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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妖娆:上品香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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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经说到这里,就不能再继续下去,若是冷寂有心要杀陆七夕的话只凭着刚才说出来的这些,就已经够陆七夕身首异处的。
“你果然聪明的很,看来你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那么也好,也无需本王灾多说什么,陆七夕我这里有一桩极好的买卖,你做是不做?”
“什么?”陆七夕心上一紧,不同于刚才的玩笑,冷寂已经开始自称本王,且直呼陆七夕的姓名,足以见得这件事的严肃程度。
“替本王进宫,如此一来,你可以得到陆家的继承权,本王也能在宫中多一个眼线,两全其美,你说好么?”
“若是我不愿意呢?”
“那本王就只好将你杀了!”
难怪,难怪他要带陆七夕来这里,一开始求他帮自己时尚还未想的那么深远。实在是陆七夕自己大意了的,一条游惯了大海的鲨鱼,怎会因为一点蝇头小利,甘心屈居于湖心任人摆布呢?
原来他陆七夕帮的是这件事。
“如此这般,九王爷的英明恐怕就要毁于一旦了,世人都知道王爷是晓勇善战的大英雄,谁知居然会诱拐我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还想取我的性命……”
“陆七夕,别以为你拿本王到一世英名来威胁,本王就会怕了你。要知道今夜一过,你能否见到明日的太阳还是个未知数,劝你还是速速考虑清楚,不要与本王周旋,拖延时间了。顺带告诉你一声,这岸上皆是我的眼线,哪怕你会游水,想法子逃到岸边去,也是死路一条的,所以你就不要在浪费时间瞎想一些只沟对付蠢笨之人的招数,想要以此对付我。”
考虑?这分明就是威胁,不答应就要陆七夕的命?枉费她还将冷寂看做好人,原来皇家的人面上各不相同,骨子里却都是个顶个的恶人!一样的唯利是图,一样的反脸无情!
陆七夕还以为……至少冷寂和他那位兄长是不同的人……
原来是她错了么?还是一开始就不该如此掉以轻心的。
每次受骗的情况都是如出一撤,还有这一张与他相似的面孔,陆七夕如何咽下这口气!
半晌后,陆七夕终于哑着嗓子说道,
“好,我答应你便是。那么……我何时入宫?”
陆七夕爽快的令人咂舌,就连冷寂也生出了一丝惊讶之情。
那一双绿眸里隐约透露出来的不可置信,只在微颤眼睫低垂后,就消失无踪。
仿佛一切都没有似的死寂,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面对面的两个人却还在刻意掩饰着,一个惊讶,一个神伤……
陆七夕轻咬的唇,弧度随后张开成微笑的形状,记不清了……好像曾几何时也曾对谁那么笑过吧,是在落雪的那一日里,那个凉薄如悬冰似的男子对她恳求般说道,“我要娶你的姐姐做我皇后,可以么……”
是啊,既然都是半带威胁的恳求,又何必亲口说出来呢?明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经由他的手办到的事,却还要来问陆七夕。
原来……原来,她的存在不过是为了证明他是个多么开明多么和善的君主罢了,分明说过此生只娶一人为后的那个人,吞噬了承诺了之后,还要残忍的逼她给他祝福,连她掉泪都不可以……
如此说来,这两兄弟本没有什么不同,尽管眸子色泽不同,心却是一样黑。
“你当真答应了本王?”
少有的,见到他迟疑,这个冷傲如霜的九王爷向来不是只要起了疑心就会跟着动了杀念的么?如今这废话倒是越来越多了。
“答应了如何?不答应又如何?适才听王爷您的语气,七夕若是不应只怕今夜就会身首异处了。不过这本不是什么可怖的事,倒也正中我的下怀,咱们各取所需而已,何必用真假来加以辨认?这前路的利益和手上已有的,那都是看不见却实实在在有用的好处,陆七夕求之不得!”
“你真以为本王会杀了你?”
是陆七夕听岔了么,冷寂的嗓音竟有娓娓的凉意向她袭来,不过一个问题而已,叫陆七夕全身寒毛都已倒立。
“难道不是么?莫非是我误会了王爷的意思,您只是来说笑吓唬我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子么?”
“那倒不是,你自称为小女子……这恐怕有些不妥。不过你既然愿意替本王入宫,就来说说你的理由,毕竟一开始非得要威胁才能正色的人,这么快就转变了想法,实在难以叫人相信。”
“王爷想听什么?起誓么?学着旁人跪下来说倘若成了叛徒就不得好死?可王爷也知道,我陆七夕活着的时候也不见的好过到哪里去,又何必顾及死后的事,再没有比活着更可怕的事,我却要拼命守着我的一条命,单这一点王爷就可以信我的。良禽择木而栖嘛,除了听你的,我似乎也没有别路可选了……到底何时进宫?”
