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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止于礼-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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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臣点了点头:“还请高公公带路。”
在这宫里,高公公是大太监,谁都不敢轻易得罪他,就连安逸臣,也得给他两分薄面。
如同高公公待安家一样。
进宫以后,高公公挥手让过路的宫女停了下来:“你们将五姑娘带去宴上,安夫人身边,好生伺候着。”
宫女连忙走上来,恭恭敬敬的朝着五姑娘行了个礼,然后道:“是,奴婢这就去为五姑娘带路。”
安逸臣看着你,仿佛怕她在宫中很不适应,忽然说道:“你且先跟着去,一会儿我就来找你。”
黎礼眼观鼻鼻观口口关心,淡定的点了点头,随后头也不回的跟着宫女走了。
这皇宫她虽没有在里面住过,但是却也不能说一点也不了解,至少偌大的皇宫之内,就没有她不知道的地方。
上辈子她可是皇宫中的常客。
见离黎礼走远了,安家大公子还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方向,直至五姑娘看不见背影,高公公忍不住笑着打趣道:“大公子与五姑娘真是兄妹情深,让人动容啊。”
确实,人人都说安家大公子凶神恶煞不好接近,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与传闻中的完全不一样嘛,至少对他的妹妹好得令人发指。
连搀扶着下马车这种事都不假手于人。
“她从小便是这样,总是让人忍不住多疼爱一些。”安逸臣似真似假的说道。
小时候的黎礼确实很招人疼爱,只不过那时候的他满心都是对她的偏见,自然发觉不了她的可爱之处。
但是现在不同了,一旦他放下上辈子心里的郁结,突然看过去,猛然却发现黎礼已不知顺眼了多少。
但是他却没有与高公公说明白,给高公公造成了他们从小便兄妹情深的假象。
如同高公公般,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从他口中透露出来的消息,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总是三分真七分假。
高公公笑得很有深意,眉眼阴柔至极,两鬓的白发透露了他的年龄,他乃是先皇的贴身太监,后才伺候当今陛下。
算起来,年龄甚至比安儒盛更加大些。
“大公子请跟奴才来,陛下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劳烦公公带路了。”
……
另外一边,有宫女给黎礼带咯,但是她发现,这根本不是去御花园的路,而走向了另外一个地方——冷宫。
她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看着前面宫女的背影,突然问道:“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前面的背影忽然一颤,随后再没有任何犹豫的转过身,朝着黎礼的方向跪了下来,朝她行大拜之礼:“还请姑娘恕罪,皇后娘娘有吩咐,等姑娘您进宫后,先请您到她那坐一会儿”
黎礼停下脚步,双手抚着头饰上垂下来的流苏,抿唇冷笑道:“我却不知,皇后娘娘什么时候移驾到冷宫去了,你莫不是当我从未进过宫,便能如此糊弄于我?”
跪在地上的宫女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她甚至一时间忘了规矩,竟然抬头紧紧盯着迷离的面孔。
直到现在,她也想不明白,一个从未进过宫的小姑娘,怎么会知道那个方向是朝冷宫而去?
