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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止于礼-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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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老夫人半阖着眼,数落完了小孙子,便安安分分的坐在位置上,等着长平将军府的主人到来。

    “谢老夫人,本宫不知老夫人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请谢老夫人不要计较。”

    此时坐在谢老夫人面前的不是常平将军夫人,更不是安家的儿媳,只是东郭的大长公主殿下。

    谢老夫人立刻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朝黎礼行礼,说道:“长公主殿下客气,老身不请自来,视为失礼,虽有特殊情况,仍是觉得脸上无光,还请长公主殿下恕罪。”

    一个他国的公主,谢老夫人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如此恭敬,但是这位长公主的身份却不一般,他是东郭王氏最疼爱的女子,也是上一任东郭王心尖上的女儿。

    他能将大长公主的位置给了黎礼,就说明东郭王真的一心一意在为他的宝贝女儿做打算。

    要知道,在东郭国无论是公主还是王子,皆有继承王位的资格,也就是说,若当时黎礼愿意强势一些,说不定现任的东郭王已换了一个人。

    一个拥有半壁江山的大长公主殿下和一个完全不受宠的公主殿下,完全是两个概念。

    想当初大丹的公主嫁过来,听说现在夫妻生活很不和睦,多年以来未有子女,那位驸马爷在外面偷偷摸摸的养起了外室,还与那位外室孕有一子。

    大丹公主气的不行,却因为人在异乡而平白无故的受委屈,哪像面前的大长公主殿下,她不止将家中的丈夫收拾的服服帖帖,就连公婆也对她极为满意,本身也有一儿一女,又有整个东郭做强大的后盾,在整个大周能惹上她的人所剩无几。

    一想到这儿,谢老夫人更忍不住叹气了,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她就不知道自己的小孙子到底怎么不长眼惹上了安家的人。

    早在很久之前,她就已经跟他列举了众多京都不能惹的人家,其中安家和大长公主殿下则排在第一位,就连皇上要后退两步。

    毕竟,在某些时候,就连皇上要顾及其余老臣的心情。

    但大长公主殿下要定人罪时,就连那些老臣都不敢说什么,只因两国交好与个人利益而言根本没有相比较的可能。

    谢老夫人勉强提起精神,毫不客气的用拐杖敲打谢怲的腿部:“孽子,还不快向大长公主请罪!”

    谢怲一个没注意,被突如其来的敲打的向前一个跨步重重跪在地上,黎礼被吓了一跳,向旁边侧过身子,给会客厅中伺候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马上前将谢怲扶了起来。

    谢怲心里的悲愤还没来得及升起来,就这么突然的消散了,他愣愣的任由两个丫鬟将他扶起来,并且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谢老夫人不明白黎礼的意思,有些反应不过来,迟疑的问道:“大长公主,这孩子做错了事情就该让他受罚,我已罚他在府中祠堂跪了一整夜,您若是还不满意……”

    她实在想不出办法了。

    毕竟府里只有这么一个孩子,难道她真的要将谢怲打死才能让大长公主消气吗?要真是那样,他们谢府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谢老夫人忧心忡忡,一个时在担心谢府的前程,一时又在担忧孙子的身体。

    黎礼好笑的朝着谢老夫人摇了摇头:“老夫人,您说到哪儿去了?我让人将他扶起来,是因为我看出小侯爷现在状况实在不好,若等会儿人晕在我的将军府里,外人岂不是要传言我为人刻薄,胸襟狭小,不能容人?”

    “您放心吧,我绝没有想私下计较的意思,孩子们之间的事情就让孩子们自己解决,无论是则清亦或者谢小侯爷,一切就看他们各自段数高低。”

    看出谢老夫人的担忧,黎礼淡淡的说道,每句话都说得十分清楚。

    她确实没有想私下寻仇,只是一时间咽不下那口气,想要借机给谢侯府一个教训罢了。

    只是后来他见谢老夫人一人独自操持整个侯爷府,年纪已过半百却仍要劳心劳力,于心不忍便也打消了心底的想法。

    当然,至于国寺和当今圣上计不计较则不在他的思考之内。

    谢老夫人大喜,连忙愧疚不安的向黎礼道谢:“大长公主的胸襟非常人能比,这次确实是谢怲的错,大长公主能不计较已是大恩,既然大长公主已给出了承诺,那么老身日后也一定会将谢怲严格管教,绝不会再闹出如昨日般的笑话。”

