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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妖娆:上品香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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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陆七夕已身处陷阱,说破了冷镜的怀疑,也就等同于是在自掘坟墓。
半晌后,见冷镜面色恢复如初,陆七夕也在心内松了一口气,好歹不必压抑着自己的紧张无处释放了。
也不知人的心境为何会在短短时日内改变的如此彻底,从前时刻盼望着能与冷镜像如现在这样朝夕相对,或是想着只要看着冷镜的眼眸,就足够她消遣一日中某些沉默的时光。
而如今,陆七夕却迫切的希望早日达成自己报仇的心愿,在这里见到冷镜的每一日,对她而言都是种深邃刻骨的折磨。
不断的猜忌,不断的怀疑,还有……那潜藏在心里却从未消失过的恨。都在反复冲撞陆七夕斑驳的心脏,人在这样美如画卷宫殿里生活着,每日会做的竟然只是以折磨、受折磨来消耗原本大好的时光,这大概也是那些追求权势的人,在得势之前大多不会想到的吧。
陆七夕不敢确定冷镜是否已经清楚来到这里的刺客,便是冷寂手下的许奕。因而,她在不断试探着那些宫娥的忠诚时,亦是在考验着冷镜对她的忍耐度。
幸而,没过多久冷镜就以侍卫们看花了眼,这种胡乱的理由将这件事草草收场了。可他忽然的到来,一点也不像是随意经过准备进来看看陆七夕的样子,到有点像是为了找陆七夕的麻烦,特意选择了一个会令她措手不及的时辰前来此处。
会这么想,也许是因为陆七夕真有几分失措,随着冷镜出现。原本想要刻意回避过去的,关于陆七夕和太后的会面之事,也不得已不在此时面对。
若是单就这一件事来说,也不值得陆七夕这样惊慌,隐藏在这件事背后的深意才是真正决定陆七夕命运的根本,而她是希望早日下结论的那个,亦是对结果避之不及的那个。
冷镜果不其然在抛开刺客话题不说之后,就将话头自然转到了太后那里,当然,因为他还是个有着孝子美名的皇帝,所以绝对不会随便对陆七夕问出“太后有没有欺负你”这类的话来。
毕竟刘太后哪怕再不济,那也是真正生下了冷镜的人,若说她并没有在冷镜谋夺皇位的时候,帮上他什么忙,但将他生下来这件事,才是决定了冷镜之后能做什么的根本必要条件。所以即便是刘太后真的欺负了陆七夕,或是为难了她,冷镜也不能做什么。
看冷镜字句都要斟酌再说的样子,陆七夕哑然失笑,看来他还是一点也没有改变过呢,依然如从前似的在各处都透着自己的精明。
但凡涉及到的是他没有能力改变的事,或是没有把握解决之时,冷镜都不会轻易用嘴说出来。这不是在夸赞冷镜作为一个帝王,自当一言九鼎什么的,而是羡慕他自私起来连刘太后的心情好坏都可以不管不顾。因为避开这些问题,恰恰就表示冷镜对当事人双方之间发生了什么,并不在意。
也只在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时,他方才显出一个帝王该有的样子来。
“母后说你是个聪明的女子,懂得许多旁人都不懂的道理,看样子她似乎很喜欢你,还同我提起叫你调香的事来。”
陆七夕把苦涩隐到了背面,冷镜只能看到她依然使人能觉出春风来到般的笑颜。
太后在陆七夕即将离开前,问到陆七夕关于她去留的问题时,陆七夕斟酌了许久只好回答她“一切但凭皇上做主”。
这与她想要讨好太后的意思无关,当她遇到进退两难的问题答不上来,便只能选其中自己最不想说的来说。因为往往为难的事使自己束手无策时,选项中比问题更让自己觉得棘手的那个,却正好就是解答的关键。尽吐尤弟。
因为问话的人大概是想要让她觉得难堪,若能提前选择更为尴尬的答案,那就算是胜出一局。然,这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就是再为难和更为难之间作出抉择来,而往往受苦的却都是陆七夕自己。
她会这么说,那是因为她明白,帝王之母的宫殿岂是陆七夕想走就走的。
这样的话说出后的下场,就是陆七夕将会听到从冷镜口中提前说出对她的审判,对!堂堂一个君王看上一个普通女子,给她一个与自己相匹配的身份,其实都是理所应当的,然而这对陆七夕来说却是提前到来的噩耗,并无什么值得欣喜之处可留给自己回想的。
在这个似乎永远都不缺灯火的皇宫里,冷镜和陆七夕相对无言,这样对站了一会儿,虽然目光从未扫过彼此的神情,但即便是四目相对时,他们又有什么好说的呢?仇恨原来可以将两个人原有的缘分都消耗殆尽,起先该是一起白头偕老的,最后却只能各自躲在寂寞里,用沉闷的气氛掩饰各自的心虚。
是的,陆七夕在心虚,所以她理所当然该以为冷镜和她一样心虚。
“能得太后的赏识,自是我陆七夕的福份,想必皇上你一定在太后身边说了我不少的好话,否则太后怎么会对我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大加赞扬呢?”陆七夕挑起眉角,略有深意的看着冷镜。
“你太小觑你自己的本事了,太后是我的生母,自己儿子倾心的女子,她自然是会好奇的,也许不必我多说什么,就会自然前来找你。但说的话可能就不会那么趋于表面,也只有我亲自去找她提起你之后。她才能知道你对我这个君王而言有多重要,自然也不敢轻视你的。我想,等你把太后吩咐调香的事情做完之后,我就命人就在下月择一个吉日,册封你为贵妃,你看如何?”
