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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之门-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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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剑南问道:“他又怎么知道我在厨房里?”

自从昆仑回来后,朴立人被郑无心以独弦震伤,岭南幽客一怒之下,率领十名铁卫出宫找寻郑无心,朴立人便一直在宫中养伤,没有出去过。

由于周胖子是总管整个厨房中一切事务,所以顾剑南之留下来,除了厨房里工作的人晓得之外,宫中只有侍剑和佩砚两人知道,他也没有禀报到宫中去。

因而顾剑南一听朴立人突然找自己进宫,才会不解地有此一问。

侍剑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公子的内伤才好,这两天忙着梅小姐的玉驾莅临,又加上宫主受伤回宫,更使得他忙得团团转,真想不到他竟突然问起我,厨房里是不是有你这么个人,要我立刻找你去见他。”

快嘴小张呵呵笑道:“小顾,我看你是运气来了,公子要提拔你到宫里去服侍他,或者是服侍宫主他老人家,你还不快去洗个脸换件衣衫?”

顾剑南没有理会他的话,沉思一下,问道:“侍剑哥,请问你,朴公子在提及我时,脸上的表情如何?”

侍剑摇摇头道:“我虽然跟了公子好多年,却也摸不透他的脾气,不过自从他受伤回宫之后,脾气很坏,脸色一直不太好就是了,哦,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顾剑南也猜不透为什么朴立人会突然召见自己,他忖思道:“我就要离开此地了,最好还是别惹上这个家伙。”

想到这里,他说道:

“侍剑哥,你先走一步,让我换件衣衫,洗把脸再去好吧?”

侍剑摇头道:“你不晓得公子的脾气多大,他要我马上找你去,我四处找你都找不到,已耽搁了好一会,若是我先去见他,说不定会被砍掉脑袋。”

顾剑南本想遣开侍剑,自己趁机溜走,谁知侍剑却不答应,他皱了皱眉头,道:“可是,我这个样子……”快嘴小张道:“小顾,我看你洗个脸就跟着侍剑哥走吧!若是公子爷找我,我跑都跑不及啊!”

顾剑南无法可施,道:“好吧,我用冷水洗个脸就走。”

他走到屋旁的水缸,泼点水在脸上,冷水沾上烫热的面颊,确实凉快得很,也使得他清醒不少。

他暗忖道:“除了周胖子以外,没有第二个人晓得我是血手天魔之子,我想朴立人不会因为这个原因找我,那么又是什么原因呢?难道是为了刚才梅冷雪……”他擦了擦脸,继续忖道:“莫非是梅冷雪在他面前提起我,所以他才要见我?”

他是个极为聪明之人,一想到这里,他不禁惊得出一身冷汗,忖道:“若是梅小姐在他面前说我极为自傲,那么朴立人必将杀我以博她欢心,若是她因为看我落魄,而在他面前推许我,那么朴立人因为妒念也必然会暗生毒计害我,看来我这一去是凶多吉少了!”

缸里的水波渐平,他俯下身子,从澄清如镜的水面上看出自己的倒影,那张俊逸的脸孔在水光中映现,连他自己看了也颇觉满意。

也就因为如此,他心中更加慌乱,眼角一瞥,他看到缸旁的石墩上尽是污垢尘灰,心中一动,他伸出手去抹了一把尘灰在自己脸上随便涂抹了一把。

转过身,他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

快嘴小张见到他那样子,嚷道:

“小顾,你怎么搅的,洗脸反而愈洗愈脏?看你的样子,莫非是真的喝醉不成!”

顾剑南心里一动,故意咧嘴笑道:

“嘿!我怎会喝醉?想我从八岁开始喝酒到现在,这点酒算得了什么?”

侍剑皱了下眉头,道:“好啦,别噜苏了,快跟我走吧!”

顾剑南笑道:“我还跟周胖子说一声呢!”说着,走进屋去,拿起桌上自己方才没有喝尽的半杯酒往身上一浇,这时他酒意已醒了大半。

他走过去,重重推了周胖子两下,道:“周叔,你醒醒,我有话对你说。”

周胖子唔唔两声,依然伏在桌上,没有醒过来。

侍剑走到门边,道:“小顾,走吧,大师傅睡着了,就让他睡吧!”

顾剑南见自己实在无法推醒周胖子,只得跟随侍剑而去。

快嘴小张站在门口,拍了拍他的肩,道:“小顾清醒一点,千万不能醉,别让公子看了你这付样子生气!”

顾剑南冷笑道:“谁说我会醉?我可清醒得很!”

