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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止于礼-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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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连安府那牢如铁笼般的地方都会被外人打主意,更何况是这里。
只是她依旧想不明白,到底是怎样一个心思恶毒的人,才会对十岁的孩子出手。
“你明白就好,这一次是五姑娘仁慈,在夫人面前为你求了情,才让你得以继续留在这里。你不能辜负姑娘的期望,也绝不能忘了自己奴婢的身份。”
安嬷嬷语重心长。
花香是当初她亲自挑选进府的,看着是个好苗子,可是没想到竟会在这种事上犯糊涂。
花香忍不住痛的轻喊了一声:“奴婢感谢五姑娘的大恩,日后绝不会再粗心大意。”
安嬷嬷叹了口气,不动声色的对后面行刑的人使了个眼色。
于是接下来,花香有些惊疑,不知是不是自己感觉出了问题,还是后面的人确实没怎么用力,她虽疼但也没疼到受不了的地步。
花香是最后一个离开大堂的,徐娇不准有人上前扶她,硬是让她又在大堂里跪了半个时辰,这才得以拖着一副伤痕累累的身躯离开。
安嬷嬷本想求情,安夫人却冷哼了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动作,这年头,哪个姑娘能受了五十大板还能站起来?”
所以,到最后连安嬷嬷也无计可施。
等回到自己的住所之后,茶香才敢扶着花香躺在床上,解开她的衣衫,看看被打部位的血肉都露了出来,忍不住捂着嘴哭了出来。
花香脸色惨白的扯着唇角:“你哭什么,我都没哭,去把门关上,千万不能让五姑娘过来。”
“你都被打成这样了,还管我哭没哭。”茶香心疼至极,乖乖的将门关好,又打了清水将伤口周围清洗了一下,撒了止血散。
独独留着还在冒血的伤口不敢动,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将上面的血痂洗掉。
“你忍一忍,五姑娘已经让人去请大夫。”
茶香哭的狼狈,两只眼睛红的像是兔子,花香想安慰她,可是疼痛使她脸色发白,连声音都在发颤。
“你也别哭了,夫人没有发卖了我,已经是对我最好的恩赐。”
她的下场不算惨,惨的是被主人家亲自发卖出去的奴才。
她在人牙子手里讨过生活,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时不时的还要挨一顿毒打,吃不饱穿不暖的,更别说受伤了还能看大夫。
相比于那种情况,她是真的很知足。
黎礼中途来了两次,一次是偷偷带着大夫进府,一次是担心花香的伤势,只不过两次她都没能看见花香,还没走到门口,便被从里面冲出来的茶香拦住了脚步。
万幸的是花香没伤到根本,只需卧床精心修养半个月即可。
夜晚,黎礼因为白天发生的事许久不能入睡,又想到黑衣人说的今晚又会来,就更加睡不着了。
她烦啊,今日干娘走的时候特意留了一百府兵在别院,那人要是再来,真的就等于自投罗网!
窗户发出细小的声响,黎礼条件反射的从床上蹦了起来,压低声音道:“你真的又来了?”
“谁?”
低沉的声音从窗边传出,吓的黎礼差点从床上摔下来,她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只因这声音太尼玛的耳熟了!
就算捏着嗓子她都听得出来。
安逸臣来了。
他竟然翻窗户进来了。
更重要的是她好像说错话了!
怎么办,要穿帮了
黎礼脑袋迅速的一转,瞬间变得可怜兮兮了起来:“大哥哥,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的。”
直到这时候都还有时间卖萌卖惨,黎礼也是在心里狠狠的赞叹了自己一把,而后又泪汪汪的盯着安逸臣的方向。
安逸臣走到床边,见黎礼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生平第一次感到了手足无措,只僵硬的在床边坐下。
045又翻窗
向她伸出了手:“过来。”
又是简明的两个字。
黎礼艰难的挪了挪,又挪了挪,半天才道:“你不会打我吧?”
