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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上草萋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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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差不多。
魏梁伸伸腿,又盘起来,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喝了一大口水,目光看着远方,跟个说书先生一般,道:“这往事,当真说来话长……”
您已经说过一遍这句了,陈崇心里嘀咕,不敢说出来。
“长公主和当今圣上,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先帝的子嗣只剩他们两个。且在当年外逃之时,数次遇险,同生共死。长公主本有未婚夫,却在掩护皇上出逃时尽忠了。皇上对长公主便有了一分愧疚。是以后来才不择手段要成全长公主和你们纪太傅,不想适得其反,倒打散了这段姻缘,这心里的愧疚就更深了。
复国之后,为了补偿,对长公主礼遇非常,不但自己经常出宫探望,还给长公主莫大的殊荣。一切规格用度,比照太后,皇后见面要行礼。三品以下遇长公主行跪礼,各地进贡物品,先送公主府挑选,挑剩下的才送皇宫。”
“太过了,需知过犹不及,这样对长公主未必是好事。”李征点评道。
魏梁没怪他插嘴,点头道:“没错,长公主大概也是这么想的,数次上书,请皇上收回成命,一些官员也劝诫,皇上也只是收回让百官行跪礼那一条,其他都要执行。长公主只好自己谨言慎行,不给其他人攻讦的机会。复国之初,长公主偶尔会参与政事,后来便再不多言。皇上有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去请教,长公主也只是让他去和大臣们商议,绝不多言,此举得到百官上下交口称赞,相安无事过了几年。在安澜公主八岁的时候,出了些岔子。”
魏梁停下,喝了口水,故弄玄虚:“你们猜猜,会有什么事儿?”
二人当真苦思冥想,回忆着十来年前梁宫中有什么大事,一来时间久远,而来那时他们都还是孩子,哪会留意别国的什么事儿。一时还真没想出来。
魏梁冷笑一声:“什么都不知道,还想去找安澜公主?”
陈崇陪着笑:“这不是正在了解吗?”
“长公主待人和善,从不盛气凌人,有些人便失了分寸。当时有位宠妃徐氏,乃是皇长子生母,皇长子聪明伶俐,又长的乖巧可爱,已有不少人请立为太子。徐妃自恃受宠,又可能荣享太后之尊,便不把长公主放在眼里。且当年宫中物资匮乏,好东西又优先送往公主府,更引得她的不满,言谈间时有冒犯,只长公主不跟她一般计较。
有次皇后请了长公主喝茶,安澜公主便去了御花园游玩,无意中听到有人议论长公主,说的十分不堪。安澜公主年幼不知轻重,一气之下哭着跑去找长公主。偏当时除了皇后和长公主,还有不少妃嫔在场,陪着安澜的两名宫女便把听到的话复述了一遍,且直指那说话之人乃是徐妃宫中的。”
“好像没那么简单?”
“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两人不约而同问。
“事情便闹大了。徐妃打入冷宫,不久自尽,皇长子早早封王就蕃,徐妃的另一个女儿,失母失宠,虽有公主之名,过的比宫女都好不了多少。
经此一事,长公主更减少了外出,几乎可说是足不出户。安澜还是个孩子,如何受得了这圈禁一般的苦闷,性子益发顽劣,上树爬墙,下水摸鱼,越是不许的越是要尝试,让长公主十分头痛。直到慧云师太来访,二人便合计出一个办法。
慧云师太本是官宦人家,与长公主曾是旧识,家道中落,她又潜心向佛,便干脆出了家。师太猜想安澜公主孩子心性,这样拘在府中不如放出去,看看世间浮沉,见见民间疾苦,或许便懂事了。长公主给说动了,安澜公主一听可以出去,自然也愿意。所以便跟着师太走了。”
“这一走就到现在?”陈崇问。
魏梁点头:“是啊,现在都没回去。”
“长公主便这么放心,两个女人孤身上路,安全吗?”
“这个不清楚,应该也会派人跟着保护吧,谁知道呢?”