“不急,你现在还有未完成的事要去做的,等到做完了本王自然会安排你入宫。潜入宫中非同小可,你既是答应下了,你我就是同一阵营上的人,我可以再答应你个要求,绝不会亏待于你。”
小小的船舱内,烛火摇曳,那虚弱的光像是豆子般渺小却又坚韧,任风吹过几次,还是不肯熄灭。
“王爷此前帮了我两次,我这里再没有什么好要的,入宫对我亦是利大于弊,已经算是赏赐……”
从湖心一路停泊的岸边的船只上,迟迟不见有人出来,直到夜愈发深之后,陆七夕才举足而出。
来时的轻松早已被扔到了九霄云外,现在只剩一张脸阴沉着毫无生气。
步子踏在甲板上,轻盈的踏响了湖水,一声声似呜咽,只一瞬就被风吞没下去。
“陆七夕!”
忽而冷寂从身后叫住她,听那声他似乎并未追赶出来,只肯留在船舱里扬声。
“其实倘使你回绝了我,一样可以平安回到陆府。我想杀谁,断不会跟他多废话一句,而我从未对你起过杀心。”
虽然陆七夕此时没有回头,但冷寂的话她到底还是听清了的,话里的真假也不用再去多想,毕竟合谋走同路的人,归根结底只是结伴而行罢了,谁也不需要做到对谁推心置腹。
等到月光终于投射到湖面上时,船舱内的烛光已经彻底不见。
陆七夕的身影消失在沿岸向南而去的道路上,只剩下冷寂一人依靠着船桅远眺着湖面。
他身上的墨色被月光平白镀上一层灰蒙蒙的黄,远远看去就像是湖间伫立的月神。虽身姿美的令人难忘,但那点哀愁却始终在他左右围绕着,久久不肯散去。
“就知道即便我说了这些话,你也未必会信的。”
冷寂脸上难得露出笑来,不仔细看就会被人忽略的凄惨笑意。仿佛心内有千百种酸楚想要发泄出来,最后的最后却发现自己能做的只有去笑而已。

第36章 名扬天下

所谓初出茅庐和名声远扬的区别是什么,以前陆七夕就会说,大概是无名和有名的人物之间的区别吧。
眼下看来却并非如此,尤其是当这两个词用到陆七夕身上时。她更是深有体会。
结识了九王爷冷寂,算是陆七夕初出茅庐之时,如今一再担起陆家的重任更是替太妃研制出治愈多年陈疾的奇香后。便是她名扬天下的之时。
也许是一切来的太突然,她自己却是最淡然的一个。不管有多少人京城名媛贵妇为了得到陆七夕亲手调出的香粉,将队伍都排到了城北;不管有多少人挤破头想要上陆家送礼……身为当事人的陆七夕却从来不闻不问。尽吐场血。
她读得关于香粉的书籍只在这一月的时间内摞起来便有她半个人那么高,王府自从那次与九王爷冷寂在湖心一别后就再没有去过。
可是王府来的赏赐却是源源不断,几乎每隔几日都要有的,多大陆七夕都懒得过问流粟半句。也许是冷寂发觉了陆七夕那夜里。有些不对劲,心内觉得过意不起所以送来礼物安慰她?还是……入宫是一件足够厚重的交换条件,足以让冷寂这般厚待陆七夕的。
每每大夫人都要喜气洋洋似是过节一般。对陆七夕询问她与王爷的事,譬如,何时过门?何时王府才会送来聘礼?这类无趣的问题,陆七夕通通都用羞涩的笑一概带过,因为这样看起来更像是陆七夕这个年纪的少女会做的事。
她不必张嘴解释什么,被就此默认她与九王爷关系匪浅只会对她益。
任由别人误会没什么不好,毕竟陆七夕认为这也是在冷寂的预料范围内的事,亦是他希望看到的。
将陆七夕的名声扩大到一种无人可与她媲美的地步,如此这般进宫就显得顺理成章,这也是他策划好的吧……
陆家香粉的生意全部都已经回到了正轨上,照常运作的陆香并未受到此前莫名查封的影响,反而借由陆七夕的名气越发蒸蒸日上起来。只是陆老爷却比之前还少露面,被大公子和九夫人的事刺激到的他,想必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恢复过来。
周围那么多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位置,想要趁着他虚弱时能够取而代之。这便是自古有的除旧换新,男子用旧人换新人来表达,自然会用枯木换新叶抒发,而这世间则用最简单的新陈代谢告诉世人,即便是再高手段的阴谋争夺,无非是自古有之的原始欲望演化出来的,不是取代就是舍弃。
然而自从陆家这第七个庶女性情大变之后,一切都不再那么容易。只有她陆七夕一人可以轻而易举的堵住所有人的嘴,从陆老爷手机接过执掌陆加大权的那枚白玉印章。
“七夕天赋异禀、运香有道、心善聪颖,是陆家子孙中难得一见的德才兼备之人,故此今日我陆某人将陆香刻章传给她,尔等可有异议?”
