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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止于礼-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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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皇后瞳孔猛的一缩,可是她又没有任何的语言可以辩解。

    因为确实是她派来的人失察了,所以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冷宫的那位不见,甚至他们从始至终都不知道那位是什么时候不见的,若是最后找不到她……

    她甚至不敢想后果,因为那后果一定是她不能承受的,望着皇帝越来越阴沉的表情,周皇后百口莫辩。

    墨隐已经站直了身子,连个眼角余光都没施舍给周皇后,他对她的厌恶已经表达得很彻底:“此事皇后有失察之罪,便罚皇后于椒房殿闭殿思过三月,没有朕的吩咐,不得踏出殿门一步,无论是谁,若有违反,乱棍打死!中宫之权暂时移交德妃。”

    半点也不带感情的话响在周皇后耳边,等到墨隐带着人离开之后,她原本笔直的跪在地上的身躯,颓废的坐了下去。

    目光无神的盯着眼前这一片已经成为了废墟的冷宫,她知道,所有的一切都随着陛下放的那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从此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无论她再做什么,在陛下眼中都再也得不到半分怜惜。

    高公公跟在墨隐身边,察觉到墨隐丝毫不做掩饰的怒气,皱眉劝道:“陛下不必过于忧心,奴才已经让御林军们封城搜索了,相信很快就会有个结果。那位……不一定是落入了别人手中。”

    作为知道冷宫关押着谁的高公公,自然知道陛下为何如此震怒,因为那个人,是当初陛下拼尽全力才想出办法从先皇墓地中救出来的。

    若是让外人知道,当今陛下救了先皇的妃子,自己的亲身母亲,恐怕陛下会被千夫所指。

    “除了有人故意将她带走,高公公,你认为她有能力却无声息的在冷宫消失吗?朕派了那么多的暗卫守在那里,没想到啊,没想到啊,最后竟败于一个老嬷嬷之手!”

    冷宫里里外外有好几层人守着,只要有稍微动静便能立刻出手隔绝任何事情的发生,但是,那老奴偷了懒,周皇后派去的老嬷嬷偷了懒!偏偏又是在这关头,冷宫的人被人带走了。

    他不得不怀疑此件事情之中有周皇后的手笔。

    高公公不知该作何反应,他是聪明人,做不到自欺欺人。

    确实,莲姬的身体已经废了,手筋脚筋被挑断,又被喂了哑药,肯定不可能一个人逃离冷宫。

    所以,她是被人救了,只是现在他们都不知道救她的人是谁?目的是什么?怎么会知道冷宫里有她的存在。

    一个又一个的疑惑砸在高公公的脑袋上,让他脸色有瞬间的苍白。

    安儒盛得到消息的时候,冷宫里该烧的都烧完了,而他书写的动作不过是顿了顿,便立刻又下笔:“皇上越来越沉不住气了,他此举岂不是告诉所有人,冷宫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大张旗鼓的派人封城,大张旗鼓的将冷宫殿成废墟,他实在是想不出,皇上到底有多蠢才会做出这种事。

    白原垂首认真的为安儒盛磨墨,仿佛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只要一想到在冷宫里被人放倒,他无论如何也摆不出一张有笑容的脸,只得僵硬着脸色,对于安儒盛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心里好受一些,忘记他竟然被人放倒的耻辱。

    白原不搭话,安儒盛更不介意,甚至还有些理解,确实,一大把年纪了,居然出了那种丑,换做是他也会接受不能的。

    “白原,你与那个人曾经交手,可知道他的武功路子?”

    安儒盛点名道姓,白原终于没办法了,手上仍旧慢吞吞的动作着:“很杂,看不出来,但是我很确定,那个人不该是谁家圈养的暗卫死士。”

    无论是暗卫还是死士都不会做到那种程度,与他交手的时候更是顾及着不曾伤人性命。

    安儒盛头也不抬:“不是谁府中养着的,那么就只有江湖中人了,你去查查,最近有多少江湖中人踏进了京都,将名单给我。”

    白原终于停下手中磨墨的动作,点头道:“明白。”