“说罢,你想带我去龙宫做什么,若是你的理由能说服我,我与你去一趟也未尝不可。”黎礼又说,恍若混不在意受到的欺骗。
在这宫中,处处都有监视人的眼睛,但这人既然敢带她去冷宫,那边说明了早已准备好一切。
她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去瞧一瞧背后那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竟然敢在这重要的宴会之上诱惑于她。
茶香并不赞同黎礼的打算,上前两步劝道:“姑娘不可,若是让公子知道了,定会担心的。”
何止是担心,以大公子对五姑娘的在意程度,若是姑娘在皇宫内出了事,恐怕公子是要将整个皇宫闹翻天的。
黎礼缓缓摆手:“无事,反正现在去也不过是等着,倒还无聊。既然有心人想邀我前去一聚,我若不给他这个面子,但还显得我不懂事。”
“姑娘大善。”跪在地上的宫女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不过也是听人吩咐,替人带路的下人,要是请不过去安家五姑娘,她还会受到惩罚。
背后那人可不会管什么原因,他要的只是结果。
茶香还想说什么,可黎礼已经止住了她接下来的话头。
大摇大摆的跟着宫女向冷宫的方向走去。
即便路越走越偏,美丽的景色也变得枯败不已,但她脸上依旧平静至极,仿佛收入眼底的是人间美景,甚至看起来还极是悠闲,并无半分担忧。
宫女的速度依旧不紧不慢,与黎礼的相隔不过十步左右。
在冷宫门前,她终于停了下来,黎礼也跟着止住脚步。
冷宫,名副其实的荒凉,院子里杂草丛生,没有半点人烟气息。
冷宫旁边有一棵早已枯萎了的大树,枯黄的叶子已掉落一地,只剩下少许孤零零的挂在枝头。
很难想象,繁华似锦的皇宫里,竟然还有这等地方存在。
但冷宫出现在这里却并不显得突兀。
“姑娘,您在这稍等一会儿,那人很快便会过来与您会面。”
直到这时候,连黎礼自己都忍不住佩服自己的胆量了。
她竟然敢跟一个似不相识的宫女一同前来,并且一点也不害怕会有人在背后算计自己。
要知道在这个地方,危险丛丛,走一步,下一步是什么无人能预料。
稍不小心,便会踏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荒凉之感,到底是影响了茶香的心绪,她忍不住抚了抚手臂,仿佛这样便能让心里的毛骨悚然减少一些。
她下意识的靠近了黎礼,带着哭腔喊道:“姑娘,奴婢有些害怕。”
在安家,她就听说过,冷宫是个极其阴邪的地方,里面所关押的全是犯了错的妃子。
而那些妃子已经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总是满口疯言疯语。
虽然这一次来到真正的冷宫,没有看见里面有她想象中的那些疯子,但是就冲着这一股荒凉感,就让她颤抖不已。
果然,这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
也只有五姑娘有这样大的胆子,明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却还能面不改色的走过来。
黎礼安抚似的拍了拍茶香抓住她袖子的手背,安慰道:“别怕,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冷宫,也只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废弃宫殿而已。”
在黎礼的安慰下,茶香终于没有刚开始那么害怕了,停顿了一下,终是松开了手,歉意的看着明显被她抓出褶皱的华服衣袖。
就在这时,有一个陌生的男声从远处传来,似极为爽朗。
“姑娘好口才,好一个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人人惧怕恐惧的冷宫,到了姑娘的口中,竟也变成了一座普通的宫殿。”
那人的语句之间似乎是在做笑。
不等黎礼做出反应,茶香已懊恼的挡在黎礼身前:“你这人好生无礼,装神弄鬼不说,偏偏还要将我家姑娘诱导到这种地方来,不知是何居心!”
连墨从废弃的宫墙外走进,得体的停在与黎礼还有一段距离之处,并未擅自靠近。
“在下见过五姑娘,五姑娘有礼了。”他淡淡的向着黎礼点了点头,眸光温润如玉,不带有半点攻击意味。
黎礼拍了拍茶香的手,示意让她退下。
茶香不由自主恭敬的退至一旁,看着连墨,只觉得连动作都吃顿了几分。
她意味深长的眯了眯眼,看向平淡如水的墨连,忽而说道:“大名鼎鼎的连墨国师竟也只会这些装神弄鬼之术,不知陛下可曾知道您的行为。”
她想起来了,难怪她觉得这人说话的声音有些耳熟。
他们上辈子应该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她一时之间忘了而已。
现在看到本人,那一段久远的记忆也渐渐出现在她的脑海中,那时候的他,如天神降临般的站在城墙头。
066连墨
连墨,大周国师,上一辈子他是隐藏在暗处,没有陛下的圣令,一年也出现不了一次的国师大人。
只是没想到,上辈子他是墨迹然的国师,这辈子却是墨隐的国师。
又或者是,大周国师本就是他。
对于自己的身份竟然被一个小姑娘所拆穿,连墨并没有任何的惊讶,他只是笑眯眯的望着她,赞道:“五姑娘果然好眼力。”
他没有否认,竟是轻易的承认了。
身为大周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国师,就连连墨自己都忍不住为自己感慨了一声,他竟然如此的平易近人。
“我有些奇怪,传闻中的国师大人,为什么会有时间应付我一个小姑娘,还专门让人请我过来?国师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说法?”
