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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止于礼-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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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礼笑弯了眼睛:“你的眼光极好,这是我大哥哥。”

    那个小姑娘真诚的话,紫娘抬手理了理鬓角:“那是,我们云绸阁已在京都有十年盛名,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她的眼睛极其毒辣,先不说黎礼的年龄,就说她的发髻,还是摆明了的未婚少女,更何况现在那男子眼中的宠爱也不像作假,除了兄妹这个解释,她再也找不出别的关系了。

    三楼果然很空旷,一眼望去衣服并不多,每一件衣服都待在开启的衣柜中,前面还放着小型围栏,用以保存衣服。

    “小姑娘,你是需要自己挑选,还是将我们家衣服拿到您的包厢?”紫衣向黎礼介绍完环境之后,便这么说。

    包厢?

    黎礼挑了挑眉,向那一些密闭的格子看过去。

    十年真久,竟然足够云绸阁思考到这个地步。

    就算是她最开始生活的那个地方,现代,也并没有做到像他们这样尽善尽美。

    似乎是发现了黎礼的疑惑,紫娘微笑着解释:“因着我们这儿时常有男子带自己的夫人前来,为了大家方便,掌柜的特意想出这个法子,这里是挑选衣服的区域,而那一边,才是试穿衣服的地方。”

    好前卫的想法。

    瞧了瞧四处,见没有人注意他们,紫娘才又俯在黎礼耳边小声道:“小姑娘不必担心,你转头看看,那些守在衣服旁边的,其实都是练家子,她们保证了云绸阁三楼的绝对安全。”

    果不其然。

    细细数了数,竟有十分之多,要是换做一般人,恐怕就连眼神也不敢随处乱飘吧。

    想了想,黎礼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大哥哥,我想自己去挑,你就去里面坐坐吧,等会挑好了我来喊你。”

    自然是要叫他的,否则这三楼的衣服,她可是一件都买不起。

    打量着四处的环境,知晓这个地方并不适合自己多待,安逸臣点了点头,难得顺从的钻进了那个小包厢里。

    直到此时黎礼才松了口气。

    她不是担心安逸臣的定力,她只是怕他尴尬而已。

    毕竟能在这里走来走去的多数都是女子。

    紫娘眉开眼笑的带着黎礼向挑衣区走去,发挥她那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将每一件衣服夸得天花乱坠。

    偏偏她的介绍既不让人觉得夸张,又觉得合情合理,实在是因为这里的衣服确实很美。

    黎礼也只能用美这个字形容。

    正在她思考之时,耳边传来了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甚至隐隐的带了点小倨傲。

    “六妹妹,你看,我觉得这件衣服很是适合你,紫色最显高贵,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更是其中之最,这每一针,都下了极大的功夫,若是穿在你身上,尤为合适不过了。”

    能把一件衣服说得这么夸张,这口才似乎都能当着这里的销售人员,此人不是安德还能是谁?

    而被她称为六妹妹的,除了一人之外,她再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黎礼叹了口气,只觉冤家路窄,连买件衣服都不得清静,手里放着一件衣裳,不知是该拿起还是该放下。

    陷入深深的纠结之中。

    然而他并没能持续太久,只因在另外一边拿着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的人被说动了,正要前往试衣间,而去试衣间,自己站的地方便是必经之路。

    秦羽非的脚步顿住了,同时安德也万分惊讶的看着她,失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被发现了。

    原本打算蒙混过关的黎礼这才不得已的转过身,瞧着她们,碍着礼数,向她们行了个同辈之礼。

    “两位姐姐好。”

    秦羽非自然是还礼而为之。

    至于安德,她早已习惯了无视黎礼,更别说是此刻回礼于她了。

    只见安德上前两步挡在秦羽非前面,似乎极怕黎礼欺负她,不等黎礼说话,她便先手发作质问:“你还没说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云绸阁三楼也是谁都能进来的吗?”

