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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妖娆:上品香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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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前来迎接陆七夕的是王府的管家,不过陆七夕注意到的却是管家身后直朝她而来的许奕。
她不是不知道这个九王爷身边的得力帮手,最近换了差事没日没夜的守着监视陆七夕,只是不曾料到这家伙的轻功好到了这个地步,王府离着陆家尚还有还一段距离,陆七夕坐着马车而来竟还快不过许奕。
“七姑娘有礼了,王爷正在里头候着姑娘。”许奕面不改色的冷声说道,行礼时眼角还是不经意间撇到陆七夕到衣裳,只因陆七夕平日里打扮的颇为朴素,今夜里如此装扮让他这个不近女色的人都有些眼前一亮。
“你们王爷的消息灵通极了,我才到王府他就已经在等我了……真是叫人佩服!”
“七姑娘请!”许奕不是个喜欢在口舌上与人逞能的人,毕竟白日里他已经亲眼目睹了陆七夕狼狈的模样,不管她发现了他的监视或是有意为难他,他都不会觉得有什么,更不会因此就认定陆七夕是个心性歹毒的人。
真正的恶人从来都是笑在脸上甜在嘴里,而刀子却被他们藏于身后…
绕过回廊,被许奕领着朝冷寂的寝殿走去,陆七夕多次来过此处,可能因为是夜里的缘故,有的地方她竟然有些认不出了,若不是许奕在面前带路,想必她早该迷了路。
王府里的深夜本该是灯火重重,可陆七夕所见的却是一片有一片的黑暗,这暗夜里并没有歌声乐曲传来,更不见有女子的欢笑相伴,心中不禁有些怀疑,难道冷寂就是这么清心寡欲的过着王爷的人生的么?
见到冷寂时,他正一人倚在软塌上,手中拿着一卷书,隔着他太远光线太暗,那寥寥几盏灯还不足以让陆七夕辨认清那书本的名称。
许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匆忙退下了,似乎他总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后退回眸时不见了许奕身影,陆七夕不免吓了一跳。
“点灯!”一声沉厚的命令从冷寂口中传来,陆七夕正要上前找找灯芯,屋子里却骤然变的明亮无比,细细一看原来几盏灯的附近皆是有几个宫人在策候着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冷寂到双目不见有一刻从那书籍上挪开,似乎并不关心陆七夕身上穿的是什么,似乎陆七夕来或者不来都与他没有多大关系。
周围越是宁静,陆七夕心里就一阵恶寒,一下子萌生出的退意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就被冷寂的话给打断了。
“你来找我做什么?”此话一出,竟是莫名起到了陆七夕安心的作用,他们已经从上一次船舱一别,已有一月未见了,然而他还在她面前自称“我”,看来他不是那么讨厌陆七夕的。
“我记得王爷说过,既然我自愿入了宫已是做了大的牺牲,作为补偿,王爷可以达成我一个心愿,就是不知道这话还算不算数呢?”
“哼,月余不见你的嘴皮子倒是越发显好了。我若是说忘了,你岂不是要说我作为堂堂一个王爷居然言而无信,反正怎么说你都是要达成目地的。只是,莫不是我记错了,当时有人可是说过什么都不要的……”
冷寂突然起身,放下书本直接朝着陆七夕身侧走近,才不过一句话的功夫就已经能看件他长的惊人的眼睫立现于陆七夕眼前了。
“这个,我自然记得,毕竟王爷是王爷是不能言而无信的,而我陆七夕不过是一介草民,还是个区区女子,自然可以反悔的。”
“哦?照你这么说我就只有听你的,没有翻脸的权利了么?”
冷寂扬起眉毛,语气里满上寻衅的意味,陆七夕却半点不见畏惧,她的人生早在今日薛府大门前时坏到了极点,若是再坏下去无非就是个死而已,对她这种大半生没有任性过一次的人来说,倘若任性的代价是生命结束的话,那就更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王爷既然是王爷,就可以一言九鼎可以翻脸不认人,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还特意穿了这件衣裳,我想既然王爷都送了礼若是还不肯帮我这一次,那就不是我的认识的王爷了,况且我要做的事简单至极,若是换成价值来算还高不过这衣裳的半个袖子,王爷又怎么会是小气的人呢。”
冷寂不曾想到陆七夕的胆子大到了这个地步,他知道畏惧乃是人类的本性,而会让人不怕的只有两样东西,一是熟悉的二就是征服过的,他默不作声的片刻中不知不觉就将自己划为了第一类人中去,他想,陆七夕是因为熟悉他才不再怕他的。
陆七夕得到了冷寂的允许,接着说下去,少女特有的无辜神情说着这样违和地话语,倒叫人吸了口凉气。
“带我进宫!”短短几个字合着她绝无仅有的欺世笑颜,便在这深冷的夜里都能让人为之一震。
“不是说叫你等本王的消息?你这么着急着入宫作甚?!难道你除了为本王办事之外还有自己的私欲夹带在其中么?!”
