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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妖娆:上品香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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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下面有一块空地，原本是空着的，后来却因为药浴的关系，种上了许多的花草，其中也不乏很多番邦使者进朝供奉时，特意给王爷带的奇花异草，为了放置这些新鲜玩意，空地上甚至放上了花藤架子，花藤的架子上弯弯曲曲长着丝萝花，带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开花了放在这里里十分醒目。
王爷只是吩咐要按时给花藤浇水也没有吩咐别的，因为要佯装疯癫，所以很少跟人交流的陆七夕，这下可使多了一门爱好，平日里只要是无要事在身，都是留在院子里的，每日里早早起来浇水施肥不说还管着修剪花枝花叶，被流粟笑说如今她就像是个小花匠。
“小姐，这是雪柔是前几日内务府新进来的几个丫鬟之一，看着也懂事可人管家那边就把她派过来伺候您了，看着怎么样？”一看雪柔就是个讨人喜欢的丫头，陆七夕正在浇水就放下手里的水壶看了她一眼，流粟跟着问她道：“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家里人大多都在灾荒的时候死了，只有爹爹还在不过前几日爹爹也死了，后来没钱埋葬是管家出的钱埋了爹爹还让我进府当丫鬟来了。”听雪柔这么一说薛天意开始有些同情她，想是她刚刚进府没有多久就让流粟带着学做一些杂事，大的活也不让她做怕她还学不会。
雪柔看见陆七夕的真面目时候，心里不由得有些吃惊，薛天意长得却是是世间少有的美貌无双。但陆七夕的年轻和清丽脱俗，不论是谁见了都会觉得为之心动。
奇怪的是，陆七夕也并无怀疑这个来路不明仅靠着几滴眼泪便解释了身世的丫鬟，反正若是冷寂派来的，停就不必担心什么。
接下来每日就是跟着陆七夕帮忙浇花什么的也没有太多事情可做，雪柔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才好。她浇花的时候不小心被刺刺破了手指头手指流血了。陆七夕一点也没有主人的架子拿起雪柔的手就帮着她包扎。
“你也太不小心了，我小时候经常摘花有一次被花刺刺到手扎破了不说身上还起了不少红疙瘩，把我爹娘都急坏了，等到病好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怎么敢碰花了，包扎好了还疼么？”
虽然这些话是出自于一个陌生人之口，可那些温柔的话语让雪柔有些想哭，爹去世的时候她一个人流落在街头遭人白眼不说连饭都吃不饱。没有一个人像陆七夕这样对她好过，在皇宫里也是她刚刚进来自然受了不少苦，也每没个人说话。
薛天意看起来是对她好，可是若不是为了利用她她也不会这么做的，这一点雪柔比谁都清楚，陆七夕虽然威胁到了皇后的地位，可严格说来她也不过是个天真少女而已，却能有正常人所不能有的赤子之心，动机不是更加单纯么。
没过几天，见着雪柔作些细致的活越发的能干起来，流粟就准许她进入小楼旁边的小厨房，同她一起给陆七夕做些饭菜，因为陆七夕有病在身，所以相府内的人大多不愿与她同桌而食，为了化解这种尴尬的情况，王爷干脆就在小楼边上给陆七夕单独开设了一处小厨房。
雪柔因为手受伤的缘故，不能做更多的重活，所以一般打水什么的活都交给了流粟来做，流粟原本就是习惯了做这些的人，也不觉得苦，因为伺候陆七夕一个人确实也用不了那么多的丫鬟，雪柔虽然是被派进乐小厨房内，却也只是帮忙看看菜色，并没有真的让她负责陆七夕的膳食。
快到黄昏，已是到了用晚膳的时候，流粟带了雪柔进入小厨房准备菜肴，平日里都是陆七夕一个人吃，彩也不必太多，都是三菜一汤如此来的，流粟受到陆七夕的嘱托知道相府内的平夫人和薛天意她们，都琢磨着下毒害陆七夕，所以每餐饭，除了流粟做的，她都是不吃的。
