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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妖娆:上品香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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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拿着各有千金重似的东西,迟迟不敢下马的那个英气少年,早已不知何时离开了冷剂的骨血,扬长而去,而如今只有陆七夕还在这里。
“王爷……我……”
陆七夕眼里有一瞬的亮光却不是因为喜悦,温软而又眩目的光亮是来自她隐忍着的泪水。
“我不愿意问你经历过什么,遭受过什么,也不想知道你对人的可恶面目有多深刻的认识……陆七夕,你知道么……人是因为能感受到活着而存在……人不是因为回忆存在的。不管过去有多痛苦,多不堪,总该有放下的一日到来。”
“那么……一切释怀之后呢?因为过去而存在人该去向何处?”
“哪里都不去,要么跟着回忆一起消失,要么……找个人需要你的人,让他教会你如何感受生的喜悦。”
“王爷呢……感受到了么?觉得这么活着……很痛快么?”
陆七夕渐弱的声音在冷寂耳边响起,那看似软糯无力的语调却伸出一只手掏空了他的心脏,若不是因为此刻他正坐在房檐上,恐怕他就要就地倒下了吧。
他有什么本事去教会陆七夕什么呢?明明他就是自己口中的因过去而存在的人啊……崩塌的信仰,真假莫辨的母妃,原本一同嬉闹的手足……
明明从几年前的那一役后,他就什么都没有了的,他该如何同面前这个不过十六岁的少女说什么人生呢?
人生不过就是过着过着就没有了的幻觉罢了,时间长一些角色多一些景致逼真一些又如何?死时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还不是黄粱一梦,只不再有醒来的时候罢了。
冷寂向来很少说话,几乎能表达出来的意思都被手势和表情取代了,幸得他身边的人都是跟随了他多年的手下,所以不需多费口舌就能立刻会意。
他能跟陆七夕说这么多,实在是个奇迹。
最终却还是以他长时间的语塞结尾了,难道他活了这么久,竟连一个小丫头都说不过了么?
天际一抹微凉惨黄的月色见证着冷寂的百感杂错,而陆七夕的眼眸里的光越发令他畏惧,战场御敌时,浑身是血时……都不曾这么害怕过。
这也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就像冰雪最怕接近火光,是怕总有一日终会被那温柔融化,因为伪装不是一日搭建起来的,若是顷刻就崩塌的话,怕是要让人不安的。
而偷瞄了一眼陆七夕的侧颜时,竟发觉在这黄和绿之间被浓雾包围起来的她,容颜看上去越发的起清丽起来,白如瓷的肤色被风微微拂动的长发,不知不知觉里流露出来的风情也是冷寂之前不曾察觉到的。
他的眼神转而变的阴郁起来,这样的人哪怕和前人未有半分相似,也难以不被人注意的吧。他有一刻甚至有些后悔,后悔将她一手安排入宫的决定,甚至忘了今夜带她来此处的目地就是为了要收买陆七夕安心入宫的。
今日她可以将自己当作友人予以信赖,而不知哪一日这样短暂的时光就不会再被人提起了,决定便是下了就不能回头的,他知道,陆七夕……亦是知道的。
良久,陆七夕对沉默不语的冷寂眩然一笑,“我说笑的,你是王爷啊,怎么可能有什么大的苦痛,你认为是小事想必对我们来说就是泰山般难以逾越的难事,而你所认为的难事譬如什么家国天下之类的,却又不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关心的……所以不能解决的问题,最好不要随便问起,只要此时此刻能这么旁若无人的坐在宫殿顶端,仿佛伸手就能够到星辰日月,这样就足够我拿来炫耀一辈子的了。”
冷寂同样用笑容回应她的笑,然而他的眼里却有着陆七夕看不透的灰暗,如果不能感慨或者悲鸣的话,那么就拿笑容来代替一切吧,至少不会在面上看起来太狼狈。
这夜陆七夕背后的那棵苍天古木在月下显得异常美丽,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也是枝繁叶茂最盛的位置,有人特意吩咐下人用最隐秘的方式绣上了一个陆字。
这棵树,并非是远山慈云寺的那一棵。
慈云寺至今还是香火鼎盛如当年,没有残垣断壁也没有什么枯朽了的树木,那树繁茂的简直有些扎眼,只要往来的香客多留意一眼就能看到。
陆七夕衣裳上的,是很久很久以前她还未降生时就已经长在陆家院子里苍天树,是冷寂最爱去的地方,如图陆七夕的衣裳一样,都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东西。