皇城朱红色的城墙里埋了太多的秘密和灰暗的过去,叫陆七夕进宫实在是因为她调香世家出身的身份最为有用,宫中有本事的人比仅有容颜的人多一些选择权,且少被人注意。
冷寂也只是想要调查清楚他母妃的事,想必要陆七夕入宫多不过几月就能安排她出来。可陆七夕眼神里总是有种执念,叫人不得不往深去想,是否她背后隐藏这什么不得而知的秘密。
这也是把许奕留在那里的原因。
“王爷误会了,七夕说的是想要你偷偷带我进宫中看看,毕竟不久之后我就要进宫体王爷谋事了,总不能对整个皇宫一无所知就这么进去了吧?年幼时总希望有朝一日能进入皇城,到此时还不曾实现过,我想这个忙也只有王爷能帮了,日后要做的事只怕多的不计其数,也不会再有机会好好看看周围所有的精致的……”
冷寂皱起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不过面色上的凝重却不见褪去。
他沉吟良久,像是在考虑陆七夕说的是不是真话,又或者该不该答应陆七夕这个不太过分的要求?
陆七夕心里有八分的把握,笃定不出意外的话冷寂会带他入宫看看的,但是冷寂的话她适才也并没有反驳半句,毕竟他说的是对的,陆七夕确实包含了不少的私欲在里头,她想要再去那里看一次,至少在再次正式入宫前,看看这个曾经生活的地方,以便日后能更显自然的隐去面上的情绪也是好的。
若是见不到皇宫中的那个人,哪怕暂时见见他生活着的宫殿也好。
“陆七夕……你的胆子越发大了……想看全景还是个别的宫殿?”
“我不曾去过皇宫,里头有什么宫殿又是叫什么名字的,我也不大清楚。看全景好么?”
陆七夕尾音里的疑问像极了一个在同心上人问话的温柔女子,冷寂心里隐隐有些发颤,面前这个少女说的出的,哪怕是比这个更过份的要求,想必就凭她这一夜穿来的衣裳就能让冷寂一一答应下来。
谁也不知道,陆七夕将要去的地方是她噩梦开始并且终结的地方。
第41章 皇宫夜会
夜入皇宫本就是件好玩的事,更重要的是居然是那个名震天下的一字并肩王带着陆七夕潜行进来的。
她面上被冷寂要求着带上了掩面的披巾,那披巾颜色厚重的很,一路上陆七夕几次抱怨说差点被闷死在里头。冷寂从不理会,若是陆七夕抱怨的多了,他就回眸抛给陆七夕一个“再呱噪半句就原地将你扔下”的眼神。她便立刻什么都不再说乖乖跟着冷寂继续前行。
原本以为冷寂怎么说也是个晓勇善战的大将军,功夫一定是比许奕要好的,许奕的轻功自不必多说,身为他主子的冷寂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谁知道,冷寂所谓的潜行不过是坐在一辆马车上将陆七夕拖带入皇城而已。
“早知道是做马车来的,就该在入宫之后再同你要这个愿望的……”
马车停在了城门内无人的地方。陆七夕一下来就开始难掩失望之情的啰嗦起来。
“马车没什么不好,若是我携带一个女子公然潜入皇城,只怕被人发现的话明日这天下就要大乱了。”
说的也是。陆七夕不自觉面上开始羞愧起来,将围着的披巾又朝上拉了拉。
谁知下一刻就被冷寂一把拽住腾空跃起,朝着最高的地方飞去。尽吐场技。
“你……你好歹也该事先说一声……”
“我以为你就喜欢刺激的玩意儿,所以不想告诉你。反正我已经光明正大乘着马车进来过了,至于在里头做了什么就没有人管得了了。”
冷寂选择的地方是宫殿里最高的楼阁上头,在琉璃瓦堆砌的空间上陆七夕颤颤巍巍的坐下,看来之后不能再出言不逊惹恼冷寂了,否则这么搞的地方若是将他惹恼了,陆七夕自己也是下不去的。
