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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妖娆:上品香妃-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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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大同小异的道理,被人说到都听烦了,奇怪的是在陆七夕生命里,却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原来人生所有的经验中,连死亡都可以被涵盖在内的,失去生命的过程,也渐渐变成一个经验的积累。
哪怕是再胆大包天的人,都会害怕自己有朝一日会消失在这世上,而陆七夕平日里虽然是个胆小的人,但因为某些刺激的经历,使得她彻底清楚死亡的感觉之后,对生老病死这一些事,早已没有了丝毫的畏惧。
而冷镜又如何能想得到,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少女,胆怯的时候是个连幸福降临都要躲避的人,而当众人都碰到避之不及的事时,她却成了最先无视的那个。
说起来,这一切真都是拜冷镜和薛天意所赐的。
“其实……我想,若不是我生在宫中,只怕今时今日就不会变成这幅德性了。”冷镜颇有些玩味的倚门望月长叹道,但那声音未免太小了些,使得陆七夕不敢确定他是在喃喃自语,还是跟她谈论。
不确定下来,暂时还不敢往前搭话,只能用眼睛撇向冷镜略带试探意味的看向他。
此时,尚在宫外的冷寂回想起刚回宫的那夜,他去向皇上回禀抵达京城的消息时发生的事来。
那夜里,给他引路乃是管事太监周艮,不过他出来时面色却黯然一片,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踟蹰不语,只在带冷寂到养心殿外后就没有再往前步行。
“周公公面色不大好,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本王说么?”
“实不相瞒,皇上他这几日都是梦魇不断,奴才瞧着他休息的不太好,怕王爷这会儿进去,少不了要和皇上争执几句……”
“莫非你当心,凭本王还劝说不了皇兄的么?若本王不行,那普天之下便是在没有人可以。我可以替你劝解皇兄几句,你的意思本王已大概清楚,如今能放本王入内了么?”
“那是自然!”周艮松了口气和颜悦色的往前通报,“九王爷觐见!”
而在内里寝殿的冷镜却是目光散漫的呆坐在龙椅上,目空一切般依偎在扶手边,似乎这世上万物众人都已弃他而去,在没有什么是可以值得他依靠的一般。
冷镜看见冷寂仿佛看到了某种入眼的芒刺一般,慢慢仰面有气无力的问候道:“皇弟你终于舍得放下你手里的荒漠,回到繁华京都了么?这个答案,我等的太久,如今你总算肯帮回来帮我治理这天下了……”
他说的话回荡在空荡的宫殿里,虚无的声音却能因为某些关键字的迸发而变的有些突兀起来。是谁放下这一切,又是谁逼得谁无路可走?想必坐在宝座上的君主一清二楚。
“皇上说笑了,边疆事宜如何能轻易放下?若不是母妃身体抱恙,我恐怕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三年前,一封是先帝驾崩后昭告天下新帝登基的诏书将冷寂大好的时光葬送在了荒芜的土地上,三年后又是一封宫中母妃亲笔写的书信,召他回去。
回不回京城这个问题,不管年月如何变迁,只要冷寂还活在世上一日,那么它就是个难题。
这是先帝冷隆死后的第三个念头,也是新帝登基后的第三年,时间虽如白驹过隙,但该留的悲伤却一样都没记得带走过。
于千里之外的冷寂是如此,于宫内的冷镜亦是如此的,他恐怕还要因为篡位之事背负上更多的内疚感,就算他心狠连负罪都不觉得,那些死后难安的魂魄,只怕也不肯轻易从养心殿附近散去。
据闻宫内这几年,请来了不少和尚法师,皆是刘太后出的主意,最后却一个个都因为没有做出什么成绩,而成为了嘴巴牢靠的冤魂。
短短几年,宫内并没有因为换了皇帝而展现出展新的面貌来,反倒是死的人越来越多,不论是枉死或是死有余辜,都是只多不少。这天下从表面上看起来,貌似太平,其内部却已开始慢慢趋于腐朽。
“看来你是在怪我,怪我通知你回来是么?可我若是坐视不理,只怕你连最后一个亲人也会失去呢,难道你不该感谢我么?”冷镜的真面目一点点暴露出来,他讨厌冷寂,从小就讨厌。因为在他面前,自己总会感觉到自卑,莫名觉得自己比他低一等。哪怕称帝后,因为这皇位来的不算光荣,所以连自称用“朕”都不敢的。只是心里一面卑微的自觉改了自称,但讨厌一个人却不会轻易改变。
“这三年来,皇上您千方百计想要我回京,如今我如您的心愿赶了回来,出现在您的面前,还特意为了见您选了个月黑风高的日子……反倒该是皇上谢谢我才对!是,我只剩下这么一个母妃,从今往后哪怕叫我用性命去换她之后的平静人生,我也愿意。三年前,父皇死了,而我则是幸运的被某个窃贼的一时仁慈,错误的流放到了塞外!就是不知,皇上您是否贵人多忘事,忘却了死的那个亦是您的生父!而又是谁谋害了他!!”