说罢,冷镜回首抛给陆七夕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这让陆七夕的心情更加苦涩不堪起来,她等了了那么多年的希冀终于在此时此刻,从冷镜口中说了出来。陆七夕上辈子苦等不到的幸福,终于属于了她,然而而当这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她却面临被无边的恐惧埋藏起来的威胁,不能挣扎,不能抵抗,气力微弱到自己都快看不清自己时,她才有些了然。她从前要的幸福,哪怕当年她得到了,也未必会给她一个归属感。
是的,如今这一切都按照陆七夕既定的计划下正在一步一步向前推进,然而尴尬的是,陆七夕自己却是最先畏惧的那个。反而是在她经历不少折磨的当年,她还不知道也从未被恐惧侵袭过。
腹中饥饿难耐时,只想着有水饱腹即可,从不想若是没水喝的那一日到来,她会否先饿死在这里。冬日被寒冷侵袭她瘦弱身体时,街边烤白薯冒出的热气也成了她短暂取暖的来源,但她从没有因为身上不被厚重的衣物包裹还感到恐惧过,甚至没有想过会不会被冻死。
大抵,人的处境到达某种极限时,境况坏到无以复加时,心里的欲望也会被消磨成了将就苟且的得过且过。只当什么都不剩下时,人才学的会满足,因为身无长物,不剩下什么可丢的可放弃的,自然也认为的得到即是福气,失去便是天命,样样都能淡然处之。
而这一次等陆七夕重生的时候,情况却完全不同了。她成了决定命运走向的人,因生命曾被剥夺过,反而显得大无畏起来,以为自己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然而,到现在,还没有遇到什么磨难就先把被的复仇欲望给压跨了。陆七夕颇有些悲哀的发现,不知自己何时变得如此胆小,居然成为连幸福都会害怕的懦夫。
可这世上本没有一种规定确切的告诉人们,说那些定下阴谋的人,绝对不能在这过程中感到害怕。
就像是一个长达数十年每月都会做的梦,她熟悉里面即将发生的一切,就如熟悉自己的日常生活一样。熟悉的到了走哪条路上会遇到什么妖魔鬼怪,她都一清二楚。
然而对于熟悉的一切,她却更难以自持的畏惧起来。因为尽管梦得内容一直不曾改变,但是也代表着,与此同时恶魔的脸也是一如既往的令人畏怖,并不会因为她熟知一切,妖魔就不再是妖魔。
从前只以为未知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不知道何时会遇到什么,这种没有定数的一切在被莫名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之后,才会变的诡异起来。
那种诡异,却也只是因为对于即将到来的事情会否超出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担忧而已,而越是熟悉的恐惧就越能洞悉人的的弱点,随后便能,轻而易举的将准备好的防备一一击溃。
因而,熟悉的且亘古不变的才是人最怕的。因为那畏惧背后存在的,即是个已知的敌人,同时也是曾将你折磨到生不如死的恶魔。
第82章 争执