两人沉思,魏梁的话,若是回去细打听,应该是能寻到痕迹的,不可能完全是假,也不一定全是真的。
“好了,说完了,你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魏梁赶人。
“好,好,这就走。”两人站起来告辞,陈崇不忘拿起两块烤好的干粮:“多谢戚副将。”
二人回到自己的营地,却发现火堆上多了两只皮色刚刚发黄的兔子,大概刚烤了没多久,还没有味道散发出来。
“不错啊,谁做的?回去还你只羊。”
唐德笑道:“兄弟们打的,将军辛苦,便送过来了。”
李征坐下拿木棍捅捅火堆:“烤好了,给魏校尉和拉勿黎拿去吧。”
陈崇和唐德当即泄了气,又不好意思出言反对,脑袋也耷拉下来。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危险和意外。
魏梁叫了蒙哥去找李征等人,几人围坐一圈。风从北方吹过来,透过铠甲简直吹到骨头缝里,透心的凉。不过几天的路程,冬天仿佛提前到了。幸好大家都有准备,带了些冬衣,但行路途中出了一身汗,下马休息一会儿便全身冷嗖嗖的,个个凑近火堆,想要把自己烤干。
魏梁一下马便裹了条大氅,倒还不十分冷,坐在火堆边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们哆嗦。“据蒙哥所说,再有三日便能到北原了。”
陈崇缩着脖子:“嗯,他们也快该动手了吧。”
魏梁笑:“呦,你们也发现啦?”
两军汇合之后,他们便不止一次发现,远处有人远远的吊着。一来急于赶路顾不上,二来这些小虾米很难收拾干净,干脆置之不理。在到达北原之前,昆比拉达定会有最后一击等着他们,那才是他们要面对的。
陈崇敷衍一笑:“对呀,对呀,我们也发现了。魏校尉您打算怎么办啊?”
魏梁看向蒙哥:“你说。”
蒙哥不知道魏梁有什么计划,只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大概再有一天的路程,会有条河,叫敦克撒河,河水不深,大概能没过马肚子,但是水很凉,河面有几丈宽。若直接趟过去,马会很难受,人估计也会弄湿衣服。”
“不能绕过去吗?”魏梁问。
“嗯?”蒙哥一时没明白。
“凡是河流,总有支流,源头,水量会少很多。本就天寒地冻,若再湿了衣裳,此时敌人来攻,还能跑得了?”
蒙哥点头:“魏校尉说的很是,但这条路我也只走过一趟,没去查探过。按理说,河水从西往东流,往西走的话,应该能找到源头。”
李征道:“只是渡河还好说,昆比拉达等了这么多天,定是在调集人手。我们中间,”扫视一圈,“有周人有梁人,若不想死的太早,他必不会留下活口引来两国围剿!”
魏梁笑道:“这么一想他也不容易,我们摆明了跟他作对,他还不敢光明正大的杀我们。”
陈崇:“我们这才二百多人,就算要全歼对他来说也容易的很啊。事后推说不知情,草原这么大,他看不到的地方多的很,便是两位大将军问责,他也有话可说。”
魏梁:“可是,他不敢保证一个人也走不掉。走掉一个,就会后患无穷。我猜这几天,他一定四面八方的围拢,一面缩小包围圈,一面防止我们的人分散出去。敦克撒河,便很可能是他们选中的动手地点。”
李征道:“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再往北走,斡尔罕就能听到风声了。”
“所以,这条河便是我们最后的考验,诸位再想想,怎么过河?”魏梁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唐德道:“这有什么好想的,直接趟过去呗,过了河跑一跑,也就不冷了。”
李征:“过河定然快不了,若在我们过河时偷袭,甚至不用露面,几轮箭雨下来,有几成把握不变刺猬?”
唐德不语。
陈崇:“可是,我们并不知道要走多远才能走到水浅的上游,耽搁太久还过不了,不更是给敌人准备时间了吗?”
魏梁笑呵呵道:“对呀,若要全歼,来的人必是少不了,最少也该有个十几倍的兵力吧。哈哈哈……”

第二十三章 过河之前

陈崇瞪她一眼:“吓唬别人,你很高兴?”
魏梁:“你们好像也没被吓到啊。”
李征看着魏梁,恍然大悟一般:“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只带了一半的乌云百骑。”
魏梁一笑,眼睛都眯成一条缝:“终于能看出我是一位深谋远虑又爱惜士卒的将领了吧!”
“魏校尉即如此有远见,该不会只做了这些吧?”李征问。
“你猜。”
唐德不耐烦:“魏校尉,大家在一条船上,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魏源:“好,实话就是,我没什么安排,我也不知道这里有条河,没带着船跑过来,真对不起诸位!”
