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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妖娆:上品香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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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经过了许久的考虑之后,恨奴抬眼望了陆七夕深邃的眼眸,沉吸一口气说道:“陆姑娘今日信不信奴婢,奴婢都不会再辩解什么。那一日,奴婢本是因为无意中听到了皇后娘娘与碧水姑姑的谈话,心想着若是奴婢坐视不理见死不救,只怕也对不起老天爷给我的这条命…
只是怪奴婢笨拙得很,还未走出皇后殿就已被他们警觉,如此奴婢也只有狠下心硬着头皮跑出去,毕竟已经没了退路。岂料等到了药膳坊,预备着叫姑娘出来时,一眼望去即发现里头竟有大半都是皇后跟前的人。奴婢心乱如麻,一时间进退不得,只好躲避在远处盼望着能得个姑娘独身出来的空隙,再将此事告知姑娘……后来便如陆姑娘亲眼所见那般无二,不过奴婢犯的并非是那懒惰外出的罪过,而是前来找姑娘您被他们发现,才会触怒了皇后娘娘。”
恨奴说的极为恳切,言语中听不出半点说谎的痕迹,面上更是静如止水,无一丝露怯之态。
陆七夕的神情也因为这些解释慢慢缓和了许多,但她心里的顾虑仍是没有完全消失。这倒怨不得陆七夕多疑,实在是因为之前她也曾遇到过,那种满口虚言却不着痕迹之人,尤其自宫里来的人,这些骗人的伎俩只怕早就烂熟于心了吧。
“说的好似你有多恨皇后一般,如今这话里话外的还不是满口叫着‘皇后娘娘’,这就是你给我的解释?说你是多么的善良,会因为无意间偷听到自己的主子要去害谁,而奋不顾身的跑过去通风报信,甚至不惜得罪了她?
行了,你这些把戏还是留给那些刚入宫没多久,听风即是雨的人好些。对于我你不该用这种简陋的手段,虽然薛天意心狠手辣,到底脑子里的东西还比你多出几分。你既然有本事进来见我,就该好好提前策划一下对付我的办法,虽然我陆七夕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可惜要一个人被骗第二次的办法有千百种,而你却选择了最不可能成功的一种。
好!依你所言你是无辜的,甚至是向着我的,那么我问你,为何那日你行踪被碧水知道之后,回去却不曾处罚你呢?你既然能好好站在我面前与我说话,便说明碧水和薛天意并没有为难你,要我相信一个背叛了薛天意的人,能活到第二日,还不如说公鸡会下蛋母鸡会打鸣来的真实!
况且那么缜密的计划,你既然已经全盘知晓,薛天意没道理留你活口才对。看你装扮也不似一般宫女,皇后殿里的宫娥仅服侍一项的奢华程度就远超出其它宫许多,而你若非是薛天意身边的大红人,地位又是与碧水相当的话,怎么可能会做如此打扮?
你看看,并非是我陆七夕要疑心你,实在是你的话漏洞百出,连我想装傻信了的机会都不给。”
面前的恨奴显然已经被这番话激得脸色煞白,可她却仍没有要离开牢房的意思,一面紧篡着手里的丝帕,一面低首调整气息。
。见她如此不适,却还要与陆七夕交手,陆七夕同为女子,自然觉得她有几分可怜。
但这可怜却和初遇她那日不同,此刻陆七夕可怜的仅是恨奴身为一个奴才因为主子不愿做这些个屈尊掉面的事,就得让她三番两次的将自己的尊严双手奉上,供给别人肆意践踏的,陆七夕虽然落难,但好歹尊严是一刻都不曾离身的,大概在那些仰慕权贵的人眼里,这是最一无是处之物,但对于陆七夕来说其价却可比千金贵重。
“你若是没别的什么事要说,那就立刻出去吧,回去告诉薛天意,我虽然会死,但却没有输给她,她或许是在阴谋诡计上胜我一筹,可我却能凭白就得到她处心积虑仍是不得之物,仅这一点我便能含笑九泉…”
“奴婢可以走,但…难道姑娘不想知道她到底是如何加害于你的么?还是你只一心盼死,所以真相是什么已经无所谓了呢?”