冷镜面对冷寂忍耐已久的爆发,却只给了他一个诡异的微笑,他在质问他犯下的罪过,而他居然还能笑的出来。
记忆里的冷镜不该是如此癫狂,如此狼心狗肺的存在,哪怕与他一起长大的冷寂也知道,所有皇子中冷镜最不爱开口,却也是欺负人时手段最多的那个,但他仍以为他本性善良,不该因为儿时稚气未脱的言行被人误解。
还是说……一直以来误解他将他归为善类的人其实是冷寂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么?
“你终于肯说实话了……在你回来之前,我曾动过要杀你的念头,可是转念一想,宫中已经不剩什么皇室宗亲了,若是再杀了你恐怕下面的大臣就会对我不满。你说得对,你恰恰是我仅剩不多的几个亲人中的一个,放心,这一次我不但不杀你,还要给你可与我媲美比肩的权利,我要证明给你看……你比我邪恶的多,一个人内心离恶魔最接近的时候,就是手握大权的时候,咱们不妨走着瞧。”
冷寂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才开口说道:“为什么?你辛苦弑父篡夺他苦心经营的江山,难道就是为了挥霍掉大周的百年基业么?”
第84章 原则
这句话冷寂用了三年的时间才终于说出来,他以为有些话一旦说出来,至少心里会觉得如释重负些。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在心头强压多年的质疑问出口后。面对着冷镜依然不变的面色,崩溃的却成了冷寂自己。
他与他背负着同一个姓氏,可他们两个人做的事却是截然相反。一个不断的摧毁,一个却是不断的拯救。
冷寂的噩梦源于大火中丧生的先帝,那只无助举过火苗,若隐若现的手,然而冷镜却在犯下弑父这样天大的罪过之后,亦能坦然自若。好像疯的不是他而是世人一般。连冷寂,都有些糊涂了。
不远处静坐的冷镜眼里因为冷寂的言语而一闪而过一丝悲伤,但冷寂陷入迷惘中。来不及察觉什么,那神情也不过一瞬之间就消失在眼底。
“你还记得小时候你母妃同你说的最多的是什么话么?大概是一些处处透露着宠溺的爱怜之语吧,可我母后跟我说的却与你的有着天壤之别。人要有自知之明,在这宫里我是弱者,所以别人欺负我时,我不可以还手,也不能哭诉。只要是其他人手里的东西,哪怕我在想要我也不能要……尤其是父皇的东西……
这些话,都是母后告诉我的,我字字句句都做到了,慢慢的我才为了自保学着不动声色的在暗地里使坏。我长大成人待在宫里的这段时日,从未主动招惹过谁,可以说过的本本份份。可是突然有一天我这个最不受宠的皇子猛地成了太子……哼,你可知为什么是我么?因为我的不起眼,可以替你在登基前挡去许多不必要的嫉妒和谋害。外头的人都以为我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子,可宫中人呢?有哪一个不知道我不过是你的挡板你的护身符罢了。即便如此我也认命了。因我从不愿意去争取什么,也对皇位不感兴趣。可上天偏偏让香儿出现,父皇他好狠的心,夺去了我心中所爱不说,最后连让我躲着看她一眼的机会都没有给我,当着我的面,杀死了她……你说他该不该死,你说冷隆这样连爹都做不好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做万民敬仰的天子?换句话说吧,既然他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那一夜,冷寂不知道是如何接受了冷镜略带嘲讽的册封,什么一字并肩王,什么兵马大元帅!冷镜无非就是在报复先帝让他做太子,替冷寂挡祸的仇罢了。这些官位越是高,对冷寂来说就越是一种侮辱。这和冷镜当初的皇太子之位一样,都是别人的挡箭牌,替人祛灾避难。
然而冷寂既然接下了冷镜给的位置,就说明这一场有些荒唐,甚至是拿着天下来做赌注的赌局,他也欣然加入了。
他的目地只在向冷镜证明一点,不是谁都是恶人,不是谁都会被权势左右,又是三年过后冷镜已经成功做到了这一点,在成功御敌之后,仍能低调的只在王府的一方天地内独自待着,这已是一种无声的抗拒了。
然而或许权利做不到的事情,却是别的缘由可以轻而易举做到的,譬如说对某人的关切?