……
安逸臣脸色似乎黑了许多,黎礼不敢再问,刺溜一下移了过去,赔笑道:“我开玩笑的,大哥哥不要生气。”
这人啊,就是喜欢作死,偏偏要是一个作不死,还得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去讨好解释。
安逸臣习惯性的捏她的脸蛋,黑夜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也知道他此时的心情不错。
不过,就算心情再怎么不错,也不应该不通知一声的半夜翻窗进来吧,要是被当成贼人怎么办?
黎礼心里腹诽的越厉害,脸上的神情越谦虚越小心翼翼,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今日府中有些事,母亲不愿意让我过来。”
所以,他才只能用下下策。
察觉到这话有不对劲的地方,安逸臣又僵硬的解释道:“是安诺很担心你,特意让我过来看看。”
黎礼还是点头,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
上一辈子的安逸臣就是十足十的妹控,会答应安诺各种不合理的要求,今天的更是小意思,不答应才有了个鬼。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仿佛她的那一次受伤,真的让安逸臣把她也当成妹妹在对待了。
也是,上辈子他就各种不想娶她来着,在两人没成婚之前,他其实对她不错,只要四姐姐有的她都有。
那么,只要两人回到兄妹的位置就没问题了吧?
“我明白,明白,大哥哥对黎礼最好了。”黎礼笑眯眯的,想清楚了一切,连笑容都真实了很多。
安逸臣捏她脸的动作一顿,随后恢复正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又若无其事的道:“我已经与父亲商量过了,月底便从军与军队一起前往蔚州,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既然秦家已经决定对他动手,与其最后不得不跟着他们的计划走,还不如从一开始便不走寻常路,他一向不喜欢自己的命运握在别人手中。
蔚州,是上辈子他差点丧命的地方。
但也是他最安全的地方。
秦家的小神童秦羽非确实有些怪异,秦家大多数计策都有她的身影存在,他不得不防止这个意外的发生。
“这么快?”黎礼一呆,下意识的问道:“难道是秦羽非说对了?她家的人要你……”
“与秦家没有关系,是我要去。”
黎礼着急了:“为什么?你明明知道他们不是好人要算计你。”
而且他们都不知道秦家会在哪个地方动手。
蔚州地处偏远,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就算京中收到消息,那也是几个月后的事情。
那才是真正的鞭长莫及啊!
安逸臣摸了摸他的头发,眸光晦暗不明:“你还小,只需要知道我会回来,不必知道太多为什么。”
黎礼想争辩,什么叫她还小,她三辈子的年龄加起来都可以当他的奶奶了!这能说是小吗?
心里狂吼,面上平静,表里不一说的就是黎礼这种人了。
明白不可能改变他的决定,黎礼好不容易接受了事实,又发现了另外一件事,不由得喃喃道:“可是还有五天就是下个月了,非要这么着急吗?”
“嗯。”
不是非要这么着急,是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他,时间已经不容浪费了。
他想行动,便只能趁着秦家不注意的时候,免得中间浪费许多功夫。
“大哥哥,你走的时候我去送你好不好?”黎礼扯着他的衣袖,仰着头期待的看着他,想得到他的同意。
她知道,没有他的同意,她连他什么时候走都不会知道。
安逸臣摇头:“不可以,我走的时候,会很匆忙,没有时间见你。”
越少人知道越好,他甚至不打算带上太多的府兵,以免走漏消息。
黎礼失望的哦了一声,垂下头玩儿着自己的头发。
最后到底是忍不住,又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她也是今天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有啰嗦这一个特点。
“听说百部的人凶狠野蛮,霸道不讲理,你去了要小心一些。”黎礼撅着嘴,依依不舍。
将他代入了哥哥的身份,连舍不得都如此强烈。
她止不住的担心。
安家只有这么一个男丁,若是在战场上出了事,对家里人无疑是一场巨大的打击。
而安家的仇家又那么多。
安逸臣喉咙干涩,只得点点头。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他本就话少,黎礼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安逸臣的注视下,蹦蹦跳跳的在自己的柜子里倒腾,扯出了一个简单的荷包,里面装的是徐娇特意为她在护国寺求的护身符。
“这个给你,大哥哥,听说护国寺的护身符很灵的。”她将东西放在他的手掌,半点也没不舍的又道:“我知道你也有一个,但是你不准拒绝,要两个一起护佑你。”
从安逸臣的方向,她低着脑袋,正好能看见她的睫毛一眨一眨,长长的,是他见过最好看的睫毛。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不信这些东西的他竟然点了点头,同时握紧了手里的东西,轻咳一声道:“我知道了,你休息吧,我该回府了。”
“现在?都这么晚了……”屋子里都是黑着的,更别说外面了,京郊外本就危险,要是这时候忽然冒出几个人偷袭怎么办?
