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妖娆:上品香妃-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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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留步！见姑娘聪明伶俐还以为不是个会以貌取人的人，谁知竟然也和俗世之人一般，我从未说过自己是乞丐，姑娘只看衣着便以为我是故弄玄虚的人只怕有点片面吧。？”
这乞丐一开口就将陆七夕说的面红耳赤，倒让陆七夕在诧异之余反而觉得有些好奇起来，如果说这个老人只是个普通的乞丐，他气质谈吐何以如此不俗？但若是说他是什么世外高人，又是因为什么才变得这般落魄？陆七夕不免疑惑起来，试着重新打量起眼前的人来，可还未等她看出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陆七夕的思绪便被这老人的声音打断。
“姑娘面有疑虑似乎是对我这个糟老头有些怀疑，我不怕告诉姑娘一句话。我这么个人根本就是身无长物，今日死或是明日活都没有什么区别又怎么会唐贪图姑娘什么呢？只是再容我多说一句，姑娘郁气暗结似乎是呗被仇恨之事困扰，你想要报仇可是对象却是最不可能让你成功的人，当奈何姑娘的执念颇深已经历经两世已经十分难解，若不尽早打开心结只怕会越来越受其所害。”
陆七夕一下子感觉背后冒上来一股寒气，失落极了，就算是落入水中将死之时她也没有这么害怕过，这个世间好像已经感知不到她的存在，分不清现实还是环境的地域中，陆七夕那么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在消失，一点一点，却没有任何能力挽回什么，做些什么……
“姑娘，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陆七夕已经失去了任何辩驳的力气，任由他目光看向了陆七夕看不见的地方，她现在已经不愿意在想为何会轻易被人看穿了心思，或者这个老人的身份之类的问题，她只是在以一个正常女子被人看穿之后的心态，感受着那种无处，却什么也不能做。
乞丐似乎是一直在闭着眼睛听完陆七夕说完的，面上露出长者的慈祥的笑意，很久才张眼问一句。
“不知姑娘现在可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帮你算命了呢？或是……心中是否还有疑问想要问问我？”
“你认识我对不对？谁派你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是薛天意对么？为何她几次三番想要啥杀死我丝毫不顾念一点旧时情谊，我已经出了她的范围，现在这样对于我来说又何尝不是煎熬？”
“姑娘此言差矣，如果我真如姑娘所想的那样是别的什么派来试探姑娘的话，我大可以再将姑娘的事说的详尽些。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么历经两世换了个躯壳重生的事，恐怕即便是姑娘最亲近的人都不得而知，若非是我亲自算出来我又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陆七夕糊涂了，她到现在连自己在哪里都未能得知，怎么还有心情去找一个老乞丐过来呢？
“姑娘请随我来！”
陆七夕也不知他到底要带自己去到哪里，但心底里却还是相信他的，一路继续跟着他往前走，只是不过几步眼前的山水却都于顷刻间变换了模样，四周已是处于京城最繁华的街倒中央，人群熙熙攘攘，来往间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这是，京城。头一次如此留恋世间的种种，竟也开始觉得极细微的小事都是如此美好了，她生在京城时，成日埋头追随着别人的脚步而活，如今却开始留恋起了之前从不曾在意过的那些风景。
乞丐却毫不在意她发现了些什么，看到了什么，自顾自的走着，那之后突然，陆七夕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堵灰色的矮墙，虽然与周遭相比不算显眼，但对陆七夕来说却足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