    那样的事情发生一次也够了,要是再来第二次,别说其余人放不放过他们谢府,就连谢老夫人自己也恨不得将谢怲直接敲成肉泥。

    她不能让这不孝子毁了谢家百年的清誉。

    谢老夫人从不怀疑黎礼在说谎,以她大长公主的身份,她要做什么大可以不顾所有人的心情或脸色,因为没人能左右她的决定。

    既然现在大长公主已经如此说了,就代表这件事在将军府这儿已经翻了篇,绝不会产生任何后续反应。

    现在看的便是他们谢家如何应对朝廷的发难,当时谢怲妄图往国寺身上泼污水是多数人都亲眼看见的事情,想要封人家的嘴也不太现实,而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坐以待毙。

    “谢老夫人,本宫就不多留你了,您还是带着谢小侯爷尽快回府找个大夫吧,毕竟整个谢府也就谢小侯爷一根独苗了,说句不该说的,要是他再出什么事情,老夫人可承受得住?有些事做做样子也就罢了,若是动真格,日后有老夫人后悔的地方。”

    黎礼声音很大,嘴里的话却直戳谢老夫人的心窝子。

    是的,这是一场苦肉计。

    从昨夜开始的计划,让谢怲跪了一整晚的祠堂,也是为了让众人相信她心无偏颇。

    实则,她虽然面上看起来愤怒不已,但一颗心直到现在还悬在半空不得安生。

    太令人难受。

    她不意外大长公主能一眼瞧见她的心思,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他只是疑惑为何大长公主看出他的算计,却始终一点生气的迹象也没有。

    谢老夫人不敢再留,生怕事情出现意外,连忙带着小孙子离开将军府,直到走时,谢怲扔一脸复杂,坐上了车,还忍不住掀开车帘看了看后面越来越远的将军府。

    他说:“祖母,大长公主似乎没有别人说的那么可怕。”

    百姓们都说大长公主手段了得,将长平将军牢牢控制在手心中,十多年来将军府连一个妾室都没有。

    长平将军曾经那么英雄的一个人,愿意为了大长公主放下手中的刀铁,愿意陪她终日呆在将军府内如普通人般生活,再没有以往的刀光血影,也没了立战功的机会。

    许多人都说大长公主心思狭隘,自私,困住了长平将军这一只本该在天际翱翔的雄鹰。

    但是今天他看着,大长公主好像不是那样的一个人,外面的传言该是有误。

    谢老夫人却疲惫摇头:“大长公主确实是个厉害的人,你以后只需要避开她。”

    这些年来,大长公主从来没有主动找过别人的麻烦,多有不长眼的人撞在她手里,最后的下场不想便也可知,即便大长公主没放在心上,底下多的是人愿意为她分忧解难。

    只可惜谢怲还小,不知大长公主真正的手段。

    她有些忧愁,按照谢炳的性子,到底能不能护住谢侯爷府?

    要知道,这些年来谢侯爷府已受多方的注目,如果近些年来不能作出功绩,可能连侯爷的位置都保不住。

    “你先回去休息一会儿,下午我带你入宫向皇上请罪”

    谢怲吓了一跳,应付完大长公主之后,竟然还要去见皇上?!

    由不得他拒绝。

    下午时分,谢侯爷府的马车驶入了第一道宫门。

    直到日落之后,谢老夫人才满脸凝重的将谢怲从宫中带出来,而此时的谢怲已奄奄一息。

    三十大板对一个孩子而言委实太过严重。

    但那人是当今的圣上,她无法反驳,谢老夫人也知道,只判了谢怲三十大板,也是皇上看在谢侯爷府以往的情分上。

    要怪也只能怪自家小孙子运道不好。

    只剩下一口气被吊着的谢小侯爷被抬进府后,府中的姨娘们皆哭哭啼啼泪流满面,仿佛死了儿子一样。

    谢怲这样子,她们和死了儿子也没有分别,谢府至今还能保住侯爷的位置,就是因为谢家还留有一位嫡系子孙,若是这位嫡系子孙死了,她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听着耳边女人们烦恼的哭声,谢老夫人发了脾气,怒喝道:“一个两个如此模样成什么体统,你们全部给我下去,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