黎礼发挥了她丰富的想象力,将一条平常的道路想象的危险重重了起来。
仿佛只要安逸臣一走出去,就能遇上危险。
这是她第一次变样的挽留他。
安逸臣顿了顿道:“姜昆和蒋涛在外面等我。”
也就是说,他不会遇上任何事。
就算有,他们三人也足够应付。
黎礼再没有任何借口,好不容易凑集的一点勇气也都花光了,愣愣的嗯了一声,眼睁睁的看着他怎么进来的怎么出去。
只是有些奇怪,明明他们说话的声音也不小,可是从始至终都没有惊动守在外间的茶香。
黎礼颓丧的长吁短叹,想等的人没等到,意外等的人来了又走了。
摸了摸昨夜被蒙面女人看见的肩膀,她有些无奈,似乎上面的那个东西,会给她带来一些麻烦啊。
她不认为当时黑衣女人眼中的惊讶是作假的。
注意力被转移,这个夜晚注定了是不眠之夜。黎礼等了一晚上也没能等到那个人,因为府中的守卫太森严,连那个人都无法找到空隙。
她明知道这一点,可等她想睡的时候,天边已经冒出了鱼肚白,她不得不顶着硕大的两个黑眼圈等茶香伺候她洗漱穿衣。
毕竟,全院受罚的第二天,还是需要她出去主持大局的啊。
……
回到安府的安逸臣没来得及休息,安儒盛那边便传来了消息,说是一切都已经安排好,需要他提前动身。
在安太傅的书房重地里,安逸臣已经穿上了一身铠甲,还算稚嫩的脸庞与冰冷的盔甲形成鲜明的对比,只眼底的坚毅不可移动。
“等会儿会有军队从后门处路过,你便那个时候混进去,里面的一切为父都安排好了。”
看着这个唯一的儿子,安儒盛可谓是心情复杂,又喜又忧。
喜的是他终于长大有主见了,忧的是他偏偏选了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蔚州,一个连朝中大臣想到都会头痛的地方。
人人避之不及的贫瘠之地,他却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去。
“多谢父亲,儿子不会让父亲失望的。”安逸臣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朝安儒盛磕了三个头,只犹豫道:“母亲那里,请父亲多加费心。”
这个消息从一开始就瞒着徐娇进行,他们都知道她的性子,要是知道独子要去那么一个危险的地方,说不定连眼睛哭瞎也要阻止他。
唯一的办法就是瞒着不说。
安儒盛沉默,却答应下来。
“儿子,拜别父亲!”
安逸臣站起身离开,转身那一刻,与安儒盛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面孔多了朝中太傅没有的戾气,似乎只有穿上了这身盔甲,他才真的是他。
队伍准时的从安家后门路过,安逸臣压低了头盔,面不改色的插了进去,走在姜昆的旁边。
整整齐齐的队伍脚步声震天动地,只一会儿的时间,他就消失在小巷尽头。
秦家不知道,皇上不知道,就连安夫人都不知道,他离开的竟然会这么急。
等别院里得到消息,已经是一天之后了。
但是黎礼却没时间埋怨,只因那天晚上的黑衣人终于找到机会又跑到了她的闺房中。
而这一次的行为她就不怎么淑女了,一来竟然直接点了她的穴道,然后又自顾自的看她的肩膀。
黎礼满脸黑线的看着她,幸好她的嘴还能自由说话,特意压低了声音说道:“说来你真来啊?你都把我院子里的人害成什么样了,居然真的还敢来。”
黑衣人翻了个白眼,倒还显得非常悠闲,直白的指出了黎礼的做法,不紧不慢道:“你不也一样,作为世家女儿,被一个人半夜摸进了房间里,竟然也不喊不叫的。”
那是因为她暂时没有威胁!