“陆七夕她真的这么说么?”冷寂回神探向从宫中回来的许奕。
“千真万确,属下想着九爷倘若当时在场,势必也会同属下做出一样的抉择,对有些人来说出宫乃是梦寐以求的事情,对陆七夕而言,出宫只怕就会断绝了她所有的希望,这同取人性命并无两样……““你如何敢肯定,陆七夕说的是句句属实?她撒谎的本事你是见过的,她要想骗过你,也不算难事。”
许奕只觉得额头隐约渗出汗来,冷寂此时已经有些要发怒的趋势了。尽吐引扛。
“属下……不敢断定……”
看见抱拳行礼,久久不曾起身的许奕,冷寂无奈的叹了口气,料到他心软难防住陆七夕的攻势,这种结果他已预料到,所以只能说是无奈大于惊讶。
“我想,她仍不知道自己碰见了什么样的人物……看来,是要我亲自入宫一趟的时候了……”许奕大惊失色,冷寂可是从回到京城之后的就再也不曾入宫见过皇帝了,难道竟然要为了陆七夕这个丫头,破如此大的例?这也未免太不似就王爷以往的作风了。
不该为之的事向来不多做一件,该冷眼旁观的事也从不费心插手的冷寂,却因为一个认识了短短几个月的陆七夕而违背了自己的原则……
许奕此时想要说出来的话,却被冷寂绿眸里的深邃暗淡给挡了回去,他只好重新低下头,放弃了这个打算,也许现在还不是戳破的时候,冷寂的睿智不是一般人可比拟的,跟随他多年的许奕,此刻宁愿自己不够了解他的主子,宁愿承认自己猜错。
第二日,宫内位于东侧的太后宫中,却是一片惬意。
“天生就不是做皇帝的命,好好的皇后不理会,偏偏去宠爱什么卖香的小丫头,这哪是人君该做的事!”
“太后娘娘息怒,奴婢瞧着这样也不错。皇后从前势大架子大,如今给她些苦头吃吃,也好顺顺她的性子,叫她更听话些。如此这般,日后宫中就不会再有比太后娘娘您还气派的人了。”
刘太后一双凤眼突然睁大,从躺椅上起了身,看着身边的老宫女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你当我做这么多,左右逢源的就是为了一个太后的面子么?哀家乃是皇帝的生母,他又何荒唐之处只可由这个当太后的指出来,旁人那是断断说不得他半句不是的!皇后虽然嚣张跋扈,但是终究是一国之母,且她母家还有薛太傅撑着,不能得罪。”
“哀家前几日,已经答应了皇后一定会为她作主的,哀家确实也看了看陆七夕这个丫头,其实皇帝除却过份宠爱她之外,也没有别的地方做的过份或是不对。如今为难的就是,找不到陆七夕的半点错误,只怕到时候皇后那头以为哀家一心偏袒皇帝,反倒写了家书给薛太傅,到时他再煽动那些朝廷的旧部,上奏言说此事可就不妙了……”
太后如今还不到年过半百的年纪,她虽然没能当上先帝的宠妃,但存于宫中耗去大半生的光景,早已让她将宫中的一切看的透彻,人与人之间没有绝对的敌对关系,也没有永恒的情谊存在,如同她前阵子还和薛天意斗的不可开交,如今却能因为陆七夕,而从新化干戈为玉帛。
太后深知,她今日能坐上这个位置全因她有个野心颇大的儿子,她身上除了冷镜以外,已经没有别的什么长处可言了。若是动摇了皇帝地位,那就在无形之中动摇了太后的位置,她不算聪明,却也不傻,会帮薛天意也并非是真心实意,只是忌惮着薛家残留在朝中的势力而已。
想当年,刘太后也是得到过先帝短暂宠爱的,但那时光太短,短到只撑不到一年,还来不及看到冷镜学会走步的样子,先帝就已经全然忘记了她。
就算夕日曾得过先帝宠爱那又如何?只在离开了那一层似保护罩子一般的东西之后,她才真正明白这深宫的日子对于他们母子来说有多艰难,说的好听那是皇子和妃嫔,有朝一日说不定可以母凭子贵,再不济诺大深宫好歹也有人相伴不是。说的难听些,那就是连孤儿寡母都还不如。
皇宫这么大,新建成的空屋子何其多,都需要不少新鲜的佳人来一间间填满。女人只会越来越多,而男人就只有独独那一个,所有宫中女子的荣辱都与他息息相关着,就如同饿狼扑食般,不争夺就等于是坐以待毙。
一大群样样都不缺的美人都只围着一个男人,也只不过是因为他是皇帝。
