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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止于礼-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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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和尚如此大胆,一点都不知收敛,芍药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柳眉横竖,拍桌而起,语气憋闷的朝清风说道:“小和尚,你一直盯着我家姑娘看什么?出家人紧盯着姑娘看,你也不怕佛祖怪罪于你。”
马箐箐和安泽清两人同时一顿,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松开对方。
直到清风的来意被芍药挑破,众人这才发现,似乎这位小师傅在说话时眼光总会不经意的向另一边飘去。
马箐箐住了嘴,心道,难怪刚才提出问题时,她总觉得这个小和尚心不在焉,原来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另一人也。
被看穿小心思的清风倒也没有在意,只意味深长的多看了芍药两眼,随后缓缓说道,面色坦然:“小僧见这位姑娘有些眼熟,有些像儿时曾见过的一位玩伴。”
他的眼神有些吓人,但奈何芍药心智大条并未深想,也就体会不出他眼神中的可怕,反而挺起胸膛更加理直气壮了起来,恨不得伸手将他的眼睛捂住。
她半信半疑:“你若是如此想,为何不干脆说出来,非要做偷偷摸摸之事?”
安斐然不曾开口打断芍药的话,任由她看似胡闹的举动,这丫头平时看起来不靠谱,但她的直觉却极为灵敏,多年以来,因为芍药的直觉,她避开过无数次麻烦。
她也十分好奇,一个和尚到底为什么会紧盯着自己?
心思已经被看穿,清风也变得大大方方,坦然的将视线放在安斐然身上:“在未入国寺之前,小僧名唤风扬。”
风扬。
安斐然手指轻轻摩擦杯口。
她记忆力极好,记得约莫四年前曾下了一趟江南,在那里有一家姓风的人家。
若说姓风,世上姓风的人多了去了,但偏偏这一家不同。
据说徐国公府的大小姐徐清漪嫁给了江南富商,那位富商姓风。
听说徐清漪是当初差点成为秦家被灭门其中的一员。
听说徐清漪和她娘有仇。
恰好,面前的人是徐清漪和那富商的儿子,也叫风扬。
但很不巧,她一不小心,成了风扬的救命恩人,在他落水时身在岸边拉了他一把。
她轻笑:“多年之前的事情了,我倒是没想到清风小师父至今记得,并且竟然与佛有缘。”
她不想否认,也无法否认,有心人只要稍微查一查当年发生的事情,便知道暗中出手帮衬江南风家的人是谁。
这件事并无见不得人之意,她为何不认?
清风蓦地松了口气,嘴角噙着浅笑:“安姑娘记得便好,小僧以往作出的承诺会一直有用。”
得之一命,愿死效卿前。
第248章往事随风
安斐然轻轻一笑,望着禅房外窗户旁边的杨柳树,偏着脑袋说道:“小师傅不必放在心上,佛家不是讲究因果关系吗?当初我之所以能救了小师傅你,也只是因为我们之间有一段缘。”
“缘来缘去终会散,何来报恩不报恩?”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孩子独特的稚嫩,脸色平静,嘴角带笑,眼睛里面却很坦然,从始至终未出现一丝波动。
哪怕知道面前的清风是曾经出手帮助过的人时,她也只不过诧异的眨了眨眼,随后便恢复正常。
清风不与她争辩,双手合十朝她行佛礼:“阿弥陀佛,小施主只需记住小僧今日说的话,因果因果,有因才有果,当初小施主你救了小僧,那边是从前种下的因。”
马箐箐和安泽清两人一脸懵懂的望着说着他们听不懂话的清风和安斐然。
安泽清:我怎么不知道我阿姐什么时候救了小师兄了?
马箐箐:报恩报恩,不报不还恩?出家之人也这么讲究的吗?
两人对视一眼,共同摇头,坚定自己的立场。
见他仍旧固执保持当初报恩的想法,安斐然微皱了皱眉头,移开与他对视的视线。
目光触及到窗外被风吹起的杨柳之时,那紧皱的眉头又慢慢松开,显得极为惬意。
一身男装的她唇红齿白,小脸圆润,目光有神,手上拿着小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鼻梁,若忽略她的性别,当真是个菩萨座下的小童子。
清风知道自己该离开了,他本就是听说她们来之后特意赶来的,若是还不回去观礼,未免太引人注目。
马箐箐见他要走,连忙语气极快的提出要求:“清风小师傅,你这是要去大殿那边吗?若是小师傅不介意,能否带我们一起过去?”
