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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上草萋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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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崇回身道:“媳妇儿而已,还用得着我操心,我娘早准备了几十个大家闺秀等着我回去挑呢!”
李征呵呵一笑,这确实十分有可能,卫国公夫人的家书里每次都会提到她新物色的准儿媳,就等着陈崇回去拍板了。
“不像你啊,人家方家表妹等你等得都快成老姑娘了。”
“又胡说。”李征笑着不在意,陈崇拿方家小姐打趣他不是一会两回,见怪不怪了。
“皇上啊,为了让您安心,我们俩可是连婚姻大事都耽误了,你可要好好封赏我们啊!不能让一起长大的兄弟们寒心啊!”陈崇假做痛心的喊,他本想说‘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兄弟’,想着不太文雅,就省了几个字。李征笑着给了他一大巴掌,两人笑闹着回了营。
“大将军派去回京的人快要走了,东西都交上去了没有?”
“那还用你说,我写上几个字我娘都能抱着看一年!”
“气我没娘是吧,找打!”
“你还缺人惦记吗!诶呦,我说的是你师父我姨丈……”
蓝天白云,好天气。
初秋的草原不见一点颓势,草正茂密的紧,坐在地上,不是风吹过来根本看不到人影。
这一片的草被随意砍到一片,黑衣黑甲的几十人凌乱的坐在地上,就着水囊里的水吃干粮。鸟儿从天上飞过,不时有人抬头看看,然后低头继续吃干粮。
一人出声道:“主子,看来不好说再捕到一只了,不如想想别的吧。”
被唤做主子的一人就坐在他旁边,面庞白净,相对于这帮魁梧大汉显得十分瘦小。两只大眼睛漠然的看着前方,实则什么都没看进眼里。小巧的嘴唇一勾,似是嘲讽道:“算了,这么好的东西送回去也不过变成一个玩物,再想别的吧。”
另一边一个看上去年轻一些的说道:“白白让人捡了便宜,想想还是不甘心,我们追踪了那么多天……”被大汉瞪了一眼,没说完。
“主子”似是心情不错,轻笑一声:“不过几个平民,跟他们计较什么?早就听闻周军和这些牧民关系融洽,看来是不假。”
大汉道:“大周惯会广施仁义,博个美名。”
“主子”又笑了:“是啊,至今,我们还要念着他们助我们复国的恩德。”
大汉没敢再接着说,这不是他能随便开口议论的。“主子”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我们的狐狸有消息了吧?”
说到正事,大汗立刻一脸严肃:“墨索尼的骑兵已经被甩掉了,‘兔子’快要找到窝了。”
“呵呵,‘草原明珠’,会有多美呢,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停顿一下,又道,“狐狸还好吧?”
“没事,一点轻伤。”
“这次的事了了,就放了他吧,他应该也够了。”
“放了?”大汉问。
“主子”看他一眼,“灭口?”
大汉不语,但明显就是这个意思。
“主子”在他肩上拍了一把,“好狠啊,怎么说也帮了我们几年,他手上的血洗不清,活着对我们也没有妨碍。”躺倒在草地上,枕着双手,“把这件事做好,剩下的就不用我们操心了。可以歇一歇了,我也想回去看看母亲了。”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陈崇真的认真写了封信放在礼物的最上面,拿去交给大将军陈寻。
陈寻看了,点点头:“你总算明白一回,知道最好的礼物也抵不上一封家书。”
陈崇不好意思笑笑:“二叔,有您在呢,我能有什么事?我娘他们放心的很!”
陈寻瞪他一眼:“叫将军!少嬉皮笑脸的,到了本将军这里,没有叔侄。”
“是,大将军。”陈崇当即站直。
陈寻又看向李征拿来的东西,最上面也是书信,两封,而且明显比陈崇的都要厚。一封给他的外祖窦家,一封给他的师傅纪涵。陈寻示意他们把东西放在一边的桌子上,说道:“克叔伐部派人送来了请帖,到时候你们代表本将军去吧。”
“是。”两人应着,互看一眼。陈崇眉头一挑,尽是得意之色。
陈寻咳嗽一声:“别以为去了就是喝酒吃肉,留心打探有没有可疑的人。”
李征忙问:“出什么事了吗?”
陈寻靠坐在椅子上:“墨索尼部把苏客哈部吞并了。”
“这么快?”李征惊讶,这两部确实不和,只没想到墨索尼动作这么快。这样一来,南部草原以后便是他一家独大了。
陈崇也道:“苏客哈部也不是不堪一击,怎么这么快就败了,最近我们都没有收到消息啊?”