陆七夕暗暗想着此人倒是有趣,说个这么多折辱她的话不仅不怒,反倒还想得起用激将法来引起陆七夕注意,思虑时便对她略减了几分敌意。
“你说吧,我听着。或许我不会当真,听完就会左耳进右耳出,反正大理寺的日子无趣的很,成日只有老鼠蟑螂与我做伴,好容易来了个会说人话的,就权单是消遣吧。”
陆七夕故意加深讽刺的口气,试图看看这样一张清秀平稳的面容之下她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问题不在香粉里,而在别处,只是因为刚好那段时间里有姑娘您这样冒尖的人物陪在皇上身边,刚好又被太后要求去制什么香,所以众人在事情刚出之时便就料定和你有关。即便你不是罪魁祸首,此事也是冲着你来的,所以当时的关注点根本不在别处,大家心无旁骛想找的无非是两样东西,要么是姑娘的罪证,要么就是证明姑娘与此事无关的证据,焦点都聚集在一处,自然不会找打其它可疑之处和突破口的。”
恨奴直截了当说出此行目地所在,亦是给了陆七夕不小的打击。
“你的意思是说,致使太后中毒的并非是我的凝神香,而是别的什么东西,但因为皇后一心要寻我的麻烦,所以就只在此处大作文章?可是太医院的太医可都是一一验过的,说凝神香中含有剧毒,纵使薛皇后能一手遮天,总不至于能当着皇上的面收买太医院的吧?”
恨奴来回踱步,浅笑着摇了摇头,“那日因涉及的是后宫之事,所以传入里头验毒的太医个个都需守口如瓶才可活着离开颐康宫。姑娘对此不知也不奇怪,验毒时你已经身处大理寺……那一日首次验毒时,其实并没有在香粉里发现有毒的痕迹。可是第二次再试时,却又有了……”
“这是为何?”陆七夕急切的问道。
“陛下让太医验的乃是陆姑娘之前献给太后的香粉中,尚剩在药膳坊的那一部分,这便是首次无毒的那批香粉。而后皇后即指正了陛下的失误,说姑娘谨慎,断不会在每一处香粉中投毒,仅需验太后宫里的那盒就够了,结果一验之下,果真发现了毒药的成分,这便是第二回的结果。”
陆七夕渐渐理清楚了思路,如此说来便是有人趁着那日献香,在途中往香粉里投的毒,所以才会出现同样的凝神香,却呈不同的结果。
可当陆七夕以为自己知道了真相,急着告诉了恨奴之时,却见她笑而不语,不肯开口给个结论。
“事情远非姑娘想的那么简单,奴婢刚才说过了,这毒不在姑娘的香粉里,也不是在路上被人偷偷投下的……其实致使太后中毒的东西,此刻就在太后的颐康宫内,且每日相伴太后左右,至于香粉,至多也就是起到了催化的作用,而非根本之源。”

第111章 坦诚相待

只是太后中毒的原因,竟然就在颐康宫里!
陆七夕没有听错,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这种荒谬的说法罢了。想想她入宫也不过两月,薛天意就算再怎么厉害。总不可能未卜先知吧,竟能提前算准会有个人在接下来的时日里入宫?算准这个人一定会跟太后扯上瓜葛?
“口说无凭,你有什么证据没有?”
这样的性子也不知道是从何人处学来的。偏偏越是离奇的事就越会觉得有发生的可能,当时那些稀松平常的说法,往往听完就当是瞎话了。
“证据,这个没有……不过陆姑娘要是能从这里出去的话,有空再入了宫便可去看看,颐康宫里的园蒲中是否植了两颗新树。若是还没被人挖去,就能证明奴婢所言句句属实了。”
陆七夕不置可否,冷笑道:“你倒是颇有几分胆量。莫非笃定我此生出不了这大理寺的牢门,所以才敢信口开河的么?你是皇后的人,岂会不知如今我是何种处境,说什么有机会出去!只怕我连活不活得到新年都还是问题……”
“这么说来,姑娘确实早就对自己丧失了信心,认为此劫难逃了,对么?信与不信全看姑娘的意思,奴婢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即可。
那新栽下的乃是极其珍贵银杏树之树苗,太后喜欢植物,所以皇上为了献孝心特意选送的这银杏树苗……那时正值秋初也许是气候不适,水土不服,那一帮花匠也对银杏束手无策,因它品种罕见,反而叫那些能人没了法子,眼看着树苗渐渐干枯,太后心急如焚。几度因心焦过度而身体抱恙,连原版康健的体魄也如树苗似的萎靡不振。
后来,皇后娘娘某日里突然送来了两袋肥料,据称是薛太傅托人从南国带来的奇异肥料,凡树木沾染了它,不日便会如死灰复燃一般重新恢复生机。
太后那时正与皇后不睦,但奈何心疼那两株银杏,所以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收下了那份礼,结果正如皇后所言,银杏自那以后长势大好,将将两月就有了半人高。”
“依你所言,便是这薛皇后赠与太后的肥料打有问题喽?”