061争吵不休

    “既然连三姐姐都能来这里,我又为何不能来。”黎礼轻笑回击,半点也没客气。

    真是奇怪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她若是看她不顺眼,就应该在发现时调头而走。

    现在遇见了,又用这种语气质问她,她是真不知道安德哪里来的勇气。

    秦羽非扯住按捺不住性子的安德,朝着一旁等候的紫娘道:“这位姐姐可否先行离去,我们姐妹几个有话要说。”

    因着她态度良好,紫娘深谙高门大院中的隐形规则,见黎礼无异样后,到底是退后了几步,想了想,又向后走去。

    旁边没了外人,安德才厌烦的皱起了眉头,眉眼中见黎礼全是厌恶:“你来云绸阁就是自取其辱,你知不知道这里的东西有多贵,一件衣裳便是千两起底。就凭你,应该待在下面。”

    千两的衣裳,在京都而言绝对是高贵华丽的,就连某些高官的家眷,也不曾因一件衣服而大费周章。

    能来这里享受的,也只有暴发户了。

    而秦家可以说是所有暴发户的标杆,能以商家之身入朝,实乃一件值得惊讶之事。

    正因为秦家是暴发户的前身,所以秦羽非很有钱,非常有钱,所以上辈子才能用银钱为她的丈夫谋得皇位。

    不得不说,其实皇宫中的那张椅子,也只是一张充满了铜臭味的影子。

    “我买不买得起,就不需三姐姐操心了。”

    面对安德的纠缠,黎礼只觉得头痛,只想快点摆脱她,没有一点耽搁时间的念头。

    从见到她和秦羽非走在一起时,黎礼便已明白了一件事实。

    安德真的胡闹过了头。摊上秦羽非,谁也救不了她。

    秦羽非轻笑,似乎没有听见黎礼的话,似笑非笑的道:“若五妹妹有中意的,而又不忍下手的,姐姐也愿意赠你一件。”

    安家素来以清廉出名,她并不觉得一个深闺小姐能毫无压力的一掷千金。

    黎礼同样礼貌回绝,脸都快笑僵了:“不劳秦家六姑娘烦心,更何况,我不记得我亲娘和干娘有为我生下妹妹。”

    秦羽非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抽,很快又恢复正常。

    待她还想多说什么,后面却出现一道熟悉到刻进骨头里的声音,如梦魇一般,无论生死,都紧紧的缠绕在她耳边,让她得不到安宁。

    “怎么,挑好了吗?”

    低沉浑厚的声音在耳边出现,秦羽非身体下意识的一僵,转身见到背后那人脸上的疤痕时,不可抑制的倒退了好几步,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仿佛濒临死亡。

    安德被吓了一大跳,顾不得质问黎礼,更是忘记了后面安逸臣身上的煞气,小心的扶着她,着急的连声问:“六妹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可要请大夫?”

    她从未见过秦羽非如此慌乱的模样,不管何事,她总是一副在意料之中的样子。

    但是今天,她着急了,甚至不受控制了。

    那条疤,为什么和上辈子的一模一样?

    安逸臣皱皱眉,走到黎礼旁边,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这才朝着安德道:“秦姑娘不舒服,你既将人领了出来,便将她安全带回去。”

    “大哥……”安德手足无措的向安逸臣求助,可后者就像是没看见似的,反而自顾自问黎礼,似乎此刻他最重要的事是买衣服:“可有看中的衣裳?”

    见没人搭理自己,安德眼神幽幽的咬咬唇,而秦羽非也恢复了过来,脸色虽是苍白,却也没了那般揪心的模样。

    安德看了自然是欣喜:“你没事了吧?”

    “无碍。”秦羽非摇头,目光却像是黏在安逸臣身上,即使他没回头看自己一眼,她也一直盯着。

    那种仿佛铺天盖地的窒息感又一次席卷而来,她抓破了手指,也没能推开面前的木板丝毫。

    他们又走在一起了吗?

    他们竟然又走到了一起!

    “安德,我突然想起来陛下召我傍晚入宫,我现在不陪你了,我想先回府准备。”

    无法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一刻,秦羽非主动与安德告了别,在经过黎礼身边时,她似乎听见她说了一句话。

    黎礼说:“多亏了你的提醒,他才能安全回来,我已完完整整的告诉了他,除了你我二人的来历。”

    他们两人的来历只能埋藏在心里,谁也无法向外人述说。

    秦羽非手脚发冷,看也没看她一眼,径自下楼离开云绸阁。

    黎礼在她身后,目光渐渐幽深。

    很奇怪,天不怕地不怕的秦羽非竟然会因为突然见到安逸臣而如此害怕。

    那种刻在骨子里惧怕是无法伪装的,一如几年前的她。

    但是秦羽非为何会害怕安逸臣?就算她曾经暗恋他,也不至于暗恋不成反倒成了生死仇人?