举目四望,周围皆是巍峨的宫殿群落,这座皇城伫立在山巅,在京都内随时仰头就可见到。座座宫殿一座挨着一座,像是女子穿着的曳地裙的群为,逶迤一带,似是多余的细想想却又觉得其不可或缺。
这个壮观的建筑群,绵延数十里之长。金色的瓦片堆砌起来的金光即便是在夜里,也能耀眼夺目。
这一夜,陆七夕望着满目的宫殿觉得自己好似做了一场耗时许久的美梦,本以为再一次回到这里时她会难受会害怕,可能是心中难得的安心竟是者宫中活着的某人给过她的,所以即便曾死在这里,那层依赖也没有随之死去。
她像是一个很久没有回到故乡的旅人,明明别人都当她是过客,她却要忍不住安下心来,肆意闭眼享受这一刻的宁静,不愿意清醒过来“是得了风寒么?”见到陆七夕闭眼蹙起眉头,冷寂伸手自然按上她的额头,那冰冷得的触感激荡着陆七夕心内尘封已久的回忆。
她想起十岁时跟在姐姐后面学习书法的事来,那时候姐姐还不是如今这么勤奋的性子,从来不愿意早起练字。是陆七夕一边帮她抄完了她的那份,一边帮着她站岗放哨随时注意着爹爹是否来到。
时光转眼就过去了,都不曾通知她们各自一声,只剩下冰冷的回忆还留在那里,像是被施法冻住的人一样,完好无损留在原处却非触手可及。
什么时候的事了,自薛天意先一步入宫?还是早在陆七夕没有发觉到的时候,一切就已不再是原来的模样了。
她不再梳着倒向两边的圆髻,那个偶尔会偷懒的长姐也不会再出现在薛家书房里与她一道嬉戏玩闹。
陆七夕的双眼虽然紧闭着,但是仍感觉到了一股油然而起的心酸。
半饷过后,陆七夕睁眼眨动浓密的眼睫,“真冷啊。”
“嗯”冷寂简单答应着,眼珠却已不自觉转向陆七夕,“你在宫中待过很长一段时间么?”
“难道你以为王爷生下来就在宫外有自己的府宅?”他扬眉像是玩笑般反问陆七夕。
“当然不是,你是生来就有尊贵血统的人,所以我那么说也并无不对。”陆七夕调笑着,反而惊觉这玩笑会不会过份了一些,随即颔首低声道,“其实皇宫里也许还不如外头悠闲自在,你不在宫中一直待着也是好的。”
这话听起来多了一丝宽慰,像是旧识故交才会说的话。
他母妃也是如是说的,她说待在皇宫里的人都是不幸福的人,倘若有一日冷寂能得以逃离这里,就不必再挂念她……
冷寂一时间说不上什么话来,陆七夕那双眼里有种异样的光令他不由得畏惧起来,那不是看到鬼怪时想要逃离的畏惧……
一天天增长的情绪,让他越来越相信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害怕得到这句话,有些事一碰就像是浮起的沫子,点滴即碎,一旦发觉自然就知道会有碎了的那一日。
“你能不能跟我讲讲宫中的事呢,只要说能说的就好。”
能说的就是指市井小贩都知道的事,不一定要冷寂亲口告诉她的,陆七夕却希望听他说出来,大约那样可以增加不少的真实感吧。
“当今这位帝君是我的兄长,是先皇第三个儿子,他……是个心善的人。”
就此冷寂的描述就打断了,确切的说应该是停住了不肯再说下去,他尤其讨厌那些不明真相的历史家妄断人的功过,可刚才在想到该用什么词汇形容自己这位兄长时,冷寂却犯了难。
后来短暂的一段空白过后,他想,当年他应该是有机会杀掉冷寂的,可他并没有真的动手,这是否可以证明,他还是个心善的人呢?
“王爷能不能再说的详尽些?”陆七夕有些不满,但不能表达的太明显了,毕竟冷寂还不知道陆七夕的真实身份,自然不会知道陆七夕对他兄长的了解比他还深许多。若是冷镜也是个心善的人,那么这世上就没有什么坏人了。
“你对我皇兄似乎很感兴趣?”