今日，雪柔就算是进了小厨房，也不过是帮忙洗菜做做准备工作，而且每道程序流粟都在一旁盯着，所以她根本无从下手，这时听到外头小厮来报说是王爷正在往这边走，生怕小楼内没有人在，怠慢了王爷，无奈之下，流粟只好把炒菜的工序交给雪柔来做了，流粟则匆匆忙忙离开了小厨房，往小楼的方向走着，要去给王爷斟茶。
雪柔的怀里揣着上好的五毒散，没有想到，期待已久的机会竟然如此迅速的来临了，这药物原本是江湖中作为一种暗器用的毒药，用五种毒虫炼制而成服用的人只要过了五日就会七窍流血而亡。
薛天意是特地命了宫外的属下帮着在民间寻找才找到了如此珍贵的一瓶，而且毒发到死亡一共由五天，这点时间也够薛天意作出应对的准备了。这次下毒，相比起前几次来说，确实是有些仓促了，没有经过严密的计划，只是派了各新来的丫头就匆忙行之，其实也是因为薛天意上一次在刑场上被陆七夕的言语吓到的缘故，她实在觉得若不提早除掉陆七夕，日后的事端还会频频发生。
紧张如雪柔，她一直摸着怀中的毒药一直在犹豫着，一边是薛天意，薛天意实在算是她的恩人，虽说是利用她给薛天意下毒的，是为了派她前来伤害陆七夕才会对她好的，可是若不是她雪柔地爹爹，恐怕就要真的曝尸街头了。
可是，转念一想，一边是陆七夕，虽然心智不全，却还是善良美丽如仙子一般的人物，没有戒心的对她好还因为她手受伤让她只来厨房看菜色，雪柔缓缓的端出瓶子道：“陆七夕，是你命不好招惹了皇后娘娘，你死后千万不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看着白色的药粉顺着倒入了那一锅快要炒好的菜中，雪柔强人着内心的自责拿着铲子翻炒了几下，好让菜的颜色看起来没有那么的奇怪。
第149章 反间计
菜都做好之后端入小楼内，今日有些奇怪的是不巧今日冷寂竟然会突然到访说是来和陆七夕一道用膳，似乎是还没有等菜做好就来了的样子，雪柔她们进门的时候他正在跟陆七夕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王爷。七夕姑娘，菜已经做好了，请用膳吧。”说完就要跟雪柔退下，这时候冷寂突然指着面前那道东坡肉问道：“这道菜看上去菜色不错，我先尝尝！”
那道菜便是刚才被雪柔下了五毒散的。若是王爷先吃了毒发身亡恐怕薛天意也不会放过雪柔，薛天意只是叫雪柔下在陆七夕的茶水之中，但是雪柔今日行为急躁一些。全然忘记了偶尔王爷也会来这里用膳的规律。
眼看王爷的筷子越来越接近那道东坡肉。雪柔手心开始不断冒汗。终于她跪地喊道：“王爷大人！万万不可吃那道菜，那里面有毒！”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很是惊讶只有王爷一个人淡定自如的放下了筷子。
侍卫赶紧上前抓住了雪柔，陆七夕不明就理，一时间着急忘记了伪装，急忙上前道：“爹爹你这是做什么？”王爷一甩衣袖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说道：“你问问你的好丫鬟不就知道了。”
雪柔跪在地上被人拿到架在了脖子上脸上却出现了从来没有过的微笑和从容：“我在那道菜里下了五毒散。原本是想毒死陆七夕的，没想到王爷大人却要吃，所以我才会说出来的，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雪柔替人办事。办错了是我的责任还望王爷和姑娘莫要再追究下去，要杀要剐都随便你。”
这个雪柔不是王爷派送给陆七夕的。陆七夕这边的丫鬟都是王爷亲自挑选不会出什么茬子，自从总管那边无故把雪柔派过来，王爷就起了疑心想寻思大概是宫里有人按耐不住要取陆七夕的性命，所以为了要追查此事，便顺藤摸瓜，特意装不知道的样子，让下属每日跟着雪柔观察她的动静，结果真的发现她带着毒药在陆七夕饭菜中下毒，所以王爷今日才会提前来到，是要提前过来等着看她怎么说。
在场的此刻最安静的要属陆七夕了，她一言不发似乎是受了打击，她真的怎么都没有想到一个白天还跟自己一起浇花的貌似可怜的小丫头，这会儿子却要下毒害她，也是她这几日散漫惯了，竟然忘记了堤防，要知道小楼内从来没有什么丫鬟下人，流粟是自己精心选出来安排在身边的，除此之外没有他人。
以为是中毒事件的缘故，王爷担心流粟一个人伺候陆七夕有些忙不过来，所以才会选出来雪柔照顾她，看来是陆七夕自己大意马虎了，今次事件若不是仪仗着陆七夕还有一个好爹爹，恐怕她在机关算尽也会在劫难逃了，想到此处她竟然莫名觉得身后袭来一阵寒意。