清风迟疑。
剃度仪式对出家人而言十分重要,也从未有香客过去观礼。
这……
见他犹豫,马箐箐心道有机会,趁机做出承诺,就差举着手指指天发誓:“小师傅放心,我们就只乖乖的过去看一看,绝不会惹出任何麻烦的。”
安泽清也扯了扯清风的袖子,讨好的朝他笑道:“小师兄放心,我们都很省心的,不会引起别人注意,要是师公不小心发现了,我一定会包庇你的。”
他口中的师公指的是国寺寺主一尘,与一僧是师兄弟,按照辈分他也可喊一声师公。
他虽不经常与国寺寺主接触,可以知道那位寺主平常不是会喜欢生气的人,如果真的出了些许意外,只要他们好好的撒两句娇,说不定人家就不计较了呢?
清风望着眼前的小萝卜头,嘴角抽了抽,到底没忍心打击他,就是因为他们本身要去,所以他才不放心。
可是一看窗户旁边某个做男装打扮的姑娘,他原本坚定拒绝的心态忽的松了开来,眼含笑意的点了点头:“罢了,既然你们要去,那便与我一道吧。”
这几个都不是安分的人,特别是安泽清的小表姐,她眼里一直转着皎洁的目光,若是他不同意,等会这几个人说不定自己偷偷摸摸跑到仪式大典上。
与其让他们自己去,还不如跟在自己身边,这样他也好看着他们,免得真的惹出不可调节的麻烦。
安泽清与马箐箐同时欢呼一声:“好啊!”
相比他们的兴奋,同行的安斐然可以说得上冷淡,除了美食能让她挑起些微兴趣之外,她对其余的一切事情都无太大的在意,哪怕面前的和尚与她从小相识,久别重逢,此时她的心也波澜不惊。
国寺前殿已然封闭,拒绝普通香客进入。
等清风带着人前去时,那个男子早已穿着一身素色的和尚僧衣,原本有乌黑的长发脑袋此时也已变成如旁人一般无二的光头。
剪去三千烦恼丝,从此遁入空门,与佛为伴,终生信佛。
心生信仰,方得无忧。
即便先前早已匆匆看了那人一眼,此时近距离观察那人的面貌,马箐箐心中还是忍不住唏嘘。
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事会让他轻易舍弃世俗中的一切,反而当了个寡淡的和尚。
“你既已为我的关门弟子,便身负国寺重任,从此以后你的法号便为无相,定要与人为善,心怀大义,庇护国寺上下。”
那个男子,此时名唤无相。
无相低垂眼睑,双手举过头顶,恭恭谨谨接下一尘赐下的法杖。
法杖由两个金色龙头制成,中央有一颗透明的珠子,里面汇聚着天地十色的光芒,这是国寺每一寺主在挑选继承人时必须的仪式。
当无相接过这根法杖,便代表此生此世,他与国寺已有了不可分割的关系。
清然幸幸然的走到清风身边,摸了摸鼻子,语气不知是放松还是不满:“从前总担心师公找不到继承人会随便从师兄弟中挑到一个,生怕自己做了那倒霉鬼,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师公真的能找到合他心意的下一任寺主。”
一尘太过挑剔,他总强调只有与佛有缘的人才有资格进入国寺,而能成为国寺之首的,最好便是神佛转世。
可偏偏他所看重的那些人无一不是非富即贵,哪怕他们本身愿意遁入空门,他们的家族都绝不允许,哪怕是一尘也无可奈何。
清风:“那师兄现在大可放心,有了无相在,这辈子你都没机会当上寺主了。”
“得了吧,你师兄我从未肖想过寺主之位,那位置只有真正心怀大义的人才有资格坐上,我还想等日后当和尚当腻了,如一僧师公般入世历练一番。”清然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光得发亮的脑袋差点闪瞎马箐箐的双眼。
马箐箐握紧蠢蠢欲动的手,轻咳一声,故作潇洒走到清然身边,礼貌的朝他笑着,一副世家公子的做派:“这位小师傅,我借你的脑袋十分漂亮,不知可否能让在下摸上一摸?”