侍剑扶着他的手臂道:“好!你清醒得很,我们走吧!”

顾剑南半依半靠的让侍剑扶着走路,身上一阵阵的酒气扑进侍剑鼻中,使得他不停挥动另一只手扬鼻,埋怨地道:“周师傅也真是的,五六年都没喝过酒了,怎么刚好今天喝那么多的酒,还带着你喝,他也不看看你的年纪,这么一点大就成了酒鬼!”

顾剑南故意打了侍剑一下,道:“你比我也大不了多少,怎能说我小?我!”

说话之时,他已踏进那扇小门,进了后院,顿时一阵花香扑上鼻来,他们已走入万花丛中。

顾剑南只见万花兢放,争奇斗艳,除了他们认得的菊花和桃花外,还有许多他所不认得的花,也都是一丛丛、一簇簇的怒放着。

侍剑道:“我们公子为了梅小姐生性爱花,所以遍觅天下奇花异草,搜集许多古方奇法,使春季开的花能延到秋季,也能使冬季开的花改为夏日开放!喏,那便是水仙、芍药、牡丹、杜鹃……”顾剑南心中颇为赞叹这个花园里花卉的繁盛与美丽,此刻一听侍剑之言,更为朴立人所下的功夫之大而惊奇,他目迷五色,正浏览那美艳的花景时,突然一阵嘻笑之声从那一大片花海里传来。

他循声望去,只见桃花里白影一闪,树枝簌簌摇动,片片落花里,梅冷雪走了出来。

粉红的桃花映着她那粉红的双颊,顾剑南只觉那娇艳的桃花顿时为之逊色。

他暗忖道:“何止桃花逊色?这园子中有了她,满园的花卉齐都失色,花若有知,也当惭敛颜色!”

心念未已,一声朗笑声里,桃花林中闪出一条青影!

顾剑南的目光从梅冷雪那美丽的脸靥转过,落在后面的朴立人身上,他立即垂下了头,没有再看第二眼。

他只听朴立人嘴里发出一声轻咦,然后问道:“雪妹,你说的便是那个人?”

梅冷雪道:“你别看他年纪小,又是这样的落魄,我看他丰神朗逸,将来定非池中之物,必有辉煌腾达的一天!”

她的话中充满对顾剑南的关怀,可是听在顾剑南的耳里,却为之叫苦不已。

顾剑南暗忖道:“唉!梅冷雪,梅冷雪,你为什么偏要在我走之前见到我?你虽然一番好意,但是被朴立人听了岂不是害苦了我?”

果然那朴立人讶异地道:“哦!那个孩子真有你说的这样好?我倒要仔细瞧瞧,如果是真的,我当然不会埋没他。”

只听梅冷雪又道:“当然罗,我说的还会错吗?他必然不会终身作人仆役的!”

朴立人嘿嘿笑了笑道:“我们厨房何时来了这么个人才,连我都不知道,若非是雪妹你发现得早,我真要失之交臂,埋没他辈子了!”他提高声音道:“侍剑带他到我房里去,我马上要问问他!”

他顿了顿,又道:“哦,侍剑,那位小兄弟怎么啦?”

侍剑道:“他跟周师传在屋里一起喝酒,喝醉了。”

朴立人道:“唉,周正也真是的,这么个孩子就让他喝酒,可别醉坏了,侍剑,扶他到我书房去躺着,叫佩砚去厨房要一碗醒酒汤给他喝。”

侍剑唯唯应承,梅冷雪道:“立人哥,你对下人真好,他们也真听你的话!”

朴立人笑道:“哈哈,我对下人们都是这样的,何况这个孩子还是你向我推荐的,当然应该更好一点,是吧?”

梅冷雪微嗔道:“瞧你,自己也没多大,还说人家是孩子,我看他跟你差不多年纪,个子长得比你高呢!”

她的话一传到顾剑南的耳里,使他叫苦连天,他这一急,把方才吃下的酒菜都急得在肚里翻了个滚,只见他“哇!”的一声,全都吐了出来。

酒菜秽物吐得他一身不算,还溅得侍剑半截衣衫上都是。

只听梅冷雪啊哟一声惊叫,朴立人已沉声道:“侍剑,快抱他到书房里去,先拿我的衣衫替他换一换,听到没有?”

侍剑苦着脸,应声道:“是,公子。”

他不敢稍有怠慢,将顾剑南那软软的身子抱起,飞奔而去。

顾剑南将腹中的酒菜吐出后,感到舒服不少,他假装醉倒,紧闭双眼,任由侍剑抱着飞奔而去。

耳边,还听到梅冷雪那温柔的声音:

“唉,真可怜,他一定是感怀身世,所以酒喝多了点,看他吐成那个样子!”