恨奴清澈的双眸里隐约有些泛光,咬唇便道,“嗯。那不是一般的肥料……至于是什么,奴婢不敢说给姑娘听,唯恐吓到姑娘。你只需知道里头的东西,虽然会让树木生长的茂盛迅猛,但等到树苗慢慢长出形来时,风吹过夹带的都会是那股肥料和银杏混合散发的香气,虽然味道寡淡,少有人能闻出什么来,当时其害处却远大于香味本身!”
“便是说毒都在肥料里,而肥料滋养树木,树木越长毒气就会越厉害?”
接二连三的看见恨奴摇头,陆七夕已经十分泄气了,她还总以为自己不算太笨,至少旁人的伎俩多多少少也还是能看透一些的,谁知,今日一听恨奴说道此事,她才终于明白,此事她会被人陷害的神不知鬼不觉,并非是出于她的疏漏,而是因为对方恰好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等诸多要素,而在这精妙布局下,也不是陆七夕心怀疑心就可以证明自己是无辜的!
“陆姑娘替太后调香,这件事皇后不可能会提前知道,怪就怪姑娘这运气稍差了些。奴婢刚刚说的,在姑娘还未入宫前,太后与皇后早已不睦多时,只不过彼此都碍于皇上的面子并没有说出来而已。
只是后来赶巧,姑娘要去制香,太后可是从前就喜欢用凝神香的人,那肥料本身无毒,只在太后焚凝神香时和香中的一味原料混合,才会成为致命的毒气。不过,一开始皇后忌惮着皇上,所以命人严格把关,将毒性调至最小。所以不会立刻去了人命,只会让人头晕或是意识不清楚,如此太后就没有办法再跟皇后较劲,但皇后也不必担上害人的罪名,岂不是两全其美。
只可惜,误打误撞,陆姑娘你就出现了,也同样是替太后调香……你不知道,那些在药膳坊帮忙的宫女里,有多半都是这宫里出了名的桥头草,她们被收买也是早晚的事。
然而皇后只叫她们将凝神香里与银杏结合会致毒性发作的那一味原料,添了往日的十倍进去。尽吐乒弟。
那本不是导致香气散发的原料,加了再多,对凝神香也没有影响,只是对毒性的影响可就大大增加了……”
眼下若是再开口说什么不信恨奴之类的话,就显得陆七夕不够聪明,活该被人摆布陷害。
恨奴停顿片刻,像是在等待着看陆七夕会给出什么反应,但眼神却不是向着陆七夕处,而直投到她身后的墙壁上,若有所思的看的出神。
“我……我为什么要信这个陌生人所说的话呢?”
陆七夕的语气竟然能听出她的恐慌来,之前一副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沉稳少女,表现出这般神情来,已是难得。
“奴婢再三说过,陆姑娘未必要信奴婢所言,因为正如你说的,你我二人也不过只有一面之缘,我说的话对你来说一时半会儿只怕还难有什么可信度。但这毕竟是真相……”
恨奴略带惋惜的看了看陆七夕一眼,早知道世上本没有极善或是极恶之人,有的只会是物以类聚,因为个中缘由而不得不同流合污的可怜人。
没有从天而降的好运,更没有白吃的午餐,无奈的是明明就是另有目的的人,为了拉拢人心,总不得不先将自己的伤口挖开给人看,但究其根本,并不只是为了却不是为了博取同情,反而是为了表明决心,让人放下戒备而已。
“告诉我,为什么?我是说,我们只见过一次面,我连你的真名都不知晓。你又为什么会想到要淌入这趟浑水中来呢?你想要什么?”
陆七夕是对的,至少此时此刻她还没有完全对恨奴缴械投降,就说明她比起上一世来说,已是聪明了许多,至少知道了不能随便因为谁的好而感动,而是哪怕在危难时受到了别人给予的好处,都要怀着审视的态度去怀疑……
“适才不知道是否是奴婢听岔了,陆姑娘可是说过在这牢中待的太过烦闷这类的话么?不知,姑娘可还有闲心听奴婢说一个故事?”