    老太太立威已久,哪怕姨娘们心里再不乐意,也不敢在这时候触老太太的霉头,众人三步一回首,依依不舍离开谢怲的房间。

第244章谢老夫人

    望着躺在床上呻吟的谢怲,谢老夫人哭着骂道:“你这孩子,平日里总是不听我的话,这样也好,以后你就会知道,在整个大周,比你有能耐有地位的多了去了,你以后要是能收敛一些,此次受罚也不算毫无意义。”

    “祖母不要难过,孙儿知错了,日后再不敢随意嚣张,不会再给侯府抹黑。”谢怲慌了,谢老太太从来都是冷静睿智的,就连当初得知祖父噩耗时她都没掉一滴眼泪,现在自己竟然把她气哭了?

    谢怲手忙脚乱,一着急就忍不住乱动,一动伤口更疼,痛的他龇牙咧嘴,脸色苍白。

    对他实施仗刑的宫人当真没有留手,个个恨不得使出吃奶的力气,没一下都打在肉上,这一伤,起码十天半个月都得在床上躺着。

    见他连受伤了都不安分,谢老太太气狠了,直接伸手将他按住,谢怲不敢再动,只可怜兮兮的望着老太太:“祖母,您不要生气,孙儿会改的,您相信孙儿。”

    他从小在谢老太太身边长大,知道老太太对他最为心软,就算这次他犯了错,会影响整个谢家,祖母都不忍心对他发火。

    他年龄小,但懂的不少。

    根本不需要想,他就能知道当京都其余官员或官候们听见他受罚后会有什么反应。

    看他终于安分,也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谢老太太心里终于有了些安慰,开智晚总比不听话要强。

    老太太眼中尽是柔和,柔和中又隐藏的一丝不容拒绝的强势,她望着眼前的孙儿,下定了决心,狠心的说道:“等你伤好了,我便将你送到国寺好好的修身养性,什么时候将脾气完全改好,什么时候再回侯府,在你回来之前,我会将侯府看好的。”

    谢老夫人腰杆瞬间挺直,这是他孙子的侯府,就算他将孙子送到国是暂时居住,也改变不了侯府主人是姓谢的事实,在这段时间里,谁敢与她谢福府难,她就敢扭了那人的脑袋!

    还要去国寺?!而且还要住一段时间,让他修身养性?!

    谢怲脸色一青,嘴唇动了动,可看着谢老夫人的表情,饶是什么也不敢说。

    他知道祖母的性子,祖母一旦决定了任何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更何况这件事本就是他惹下来的,他理应去解决后续一切麻烦。

    还有什么比将罪魁祸首送到国寺任他们处置更好的办法吗?

    谢怲仿佛已经能看到以后悲催的日子,他额角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满心悲催。

    谢老夫人说到做到,消息传到各家时,各家不过一笑置之,谁都没放在心上,过去十多年来,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谢老夫人最为溺爱他的小孙子,平常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怎么可能舍得将他送到国寺吃苦?

    直到她风风火火的将孙子送到国寺,并且用一种不容人拒绝的强势态度,硬是让国寺将谢怲收了的时候,众人这才发现他们小看了谢家的老太太。

    四月的京都已经开始热了起来,街道上,人人身着薄的春衫,在阳光的照耀下,给街道上所有商铺铺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而在街头的百年杨柳树下,又给人提供了避暑遮阳的好去处。

    收拾简单的行囊,一辆马车缓缓从将军府后门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马车里面坐的是将军府最受宠爱的大小姐和马家的姑娘。

    两位姑娘皆穿着一身男装,等马车驶出将军府后,便控制不住的掀开了车帘,一脸兴奋的望着街上的小摊子,看中了什么,便指挥马车上的小厮买了过来。

    他们两人的丫鬟俱都在马车里。

    平日里家里对她们管得虽不牢,可也不能随心所欲的出门乱逛,只能在府中嬷嬷或是丫鬟的陪同下带上帽子出来走一走,而现在她们却已暂时得到了自由。

    像一只放飞的鸟儿一般,哪有不使劲扑腾一阵的理由?