    是不是上辈子她死了之后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走远了,别看了,以后与他少来往。”安逸臣捂住她的眼睛,将她转了个身,第二次与她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

    她不是好人,以后还会想方设法的害死你。

    这句话在安逸臣嘴边停留了许久时间,顿了顿,仍旧没有将它说出来,只是垂下了眼皮,用一种黎礼看不懂的目光盯着她。

    “听我的便是。”

    紫娘从远处走来,见终于走了一人,这才朝着安逸臣道:“也幸亏你大哥哥还在这里,不然我生怕有客人在这里吃了亏。”

    安逸臣:“还得多谢姑娘你提前提醒我。”

    “不必客气,我也只是做了该做的。”紫娘连连挥手,不敢担下如此大功。

    从看见那两人的第一眼开始,她便明那两人不是善茬,可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几个人的关系竟然是那样复杂。

    安逸臣又向黎礼问:“你还买衣服吗?”

    “不想逛了。”

    这个街逛得她真心累。

    安逸臣了然,朝着略有失落的紫娘道:“今日有所不便,明日请姑娘将阁中最好的几件送到帝师府听书阁。”

    潜意思就是说,无论她们今日也没有挑选成功,明日是绝对会选出的。

    紫娘听着,听到帝师两个字是忍不住一愣,随后双眼放光的看着他们,瞧见安逸臣脸上的那条疤时,脑海中忽然浮现一个穿着盔甲的男人骑着高头大马的场景。

    “你你你,您就是昨日归来的安将军?”紫娘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见安逸臣点头后,更是立刻拍拍胸脯保证了下来:“将军请放心,明日一早我便带人将好衣裳送入府中任君挑选。”

    等到他单方面决定了一切之后,黎礼知道就算自己反对也毫无意义,叹了口气,到底是答应了下来。

    只剩下被晾在一旁半天没有行动的安德,她唯唯诺诺的靠近了上来,想扯一扯安逸臣的衣袖,又想起大哥不喜人亲近,害怕被责骂,只得慢慢的收回手。

    “大哥……我……”

    安逸臣眉眼清冷,看也没看她一眼:“后院之事不归我管,与其在这里与我浪费时间,你还是想一想回去之后该如何与母亲交代。”

    安德的脸色随着这句话渐渐苍白下去,随后毫无血色,颓废的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黎礼看了心有不忍,想劝几句,又觉得今日之事过得实在太过窝囊,只得视而不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她们姐妹几人自家窝里闹也就算了,把外人牵扯进来算是怎么一回事?恐怕这一次回去,安德必不可少要被一顿教训。

    坐在马车上,想了又想,黎礼到底是不放心安德一人回去,只能叫停了马车,在安逸臣不解的目光下,不紧不慢的吐出一句话。

    “大哥哥,我觉得,不能让三姐姐一人回去。”

    安逸臣似有惊讶:“你要同她一起?”

    “不,不是我,是你呦,大哥哥。”

    黎礼朝着他灿烂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眼里满是狡诘的目光,显然就在刚才,她早已将一切都已想好了。

    “为何是我?”安逸臣还是不急,只等着她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黎礼坐正了身体,一本正经道:“你看,我们安家之人是绝对不能被外人欺负的,那秦家姑娘你我都晓得,她心思并不单纯,她的目的不过也就是离间府中姐妹的感情,若我们让三姐姐因此受了罚,岂不正中她的下怀吗?”

    “所以你要我回去为她求情?”

    黎礼殷勤的眨了眨眼,用力的点头。

    “为何你自己不去?”

