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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妖娆:上品香妃-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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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个人来通传一声呢?”
薛天意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本宫若是不提前说一声就不能来见皇上了是么?”
侍卫急忙纠正:“皇后娘娘误会了,只是皇上此时在殿内处理政务,恐怕抽不出空来迎皇后您啊!”
这下薛天意心中算是有底了,皇宫内一定有什么不能让薛天意知道的事情正在发生,皇上何时曾出来门口相迎过她?哪次不是她自己来自己走的,这侍卫一心想着解释。结果越描越黑不该说的都说了,简直是漏洞百出。
“皇上若是由要事在身,那么本宫且进去前厅侯着他便是了,带路吧!”薛天意的语气笃定,眼神却略显迷离之色见不到半点清澈。
侍卫说错了话自是紧张的厉害。面前这个是皇上吩咐过要时刻注意的皇后薛天意,她可是执掌凤印的一大周国母,而里面那个却是堂堂的大周皇帝,侍卫此刻向着哪边都好像不大对。
他才是低头思索一会儿,薛天意的那两个宫女就已经被薛天意叫到了跟前,其中一个就是先前来问的丫头,她大概是有些委屈此刻正瞪大了眼珠瞪着侍卫看。似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这恐怕不行,皇上不知道皇后要来,要是这么冒然进去了,我们几个皮糙肉厚的挨顿板子倒是小事,要事惹怒了皇上影响了二位主子的关系那可就不妙了,二位宫女姐姐也别站着且帮劝劝皇后呀,可别将事情闹大了才好,听适才周公公说,这里头的可尽是些身份尊贵的番邦使臣呢”
他倒也机灵懂得利用周遭来体自己造造声势,一人劝说若是不行那就多来几个人,女子不都是耳根软的么。
两个宫女是一直跟着薛天意的,自然一心向着自家的主子,一听说皇上今日会见的是个什么番邦使臣,就立刻长大了嘴惊讶起来,急忙劝起薛天意来。
“若不然,皇后娘娘我们还是先行回去吧,这个侍卫虽然无礼蛮横,说的话却也是有几分道理的,若是今日这么不请自来的话,恐怕有失分寸,到时候陛下一不高兴就……”
耳边是宫女的叨念劝说声,也有附近大树上几只不肯死心的蝉鸣声,仔细一听却又像是什么声音都不曾有过,她能感觉到的只有心内的乱,以及浑然不觉握起的拳头传来的骨骼咯咯做响带来的痛感。叉介吐圾。
可惜,实在可惜,为何她不再是个三岁的孩童了呢?若是她你年岁小这种把戏说不定还能骗过她去,但是对于现在的薛天意来说很多真相早就在不经意里不攻自破了。
薛太傅之前说过的番邦使臣上月才从京城驿馆离开,要到明年开春时候再来的,他们养心殿倒是稀奇,将番邦使臣说的那么容易,好似他们能说里就来说走就走,每月来一次都行一般容易,到底是说谎的侍卫蠢笨还是说在皇上眼里,她薛天意不过就是个三岁小孩,随意给块糖就能打发走。
“哦?什么使臣,好巧不巧的都都赶着这个时候来觐见陛下,难不成是要忙着给陛下献新年贺礼么?本宫只觉得几日不见陛下,陛下就有了如此大的变化,还想着给陛下请安问声好,只是恐怕陛下此刻怕是抽不出身来见本宫!。”
薛天意隐忍着内心的不满,近乎尖酸的笑着讽刺,侍卫没有立刻听懂,在恍然大悟时却也只能眼巴巴看着薛天意希望她不要再生出什么事端来就好。
“你让开吧,里头的路本宫比你还熟悉,想当年这里还未翻修新建的时候,本宫就已经在里头住着了,你们以为仅凭一身的武艺就可以拦住本宫不让本宫进去么?其实我们互相也不必为难对方,易本宫的身份自然还不会与你们计较,也知道你只是个替人传话的守门侍卫,官阶也不过才七品。但,若是连这芝麻小官的俸禄你们都不愿意拿了的话,本宫也不为难你们,这皇宫里多的是相出头的废物,养你们一堆不多,缺你们一群也不少!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薛天意这一番的脸色变的太快会让旁观者以为她是在变戏法,薛天意刚才冷言冷语的,只一瞬间她有换成了笑脸,只在侍卫忙着磕头求饶时,薛天意就甩开衣袖携着两个宫女踏进了皇宫的大门,侍卫正在往银子上印牙印辨别真伪,谁知侧头就见到薛天意已经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皇后娘娘万万不可留步!!皇上确实有要事啊,奴才没骗您,您要是真去了只怕皇上会要了我?我们这帮人的脑袋!”