陆七夕已经隐隐约约预感到，面前这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家应该就是自己一开始想的世外高人，可是因为经历了重生这样的大事之后，对于这种奇奇怪怪的事，陆七夕尽管一开始有些害怕，最后却还能勉强做到维持面上的平静…
这一次她却毅然停下了前行的脚步，动也不动了，回身过来反而，双手叉腰洒脱的朝着乞丐笑笑。
“姑娘，怎么不肯再往前走了？”
“你我都清楚，你既然朕？能算得出我重生的事来就不是我是人派来刺杀我的，那么既然我在你面前就会慢慢被你算出许多的事来，继续往前走或是在这里说也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依我看来，你这种世外高人一般都是不会随意透露太多天机的，尽管有些事我很想知道结果，但你也不会直截了当的告诉我，与其听你半遮半掩的说些含糊其辞的话吓我，我还不如自己就这么固执下去，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哈哈！姑娘果真是个明白人。你自己不都说了，我既然能算出别人不知之事就定和你的敌人无关，那你为何还要害怕？”
“老伯说笑了，小女子再怎么经历不凡也终究还是个普通人，未知之事，害怕也是理所应当的。”
乞丐听完，朝着陆七夕哈哈大笑几声，“你都不知道他是什么，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陆七夕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个乞丐忽然出现就算了，说话也是没头没尾，一会儿说了解了就不会怕，一会儿说不了解就更不用怕。即便是智者是高人，说话这么云里雾里想来也不会透露给她什么有利的信息，此地不宜久留，得速速离去才是。
也不是陆七夕目中无人看不起他一个乞丐，若是有个古怪的人突然一下子出现在你的面前，说一些你怎么都听不懂的话，好像他已预测到你的未来，知道你会经历的结局像是来给你指引一般，实际呢？他说跟没说还不是一样，该发生的一样会发生，上天不会怜悯胆怯之人，也不会见你胆大包天就心善放你一码，一时的善意或是恶念往往是俗世之人才有的念头，之所以人会持续不幸或是幸福，也许正是因为上天的公正和无情。
“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我还有事需要先行告辞，就不陪你逗留了，其实老伯你若是真的懂什么命理之说，大可以发发善心好心帮我一把，提前告诉我要注意些什么才不会惹上祸患，直接说出来的话，我倒是还能感激几几句。
若是你这么做只为了叫我感到恐惧，那还是免了吧，小女的人生中已经处处布满荆棘，断不会再有办点好事发生，可就算是如此我还愿意活着，舍不得轻易死掉死，从而浪费了老天给我的第二次生命。所以无论你安的什么心我是不在乎，无谓之事还请你不必再做的好。”
陆七夕用了大半力气去说完这些，末了只能蹲坐在地上，险些哭出来。她发抖的厉害，好像那些话已经抽干了她的全部能量似的，只剩下衣服空壳子在这里晃荡。
过了一会却听面前的乞丐慈祥的说道，“了解就会有所畏惧了么？不了解难道就不会畏惧了么？不会因为了解而惧怕，亦不会因为不了解而不惧怕，是是非非，你如今回答得出来了么？”
不知为何这样答非所问的一句话却令陆七夕对此前一直考虑不清的事情有了颇多新的见解，世人所谓的了解，陆七夕不敢说明白了其中包含的所有含义，但由惧怕二字来看，畏惧有时候也可以等同于了解。
之前陆七夕一直在纠缠的那些问题，竟然被眼前一个自己根本不认识的人给轻易解开了，她反思这是否是因为那些曾让她不免不休几宿的问题，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呢？

第168章　心思凝重

可惜她宁可陷入苦思冥想的漩涡，也不要承认自己的想法有错，这恰恰就是一种错误的执念。
因为她自己也深知，有时候聪明人犯起傻来甚至要比原本愚笨的人更傻。
她是在意冷寂了吧。尽管从来没直接承认或是露出一点与之关联的信息，但在意就是在意，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自己。
“姑娘一直闭口不言，是还不信老朽还是……”
那高人也只是笑，却不再挽留陆七夕，似乎也是看出来她根本没打算离开。
这时，陆七夕眼前闪出一道白茫茫的光线来。她回身一看天幕上居然出现了自己的身影。