“愿闻其详”陆七夕态度已经彻底温和下来,刚进门时面对恨奴那张脸抱着如临大敌般的心态,早已经在来回说话间消散无踪。
恨奴的故事的确很符合陆七夕的口味,其实并不是说她说的故事有多好听,或是情节多波折,因故事长度本身就适合被人拿来听了当消遣,所以陆七夕起初并没有认真去听。
不知道恨奴说的故事是否是她胡编乱攥的,因为里头既没有涉及到姓名,更无陆七夕所熟知的人物,甚至连半个人类都没有,让陆七夕听的云里雾里。
说什么山里有只嗜血的猛兽,性情狡猾,时常躲在背后偷袭其它动物。
某一日,一些兔子在河边吃青草,刚好遇到了猛兽,它叫嚣着要把这些兔子一个一个给吃进肚中去,其中一个胆大的问它为何要杀他们这群兔子,他们只不过是吃吃草,并没有做什么惹猛兽生气的事啊。结果,猛兽就二话不说直接将多嘴问话的兔子先给咬死了,紧接着一只又一只兔子,果然和猛兽之前说的那样,一个个被它杀死了。
末了,唯一只剩下一只受了伤的兔子,他不喊不叫,好像是在等着猛兽上前来杀他一样。
最终,除了受伤的兔子以外在场的兔子几乎无一幸免。而存活下来的兔子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一日猛兽杀他的同伴不过是为了取下他们的毛皮制成衣裳送给林中的老虎。
至于不杀最后那只兔子的原因,也是因为受了伤的即便是弄死了,剥下的皮也未必会好。
而他那时才清楚,原来丛林中的弱肉强食比他想的还要恐怖,强者可以将最底层的弱者当成是与别人狼狈为奸的赠礼,也许并不一定要做什么就会被人夺去生命……
一旦看清自己所处的地位竟然连树木都不如,最后活下来的兔子突然明白过来,若是再按照以前那样活着,这样的宿命迟早也会落到自己头上来,所以他决心改变一切,但仅靠他一个人的力量又太小了些……
“那只最后活下来的兔子是你,猛兽是皇后……老虎是太后?那么献礼是什么?”
问出这个问题之时,陆七夕心内正因为那答案而隐觉不安起来,她猜测着,大概正如自己所想的那样,所谓的献礼是用人命堆砌出来的,可她偏有些不确定,也许还不愿意也不敢信,当初那么畏惧鲜血颜色的薛天意,如今竟会成了这样的恶魔。
“陆姑娘果然聪明,那份赠礼,大概你心里有几分猜到了……便是那一日死去的皇后殿上的几十名宫女的身体所造出的珍贵肥料!想必皇后娘娘一定恨独了太后,知道她近年来潜心修佛,便用满满两袋的杀戮赠与她做肥料,也让罪恶长埋于颐康宫内。
毒药虽然没有立刻夺走太后性命,但那样的罪孽长埋在身边,却是日后念多少经书都恕不回来的。”
胸腔内到一股正在涌上来的恶心,正慢慢从身体里某出叫嚣着钻出来,陆七夕拍了拍胸口,脑海里忽然想到了某些上一世的往事。
原来竟是陆七夕错怪了薛天意,她原本就是个有前科的大奸大恶之人,不论她做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陆七夕都应当怀着一种习以为常的心态看待,而不是会觉得意外。

第112章 包藏祸心

知道薛天意有多可怕,便是在多年前京城秋意正浓的十月天。
彼时,她与薛天意刚来到太傅府上刚满三年。
薛太傅在那时正任京尹兆之职,平日里极少能见到他归家。便是露面也只在深夜里,多半都是被他的同僚抬着回来的。
从不曾见到自己的爹爹如那时那般惆怅过,她虽然知道自己不该问这人么多。但好奇和忧虑常使她几回都要忍不住问薛夫人,还好,薛天意赶在了她之前。
随后,就听到薛夫人说起薛太傅,说他不愿意做一个好无哟不过吾之敌的官,于是陆七夕难得问了一句。什么是京尹兆,薛夫人也善意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原来京尹兆就是帮皇上管理京城的官,譬如各地都有的协领。京城也有一个,只不过叫法不同。
按理来说,位于天子脚下的京城中,做这样一个官简直就是别人十辈子都难以获得的好运,可那会的薛太傅却根本不觉得高兴。
后来,陆七夕才清楚,原来薛太傅升官后要做的本该是宰相才对,可因为余贵妃也就是冷寂的生母的爹爹,先行立了功被皇上册封成了宰相,薛太傅只能委屈些勉强接下这京尹兆的鸡肋之职。
这就好比是原本近在眼前的十万两黄金,被别人截足先登给抢走了,落到自己手里的只剩下一万两而已,很多人会觉得不解,明明一万两也是不小的数目,何以还不满足呢?
