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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妖娆:上品香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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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磨难中几经周折的陆七夕感同身受,必要等一个人经历了苦难,方才知道那些曾经在他口中不值得一提的磨难,会将他打造成一个不屈不挠英雄还是畏畏缩缩的懦夫。
“不,我是说,若你不介意可否告诉我你的真名?”
眼看着恨奴沉默许久,陆七夕料想此举定是令她倍感为难,但若是真因为薛天意残忍的举动致使这个年轻的女子放弃了原本属于自己的名字的话,那这件事造成的后果只怕会比夺取她名字本身,带给她的影响更大。
“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值得问的事是,好若是陆姑娘不嫌弃奴婢的贱名污染了你的耳朵,那么……瑶姬便是奴婢从前的闺名。”
瑶姬,陆七夕兴奋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恨奴,谁会想到被皇后赐了这样名字的人原来竟有如此动听的本名。
如此想想,陆七夕的那位姐姐还真是一点也没有变过,依旧数十年如一日的破坏那些原本美好的事物。
“你的名字这么好听,可是瑶池仙人的意思么?看来你爹娘很疼你,家中定是个颇有底蕴的书香门第吧?”
恨奴略显羞涩,“不是,陆姑娘心善真是抬举奴婢了,奴婢自幼家贫,家中双亲皆是耕田的农民,因为大旱,颗粒无收,不得已才将奴婢送入宫的。不过,听爹娘说,我还未出生的时候,他们二人曾结伴来到省城,看了一出戏。不过奴婢的双亲不识几个字,最后连那戏的名字都没能记得,只说里头不断重复什么瑶姬,听人说反正是个好名字,是个好兆头,给女娃娃用最合适不过了……不过从前刚入宫时,未免被人笑话,所以奴婢不敢随意说起自己的姓名,生怕她们误会了我,姑娘也知这深宫人心叵测,张口便能说话这件事在我们这些宫婢这里,简直就成了奢侈的愿望。”
果然,陆七夕这几日在牢里憋坏了,刚认定别人没有恶意,便就开口胡乱说话,说的根本都来不及深思熟虑一下就脱口而出了,显然不论是旧名新名,对于恨奴来说都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不过陆七夕心想着,至少皇后应该对她不薄,看她穿戴华丽,远剩于一般的宫女许多,或许薛天意也有善意的一面,只是不多见吧。
“皇后后来可有在为难你么?”
“不曾了,她替奴婢做了门亲事,还说要让陛下亲自下旨赐婚,自那之后,便少有再对奴婢大骂的时候了。”
亲事?陆七夕感觉不妙,皱眉抬眼看她,但想要从恨奴平静脸色看出什么异样来,总是比登天还难。
“对,是与周大人……”
陆七夕愕然站在那里,一脸的不可置信。
倒是恨奴急忙安慰她,“其实无妨的,对我这种人来说,能找个周大人那样的,一起度过余生,哪怕只是做对食,也没什么大不了。嫁给寻常人,或是富贵人家,还不是那样好不好都得在嫁过去之后凑合着过一辈子么,宦官有些地方不及普通男子,但好歹不会辜负我,也可保我一生衣食无忧,眼下我只求能为那些可怜的姐妹讨回个公道,若是想要活久一些,这未必不是件好事。”
总是一脸淡然的样子,不论天大的事情经由她之口说出来,就好似轻如鸿毛似的。
这样的恨奴是陆七夕与世隔绝一段时间后,第一个接触到的人,但莫名的,她竟然使陆七夕联想到了冷寂。
这样善于掩藏自己悲哀的人,虽然强大的很,却总让人在他们受伤时连想给安慰的机会都找不到。
接下来的时间里,大概是因为恨奴背后有周艮撑腰的缘故,她们聊了很久,却迟迟不见御卒来打断她们,甚至说话间原本在附近巡逻的,都很巧妙的绕到别处去,似是故意留给陆七夕机会一般。
恨奴说的话陆七夕都记在了心里,至少已经知道对方是如何陷害她的,要比她之前那样郁郁寡欢来的好。
