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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上草萋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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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也只是一下子。
可是李征,算是意外吗?
算的,对她来说是个意外。
为了纪涵,李征的大小事情她都知道,包括青梅竹马的方菲。
所以,他们走到一起是瓜熟蒂落,她才是意外。
安澜坐在马背上,一动不动,任脑海里翻云覆雨。任凭一只叫做理智的手,拨开层层情绪的迷雾,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拉到眼前,让她看的清清楚楚。
许久,久的聪明的马儿都不耐烦了,低头搜寻枯叶间可有能吃一口的。
结果就是李征回到他的正轨上,迎娶苦等他多年的方家小姐。成家立业,加官进爵,这是他原本的人生。
可是,为什么心里如此苦涩?
安澜的眼眶已经干涸多年,却在此时湿润了。
我和他的相识是意外,从来都是。
安澜想着,眼前却闪过一幕幕李征身着军服铠甲,在草原上拼命搏杀的影子。还有最后一面,他从潼城赶来质问她究竟是谁。
他当时的模样,是在乎她吗?因为在乎,才不能容忍欺骗。
可是,他还是很快把这一点点意外的情绪抛掉了。只有一两个月的时间。
那些日子的相处,对他,已经没有痕迹了吧。
面前没有人,安澜不用掩藏情绪,她哭不出来也笑不起来,脸僵的像块木板。
又过了许久,马儿早已离开了原来的地方,漫无目的的在林间溜达,只是走的慢,走的稳,免得安澜掉下来。
林间微风,带走了双眸间的水汽。
安澜仿佛睡了一觉,再睁开眼睛,里面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调转马头,回家。
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忘记的。
也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跨越的。
相忘于江湖吧……
方家,陈家,窦家。三家长辈一起吃了顿便饭,在卫国公府。李征和陈崇最近出了风头,获准同席。没有外人,一大桌子坐的满满的。方家的方大学士,其子方昭,儿媳赵氏。陈家的陈平,夫人方程,窦家的老太爷和窦放夫妇。一桌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几句话就敲定了两个孩子的婚事。按常理,本该定个三两年才能迎娶,奈何两人年纪都不小了,又是自幼相识,且双方家长都和睦,简单些也无妨,暂定于明年春日,具体日期过了年再议。当下赵氏便将方菲的八字给了坐在中间的方程,方程接过递给李氏,李氏乐呵呵的双手接了。带来的一对大雁早送进来让众人看过了,纳彩和问名一次做完了。
陈崇一高兴多喝了几杯,拉着李征非要他叫“表兄”,方程故意板着脸呵斥,李氏赵氏笑着不说话,李征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有些尴尬,沉默不语。众人只当他是羞臊,窦放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我家的孩子脸皮薄,大侄子别笑他了!”
宴毕,陈崇摇摇晃晃的回自己房间,看到门外黑漆漆站着一个人影。陈崇酒醒了一半,定睛仔细瞧去,是二弟陈预。
陈崇不满道:“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杵在这里吓人做什么?”
阴影中的陈预看不清面容,轻声问道:“他们说,方家表妹和李大哥的婚事是大哥你一力促成的,是吗?”
陈崇道:“是啊,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天生一对,我早说他们早晚会成一家,这不就成了吗!”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陈预清冷的声音道:“大哥回京也有些日子了,就不曾听说过我亦倾慕方菲表妹?就不曾听说我母亲曾两次探听大伯母的意思?”
陈崇酒醒了。这个似乎曾听谁说过一嘴,没往心里去。家中只有这一个兄弟,却因为他自幼体弱,不能习武只能读书,和他这个“武夫”少有来往。反而他因为与李征读书习武从军都在一处,比这个亲兄弟还亲密。
陈崇想来,这事自己这个兄长确实没处理好。“二弟,对不起,这事儿是为兄思虑不周,不过你放心,大丈夫何患无妻,好姑娘多的是。你看我不也是光棍一个嘛!”
陈预久久没出声,转身离去,似乎说了句什么,陈崇没听清。
“你倾慕方菲,可方菲倾慕的不是你啊!”