    在朝堂上扎根,在江湖上享誉盛名,安家自有一套查探消息的办法,将那些人找出来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望着安太傅越来越柔和的表情,白原默默的在心里为那些人叹了口气,只希望他们不曾做扰乱江湖与朝廷秩序的事情,否则以太傅的性子,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书房里只剩下安儒盛一人了,他的手中是一幅还未成形的画,而他的话永远都只有一个人。

    那是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梳着妇人的发髻,眼含笑意的望着他们安府的围墙,在她的周围是一棵百年老树,而那树丫刚好能伸出府外。

    画中那位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现实中已经三十多了,正住在他的院子里,霸占了他的地盘。

    城防营的人出动了,这是他们第二次闯进安家,只不过这一次却没有第一次那么容易,安逸臣亲自等在府门口,背着手,冷眼看着城防营的人。

    城防营营长警惕的望着安逸臣,朝着他拱手道:“还请安大公子多加配合,让我们这些兄弟进府一探,否则不止我们无法向陛下交差,就连大公子也会受到连累。”

    安逸臣目光冷凝:“我既已守在这里,你们认为还能进去吗?若想要再次搜府,请带着陛下的御令而来。”

    不只是他们,许多的大臣都已有了怨言,城防营更是吃了许多次闭门亏。只因当今陛下没有给出任何的谕令,一切都是城防营以及城防营上面的人自作主张。

    他们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任由别人一次两次的玩耍。

    城防营营长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剑柄:“大公子是要与陛下对着干?”

    “不,我只是希望,不要有人假借陛下口谕行事,营长请回吧,下次若要来,请带着谕令前来。”

    城防营营长:“……”他就知道这趟差事很艰难。

    安家与城防营对峙,谁也没有站出来当和事佬,最后是城防营主动退去前往下一家,而得到了安家的领头作用,接下来搜每一家都十分艰难,城防营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吃闭门羹。

    皇宫中的墨隐得到了消息,更是气得将书桌上的所有东西拂落在地:“反了,反了!他们都反了,连朕的口谕都不听了!”

    高公公原本就觉得陛下的行事不对,此时看着他气急攻心的样子,又不得不站了出来:“陛下,您此举实在是有违欠妥,城防营和御林军是看陛下您的眼色行事,但却没有得到您的圣令他们便擅自去查大臣们的府邸。一次也就算了,这再来一次……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也无法接受啊,而且您此举,更让人好奇宫中丢失的到底是什么了,若有心人要与这件事杠上,对您很不利。”

    墨隐深吸一口气:“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朕只能放任不管?”

    高公公摇头:“陛下,这件事可以管,但不能明察,只能暗访,否则若是被人捅出来了,陛下您可能就要……失德了。”

    早知今日,当初在陛下刚刚登基时,他便应该阻止陛下不去救莲姬,若当初不救,今时今日也不会有麻烦。

    只可惜现在说一切都晚了。

    墨隐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点了点头:“那这件事就交给高公公你去安排,无论生死,一定要给朕找到她,若有必要……可杀之。”

112真相

    最是无情帝王家。

    听见墨隐的吩咐,高公公没有半点惊讶,早在很久之前,他就知道冷宫那位迟早会死在陛下手中。

    京都重新恢复平静,只不过明眼人都明白,他们的陛下仍旧没有放弃寻找‘宝物’。

    天香楼密室里,被救出来的莲姬终于有了正常人的模样,但是一张脸刀疤纵横,已经看不清她原本的模样了。

    这是黎礼第一次以天香楼内部人员的身份将安逸臣带进去,两人走进三楼最里边的雅间里。

    安逸臣平静的望着黎礼,顺便将门带上了。黎礼回头看了一眼他,紧紧握着他的手,在雅间屏风上,绣着蛇的眼睛按了一下,她立即拉着安逸臣一同跳进突然出现的地板裂缝。

    两人掉进一条长长的通道。

    就在黎礼紧张得时候,安逸臣忽然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护着她的安全。

    没多久后,两人平安落地。

    早已等在下面的花娘见到黎礼旁边的安逸臣,动作只是稍微一顿便恢复正常,朝着黎礼说道:“五姑娘,请跟我来,那位在这边。”