薛天意走在前头,侍卫边喊边追,她突然停住脚步回头见到侍卫已经跌坐到地上。侍卫立即向薛天意下跪,求她不要为难自己。
薛天意再次冷笑道:“皇上要砍的不是你的脑袋么?与本宫又有何干?”
听完薛天意说的话,侍卫已经浑身吓出了冷汗,没想到那么美丽尊贵的女子,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来。他此刻已经呆愣在那里,跟失了魂似的瘫软在地。
“对了,本宫一时大意,差点忘了告诉你们这帮人狗奴才,日后你等也不必再但经受怕了,不用每日担心皇上会如何砍掉你的脑袋,本宫可怜你们,方才见你忧心忡忡的样子挺可怜的,就决定帮你做一件事,也权当本宫做了善事积德吧,记住!明日开始不必再来这皇宫之内,守门也好在内院护卫也罢,薛天意都不愿再见到你,既是皇上安排你拦住访客的,你办不好自然要给你处罚。皇上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本宫想你们大抵也是知道的,而本宫却不同活生生的就是个易心软的好人,拿着这些银子好好过你的日子去吧,以后千万别让本宫再看见你!”
微笑的嘴脸只在最后一句话说出时候霎时消失了痕迹,再从她脸上看不出笑容,只有深深寒意。
侍卫来这样来到宫中能够拼命去保护皇帝换每月银钱的人,多半也都是家境贫寒的苦命人。为着钱财皇宫做事的人,哪怕只在宫中守着殿门也会比在别处谋生路获得的要多,谁都知道看守殿门是个有利有弊的肥差。
一般来拜见皇上的大臣碰到进不去的时候,多少都会给这些侍卫一些好处,也算是买通看门的行个方便,但只看薛天意这样的人存在于宫中一日,这种好事就不是天天都有的,有时候攒下来的银子最后够不够买自己一个脑袋也未可知。
皇上前庭花园处,薛天意漫步在花间的小道上,身后却时不时传来几句近似哀嚎的求饶声,她也不觉得煞风景,毕竟万物的美要通过对比方得显现,若没有穷苦的人,有钱的人也未必会快乐,若没有丑的,谁也不会知道美是从何而来的,这样刚刚好,现在薛天意心里的阴霾终于因着这哀嚎慢慢被驱散开了。
养心殿与往常相比,却是静了许多,如果薛天意不曾知道这养心殿的后头还有小道是直接通往后宫的话,她还真要以为皇帝改了心性弃恶扬善,准备为老百姓谋福了呢。
这么大的皇宫之内没有什么别样的景观,有的只是看上去葱葱郁郁好像找不到尽头的道路,曲折蜿蜒,她越是希望她记不清去路,偏偏薛天意最能记得就是路,生来方位感就比旁人好得多,从不曾迷路过。
“你们几个,暂且在这里候着本宫,除非见到本宫本人回来,否则一步都不许动!”
水色青青,树木繁盛,她却还是只肯一意孤行独自前往找寻皇上,撇下身边的人再踏上行路,心中并未觉得有半点轻松,脑子沉的很,似要炸开一般只是她没有办法停下脚步,人说溺水的人有两种办法可以自救,第一种就是选择一动不动直到自己浮出水面,第二种便需要一刻不停的摆动双手双足,试着与水的阻力进行一番反抗,后来薛天意知道了若是不幸落入水中,一动不动才是最好办法越挣扎就会死的越快。
这是那一日在沁园跳下湖水中时皇上说的,薛天意没告诉他她是个多么倔强的人,若要她选择她会一刻的不停下,一件事无论是灾难或是幸事,一旦开始了不到结尾就不能停下脚步,哪怕要面对的很可能是死亡。
找到皇上其实也不需要费许多脑力,薛天意猜测他此刻该是在他自己的寝殿内,他就果然在里头,那是因为大老远就看见周艮迎了过来,而且眼神里鬼鬼祟祟跟做了贼似的。
“皇后娘娘来了?奴才这就去同皇上禀报!”他虽然一直带着讨好笑容,走的路却恰恰与皇上此刻所在的寝殿刚好相反。

第161章 真话

“怎么?周公公莫非是人老眼花看不清面前的路了么?本宫与你此刻就站在养心殿外头,你还要往何处引路?”