当年,还是薛天香的陆七夕和这些人一样在心里有些疑惑。
其实。会疑惑多半只是因为他们不曾见过十万两摆在自己面前的,自然体会不到薛太傅的失落感。
不过这还不是要紧的,更重要的乃是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件。
在薛家的男主人每夜沉迷于酒色之中时,此时的薛府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刚忙三十的薛夫人竟然怀上了孩儿!
对于这个多年求子却不得的女人来说,这大概是她能想到的上天给予她的最大恩赐了吧。
这要是在之前发生这样的事,薛夫人一定会立即告诉薛太傅,可是那会的情况却已经不同与往日,连作为枕边人的薛夫人都开始犹豫,因为不知这个即将到来的新生命对于薛太傅来说到底是福还是祸。
一时犹豫,她迟迟拖延了几日都没有下定决定开口告诉薛太傅。
而后,薛太傅便越演越烈甚至一度颓靡到了有家不归的地步,作为人妻的薛夫人,自幼熟读的就是女则女眷,只知道在家要从夫,她尽管每夜都会等待着她的夫君回来。一直到天快亮时,才匆匆去就寝。
可当面,却半句劝告的话都没有说过,只当薛太傅那时在官场失意,所以事事便要顺他心意才可。尽吐乒划。
往后,将近半月多的
时间里头,都是薛天意在陪着薛夫人,大抵是知道了薛老爷要长期沉迷下去似的,薛夫人即将薛天意叫来陪她同寝。
约莫过了几日,是在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天际,也吵醒了薛府上下的几十口人。
仍记得随着奴才们的脚步匆匆赶往薛夫人住所时的感觉,该如何形容那时的恐惧,就如明知道天会塌却还是自欺欺人的抱着一丝侥幸想去亲眼看看的人一样,大概说到愚蠢也就只有那时的她可以完美的契合这个词代表的一切含义。
她如何将那些回忆偷偷装进脑海中的?薛夫人满身是血的样子,薛天意那张隐藏在哭脸背后的笑容,还有满屋子散发出来的腥气……
也是在这里,她亲眼目睹了薛天意往薛夫人的汤里下的可至人小产的药。
“香儿,姐姐是逼不得已的你要知道我们当初会进府来都是因为,她不能有子嗣的缘故,如今她都有了自己的孩子,薛府内还会有你我二人的容身之地么?一想到我们很快就会从嫡出千金沦落成为庶出女,我便不能不为你我二人的前路着想,你还想或许不会明白这些,可我是你的亲姐姐,长姐如母,香儿,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只有我不会害你……”
说出事实,不代表薛夫人死掉的孩子就会重新活过来,反而还会搭上薛天意的一条命,那时哪怕在受到良心谴责,陆七夕都忍着没有说出实话来。
只是后来在看到薛天意如所有受父母宠爱的孩子一般,站在薛氏夫妇中间轻生安慰他们时,陆七夕背后徒生起一阵凉意。
那便是她的亲姐姐薛天意的真面目,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手上就有人命,却能在转瞬间就换了一副脸色从容不迫的面对受害者的双亲,说出那些口是心非的话来。
无论日后她变得有多可怕,那本不该是然陆七夕感到震惊的原因,毕竟她从以前就该看出薛天意对于人命的轻视早已远远超出了陆七夕所想的范围之外很多。
“吓着陆姑娘了吧?”恨奴讲完那样一个有几分心悸的故事之后,反过来笑着柔声对陆七夕致歉。
一想到,那口中看似颇有深意的故事,恰恰是来自她的亲身经历,陆七夕不由得有几分心疼她,如此这般遭遇之后,还能对人时时怀有善意,这实在是难得之至。
“你原本的名字叫什么?”陆七夕不愿意从口中叫出那个,薛天意赐予她的带着强烈侮辱的名字,至少往后要联手的话……得需要知道她的真名,当然这必须要在陆七夕能活着出去之后再说这样的话。
“贱名长恨奴……”
恨奴不卑不亢的屈膝欠身答道,没有想到别人以为她最介意的,却被她这样云淡风轻的脱口而出。
陆七夕对她有几分钦佩,并非是因为她冒险前来告诉陆七夕这些的缘故,而是因为她虽然不幸,但却不自暴自弃,更不因得了这样的名字而放弃了自己。
于磨难中几经周折的陆七夕感同身受,必要等一个人经历了苦难,方才知道那些曾经在他口中不值得一提的磨难,会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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