冷镜虽然再说完要说的话之后,就没有开口过,但陆七夕晓得,他还在等她给个答复。即使这个答复对于事情本身其实没有多大的用处。
在册封陆七夕给她一个名份这件事上面,冷镜其实该是早有了主张,想来也根本就不需要陆七夕表什么态。她清楚冷静的性格,不论陆七夕现在是同意还是反对,最后还是要顺应冷镜的心意成为他的妃子,他就是如此,一开始会貌似好人般诱导你,似乎要给你无限的选择权利那般慷慨。可末了,别人还是不得不屈服于冷镜的帝王威严下,成为与他同在一边的走狗。
只有成为与冷镜最匹配的女子。陆七夕的复仇计划才会得以顺利的进行下去,她会给自己机会,让她发泄心里的厌恶,但眼下着眼大局才是更为重要的事。
“皇上恐怕太心急了吧,调香可不是简单几日就能完事的,且不说其中的复杂程序,就只凭着是要给大周太后制香,我也不敢马虎怠慢。那么,倘若下月皇上所说的吉时到了之后,七夕还是没能完成给太后的香粉,皇上是不是就不会再来看我,也不肯再娶我了?”陆七夕刻意的调笑,在冷镜眼里却成了少女特有的天真。
嫁娶这种说法只有在民间才会流传,皇宫中的人来说这种说法,往往会因为觉得自降了身份,认为这说法显得过分低俗。而对此嗤之以鼻。然而,这些人不屑的,却也是他们终其一生都不可能会得到的另一种奢侈。
陆七夕用的这个词让冷镜莫名的开始想到白天香。如果当初白天香入宫的目的不是为了刺杀先帝的话,说不定,也许她能和一个普通的少女一样,选择一个她真心喜欢的如意郎君就这么平静淡然的过完一生,虽然如此一来,只怕冷镜与白天香也不会再有什么牵连,但这样一来,白天香也不必那么早就香消玉殒了。
这样的想法因为刚好让他联想到白天香的关系,冷镜对陆七夕的目光里也多了一层爱怜的意味,甚至在某一刻,心就骤然变得柔软下来,陆七夕对冷镜而言渐渐演变成了某种信仰,一种他从未有过的无邪和他所不能保护的天真。在陆七夕这里他都找到得到。
相比起那些习惯了宫廷生活的妃嫔,嘴上成天称呼自己为臣妾,就连薛天意这样的身份也都不能例外。
虽然她们身后常年有十几甚至上百个宫人,随行伺候着,但她们在见到皇帝时,便能立刻抛却了骄傲尊贵的身份,自动转变到妾的位置上去。那感觉就仿佛冷镜在她们心里,从来就不是她们的夫君,而是她们的主人。
哪怕数千年来,妃嫔们都可以为了那一点虚无的宠爱,争得你死我活,但她们仍潜移默化的认为,她们之中没有一个人配得上皇帝。所以不论这些人的地位多高,仍只能是个妾。没有说破的是,这样认为的人并非只是少数,而是普遍,因为后宫女子的身份也都是皇帝赏赐得来的,与皇帝间的关系也最多只能被称之为上下级,而非夫妻。
所以陆七夕只凭借简单一个娶字,就能让冷镜对她另眼相看,这也不是陆七夕刻意讨好,而是因为人对他们并不在意的事情,从不会费心字字斟酌,这有时反倒让她成了特立独行的人,比起那些用心谄媚的人来说,这样的巧合只怕更能讨人欢心才对。
“届时,你若是没能完成太后交代的事,那就只好等到你顺理成章成为皇妃之后,我在带你去给太后亲自奉茶请罪了,那时太后若不怪罪,你就以贵妃的身份献上你的孝心,岂不更好?”
陆七夕听罢转而娇嗔道:“皇上若是这样宠惯七夕,就不怕旁人在背后议论我,说我魅惑了君主什么的?”