接下来，王爷没有追问只是等着陆七夕发话，毕竟雪柔算是她的人，其实王爷大概也知道是谁在幕后指示了，出了薛天意不可能有其它人这么做，所以一旦他发话，事情就更不可收拾了。
五毒散是何其珍贵的暗器一个小丫鬟怎么会随身携带，再说如果是冲着王爷和陆七夕一起来的那大可不必在王爷吃菜的时候就打断他，也看得出来幕后主使想对付的人只有陆七夕这么简单，仔细想想王府上下，要用如此的毒药迫害陆七夕恐怕不会有谁，还有可能便是宫里某个手长的人，想要来取了陆七夕的性命。
事到如今陆七夕都已经苟延残喘的离开了冷镜也离开了皇宫，薛天意就能放过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良久，以为短暂恢复正常的陆七夕也是一言不发，王爷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摆手示意属下：“把她拖下去秘密处死即可。”
听到王爷发落雪柔也没有哀嚎而是静静的冲着陆七夕磕了一个头说道：“雪柔生来命苦就如同草芥一般不值钱，如今受命于人也只是因为报恩实在不得已，还希望七夕小姐不要怪我，大小姐的好我心里都记得，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雪柔哪怕是死也会记着小姐的恩情，希望下辈子有机会能给小姐报恩。”
一席话说的陆七夕是眼眶泛红，她也隐隐猜到幕后主使是谁了，只是看雪柔的样子字字恳切没有惺惺作态的模样，陆七夕已经在心内拿定了主意，掏出手帕走过去给雪柔擦了擦泪水回头对王爷说道：“希望九王爷能够看在七夕这一点薄面上暂且放了雪柔，我相信她也是身不由己不是故意要害我，求王爷放她一条生路。”
王爷居然没有一丝疑问，只是让下人把雪柔带到杂物房做一些杂物即可，对外宣称雪柔因为做错事，被赶了出去也算是给皇后一点提醒，算是断了薛天意的念想。
等到事情处理完，只剩下陆七夕和王爷的时候，王爷以为陆七夕如今暂时心软下来，日后在想起时就会后悔，他试探着问道：“你为何要放了她，她毕竟有心加害于你，你不怕哪日她又起了贼心要害你么？”
陆七夕若有所思的说道：“我不怕，我怕的是没有希望，雪柔刚来的时候对我说过他家里的人在灾荒的时候都死了，只剩下一个爹爹也在不久前死了。
雪柔说到底也是无辜的孩子今日帮我浇花的时候弄伤了手，我帮她包扎的时候看见她眼眶里由泪光那些都是真挚的泪水，我相信至少那一刻她没有骗我。
她原本就是无辜的人因为我和别人的怨恨被牵扯了进来当作棋子使用，我怎么忍心再让你杀害了她呢！归根究底这一且皆是因为我而起的，雪柔因为要害我被派来杀我，最后却因为没杀的了我死了，我实在不忍心看她有那种下场，因为我实在不知道到底是被人利用来杀我的雪柔错了，王爷可知道比起我杀伯仁来说，其实伯仁因我而死这等事才是最让我畏惧的。我陆七夕可以死，却不希望会有人因我而死……”布呆阵巴。
想来这次识破了皇后的轨计策，只是因为她难免疏忽，下几次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往后的行事更要小心才行。
不过这还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趋势，薛天意却心急打错了算盘，有时候还真是替薛天意觉得可惜。
冷寂离去后，整整又是三日的时间，他便消失无踪。
陆七夕还以为他不会再过来同她见面或是用膳，毕竟现下事情还未完全解决，他定时是分身乏术，可夜深时，耳边却有人轻声问道，“想什么想的如此出神，可否说出来让我给你参谋参谋？”
第150章 淡茶夜话
不知何时，多日不见的冷寂已经，站在了门外，似笑非笑的看着陆七夕。陆七夕虽然说是吃了一惊，但是今日却一反常态，并没有黑脸，而是反问道。
“我这里有个疑问想要问问你，若是有一人因你而死。你会如何做想呢？其实小姐看事情，有时候看的太复杂，你何不想想。你以为那人是因为你而死。可是只要他在意的人，都不这么认为，这就足够了不是么？我懂小姐你的揪心之处，也知道你不愿透露太多，那好。我便说说我自己。
你可懂得我为何那日说，我救你不知是真的救了你，还是害了你么？”