陈寻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近几年这两部摩擦不断,早晚会有一战,只是没想到墨索尼实力如此强悍。具体的经过探子还没传回来,只是墨索尼不可能将苏客哈全歼,苏客哈和克叔伐是姻亲,或许会有族人来投奔,你们留心一些。”
“是。”
陈寻摆摆手,两人行个礼退了出来。出了门陈崇就苦了脸:“唉,吃个酒也不痛快!”
李征:“你可以不去,中秋佳节,营里也有酒喝。”
“那能一样吗?一帮老爷们喝有什么劲?哪像在牧民的帐篷外,点着篝火,烧着烤肉,美丽的姑娘跳着舞,酒不醉人人自醉……”陈崇憧憬着,仿佛听到了欢快的歌声。
李征猛拍他后脑勺一把:“醒醒吧,想姑娘,回京再想吧!”
陈崇反手一拳打回去:“你不想!装什么正人君子柳下惠,我都看到你给方家表妹写信了!写的什么,情诗?”
李征躲过这一拳又一巴掌挥过去:“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给她写过信!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二人嘴上说着,手脚也没闲着,砰砰乓乓的过了数招,一边打着一边远离着陈寻的书房。“我就是看到了,五年前就看到了!”
“五年前的事还拿来说!那信我根本没送出去!”
“管你送没送,我只看到你写了!”
“你呢,王家小姐,赵家千金,沈家表小姐……”
“记这么清楚,我都记不清了!”
“废话,为了帮你送信,我被狗追过,被人撵过,还被师傅罚过,能不清楚吗?”
“是吗,好像确有其事。这次收到的腰带送你一半。”
“去,我收不到吗?”
“有我在,难说。”
“脸皮真厚!”
……
闹够了,两人出城回到营地,巡视一番操练的军士,检查营防戍卫,吃过晚饭,洗漱过后,陈崇又溜到李征的营帐。李征案上铺了张地图,他手指在图上又点又划不知在研究什么。
陈崇变戏法一般摸出来一小坛酒,拍开盖子送到李征面前:“闻闻,怎么样,从二叔那里顺来的。”
李征一笑,接过来不客气的喝了两口:“不错,大将军的东西,也只有你能弄到。”
陈崇得意笑道:“那是,我二叔看着严厉,其实最是宠着我,”想了想,补充道:“跟你师傅一样。”
李征明白他的心意,拍拍他肩膀:“我不是小孩了,不用这么安慰我。不过我师傅,确实待我很好。”抬头看着帐外,薄薄的纱帘挡了蚊虫,挡不住外面朦胧的夜色。“我们这一走三年,他该多寂寞啊!”
陈崇放下酒坛子,搂着李征肩膀:“兄弟,我有个想法,你给参详参详?”
“别说,你一般出不了什么好主意,都是馊的。”李征实在,从小到大没少吃亏。
“不是,不是,这次绝对不馊。”

第四章 不速之客

陈崇左右看看,一副谨慎的样子,还压低声音:“现在马上就八月了,十月我们就能回京了。不如在回京之前,我们去一趟大梁。”
“去大梁干什么?”李征虽猜到大概,还是问道。
陈崇耐心解释:“姨丈虽只收了你一个弟子,但我们几个跟着去凑数也从来一视同仁,对我们算得上有半师之义。姨母早逝,姨丈半生孤苦,不如我们去大梁帮他找回女儿?”
“安澜公主?”
“是啊,不过听闻她不在梁都,可能还要费力找一找。”陈崇说着,脸上一片温情。
李征心里便翻江倒海起来,诧异的看着陈崇。他知道陈崇光明磊落,可这事毕竟涉及十几年前的旧怨。
陈崇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微红:“我只是心疼姨丈,姨母没了那么多年了,再多的恩怨也该淡了。父女一场,面都没见过一次,大概死了也闭不上眼。”
李征怔怔的,十几年前的旧事长辈们不可能对他们细说,可纪太傅太出名了,加上一连串的大事,他和大梁如今的安国公主萧勉的旧事至今在茶楼酒肆还能听到各种版本的戏说。
窝阔伦大军南下,梁帝自尽焚城,太子仓皇东行,十六卫士忠义护主,公主乔装惑追兵,纪公子英雄救美,公主巧舌说周君,周梁联军抗北狼,捷报频传至京师,窝阔伦暴毙战事终,……
如果只有这些,就该是段佳话流传,没有后来那么多波折。周梁本是姻亲之国,当时的周后便是大梁的公主,是萧勉姐弟的亲姑母。又有大周帮扶复国之恩,两国关系将更上一层楼……
李征想着,冷不防陈崇一胳膊圈住他的脖子:“想什么呢,快说行不行啊?”