    这是一个很大的密室,安逸臣一眼看去,在他头顶上悬有几百支锋利的剑刃,墙的缝隙中嵌有数不清的毒针,说不定脚踩着的地下也有陷阱。

    黎礼点了点头,没有放开安逸臣,只道:“大哥哥,你别乱动,跟着花娘的脚步走,不会有问题的。”

    当初设置这些陷阱的时候,她从来没想过要让闯进这里的人活着出去,只是没想到,今日她会带着他来。

    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让他看见了这些东西,安逸臣指不定又在心里怎么抄牌她,可能这辈子的形象更加糟糕了。

    不知道为什么,黎礼觉得自己很紧张,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

    花娘的速度很慢,安逸臣斜睨着她,手心的濡湿不可能是他,那便代表着是她。

    安逸臣停下脚步,在黎礼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在她稍显诧异的目光下,他只是移开了目光:“这样更方便些。”

    于是,花娘的脚步加快了,安逸臣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每一步都是按着她的步调走,没有半分差错。

    就连每一步的间距也不差分毫。

    察觉到后面的男人的行为,花娘止不住挑了挑眉,步伐越大快了起来,好像和他杠上了一样。

    只是可惜,无论她的速度有多快,安逸臣一步也未曾落下过。

    既然刚刚黎礼说了要好好跟在花娘身后,他自然不会自作主张的做些别的事情。

    所以,直到走进安置莲姬的小密室时,安逸臣仍旧不急不缓,就算抱着一个人,也没看见他脸上有汗珠。

    甚至脸都没红一下,呼吸也没有变化。

    密室不透光,无论是刚刚他们走过的走廊还是莲姬所在的密室,都是用夜明珠照亮的。

    莲姬蜷缩在床的角落中,听见外面的动静时,浑身不可控制的僵住,抬头,露出一双饱经风霜的眼眸,警惕的盯着黎礼与安逸臣两人,好一阵呲牙咧嘴。

    此时的莲姬比当初在冷宫看见的时候好的太多,至少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了,除了瘦的过分,还有一张看了让人惊恐的脸之外,她终于有了平常人的模样。

    花娘瞧见了莲姬对他们的不欢迎,朝着她柔柔的笑了笑,轻轻捂着嘴道:“呦,小可怜见的,你可别闹,是这两位把你从那个鬼地方拉出来的,就算不能说话了,你也得识好是不是?”

    如果不是黎礼一门心思的想把莲姬带出来,他们也不会冒着杀头的大罪私闯皇宫,还从里面拐带了一个人出来。

    现在想起来,她过陪你的血液都忍不住沸腾。就凭着这件事,也足够让她在江湖上吹嘘许久了。

    话说完了之后,花娘也不在这里多留,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三人,至于她自己,便是去另外一个方向。

    而且,她可不担心五姑娘的安全,先不说莲姬是个残废,就说有那个人在,她都不用担心。

    安逸臣将黎礼放下,她看了一眼他,重新将目光投放在床上明显还在抗拒他们的莲姬身上,她不由得放柔了声音:“你别害怕,我们对你没有恶意,是我们把你从冷宫带出来的,我们不会伤害你。”

    属于少女的声音本就稚嫩柔美,她又特意让自己显得更加亲和,所以听起来更有一番别的味道。

    只顾着注意莲姬的黎礼并没发现,后面盯着她的某个人目光有了些微变化。

    黎礼试探性的靠近莲姬,见她不再害怕,至少不抗拒她的靠近后,才慢慢的坐在床边,与她保持安全距离。

    她没有再试图靠近,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莲姬此时整个人都紧绷着,仿佛随时都能发起攻击。

    这样就好,只要不抗拒她就好。

    虽然黎礼早就得知了莲姬的情况,但是此时近距离查看,她才知道这人到底受了多少苦。

    她的眼眸一酸,连忙垂下眼皮,遮挡住眼底瞬间的脆弱,等再掀开时,眼里除了柔光之外只剩下平静。

    “莲姬,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也知道你是陛下的亲生母亲,也是陛下下旨将你囚禁在冷宫,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黎礼嘴角轻轻动着,不等她将话说完,原本缩在墙角的莲姬忽然动了,已经断了手筋脚筋的她倾尽全力扑倒黎礼身上,目呲欲裂,眼眶血红,张开嘴想说什么。

    “啊……啊……啊啊啊……”他不是,他不该是大周的皇帝!