一力促成好兄弟姻缘的喜悦登时无影无踪,反而是伤了亲兄弟的自责占据了陈崇心头。伤感了一会儿,又想到李征和方菲是两情相悦,陈预不过是单相思,二对一,这桩喜事还是利大于弊。
况且母亲早已知道此事,一直没点头,应该是觉得他们不合适,所以即便没有李征,也会有别人。
这样想,陈崇终于能睡着了。
大比日期定在二十五,还有几天,两人都不怎么在意,这样的战场,临阵磨枪没用,还不如多休息,养精蓄锐。在新军大比中夺魁已经给皇上撑足了脸面,再赢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输了也没什么,参战的都是军中最顶尖的高手,他们二人的目标可不是成为无敌的战士。
一天的训练结束,陈崇拉着李征去喝酒。两个人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几碟小菜,两坛老酒。
陈崇:“喝吧,成了亲,有了管家婆,我就不好意思再找你喝了。”
李征:“不会吧,方菲看上去柔柔弱弱的。”
陈崇:“我爹说,我娘年轻之时,看上去也是柔弱无比的样子。”
卫国公夫人在外的名声,强势,刻板,固执,独没有柔弱。
李征做出害怕的样子:“不会吧,现在退婚来得及吗?”
陈崇大笑:“来不及了,入了方家的门,还想逃!”
几杯酒下肚,所有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能说出来。不是因为真的醉了,而是可以借着酒醉的名义,做清醒时不敢不能做的事。
陈崇:“你是不是有种被逼婚的感觉?”
真是喝多了!李征想着,这是娘家人说的话吗?
陈崇:“我还是经常想起拉勿黎,我猜你也可能会想魏梁,拉勿黎已经嫁人,我这辈子没希望了。魏梁还没嫁啊,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李征不语一杯接一杯送进嘴里。
“你别怨我,我真的是觉得你和方菲在一起最好,她等了你那么多年,如果有女人愿意为我这样,我可以为了她放下拉勿黎,真的!”
“人那,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一辈子也就过去了。人生在世,乱七八糟的事太多,不是只有感情最重要。你看我姨丈,你师父,一个没处理好,一辈子孤孤单单。所以啊,有些事该将就,不要执着,这是命。也叫,有缘无分……”说完,陈崇脑袋耷拉下来,趴在桌子上。
李征还在沉默的喝,见他真的不动了,才轻声道:“我都不想了,你偏要提醒我……”
腊月二十五,三军中选拔出来的几位高手入宫,准备在殿前广场上拼个高低。其中,殿前侍卫司选出三人,步军司选出三人,马军司选出两人,就是李征和陈崇。本来南二营长官有机会来,他自己拒绝了,理由是,他已经成婚了。
今天至正月初五,罢朝十一天。宫中太监侍卫全用上,用一夜的工夫在广场边上摆放好几百个座位。皇上和宫中诸位贵人自然在丹陛之上设座。其他有资格进宫的官员及家眷分坐东西两侧,男在东,女在西。再远一些的外围,站立着一列列有资格进来观战的三军中人,衣甲鲜明,威风凛凛。
因军中重视射艺,皇上又知道李征的斤两,故意要他出彩,所以这第一场比的就是射艺。
可是宫中场地毕竟比不得校场大,便有人提议改改方式。二百步开外,有十个士兵高举靶子在划定区域内来回移动。规则简单,射中红心记一分,射到人出局,每人十只箭。
这其实才比较接近实战,毕竟战场上,人都是跑来跑去的,谁也不会原地不动等你来射。
陈崇冲李征眨眼睛:“皇上多照顾你啊,特意为你准备的。”
李征:“胡说八道,善射的人多了,只我一人不成?”
陈崇笑:“皇上只知你一人,若让别人赢了去,皇上不知是个什么表情呢!”
李征道:“要不输一个试试?”
“别,若论动手,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还是能赢就赢一场吧,都输了,不好交代。”
“难得你还有虚心的时候。”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三军中精选出的八位将领依次入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这位置就设在东侧官员们下手,好让对面的百多名家眷看个清楚明白。皇上此举,实在用心良苦。
原来做媒做上瘾了!
不仅是对面女眷在看参赛将领,他们也在看对面的人,只可惜多是年纪大的,年轻的姑娘小姐脸皮薄,没几个敢来。陈崇两只眼睛放着光,搜来搜去找出仅有的几位年轻适嫁的姑娘,比较一番后,觉得还是不如表妹方菲好看。顿时泄气一般说道:“我怎么觉得亏了,把那么漂亮出众的表妹给了你,我都不知道从哪里再找一个差不多的!”
李征微笑:“年轻的不好看,你看年长的啊,母亲端庄,女儿能差到哪里?”