鸦雀无声的祠堂里,陆七夕一身橙黄的礼服端庄跪在中央,纤细的双手毅然举过头顶,颔首接过陆老爷手上的印章。
明媚的艳阳自然而然顺着祠堂一角投射在她身上。仿佛她本就是在光明中出生的,仿佛她从不曾死过一次,那样耀眼夺目。
祠堂里的人双眼都直勾勾定在陆七夕所在的位置上,看的却是她手上的盒子。隐藏在门外来去自如惯了的一抹身影,不知何时就已经侧身立在那里,接着那一点缝隙朝着里头望去。
恰好陆七夕正抬头对陆老爷扬起一抹感激的微笑,那身影的主人的神色有那么一刻失神,他该是见过更美的女子的,也有艳若牡丹的绝色,也有纯如青莲的可人儿,可他只在这一抹似是寻常的笑里失了方寸,那种感觉无法形容,她笑时萦绕在他心里的雾霭竟能被抹去大半。
“陆氏第七代子孙,庶出女陆七夕在此对陆家先祖起誓,此后定会将路香发扬光大,倾我所有保护陆家!”
是么?门外人的眼里掠过一丝轻蔑的嘲讽,不是说凡可以用嘴说出的话都是不能信的,所以她不愿意起誓。如今却跪在这里对着一堆死人牌位堂而皇之说谎,好似她真会说到做到似的。
“启禀……”
“嘘!!”冷寂回眸有些愠怒的朝着许奕看去,随即确定没有遭屋内的陆家人发现后,他才离开了此处。
转而与许奕来到了较为辟静的地方,“现在可以说了”
“属下过来是想问问王爷……陆七姑娘处还需要继续派人监视么?”
这句话一下子戳到了冷剂的心内,扬眉转身反问许奕道:“莫非本王下了让你撤走的命令?”
“这倒不是……只是,王爷一开始派人监视是为了看陆七姑娘是否另有所图,如今砍下来她应该不会给王爷带来什么隐患……所以属下想……”
“隐患……是么?许奕你从哪里学来的本事,还是本王愚钝倒需要你来替本王做决定的地步了?”
“王爷息怒!!”
许奕跟随冷寂多少年,怕是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大概从乌善之战起许奕就已经在他身边替他办事。许奕是武将出身,因为被冷寂救过一命,对冷寂可以说是誓死效忠的那种人。
只是有些旁人不好说的话,恰恰需要这种不怕死的忠奴才能说出来,冷寂会勃然大怒已是他想到过的最好的结果。
“属下的意思是……属下担心王爷身边无个得力的人保护着,要是遇到什么危险……还是请王爷开恩,将属下调回王府,或是挑个人来替属下也好……”
一个武艺高强的许奕,恐怕是认得一字并肩王的人就不会不知道许奕的名声,也不会不知道他在王府可说是地位颇高的人物。
一身的本事几次替冷寂挡下生死劫的人,此刻却被他派来监视一个不会丝毫功夫的黄毛丫头,而且这丫头原本已经是冷寂麾下的一员,且看不出有什么异心的。
真不知道冷寂为的是让许奕监视陆七夕,还是为了……保护她。
冷寂踱步来回走了几次,面上的波澜渐渐隐下去,这是只有极少数人才能有幸看到的表情,不管是愤怒或是悲哀,都是足以让人惊讶的。
可见他有多信任许奕,却是将这样的大将安置在此处,未免大材小用了些。
“许奕……你跟着我许多年了吧,你可知我为何指你来此处?”
“属下不知……”
“我与她做了一笔交易,她却并未要什么报酬,那么在她替我办完事之前,至少我有责任不让她出事,而能够让我十分信任的人也只有你一人而已。她的命和她的忠诚,眼下对我而言很是重要,所以我只将她交给你。你……还想调回王府么?”