若是有天被谁不小心移植到心上,带到春夏之际绿意层叠时也不会有相仿的树再出现了。
第43章 皇城之内
京城北面的巍峨高山上,被大夏朝的先祖开国皇帝们铲平拿来做皇城。
于是几十年如一日,那坐被金红色重重渲染过的华丽宫殿就此立在人们仰头可见的地方。看的人疲乏之余还要暗自庆幸,在这乱世中自己尚还是有个国家可以生存的。
朝着皇宫的地图上看去。那位于最中端位置的就是皇帝所要用到的宫殿,各个方位依次排列着为他一人而设的各式宫殿,吃穿住行无一不全。直到地方被占尽了。工匠们兴许才想得起,哦,原来皇宫里还是有女人要住的。
所以就在那不靠前不靠后的位置建造了后宫,这个宫殿群落密密麻麻,像是蚂蚁般巢似的密集在一处,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其实这些全部加起来的,也未必比得上皇帝的随意一处行宫。
而后宫就以莫名的位置紧紧依靠着中间核心的宫殿,仿佛花朵需要土地滋养般不断的拥紧在一起。明明后宫的女人个个都要争的你死我活,实际上她们的目标却是一致的惊人。
金銮殿上此时空无一人,今日皇帝身边的内务府总管周艮称,冷镜今日身体抱恙不能上朝,所以早朝就此取消,这几日因为冷寂的回归致使边境陷于惴惴不安的境地,人人都在猜测冷寂若是不在这边境驻守,大夏的防御是否真如官员口中所说的那样坚若磐石。
一早就有人得到了风声,为着冷寂的回京开始蠢蠢欲动了,可身为帝王的冷镜明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还是毅然将他召回。
“启禀陛下,就这些了。”诺大的宫殿里,周艮的捏着嗓子发出的声音回荡了许久才停,大殿中站着三个白衣的少女,看上去年约十五六岁的样子,在眉目间与白天香稍稍有几分相似。
只是头一次面圣使得这几个少女都在瑟瑟发抖,犹如误入虎口的兔子。尽吐场划。
几乎每个月里这样的场景都得上演几回。不管是宫女还是后宫的娘娘们大多都已经见惯了,习以为常,冷镜帝君后宫里的嫔妃先对前几任君主来说,确实是少了一些。
除了中宫娘娘薛天意之外,另外还有德、惠两妃,宫中立下规矩,不管君王如何不在意充实后宫,但是这四个妃位却是一定要填满的,之前确实有个贤妃,在去年的冬日里得了怪病突然悄无声息的殁了,而剩下的那个妃位原本是要给薛天香留下的,谁知……
后宫人丁稀薄,最着急的自然是太后,一开始皇上登基时她就为了严防那些帮着冷镜登上皇位的臣子居功自大,所以率先提醒冷镜颁下了不允许外戚干政的法令。
谁知等到今年。太后再想要扩大自己的势力时却发现为时已晚,竟是不小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如今的势力眼看着就要被中宫薛天意给超越,除了不断的物色美人入宫之外,实在别无他法。
一个大殿上能同时聚齐了太后、皇上、皇后这样的人物,就可以看出场面有多盛大。
“就只有这三个了么?”
冷镜清澈的嗓音和面上隐隐带着的和煦笑容,却能让人感觉不寒而栗起来,他的样子更像是年少无知的孩童预备用恶作剧戏弄任时的按耐不住。
顺着冷镜声音将目光抛过来的只有薛天意,她坐在右下方的位置上,心中惦记着皇帝身边的位置,那个被太后强行占去的位置。
她进宫时还不是皇后,那时只是个尚未给了封号的妃子,然而那时她就已经从别人口中听到无数关于太后的传言。当今这位圣母皇太后,当年却是个不曾母仪天下的美人。
那是宫中屈居六品的官位,比七品的仕女要稍稍好一些,谁能想到当初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美人,最后却成为了大夏的新任皇太后,而当年宠惯后宫的妃子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在其他人看来,这显然是极其励志的一个故事,若是问薛天意从里头看出来什么道理,那便是庶出就上庶出,哪怕成为了最后的赢家,也堵不上悠悠众口对她背地里的亵渎。
不论是百折不挠还是命好天赐,在别人眼里看起来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勾当,还好薛天意聪明一些,一早就改了身份。
也许是当年未能登上皇后宝座的缘故,本该是太后坐在帘后,皇后坐在皇帝边上的顺序,却被她硬生生改了一道。
此时此刻薛天意在意的点已经不在太后那里,她有些讶异的是,冷镜居然会主动开口问上一句。这是多么难得事。自从薛天香被处死后,每月里送来的女子他虽还会看上两眼,可嘴里从不说好或者不好,最多只会摇头点头示意,今日……他突然这样,难道是看中了里头的谁么?