“没错没错……这是,这是皇上刚才在寝殿的缘故,外面的奴才不知道皇上的去向自然就捡着就近的跟皇后娘娘说。定是想要大赏呢。皇上现下已经移步到御花园那边的偏殿去了,容奴才立刻就去禀报皇上……”
这宫中什么人就有什么脸色,要说周艮的脸色无非就是在面上多了一点冷镜的意思。看他一举一动皆是有原因的样子,实则不过就是半个米偶,前前后后全凭冷镜做主。只是……薛天意何尝不知道这些。
她看似是在与周艮这么个阉人说话,实际上却是每时每刻都在与冷镜过招。皇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放眼望去的不是太后便是冷镜的人。人多人少确实没有分别。
“如此,便有劳公公给陛下传话,就说……今日倘若本宫愚笨寻不到陛下踪影,这养心殿外本宫便会一直待下去,还请陛下好生斟酌,切莫辜负了臣妾的一片苦心才是!”
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薛天意自知不是冷镜的对手,对别人那硬碰硬的招数自然就不能放在他身上来用,即便是周艮这个区区一个太监总管,现如今的薛天意都不能得罪。
随后面对薛天意淡定的一番话。周艮果真以为她放弃了自己入内的想法,慌张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去。
她又岂是这么容易就放弃了自己计划的人,跟在周艮后头便亦步亦趋,只在周艮转身回头尴尬对着她笑笑,停下脚步似有为难之意时,薛天意才讪笑道。
“不都说伴君如伴虎么,不知这伴着皇后心惊胆战又该拿什么形容呢?”
见周艮被薛天意突如其来的举动惊讶的,半天不曾说出过一句完整话,薛天意便实在懒得听下去了,“罢了罢了,本宫与陛下至少还算是举国公认的夫妻,那么此刻也就不劳烦周公公再替本宫走这么一趟了,本宫自己去找陛下就可。”
薛天意一挥衣袖,周公公随即脸上一怔。似乎是没想到薛天意居然会这么说,他不敢说是因为皇上有过吩咐,也不是因畏惧薛天意,只是见到薛天意果然向着寝殿行去时。他才有些佩服这个女子,她来问并非因为她不知,而是来验证真伪。这一类人最可怕,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要装作不知来误导别人,难怪冷镜要特意嘱咐周艮要小心提防着薛天意,不能让她发现什么。
折腾到这会儿已近黄昏了,薛天意已经站在了前殿门外,那里没有守卫把守,可她却停下脚步不由的将双手在长袖底下缠绕,缠绕,恨不能打个结出来,往复多次之后才觉手心竟已被自己捏出了许多汗来。周艮最后都没有跟上来,也许是刚才他根本没有打算跟着来阻拦薛天意。布丸广扛。
猛然间眼前窜过一个侍卫眼疾手快,一溜烟想跑在薛天意前头去通报,薛天意立刻叫住了他,示意他不要出声。薛天意这时还在想,若是自己突然出现在冷镜面前,他会是什么表情……薛天意很好奇,好奇的要死,这扇门后他派人重重阻拦隐藏的究竟是什么……
“吱呀”一声沉重的门被薛天意给推开了,外头的夕阳照射进了宫殿的角落,薛天意却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站在那里连推门的手都忘了收回来。
步步难行,却还是步步朝着他所在的大殿中央走去,映入眼帘的皆是不堪入眼的东西,她没有闭眼,她想要自己看清楚这一切。
如美人和顺美人是两位刚刚入宫不久的美人,薛天意大概从未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要屈居她们之下,眼睁睁看着冷镜怀抱着她们对自己示威。
冷镜侧卧在正中的虎皮软榻上,白色的袍子敞开,露出了他宽阔的胸膛,怀中搂着一位娇滴滴的颇具西域风情的美人,身边也或卧或仰着几个女人,她们大都衣裳不整。他半闭着眸子,将那美人递到嘴边的美酒一饮而尽,邪魅的笑着要将唇中含着的酒作势要喂给身边的女子,那女子自然了然于胸装腔作势的闪躲着,却一刻都不曾离开过冷镜的怀抱。
冷镜不经意抬起头见到了伫立着像雕塑一样形同虚设的薛天意,一时间他目光中透出深深的寒意直逼向薛天意,安静了片刻后,挥手撤下了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只一会儿便起身将袍子拉到胸前盖住那一片春光,再若无其事的看着薛天意,这样的和冷镜令她有些无措,那么冷漠的阴郁的他,竟是薛天意所不认识的。
“皇后娘娘怎么突然来了,这前几日不是才见过面了么?怎么难道你突然想念朕,迫不及待要见朕了么?”