黎礼心中的警惕没有半分减少。
上辈子安家与国师少有交集,因此她并不知道传说中的国师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她对他少有的印象,也只是从别人口中所听说的,所谓国师大人性格清冷温润,从不与人结仇,只是有些疯癫,说的话也没几个人能听懂。
但,一切都不能构成国师亲自找上她的理由。
“确实,我正想五姑娘说起这件事,五姑娘就已经先问出口了。”连墨仍旧淡淡微笑,忽的靠近了她两步,早已没了世外高人的模样:“五姑娘,比上一次见面时更健康了些。”
他们什么时候见过面?
黎礼皱眉,不等她问,连墨已经转移了话题:“我与安大公子有些交情,所以此次找五姑娘前来,也是为了送安家一个消息。”
他看着冷宫的杂乱,微微的沉了眼色。
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黎礼顿了顿:“国师的意思是,冷宫?”
这冷宫有何奇怪的地方?
她一眼望去,该破败的破败,该荒凉的荒凉,也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但如果没有原因的话,国师为什么会专程来与她说这样的一句话,她可不认为,国师会无聊的逗弄她一个小姑娘。
“国师大人……”黎礼转过头,想询问多一些的信息,可等她转身时,远处哪里还有连墨的身影,早已只剩下一片空气。
她皱眉疑惑:“人呢?”
听见黎礼的声音,茶香猛然回神:“姑娘,您说什么?”
黎礼看了一会儿她,只把茶香看得毛骨悚然,她僵硬的笑了笑,又问:“姑娘,你一直看着奴婢做什么,莫不是奴婢脸上有污渍?”
黎礼晒然一笑。
茶香,竟然一副忘了连墨出现的模样。
她可不认为是茶香故意做出这幅模样。
“没什么,我们回吧。”她摇了摇头,再没有任何留恋的离开这里。
只是心里深处,到底是记住了冷宫的特殊。
来无影,去无踪,可以轻易影响别人的记忆,仿佛神鬼之说,黎礼叹了口气,她不得不小心对待。
另外寻了一个人带路,这一次没有出任何岔子,她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席上,忽然老远的瞧见了她,朝着她很小幅度的挥了挥手。
安夫人问:“怎么这时候才过来?”
明明她们是一起出府的,只是上了马车不同,虽然路上耽搁了一会儿,但也不应该相差这么长时间才对。
黎礼不欲多说,只歉意的摇了摇头:“没事,只是半路上出了点事耽搁了一下,让干娘等久了。”
安夫人也不多问,只是松了口气:“没事便好,左右你来的时间也不算晚,重要的贵人们都还未曾落席。”
安夫人坐在安儒盛的后面,而黎礼前面还有一个空位,自然是留给安逸臣的。
她很安分,即使远处的秦羽非自从她进来后一直在对她使眼色,她也当没看见,只注意力放在面前的果盘上,一副谁也动摇不了她的样子。
事实也正是那样,等秦羽非把眼睛都眨酸了后,黎礼还是没给她半个眼神。
秦羽非皱了皱眉,连忙小饮了一口果酒,才压住了心里的烦躁。
黎礼是故意的,故意当没看见她。
她是真的一定有把握能逃过这一次的指婚?
她是不懂,还是没放在心上?