她已经觊觎这些和尚的光头很久了,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一直忍着,现在终于找到机会,她如何还能忍得住?
清然一愣,顿时哭笑不已,他剃度已有十多年,从未有人向他提出如此要求,又见面前陌生男孩一副渴望的模样,他心中一软,大度的道:“你既如此有兴趣,摸上一摸又有何妨?”
在股国寺里大多都是光头,整日顶着光秃秃的脑袋在寺庙各处走来走去,他们当然不会对其他人的脑袋产生兴趣。
若真想体会手感,只需将手放在自己的头顶上,随意揉一揉便能体会。
话落,为了配合马箐箐的身高,清然体贴的微微弯了弯腰,方便她能轻松的摸到她的头顶。
机会送到门前,不想把握的是傻子!
马箐箐毫不客气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头顶上,又因面前的人实在太过大度,她不好继续放肆,随便的摸了摸便遗憾的收回手。
虽然扔有心痒,可也不似刚开始那般渴望。
马箐箐腼腆的笑了笑:“多谢小师傅。”
清然无所谓的笑了笑,心中有些怪异,那手的细腻感出乎他的想象,他的年纪虽小,但一个男孩子的手长成这样子,未免也太娘气了些吧?
安泽清纠结的在自家阿姐耳边问道:“表姐这么亲近一个和尚,初次见面便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是不是不太对劲?”
安斐然想了想,在心里组织着言语:“表姐很喜欢光滑的物件儿,你日后若想给她送礼,便参照那些光头。”
从很早之前她就知道小表姐很喜欢光滑的物件,比如未经过任何雕琢的一块玉佩,但她却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将那块粗糙的玉佩放在口袋中,日日携带,然后等待那块玉佩被磨得光滑。
只不过因为从前三姑姑把表姐管得太严,表姐不敢轻易的将自己的喜好表达出来。
更何况按照三姑姑的性子,定是希望表姐能喜欢高雅的东西,比如琴棋书画,若能钻研其中一门直到精通,那小表姐的日后便不用担心了。
只可惜,虽然早就知道小表姐的爱好与常人不同,但她怎么都没想到小表姐胆子居然如此大,穿着一身男装就敢光明正大的在和尚庙里调戏一个小和尚。
若是被那和尚知道她是女儿身,不知脸上的表情会多么精彩。
安斐然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用眼角余光偷偷瞧了一眼知道内情的清风,心中更是确定他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纯良。
他明知道表姐是女儿身,不该与男子有如此亲密的举动,但他却没有开口阻止表姐的行为,更没有提醒他的师兄不该与表姐有如此近距离。
又是一个满肚子都是黑水的家伙。
察觉到安斐然的目光,清风心中一颤,难得有种手忙脚乱之感,立刻朝她的方向抿唇一笑,拿出自己最完美的姿态。
明明也是个和尚,本该六根清净,但不知为什么,他总想在这个人面前保持最好的状态,或许是因为曾经被她看过最狼狈的姿态,此后他便再也不能容忍那等事情的发生。
第249章无相
安斐然别扭的移开目光,而远处已完成继任仪式的一尘带着无相走了过来,脚步轻缓节律。
“两位女施主何时到的?”一尘态度随和,看起来不像得道高僧,倒像邻家老爷爷,只不过这个老爷爷与常人不同。
“见过寺主。”安斐然与马箐箐二人连忙收起那副胡闹的模样,正正经经的向一尘行礼,安斐然回答道:“刚到一会儿。”
一尘点头:“这是我新收的弟子,名唤无相,按照辈分,你们二人可称他一声师叔。”
无相从衣袖中掏出三个捏的精致的泥人,连安泽清都有份,又见对面的三人一脸怔愣,态度温和的解释道:“你们竟然唤我一声师叔,此小小礼物,便是与你们三人的见面礼。”
瞧他在山底下时目光中仍留有迟疑,上了山后便将最后的一点犹豫也抛之脑后,适应身份,将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
虽然从未听说过和尚也会给晚辈见面礼,但安斐然三人反应的极快,她们恭敬的双手将礼物接了过来,满口与无相道谢。
得知自己竟然被一个姑娘摸了脑袋,被雷得外焦里嫩的清然蓦地从震惊中清醒,半点也不客气的朝无相伸出手:“师叔,那我和清风的见面礼呢?”