于此同时周艮不动声色朝着底下那三个少女脸上撇去一眼,这几道目光下来,原本就胆小的少女更是不自觉集体向后退了半步。
“可是有你中意得么?”太后脸上难掩的欣喜表情,身子微微向着右侧倾斜,目光里满含着期待,可冷镜甚至没有看她一眼,“这么瘦弱的身子,溅起血来恐怕还不够洒满地面的吧……”
冷镜表情里明明含着笑意,语气却相违,有些漫不经心,但这句话一下来周艮就知道他的意思了。
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周艮迈着细碎的步子啪啪拍拍了两下掌心,随即就有几个魁梧的禁卫军走了进来,三名少女脸上顿时没了一点血色。
明知道接下来等待她们的会是什么命运,却也没有人急着求情,脸上的绝望已变成了面无表情,有些事一早知道会是什么结果,示弱也只会让你死的更快而已。
仍是灾冷镜和煦如初的目光注视下,少女们被推搡着一个接着一个走出了宫殿。也许白衣不是人都能穿的,有的人可以穿的好似仙女下凡一般脱俗清丽,有的人穿起来却只会像是奔丧用的素服。
差别不大,只是一生一死之间罢了。
太后的脸上顿时暗淡无光,身子也随即坐正了不少。既然目地达不到,那就可以暂时先收敛起这幅讨好的谄媚姿态,虽然面前的是她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孩子,那又如何?难道有求于人时,对儿子的谄媚就不是谄媚了么?
底下的薛天意则窃喜不已,不过一口气还不能完全松懈下来,毕竟这一次又不是最后一次。每月里送来的少女在给皇帝看过之后,满意的就入主后宫,不满意的就会被秘密处死。
宫中是最敬重生命的地方,然而这句话所指的只是皇帝和个宫里的主子罢了,至于其他人的性命自然是一样的轻贱。
这本来就是一个奇怪的地方,人命可以在一夕之间变化无常,重要的是能否存活下去。
良久之后,大殿上就是剩下冷镜和薛天意两个人。
冷镜无奈的打了个哈欠,舒展着四肢,“皇后,你觉得那三个女子如何?”他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将薛天意问的有些措手不及。
“这……臣妾觉得还不错……”
“那你的意思是说……朕杀错了他们?”他的声音顿时没了半点暖意,冷冽的扬起在薛天意耳边。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觉得这几个人资质尚可却还不到可以服侍陛下的地步……”
“一开始就把话说完就不会让人误会……朕觉得她们三个加起来还不如你妹妹一人呢……”
薛天意面上顿时一惊,没想到冷镜居然能这么轻松的将已死之人的名字说出来。早就知道他对她还有些余情未了,明明是两张相似的脸,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足以让冷镜对薛天香有所不同的?
她就知道会是如此,所以在冷镜暗许让薛府做薛天香的往生法事时,她才会让碧水去送那些东西,说那些话。
死的了早就陈归尘土归土,不该一直妨碍着生人的幸福,这便是薛天意心中所认为的真理!
“对不住啊……朕忘了,你妹妹刚死没多久呢吧,皇后恐怕是日夜难安,以泪洗面的过日子的。加上她走前还害死了朕未来得及出世的孩子……真实在不该在你面前提到她。不过……皇后既然跟你的亲妹妹是一同长大的,必定是十分了解她的。不知道骨肉相连的亲妹妹和腹中的孩子,哪一条命的逝去更让你疼呢?奇怪了……分明是个连个兔子都不忍心杀害的弱女子,怎么被逼得要害姐姐腹中的孩子了呢?真是……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薛天意掩在手帕后头抹着眼泪,眼神里却延伸出无尽的恨意来,哪一个更疼?孩子不过是用来套住冷镜的工具罢了,薛天香是沿路必须除去的绊脚石,其实他们哪一个死了都不碍事,两条命换来一个后位实在是划算的很,中间省去了大部分繁琐的步骤这如何不是好事一件呢!
