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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上草萋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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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期盼的眼神看向戚杨,唯恐他说出“人不在了”这句话。
谁知戚杨昂首一笑:“当然在。”
“在哪里?”果格尔兴奋道。
李征陈崇甚至拉勿黎蒙哥,纷纷想到由巳弗对魏梁的贬损,心里笑开了花,却忍着笑不出声,等着看果格尔的表情。
戚杨故意吊着他的胃口,等了一会儿,朗声道:“她病了,喝不得酒,没来!”
“病了,怎么都病了?”果格尔还在疑惑,耳边已爆发出一阵大笑。
果格尔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众人再笑。由巳弗瞪着果格尔,这臭小子,专会在外人面前丢人!
果格尔心虚,低头不敢看由巳弗,心里却高兴起来,那副将说的倒也不错,当时看他背影,就不那么魁梧,果然勇者不在其外!明日殿下走了,定要去结交一番。却不知由巳弗眯起眼睛咬牙切齿:叫你拆台,等着!
由于果格尔的缘故,除了由巳弗,几人都高兴起来。你来我往又是敬酒又是互送祝福。尤其是拉勿黎,她一孤苦无依的弱女子,以后要在完全陌生的地方独自求存,想想都不易。这几日同生共死,还谈不上互相了解,但多少也有了些感情。李征赠她一块玉佩,蒙哥叮嘱她有小事可以找哈奇帮忙。连戚杨都给了她一件软甲,说是魏梁准备的。
陈崇默默喝酒,不说话也没送什么。
由巳弗看在眼里,唯恐天下不乱:“陈崇将军,大家都送了礼物,你呢?”
拉勿黎解围:“或许是身上没带什么吧,没关系,我知道大家都希望我好。”
陈崇抬头看着她,挤出一丝苦笑:“我确实没什么好送的,不如就送你一个大哥吧。以后我就是你的娘家人!有什么需要,来大周找我,不论怎样,总有你一个安身之处!干!”仰头直接提壶往嘴里倒。
拉勿黎眼眶湿润了,他还是那句话。可是就算真有什么变故,她还回的了头吗?
由巳弗笑道:“陈将军,看你说的,拉勿黎小姐来我北原,我们欢迎还来不及,怎会让她受委屈?你这娘家大哥恐怕没有用武之地!”
“那当然是最好!”陈崇转向由巳弗,“大汗派了大殿下亲自来迎,自是表明了态度。我们相信大汗的诚意。但北原地大,大汗事忙,难免有照顾不到的时候,还请大殿下多看顾一些。我陈崇不才,但我陈家在大周还是能说几句话的。”
威胁?由巳弗眼珠一转,但见陈崇眼中并无凌厉之气,那就算作请求?
“好,拉勿黎小姐能得这样一位大哥倾力相助,本殿下也为她高兴。来,为两位结下兄妹之谊,我们为他们干一杯!”
拉勿黎喝下这一杯,两行热泪滚滚落下,迷蒙的泪眼,只看到一个个模糊的身形。哽咽着说道:“大哥……”
陈崇喉头发紧,不出声,对着拉勿黎的方向举一下酒壶,再喝几大口。
李征神色凝重,陈崇这样的世家子弟,是不能轻许诺言的,因为一言既出,为了这个子弟的脸面,即便不怎么情愿,家族也会尽力成全。可这个人在族中的地位却要因这承诺受很大的影响。陈崇这是……
李征看向拉勿黎,长叹一声,闷头喝了起来。
夜色深重,众人辞别由巳弗,各自回帐篷。拉勿黎走在最后,由巳弗走过去低声道:“还以为你空有美貌,恐斗不过我母亲,如今看来,你这手段着实高超,那姓陈的被你迷的亲娘姓什么都忘了吧!”
“你闭嘴!”拉勿黎怒道。
“哈哈哈,大概他没见过你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吧,真吓死我了!哈哈哈……”笑着扬长而去。
拉勿黎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气的跺脚。
果格尔心不在焉跟着由巳弗,心里想着明天去见魏梁,该怎么打招呼。英雄惜英雄,他自问勇武,但身在北原,并无战事供他施展。骨子里流着战斗的血液,听着窝阔伦的伟大传说,每一个北原儿郎都梦想着沙场扬威。自己没经历过,对经历过那残酷又热血战事的人便即是羡慕又是崇拜,所以,他一定要去见见这个魏梁!
奇怪的是,明明李征也是从血战中杀出来的,偏他对他没什么感觉。
“果格尔啊,回去收拾收拾,早点睡,明天跟我一起走。”
“什么?”果格尔惊道:“不是让我留下陪他们吗?”