“小姐,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您,您今日有些失态了。”
侍言在一旁提醒,实在是因为今天六小姐的目光一直向安家的方向看,只要有些人稍微注意一下便能发现她的失常。
现在情况特殊,绝不能让外人知道小姐和安家五姑娘之间的纠缠。
“我知道了。”秦羽非深吸口气,稍微闭了闭眼,等再睁开眼时,眼底一片清明,早已没了之前的烦躁。
确实,她一不小心,便被黎礼的无视刺激到了。
另外一边,安夫人察觉到那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又看向一旁黎礼只当做不知,低着头的行为,叹了口气。
“要是你们两个交情好,也不必疏远到这个地步。”
她虽然不喜欢安家的人与秦家的人有联系,但是避嫌避到黎礼这个地步,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的,还真是极为少见。
黎礼偷偷摸摸的朝安夫人眨了眨眼儿:“我与她交情不深,日后也没打算与她有深交,干娘不必担忧,也不必试探于我。我和秦羽非,如果不是老死不相往来,就是你死我活的状态。”
她和秦羽非交情好?不存在的。
那家伙恨不得她早日死掉,她也恨不得那家伙从来未曾出现过,这样也就没了中间的许多麻烦事。
“行了,你的事情干娘不插手,可你无论做什么,心里都要有一把秤,不能太过分了。不管怎么说,秦家六姑娘现在是陛下身前的红人,你虽然不需要讨好她,最好也不要结交这个仇敌。”
安夫人轻声对黎礼交代,虽然她也对秦家六姑娘神童的名号感到嗤之以鼻,但是却不能摆在明面上。
谁都知道六姑娘在陛下面前的面儿大,要是无意之中她们说出了什么,最后虽不怕陛下怪罪,却也是要被别人记恨。
平白无故的多了几个仇敌,那绝不是安夫人愿意见到的场景。
黎礼打起精神:“三娘放心,我与她都知道对方的想法,绝不会因为自身给两家带来麻烦。”
这话说的连黎礼自己都不相信,秦家费尽千辛万苦,挖空心思也想陷害安家,而安家自然也要做出自保的手段,而自保的同时,无可避免的要将秦家拉下马。
两家和平共处,更加不可能。
而导火索,本来就是她和秦羽非啊。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夫人本来还想教训几句,可太监的尖锐声音已经从远处传了过来,一霎那,所有坐在位置上的人立刻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跪在旁边,朝着龙椅的方向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没有人敢在此时抬头,就连黎礼也低着脑袋一言不发。
墨隐步态不稳的坐在龙椅之上,眼皮底下一片青黑之色,似极为疲惫的一挥手道:“众位爱卿免礼,都落座吧。”
“谢皇上。”
等听见了这句话之后,黎礼才慢慢的站了起来,规规矩矩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小心翼翼的掀开眼皮,飞快的朝着龙椅的方向看了一眼,将此时墨隐的状态尽收入眼底,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早就知道当今陛下沉迷于炼丹之术中,却没想到,竟然把自己的身体折腾成了这个样子。
“收回眼光,不要随处乱看。”
熟悉声音从前处传来,黎礼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抬头望去,只见被唤走的安逸臣不知何时回到了座位之上。
他没有转身,可他偏偏知道这人是在与自己说话,估计是发觉了她刚刚的走神。
他小声的嘟囔了几句,含糊不清。
可安逸臣却大致能听清楚他的意思。
大约是在吐槽他专横吧。
安逸臣嘴角掀开了极小的弧度,仿佛在笑,又仿佛在讽刺,估计也只有他一人知道那个淡笑到底代表着什么。
坐在龙椅上的墨隐看见了安逸臣的表情,心底不由得一沉,与坐在前处的秦家家主秦丰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深深的忌惮。
墨隐心底是恼怒的,恨秦家办事不力,竟然让安逸臣平安无事的从战场上完全退身。
同样也很忌惮安逸臣如今的实力,以他的能耐,能从危险重重的战场上回来,便已说明他实力不凡。
更何况他打了大胜仗,在百姓的心中,威望已渐渐高了起来。
秦丰凌阴沉着声音:“怪只怪安逸臣命不该绝,连老天都要帮着他!”
明明他们安排的最成功,最天衣无缝的一场刺杀眼看就要得手。
但那时候,竟然让安逸臣轻易躲过,只在她脸上留下了一道不重不轻的伤痕,实在是让人失望。
秦一之顿了顿:“大哥慎言,就算没能在战场上将他的小命留下,但既然她已经回了京都,还怕以后没有下手的机会吗?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稳住安家,不让他们有绝地反扑的机会。”
他耐心十足,一次不得手那就两次,两次不得手,他还准备了第三次,总有一次,他能亲手砍掉安家的命脉。
067宴请
另外一边,墨隐已经高高举起了酒杯。
“今日朕之所以宴请群臣,是为了给安大公子和王叔接风洗尘,同时庆祝边城大战告捷,为庆祝这一切,让我们共饮此杯!”