皇帝若是待一个人好,那这皇宫里上上下下都会对那人好,众人都是看着皇帝的一举一动办事,再给别人自己接受到的信息反馈成各种不同的眼神。有鄙视,有不屑,也有谄媚,这些人就如暗夜离的幽灵似的,没有自己的魂灵存在,一切皆要由皇帝做主。强者就是别人眼色的风向标,弱者便是争不过他们的,只能乖乖感受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宫中的一切看起来就如同一座锁住金丝雀的美丽楼阁,你以为你身处于整座皇城中,可以居高临下仰视万物万民,可在旁人眼里看来,你终究不过是那三寸楼阁里,兀自振翅的鸟雀,哪怕飞跳的在欢腾,终究飞不出这皇宫的后庭。
冷镜的出生似一步绝妙的棋,厚积薄发轻而易举就改变了她的人生面貌,但她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因为什么缘故才会狠心篡位,夺取了先帝的皇位。白天香!刘太后无论在何时提到这个女人的名字时,都难免要咬牙切齿一番,才足以发泄心内的不满。
这个凭借一己之力就间接推翻了冷隆皇帝宝做的女人,这个让两代君王都为她魂牵梦萦的女人,不得不承认,到现在为止对于此事刘太后都是假装不知的,哪怕冷镜为了先帝的女人而变的颓废,她所能做的也就只有冷眼旁观。
因这对她而言却是极大的侮辱,遗憾的是当这种侮辱和足以撼动她位置的力量挂钩时,她也不过是如常人一般,忍气吞声,丝毫没有了皇太后的尊严。
“奴婢倒觉得,现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到时候看着他们鹬蚌相争,太后就来坐收渔人之利,岂不更好?”
第85章 心生歹念
“说的倒是不错……”
刘太后长长叹出一口气来,扶额似犹豫状,“做起来恐怕就没有这么简单了,皇帝早在知道皇后谋害了自己的亲妹妹一事上。颇有微词,眼下别看他不说什么,可心里不知道从哪时起就已经策划着新一轮的废后了。皇后固然不好,做事也太狠毒了些,有失一国之后的体统。但大周自开国伊始就不曾出现过哪位皇帝废后两次的举动,虽然皇帝自是至高无上,但底下的言论他也需留意,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哪些人因为什么理由起了那造反的心思,他还蒙在鼓里呢!
旁人只看他身处高位一味只顾着奉承,或是拉他下水。我这个当母亲的却要替他细眼旁观,时时刻刻盯着他近旁的动静才是。要皇后和陆七夕自相争斗,看起来是条妙计,但哀家瞅着陆七夕那丫头似是个喜静的主,不愿与人相争的样子。皇后若是用力过猛,只怕会过早失去后位,哀家若不在旁督促她,那就要坏事喽。”
刘太后说完,挥手示意宫女拿沏好的茶过来,谁知茶还来不及递到她手里,外头就有新的声音传来。
“皇后娘娘驾到!”
好不容易整理完的思绪,却在这一刻被全盘打破,这之后便是太后午睡的时间,薛天意特意在这个时候前来,只怕目地就是为了要打扰刘太后的美梦。
皇后薛天意特意穿着一身厚重的紫色华服,绚烂的叫人看了都觉得份外刺眼。紫衣是刘太后亲口玉言说过,只有薛天意这样的美人坯子才能穿的起来的眼色。然而上头繁复的花纹绣上的紫藤花样,却偏偏用金线勾勒绘边,张扬的明显。
若说这身紫色是薛天意为了可以讨好刘太后而穿的,那么上头灼目的花纹就是她自己的意思,试图用这种大胆却隐晦的方式告诉刘太后,她不但是来求合的,更是来炫耀她如今的实力。
有些事并非一定要等到刘太后出手才可以做到,薛天意借用刘太后不过是拿她做一个上好的道具罢了,管她身份高到哪去,最后还不是沦为薛天意的棋子。
“哟,皇后今日可是来的凑巧,偏偏赶在哀家午睡小憩时分来到,不知是哀家老了记错了时辰,还是皇后近日心神不宁忘了平日里的请安规矩?后宫众人可都是以皇后为榜样。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还要哀家特意为你们这些个妃嫔改一改哀家这把老骨头的日常时辰?”