“你是想告诉我,在这之前就已经有人指责我了对吗?”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陆七夕被冷镜面色的转变给惊愣住了,也许是因为没有什么好说,一日里太多事要陆七夕亲自应对,只当冷镜再来时,陆七夕却主次颠倒,偷懒没有费心应对冷镜。
而冷镜冷洌的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分明语带威胁,但他脸上的神情却丝毫没有变动过,依然那样的深不可测,带着和煦的笑容。
如果说,笑容是能杀死人的话,那么冷镜的笑容就形同一把无形的刀刃,时时刻刻在陆七夕看不见的地方架在她颈旁,似乎只需要哪日她稍不留神,就会被他一剑封喉,丢了性命。
这样喜怒无常的人,像极了躲在暗处的暗器,常常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突然窜出来。将人毙命,让人连应对的时间都没有,死的不明不白。
半晌,陆七夕背对向冷寂,但她轻蔑的笑容却仍能叫人听得清楚,应该说此时无声胜有声。
“七夕不曾见过什么英雄豪杰,但在我没见过圣上之前,还以为九五之尊是什么都不怕的英雄人物,没想到圣上居然和我一样,也会对流言蜚语心声畏惧,也怕别人在背后戳你刀子……”
冷镜愕然扯了扯着嘴角,把本来将露出的笑容凝在了唇边。
“陆七夕……你知不知道,如果我身边有人像你这样大胆,随便什么话都敢轻易说出口的话,这种人只怕在被我杀了不止一百次了。不过你越是如此,我反倒想听你说出个究竟来,毕竟我身边溜须拍马的不少,趋炎附势的人不少,也有少许人在对暗地里对我冷嘲热讽,恨之入骨。却从不曾有人将我与弱者归为一类,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胆小?若是说的有理有据,或许我可以饶你不死。如若不然,我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陆七夕在心里憋着一肚子的火,满满当当却让她无处释放。
之前她不知道要如何选择,所以她走错了一步,丧命在了亲人的手中,说实话即便是死的可怜,却也是死不足惜的!而这一次终于自己选择,却要为了复仇,抛却选择的机会,主动走上与心意背道而驰的路上去。
所以这火来自于她对自己的愤怒,也是对命运的愤怒。尽吐尤划。
当着冷镜的面前说他这个堂堂国军胆小,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实话。只是不想再用妃嫔们惯用的手段,来讨好她恨之入骨的人,冷镜那么一说陆七夕接下去本该谢恩或是同样说些肉麻,却不实的动听话来的。但遗憾的是,陆七夕选择不了讨好她自己,至少可以选择在一日之中的某些时刻,做一些只有她才敢做的事。
而冷镜是个什么人物?一个能够杀了自己的父亲,然后谋夺其皇位的大逆不道之人。如果要能用胆小来形容的他的话,那恐怕世上恐怕就没有胆大之人存在。
再是狠毒如蛇蝎的人,也只会在表面用一些昭然若揭的方式去夺取别人里生命最珍贵的东西。冷镜比这些人还更狠毒一些,他能在别人还没有机会夺取他最心爱的东西时,提前将这些给毁灭掉,不论是是血缘关系中的父子亲情,还是一同长大的手足之情,他都主动自行毁灭。
一个能够硬生生将自己的人生变成悲剧,却并没有什么明确目地让他如此的人,应该是该是世上最大胆包天的人无疑。
“不知道皇上是否误解了七夕的言下之意,七夕也只是个极其普通的女子,有幸得皇恩眷才能留在皇上身边。适才会口出狂言,说皇上和七夕一样胆小,实在是是因为你和我本来就是同一种人。
我们肆意妄为的消耗着时光,完全只为了活着而活着,将人视之为重要的东西,一一都给抛弃掉,然而主动成为异类的是我们,却也是我们在害怕别人会在背后职责我们的过错。譬如我并没有提到别人谈论的内容,皇上您就会主动想到在背后会有人因为我,而抱怨皇上您的不是。
您在害怕的是什么,我尚不清楚,然而如果不是因为畏惧人言可畏,就是在怕我陆七夕的出现会给你的生活带来什么负面的变化。若非您心里怯懦,何故会引得你主动将这些说出来呢?后宫的流言从来没有断绝过,而我的到来不过是偶然。就如同一个石块沉入水里,总会溅起一点水花。最后还不是要沉入水底,消失不见。这种谣言,也许过不了十天半个月就会被其他新鲜事代替,纵使我不该被人在背后如此大肆评论,但规矩是早在我来之前就有的,因我选择留在这里就该上我习惯流言而非试图去改变什么。
凭我的身份现在就想自不量力评价你,未免有些操之过急,可我希望皇上永远都不要忘记,不是我要来争夺这些。是皇上你代替命运选择了我。我无可奈何,却也甘愿留在你身边。我的气愤不解,也只会和那些谣言一样,成为者大周皇宫里做陪衬的一景而已。然而,她们如何说我。只要我并没有如别人所言的那样去做事,哪我就不算被人中伤过,但皇上和我不同,你是九五之尊,如果有人胆大妄为在背后谈及你,比起谣言带给你的伤害来说,谈论帝王贷给那些人的惴惴不安,才是更大的危害。他们终日也只敢为了避开您的光芒,似蝼蚁躲于暗处,残喘偷生,但那些人具体身在何处这就不是我知道的事了,至于胆小二字,皇上想要我死,那这便是不敬之言,若是还肯信我陆七夕,那也不过是亲密的人之间都会用的词汇罢了,没什么大碍。不过也许是我的错,不该只将皇上看做是可以推心置腹的郎君,您终究是皇上,而我僭越不得……不知这样的回答您可还满意么?”