“这是你一个人的意思吧?”李征打量着他,卫国公夫人一直对妹妹的早逝愤愤不平,不可能同意他的想法。
陈崇:“女人都是小心眼,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再说犯错的人已经受到惩罚,难道要将仇恨带进棺材?这个事姨丈不好说,咱们小辈替他把事办了,也算尽个孝。”
陈崇这么一说,李征还真有些意动。毕竟师父这些年的境况他是看在眼里,但还是有些顾虑:“安澜公主是不是师父的女儿我们根本不能肯定,都是民间谣传,你又怎么肯定她是呢?”
陈崇鄙视他一眼:“空穴来风,必有因由。当时怕他们藕断丝连,我外祖家找人盯着他们呢!他们回国三年,小梁帝把安澜公主过继给安国长公主,当时看着,那孩子都有三四岁了,眉眼间还有些像姨丈。消息传回来,我娘他们就去找姨丈闹了。”
“师父承认了?”李征忙问。
陈崇再次鄙视他:“怎么可能,你师父是什么人,心机深沉,老奸巨猾。这是夸他睿智,”陈崇怕他不满,补上一句,“据说是没承认也没否认。”
听他说的有模有样,李征再次怀疑:“胡说吧你,当时你才多大,这么大的事能让你知道?”
陈崇急了:“那年我都八岁了好吧!不能跟我说,我还不会偷听吗?再说这事儿早就满城风雨人尽皆知,我父母也没特意封口,偷听到的,加上丫鬟婆子嘴里漏出来的,我一分析汇总,真相也就八九不离十了。”说完昂着头摆出一副不要太佩服我的嘚瑟样儿。
李征笑了:“说的跟真的似的,我还不了解你!咱俩出生就一起玩儿,你那张嘴什么时候藏得住话?这么多话藏了十几年,还不憋死你!”
“你这人还真是,死脑筋!”陈崇拍他后脑勺一把,给他躲过去了。“以前我是没往心里去,听过就算了。这不出来这三年,我就觉得咱也算长大成人了,也该给长辈分忧解难了。”
“是啊,师父高兴了,把你娘气死了。”李征讽刺。
“你真傻啊,不会偷偷安排吗?”凑到李征耳朵边上,“我听说上边正在议亲,要把大梁公主嫁过来。”
“那也不可能是安澜公主,不然你娘敢闹到皇宫去!”
“那当然,安澜过继出去了,应该是县主才对,不过是因为长公主劳苦功高,特意封赏的。我们找到她,跟她好好说说,让她混在送亲队伍里过来,姨丈不就能见到她了吗?”
李征想着,这确实可行。陈崇又补充:“趁我们没回京,还是自由身,把该办的都办了。回了京,哪还能出的了门?”李征点点头:“你说的也对,这确实是个机会。”想想师父刚过不惑之年便银发丛生,心里又是一紧,这三年不见,不知又是什么光景。
“只是听闻安澜公主为母祈福,跟着游仙的尼姑云游,不知所踪。”
陈崇握拳顶着下巴:“这是个问题,大梁这么大,找个人不容易,不过或许有个人可以问一问。”
李征眼前一亮:“你是说魏源?”
“魏源怎么可能告诉你?”陈崇叹息,这小子平时挺机灵的,怎么一说到他师父就频频犯傻,“别说你还不够格跟魏源对话,就算够了人家也不会说的。”想来也是,大周帮大梁复了国,所有梁人对大周感恩戴德,边境的梁将对周将亦恭敬有加,唯有长公主府里出来的魏源,对上周将,不说横眉冷对吧,但肯定摆不出好脸色。“我想的是魏源的儿子魏达。”
“他?”李征眼前浮现出一个呆憨的方脸,摇摇头,“老的知道,小的不一定知道。”
“行不行的,试试再说。中秋之后,咱们找个茬去东占转转,请他喝个酒,套套话。”东占是大梁东北边境小镇,两国之人手续齐全,可自由出入。
若要找人,自然要去梁境,为了师父,豁出去了!
有了念头,日子过的格外快些,中秋转眼到了。
昨日将上面送来的月饼酒肉分发给众兄弟,一大早,二人便装扮一新,带了礼物,前往克叔伐部。从军营到哈洛达部快马要半个时辰,到克叔伐更远些,要一个多时辰。带了礼物不能跑太快,时间要更长些。两人不急,中午之前将将赶到。
这是个有两千多户牧民的大部落,为了给首领贺寿和接待来贺寿的客人们,牧民们早早开始准备,此时大批崭新的帐篷早已搭起,供客人们暂住,一只只烤全羊在火堆上翻滚,黄灿灿的泛着油光,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还有几口大锅,火烧的旺旺的,锅里乳白色的浓汤里翻滚着肉块。
听到大周的将军们到来,克叔伐的首领勃朗额带人迎了出来。“尊贵的大周的客人们,克叔伐欢迎你们!”