由巳弗嘴角含着的笑,掩在浓浓的夜色中:“我改主意了。你这个人太重感情,我们早晚有一天会在战场上对上的,你今日跟他们称兄道弟,明日上了战场,怎么动手?”
“可是,可是……”果格尔结结巴巴,我还没有见过他啊!这话不能说,说了,他现在就得走。“可是我东西一点都没有收拾,现在喝的头都晕了,怎么走?”
“又不是出来游玩,你能带多少东西,随便让他们收收,丢了什么,大不了来日我补给你!”
……
果格尔沉默的点点头。明天走,今晚还有时间。
由巳弗亲眼看着果格尔进了帐篷,转身吩咐手下:“去把哈奇叫来。”
“是。”
等着由巳弗走远,果格尔探出个脑袋,淘气笑道:“管那么多,比我父亲都烦!”蹑手蹑脚出了自己营地。
哈奇今日不值夜,都脱了衣服要睡了,被叫出来也不敢不满,恭恭敬敬的跟在来人身后。被殿下召见,可是格外的荣耀!
“殿下!”哈奇行着大礼。
“免礼,这么晚叫你来,是有些事想要知道。”
“殿下您想知道什么,只要是哈奇知道的,必定如实告知殿下!”哈奇殷勤说道。
“很好,就说说你和蒙哥的事吧,你可知杀害你全族的马匪是那一路?”
这是心里最大的伤痛!
哈奇神色数变,声音也变得低沉,说道:“回殿下,属下无能,不知仇人是谁!”
由巳弗目光冰寒:“真的?你们聚族而居,马匪也是有一定的势力范围,不会随便跑到别人的地盘。你们那一带,最常出没的是哪一路,你们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吗!”最后一句,声音突然拔高,把一旁侍立的侍卫吓了一跳。
哈奇也被他的声音震了一下,不过他站的远,由巳弗又太年轻,没什么威慑力。所以他还算镇定,沉重的说道:“当年不比现在啊,殿下!那时候部落有很多,大家都打来打去争地盘,马匪也是四处流窜,根本不好找到底是哪一路干的。而且,当时我们还年轻,不太懂事,只知悲痛,也忘了收集线索找寻仇人,看到亲人们血肉模糊死不瞑目,只想着尽快让他们入土,不至于暴尸荒野……”再一次想到当年惨状,哈奇虽不是个感情细腻的人,也不免再一次泪流满面。
由巳弗稍等片刻,让他稳定情绪。再问道:“蒙哥的亲人,也都死了?”
“是,都死了。”声音木然。
“他呢,有没有怪异的举动?比如,知道仇人的线索,却由于不是敌手,不敢告诉你们?”
哈奇想了想,摇头道:“没有,他跟我们一样,又气又急,却不知如何是好?”
“在此之前,他有没有特别的才智,比如,超出一般人的沉着机智?”
哈奇再摇头:“不知道,我们只是个小部落,根本没人留意过我们。”
“你们当时只有几个人,为什么不团结在一起互相照应,反而各自离开走自己的路?”
哈奇想了想:“不全是,当时安葬了亲人,我们也很不知所措。当时我们都还不大,没经过大事,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后来有两个兄弟要回母族的部落,有的要去投靠大部落,蒙哥一心想找仇人,便跟了几个货贩子四处游荡。”
这样,或许说的通。
由巳弗又道:“他跟乌云百骑之间的事,你又知道多少?”
哈奇摇头:“分开后,我们只见过一次面,并没有说太多事。这次我问他了,他说是贩货时遇到马匪,被他们救了。”
“被他们救了,如此大恩,要怎么感谢呢?”
“乌云百骑主要是杀马匪,救他们可能只是顺手为之,所以,没有要他们报答。”
“哇,真是高义,让人叹服!如果换了是本殿下,多少也会提些要求的。甚或,为了招揽某些看重的人才,还会不得已使些手段。比如,故意逼得他走上绝路,再帮他度过难关,这样一来,比任何的威逼利诱都更有成效!”
哈奇长大了嘴巴,吃惊的看着他。由巳弗笑道:“当然,本殿下只是说着玩的。若真那么做了,真相大白之时,本殿下的脑袋说不定就不知不觉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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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各奔南北
哈奇走出由巳弗的帐篷,很长一段时间脑子里是一团浆糊,乱哄哄的很多事很多话搅在一起。冷风一吹,不自觉打了个冷战,眼前清冷的黑夜莫名就让他清醒了。
大殿下都说了什么?