陈崇点头,是个法子,正要实践,一位侍卫统领走到场地中央。

第六十一章 宫中比射

这一位是殿前侍卫司大统领童胜,年约四十上下,生的人高马大,威风凛凛。
童胜站到场地中央,大声道:“强军建武,保家卫国,战场争雄,扬我皇威!”
“扬我皇威!”
“扬我皇威!”
战士们大声的喊出来,喊声和回响混合在一起,霎时便燃起熊熊的战场氛围。皇上满意的点点头。
童胜举起手示意大家暂停,又道:“今日进得皇宫的几位将领,都是各军中挑选出来的拔尖的人才,不论是个人之勇还是领兵之能都是无可挑剔的。但毕竟皇宫场地限制,不能展示诸位排兵布阵之能,所以只比试射艺和个人武勇。任一项夺魁者,皆授“武勇将军”衔!”
众士兵再次欢呼。这名头只是虚的,荣耀却是实实在在的,可说是军中第一人也!
欢呼过后,童胜再道:“好,话不多说,就让我们大周的勇士们手底下见真章!第一场射艺比试,开始!”
童胜退场,换了一位官阶次一等的副统领上场,气势汹汹的站在几人面前说道:“规则想必你们已经清楚了,切记不可伤人。一人十只箭,只论红心数目。殿前侍卫司秦明,出列!”
叫秦明的将领站了出来,一边的武器架子上放了各式各样不下二十张弓,供众人选取。远处的十个“靶子”已经上场,每个人都着重甲,连面部都有只露两只眼睛的头盔护着,若这样的防护还能伤到人,只能精准的瞄准射眼睛了。
秦明拿了把重弓,拉两把熟悉一下,拿起羽箭。“靶子”们开始移动,有快有慢,举着的靶子忽高忽低。
秦明拉开弓,稍一瞄准,羽箭飞速射出。所有人的眼睛紧盯着飞出去的箭,只听远处一位统领举起红色小旗,高喊一声:“中!”全场欢呼起来。
第一箭就中了红心,好彩头。秦明松了口气,笑着,又拿起第二支箭。第二支再中,皇上也笑了,这都是他的勇士,不论谁赢,赢得精彩他都高兴,当然最好还是自己的心腹赢了最好。
接连五支都中,看台上的人们已经不那么激动了,想安静的等他射完再喝彩。没想到又接连三箭未中。听到第三个“不中”时,秦明不觉也出了一层汗,放下手中的弓,双手用力搓了搓,用力闭紧眼睛再睁开,如此几次,才又开始射击,最后两箭总算中了。共中红心八次,成绩还算不错。秦明下场,换第二人上场,马军司的陈崇。
陈崇自知射艺一般,本就没打算争头名,所以也没什么压力,捡了张还算顺手的弓,“嗖嗖”几箭连续射出,快的报成绩的统领都有些赶不上了。最后结果,五中五落,比上一位差了一截,喝彩声便小了许多,皇上也有些失望。
第三人是步军司一人,七中红心,还算可以。
又上来的两人,第一位八中,第二位,全中。
全中。满场的掌声欢呼声经久不息。这位全中的将领乃是殿前司的一位统领,他高举起手中的弓箭,向在座的官员致敬,使得众人不禁多看了他几眼。皇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手在鼓掌,心里却急了起来。李征怎么办,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并列了,这还显得出来他吗,早知这样应该把他安排在前参加比试了。可是现在,再着急也没办法了。
下一个,便是李征。
陈崇也紧张起来,忍不住看看皇上,看看坐在官员席位的纪涵。还有窦放,紧张的眼都不敢眨一下。
李征拿了一把硬弓,走到比试场地,看了眼远处不断游走的红点。微微一笑,一只羽箭搭上弓弦,满满一拉,嗖的一声出手。
那边的声音却没有立即响起来,过了片刻,皇上焦急的看过去,那边的统领才高声报道:“中!一箭双心!”
“好!”欢呼声猛烈的响起,比任何一次都响亮。
窦放松了口气,挺直脊背,身边的同僚忍不住赞道:“窦大人,令甥果然不凡!”窦放微笑点头:“得遇良师,他自己又勤勉,也算不负皇恩了,哈哈哈。”皇上更是笑的十分开怀,身边的皇后赞道:不愧是皇上时时挂在嘴边的人“皇上昂首道:“那是,这可是太傅教导出来留给朕的臂膀!”