    莲姬望着黎礼,想将这个错了二十多年的秘密与他们说清楚,可是她说不出话,哪怕是发出这样简单的声音,也让她的喉咙发出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看见黎礼被莲姬毫不留情的扑倒在床边,安逸臣眸光一紧,抬脚便想过去,但是黎礼及时阻止了他,哪怕脑袋一阵晕眩,她也朝着他摇了摇头,反而安抚性的拍了拍莲姬的肩膀,轻轻将她扶了起来。

    “没关系,没关系,不着急,你想说什么都可以的,不要着急,我们有很多时间,这位是安逸臣,他是安太傅家的公子。”

    在她的安抚下,莲姬渐渐恢复平静,只一双眼睛里盛满了哀伤,让人不忍直视。

    莲姬看着安逸臣,眼里仿佛瞬间有了光亮,她下意识的张嘴想说什么,可却什么也说不了,直到血腥味传进口腔的时候,她才想起来,自己已经被毒哑了。

    喉咙里有阵阵腥甜,她狠心咽了口口水,熟悉的疼痛感传来。

    但是她仍旧没有避讳,直到一杯清水送到嘴边,面前是黎礼一张稚嫩又平静柔和的面庞,她犹豫了一会儿,才就着她的手,忍着疼痛喝了两口水。

    随后就朝着她摇了摇头。

    她的喉咙有伤,不能进食太多东西,哪怕水也一样,进食会加重她的痛苦。

    黎礼一早就收到了消息,她将水杯放在桌子上,从衣袖里掏出一本千字文。

    黎礼看着莲姬,声音缓缓响起:“莲姬,我知道你识字,所以,我翻一页,如果有你想说的字在里面,你就眨眨眼睛,我立马将那个字找出来。”

    莲姬点头。

    安逸臣静静的站在一旁,极力缩小存在感,只是他的存在感太强烈,就算什么也不做,也让莲姬频繁注视。

    直到她眨了眨眼,黎礼准备翻开下一页的动作顿住了,一次指着页面上的字眼:“如果我指中了那个字,你也眨眨眼。”

    莲姬点头,很快,就从这上面找到了第一个字——反。

    安逸臣负责在一旁记。

    黎礼的动作很慢,莲姬虽然没有说话,可也知道有些事急不来,只能慢慢的跟着黎礼的步调,缓慢的表达她的意思。

    两个时辰过后,直到莲姬摇了摇头,黎礼才放下了手中的最后一本书,她的旁边摆了好几本单字书。

    一双手也酸了。

    安逸臣手中的白纸上有十三个字。

    反,大,上,非,室,谋,皇,皇,血,逆,道,脉,不。

    一共十三个字。

    两人很快便将这件事拼成一句话,黎礼心中一惊,下意识的看向双眸用涌着风暴面色依旧平静的安逸臣。

    这些字能拼接成一句话:皇上非皇室血脉,谋反,大逆不道。

    再看莲姬,她已经眸光空洞,泪流满面。

    今天已经问不出来什么了。

    走出天香楼,上马车回安府,从始至终,安逸臣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一阵诡异的沉默在他们之间流转。

    仿佛知道他心中的难受,黎礼不自觉的握紧了他的手。她想安慰他,又觉得此刻最好什么也不说。

    他们都是历经了两辈子的人,但是这一件事他上辈子却没得到半点消息。

    就在黎礼沉默的时候,她突然亲了他。

    他怔愣了一会儿,而后应承。

    相比于黎礼的小心翼翼,他的动作很不温柔,很难受,但是她没有阻止他。

    她知道,他现在需要一个发泄途径。

    直到今天,她才确定上辈子的安逸臣从来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那时候的他从骨子里就是个对大周皇室忠诚的将军。

    刚开始察觉自己的父亲竟然擅自将皇帝拉下来换了新皇的时候他心里该有多难过,但是一直都不知道原因。

113迁怒

    可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因为当今陛下根本不是皇室血脉,所以墨隐没有资格坐在那个位置上。