李征上前和他拥抱在一起:“尊敬的首领,我们大将军祝您生辰愉快,身体健康,愿大家生活富足!”
勃朗额愉快的大笑,大手一挥,亲自引着两人进帐,侍卫们自有人安排座位。李征看到哈洛达的萨普父女也在里面,看他们轻松愉快的笑容,勃朗额对他们的礼物应该是满意的。阿莫娅也看到了他们,欢快的跑过来:“李大哥,陈大哥,你们可来晚了!”
陈崇笑道:“不晚,不晚,草原太大,容易迷路,这个时候来,闻着烤肉的香味自然就迷不了路了。”引得克叔伐的人们也都笑起来。
正式的宴会在晚上,到时候天气更凉爽,大家燃起篝火,唱歌跳舞,更有节日气氛。中午这一餐就简单一些,各部来的代表在勃朗额的大帐落座,每人一几,食物基本相同,都是烤羊肉,肉汤,水果和马奶酒,还有草原上的一些糕点。众人又说着喜庆话讨勃朗额个高兴,又跟相熟的人打招呼联络感情,热热闹闹的气氛正好。勃朗额的儿子博科大步走了进来,俯身在勃朗额耳边说了几句。勃朗额先是一惊,皱眉思索片刻,站起来朗声道:“诸位贵客,今天来到我们克叔伐,我十分欢迎,十分开怀。可是,帐外又来了一位贵客,我要失陪去迎接,哪位贵客愿意,可以陪我同去。”说罢大步走了出去,几位客人也跟着去了。萨普看向李征,李征想着刚刚勃朗额面色不善,这位新来的客人可能不怎么受欢迎。克叔伐对周军也算友好,他们若遇到麻烦,周军不能坐视不理。想到这里,李征拉陈崇一把亦跟了出去。见他去了,萨普忙跟上。
本来热热闹闹的场面安静了下来,忙碌准备吃食的人们停下手里的活计,所有人看着同一个方向,那里站了一队人马,一队身着梁军制服的人马。
战争虽然早就停止了,但仇恨和隔阂从没消除过。
这队人不多,也就一百来人,马匹全部是黑色,安静的站在主人身后。这一百来人静默的站着,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却仿佛天边的阴云滚滚而来,压的人呼吸都憋闷。
萨普站在后面,但他眼神很好,一眼就看出站在前面的那个梁军大汉十分眼熟。猛然睁大了眼,这不是,要抢他们鸟儿的那帮人吗!乌云百骑?
李征也看到了,走到前排想要说两句,勃朗额已经开口道:“不知大梁的朋友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十分失礼。是朋友,请进来喝杯酒!”后半句没说:是敌人,请亮出刀。
萨普记得的个大汉却让到一旁,露出旁边的一员小将。说他小,是因为这些人身高基本一致,独他比周围所有人都矮了多半个头。小将走了过来,双手呈上一份礼单。说道:“大梁怀化大将军魏源座下,校尉魏梁拜见首领。谨祝首领福寿无疆!”
这魏梁略一低头算是行了礼,抬起头看着勃朗额,勾起嘴唇,似要表现出善意的笑。只可惜看在对面诸人眼中,全不是那个味道。
勃朗额没见过他们,但他当了多年首领,自然有些眼力,一眼便看出这些不是普通的军士。而面前这名自称校尉的青年,看年纪最多二十,浓眉大眼,唇红齿白,下巴上一根胡须都没有,若不是穿了军服,简直像个俊俏姑娘!勃朗额不敢大意,因这像姑娘的校尉虽然笑着,但那僵硬的表情,和冷厉的眼神,让他心底不由自主冒出一股寒意。

第五章 各怀心思

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纵大梁对草原牧民从来不假辞色,但既然上门来贺寿,勃朗额不想惹事的话就该把人让进去。可他面对这校尉魏梁,心里打了半天的鼓。魏梁也很有耐性,一动不动看着他,眼珠都不动一下。
直到身后的儿子偷偷戳他一下,勃朗额才反应过来,大笑一声:“远来是客,魏大将军客气了,快请,里面请!”