第一次意识到对生的渴望有多么强烈,她想见到外头的阳光,哪怕落雪时刺骨的寒冷回叫她不住打颤,她更想要扳回这一局,将这些对薛天意的恨意全部凝聚在一起砸向她……
恨奴离开的时候,说会在周艮处为陆七夕求亲,并不时替她打听消息,陆七夕点头想要道谢的话却终是卡在了喉咙里,望着恨奴的背影,仍没有说出口来。
仇恨最可怕的不是让人时时被旧事带来的怨气缠绕,而是连你也不会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己就会变成曾几何时最厌恶的人的样子。
不会爱,不会信,与薛天意也快没有分别了吧。
第113章 殃及池鱼
每一年每一年最热闹的时候便要数一年之中的年末尾声这段时间,各地的商人通常都会选择在此时来到京都,将手上的奇珍异宝拿出来贩卖。
而其他的,也有特意从各地赶来京都看热闹的百姓。总之所有人都朝一个地方蜂拥而至,这也常常使得京城中好的客栈人满为患,许多人就会因为找不到合适的住所而怨声载道。
如此的情况通常要延续到除夕夜的卡前几日才算完的。
因为每年的十二月中旬。京城便会举办一场声势浩大的诗词会,届时四面八方的才子文人都会齐聚一团,在诗词会上一展自己的文采。
最后的优胜者便可得到在除夕宫宴上面见圣上的机会,许多今日朝廷中的大臣都是从这诗词会中选拔出来的,像是薛太傅、李大学士都是当年他们那一场诗词会中拔尖的人物。
由此可见朝廷对于诗词会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尤其是对于十年寒窗苦读的书生学子来说,除了三年一度的进京赶考之外。唯一能够有机会接触到那些人中凤的,便是这诗词会了。
举办诗词会的地方,却偏偏没选在皇宫里,历来都是去西南街上的的皇家別苑御林苑举行的。
这个御林苑可说是整条街上最显眼的建筑,因只在皇家宴客时才会偶然用到,所以別苑里只留了数十位宫人来照顾花草树木,和打扫清洁,其余的时候都会显得有些冷清。
一般人放眼望去,若身边没有人提醒说这是皇家的宅院,恐怕未必能够一眼就从那朴素沉闷的外观上看出什么端倪的。
虽然外头为了与其它建筑稍作区别,而又不至于显得太显眼,所以特意用了朱红这样深沉却又略显老成的色泽来装饰墙壁。但内里需得人亲自踏入其中才可感觉到它的不同之处。
按照皇家建筑格局来看……入门多半都是一眼看得到的葱郁,自然御林苑也不会例外,没走几步便会见到眼前两排枝繁叶茂却叫不出名字的植物正立在那里。
平常百姓若是有幸来此处观瞻,在看到那些罕见的树木之后,便要一改对其外观的失望,满口称赞着诸如“果然是皇家的院子。就是比我们普通人的要气派”的溢美之词。再好好感慨一番。
別苑中的宫人也不是时常都有机会休息,他们要做的就是保证这些金贵的东西能在四季转换时,在不忘记展示自己美态的同时,活到下一个季节里去。
为了让天子每回到此处都能看到极美的景致,宫人们要准备的,便是几个花匠加起来都不如的繁琐程序。
诗词会正式举办的场地在跨过两座石拱桥的假山背后,若是夏季来此处,运气再好些就会如看到虹桥卧波的美景。
弯弯两道拱桥如月牙一般,形状大小都是如出一辙,桥下水流清澈见底,长令走在桥上的人感觉到自己又重走了一遍先前的路的错觉,当然低头向下看时,便会看到两桥在水里的影子干净而线条分明,竟如彼此在照一面镜子般有趣,而时常又因为太相似而糊涂,不明白谁是桥本身,而谁又是影子。
横跨过拱桥之后,便能依稀看见远处花园的影子,那便是位于中央花园的一角。
罕见的鸠尾、绿菊、此处竟满地遍布,红的绿的,开的好不热闹。
但如宫人们呵护花草是为了保自己的命一般,历来踏入別苑里的才子们也不是为了看一眼苑内的景致才来的。
所以常常使得景色美则美矣,却奈何无人观赏的尴尬境地。
今年的诗词会与往年稍稍有些不同,当然这个不同不是指规模或是题目不同,而是举办诗词会的背景大有不同。
毕竟不是年年都能碰到什么坏事、大事、急事,都碰到一起的时候,今年的冷镜偏偏就是这罕见的一位。
陆七夕已深陷牢狱多日,而冷镜也已不上朝四日,可一年一度的诗词会乃是重中之重的头等大事,他不可能为了躲避大臣,连诗词会都不去主持了吧。
如此一来,岂不是叫他坐实了昏君之实么?