薛天意心里仿佛被雨水狠狠淋了一边,正慢慢的往外渗着水,寒气噬心,疼的薛天意不由的皱起了眉头。曾几何时,她也不必畏惧这些刚刚入宫的新人,可以随意处置她们,甚至逾越了皇后的范围也是无妨,因她知道,除了不会再如以前那样宠爱着自己,冷镜大概什么都可以放肆纵容她的。只是今时今日眼前的一切似乎已经不再是那么回事,当他吝惜于给自己爱情的时候,却连最后一点权利都不愿意给予。
本以为当她低声下气,低下头来看看冷镜的时候他就会回到自己身边,可是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打算跟薛天意言和。或者说他冷镜的眼里从未有过薛天意的一席之地。
这就是几日未见的第一面里他赠薛天意的惊喜,薛夫人曾再三提及要叫他前来探望,都被薛天意一一拦下了,他要做大事谋大业,她也甘心为伍,至少他们有着同样的敌人就是那些危害到皇权利益的人,只要这些人一旦出现,有时候还不必冷镜出手薛天意就已经解决了一切。而这些事落在冷镜眼里,都成了理所应当的分内之事,而当一个人在另一个人眼里只能算是做份内之事之外,毫无用途时,她的作用也只表现在皇后二字该做的事上。至于什么鸾凤和鸣,什么恩爱如初,那些都是唬人的话,他们之间都不曾有过当初,有何来的回顾呢?
如今,冷镜是刻意为了让薛天意看到这一幕,以此践踏薛天意的自尊么?薛天意慌乱中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玉簪上的流苏晃动着,拍到薛天意的发髻上,薛天意扯着嘴笑,笑的肯定很难看,薛天意今日这一身装扮,原来是为了印证什么叫自取其辱……
“如美人!顺美人!僭越礼数在先,得罪皇后惊扰凤驾在后,即刻拉出去凌迟处死!”这是薛天意的声音,凄厉中带着几分迷惘,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番话说出来是否合时宜。可是那又如何,她除了这样通过行使仅有的权利来宣泄愤怒之外,还能做些什么呢?
“好!好!你们还站着做甚?连皇后的命令都不听了么?还不快些将这二位美人请出去……处死!”冷镜带着调笑的声音,可话里的意思却不带半点令人玩味的东西,多么简单的意思,直接明了。皇后说两位美人有错,要立刻处死,皇帝就迎合着发号施令。这本该是多么登对的一对夫妻,本该多么的和睦才对得起他们头顶上的称谓。
然而上天竟然残忍到,也只在杀人之时方才体现出他们的无比登对来,其余本该体现恩爱之情的时候,冷镜的心就和死了没什么区别。如美人哭哭啼啼不肯离去,另一位顺美人也是没见过这样的阵仗还只当是皇后醋意大发故意为难她们。
也不肯自行出去,想要等着冷镜收回成命。大抵谁也不会想到上一刻还伴再御驾身边,下一刻就要被处死的命运吧,可命运却恰如帝王那张阴晴叵测的脸一样,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说变就变,半点情面都不会留下。
薛天意冷眼站在远处,看着两个娇滴滴的人儿就这么被拖走,她知道冷镜会在心里恨她,可是即便如此,每个人不还是要有自己宣泄的方式么?正如他的放纵,也正如薛天意的冷血。
看是千差万别的方式,实际所说的都是无可奈何之情。

第162章 前夕

像是被千刀万剐过似的心境,纵然有机会去说,却也觉得无从说起。如果口述出来说是委屈,那大概也不能算是委屈了吧。至少看在薛天意眼里便是这么觉得。
她不在乎自己此刻看起来显得有多么荒唐,反正再不堪也不会比冷镜眼里的自己不堪。冷镜总能把她想的比她做的还要更坏些,无论薛天意做到哪个份上,他总还能说的更过分一些,似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为了验证那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而生的。
不好说不好受。仿佛唯有用不字才能体现出此刻无奈掺杂着惊恐的复杂情绪,身体里一面在想着据理力争又一面因着自己的过错想到了退却。
冷镜坐着的姿势犹如看戏般惬意。他看着薛天意的眼神里并没有半点夫妻间对视该有的温柔,而是慢慢的寻衅敌意,而当薛天意自己终于认识到他在看的就是她这场戏时,她便再也无法故作镇定了。
“明日就是除夕夜了,臣妾突然到访打扰陛下的雅兴虽然自知有多不妥,但一想到阖宫欢庆的时候,皇上若是不能尽兴只怕也会使得这宫宴毫无用处了不是……”