陆七夕确实不知，心里猜想很久也没有能够说上来，却也没有说穿，倒是过了一会儿苦涩的笑笑接着说道：“这么跟你说吧。我曾经倾慕过一个人，他是普天之下最好的男子，这一点却是我在后来才知道的，我心心念念他许久，只为他曾给予过我世上少有的温柔目光，直到之后我才明白原来那样的温柔，他不只是给我也是给所有人，没人懂得我有多苦闷，可一边苦闷却还一边一边向往得到他的心。
我不敢说他给过我什么，却也记得，哪怕我从未说出口，哪怕从未告诉他，我倾心于他，却还是感激他的出现，只因那段时间，有他陪伴左右，哪怕不告诉他我的心意，那些时光如今回忆起来，都觉得幸福。
后来，我决定放弃他，可是这放弃不是说我将彻底忘记了那个人，忘却他给我的美好时光，将往事一笔勾销，世上那么多人中，我第一次倾慕的人便是那个人，这是多小的几率，一生恐怕也就这么一回，我肯定舍不得忘记他。
可王爷大概能猜测到后来如何了吧，后来，原来我发现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善良无害，当有人用利剑指着我的时候，我也会拿剑指着他，不对，该说是我竖起了所有的刺都只为刺向他。
以及在我身边靠近的所有人，当得到的太少失去的太多，多到我已经无法承受之时，我便什么都不在乎了。
我说这么多的意思就是，世事无常，而我们每个人又没有那个本事去揣测天命，每一步走的路都不是你能够做决定的。
王爷要说的左不过就是这些，我都懂但是我也做不到。这便是七夕认为的道理，谁毁灭了什么就要受到相应的惩罚，天若不管，那只有我来替天行道，行我自己的这一层道义之道。”
“你果真如此聪明，我也料到劝不过你所以原本只是试着想为你解开心结。若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但此事以后你就会成为九王妃，不管是暂时还是……作为名义上你的未来附夫君，我总还是有义务要提醒你这些，仇恨一旦大到会会殃及身边的人之时，就不再只是你一个人的事那么简单了。”
陆七夕愣了一会儿，慢慢开口道：“我不懂，我自己报仇和别人又有何牵连？
冷寂先是笑而不语，接着才说道，“聪明反被聪明误，想来你也不会有机会体会到其中的意思，我也不希望你有朝一日会对此有所感悟，七夕，其实很多事既然你我都不能改变，刻意执着只会让对手察觉，将危险增大，对方可能不知你为何如此，但也不需要理由，就能以警惕之心反过来将你或是你在意的人，置之死地。”
知道陆七夕算是听懂了刚才那一番苦口婆心之言了，冷寂端详着手中的茶杯，发觉茶水已经渐渐凉了下来。
半响陆七夕，摇摇头：“这么说来，被人伤害的时候就要忍气吞声，就要认命，相信什么宿命？”
“要是以男女之间的情伤来说的话就是如此，心是你自己的，由你掌控，也不曾真的用刀子剜出心给过了他，所以这些只跟你自己有关系，跟他又有何关系，原是你自己作茧自缚，一厢情愿认为你害死了某个人，心内心心念念情爱是一个人的事情，要是仇恨却非要变成两个人的事，或许有些不公平，明明有机会挣脱束缚的，无非就是忘却，和解脱，虽然二者都不容易，却也比这样苦苦挣扎要好得多不是吗？”
冷寂此时，想要留给陆七夕一些独自思考的时间，冷寂所言是对的，听起来简直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可惜，他虽然想像那样，他却做不到，经历了如此多的事情，他竟然连抒发情绪都没有学会，用长久的兀自泪流，换得一时在他面前的洒脱，他真的做不到。
只因为他这个人，是一直艰难地生存在黑暗里的边缘人物，自小生于帝王之家，一直信奉的理念，便是为了生存可以不择手段，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样简单而冷血的准则。
甚至，根本没有理智去想，应该不应该，值得不值得，这种最基本的问题，人生就是如此的好笑，让你不断的听别人说了很多道理，你觉得有用并默默记下在心里，直到有一天你真的按照那道理去做的时候，它偏要跟你开玩笑，戏弄你。甚至残忍的告诉你，你就是那个失败的例外。
此刻，他明白，有些事终究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之后再明白也不会有什么跟那时一样的触动内心了。
“王爷来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要喝什么茶？”布呆阵才。
陆七夕这才想起自己未来得及问，但是扭头一看，流粟却已经早早给冷寂上了茶水，到底还是陆七夕现在有些心不在焉的，竟然连摆在眼前的事都未能注意到。