第83章 聊胜于无
很久以前,愿望像是刺探到自己的某种能力一般,要的只不过是曾经陪在心爱人身边。但今时今日却因为这件事,让她感到自己离她曾想接近的人越近。现实就会更加惨状百出。
帝王身上所有的权利大到令人难以想像的那个,她苦苦追寻一生都不能得到的东西。冷镜却因为身份带来的特权,仅仅凭着一张嘴就可以轻易给予别人一切。荣华富贵也好万众瞩目也罢,皆能凭她点头摇头的瞬间就能决定一切。
而曾几何时只肯在陆七夕梦里露脸那个在树上静坐劝慰过她的英气少年,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转而变成了陆七夕最害怕的梦魇。
这是她从前不知道的,更是她没有来得及预料到的。
过早离开娘亲的童年,在看人眼色的薛家日复一日的渡过,眼睁睁看着那个原本跟自己来自一处的姐姐。轻松赢得了所有的赞美。尽吐尤号。
陆七夕忍受着被亲人当作外人的尴尬,并天真的以为一切只要等到她长大之后就会有所好转了。
或者说,以为事情不可能再比那时更加糟糕。然而厄运恰恰是带着充满诱惑的面具降临到她身边的。珍藏许久仍舍不得忘记的一场美梦,在过了不久之后却成了最大的梦魇。这其中需要经受住的,若非是感同身受,想必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
然而再难亦是如此,每一夜过去太阳还是会照旧东升而起,而陆七夕就一面挣扎一面经历过来了。
现在回想时,除了隐约的心悸之外,似乎也不觉得当时受到了多大的折磨,她每天还是依然会在梦里挣扎着醒过来,然后就得起身梳妆准备好对皇帝笑脸相迎。只有这样做,她所遭受的一切才能有机会到尾声时让那些亲手制造出残忍来的人,亲口给陆七夕一个解释。好让她不要死的那么不明不白。
养心殿内随着夜深下来,灯火也逐渐变的暗了起来,在被夜着染上沉寂的灯火旁,现在的冷镜似在故作姿态,维持着他不堪一击的冷漠。
在他那样沉默着一言不发的情况下。是不是代表着陆七夕说的那些话其实还是有些效果的呢?倒是不敢自夸自己口才多么了得,能够轻易凭借几句话就不偏不倚说中了冷镜心中的要害,只是陆七夕虽然并未考虑很久,但可以说字字句句都是经过了斟酌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打动到冷镜。
她会紧张那是因至少现在,从冷镜的表情上看起来,他和刚才没有什么两样。
然而心里的焦急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要等着他给一个结果,说让他是皇帝而陆七夕却不是呢。
冷镜口中说的那些好听的话,诸如说陆七夕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人,或是说不管遇到什么矛盾,他都会义无反顾站在陆七夕这边……这些每一句他曾言之凿凿说的话,陆七夕却一点也不信。
但当他嘴里说出这一次绝不会轻易放过她时,陆七夕可以向天发誓,只有这一句话她竟当真了。而且算是坚信不移。她和冷镜本就是所有矛盾的起源,她要怎么相信他会和她站在一起呢?他们之间隔着的沟壑蜿蜒足有百余里,除非到两人中的某一方消失,路才会平坦下来。所以理所当然,陆七夕担心她会因为回答的不对,而被冷镜给立即处死了。
不过仔细想想,若是陆七夕能得一死,一了百了恐怕对她而言也算是好事吧。如果再经历一次死亡,可能就不会像上一次那样害怕,也不会在心里留有什么至死难释怀的怨念了。
人都只会说,一生中经历的挫折多了之后,就会有许许多多宝贵的经验,这些经验或许是用来给后人提醒,以帮助他们走上平坦道路;或是在自己还未老去之前,让前方的路途变的更加宽广。
这些大同小异的道理,被人说到都听烦了,奇怪的是在陆七夕生命里,却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原来人生所有的经验中,连死亡都可以被涵盖在内的,失去生命的过程,也渐渐变成一个经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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