有何目的?
他很关心蒙哥。
最后那几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有所指还是有所图?
哈奇性子直,但是不傻。
大殿下想招揽蒙哥,想利用他和蒙哥的关系。
大殿下此人,年纪轻轻,才智谋略远超常人,在大汗可能的继承人中,稳坐第一把交椅。所以他的话有可能是真的,更多可能却是为了某种目的而说的。
不能尽信!
哈奇回到自己的帐篷,很快躺下,很想睡着,却翻来覆去闭不上眼睛。由巳弗的话像一根钻进脑子里的毒蛇,释放了让他胡思乱想的毒液。让他不得不仔细的回想和他们接触的每一个细节,好分辨出他们哪句真哪句假!
由巳弗大概知道他和蒙哥身后有人吧,只是不能确定是谁,目前也不想捅破这层纸。但他要离间他们的关系,让他们怀疑身后的人。
这对他有好处。
至于主人,当年的事情虽然过去很久了,但和蒙哥一样,他也记得十分清楚。甚至打那之后他再没见过她,那唯一的一面印象更加深刻。
那时她也就十几岁吧,比现在的由巳弗还小,应该想不出那么阴损的诡计吧?若说她想收买几个土生土长的草原人,给好处不就行了,他相信有很多人愿意干的。
当时,他们马鞍上挂着野兔,狐狸,很可能是在狩猎,穿的还是梁军的军服。他们这边刚刚看到了死去的亲人,正哭的撕心裂肺。她带人过来,盯着他们看了片刻,突然出声问他们:“你要报仇吗?”
那肆意飞扬的锐气,仿佛帮他们杀马匪不过同狩猎一样简单!
不,不是她,绝不是她安排了那场屠杀!
哈奇肯定的想到。
可是,一开始不是她安排的,后面的事呢?
他们几个经过简单的培训,他被派遣到北原,一待就是五年,别的兄弟大抵如此。只有蒙哥成了一枚活棋,四处游走,跟他们保持联络,传递消息,也只有他经常能见到她。
从心底来讲,哈奇是感激她的,可是,并不想把自己卖给她。或许是一个人太久了,他无牵无挂,只要自己过好就可以。他喜欢这样的状态,不想身后多一只操控他的手。
他也想要蒙哥能自由。
困住蒙哥的是他自己的心,已经彻底沦为棋子的心。他大概从没想过反抗脱离她吧。
他和他的的兄弟,是草原上的汉子,不该沦为南朝人伤害草原的工具。她对他们有恩,他们不是已经为她做过事了吗?两清了吧?可以算两清了吧……
果格尔在帐外不远处徘徊,终于没鼓起勇气走过去。那边没有一点光亮,都睡了吧。人家身体还没好,这样去打扰太过冒昧。又不是很熟……
犹豫很久,果格尔不禁笑了,自己这是干什么,这么紧张,好像去幽会心仪的姑娘。不就是一个勇敢一些的军人吗,军人不都该是这样的吗,有什么奇怪的,真好笑!不就是战场吗,早晚我也会上去的,很快的。
点点头,又留恋的看了一眼魏梁的帐篷,大步离去了。
多年后,他为这一时的怯懦,后悔了半辈子……
日头出来的时候,该动身的北原军已经收拾好行装。
拉勿黎骑着马,身上还裹着魏梁给她的大氅,人家其实只是临时借她穿的,她没打算还而已。魏梁也没想起来要回去。
由巳弗和果格尔在她两边,几人回头冲李征陈崇等人挥挥手,互道几声,“珍重”,“一路顺风”。果格尔不死心的在李征等人中搜寻陌生面孔,奈何没有一个跟印象中的那个人重合。简单的告别过后,率大队人马刷拉拉走了,只留下一小支队伍等李征等人走后收拾借给他们的帐篷,顺便监视他们不要乱走。
魏梁终于走出帐篷,在渐暖的日光下伸了个懒腰:“终于痛快了。”
“是生了病让你不痛快,还是那些人让你不痛快?”陈崇凑过来问。
“都不痛快!”
“这病来的好啊,正好避开了和那些人打交道。”
魏梁扭过头看他:“看来你很愿意在那冰水河里泡一泡。”
李征笑着走过来:“好了,现在商量商量怎么回去吧,这才是大事。”
陈崇:“那老东西一定等着咱们呢!”
魏梁舒展着胳膊腿:“没事儿,有什么好怕的!”