    上辈子的他没能理解安太傅的行为,可能一直在心里误解安太傅,这时候忽然明白了,他该有多难过啊。

    黎礼伸手,轻轻柔柔的抱着他的头,任由他在她脖颈中啃噬着,颈间泛起一阵异样的疼,可比不上她心里的难过。

    眼眶也越来越酸涩,情绪仿佛已经不受她的控制,她的眼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暴虐到想要撕毁一切的情绪肆无忌惮的在他身体里乱窜,安逸臣颈间青筋暴起,动作越发粗鲁,隔着薄薄的衣衫,肆意的揉弄着她的柔软。

    直到一滴温热的泪滴在他的脸上,他的动作终于顿住了。

    细细的啜泣声从颈间传来,他以为她害怕了,可是她抱着他的动作更加用力,两人身体从来未曾这么靠近,紧紧的贴在一起。

    安逸臣强迫她面对他,他清楚的看见她眼里丝毫不作假的担忧。

    他僵硬着脸,眼里倒映着她的模样。

    她皱着眉,抬起柔若无骨的小手摸了摸他的脸,已经破了的唇主动亲吻上他的嘴角,紧贴着的唇间是略微苦涩的她的泪。

    “大哥哥,不难过,不害怕,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

    不要难过被欺骗,不要害怕会重蹈覆辙,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无论成与败,她会一直陪着他,直到死去。

    这世上,再也没有谁能比黎礼更加了解安逸臣了。

    望着她哭的狼狈的模样,安逸臣眼中的暴虐渐渐褪去,他阻止了她的亲吻,理智完全回笼。

    他松开她,没了他的支撑,她差点顺着门板滑了下去,又被他一把捞了起来。

    直到被他放在塌上,他理了理她被弄乱的衣服,轻轻在她后颈上按了按,他的声音很稳很淡:“睡吧,今天你累了。”

    她看着他,她不想睡,可是却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在陷入昏睡的下一秒,她知道,肯定是刚刚他点了她的后颈的缘故。

    直到黎礼终于完全进入昏睡,安逸臣坐在床边,目光幽深的看了她一会儿,才转身离开房间,径自去了正院,安太傅的书房里。

    正在处理政务的安太傅见安逸臣没有任何通报的来了,稍微有些诧异,正准备问什么,却见他竟然跪在了地上,在书案前,当着他的面。

    安儒盛的动作顿了顿,终于放下手中的笔,对同样惊讶的白原说道:“你先下去。”

    白原低垂些眉眼,仿佛什么也没看见,转身离开书房,走远了两步,确定听不见里面的动静后,站在原地守在门口。

    安儒盛没有起身,更没有让安逸臣起来。

    “说吧,你发现了什么。”

    安逸臣清晰的听见上面人的叹气声,更加确信心中的猜测。

    如果……他是说如果,若是父亲先一步将莲姬救走,父亲一定会得知事情的真相,但是也一定不会告诉他。

    上辈子就是这样。

    哪怕被唯一的儿子误解,父亲也不曾解释半个字。

    安逸臣低着头,声音暗哑:“父亲,我找到莲姬了,她告诉我,其实,当今陛下不该是陛下,对不对?而您,应该早走猜测。”

    时间过了很久,安儒盛仍旧没有开口。

    一个坐着,一个跪着。

    安逸臣慢慢冷静下来,他知道,父亲是默认了。

    默认他早有猜测,所以在朝堂上才会一步也不想让。

    “臣儿,我们安家忠于的是世代有皇室血脉的皇帝。”

    所以,这个被狸猫换太子的,不是他们衷心的对象。

    望着几乎与他年轻时一样固执的安逸臣,安儒盛叹了口气,起身绕过书桌,双手一用力,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刚开始为父也只是怀疑,但你今天,已经给了为父答案。”

    安太傅不曾问他是在哪里找到了莲姬,也不关心莲姬现在在何处。

    他只是相信唯一儿子说的话。

    他明白,陛下不是皇室血脉的事情到底有多打击安逸臣,所以从来没有与他提起过这件事,他从小灌输臣儿的思想就是忠于皇室,忠于陛下。

    他也很听话,哪怕陛下做事不成熟,甚至开始针对安家,他的儿子也不曾有半句怨言。

    可是现在发生的事仿佛狠狠的打了他们的脸,过去的二十年间,他们不止没有忠于陛下,还当了帮凶,给皇室抹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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