“没有?”陈崇不信。蒙哥也怀疑的看向魏梁。
魏梁道:“看我干什么,就算这些人中我是公认的聪明睿智,不代表我是算无遗策的神仙啊!我哪知道拉勿黎要来北原?我们锦城四季如春,冬天从来都不结冰的,那么冷的地方我可从没想过要去转转,自然不知道有几条河几道岭!”
李征目光不经意扫到蒙哥,发现他的表情,似乎像是讥讽。他在不屑谁?正在说话的魏梁?
陈崇等魏梁说完,问蒙哥:“过了河,还有多远能到斡尔罕的地盘?”
蒙哥道:“敦克撒河是天然的分界线,以北都算是斡尔罕的地盘。只是北原人口更加稀少,要到斡尔罕的大本营还要走将近两天。”
“所以,只要过了河,便有可能遇上斡尔罕的人?”魏梁问道。
蒙哥不解:“或许吧,除非他的骑兵恰好巡游到那里。”
魏梁清清喉咙:“各位,我是这么想的,墨索尼不动手则已,动则不会给我们逃脱的余地。我们除了靠自己,只能碰运气了……”
“怎么碰?”唐德打断。
魏梁直接无视:“现在到河边只有一日路程,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准备,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走,走到河边,点狼烟。”
“向斡尔罕的人求救?先不说他们能不能看到我们的信号,看到了就一定来救我们吗?”陈崇问。
蒙哥了然一笑,神态愈发轻松下来,他低着头,以为没人会注意到他,却不想,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他。
魏梁一笑:“所以说是碰运气啊,运气好,他们能看到狼烟,好奇是谁点的,跑过来看看,然后我们求救。运气不好,哼哼,就死战呗。当然,最先要把拉勿黎送过河,否则我们不白来了吗!”
李征道:“可以一试,不过细节可以再商议一下,我建议,过河之时,各留一半人手负责掩护,让另一半带着拉勿黎先走。这样就算遇到突袭,起码另一半人能多活几个。”
“各留一半?”魏梁皱眉,“我们只有不到五十人。”
陈崇毫不客气:“或者你留五十我们留五十,乌云百骑各个以一当百,还需我们照顾?”
李征拍他一巴掌:“别闹了,就这么定了,各留一半。”李征少有的坚持,魏梁和陈崇都不再说话,陈崇也不是真较这个真,故意逗她而已。
“好,那我回去安排了,蒙哥,走吧。”
“等等,”李征喊道,“我还有些事想问问蒙哥。”
魏梁回过头来,歪着脑袋:“什么事?”
李征:“毕竟蒙哥是唯一跟北原打过交道的人,我想多了解一些他们的事,免得遇见了措手不及。”
魏梁看看他又看看蒙哥,一笑道:“好啊,蒙哥,一定要好好回答,知道吗!”
蒙哥不出声,魏梁笑了两声自己走了。陈崇不解看向李征,李征只对蒙哥道:“我想私下和你说几句,可以吗?”
蒙哥看着他,缓缓点了下头。李征信步走出去,他跟在后面。
走出去有百十步,李征停下,转过身面对着蒙哥,微笑着说道:“你跟魏校尉早就认识?”
蒙哥不说话。
李征道:“她似乎对你不怎么客气,很熟悉的样子,有什么事都问你。”
“她救过我,”蒙哥终于开口,“我差点死在马贼手上,她和她的手下救了我。”不由自主的蒙哥眼前又闪现出初见时的那一幕。
“然后呢,你们常有联系?”
“没有,都是常在草原上行走的人,碰到过几次,不算熟。”
“你在这种时候还愿意和拉勿黎等人在一起,说明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据你所说,魏校尉救过你,怎么看上去你对她好像并没有什么感激之色?”
蒙哥愣怔片刻,答道:“她说的,举手之劳,不必常挂在心上,她也不是特意为了救我才动手的。我们草原儿女,也不会你们中原人说一套做一套的本事,她既然不让我谢,我自然要照做了。”
李征笑了,眼前甚至浮现出魏梁说那话的表情,倒确实像她能说出来的。
“你第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蒙哥这才仔细看向李征,目光中带着思索:“你对她好奇?”
李征点头:“是,我有些事需要求证,需要多了解她一些。”
“她呀……”蒙哥一脸迷茫,“我也不了解,见的也不多,应该是个权贵家的孩子吧。第一次见面,是在五年前。”
“五年前,和她在一起的人,是乌云百骑吗?”