正在她出神之际，不知不觉中脚边就出现了一道隐隐的光晕。当然，在等她感觉不对劲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此时的她好像身处于仙境一般，仔细体会竟然发觉对于心中的想法已是无比清晰，她仿佛可以在此刻感知到自己心里的那股乱，。但她却并不因为这种感知而沾沾自喜，只因让陆七夕心乱如麻的那个，她知道的正是她自己。
……
“孩子，看你如此抽搐在世上煎熬老朽也有些于心不忍，这世上有太多人都是因为觉得上天不公而决心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他们通过的手段却是夺取别人的幸福，并一直不以为然以为上天欠他的，谁来还都好。这类人一旦越来越多，那里如你一般的无辜者也会睡？随着增多。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可你却是因为善良和无知才会被人利用，谋害。
第二次回到这世上重见天日的机会不会人人都会有的，正因为如此我才担心你会愈发驾驭不了自己这副身躯，确切来说应该说是躯壳。”
陆七夕听到这番话被吓了一跳，现在的她好像是沙漠里的一粒沙，渺小而固执，不过那些在过往人生中被占据了太多空间的爱恨情仇，此时却能渺小如尘埃般不起眼。
依稀想起上一世的自己，回想时才发现只有不断回忆才会令痛苦更加深刻，而她真正经历的时候却是印象模糊，直到许多事情发生的很长一段时间之后，陆七夕被？若不逼着自己去想，恐怕也不会想的起什么来。
今时今日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畏惧写什么，才会这样奋不顾身的跑出老远。她是站在刑场上敢和皇后叫板的女子，连死都不怕还能够畏惧些什么？这一切说到底，不都是自己造成的。是她自愿的，自愿上前靠近了那么一各冰块，妄图融化他。却在没有提前告知等待的决定之后，就任性的独自等待起来。
只是醒悟也不过一刻而已，原来他要的不是陆七夕，就算陆七夕能够搬空了整座天地送给他也是徒然的，也许不过是令他感动一会儿，这之后日子久了就成了厌烦，但结果终究还是一样的。
她想，或许如今这般无奈只是因为她在心里其实也是怨恨着冷寂的。
怨他为何这时才出现，他是陆七夕毋庸置疑的救命恩人，是我他带着他陆七夕离开了那个按无天日的地界，给他一方土地得以栖息的对于这样的人，她只有做到最好才能报答得起他的一片恩情，哪怕他从未张口和冷寂要过什么，更别说是否是陆七夕主动求他救下自己的。
“老伯的意思是希望我看开些，日后莫要在为难那些对我好的人了，对么？”
“我之所指非姑娘所述，形虽同但意不似，姑娘可否告知我你心里最想要的是什么？”
陆七夕蓦然摇摇头，对于这样似懂非懂的解答她已经有些无奈，急于问个清楚时，却被老者突然打断。
“姑娘心里的杂念颇多，又不愿意老朽替姑娘算上一卦，那么老朽也只能点到即止不敢透露太多，我看得出姑娘此时最为担心的事是关乎于某个人，某段缘分。你也知道这段缘分或许不该开始，所以心生疑惑又因为手上事情太多，来不及细想干脆不去惦记，好将关系撇清，断的一干二净。
可惜，你命里注定是要有位贵人，也会有段十分艰难的缘分，但苦难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因为提前预知而轻易避开他，人与人的缘分岂非天定，又怎么会因为人的感知而产生变化？有时候人总是将责任全部推给老天，似乎只要有个看不见的神明承担了责任，心里就会无愧无悔似的。可这七情六欲本来就不是天赐的，只不过是恰好在命运环节里滋生出的意外产物罢了，既不在三界之内，谁又能轻易躲开或者割舍？”
陆七夕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来，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陷入了沉思。
高人说罢，脸上一直就挂起了微笑，而在陆七夕看来，因为一开始丝毫不曾注意到他面部神情的变化，所以便有种错觉，以为他是个笑里藏刀那一类的人。
可叹世人都道眼见为实，却不知眼见的可能只是表象罢了，而那表象却往往是别人用来掩饰自己所用的障眼法罢了，眼睛能看得见万物，却并不一定看得见心。
“也许是小女子愚钝得很所以听了这么多开解，不当没能有所领悟反而……反而更加疑惑起来，我有时候比谁都要清楚，可一旦不聪明起来却是连痴儿都不如的。