046夜间相认
黎礼内心吐槽着,如果她想绑架她出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永远也不可能。
在她们离开之前,府中的守卫就能将她打成筛子,在这种情况下,她不觉得自己有大喊大叫求救需要。
“你是我要找的人,我问你什么,你就要如实跟我说什么。”
“不可能的,我不记得五岁之前发生的事,五岁到现在我一直都在安家,你要是想问往事,你找错了人。”
黎礼毫不犹豫打断了她的想法,直白的告诉她,不管问什么,在她这里只能得到‘不知道’三个字。
黑衣人想了想,仿佛也是她说的样子。
当着黎礼的面,黑衣人忽然将脸上的黑布扯了下来丢在一旁,低骂了一声道:“真是碍事。”
黑衣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眉目清秀,只脖颈处有些微不自然的褶皱,见着这一幕,黎礼更是奇怪:“你都已经戴了人皮面具了,怎么还用黑布这种东西?”
“眼力见不错啊!”黑衣人难得赞叹了她一句,诨不在意的解释道:“平时行走江湖,每一张脸都有每一张脸的用处,就算是假的,也不能轻易暴露。”
更何况像她这种人,在江湖上有数不清的仇家,要是暴露了行踪,恐怕连睡觉都不会安稳。
黎礼哦了一声,又僵硬着身子提醒她道:“那你是不是能解开我了?”
她打也打不过她,跑也跑不了,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如此配合的人质,将她定住,好像确实没有价值。
经过提醒,那女人才像是刚刚想起来似的,在黎礼身边转了两圈,这才勉强伸手解开她的穴道,然后若无其事的坐在黎礼床边。
“你这床不错。”
黎礼满头黑线,看见她一双手在床单上摸来摸去,忍了又忍到底是没忍住,用力拍上她的手背,微怒道:“你夸就夸,为什么一定要动手?”
就算她是一个女人,也用不着在她面前做出那么猥琐的动作吧,任由它再好也只是一张床而已。
黑衣女人惋惜的收回手,目光里似乎还带着一丝不能在上面睡的遗憾。
“我叫黎宁,你应该叫我姑姑。”
良久之后,黎宁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复杂,话题这才终于绕到正处。
黎宁的眼睛很漂亮,与她见过的人都不一样,她的眼珠是琥珀色的,看着人时能给人一种她正全心全意注视的错觉。
从这一双眼睛看,黎礼就知道这人隐藏在人皮面具底下的脸长的一定很漂亮。
但是并不是漂亮就能让她接受一个凭空冒出的姑姑,起码也得拿出能说服她的理由。
黎礼哦了一声,倚在床边毫不避讳的盯着她的眼睛道:“你就不怕找错了人?”
黎宁喏了一声,朝着黎礼肩膀处努了努嘴:“你后背肩膀处的紫色蝴蝶,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也就是说,她并没有认错的可能。
毕竟当初那个蝴蝶,可是她亲自盯着人刻上去的。
下意识捂住肩膀处,黎礼嘴角扯了扯,看不清情绪:“你们真狠。”
能不狠吗?