陈崇举起大拇指:“虽然还不知道您有什么高见,就冲这句话,我这小命就交给您了!”
“你还真随便。”魏梁鄙视他一眼,“拉勿黎过去了,咱们几个人是死是活没多大区别,杀了咱们,更会受到三面夹击,他没那么傻!”
李征:“你说的对,可就这样放过咱们,也不像他的为人?”
“麻烦是肯定有的,不过,只要他不公然出面,都好解决。”魏梁神态一直轻松的很。
陈崇忍不住笑道:“魏兄啊,看你这智珠在握胸有成竹的模样,我忍不住想起一个人来。”
“谁啊?”魏梁漫不经心道。
“我姨丈,纪涵。”
魏梁停下动作,认真的看着他:“真难为你过了这么多天还记得这事!”
“当然记得,找到你,带你回大周,这是我们回京前最后一个任务!”
魏梁笑道:“可是我说过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我有爹有娘,平白无故的,你白送我一个爹,我就一定要接着吗?”
陈崇道:“可是,魏达说……”
“他说什么啊,他就不知道我是谁!”
李征看着陈崇,又看看认真的魏梁,难道真是他们错了,她不是萧安澜?可为什么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她一开始就对他们格外的亲近,为什么?
蒙哥没有去送别拉勿黎等人,在天刚亮的时候,哈奇匆匆来到他的帐篷,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他还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哈奇,知道了什么,还是,有人说了什么?他需要好好想想,认真,仔细的好好想想。
比起哈奇直接的性子,蒙哥要更细致一些,这是魏梁看重他的原因,此时却也给他带了困扰,明明亲眼看到的东西,都是假的,有可能吗?当然,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啊!他需要想的是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是哪一种,他抑制不住的多想每一个可能,想的自己头都疼了。
舒舒服服的休息了两天,在一个阳光充沛的上午,周梁斤一百人的“联军”,踏上了南去的归程。
北原人还算仁义,给他们留下了足够的马匹和干粮,补充了他们丢失的物资。再次走到敦克撒河,河边一层薄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李征体贴的说道:“我先走,试试水深。”
魏梁不出声默许。
李征骑在马上,慢慢下水,几步过去,水漫到马肚子,水位没变化。李征翘着脚,很快过去了。后面的人都照着做,基本没弄湿衣服。
魏梁犹豫片刻,也驱马过去,她弯腰抱着马脖子,两条腿向后搭在马屁股上。动作不好看,却是离水面最远的。
原来她是这样过河的。陈崇哈哈笑起来,这姿势真不怎么样,太毁形象了。这得对这河水多大的恐惧能让她如此不顾形象啊!
魏梁一动不动趴着,过了河,黑着脸不说话。
蒙哥在后面,突然想到上一次魏梁本已经过了河,却为了救李征,又带人杀回去,还大病了一场。真没想到,她也有这样奋不顾身的时候。
明明有所畏惧,还为了别人冒险面对,她心里应该算是善良的吧,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吧?
河的南岸,几天前还是血肉横飞的战场,现在只能看到零落的血迹和残损的兵器,所有尸体都不见了。没有残肢,应该是被他们的人收殓安葬了吧。
众人心里都好过了一些。不论敌友,死者为大。死了一切烟消云散,收好他们的遗骸,便是保全了他们最后的尊严。
行了半日,中午休息吃饭的时候,派出去查探的战士回来报道:“前方五里无军队驻扎迹象。”
“好,休息吧。”
“是。”
队伍中的几个领导者已经不分彼此的聚在一起,方便交流发现和想法。
唐德疑惑道:“这么安安静静的什么都没有,怎么这么慎得慌?”
“大白天的,有什么好怕的!还怕撞鬼吗!”陈崇的副将逗笑。
唐德:“鬼倒是不怕,咱们谁手里没几十条人命,鬼见了咱们都得绕着走。按理说,该有人来截咱们啊,该来不来,让人提心吊胆的提防着,费神啊!”
“哎你个乌鸦嘴!没人来杀你还着急了啊,阎王爷哪儿给你留好位子啦?”
“呵,我就是说说我的想法,你非和我抬什么杠,我说你,真是闲的!”
“你们俩都挺闲的,”魏梁说道,“别着急,人是肯定会有的……”
“嘭”的一声,声音不大,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众人心都悬着,所以都听到了,同时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但见东南方向的天空之上,飘着一朵小小的白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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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马匪拦路
“呸,我个乌鸦嘴!”唐德都唾弃自己了。
“该来的挡不住,快吃,吃完了砍人。”魏梁安慰唐德,这话听着可真别扭。
众人抓紧时间吃喝,整理武器,上马。不多时,两个战士拍马跑来:“回将军,发现敌情,约有二三百人,不像墨索尼部的人,像一群马匪!”