许奕大惊失色,这话他确实听清了,但是话里真正的含义他也听出一些来,那是凭着对冷寂多年积攒下的了解预知到的弦外之音,既然听出不能说的意思,他就不能断然回到王府,至少要等到陆七夕进宫后,再观察看看。
“如今陆七姑娘已经接管了陆家大半的家业,想必会忙的抽不开身来,那么……她的日常情况,还需跟王爷报备么?”
极其明显的刻意询问,冷寂若是往常的冷寂,早就一眼看穿并斥责许奕的。可是今日他并没有如此,不知是什么导致他变的迟钝,或是说连维持如常的样子都懒得去做了呢。
“自然要报备的,最近这些日子她可有什么异样的么?”
“属下尚未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陆七姑娘还是照常早起晚眠,且休憩时门窗一概紧闭,屋里就留下她身边一个似是亲信的丫头,其余的人皆不得入内。就只有一日,月浓得很,属下见到她一个人,大敞着窗户倚着窗兀自凝视了许久,大概有两个时辰左右。”
冷寂按耐住心里的好奇,刻意佯装淡然自若的样子,“该不会是你看的太久,连她睡着都没有发现吧?”
“这不可能,因为陆七姑娘平日里的作息规律得很,少有这样什么都不做发呆的时候,这才引起属下的注意。她手里拿着本册子,眼睛却是直直眺向远处的,按照看的方向她应该是盯着陆府内那棵最高的古树无疑了。”
古树……莫非是……
冷寂一双绿色的眼眸里,泛出光亮来,像是西域罕见的绿宝石,熠熠生辉,却只在暗处悄无声息的发着光,不愿被人找到。
原来陆七夕出身凝望的竟是冷寂带她去的那棵树么?他本不该觉得欣喜,一旦有了欣喜的苗头,就代表总有一日会尝到失望的苦头。
这样的事冷寂早已经历不少,只是难舍那种能让他感受到自己尚还活着的心绪,一时间他也不懂。自己无可奈何的究竟是他的心,还是陆七夕了。
在他看不透的少女心里,有着一个盘根错节的枯枝干叶包裹起来的过往,那里终年被被冰雪覆盖,只在无光时才会被她小心翼翼释放出一些,要是能爬到那里去看一看。必会在白雪皑皑的地界里,看到微小如尘埃的花骨朵来不及开放却已经枯萎去。
一旦再靠近些看,就会发现拿花骨朵的颜色其实炙热如烈火,灼烧的热度虽然微弱却不曾泯灭过。
正是这所剩无几的枯萎让陆七夕用一双眼在陆家的这棵古树上,看到了更多更远处的风景。
那是冷寂不曾到过的地方,可以是城外的湖边,也可以是远山峻岭间的慈云寺墙边…
不管是哪里,却都不是他能想到的地方,也许谁都逃不出过往的魔爪,一味挣扎假装若无其事,导致的只会是当那些事露出半点端倪来时,就足以消灭现在所有的平静。

第37章 重回家门

名字只不过是个附着物而已,像是面颊上偶然生出的红斑,像是心血来潮种下的春草绿叶,哪怕忽然撤去或是被取代了也是无妨的。它不似五官、躯体。乃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被强行剥离掉是会疼的。
然而,此刻的陆七夕却渐渐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吞入腹中。最后她几乎都忘了她原本是什么模样。
晨光初现的京城中,街道两边都是新生儿似的新鲜气味,陆七夕离了陆府身边连流粟都不曾带上。
踩着光里的碎絮沿着本该熟悉不已的路,却如履薄冰每一步都走的如此忐忑。仿佛脚下的是荆棘密布的荒野,而非她归家的路。
前往西南处行去,回忆中早就斑驳了的墙壁却还好好留在原处。新的叫人舍不得用手去触碰。杨柳岸如今还是会有干瘪的柳叶跑落在肩头,她上一次离开家门时是冬日,这一回来却已经到了万物渐灭的秋日。
再往前走。便是两排整整齐齐的杨树,道路两边行走的路人少的可怜,应该是到了薛家附近的缘故,再无人敢肆意扬声或是议论纷纷,陆家的宅子自然不能与薛家相比的。虽然陆家已是做足了门面上的功夫,奈何官家天生多了一份威严在那里,加上门口守着的侍卫,看上去更是叫人生出了怯意。
一别这么久,陆七夕从未想到过要回来此处,哪怕陆家到薛家只需要步行不到半个时辰就能抵达,她却是硬撑到今日才敢任性前来。