    一个捏着糖人的小贩见两位容貌俊美的小公子骑在马车窗旁边,一脸好奇的望着他手上的糖人,忍不住感慨道:“两位公子长得真是俊美,我已经好久没见过这么俊美的公子了,若是两位公子有兴趣,不如让我为你们捏一个糖人?”

    小贩的手指灵活,捏糖人又是一种技术活,他能用一块普普通通的糖将见了一面的人捏出来,并且有七八分相似。

    安斐然笑了笑,算算时间问道:“你捏一个糖人需要多长时间?”

    小贩道:“约莫半炷香吧。”

    捏糖人于他而言已极为熟悉,但两位小公子确实长得很是精致,不能像平常一般对待,最少也需要半炷香的时间,才能将糖人捏得与他们十分相似。

    小贩不敢夸下海口。

    马箐箐摇头,视线触及到小摊上的兔子形状时的糖人时眼睛不由得一亮:“算了,我们不需要你给我们捏,就把那个兔子和狐狸形状的糖人卖给我们吧。”

    捏一个糖人要半炷香,捏两个糖人就要一炷香,她们今天是要赶时间去国寺看小弟,不能将时间在外面浪费的太多,不然要是传到几位家长的耳里,她们定会被约束起来。

    小贩高高兴兴的应了一声,手脚利索的将两个糖人打包,从窗口的位置递了进去。

    都是十一二岁的孩童,喜欢可爱的事物并不会让人怀疑,小贩虽然遗憾不能亲手捏两个俊美的唐人出来,但也十分高兴,又多卖了两个糖人出去。

    两个姑娘终于高高兴兴地指挥马车向国寺的方向驶去。

    芍药无奈的看着自家姑娘拿着狐狸形状的糖人玩儿的高兴,忍了又忍到底是没忍住,提醒她道:“姑娘,外面小摊上卖的东西不干净,您要是喜欢的话,不如让万味阁的人出来学习,他们定能捏出比那个小贩更为精致千百倍的糖人。”

    她们姑娘一向对入口的东西十分挑剔,但不知道为什么,姑娘总能在外面的小摊上买到不那么精致的食物,并且还能吃得高兴。

    就比如这个糖人只是用最简单的材料,最简单的手法制成,偏偏能得了姑娘的欢心,而万味阁整天绞尽脑汁只为了做出一两道让姑娘满意的饭菜,就差不多精疲力竭了。

    而且姑娘还不一定满意。

    不等安斐然回答,马箐箐就已经不赞同的摇头,对着芍药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在家里面吃的是味道,吃的是兴致,但在外面吃的就是乐趣了,既然是乐趣,要求便不会太高。”

    两者完全不同,自然不能用同一标准衡量。

    安斐然给了马箐箐一个赞赏的眼神,又见芍药还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笑了笑后说道:“你现在不懂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她们身份不同,要经历的注定也不一样,芍药虽在将军府为奴,可她平日除了当差的时候,其余时间不受将军府的约束,她能随心所欲的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而自己便不行,自己日后注定与常人不一样,说不定过不了多久,连上街一趟都成了极为艰难的事情。

    就好像宫中的皇贵妃是后宫的主人,也是后宫权力最大的女人,但就算是她也不能轻易的出宫一趟,除了每月接见家人的次数规定以外,其余时间必须要得到皇上的恩典。

    这些年来,皇贵妃看似很受宠爱,可她知道皇贵妃活得很疲惫。

    因为皇贵妃想追求的似乎都没得到。

    芍药终于听懂了,眼睛极尖的发现糖人上有一个极小的污点,惊呼着将糖人抢了过来:“姑娘不能吃!我在糖人里看见木屑了!”

    安斐然:“……”

    正打算将糖人放进嘴里的安斐然动作一僵,脸色不受控制的青了青,动作僵硬的任由芍药将糖人从她手里抢走。

    顺着芍药指过去的地方一看,那里确实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黑点,真有那么一点木屑的味道。

    瞬间胃口全倒。

    在这一时间,她觉得吃趣味也不怎么好吃了。

    她故作淡定,勉强的说道:“还是让万味阁的人出来学学吧。”

    相比吃乐趣,身体健康更为重要。

    芍药和马箐箐都知道安斐然的毛病,她对吃的挑剔仍旧不能更改,马箐箐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马车里几个丫头笑作一团。