“怎么可能,我与他素未谋面,哪里来的兴趣可言?不过是因为我即将入宫了,怎么说不是都该了解一下最上头的主子是个什么禀性的人么?否则哪日我不懂规矩惹怒了他,到头开来还是在给王爷你添麻烦。”
夜空中少见几颗星辰的,所剩不多的都默契的被陆七夕发现了。
她以为冷寂很久不说话,大概不愿意再说,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他是个很胆小的人,自己做错了事因为怕面对恶果,干脆就任由事情继续坏下去,也不跟人正面应战……”
陆七夕再度感受到回忆里那一丝弥漫着灰尘的角落渐渐复苏过来,虽然烟尘足够呛任,致使她睁不开双目,但是残存的余孽仍留着一口气不肯散去。
目光顺着冷寂低沉的声音眺望向远处,视线尽头光线聚焦的地方就该是他所在的宫殿了。
即便隔着很远的距离远到只能靠着猜测他所在的位置,她还是知道他就在那里。
并没有亲眼目睹他当年是如何在朝臣跪拜人声鼎沸里接过属于他的王冠的,当陆七夕认识冷镜时,他已经变得如图他的名字一样喜怒无常,只在他流转的缓慢的眼眸里流露出深深的倦意来,用这目光看着他脚下的人,此时灯烛一盏盏摇曳在窗影上,从外头看去似并没有人在那里待着,因看不到他的影子投射到帘子上来,他所在的地方明明是还被众多火光包围起来的,怎么却让人觉得他是那么的孤独。
陆七夕心里被虫蚁啃咬一般隐隐作痛着,一想到曾以为今生再也无法见到的人,那个她死了他还尚且活着的人……将要再次见到他,心中就不免有些发酸。
可怜她临走前半句遗言都未能交代清楚,她本该告诉他类似于寻常人死前那样,一字一句的告诉他,好好对他自己。
这话现在听起来确实可笑的很,他一个帝王懂得用万千类似的人来抚慰自己内心的不安,他又如何会照顾不好自己呢。
“听说……你白日里去了趟薛府……”
“嗯。”陆七夕不觉得有什么惊讶的,如今她的一言一行都被许奕如实报告给了冷寂,还好人生的是与双肉眼并不能参透人心,否则岂不是要将心里的所思所想都暴露到他面前了么?
“端宁来找我,说在薛家门口遇到的你,你……认得薛太傅府上的人么?”
果然,他有些怀疑了。
“不能说认得的,早年皇后娘娘和……薛家二小姐都还未进宫时,有一次重阳节薛家宴请京城中颇有名望的人家,我有幸被爹爹带去薛家,机缘巧合下见了薛二小姐一面。感慨着她最后的遭遇,又因为前去买香料不知不觉经过她家,就驻足停了片刻……不想端宁公主会正好出来,给她碰上了。毕竟斯人已去,该留些口德才是,公主她叨絮个没完,故此我也不愿意再听下去,王爷与她相熟自然更了解端宁公主的脾性,知道她难得说出几句好听的话来……”
本没有什么重阳节的薛家宴会,想必就算是有的也不会带陆七夕前去,毕竟多年前算来,她还是个庶出女,在陆家众人中简直不值得一提。
“回京时刚好赶上她在宫中被赐死,……没来得及送她,实在是皇兄辜负了她。”
冷寂叹了口气,陆七夕却心头一惊,世人都是断断不敢谈及薛天香的,哪怕是去掉了名字都还算是个忌讳,冷寂言语里是无尽的悲悯,似乎隐约知道什么内情似的,可陆七夕还是薛天香的时候,并未跟这位王爷有过什么交集。
“反正你要入宫的,想必在宫中不久就会听到各种闲言碎语,等着你来问我还不如我亲自告诉你得好。皇兄他曾有过一个挚爱的女子,可惜他们缘分不够,最终没能在一起。他成了皇帝,那女子却死的凄惨……陆七夕,幸好你长得不不象她。”
心里咯噔一声,便再没有半点动静出来。冷寂看向她时,陆七夕似乎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薛天香的模样,那样悲哀的一生,美誉半点幸福可言。
原来悲哀是被诅咒着一次次不断轮回循环往复的,而她以前碰巧就被算在了里面。
所以冷寂说,还好她不象她……
第42章 辰夜话北
“哗”一下,心中一簇灯芯被点燃了,那一声微弱的响动尚不足以惊动什么人去注意,于是就那样被杳无声息的扑灭在了暗处。
冷寂用旁观者的角度阐述了那一段众人皆知却不敢说出来的事实。只有陆七夕听得格外入神,她知道她是在找证据,一个足以毁灭别人一生的罪证。
巧合的是。那个以神秘妖娆著称的女子却有着和陆七夕从前相差无几的名字,她叫白天香。可见陆七夕的以前的名字有多么普通,随便换了个什么姓氏就可以是另一个人,又或者不是因为名字太通俗,显而易见的雷同不都是为了打掩护而为的么?