蒙哥皱了一下眉:“不是,穿的大约是梁军的制服,不是乌云百骑的黑衣。”
“还有吗,你还能想起些什么?”李征似要一次压榨完所有他知道的。
“没什么了,几年间只见过两三次,后来知道她在梁军中任职,送过一两次东西给她算作谢礼。她,对我们草原上的牧民并不友好,我也就不愿多打扰她。”
李征点点头,蒙哥说的这些,基本都在情理之中,可为什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哪里不对?
等了一会儿,蒙哥见李征不再出声,便道:“李将军,还有什么事吗?”
“嗯,没有了,多谢。”
“那我便回去了。”
“慢走。”
陈崇被李征屏蔽在外,倒不气恼,反正有什么他一定会告诉自己的,想了想,还是走到拉勿黎那一群人里。
拉勿黎只看到他们一群人聚在一起,猜到他们可能在商议去北原的事,心里有些不平,自己才是真正要去北原的人啊,他们干嘛要避开自己!郁郁不平的吃了几口吃的,看到陈崇过来了,干脆的背过身去。
陈崇在她身边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拿根木棍拨拉着火堆:“明天多穿几件衣服,多吃点东西,不管发生什么,只管往前跑,不要回头……”
拉勿黎转过来,睁大眼睛看着他:“怎么了,明天有什么事?”
陈崇没必要瞒她:“这一路都有人跟着我们,我们猜测,明天差不多他们就该动手了。你放心,我们人虽不多,但具是精锐,定能保你平安,你要听话。”
这几天和他们在一起,虽辛苦了些,但没有遇到一次追击,她还以为,昆比拉达怕了他们。毕竟,他们两方人马,背后都有强大的国家支撑。
“他敢吗?”拉勿黎犹疑道。
陈崇笑一声:“我们区区二百多人,能让他畏惧?拉勿黎,你也太小看他了。”
“可是,你们是大周和大梁的人啊!”周梁联军二十多年前打散了无敌的窝阔伦大汉,如今的墨索尼,给人家提鞋差不多。
“情况不一样,当年是大梁的复国之战,自然要倾尽全力。我们大周是盟国,唇亡齿寒,自也不能退缩。如今是我们孤军深入到墨索尼的大后方,他就算是杀了我们,周梁也不好就此问责与他。”
拉勿黎眸光闪动:“一开始,你们便知道,这一趟很危险?”
陈崇轻松道:“自然,想到人会有很多,只没想到狼也那么多。”“那为什么还要来呢?你不是大将军的亲侄子吗?这么危险的差事,为什么不交给别人?”
陈崇看着前方,眼神凝聚:“我家的功勋都是祖辈一刀一枪打下来的,我可不能给祖宗丢脸!再说我自幼习武,师承名家,做个二世祖对不起自己啊!”
拉勿黎看着他,不出声。
陈崇给她看的不好意思:“好了,别这么含情脉脉看着我了,再这么看着我,我就说是为了多看你几眼才来的,让你一辈子记着我!”
拉勿黎突的一笑:“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啊!”
陈崇:“都是真的,你愿意信哪句就信哪句吧。”
“你们冒这么大险来送我,一定有很大的图谋吧。”
陈崇脸一僵:“我说没有你也不会信。可若说有图谋,你就不去找斡尔罕了吗?”
“当然不会。”拉勿黎没有片刻犹豫。
“那不就结了,这件事你都一定要去做的,我们会不会得到好处并不在你的考虑范围內。”陈崇说着,自嘲一笑,“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大将军这样吩咐了,我只能照做。”
看着拉勿黎,补充一句:“现在,我是军人,军人就要服从上面的指挥!”
拉勿黎微微一笑,露出两粒珍珠般的牙齿:“现在是?什么时候不是?不是军人了就可以不听指挥了?”
“当然,那就自由多了。”陈崇脸上回复少许神采,很快又暗淡下来,“也差不了多少,长大了,就不能再无法无天胡闹了。”
拉勿黎突然伸出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第二十四章 陷入危局

陈崇一哆嗦,正要低头看她一眼。拉勿黎已经将头靠了过来。
“你……”
“别说话,”拉勿黎轻声道,“如果明天他们真的追来,今晚就是我们最后一个安静的夜晚了。”抬头看了看暗黑的天幕:“你说的对,长大了就不能无法无天了。等我见到斡尔罕,我就再也不是我了。”
陈崇由她抱着,不出声。
“父亲还在的时候,大家都宠着我。父亲不在了,就都变了。只有你一个人,无条件的对我好。”手伸向靴子,拿出那一柄最贴身的匕首。“我一直都带着它,几天前差点陷入绝境,还想用它自尽呢。”说着,笑了出来。
陈崇看向她的手,多说无益,索性便不说吧。
拉勿黎又将匕首收回,放开陈崇坐直:“魏梁跟我提了一个条件,你们有什么要求,趁现在我心情好快点说?”