无相平静的看了他一眼:“你们多大了还要见面礼?害不害臊。”
清然很是无辜:“师叔,你这是偏心,我们年龄再大都是你的晚辈,咱们都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只有他们有礼物,而我们没有?”
况且只是大一两岁罢了。
无相态度一如既往,语气温和,可说出的话却让人心中不怎么好受,听了清然直白的要求后,他只坦然的摇了摇头,承认先前并未给他们准备礼物。
得知自己被区别对待以后,清然很是不满:“师叔此举是为何?”
他本就心情不佳,毕竟前不久送上门给一个小姑娘调戏,这时候又见新入门的师叔大人软硬不吃心中更是憋屈。
无相看了安泽清一眼:“因为这孩子与佛有缘。”
莫名其妙被说了无数次与佛有缘的安泽清一脸懵懂,手上还握着精致的小泥人,见无相通透的双眼望了过来,他回了一个清澈的笑容。
这位小师叔一看就极好说话,他很喜欢。
安斐然不动声色将安泽清挡在身后,用探寻的目光盯着无相,嘴角噙着笑意,半开玩笑似的说道:“师叔,咱们安家可就只有这么一个独苗苗,您可别开玩了。”
马箐箐深以为然:“确实,不管小表弟与佛的缘分有多深,他都不可遁入空门,否则你们这国寺怕是要被拆个彻底。”
以舅母的性子,谁敢动她唯一的儿子,她就敢要了那个人的命,更何况舅母的身份太过尊贵,他哪怕将整个大周都翻个底朝天,只要不影响两国邦交,皇上都必须对她和颜以对。
一直在状况外的安泽清终于反应过来,一脸恍然大悟:“小师叔是想我也剃光头吗?”
“不。”无相笑了,摸了摸他的头发:“你若是因我一句话而剃了光头,大长公主殿下会很生气。”
一尘在旁道:“徒儿,时辰不早,咱们该走了。”
众人纷纷让路。
无相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临走前,一尘看了眼同样对他心怀敬畏的清风,一番话随风而散,落入了在场众人的心里。
“由爱亦生忧,由爱亦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清风渐渐出神,直到安斐然离开,清然唤了他好几声都无反应。
扫地僧打着哈欠从远处走来,手里拿着一把大扫把扫着庭院中的落叶。
扫把忽然递到清风眼前,清然知道这家师傅又要上课了,连忙捂着耳朵逃窜到一旁,不想再听也不敢再听。
清风凝眸看去,抿着唇角,伸手将扫把接了过来,低声道:“师父,庙中的落叶永远也扫不完,你为何还要一直拿着扫把?一日打扫三次,无论刮风或下雨,从不落下。”
扫地僧:“落叶确实永远也扫不完,就如你头顶的大树永远不会光秃,可你若不扫,落叶便越积越多,总有一天会不能见人,到了那时候,若再想清理就难了。”
清风张了张嘴,哑然无语。
他知道师父是什么意思,师父是想让他尽快收起心中的感情,不能放纵感情肆意,他是佛门中人。
寺主如此说,师父也如此说。
“徒儿明白了。”
他不再说话,动作缓慢的清理院中的落叶。
院中的落叶很多,可只要他不停,一直保持这种速度,总会清理完的。
扫地僧见他沉默不语,也不再说话,看着他的背影缓缓摇头叹息。
又见另一个徒弟呆在树下,躲在树干后面,仿佛这样他就找不到人,他又怒从心起,三两步走过去,一只手毫不客气捏着他的耳朵将人从树后面捉了出来。
“你个小兔崽子,真当你师父是魔鬼吗?大老远的我就见你跑开了,我又不会把你吃了,你看你哪有你师弟懂事,你要是有你师弟一半聪慧,我也就不必整日这么操心了!”