魏梁一人便跟了进去,其他客人亦进去坐回自己的座位。勃朗额又是皱眉,客人到齐,坐次已定,偏这魏梁代表的是大梁,关系好不好的却是大国贵宾,不好轻慢。勃朗额正要头疼,李征站起来道:“今日客人太多,魏校尉若不嫌弃,不如同我们挤一挤?”
魏梁往李征方向看去,表情一缓:“好啊,多谢。”
勃朗额感激的对李征一笑。李征碰碰陈崇,让他腾出块地方,三人便坐在一席。李征居中,陈崇在左,魏梁在右。
所幸魏梁落座后再不曾发出一言,短暂的尴尬过后,勃朗额的夫人叫人进帐献舞,很快又充满了欢声笑语。
阿莫娅坐在东侧女宾席,不时穿过跳舞姑娘的曼妙身影看向对面。她对这位不请自来的校尉十分好奇,她也认出他们便是不久前遇到的那队人马,只是不知道当日他是不是也在场?那么下令离开的人是不是他?
魏梁像其他人一样跪坐在毡垫上,旁若无人般吃喝,面带欣赏之色观看舞蹈,完全无视各种各样打量探究的目光。
陈崇是个自来熟,隔着李征对魏梁道:“在下大周陈崇,幸会,幸会!”
魏梁略一欠身:“幸会。”把酒喝了。
李征亦道:“在下李征。”
魏梁却看了他一眼:“久仰。”
陈崇笑一声:“不知李兄做了什么让魏兄久仰?”
魏梁拿杯的手一僵,用怪异的眼神看向陈崇:“客气话而已,何必当真?”
陈崇大笑:“魏兄够坦诚!”
魏梁笑着点了下头。
李征在他们说话的功夫,脑子已转了几个圈。这魏梁长相俊秀,没有喉结,分明是个姑娘,自称姓魏,以‘梁’为名,不管真的假的,跟大将军魏源定有些关系。行事又如此张扬,似是不在乎别人看破,必有些来头!李征不禁谨慎起来。一个眼神看向陈崇,陈崇心领神会。
“不知魏兄在何处效力,在下曾去过几次魏大将军帐下,未曾见过魏兄啊?”
魏梁:“在下替大将军做些跑腿的杂事,不常在军中,是以亦不曾见过陈兄和李兄。”
李征陈崇对视一眼,“跑腿的杂事”?没见过可以有很多理由:刚调过来的,从下面升上来的,正巧外派……周将又不会在梁营中久留,没碰过面很正常。“跑腿的杂事”?再联系上跟来的那些煞气十足的军卒,这魏梁是承认他们便是“乌云百骑”吗?
似是猜到他们在想什么,魏梁扭头对他二人一笑,稍稍压低声音:“我们便是‘乌云百骑’,你们听说过吗?”
数年间,在草原上神秘莫测,让马贼闻风丧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乌云百骑,就这样悄悄的亮相了,这样的让人猝不及防!
李征陈崇亦是十分意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傻傻道:“久仰,久仰。”
魏梁或是觉得好笑,或是满意他们的反应,笑的更加开怀,不再是皮笑肉不笑般的敷衍,连眼角眉梢都透露出愉悦,端起酒杯自顾喝下,粉嫩的唇被酒浸过,泛出艳丽的红润。只可惜身上的戎装,让二人不得不停止遐想。
李征觉得咽喉发干,咽了口吐沫,正身坐好目视前方。身体却微微倾斜,靠向魏梁:“姑娘,你这样很容易被人看出来的。”
魏梁皱眉:“真的吗?有那么明显吗?”
李征点头,陈崇也点头道:“很明显。”
魏梁收敛笑容,严肃起来,点头道:“谢二位提醒,我记得了。”转眼间神色大变,刚刚的轻佻随意消失的无影无踪,又恢复成冷硬阴沉的模样。
二人不自觉松了口气,还是这个样子好对付一些。
宴席结束,宾客被带到准备好的帐篷休息,养足精神好参加晚上正式的庆祝活动。李征陈崇自然待在一起,这个乌云百骑的首领太诡异了,两人还在探讨她身份的真实性。
李征盘腿坐着,喝着特意给他们准备的茶水:“乌云百骑第一次出现在草原上,应该是五年前,在魏源来边境之后大约三个月。”
陈崇:“这个魏梁看上去不会超过二十岁,又是个姑娘,难道十三四岁就离家了?”
李征:“她只说了他们是乌云百骑,但不一定她一开始便参与其中。”
陈崇:“她敢以‘魏’为姓,以‘梁’为名,身份必是大有来头,或许是魏源也惹不起的人物。千金小姐出来散心游玩?”
李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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