话音一落,墨隐率先将杯子里的酒喝了个干净,其余人见皇帝都这么爽快,自然不能推脱,也学着他的样子,站起身来,将酒喝干净后才坐了回去。
墨隐又道:“王叔一向骁勇善战,所到之处敌寇莫不四处逃窜,王叔战胜回来,实乃朕意料之中,可阵却有些惊讶一向文质彬彬的安家,竟也能虎父无犬子,出一个将才!”
墨隐神色不明的朝着安逸臣看了一眼,就在刚刚,他将人请到御书房,与那个人谈论了一些,虽没有看出任何不臣之心,可他的那份实力还是让人稍有忌惮,不可放松。
这个安家,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文臣也就算了,左右也只是处理折子时要费心一些,但要是再手握兵权,那才是让人心惊胆战的力量。
他不得不小心对待,心里更是怨恨秦家办事不力,没能将安逸臣除去。
定国王爷爽朗一笑,向着墨隐的方向举起手中的酒杯,高呼而道:“皇上此言差矣,安太傅虽是文臣,可其心怀百姓将士,又学识渊博,能培养出拥有将相之才的儿子不足为奇!”
定国王爷一向不喜与人说话绕弯,此时他所说的全是发自内心的言语。
更何况,他回府以后已经听说安家与定国王府的纠葛,更是知道安家费尽千辛万苦给他唯一的嫡子寻找到了药材,心里对他们更是感激。
此时不过是说一句公道话而已,对他而言只是张嘴的事情。
陈尚书也笑道:“是啊,这乃陛下之幸,百姓之幸,有了安太傅,更可比有了左膀右臂,如此一来,陛下的江山万民,极为可固!”
一顶又一顶的高帽子戴在安儒盛头上,可他就像是没听见似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眼睛也不知看向哪里,那若有若无从他们身上扫过的目光,实在让人心思难安。
反观墨隐,他阴沉的目光几乎已经隐藏不住,心里的怒气也节节攀升,几乎到了快要爆发的点。
但是,知道现在情况不同,他又不得不硬生生的将怒气压制回去。
是的,无论是王叔还是陈尚书,他们的话都没有错,正是因为有了安儒盛的存在,他的皇位才能坐得这么稳。
但是,身为皇帝,坐上了皇位却没有完整的实权,无论放在谁身上都过不去,更何况那个掌握权力的人,还是他心中最为忌惮的家伙。
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墨隐几乎要怀疑,若是有一天安太傅看他不顺眼,也能轻而易举的将他从皇位上拉下来,这是任何一个皇帝都不能忍受的事情。
“是啊,王叔与臣爱卿说的极是,以帝师的能力,自然他的儿子也是能人。既然,安大公子,为国之根本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朕就在此一问,安大公子想要朕赏赐你一些什么?”
收回阴沉的目光,墨隐眸底如毒蛇缠绕,一直围绕着安家的方向,久久不曾离去。
而一些明眼之人,自然能察觉当今陛下与安家之间的那点纠葛,也不想让脏水污了自己的身,只得当做什么都不知道,退居后面一步,见事态如何发展。
明哲保身,才是乱世中保命之道。
安儒盛淡淡摇了摇头,掀开眼皮瞧了一眼明显口不对心的墨隐,好笑道:“这是犬子的本分,哪能主动要求陛下赏赐,陛下口中对他的夸赞,就已经是最好的赞赏了。”
他们安家,还没有穷到什么都需要皇帝陛下赏赐的地步。
但想想也是,以安家此时的地位,要什么有什么,又何须皇帝多此一举赏赐金银珠宝下去。
但若真的他们开了口,要的并不是黄白之物,而是权利。
真到了那时候,恐怕皇上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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