可惜美中不足的是这走捷径的一环,必然要牺牲掉很多本该步步为营有的谨慎小心,难免落下不少的后患,譬如说冷镜的怀疑。
除了落泪以外,薛天意想不出有躲过这一劫的其他方式,不管他是心烦无奈还是心疼她也好,只要不再继续说下去,什么都好。
毕竟薛天意的志向远大的很,一开始就不是为着帝王独一份的宠爱来的,她的目标要放的够远,所到之处失去的东西才不会让她觉得可惜。
不知什么缘故,冷镜终于停口不再说下去,“朕乏了,周艮扶朕回去休息吧!”脸上的伪笑隐去后,冷镜的眼里竟多了一丝落寞。
被周艮躬身搀扶着回寝宫休息去的冷镜,像是在这一次的面选美人的过程中耗尽了大半的气力,明明不是为了他考虑而选的美人,却偏偏要他一同参与,要他发话才能选定其中一个,那样就好像只要冷镜下了心意选了一个,这从头到尾的策划过程也都是他一时兴起而为的。
这皇宫看似美的让人惊叹,宫中人看似为了皇帝而活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他们自己,建造起皇宫的除了工匠的一砖一瓦,还有人内心的无穷欲望。
第44章 伪善
晌午皇后殿内的阁楼上秋日的风早已消停干净,四周挂着的宫帘半启,依稀看得见里头的一只人影静坐。
不知从哪里飞来几只不知趣的鸟儿放声鸣叫,在春日里听来这是天籁。若是在秋日那就只能说是丧曲。
薛天意本就心烦气躁,白日里纵使那三个少女纷纷被拉下去砍了头,但那因着青春年少而显娇嫩的脸蛋却不再为二十三岁的薛天意所有。
御花园里每到百花绽放的季节时。不幸未能开出花朵的花儿都要被花匠一一剪掉,以便留给新话互相争奇斗艳的位置。
从未有人会多事去关心那朵枯萎的花最后是什么命运,人们想看的只是美丽的事物表面,内里是烂肚穿肠还是别有一番景致,不会有人介意。
石桌上皆是碧玉镂刻出的盘碟,一壶新出的酒酿放在金壶中。等待着薛天香品尝。宫中真是好,不论是烦恼惆怅还是欣喜若狂,皆有天上琼浆海外珍馐。一一陈列出来供这些所谓的主子们品尝,旁人若是无法全然体会到他们的喜怒哀乐,便只用知道他们的情绪里头也比寻常人多了一丝奢靡之气。
碧水匆忙踏上石阶,薛天意立即起身,“如何了?最后去了何处?!”
“会并皇后娘娘,皇上他自设了宫宴,叫了乐府的乐师来演奏曲子,但是身边并没有陪着的妃嫔……”
“竟是这样么?宁愿自己一个人待在那深冷的宫中寻欢作乐,也不愿意见到我了么?”薛天意冷笑了一下,心内万分愁苦不言而喻,冷镜身边是绮席陈歌舞,花外红楼列管弦,她呢?在这里听这些鸟叨扰的怪叫么?
什么时候他们之间变的这么貌合神离了呢?尽吐场号。
薛天意顿顿的坐下,身上的姣服极丽,面容虽不见了少女时的粉嫩倒是多了一丝庄重,头上的步摇因为她的举动自然开始摇晃起来。那头点缀的珠翠被日头照的耀眼,可她眉目间挥之不去的阴霾却再不断增绕。
这样一个雍容惆怅的皇后,只怕是历代少有的,皇后从来都是为了皇帝而活的人,如若不然者地位就难以稳定,其他妃嫔可以为了位份相争,不择手段,而到了皇后这个位置上之后就会发现,原来攻城容易守城难。
“娘娘要一道过去么?”
“去做什么?停他嘲讽本宫么?你是嫌适才他给本宫的台阶太容易下是么?本宫脑子再不清醒也不会去自讨没趣,……他虽然笑着对本宫,但他心里一定早就厌倦极了我……”
说到冷镜对薛天意厌倦的时候,薛天意再也没有办法一本正经的叫自己“本宫”了。宫殿是皇帝赏赐给后妃的,得要是一宫主位才得以称自己为本宫。
皇帝的恩宠都已经不在了,若是还徒留着一座宫殿自欺欺人,岂不是成了笑话么?
“皇上只是不太会说话。无意戳中了娘娘的伤心处罢了,想必他心中原是没有什么恶意的。娘娘不必太介怀了,宫中上下谁不知道我们陛下对娘娘可是宠爱有加的……”
“这些话拿去骗骗外头的宫人太监也就罢了,何必拿来骗我?碧水……我身边就你最得我信赖,你如何会看不出来皇上对我的态度大不如前。你别看我们这些个女人为皇上的恩宠争得你死我活的,可其实幕后黑手却是皇上他自己。咱们这位陛下眼里,只有那位死了的……连他自己他都尚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我们呢?”