    芍药却理所当然的将抢过来的糖人放进自己嘴里,津津有味的吃着,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眼见自家姑娘诧异的眼神,她振振有词的说道:“糖人好歹也十文钱一个,扔了多可惜,平常奴婢也舍不得买,还不如让奴婢替姑娘尝尝味道。”

    说着,她嘎嘣一下咬了狐狸的耳朵,评价道:“味道不错,甜味适中,不粘牙齿。”

    马箐箐争愣的眨了眨眼,一脸茫然的对安斐然说的:“你这个丫鬟……倒是有趣得紧。”

    想她身边的那几个丫头,没一个能比得上芍药的胆子,谁都不敢在她面前放肆,当然并不是她长得太可怕或脾气太臭,其中也有老娘管的太严厉的缘故。

第245章有志不在年高

    安斐然忍无可忍,头痛的揉了揉额角:“我将军服是缺了你的吃还是缺了你的穿?你的月钱不少,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吝啬?”

    芍药又咬了一口糖人,理所应当的说道:“奴婢的月钱都是要存起来以后好赎身的。”

    她的卖身契不是死契,而是火契,等有一天能够存够钱,就能在将军府里将自己的人身自由买回来。

    芍药并不希望自己永远身处奴籍,虽然她很喜欢待在姑娘身边,但那并不代表她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这年头,身为奴才,她连在外面开铺子的资格都没有。

    安斐然显然也知道她的性子,见她一副坚定不移的模样,也不忍心打断她的美好幻想,按照现在她的月钱,恐怕要存五年以上才有可能将自己的卖身契买回来。

    有那时间存钱,还不如多在将军府的主人身上用心,说不定什么时候阿娘一高兴便将她的卖身契毁了呢?

    马箐箐吃了一半就不吃了,将手里的兔子糖人递给旁边的丫鬟,擦了擦手和嘴后才说:“你这个丫鬟有志气,我喜欢。”

    吃得高兴的芍药见有人赞同自己的想法一样,从来大胆的她到时忍不住腼腆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俗话说得好,有志不在年高,人再渺小都应该有自己的梦想,我家夫人说了,要是有一天奴婢能自己攒够赎身的钱,她愿意再给奴婢添一倍!”

    这才是她拼命攒钱的理由啊!芍药眼睛亮的吓人心里更是坚定要尽快攒够赎身钱,到时候夫人再给他添上一笔,她开铺子的本钱就有了!

    马箐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笑意,对着脸色铁青的安斐然问道说:“娇娇妹妹,我听说芍药跟着你一起从师于将军府中姜贤夫子,姜贤父子的才能更是众目共睹,这……”

    安斐然已经彻底放弃改变芍药乱用古言的性子,听了马箐箐的话后,她嘴角一抽,想到芍药在课堂上闹出来的笑话,更是觉得眼角青筋跳的异常欢快。

    “她这个人,连姜贤夫子都说了,愚钝有余,聪慧不足。”

    芍药三两下解决手上剩余的糖人,嘴里噼里啪啦来了好大一段话:“姑娘这就说的不对了,姜贤夫子说的也不对,姜贤夫子只知道读死书背死书,也让我们读死书背死书,根本没想教奴婢真本事,当然,他教了奴婢也不一定听得懂。但也不能说奴婢太愚钝,毕竟在其他方面,奴婢觉得自己还是挺聪慧的。”

    因为从来没有人从她手里成功坑走一分钱,哪怕平日买那些必须要用的东西时,她都能用一嘴的话绕的店家头脑发晕,最后迷迷糊糊的亏了本,还要满脸感激的将她送出店去。

    在银子这方面,芍药从不觉得自己笨。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姜贤整日感慨芍药不听教导,不听道理。

    而芍药又在感慨姜贤教的太过死板,无一丝乐趣,更不实用。

    两个人你说我的坏话,我说你的坏话,这些日子以来安斐然听得不少,而她的处理方式只有一个,那就是一概不听。

    无论是夫子亦或者芍药,永远别想在她眼上上眼药,反正这两个人她都了解得透透彻彻,只要他们不打起来,安斐然并不觉得有什么事能惊讶到她。

    哪怕有一日夫子和芍药两人站在大街上来一场泼妇大骂,她都觉得挺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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