    黎礼被这个问题问得一呆,迟疑不定的道:“三姐姐似乎不怎么喜欢我,要是让她知道是我为他求的情,指不定要在心里怎么编排我呢,我可不想做了好事还要被人埋怨,思来想去,还是大哥哥你出面较好。”

    安德对她的排斥也是全府皆知的事情,若是她光明正大的去正院求情,那些人可能还会在暗中思考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与其那样,她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出面,倒还落得个耳根清净。

    瞧着她那期待的小眼神,安逸臣不紧不慢的整理着衣袖:“我为何要帮你这个忙?”

    黎礼长大了嘴:“……那是你的妹妹……”

062讨价还价

    这年头,帮自己的妹妹求情,也需要好处的吗?

    安逸臣诨不在意,一挑眉,一张嘴:“我什么时候承认过?”

    那表情,仿佛只要他不愿意承认,那么安德在他眼里,也宛如一个陌生人般。

    黎礼想说,即便他不承认也没办法,他们的血缘,族谱都是相连。

    但她知道安逸臣绝不会接受这个解释,想了又想,才软着声音道:“我现在也没什么能给大哥哥,只要大哥哥你帮黎礼这个忙,黎礼日后长大了会对你好的。”

    “有多好?”安逸臣来了兴趣。

    “很好很好!”黎礼着重强调。

    救他一命,以无上的智慧奉献给安府,这算不算好?

    等终于说服安逸臣后,黎礼催促车夫快马加鞭,但回到安府时,安德早已等候在正院外,跪请安夫人的惩罚。

    听闻云绸阁发生的事情,安夫人头疼的扶额,提声道:“去将雪姨娘给我请过来,让她看看她教出来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也免得日后说我污蔑她!”

    安嬷嬷连忙让百慧去了一趟梅园,又替安夫人揉着额角:“夫人不必生气,幸好三姑娘去云绸阁正好被大少爷碰上,也没惹出什么大事。”

    “这件事能不生气吗?我多少次在她们耳边强调,千万不能与秦家有半点联系,可她们呢,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但背地里却背着我惹出如此祸事!若不是臣儿碰上了,还不知这件事要怎么收场。”

    安嬷嬷还想说,百慧小跑着从外面奔了进来,气喘吁吁道。

    “雪姨娘正和三姑娘一起跪在院门外,奴婢怎么拉她也不肯起来,说什么女不教母之过,奴婢实在没办法了。”

    安夫人盛怒,一拍桌子,屋里的人全部噤若寒蝉的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好啊,她这是拿话来压我,什么女不教母之过,那不就是摆明了说我没将安德教好!?”

    安嬷嬷心中暗道事情超出了控制,连忙暗中给百慧使了个眼色,后者又偷偷的跑了出去。

    “安嬷嬷,你随我出去,看看咱们的这位舌灿如花雪姨娘到底能将这件事说出个什么花样!”

    安夫人冷哼一声,顷刻之间,她便从盛怒的姿态回归到了原本的样子。

    正院外面,雪姨娘裹着披风,与安德一同跪在地上,只与她道:“无论等会儿夫人问什么,你都不要轻易开口,看我眼神行事。”

    她虽有些诧异自己的女儿是何时与秦家小姐有联系,但此时显然不是问这个问题的好时候,她们得共同面对的,是即将到来的安夫人的怒火。

    安德很害怕:“姨娘,这次母亲会如何处罚我?我不想被送到庙子里绞了头发。”

    “闭嘴,好好的说这丧气话干什么,姨娘我就算是拼了性命,也绝不会让她将你送走!”

    她生了三个女儿,大女儿从小教养在正院,二女儿又被安夫人教导了一段时间,只有小女儿从生下来开始一直跟在她的身边,与她最亲的也是安德。

    她如何能忍受徐娇找借口将她最亲的女儿送的。

    “拼了命?我倒要看看你怎样跟我拼命!”