顾剑南只觉心头一酸,被她那充满了感情的声音所感动,几乎流出眼泪来。

他强忍着眼泪暗忖道:“顾剑南呀!顾剑南,你不可太软弱,你必须坚强下去,横阻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很大的危机!”

就这么想着,他只觉身外一凉,遍身一阵颤抖,随着侍剑急步行走,他觉察到自己被抱进书房,因为这时有另外一个人帮着抬他的上身。

果然侍剑将他往榻上一摆,道:

“真气死人了!这小子喝醉了酒,吐得我一身都是!”

另外一个声音在旁响起道:“嘿!是你才这样做,要是我呀,我就把他扔在路上,还好心带进书房来,你的胆子真大,竟把他摆在榻上,等会儿公子……”顾剑南听这声音像是那个叫佩砚的童子说的,被侍剑打断道:“若不是公子叫我抱他到书房里来,我有这个胆吗?他还叫我拿他的衣服给这小子换呢!”

佩砚“哇!”的一声道:“真有这样的事?公子对他怎么这样好?真是奇怪。”

侍剑冷哼一声道:“对他好?我看这小子恐怕命都保不住了。”

佩砚讶道:“怎么会呢?”

侍剑道:“公子的脾气你还不明白?他爱梅小姐超过任何人,岂能瞧见别人受到梅小姐的另眼照顾?他当然心里会很不高兴,只不过当着梅小姐的面不能发作罢了!”

佩砚愕然道:“哦!你是说梅小姐会爱上这小子?”

侍剑挥手打了他一巴掌道:“你不要命了?敢说出这种话?还不快去找一套公子的旧衣服来,我要去洗个澡,唉!差点把我中午吃的饭都吐了出来!”

顾剑南躺在榻上听到他们两个说完话,离开了书房,直听到脚步声完全消失,他才睁开眼来。

目光四下一扫,他只见自己处身在一间宽广有四丈余的大书房里,房中的地上铺着一块块牛皮缀成的花斑地毯。

依着四面墙壁,靠着一座座高大的书柜,柜中堆满了书,有的还是成册的竹简,显然藏书极为丰富。

在他卧身的榻旁,一个楠木漆黑的大书桌摆在房子的中央,桌上有用贝壳砌成的灯架,架上摆的不是蜡烛,竟是用银线缀串的颗颗明珠。

顾剑南曾经拥有过更大更明贵的明珠,他的目光并没有在那华丽名贵的珠灯上停滞,移到墙上挂着的强弓和箭壶上,在弓旁还挂着一柄长剑。

他心中一动,忖道:“我是否该取下长剑趁机逃走?以我这几个月来苦练的‘无极心法’,我也许可以逃过他的追击!”

他心中犹疑,目光闪过那柄长剑,落在那摆在书柜旁的一个小敞柜上,只见那个敞柜分作三层,每一层上都摆了五面折扇。

那些扇子的扇面都是张开的,每一张上面都画着一轮火红的旭日,大的约有二尺余,小的仅仅只有半尺长,一共有十五把之多。

他忖道:“这么多的折扇,莫非都是朴立人当作兵器之用的?”

心念一转,他哑然失笑,忖道:

“唉!我管他那么多,还是专心打主意要如何逃离此处!”

刚想到这里,耳中听到窗外一声轻响,他只见屋檐上一条人影倒垂而下,向窗内望来,他想也没有多想,连忙闭上眼睛。

果然,没有一会儿,风声微响,那人已从窗外跃进屋里,双脚落在地上,轻得就像一片树叶飘落一般。

顾剑南在武当后山的石洞中得到玄天道长以毕生的功力强行打入体内,虽然不会运用,却使得他的体能增强不少,加之三个月前又蒙周胖子以金缕宫秘传的“无极心法”,使得那股潜藏在丹田内腑的真力,有了导引之能。

因而他这三个月的练习,实较常人三年,甚至三十年的工夫所获的益处尤为大,他虽然不会武功招式,但是,内力已能随着他的意志运行全身,只要有机会让他学习那些招式,随时,他都可能成为武林绝世高手。

这正是有如一个学富五车的饱学之士,他已具有丰富的学理,对于浅显的问题自然一看便会,同样的道理。

他出身武林绝代高手之家,虽然自幼因身体不好,没得血手天魔传以武技,但耳濡目染,却也知道了不少武功奥诀,最主要的是,他已明白当时在断肠谷遇见郑无心得以不死的原因,而对自己有了信心。

他只要从自己耳目清明,体格健壮,从不感到疲累这几点,便可晓得自己与以前大不相同,而产生不少勇气。

他一听到那人已跃进屋来,暗吸口气,体内真力已布满全身,只要那人对他施以暗袭,他便可以随时跃起应敌。

那人缓缓走到床边,默然站立片刻,顾剑南却可以觉察出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像是利剑般凝注在自己的身上,可是他依然动都没动一下。

“哼!”那人冷哼一声,道:“我倒要看看你是真的醉了,还是装假的?”