一箭惊四座之后,李征再举弓,这一次,他同时拿了三只箭。他是打算好了,前面已有人全中,即便他也全中也不过并列,他不想要这样的结果。对于这样的想法他也有些诧异,他本不是争强好胜这人,不知为何,这一段脾气有些不好。不过,这个决定并没有改变。
三支箭,稳稳贴在拉弯的弓脊上,弓弦拉的更满。
放手。
观众比李征更紧张,李征放了箭就微笑着等着对面的统领报结果,观众的眼睛紧紧跟着射出去的箭,想看看这样的箭都落在哪里。
“中了““中了!”眼尖的人争着抢着说出来。那边的统领看的更清楚,面色也十分古怪,过了一会儿才道:“中,三中!”
“我说了吧!”“就知道是三中!”喝彩声中夹杂着兴奋的说话声。窦放身边的几位官员已提前笑容可掬的向他表示恭贺,窦放谦虚道:“还没完,再等等,再等等。”
第三射,李征还是三支箭,不过与上一次的同时放手不同,这一次,是将三支箭夹在手指中,一箭射出,又迅速搭弓射第二支,然后是第三支。不像比试,简直像表演了!
那边的统领习惯了,声音听不出情绪:“中,中,中!”
“好““再来一个!”简直像看杂耍表演了。
不过皇上没有不悦,若不是身上这困人的龙袍,他定然也是起哄的那一个。
还有两个靶子,三支箭。李征想了想,这回来个什么花样儿?
移动靶子区域内,举着靶子的两个人默契的跑来跑去,决定再不给李征出风头的机会,这小子,太狂了!你射就射呗,还耍什么花样儿,拿兄弟们取乐,等着瞧!两人不仅移动的快,抱着举起靶子的木棍也晃得匆忙,比前面几个人比试时动的都快且毫无规律。这可不是一开始的安排,而是这两人临时改的。不过无论皇上还是观看的官员,还是监场的几位统领,都选择无视。这才能显出李征的本事不是!
李征看着举弓,弓上两只箭,在众人都以为他两箭会射中两个靶子时,一个抱靶子的士兵却高兴的喊着:“没中,没中!”一边的统领皱眉,喊道:“两箭中一靶!”一箭双雕之后,换成双箭一雕了。
最后一箭,一个靶子一支箭,没什么花样儿了吧,就在众人都这么想的时候,李征出箭了。所有人似乎都忘了,他们比的是中不中红心,在李征这里,中红心似乎没难度,难度是要换不同的花样儿。
一箭一靶,抱靶子的士兵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跑还是动靶子才能躲过这最后一箭。就在他一边跑着一边犹豫的时候,李征的箭来了,这细细的一只羽箭挟裹着无穷的劲力,重重打在靶子上,士兵还来不及沮丧“又中了”,怀中的木棍咚的撞在额头上,力量之大,带的士兵连连后退,最后连人带靶倒在地上。靶上,一只羽箭正中红心。
“中!”统领大声宣布,“十箭全中!”
这一次的欢呼声即热烈又长久。
皇上的心放了一半,松了口气,心里热乎乎的,眉开眼笑的轻轻鼓掌。窦放等人则是恨不得站起来大声喝彩,只是碍于身边都是矜持的文臣放弃了这一想法。看台另一边的女眷们则没那么多讲究,又多是上了些年纪的,这么精彩的射艺难得一见,个个扯着喉咙叫好。有的已经开始悄悄打听这位将领的身份家室,这才是他们来此的真正目的不是?只可惜打听来的消息让人大失所望,原来已经定亲了,还是不久之前,真是遗憾啊!只恨方家太过狡诈,竟然先下手为强,实在可恶!
李征下场后,剩下的人没有上场。主持比试的副统领上场喊道:“还有两位将军尚未比试,不过这两位说了,前面的小将军射艺出众,他们就不在皇上和诸位大人面前献丑了。”
皇上喜滋滋道:“准。”有自知之明的人,皇上也喜欢。
副统领又道:“两位同时全中,敢问皇上,不知是加试一场,还是如何?”
皇上一高兴,也不问问别人的意见了,直接道:“既然两人都中,那就算并列吧,两位卿家意下如何?”
李征和另一位全中的将领当然不敢反驳,跪地谢恩。皇上命人奉上比试的奖品,除了好听的名头,还有一枚纯金打造的刻有“勇武”二字的腰牌。妙的是,皇上居然准备了不止两块。
当下二人接了牌子,各自拴在了腰上。
名号是并列的,但不论是皇上还是另一位赢家都知道,今后大家记得住的只有李征一人。这也是皇上如此大方的原因。
射艺比试结束,接下来进行的就是真刀真枪的对打了。李征走到大统领童胜面前,行个礼道:“大统领见谅,刚刚比射逞强,最后一箭拉伤了胳膊,下面的比试就不勉强上场了。”
童胜看他一眼,神色如常,态度恭谨的很,但是,脸色红润,根本不像哪里不痛快的样儿!或许是武艺一般,不想献丑吧。童胜点头,算是准了。
李征退了比试,悠然的要退出比试场地。陈崇追上去拉住他:“你干什么!”