也许那个白天香只是个一时兴起随意乱取的名字罢了,既然一开始就是为着灭亡而来的。谁还会有闲情逸致想给自己取个好名字,叫什么自然也是无所谓的。
这个白天香的身份颇为独特,她乃是先帝早些年攻打某个部落时带回来的女子。说是带来确切说来应该是部落的长老送与先帝的。
偏偏那一次出征,冷镜也有份参与,不知道他是如何先于先帝看上了白天香,总之当他想去求亲时,却发现心上人成了自己的长辈,这种感觉必定是难忍受的,就此冷镜便萎靡不振,原本就没有什么做继任天子资质的他,更是变成了一团废物,坏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连先帝都不忍心再去看他一眼的。
后来,事情出了极大的转变,原本以为白天香是个不谙世事被无辜摆布了命运的可怜人,谁知那一日宫中庆贺她有子的喜事,结果却演变成了白天香刺杀先皇不成反被禁卫军给杀死的悲剧。
“那时我还没有掌管禁卫军,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皇子应邀出席宫宴。当时刚刚被查出来怀了龙嗣的白天香被我父皇赐了香妃的名号,可笑的是历史上凡是跟香有关的女子皆是不得善终的。说实话,我从未见过一个女子能将妖媚和清纯混合在一起,做到那般浑然一体的境地,她若是活下来或是不为刺杀皇帝而来,想必日后使她名留青史的会是她慑人的媚态而非是这些宫廷轶事了……”
正品果然是正品,连冷寂这样看似不沾女色的人也能对白天香多加赞许,陆七夕笑了起来,心血如沸,一股涩意哽在她喉间使她笑起来时竟会不住的颤抖。
据说,白天香死时红绸纱裙伴着刺眼的鲜血,淋漓流了一地,那血液仿佛不甘心似的将横枝末端蔓延到了当时也在场的冷镜的玉靴边。
不知道那时尚未成熟的少年是如何忍住了心内的悲伤与惶恐,咬紧牙关不去看白天香一眼,然后那一夜宴席散后。只剩下冷镜一个人留下来,躺在了被清理干净的地面上。
记得某次陆七夕还在宫中时,她无意间闯入了一间尘封已久的宫殿,被冷镜责罚了整整十鞭,那时她还不知道为什么无意迷路的一次经历竟会换来如此大的惩罚。尽吐场弟。
“被过去束缚着的人,眼里是什么都看不到得,不论是日出的光泽还是日暮的绚烂……他们能看到的就只有过去的人事而已,新的都是为了圆满旧时的缺憾,从来不的代表新生的意思。如果不幸遇上了这样的人,悲哀的只能说是没有用眼睛看清楚的人,不够聪明才会落下这种下场。”
“你又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冷寂冷冽似寒风的话语再一次袭击了陆七夕已今崩溃的心,那一股无法承受的辛酸和苦楚再也压抑不下来,哪怕咬紧牙关也好哪怕屏住呼吸也罢,都已经没有办法克制了。
陆七夕以为至少这一次自己已经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情绪,至少这句话会是狂怒下吼出来的,最终听到的却是自己沙哑沉闷的嗓音私是满载着不甘一般,无休止的反问。
既然那少年爱国那样一个惊天动地的女子,何必又要再来招惹她呢?被赐予香妃名好的是不会善终,那么名字中含香这个字的就会比她幸运得多么?
也许刚开始是不懂,一段她未来得及参与的过去,如何能改变了她的一生,可现在她算是明白了,当日倒下的那个虽然是白天香,可她却并不是输了的那个,她用自己的血换来的最痛快的复仇。
那就是让先帝一手壮大的国家被他的儿子给夺了去,至少这一点冷寂没有说出来,可他未必是不懂的。
只是既然一开始就是复制品,何苦对她那么好,以至于她生出了误会,也让薛天意误会?她与她是一起长大的亲姐妹,尽管不奢求什么安乐一生,却也不希望姐妹手足间互相残杀。从不指望有什么回应的感情,竟是一步步将陆七夕推向深渊的罪魁祸首。
人命在他心里竟就这般轻贱么?
冷寂没有见过这样的陆七夕,至少陆七夕的这一面还是从未暴露在他眼前的,她看起来像是头狂怒的野兽,却因为刚刚出生尚害把握不好情绪的运转,所以脸上就出现了不知是怒是悲的神情,这样的陆七夕不禁让冷寂想起了当年的自己。
双手拿着各有千金重似的东西,迟迟不敢下马的那个英气少年,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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