过了良久,却仍然听不到来自冷镜的半点声音,薛天意还以为他就要这么一直沉默下去当做没她这个人呢。
“是朕听错了么,怎么你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却要平白无故关心起阖宫夜宴来呢?这不是宦官该做的事么?”即知道要见冷镜。便也猜到了他会如何冷待自己,对于薛天意来说,他能开口便就要算是个好事。比起两相无言的尴尬局面,他愿意开口至少说明他现在的情绪还不算太糟。
迎面从宝座上走下来的便是冷镜,他走的笔直毫不避讳薛天意的样子,仿佛她待在那里就是尊泥塑一般。
“怎么,朕都已经将身边的美人撤了,皇后还不速速离开养心殿?朕可不喜欢胡搅蛮缠的女子,年轻时仰仗容貌还可说是可爱,是真性情,可一旦色衰,所见的也就只有那点蛮劲,见不出半点好来。”
“其实陛下眼里什么样的女子又有何差别可言,她们看似长着不同的眼睛嘴巴鼻子。可模子里却是照着那白天香一个个刻出来的。可怜那些为了陛下的恩宠抢的头破血流的人,她们恐怕还不知道陛下也只当她们是玩物而已。至于臣妾……”
薛天意顿了顿,眼里流露出从未有过的落寞来,“至于臣妾这样不论好还是不好。都不会被陛下另眼相待的人来说,新的旧的,无非就是图个自我安慰,早已经起不了多大用处了。”
这样聪明的薛天意,竟然也会犯了如此大错,简直叫人无法原谅。可一旦什么都不在乎之后呢?原谅与否的界限也都已经不复存在,又谈什么过得去还是过不去呢。她早已打算抛开一切,干脆来个破罐破摔,当着冷镜的面一次把话说清楚。可当她真正站在这养心殿之上,她就觉得无力起来,她要说什么呢?说她这几年被冷镜折磨的如何痛苦么?其实她明白不管什么样的痛苦从她口中说出来,冷镜都会有千百个理由给她重新打压下去,叫她疼得吐血也只能把血咽在喉咙间,不上不下。
而不管她将自己想的有多么美好高贵,当她因为得不到某样东西而几乎崩溃之时,露出的样子却是和寻常人相差无几的。也是同样一副泼妇的样子,用皇后的身份和平常妇孺的身份来表现出来,也不会有什么区别。
他一愣似是没料到薛天意会这么说,几乎犹豫着,闪烁的眼神里充满不安,并没有开口回答薛天意。
“六年前,臣妾忙坏忐忑来到这宫中,本以为会有一方新的开始等待着迎接臣妾的到来?却不料那不过只是陛下的一时兴起,是您亲手编织的一个美梦而已。没错,臣妾是做下了许多错事,也的确不配留在陛下身边做这皇后的位置,可陛下可曾记得是谁当初执意要给臣妾一个后位的许诺,又是谁眼睁睁看着事情越变越坏却不加阻拦。
臣妾如果是大奸大恶之人,那么陛下以为陛下可以逃脱得了这干系么?陛下眼里有谁没谁臣妾看的一清二楚,陛下自己不也是以为因为无知爱情所犯下的罪是最该被原谅的么?那么臣妾又何错之有,这么多年来臣妾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不过是一个匹配得上陛下的位置,难道再您心里无臣妾容身之地,最后却连臣妾辛苦得到的都不肯归还了么?”
他不经意的起身背朝着薛天意,也终于不再看薛天意。
看来他不过是不愿意再听下去罢了,冷镜累了,从一开始在命运漩涡里挣扎到如今蓦然看着身边一切的发生,有时候他都不明白自己今日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薛天意仍然没有打算立即离去,想来那两位无辜的妃嫔已经被处死,这些人来去匆匆,到死时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死,而自大如薛天意还曾满心以为,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落到这样的田地。
回首来路,她走的不算艰难,一切不过是再重复舍弃与换取的过程罢了,舍得舍得,不是有舍才有得的么?怎么她这一路丢了那么多珍贵之物,到头来获得的却是那么飘渺虚无的东西。
薛天意笑的声声沙哑,但并非因着她心内欢喜。
多么可笑,哪怕痛苦难忍,最后还是为自尊需要强颜欢笑,明明早已将自尊送上门去任他践踏了不是?到底哪里还有什么自尊可言,在冷镜眼里只怕是早就没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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