马匪?
几人互相看着,魏梁突的一笑:“这老东西,老奸巨猾!”又对李征陈崇道:“都是冲我们来的,不想被牵连,趁早分开走,不然麻烦大了!”
李征微笑道:“确实老奸巨猾,若我们此时抛下你们走了,他回去再把事情添油加醋告诉大梁,我们两国可有的架要吵了!”
陈崇:“所以,咱们还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别那么多废话。我堂堂大周正规边防军,还比不上你们一支护卫队!”
魏梁笑着:“好,那就比一比,看谁杀的多!”
“输家给赢家生火烧饭!”
“走!”
“走!”
这些人穿的五花八门,像是什么部落的都有,站在最前面的几十个还像点样子,后面的连护甲都没有。
前面正当中一人头戴灰黑皮帽,手持双刀,踏出两步大声喊道:“我们是来向乌云百骑寻仇的,无干的人赶快走远点,动起手来,刀枪可不长眼!”
陈崇看了魏梁一眼,对方一笑,看吧,果然是打着这个旗号来的!
戚杨站出来说道:“我记得,我们乌云百骑不曾留过这些活口,至今也没人来寻过仇,你们原本在哪里混啊?是不是无名小卒,还没见过我们就望风而逃了?”
“哈哈哈……”身后众人笑起来。
对面那皮帽道:“是又怎样,你们背靠周梁,我们不敢硬拼,现在到了这儿,可就是我们的地盘了!哈哈哈……”
陈崇牵马上前:“你们知道来这里等我们,是有谁告诉你们的吧?”
皮帽道:“嘿嘿,等你们都死了,我把你们想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魏梁道:“啰嗦什么,动手!”
戚杨大喊:“驾!”二十多名乌云百骑战士同时驱马,面无表情,动作一致,这事儿干过不知多少次了!
坏了,让他们领先了!陈崇心想着,忙大喊着:“冲!”跟上去,到底落后了一步。
皮帽一惊,不是说都是残兵败将吗,怎么比他还心急?一惊过后也不怵,高举着手中的刀大喊:“杀了他们!”
“杀!”“杀!”……
两队人马都没将对方放在眼里,一方是仗着人多,一方是仗着兵强。乌云百骑战士自不在话下,以少胜多那是他们的家常便饭。李征陈崇带的兵也非比寻常,是他们亲手操练打磨出来的精兵。这些人加在一起不过百来人。这一瞬间爆发出的气势,却着实让对方吃了一惊。这些人明明不是乌云百骑,为何气势相差无几?
来不及多想,双方人马已冲撞在一起。草原牧民最得意的马上功夫,在这些南朝人面前没有优势。只见他们双腿加紧马腹,跟马儿长在一起一般;手起刀落,几乎刀刀见血。
皮帽敢来,是因为那人说了,乌云百骑不全在此,只有十几人。乌云百骑一直就只有一百人,就把他原来的老大一伙人全灭了,那可是四百人啊!他逃到北地,好不容易又拉扯起二百多人的队伍。本不想来,可那人又说,因为他们,许多人愿意来当马匪也不敢,若他们能杀几个乌云百骑的人,传出去,会有多少人慕名而来,他还用发愁招不到兄弟吗!
利令智昏,他来了。豁出去死一半兄弟,十个换一个好吧,只要能杀了那几个乌云百骑的人,他就是马匪中响当当的人物!
然而现实让他傻眼了。眼前这些人,根本分不出有什么区别,只看到一个个阴沉着脸,一刀一剑收割着他兄弟的命!一声声惨叫,叫的他心惊,一阵阵哀嚎,嚎的他意乱!迎面过来一人,皮帽细看,不由大喜:这马,黑的,乌云百骑就是黑马;这衣服,黑的,没错,也是他们的;这兵器,好亮,一看就是好东西;这脸虽没见过,但白白嫩嫩的,一看就好欺负!
皮帽精神大振,不管怎样,杀一个算一个!双刀摆开架势,直奔魏梁而去。
魏梁刚刺死一个马匪,还没喘口气就遇上赶来“捡漏”的皮帽。皮帽身为首领,自然也是有两下子的。魏梁力弱,不跟他硬碰,被他的双刀迫的有些窘迫。李征远远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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