陈崇好奇问道:“她想要什么?”
“你管她要什么,难道你们还能要一样的?”拉勿黎不悦。
陈崇想了想,老实道:“大将军只让我们护送没说过别的。”
拉勿黎双手叉腰,柳眉直竖:“你可要想清楚了,狮子大开口的机会只有一个,别看我现在落魄,说不定哪天我成了这草原之主呢!”
“哈哈哈,”陈崇被她的样子逗笑了,“好,既然大开口,那就许个大的。哪天你成了草原之主,求女王不要攻打我们大周,不,连大梁也不要打,大家相安无事,睦邻友好。”
拉勿黎看着他:“就这?你真高尚?”
陈崇昂首挺胸:“是啊,我刚刚发现我真高尚。要不,女王再顺便赏我个黄金万两?”
“哈哈哈……”拉勿黎笑着:“好啊,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就在距离你们营地不远的地方屯兵,让你们时时刻刻担惊受怕,然后告诉你们,不要怕,我答应过你们的陈将军不会攻打你们的。这样一来,不用我,你们的皇帝也会赏赐你的。”
“就怕皇上先拿我当奸细给抓了。”
“那就不关我事了,是你运气不好。”
……
最后一个安宁的夜晚过去了。
天刚亮,这一队骑兵重新分配集结,陈崇带了一百人在前,其中包含着拉勿黎一伙人。魏梁带了二十乌云百骑战士在中,剩下的都随李征殿后。这样奔驰了一上午,中午魏梁落后一些到李征身边,警惕的看看四周。说道:“我们要加快速度了,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到河边,我已经看到过几个探子远远跟着了。”
“没错,我也看到了。连身形都不掩饰,你说的对,他们应该等不及了。”李征赞同道。
“但愿蒙哥记得不差,不然,我们就给一锅端了。”魏梁笑着。
大战在即,她还笑的出来,连李征都要佩服她了:“我看你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就不怕真的都死在这儿吗?”
“军中多年,还怕死人?”魏梁讽刺道。
李征又被损了,没有生气:“死倒不怕,就是还有心愿未了。”灵机一动,“如果你能帮我完成心愿,死我也瞑目了,你可愿帮我?”
魏梁冷笑:“这话说的,你死了,我估计也死了,怎么帮你?再说我为什么要成全你,我是你什么人?”
李征嬉笑着:“对着快要死的人,你就不能多一点怜悯吗?我只要你一句话,一句话就好!”
“对不起,不能,我天生铁石心肠。”魏梁油盐不进。
李征管不了那么多了,追问:“你就承认吧,你是不是萧安澜?”
“不是。”
“魏达都承认了,你还嘴硬什么,还骗我们什么私生女?你承认了又怎样,你故意接近我们不就是为了有一天和师父相认吗?……”
“胡说八道!”魏梁,“我怎么故意接近你们了,也不照照镜子,你长得很好看吗?”
“还行吧。”李征小声的顶嘴。
“你!如果我真是你师父的女儿,我就先让他清理门户!”魏梁气道。
“没关系,小师妹,只要你高兴,怎样都行!”
李征脸皮厚上来,比陈崇也不差多少。
“你!”魏梁手指着他无话可说,狠狠瞪了两眼打马跑了。
“哈哈哈……”李征心情大好,招手叫来两个人,让他们通知前面的陈崇加速。
中午没有休息,一边赶路一边啃了几口干粮。蒙哥心里也有些焦急,他相信魏梁的安排,可他对自己的记忆没有十分的把握,如果天黑之前不能到达河边,后果不堪设想。现在,他看看天,日头已经偏西了。
一名战士下马,俯身贴近地面倾听,回来报告给李征:“将军,身后有大批追兵。”
李征点点头,果然如此。大手一挥,加速!
天色已经有些暗淡,还没有河的影子,陈崇也有些焦急起来。拉勿黎的马就在他身后,一回头就能看到,只见她神色如常。她不知道他们的安排,她彻底的把自己的性命交托给了他们,这些异国的军人。
突然,东西两方响起了草原骑兵集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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