正在冷镜思量时,却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将官榜放出的诗词会举办时间提前了那么几日,这原本无伤大雅,只是恰恰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的事,令冷镜不得不仔细斟酌这背后的真相。
按照写错了日子的官榜看,各地的才子们,今日大概就能有八成到京城汇聚。
朝廷发布官榜时,根本不会让太多人有机会接触到官榜文书,按照以前的做法,那都是冷镜拟写一份文稿,之后让周艮拿下去,交代下去让礼部的人去做此事。
礼部尚书本人和薛太傅他们没有明面上的瓜葛,应该不会贸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做出这种明显的举动来引冷镜不满。
那么就只有……
冷镜重生审视着眼前端正站着的周艮,这个想法一进入脑海便立即被自己又给打消了。
不可能,冷镜在心里暗暗想,他深知周艮的为人,虽然他绝对不是什么忠臣的极好典范,但也不会是那个敢在冷镜眼皮底下背叛他的人。
不为别的,只为他当年因为世道艰难,不得已放弃了参加科举,而是毅然入了宫成了宦官的举动来看,他应该比任何人都要在意今时今日得来的地位和身份。
除非要谁威胁到了他,他才有可能会玩些手段,但冷镜却是那个一手将他捧到高处的人,他应该明白,如若冷镜不再是皇帝,那么他就会连一个区区宦官的地位都不保。
诸般疑虑都一一打消之后,冷镜居然有几分怀疑起自己来,莫不是为陆七夕的事情操心过度,使得他连写个布告都分心出错了么……
想到此处他也不禁哑然失笑,却不是因为心里愉悦而笑,而是意想不到他竟然可以为了一个陆七夕,而将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大概这是在白天香离世之后,他头一次那么清晰的感觉到了活着的气息。
而最令他觉得匪夷所思的是,陆七夕还是唯一一个长得半点不似白天香,却扔能令他如此牵肠挂肚的女子。
她与后宫众多佳丽最大的不同恐怕就是,冷镜和她在一起时,就会渐渐想不起白天香的样子来。
一开始这种从未出现过的感觉,令他深感不安,而即便是在他内心难以平复时,也从未想过要让陆七夕离开养心殿。
他试图在陆七夕身上找寻白天香的影子,不料最后却是他自己的这种错误执念,导致他迷失在陆七夕的眼里。
对,那是他没有见过的一双眼眸,因为这双眼里,泛着浅色的光泽,是他不曾在别处见过的。包涵着复杂和少女青涩稚嫩混杂在其中的眼睛,更像是陆七夕捧在手里的心一样,冷镜一开始以为她不过如此,可是直到现在他不得不承认,他还不能一眼看穿她在想什么。
但一切又因为这巧妙的一知半解,而让冷镜更难以放下陆七夕。
“陛下!陛下!不好了!”一个小太监慌慌张从外头跑进来,因为步伐急促,致使他完全忘记了规矩。
“作死的狗奴才,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不要命啦?大声嚷嚷什么?”
眼尖的周艮发现进来的是自己的徒弟小德子,便抢在冷镜前头大声斥咄了他两句,算是给他个警告。
“周艮,别吓着他,快说快说!出了什么事这样慌张?”
小德子怯怯朝周艮望了一眼,这才敢继续禀告,“奴才听外面采办回来的姑姑们正在议论,说是此时,各地的才子都已经悉数到达京中,下榻于御林苑中……”
“这算什么大事,朕还以为你这么着急,是有多了不得的大事要说呢,这件事朕已经知道了。”尽私医亡。
“还有……还有,那些才子不知道是从何处得来的风声,知晓了陆姑娘谋害太后被关进了大理寺的事,还,还知道了陛下因为陆姑娘而违逆太后之意,假装龙体抱恙,不上早朝以此躲避大臣们进言劝谏的事。他们本就是文人,又是何必文采翘楚之辈,闻说这些事之后,皆是愤慨不已,纷纷执笔,有的作诗有的写词,有的……更是三三两两聚集起来要给陛下上求……如今,街头巷尾也都渐渐将这事给传开了,也不知为何,没到日落呢,就已经弄的满城风雨。”
冷镜一下子瘫软在龙椅上,周身竟觉没了半点力气,这几日他的反抗终究还是失败了。
如今此事已经传开,到了连寻常百姓都知道的地步,那就不是靠冷镜一人可以维持局面的时候了。
这几日虽然只能如此躲着不见大臣,到好歹他们之间的博弈只能算是个僵局,却还不到冷镜输的时候。
可小德子的消息一出,冷镜便知道,大概是有人坐不住,想要尽快结束这局面了。
如果冷镜到这个时候,还不怀疑此事与薛家有关的话,那他的脑子算是白长了。
。为什么连他身边的一个十六岁的少女都不肯放过?他能给薛天意的都已经给到最好,连带对薛太傅在背后做的那些事,只要不是太过分的,冷镜也都看在皇后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非要将冷镜这里的仅剩的东西都给夺走呢?