话声一落,尖锐的风声响起,那人挥掌如力,向顾剑南咽喉劈下。

这一掌之凌厉快速,真个超出顾剑南的想像,咽喉又是人身最脆弱的所在,逼得他简直没有办法可以运气抵挡。

掌风及肤,有如刀割,顾剑南心中已转过无数的念头:“我想不会没问明我一句话,便突然会致我于死!因为他只是由于妒念才产生要杀我之心……在杀死我之前,我想他一定要极尽戏弄之能事,否则,他大可以派人将我杀死,不必假惺惺的……”虽然他这样想,可是这只有一半的机会,若是估计错误,那么他便将当场丧命。

掌刃如刀,立即落在他的咽喉!

……

第八章刑逼·杀气·截脉断筋

那撼动到整个灵魂深处的一掌,是如此凌厉而犀利的落下,完全不容许顾剑南有躲开的机会,事实上也不容许他在朴立人挥掌击出后闪躲开去。

他心中暗自忖道:“如果朴立人就此杀死我,我是绝无机会可以躲开的,若是他想要从我的嘴里知道他所要知道的事,那么他只是吓唬我罢了。”

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闪过,他自己明白眼前的情势逼得他只好从乐观的地方推论,他除了寄望朴立人仅是吓唬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虽然他的心里是作最好的打算,但是面临的是生与死的选择,他的心里也是非常的震撼的。

果然他脑海中这份意念尚未完全转过,朴立人那迅捷如电的一掌在触及他的咽喉表皮处,突然敛去了所有的力道,轻轻的停住了。

像是一根绷得紧紧的弓弦突然放松,顾剑南把提到口腔的一颗心又放了回去,他暗暗的吁了一口气,嘴里发出一阵含糊的声音:“周胖……胖子,再干一杯。”

嘴唇一阵翕动,他缓缓的转了个身,以背脊朝向外面,依然熟睡不动。

“哼!”朴立人站在床旁,自鼻中发出一声冷哼,缓声道:“天下没有谁能在我的面前装得了假,何况是你这么个毛孩子,快起来!”

顾剑南依然熟睡如死,装作根本没有听到朴立人说话。

朴立人冷笑道:“你若是认为能在我面前蒙混得过,那真是做梦,你若不起来,我点你‘云台’,‘命门’两穴,就让你死个不明不白的。”

顾剑南根本就不知道朴立人所说的穴道在那里,他当然不知道两个穴道对于人身的影响如何,但他可以想像的到,那必然是能致人于死命的。

他暗忖道:“不管如何出言恫吓,反正我一概不理,除非你实在忍耐不住而叫我,我就一直装蒜下去。”

朴立人似乎站在床边等得不耐烦,自言自语道:“莫非他真的仅是一个不知世事、不会武功的孩子?也许是我误认了他。”

顾剑南心中暗松口气,忖道:“谢天谢地,希望他这个念头一直继续下去。”

他自己这个念头还未转完,朴立人突然又说道:“不管他是不是一个孩子,我都不容许他存在,我要杀了他!”

他的话声中充满了杀意,阴寒的语气使得顾剑南不禁为之吓了一跳,他深吸口气,忖道:“只要他出手,我可以竭尽所有的力量防备他的第一击,我相信在他第二次出手之前一定可以从窗口逃出去。”

他从朴立人的话中听出那股寒厉杀气,心里暗自忖思着应付之法,可是回心一想,又觉得有点不对,因为他的原意并不是要与朴立人翻脸,而且他就算逃出窗外,他又能跑到那里去呢?

对于金缕宫,他虽说在此住了三个月,但一直待在厨房里面,根本就没有进入过那高高的围墙内一步,宫里的路一条都不认识,而且四下必然有许多卫士守护,他能跑得了多远?