    安夫人从屋里走出来,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在自己思考该怎么处置他们时,她们竟然在想该怎么和她拼命。

    安夫人气的翻了个白眼,半响没顺过来那口气。

    雪姨娘跪伏在地上,脸上半点也没有被拆穿了的窘迫,反而坦然:“夫人,婢妾知道三姑娘犯了错,婢妾愿意替她接受惩罚。”

    她不问犯了什么,如果只是小事,夫人不会大张旗鼓的让安德跪在这里。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安府比老太太再世时,要更好更安宁了。

    “雪姨娘,本夫人也不想为难你和孩子,就算安德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可她总是要叫我一声母亲。只可惜了,无论我这个做母亲的怎么管教,都无法纠正安德的观念,这一个得承认,是我做的不好。”

    说到这里,雪姨娘自己察觉不妙,正准备开口解释,可安夫人却没有给她机会。

    只见安夫人挥了挥衣袖,脸色渐渐变的沉重:“作为妻子,我本不该给大人添后宅麻烦事,可这件事不同,我自己没了做主的想法,等大人回来后,我便去请罪,至于安德,就看大人怎么打算的了。”

    她不伺候了行不行?

    这件事处理的不好里外不是人。

    外人已说她善妒不能容人,要是再加上一条虐待庶女的毒妇之名,那她的名声还要不要?

    雪姨娘懵了,她完全没有想象到竟然是这么回事。

    在她的印象里,夫人一向是个争强好胜之人,在处理后宅事从来都是井井有条,绝不会让大人费心。

    但是这一次竟然会主动将处理权让出来?

    还是让给安太傅?

    雪姨娘急了,一个一个的磕头,嘴里连连说:“夫人夫人,求您放过安德一马吧,她还小不懂事,这才做错了事。”

    她很清楚安儒盛是什么样的人,他的眼中揉不得沙子,哪怕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处理起来的时候也能眼睛也不眨,雷厉风

    行绝不手软。

    若是将安德交给大人,她的结果可以预见。

    安夫人转身,不打算再浪费时间。

    “母亲。”

    安逸臣走到门口,对于地上跪着的母女俩只当作没看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安夫人。

    安夫人转身的动作顿了顿,回头见安逸臣居然来了,眼眸中划过一抹惊诧:“臣儿,你怎么过来了?”

    “听说母亲在处理安德的事情,恰好我也没事,便过来瞧一瞧。”安逸臣脸色柔和,虽看不出笑容,但看了不再让人觉得害怕。

    安夫人狐疑的看着他,一点也不相信他说的话。

    自己的这个儿子平常都不会主动来正院,更别说是关心这件事的进度。

    如果没有必要,绝不会在这种地方看见他的身影,现在嘴里忽然说出关心两个字,她实在是有些接受不能。

    不过安夫人倒也干脆,既然已经决定放手这件事不管,现在也绝没有改变主意的打算,只见她豪气的挥了挥手,脸上的柔弱不在:“这件事已经不归我管,等你父亲回来后再做决定。”

    “母亲,父亲诸事繁忙,不一定有事情处理安德。”安逸臣不紧不慢的道。

    他的父亲,安儒盛,是现任帝师,更是两朝太傅,身居高职,职责沉重,怎么可能有时间教育安德,到时候恐怕也只是一阵沉默,直接将人送走,来个眼不见心不烦了。

    “是啊,夫人,还请您看在婢妾这么多年尽心尽力服侍您的份上,帮安德这一次吧。”

    雪姨娘眼含期待,从来没想过这么多年她到底为安夫人做了什么。

    她仗着自己是老夫人跟前人,又是老夫人临终时见的最后一人,在府中绝谈不上伏低做小,不是每日待在梅园中自怨自艾,便是故意附庸风雅。

    这话说的连安夫人都气笑了,不得不翻了个白眼,十分佩服雪姨娘睁眼说瞎话的能力。

    安逸臣并没有给雪姨娘面子,见她突然插话,只是道:“雪姨娘,主子们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余地?还不速速退下。”

    一个姨娘而已,说好听了是他庶母,可要是真正算起来,也不过府中半个奴才。

    而安逸臣是府中嫡子,更是日后安家继承人,在嫡出面前,雪姨娘确实没有开口的余地。

    雪姨娘一愣,不由得低着头低声啜泣起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安德看不下去了,想开口为自己的姨娘辩驳几句,却被雪姨娘暗中压住了手,虽看不清她的表情,可安德知道,自己的姨娘并不想让她出头。

    此时她正做错了事情,是戴罪之身,若是再说任何不好听的话惹怒了安夫人,恐怕下场更为悲惨。

    安逸臣神色自若,仿佛刚刚说出那些话的人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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