可我何尝不愿意简简单单的活，好好享受珍惜天赐予我的第二次生命？但也是天定的命运教会了我如何如恨，去活在痛苦里，神仙自然没有七情六欲，想要拿起放下比凡人容易的许多，可天却高估了我，恐怕之后我还是会继续将我浪费生命的人生进行下去。”叉围岁技。
“选择已经交付到你的手上，是与非就看你自己抉择，这一点我帮不了你，应该说是谁也帮不了你做这个决定。只希望你不会做出一些令你他日回想时还觉得痛心疾首的选择，人都是要到了绝境时，才会想得起自己曾经也有过选择的机会的。你想想看，别人给予你的净土是否当真是你想要的，有或是来日你们争执分道扬镳的时候，你会不会因为别人慷慨的给予反倒买怨起他们来呢？不瞒你说，我见过许多人都是如此，一开始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只要得到了一点就会满足的感恩戴德，可后来得到的越来越多之后，渐渐迷失了方向，却反而开始责怪起别人对他的慷慨了。我自然不希望你变成这样的人，但这不代表你不会是他们中的一员。”
一切若是都已在开始前那一刻定好的，其实说再多提点自己想不通透，也是枉然。陆七夕沉默了，不是在想如何反驳，以前她总觉得自己委屈，心中仿佛可以说出无数种理由来恨那个爱不到的人。只是现在她却做不到了，她恨的不过是因为他总是在自己无谓无私时，不接受她想给他的好，但是若因为他不接受那份好，就要怪他怪天地，这未免也太残酷了。
这样奇异的遭遇在别人来说，也许就和一场梦一样，可在陆七夕这里，眼前的彷徨却变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起来。最无助莫过于，还有未放下的情绪，然而回首却已经不知道该针对谁。但她有资格获得想要的幸福么？像她这样连身体都是借着别人的才能重生的人，有办法去做正常人能做的事么？
仔细想想，她的一生中原来也不都是些悲伤的回忆，认真回忆的话，也是有很多值得细细品味琢磨的，怎么她却在之前那些时刻里，陆七夕能想得起的永远都是那些盘踞在她身上不肯离去的心魔呢？
被冷镜头一次在树下搭话的时候，她心里慌乱的厉害，想要找个地方将自己隐藏起来，却又怕躲得太隐秘反而听不清眼前的人要说些什么。
复想起来时，竟有大半时间是耗在了低头紧张不安之上的，不想竟然是这样的陆七夕反倒还认为自己是这世上最勇敢的人，一个连爱都不敢直接说出口的人，有什么理由认为自己可以毫无顾忌的去宣泄仇恨呢？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陆七夕人已经身在陆家自己的闺房中，凭借着敏锐的感觉即便是醒来和之前的环境有所不同，陆七夕都已经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去选择适应。
面对突然的场景转换，她都懒得再去思考哪里是真哪里是假的问题，只在断续的思绪中她，恍惚间又回到了一个月前的夜里，那时的陆七夕差点就死在了大理寺的牢里。
时光荏苒过了这么久，那夜梦里梦到的冷寂还是如此清晰。也记得清楚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她一边固执的维持最后仅剩下的自尊，说不希望任何人前来搭救，一边却在心里！暗暗期盼着冷寂会出现。
听到那个不知道是否真的出现过的老人家说的那番话，陆七夕才恍然大悟？原来很多事情已经有了定数，她一面在心里默默怀揣着自认为不可行的感情，一面却又心安理得的以朋友的名义享受着别人的付出，他为她做的这些她都看在眼里，就算是感动到了红了双眼，最后却也只能装作不知。

第169章　续梦还醒时

原来她怕的不是坦白之后会发生改变的人生，而是怕这种安于现世的状态会被这这种改变给弄乱，喜欢上冷寂或许连陆七夕自己都有些意外，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可仔细想想却也不曾真的说出口过，只是莫名的开始喜欢开始在意，然后莫名的疏远他。
她说她怕有朝一日，冷寂知道她真实的身份之后会怪她，虽然上一世她与没有真的做成皇帝的妃子，却也狠不下心来告诉冷寂她的真实身份，哪怕现在的情况不算是最好的陆七夕也害怕会破坏了这一刻的安定。他们之间没有丝毫可能，这就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我睡了多久，这是什么时辰了？”陆七夕细声问道。良久不见谁回答她。