如果要冷镜替她说出来,那就是薛天意难以被满足的欲望,这欲望已经让她慢慢变的贪婪起来,日后她要的只会更多不会见少,而到了那个时候,只怕坐在皇位上的冷镜在薛天意眼里都会成为前进路上的一颗绊脚石。
亏他还自以为欠了薛天意的,原来她这种人根本就不配被人疼爱!
第114章 应如桥边红药
古人常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但是也有少部分人却不这么认为,一生里的不如意多半都是因为选择造成的。其实往往被人们埋怨最多的老天,恰恰却是最公平的那个。
他给了生而为人的渺小人类同样的选择机会。他或许没有如人们想的那样冷漠刻薄,反而恨不得拯救每一条生命。
然而,哪怕是需要人仰视的天空之上。只怕也还是会有如人世间这样繁琐无奈的规则。
即便是造物主也不能干涉生命自然发展的权利。
他肯定是个容易心软又心怀大爱的,所以哪怕不能干涉,仍要用自己的方式抛出两个截然不同的选择,白在你面前,再给你许多提示以防止你选错。
可惜人与神最大的不同是,很多时候神的选择只需要思考对错,而人往往最先忽略的也就是对错。
人们愿意在错误里埋头走下去。直到很久之后再给自己伪装成受害者的机会,或唏嘘感怀,活顿悟无奈。
若是十成的人生中,有九次你都放纵自己的心,去偏向错误的答案,那么痛恨或是埋怨这种情绪就不是这种有该有的。
有因即有果,你做了什么,最终现实就回报你什么,说到底,同老天爷丝毫干系都没有,因为世上人太多,他看都看不过来。怎么还会因为一个不足挂齿的小人物,消耗自己的情绪。尽私医技。
说是错误,那也许是大部分都会遇到的,一个极好的人想要帮助在受难时挣扎迷惘的你,但他所能做的却十分有限,最后手忙脚乱帮错了你时。你不能责怪他的好心。而是该去反思你的选择。
没人有能带替你择出将踏上的路,哪怕老天也不能,唯一能拯救你人生,或是给它造成巨大破坏的,也只有你自己而已!
养心殿的宫门紧闭,似一张永远合上的嘴唇,再不肯对人倾倒什么秘密,它只是闭合着,代替里头的人成为一层无形的心灵屏障,替他避开外头的纷扰。
被冷镜拒之门外后,薛天意与远处仍站着请命的李吉,遥遥对望,虽只不过一眼,因着地位不同的两人却在此刻此刻处于相同的尴尬境地里,所以浅浅一看,也能看出五味杂陈的感觉来。
于此时,擦肩而过各自心怀鬼胎的两个人,却在此事发生之后,选择了同样的方式试图打破阻隔在成功面前的冷墙,一个还在等一个却已经徒劳而返。
但二人所得到的结果,也无非是谁比谁死的好看上面的差别而已。
临近诗词会的宫中,本来该呈出一派难见得的喜气,想当初这宫里,春日在玉华园设赏花会,作行酒令;夏日能与此后妃们打马吊、或是偶尔来个盛况空前的的斗花、斗草,秋日就陪着陛下一起度中秋佳节,至于冬日那就更有趣,虽然公开的活动少的可怜,但私下里在各宫妃嫔的宫院里,大多都会在悄悄玩曲水流觞来做漫长冬日里的消遣,围着火炉子酌饮小酒,热的是胸腔内涌入的酒意,冷的是外头化不开的窗外霜雪,来回几个回合之后,多半就会半醉半醒着昏沉沉直到第二日破晓才将将睡下。
可是如今宫里早已不复往日的盛景,一切却只因为冷镜的心不在焉。
身为帝王的人,心却不在宫中,从一开始将就的陪着妃嫔们参与了各项大大小小的宫宴以为消遣。
但时间一长,他的心意就彻底暴露无遗,也就没有心思再敷衍身边的人。
宫里的事宜,渐渐少了起来,人心也都跟着散漫了起来。
不过想想,那也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薛天意面带愁容,脚步踏过曾和冷镜一同赏花的玉华园时,双目也渐渐被眼前的景色渲染成了迷离的色彩,昔日也有覃柳低垂,飞过双双燕,如今盛季已去,再撇见这旧景一眼,却早就看不到当年看过的花墙草径,唯余下满地醒目的白雪。
尤其在这乍白的景色映衬下,薛天意一袭鲜红的凤袍,显得无比动人,甚至具有某种摄人心魄的美感,然而她是皇后,很少有人敢抬头与她直视,唯独有这个权利的人,却从不会在意她换了什么衣裳,梳了什么头,白的雪红的衣……原来天公心情不佳时,也会如人那般造作,非要用极鲜明极端的色彩,表达自己的伤悲,更像是害怕不被人发现似的。
伫立在原地许久,薛天意才有了要离开的打算,因注意到左右两侧纷纷有宫女走过来,若是看见她们尊贵的皇后娘娘在这里,只怕不出几日宫里又要开始谣传新一轮的谣言了。
宫里人多,且以女子居多,人多嘴杂,传出什么样稀奇古怪的事情都不算稀奇,但这不代表宫里的主子就不必先些办法应对。
“给皇后娘娘请安!”