碧水的好心安慰被识破,一时间不知道改说什么好了。只是服侍了薛天意许多个年头,这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失魂落魄。
不论是陷害亲妹妹薛天香还是亲儿子死的时候,她都不曾落下半滴眼泪,可皇上还没有识破她的谎言只是简单试探了几句,她就成了这幅模样,想必薛天意心中还是深爱着这个皇帝的吧,不是对帝王的爱戴而是将他看作了夫君看成生命中最重要的男子去爱的,虽然嘴上说着她的目标很远大,远大到连牺牲皇上的性命都在所不惜,可她心里终究还是记挂着这个男人的,所以他还未做出更恐怖的事来,她就已经节节败退了。
“对了,你顺道去问了御医属的人了没?本宫的玉肌散可做出来了么?”
薛天意眼内一晃而过点滴光芒,还未看清就不见了踪影,快到让人不曾有半分察觉。她从不在意往自己脸上抹些什么,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那时薛天香还没进宫,宫内只有这一张脸长得像白天香,所以不论上面是结了疤还是老了去,那都是和白天香相似的一张脸。
可后来……她必须要每日每日往脸上抹玉肌散,那是宫内妃嫔御用的养颜药散,是用白芷加一些宫廷秘方配成的,兑以新鲜的牛乳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就能使容颜焕然一新。
且气味芳香,可按照喜欢的香气往里头添加,长年使用可使肤色到了四十岁时还白皙光滑,不过……薛天意在薛天香死后就已经忘记了,自己今年才不过二十三的年纪,且未到用药物维持美貌的时候。
说来也是奇怪,薛天香还活着的时候,不觉得它有什么大的用处,只觉得她的存在简直就是碍眼至极的。
可她死了之后,就像是用死前最后一口气捅破了薛天意和冷镜的隔膜,让他们将彼此看的清清楚楚,刚好薛天意性情不似白天香,一靠近就看的明明白白,自然也就致使薛天意失去了最后的保护膜,在冷镜眼里,变的了无生趣起来。
“奴婢去问过了,御医属的御医说娘娘的玉肌散稍后就会送来,因为这几日忙着做太后明目延龄膏,里头的几位珍贵药材恰好是和玉肌散重复的,加之太后那边又催促的紧……所以就先拿去做了太后的,这才拖延到今日才给娘娘送来。”
“哼……”薛天意扯了扯嘴角,“死人要跟我争,活人要跟我争,年轻的死光了之后如今连这个做皇帝娘亲的都沉不住气来跟我争了……宫中那么珍贵的药材她不用的,偏偏跟我要用的玉肌散重合了几味药,这真是赶巧!赶巧得很呐!”
太后一直都不是个省油的灯,可是她身上确实不具备深宫中女子该有的本事。算计人心她略逊于薛天意,阴谋诡计她玩不过薛天意,说到底太后可以坐上太后的位置,先得要感谢白天香这个祸水才对,其次才是她的儿子冷镜。
当年被先皇宠爱的情敌,拿命换来太后的福份,不知道她坐在如今的高位上时可有那么一刻是觉得心虚的。
“焚香吧,今日事多扰的本宫头疼……”最终薛天意还是将这些话烂在了肚子里。宫中生活了这么些年,该发的火和不该发的火她还是分得清楚的。
想当年她还一直以为,有朝一日当上了皇后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谁知人上人亦是要克制自己的,甚至更甚些。
一个无名小卒,要在意话不能乱说,一个功成名就的人则需时刻谨记脾气不能乱发,一个只需要管住自己的口舌,一个却是要为伪装自己的情绪,究竟哪一个更可怕……
碧水听命去端来了香炉,凡是焚香用的香炉大多氛围香官窑、哥窑、定窑三种,既然是宫中用的自是要好的不能再好。
碧水虽然不会制作香,但是焚香在宫中也是个极为讲究的活。熟练的挑出一个宣铜炉,放置在石桌上,在拿出装有龙鳞香的红漆香盒。
她熟悉薛天意的日常,已经到了不必问话就知道一切的地步,这龙鳞香宫中能用的只有皇上皇后二人,薛天意每次焚香都只点这一种,味道虽然浓厚些,可日久天长的焚香之后,她身上的气味也已有七分和冷镜相似了。
一边焚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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