听出刘太后言语中的不满,薛天意忙不迭失赔上笑脸。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臣妾冒昧打扰太后实在是心上有难言的苦衷,这几日来反复思量致使彻夜难眠,等不得晨昏定省的规矩,就来叨扰太后的安宁,实在是臣妾不对。”
看这一身耀眼的金紫色,薛天意只有比之前几日更美,哪里来的什么憔悴可言,她还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典范。
“来人呐,一帮奴才好没规矩,皇后来了都不知道要斟茶的么?哀家平素是如何教导你们的,如今竟然都忘却了么?!奴才若是不做奴才该做的事,那还留在宫中白拿皇家的月供做什么?”
“母后不必动怒,臣妾不怕麻烦还是自己来就好。”三言两语下,刘太后已经指桑骂槐将怒气发泄的差不多了,又当薛天意及时改口称呼她做“母后”时,她心里也有些吃味,觉得自己对后辈未免刻薄了些。
忽听得薛天意边倒茶边询问道:“母后花园里的几棵小树苗长势颇好,不知臣妾不久前送与母后的珍贵肥料……母后用过没有。”
刘太后闻言,似觉察出不对来,但是当日送来的肥料都是请过花匠细细看过的,并无大碍,不知道她为何突然间问起这件事来。
“尚可,你那些肥料不知是什么原料做的,连我的花匠都看不出个所以然,但给树苗浇灌下去时,居然能令它长势迅猛,实在是稀奇的很。”
“臣妾听闻母后素来喜欢栽种花草树木的,就家父再外寻得个西域来的异师,给了几袋肥料,说是用在树木上会有奇效。如今听母后这么一说,臣妾也就放心了,改日定要告诉家父替臣妾好好赏赐那个师傅才是。”
好一个西域来的稀罕肥料,几十条人命竟就成了薛天意口中的区区肥料,只怕刘太后在念经诵佛,也偿还不了深埋在树根下的怨恨吧。
“太傅大人近来可好?”刘太后不痒不痛的随口问道,算是给了薛天意一个台阶下,毕竟她刻意提到肥料,又绕到宫外的太傅那里去,无非就是在告诉刘太后,她薛天意再不济也还有个母家可以为她撑腰。
只是刘太后只怕不会想到,自己原以为薛天意是来请求她的帮助,不想今日她此举却是为了营造出某些证据。
算是刘太后掉以轻心了,她既然知道薛天意以腹中子和亲姐妹为代价也要登上后位,就该知道连那些人的名都不在乎的她,怎么会偏偏对刘太后另眼相待呢?比起亲子的死,和血缘至亲的死,刘太后简直就成了渺小如尘埃的存在。
刘太后哪怕因为她的计划遭受了什么样的迫害,她心里也不会有半点愧疚可言。
薛天意今日的权利都是靠着死人尸体的堆砌一步步爬上来的,用人死后带来的无限悲悯,换来一点赏赐加封,此后就莫名将自己归类为受害者,便从此心安理得的无视自己犯的错。
刘太后好歹还为了冷镜的弑父之举没日没夜往寺院里跑,企图用经文来抵偿她与她儿子所犯下的罪孽,而薛天意不仅自己不去忏悔,连别人忏悔时,她都要做一些破坏。因为宫中的人,那些犯下罪孽的人不该轻易被原谅,不能因为此刻的忏悔就彻底无视了他们的罪过,大错已经铸成,何必为了一点安宁而自欺欺人的吃素念经,想要洗刷身上的罪孽。
薛天意不愿死后一个人下地狱,因为好歹这些人,比如太后,比如冷镜,完全没有比她善良到哪里去,在他们妄图用靠近佛祖来佯装出看破红尘,爱恨消散的释然时,薛天意要做的就是重新拉他们跳入这万丈红尘内。尽吐引血。
“家父身体尚还康健,只是忧心臣妾在宫内的处境颇不如意,所以总是放心不下臣妾。近日来,朝堂上也是谣言四起,都听说皇上在宫中纳了一个久不露面的宠妃,生怕会因为此事而怠慢了朝纲……”
“怠慢朝纲?哼,国君是皇帝又不是他们!要求皇帝做一个帝王该做的事的时候,就该想到他也有使用自己权利之时,难道他们以为皇帝不过是个空架子,而只有这些腐朽的老臣才是朝廷的根基所在么?”
这句话是在意指薛天意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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