她背上的东西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她没想到,在古代这么落后的时候,竟然已经有了纹身这种物什,即使没有五岁之前的记忆,她也能想象出那时候的一个孩子能疼成什么样。
这年头没有麻药止痛。
黎宁理所当然的挑眉道:“不狠我能在茫茫人海里找到你吗?虽说手段是血腥了点,可办法很有效不是嘛。”
头顶仿佛划过一群乌鸦,黎礼眉角不受控制的挑了挑,竟无法反驳黎宁的话。
因为她居然也同意她的想法!这世上的孩子那么多,滴血认亲也不准,要是不自己动一点手脚……
“我不记得黎家有你这个人。”黎礼心里的防备一点也没少。
黎家只有五个儿子,至于女儿,她知道也没听说过,只怪黎家老太太太会生了,竟连续生下五个男丁。
“简单,我是黎家老爷的外室女,只有你父亲知道我的存在。”黎宁打了个响指,丝毫不停顿的又道:“你肩膀上的蝴蝶,就是你爹最完美的作品。”
“我该感到荣幸吗?”黎礼呵呵一笑,然后盯着她不再有其他动作。
一个父亲能亲手在年幼的女儿身上画上那么大一只蝴蝶,要么是心太狠,要么就是他别有图谋。
无论哪一种情况于她而言都不乐观。
黎宁半眯着眼赞叹了一句:“你跟你母亲一样聪明,既然你天生聪慧,那么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
黎礼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
没人知道这一夜黎礼到底有没有睡着,只是自那天之后,别院里又凭空出现了一位师傅。
黎宁以她师傅的名义光明正大的留在她身边。
这一留,就留了三年,直到黎礼十三岁,她也在别院里与秦羽非明争暗斗了三年。
此时的她已有了少女的模样,心境也与之前完全不同。
不得不说,黎宁的出现,于她而言是替她解决了许多麻烦。
这一年,她迷上了下棋。
扔下手中最后一颗棋子,看着自己被围堵完了的退路,黎礼只得无奈的笑道:“姑姑,看来不管我练多久,都没办法赢你一次了。”
“哈哈,你才练多久,你姑姑我又练了多久,你要是把我赢了,我这张脸恐怕都没地方放了。”黎宁放肆大笑,一点也没女子该有的温婉,反而江湖气十足。
要知道,她们一个练了三年不到,而自己则从小就是在棋局上长大的,要是这样都能被黎礼胜出,那她这张脸就真的没地方放了。
黎礼只听,从不当真。
花香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在黎宁的潜移默化中,连她的步伐都比从前利落了许多。
“小姐,秦家开始张罗为陛下选秀了。”一句话说完,花香也只有气喘吁吁的份了,她刚在后山绕了一圈,得到消息后又立刻从后山跑回来。
“谁负责此次的选秀?”黎礼动作娴熟的倒了一杯茶放在花香手边,显然这些年她经常做这种事。
花香也不客气,将茶一饮而尽,豪放的用衣袖擦了擦嘴才道:“宫中是皇后负责,外面是秦家与周家连手。”
她现在一点也不忌讳在屋子里谈论皇宫的事,反正这是她们五姑娘的地盘,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有人守着,绝对没人能探听到任何消息。
“周家这是对皇后失望了,打算重新派一枚棋子进去了。”黎礼抬头盈盈浅笑,眸光清亮:“也是,皇后这么多年肚子都没动静,周家能不着急吗?”
中宫无子,于周家而言绝不是好事,没有嫡子,他们要如何才能保证下一任帝王身有周家血脉。
花香咬了咬唇,又道:“大小姐也在选秀的名单之内。”
黎礼眉眼带笑:“意料之中。”
她明白,可黎宁不太明白了,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一点也不不惊讶,好像这些事你早就知道一样。”
容不得她有这个错觉,实在是因为这个侄女太令人惊讶,这三年以来,几乎所有的事与她的猜测都相差无比。
只要给她足够的人脉,她的智力与算计堪比朝中的老狐狸一般。
“为什么要惊讶,这件事难道不正常吗?既然周家和秦家都坐不住要送人进宫,而我们的那位皇上也会因为想要制衡朝中势力,而从百官中挑选更多人的女儿,我从来不认为安大小姐能逃离噩耗。”
“她愿意吗?”黎宁更疑惑,身为江湖儿女,她没有寻常女子的三从四德,更体会不到圣命不可违的难处。
或许在别人眼里成为帝王的女人是一件幸运无比的事,可安家不需要这一份多余的荣耀。
“她愿不愿意不重要,重要的是雪姨娘愿意,而干娘不愿意。”
黎礼意味不明的说完这句话之后,抬头便吩咐一旁的花香道:“你简单收拾收拾,离府这么多年,我们也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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