矛盾的意念在他的心中冲突了一下,他终于决定还是忍耐下去,等待最适当的时机逃出金缕宫,于是散去了布满全身的真气。

朴立人话声一完,伸手一把抓起顾剑南,沉声道:“醒来,蠢才。”

顾剑南只觉得背心被抓住之处痛彻入骨,朴立人那紧合的五指如钩,毫无留情的深深陷入他的肉里,似要藉着这一抓来发泄他心中的妒恨。

这下可不能再假装下去,顾剑南又不敢运起内功,只得啊哟一声,睁开眼来。

他的身子被朴立人提在空中,手足挥动了一下,故意失声道:“啊哟,我的妈呀!痛死我了。”

朴立人冷哼一声道:“你的酒醒了没有?”

顾剑南叫道:“你……你为什么把我……”朴立人叱道:“混帐奴才,你睁开狗眼看看我是谁?”

顾剑南的身子被他旋了过来,脸孔面对着朴立人。

打了个哆嗦,他故作惊慌道:“公子……该死,小的该死,没看到是公子老人家。”

朴立人没有听出他话中的毛病,问道:“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顾剑南苦着脸,道:“公子,你……你先把我放下,我……”朴立人嘴角泛起一丝轻鄙的笑意,将顾剑南往榻上一掷,道:“起来,替我跪下。”

顾剑南脸朝下、背朝上的被摔在杨上,他听到朴立人的话,脸色一变,忖道:“我虽然决定委曲求全,但是我也不能对这恶贼下跪呀,说不得我只好就此一拚了!走到那里算到那里吧!”

他深吸口气缓缓爬了起来,预备朴立人再度要他跪下时,便突起发难猛施一击。

他爬下床榻,身形一晃,坐在榻旁,眼角瞥处,已见到朴立人脸色阴沉地道:“听到没有,我叫你跪下。”

顾剑南咧嘴一笑,装傻道:“跪下?跪下做什么?”

朴立人眼中射出一股凶光,还没说话,书房的门一响,侍剑和佩砚两人已同时走了进来。

侍剑身上的衣服大概已经换过,好像还洗了个澡,他手上提着一桶水,佩砚手里则是抱着一袭衣服。

他们一进来,见到朴立人也在屋内,不禁一愕,齐声道:“公子,你……”朴立人冷冷地望着他们,沉声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侍剑一愕道:“公子你不是叫小的将他搬到书房里来,替他洗个澡换换衣装吗?我和佩砚去找衣服……”话未说完,朴立人已吼道:“蠢才,还不滚过来?”

侍剑和佩砚齐都脸色一变,面面相觑,不敢迟疑,快步走了过来。

朴立人咬着下唇,后退两步,冷冷地瞪视着顾剑南好一会儿,仿佛要看穿他的心似的,然后缓声道:“将他捆起来,绑在椅子上。”

侍剑和佩砚对望一眼,佩砚诧异地道:“公子,这又是为什么?”

顾剑南也跟上一句,道:“是呀!这又为什么?”

朴立人冷冷道:“不为什么,只因为你长得太漂亮了,我朴立人是不容许太漂亮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

顾剑南失笑道:“我长得漂亮?公子你别看错了吧,凭我这样子算得了漂亮,那么周胖子也算得上英俊潇洒了。”

朴立人冷冷一笑道:“你不要说用点灰尘涂在脸上,就算是经过名师易容,我也能看透,哼!你的运气太坏了!谁叫你碰上我!侍剑——将他绑起来。”

侍剑应了声,从那个大书桌的底下找出一根粗麻绳来,他走到榻边,道:“小兄弟,对不起了!”

朴立人怒喝一声,飞起一脚将侍剑踢出老远,骂道:“侍剑,你说什么?”

侍剑整个身子撞在书柜上,然后又滑落地上,痛得他,龇牙咧嘴几乎都爬不起来,嗫嚅道:“我……我只是叫他一声小兄弟,在厨房里我们都是这样称呼他的。”

朴立人冷笑道:“你是不是想死了?剑在墙上,你自戮吧!”

侍剑脸色一变,方要开口说话,朴立人已厉声道:“你敢不听我的话?”

侍剑咬了咬牙,站了起来,摘下墙上长剑,道:“是,公子,小的死了以后,但望公子……”顾剑南出声喝道:“且慢!”

朴立人冷冷道:“你想怎样?”

顾剑南道:“你的目的只是要杀我,又何必牵连他人?其实你根本不需找什么绳子绑住我,我也没有反抗的余地,又何必试我呢?朴公子,你太疑心了。”

朴立人脸色微变,道:“我为什么要试你?莫非你真是那在昆仑失踪的顾剑南吗?”

顾剑南心中一惊,面上毫不变色,问道:“谁是顾剑南?我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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