不为别的……只是想要看看,看看她的家人过的是否还好,说到底换了面容也罢换了身份也好,心底总还是记挂着他们的,对不起她的是姐姐,与家中的人没有什么干系。
爹爹薛太傅虽然严厉。但好歹是留着同样血脉的亲人,对她和姐姐并没有什么不同,而那位喜欢吃斋念佛近乎到了痴迷地步的薛夫人……她最疼的固然是姐姐薛天意的,可也不似别的后娘会为难孩子。她只是不肯搭理陆七夕,像是记不得家中还有这个人存在似的,不对她坏却也不对她好,就这么漠视她漠视了十年的光景。
然而,这个陆七夕本不愿称之为家的地方,是她上一个身份死前待的最久的地方,也是她最熟悉的地方,一旦有了这种置入潜意识的念头后,无论是薛太傅的迂腐不堪,还是薛夫人的假仁假义,竟然都能成为引诱她前来的缘故。
不敢轻易露面,陆七夕只得用面纱遮脸偷偷摸摸躲在墙角偷看。姐姐薛天意贵为皇后自然不会轻易回到娘家来,她也可以省去这一层烦恼。
躲着看了一会儿,目及范围内少有人出入的。大多都是府上负责采办食物杂物的下人,人最多时也不超过五个,帮着匆忙运了清晨的新鲜蔬菜进去。此后就不再见到有什么人出现了。
门口的侍卫都有在明目张胆站着养神的,薛太傅才从太傅之位退下来之后威望便大不如前了,要不是还有个做皇后的大女儿在,只怕连这些侍卫都不会留守在此处。
皇帝不允许外戚干政,其实并非是他多在意手上的权利,而是他身后的太后不肯如此,所以薛天意当上皇后以后,薛太傅就已经辞官赋闲在家了,诺大的一个薛府就此变成了一个空壳子。靠着他自身的本事还想有什么作为已是太难,唯一的希望就全部寄托在两个女儿身上,这就像枯干的叶子掉下来,是为了滋润泥土开出新的花蕊一般,可惜的是陆七夕并没有成为为薛府锦上添花的那一个。
薛天香死了已经有两月,加起来的日子算是已经过了头七,所以府上并没有挂着白布。陆七夕正看的出神,忽然一辆缓行的马车稳稳停在了薛府外头。
那马车的颜色是暗红似血的颜色,宫中人对颜色有着一种接近于诡异的执着,渗到骨血里的明黄、扎眼非常的素白、稠似墨的深蓝……仿佛那颜色不深刻,就无法赢得皇帝的注意,更无法彰显自己的身份。
而这一辆乃是皇后宫中的人派来的,却并不是薛天意本人出宫来了。她是个素来喜欢大场面的人,不论是祭天、游行,还是出游,下江南,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她绝对有本事叫你立刻就注意到她。
她地耀眼并非是因为身份或是面貌,而是因为她笃信自己身来就是要被众人仰望的,而这众人里自然是包括了陆七夕的。
“给薛夫人请安,奴婢是皇后娘娘身边侍奉的掌事女官……碧水。今日特奉皇后之命,出宫给薛夫人送些东西来了。”
果然是薛天意身边的人,出宫本该是要小心谨慎的事,恨不得拿着布将人脸都给蒙住来避免危险,那女官却是扬声道出了自己的身份,这也使得不论是薛夫人还是其他人,都不敢随意因为皇后未来而轻瞧了眼前这位碧水姑娘。
“今日真是有幸得很,刚巧端宁公主也来看我……天意是个有心的好孩子,知道为娘的心里不好受总送些东西给我,唉……可怜走了的那个,倘若看见她姊姊是个和善的好孩子,想必也不会做那么多伤人的傻事了……”
走的那个……大概就是说陆七夕吧,她不由得心里一酸,只因没想到薛夫人还会为自己的死流下几滴泪的。
碧水眼尖的环顾四下,而后靠近了薛夫人些,却听她说道:“夫人大意了,此人是断断不能再提了,她的命固然是命,可我们娘娘的未出世的孩子那也是条命啊。若是能安然出世的话,应该是个多好看的孩子……况且因此事之后,皇上不是下过令除了她的户籍,也不许办丧事更不许将尸身返送回薛府的么?可见皇上有多厌恶她,本是件多好的事,薛家一门里可出两位陪伴在皇上身边的人……却因她一人的贪心,害死了自己害死了她的侄儿。皇后娘娘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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