来往的宫女都毕恭毕敬的对薛天意行礼,薛天意却无心观察她们,眼神只在宫女手里端的盘碟上匆匆扫过一眼,心里便算有了几分了然。
皇宫内的各类宫宴中,所要用的东西甚多,涉及的类目更是要花厚厚两本册子才能记完。
而刚才路过的两行宫女手里端的,皆是像绸布、珍珠、这一类用来给人做赏赐的物品,看来这些宫女该是奉命前去给那些刚刚入京来的才子赐赏去了。
每年到这个时候,朝廷都会照例拿出银子来置办各类的厚礼,用来犒劳不辞千里远道而来的才子们,这算是大夏历来的传统,因为朝廷重视有才之辈,这也招致后来被选入宫里做官的人中有不少都是恃才傲物的之徒。
想来每年都将白花花的银子这么抛掷出去,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如若那些人大部分都在最后的较量中败下阵来,至少京城他们已经来过,大场面也都见了,该得的赏赐更是一样不少,如此一来,朝廷有了朝廷的面子,才子们纵使与官位失之交臂,也不会觉得面上无关,岂不是两全其美么。
不过,之前几次是因为没有遇到今次的事,更没有薛天意这样的人在背后捣鬼,所以才会顺利办了许多年,别的不说,这银子虽不比往年用的少,但只冷镜仍不肯露面这一点,就足以让此番诗词会与以前的大有不同。
陆七夕的事,在之前因为还未经过别人的大肆渲染,且只在宫中流传,所以尚还没有什么危害可言。
但眼下,通过薛太傅的巧妙计策,将事情捅到了入京来的才子那里去之后,冷镜为了维护犯了下毒谋害太后之罪的陆七夕而躲避大臣不肯上朝的事,已经渐被人当做一桩丑闻,继而不断扩散到了各处去,在一众才子妙笔生辉的相辅下,此事已成为老百姓茶余饭后消磨时光的闲散话题,随之而来的还有大批莫名涌出的童谣诗歌,孩童们肆无忌惮的在口中念唱着,将当朝天子的私事当成童年的一味消遣,那些晦涩却上口的东西,在稚嫩的双脚追逐奔跑过街巷时,便又将这事带到了新的地方去。
借着此事越发不可收拾的发展趋势,想必冷镜定会不得已做出让步的举动。
是要以天子的英明神武作为代价,来保护一个不值得一提的女子呢?还是放下舍不得放下的,转身接过手里应承担的责任,亲自主持这次诗词会呢?
冷镜不是曾问过薛天意什么是天子么,当时薛天意已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回答这个疑问,只可惜冷镜的意指在于为难薛天意,她到底说的好或是坏,其实对他没有多大区别。
但时隔多日之后,薛天意却能以最直观的方式让冷镜明白所谓天子骄子的意义,。
“天子?哼,本宫或许不怎么明白,但此番却看你如何亲自用行径证明给本宫看何为天子之意!”
吹过的冷风里,早已没有什么是能够刺痛到薛天意的,她嘴角隐约浮现出一抹笑意,看着比她平日里阴沉着脸时的样子,自然要美上许多。
可在那笑里,却仍有什是会令人感觉到恐怖的东西存在,那大概是她的习惯所致,心若被人打碎在地,哪怕碎了一地鲜血淋漓,她都只是旁观,仿佛摔碎的心不属于自己一样漠视着,谁若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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