她不自觉抬头与冷寂相视而笑，这笑里便什么话都有了，有的时候陆七夕觉得奇怪，与冷寂相处的时候她常忘了自己应该是几岁，只觉得不论是天真还是成熟的一面，冷寂似乎都吃得消。
陆七夕再次端起青瓷杯中，泡了许久，颜色略微有些发黄的茶水，小酌而饮，似是想要让苦味充斥整个口腔，那一口茶入喉咙时，竟也没有之前那么苦，他分几次优雅的喝完了整杯茶，然后对着面前会意的冷寂淡然一笑。
“你觉得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陆七夕不经意间抛出的问题让冷寂愣了一下，难道近日是来开茶座会的么？硬是要聊到一些沉重的话题，“你…就好似荞麦茶，苦而甘甜，茶虽然表面苦涩，内里却大有文章。”
“你会有如此看法也是正常，人，这一辈子就像是蒙着眼睛，玩捉瞎子的游戏似的，你要一个人往前走，带着忐忑和自身的经历。譬如说历史上的红颜祸水之辈吧，因为她们的样貌，所以别人觉得我是个祸害一方的祸水。
而祸水往往都是及其自私的，只是谁又会想到，她们身上背负着的是可是满身的负担呢？世人没有办法，去想像那些女子居然会心甘情愿为所爱之人付出，他们还是更愿意相信她们是为了自己。因为这个世上，如我，如那些红颜祸水一样，我们都是世人眼中的异类。
我如此，王爷……也许也如此，我们都一样，不愿意去跟太多人倾吐心中苦楚，旁人就以为我们正如同他们想的那样，越不解释，就越是这样，我们就成了活在别人口中的人，其实不愿解释那也是因为，心里很清楚，就算解释了也没有人愿意相信。”
冷寂听罢，也知道他陆七夕所言之中的意思，感叹她小小年纪看上去年岁不大，何故有如此深刻的见解，有些好奇起来，只是忽然想起他她刚才所说的言论，不是正要告诫如图冷寂这样容易好奇，却又不问清楚，喜欢自己做猜想，想当然以为自己说的就是了对的的那类人么？
想到此处，踏也只是笑笑，拿起面前的茶杯对陆七夕说道：“世人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可惜今日这里没有酒水，本王就用茶代替美酒，愿与小姐一同喝下这被苦涩难当的荞麦茶，一同品这茶中的滋味，希望小姐不介意。”
陆七夕没有说话，只是举起茶杯跟冷寂的碰在一起，两个漂亮的陶瓷茶杯碰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悦耳的好像是直接击中了冷寂的心灵。
很少有人能懂得她言语种含义，陆七夕如此的，也算是少见而又难得了吧，不禁感叹也不知道她是受了何苦才会有今日的一番见解。
然而有些时候，人与人之间若是非要到了面露不安才开始回顾她是否遭遇坎坷，那也就不能算是有缘。
第151章 进香遇险
年末，大大小小的人家都开始蜂拥而至朝着寺庙进发，陆七夕原本还不该外出，只是到了年末最后几日。又加上她身体已经渐渐复原，为着来年心想还是该去一趟。流粟建议着也不必去太远，只需去附近的小寺即可。
冷寂近来都忙着处理正事，所以肯定不能陪同陆七夕一道前往，而许奕则要保护冷寂。无法抽身。禀明了冷寂之后，陆七夕得到答复却令她有些意外，冷寂让她前去相国寺进香。流粟脸色苍白，看样子是被这个主意给吓到了。但冷寂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想来也是，如今陆七夕要出门，不论去哪儿都不比从前方便，宫中的一日只怕时时刻刻都在紧盯着王府大门，盼着陆七夕出来好让她有去无回。加上薛天意上次行迹败露，雪柔又不曾回去复命，这跟踪的人马必定要比之前多了许多。
临近的小寺虽然隐秘，但陆七夕能想到的未必薛天意就想不到，还是去相国寺的好。那里是大夏的大寺，一旦陆七夕出现，冷镜的人就会有所察觉，这样薛天意的人就算发现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即便夹在了中间。来个引蛇出洞未必不好。
路上，马车考虑到陆七夕身体虚弱，所以走的很慢，流粟脸色从出门开始一直难看的很，像是随时会有大事发生。
陆七夕为了缓解她紧张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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