猛地一下，光线打在脸上，她想挣扎时，意外睁开了双眼。
“七小姐你醒了？吓坏奴婢了。还以为你被什么恶人抓去了还好还好，只是昏倒在了门外，被发现的及时也不曾受什么伤，大夫已经来过，说小姐是因为五脏郁结所致的昏迷，早前奴婢就已经规劝过小姐，可小姐总也不听，倒叫王爷今日里白跑了一趟，这好好的除夕？只怕他夜里还得赶着入宫呢。”
陆七夕清醒了过来，立即问流粟，“那么王爷他人呢？”
如果要是让陆七夕解释之前的一番奇遇，可能陆七夕就会被人认为是得了疯症，不管如何这种话也是不能轻易说与人听的。
不过是刚好倒在了陆家门口，陆七夕却觉得已经一晃眼过去了很久。这睁眼时也才过了几个时辰。
“小姐还问呢，王爷听说小姐没事你之后已经先行回去了，这么直接就跑出去倒叫人觉得一头雾水，哪里还好意思等小姐醒来呢？”
流粟就这么轻易下了回答之后，陆七夕心中并没有感觉解脱，倒是像被浓雾遮住了眼睛似的，老觉得哪里不畅快，事情并没有因为突然终止了而变得轻松？反而被陆七夕这一出弄得更加复杂起来。
嫁不嫁给冷寂对陆七夕来说都是害了他，毕竟自己之前可是没有少给她他惹麻烦，现在多一桩少一桩也许已经没有什么区别，无非是多愧疚一点罢了。
思索不过片刻。陆七夕便觉得身上一阵恶寒，“成亲之事……我爹那里是不肯答应了？”
大抵是为着冷寂鸣不平，流粟有些没好气的纠正道，“哪里有那么容易，老爷本来已经对九王爷的印象大伟改观觉得将小姐嫁给他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后来打算决定的时候？小姐却这么突然跑了出去，老爷就算是想要说什么只怕也已经没办法再说下去了。”
流粟边说边观察陆七夕的面色有何改变，可她却是一直阴沉着，未见有半分变化。
想必就在她跑出去的时候，心里也已经猜到会如如此的下场，她犹豫着要不要嫁，如今嫁不了，不也是很好么。
记得当初陆七夕一再问冷寂为何要救她时，冷寂告诉她其实救人这两个字重点在于救字上头，与人却不一定有关联，反而是跟人字有莫大关联。
这种事无非就是两种原因，要么是他本来就是个好人，没事就爱行侠仗义，做了许多好事见不得世人受苦受难的，而救人刚好是他所做的其中一件罢了。
二则是，也许他也并非善类，只是觉得救下陆七夕对于他来说利大于弊所以才会这么去做了。
在陆七夕看来，他……应该是二者皆有吧，
非要纠缠于何种的缘由，那便是与各人做事原则有关系了。陆七夕也从来不是的就是这悲天悯人之理，人本来就是独自来到世上的，死后也会独自离去，你的挫折经历别人就算为你听的落泪，那也不过是当作故事来听罢了，而别的好坏亦是与你本身没有丝毫牵连，人生苦短又何必花费太多时间去听别人的故事，借此来感悟人事变迁呢？
她不是圣人，心中却也只知道遵循一个道理，那就是，倘若见到一个人快要摔落悬崖之时那时如若自己能不上前就推他一把，在她心里算来，那就是行善，至于救不救那人上来脱离危险，这全看当日的的心情和事情严重的程度而已。
就如冷寂虽救了她，却也不过是做了她的贵人罢了，之后的路还是要她自己走下去。
世人总以为救苦救难便不是成了菩萨就是个圣人，却不知难于人生诸事来说不过是偶尔有之，并不常有，旁人能带你离开上一处陷阱未必下一处，还会有人出手相救，就算真的幸运，处处大难不死，之后头的路还是要自己走，且也非别人所能代替的了得。
是啊，当日第一次遇到冷寂出手相助，想一想原来根本就是萍水相逢，也可以说是陆七夕自己想要去结识他，作为报仇环节中的一样，她当时觉得引起冷寂的注意乃是非做不可的事。是她想要借助九王爷手上的权利，才想着刻意去接近他，这么说来自己和倾慕冷寂的端宁公主并没有任何不同，她倒还比陆七夕直截了当一些敢承认心里对冷寂的意思。
流粟给陆七夕端了一杯水之后，又立即提醒道，“小姐……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现在告诉你。”
看着流粟扭捏的样子，陆七夕觉出外头怕是出了什么事。
“现在说与之后说有何差别？早说或许我还能想些法子准备一些办法，晚了我可就无力回天了。”
流粟突然后退几步将门关上，战战兢兢对陆七夕说道，“王爷刚走，家里就来了客人，是宫里来的贵客，指名要见你，老爷不知道小姐已经清醒就先自己替小姐招待着，不过也不知道能挡着多久，小姐若是无碍了还是去看看吧，恐怕老爷一己之力也拖延不了太久……”
陆七夕定了定神，大概猜到了来人是谁，只是这么突然到访不知道那位贵客是来送贺礼还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