李征“哎呦”一声:“我胳膊拉伤了,你还拽!”
陈崇怒道:“放屁!我还不知道你!”
李征看看左右,有几个人看着他们,便凑到陈崇耳边道:“树大招风,我赢一次就够了,下面的重头戏就靠你了,别紧张,好好打,赢了兄弟给你庆功啊!”
陈崇一把推开他,瞪着眼睛。为什么退出,不就是想显出我来吗!我需要你这样的好心吗!陈崇怒视着他,心里又是酸又是甜。摆摆手撵人:“快走快走,杵在这儿碍眼!”
李征一笑,挥挥手离去。陈崇看着他的背影,暗道:“兄弟,必不负你所愿!”
李征七拐八绕,走到纪涵边上,负手静立一旁,纪涵笑了一声:“臭小子。”不再多言,静静的观看下面的比试。
已经有两人战在一起。其中一人是第一个上场射箭的秦明,还有一位步军司的将领,两人都使的剑,打的难分难解。
因为少了一人,只剩七人对决,两人一组,一人轮空直接进下一轮四进二的比试,巧的是,这名额落到陈崇身上。也不知是不是大统领照顾只剩一人的马军司。
两人打的精彩,奈何懂行的不多,两人动作又快,很多人根本看不清,所以喝彩声寥寥。直到秦明把剑架在对方脖子上,比试结束,才欢呼声四起。秦明神色淡淡的没有多兴奋,这样的呼声比起李征射箭那一阵差多了。
卫国公夫人方程坐在前排,翘首等待儿子出场,他还不知道李征退场的事,看到前面两人打的剑光晃晃的十分好看,想着儿子定然不弱。只可惜今天到场的小姐少了些,也没几个出众的,看来媳妇儿不好挑,还是要回去费心了,唉,当娘真不易!
接下来两场比试,又有两人胜出,分别是殿前司的白钧,步军司的路俊,陆俊就是放弃射箭比试的其中一人。手底下不弱。
下一场,秦明对白钧,陆俊对陈崇。
因陈崇没参加上一轮的比试,这一轮他先上场。
陈崇身着轻便铠甲,手持惯用的长枪,这番比试可是真刀实枪,不是颜料染色。这一番,可是都签过生死状的。
陆俊也年轻的很,二十多岁的模样,右手提一把长柄大刀,双目炯炯有神,对着陈崇微微一笑,看不到暖意,只有强烈的煞气。
陈崇被他看的想笑,这是要吓唬人吗?难道以为大统领是为了马军司郑秀统领的面子才让这唯一的参赛人员直接晋级的吗?
为了马军司,为了皇上,为了李征,小爷不想赢也不行啊!
“开始!”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金牌四枚

两个年轻气盛的人碰撞在一起,会迸发出什么?
当然是…………火花。
一声“开始”话音刚落,两人便仿若刚出笼的猛虎,凶猛狂暴的向着对方而去。只听“叮叮当当”响声不断,兵器碰撞处不断有火花绽放。陈崇的长枪,枪杆是精钢打造,坚韧非常。使在手中,进可大开大合,如蛟龙出水,亦若银蛇吐信,随时突如其来攻其不备。陈崇用它数年,难觅敌手,一人一兵,浑然一体。
陆俊的长柄刀亦是攻击性武器,可双手持握,威力大增。陆俊年纪虽轻,却也是习武之才,天生力大,一柄几十斤的大刀舞的虎虎生风,跟陈崇战了个旗鼓相当。
卫国公夫人伸长脖子,努力想看的清楚一点,奈何距离远了些,两人动作实在太快,只看到两团人影。
身边的一位夫人便道:“那便是令公子吗,果然厉害!殿前司的统领都奈何不了呢!”
方程敷衍的点点头,还是更关心儿子。那可是真刀啊!完全忘了他的儿子是刚从真正有生命危险的北地草原回来的,这么点凶险,还真不算什么。
李征看着那边,一时半会儿分不出胜负,便靠近纪涵说话。
“师父,蔚蓝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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