扫地僧破口大骂,好似手里提着的不是自家徒弟而是仇人一般。
清然听了师傅的教训,不止不知悔改,反倒声音极大的与他叫嚣,捂着自己的耳朵嗷嗷叫:“师父你骗人,前几天你才说我比师弟省心多了!怎么今日又怪我没师弟聪明?”
“你师父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哪里有你置喙的余地,你今晚回禅房后将道德经抄两遍给我,明日午膳之前我要看到,否则你就不必吃饭了。”
“出家人不打诳语,佛祖面前更不可说谎,师父,你再这样佛祖都要嫌弃你了。”
无论清然怎么说,始终逃不了抄道德经的命运。
坐在禅房拿着毛笔,一滴浓浓的黑墨滴在白纸上,清然止不住叹息,想想真是悲催,前段时间他还在嘲讽清风要抄十遍道德经,抄得没日没夜,那段日子整个人的精气神看着都弱了许多。
而今天报应就来了,他居然也被罚抄道德经!
真是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国寺占地极大,其中的风景也美不胜收,最令人向往的便是国事最后面那棵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树,树干有十几人围在一起合抱之粗,茂密的树枝夹着无数红色的许愿条,记载了无数人的心愿与期望。
除了某些特定时日,国寺举办庙会异常热闹之外,其余时候都显得十分冷清,但依旧有好几个稀稀落落的人散在四周。
老远看去,一棵参天大树之下有一孩子穿着一袭半旧的僧袍吆喝,他面前摆着一张烂椅子,烂桌子,手上还拿着一支木笔转来转去,有气无力的单手支撑着下巴。
时不时一片翠绿的叶子落下,恰巧落在他的头顶,皆会被他烦躁的拿下来放到一旁准备好的小篮子里,而那篮子里已积了半篮子的树叶。
见有身影挡在面前,这病头也不抬的打了个哈欠,仿佛极为困顿的问道:“你是来我这里买许愿带?三文钱一条。”
说完他随手扯了一根放在旁边的红色许愿带,另外一只手朝面前的人摊开,大有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意思。
他等了好久,结果面前的人一直站着,却没给他回答,谢怲心里不舒服,脾气瞬间变上来,还以为是那些人去而复返想继续看他笑话差点便破口大骂。
在骂人之前,他目光又被桌上的半篮子树叶吸引了过去,忽然想到这是什么地方,又不得不压住自己的臭脾气,只语气略烦躁了些。
“你如果是来这里许愿的香客,那么许愿带就只能在我这里买,但你们如果只是单纯来观赏风景的,就请往旁边移开。十分抱歉,你们挡住我的阳光了。”
他不耐烦的抬起头,正好这是,一只白白嫩嫩的手伸到他的手边,迟疑的拿走了他手上的许愿带,并且放上了九个铜板。
“谢小侯爷,你什么时候改行在国寺里面卖许愿带了?”
谢怲整个人一僵,瞌睡虫瞬间全部跑光,下意识挺直脊背,脸上的漫不经心终于消失,再也不能保持平静。
他谨慎的望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小萝卜头,忽而伸手,大着胆子想戳戳他肉感极好的脸蛋,有一人中途打断了他的动作。
啪的一声。
谢小侯爷委委屈屈的捂着瞬间通红的手背,向另外一边看去,只见那人很不高兴的望着自己。
马箐箐双手叉腰,做足了泼妇的模样,今日她换回了女装,朴素的衣衫让她看起来毫不打眼,根本没分毫平日贵女的做法。
“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轻浮,没规没矩的,难怪会受罚。”
吃够了不识人身份的亏,谢怲并没有因为马箐箐的举动而心生怒意,反而谨慎的多问了一句:“你又是谁?”
“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马名箐箐。”
“这是我的亲表姐。”安泽清说。
第250章心中有恨
谢怲松了口气,心中有种果然如此的想法。
他就知道,能和安家小少爷走在一起的绝不是简单人物,幸好他长了教训,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大发脾气,不然的话他可能又会受罚了。
他指了指放在旁边的笔墨,也没了与他们交谈或挑衅的心思:“你们既然是在我这买的许愿带,笔墨可以免费借给你们用,你们若有什么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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