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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止于礼-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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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敢在他的面前拿武器?

    是打算弑君还是示威?!

    将他打趴下最好,免得丢了他大周国的脸面。

    各位大臣一致保持沉默,像是提前约好了一样,仿佛没有察觉到墨隐小四八拉的心思,似乎他们所有人都对此事留有意见。

    原本想走个过场,尽量不伤到大丹公主,但也不让她赢得多好看的秦副将犹豫了会儿,随后将腰间的长剑拔了出来。

    他是武将,又不经常参加宫中的宴席,身怀利器还算说得过去。

    看着他连看家伙伴都拿了出来,安逸臣眼中划过一抹笑意,淡声道:“这下恐怕我们都猜错了。”秦副将会赢,而大丹公主则会输得很惨。

    黎礼心有戚戚然,小声道:“也不知她哪里得罪了我们心胸窄小的陛下,注定有此一劫。”

    两人收声。

    而场上的两人已经纠缠到一起,大丹公主因为使用鞭子而占了距离优势,十分擅长与人远战,那鞭子在她手中仿佛具有灵性,如一条灵活的长蛇指哪儿打哪儿,一时间也令秦副将感到束手无策。

    但很快,有眼人就都看出大丹公主的招式虽华丽,但丝毫不具有杀气,这招是对付平常人也就罢了,若是碰上在军中的秦副将,恐怕只有吃亏的份儿。

    长鞭像是长了眼睛朝着秦副将的腰间狠狠刺去,而长鞭的尖端隐隐出现一抹银光。

    这并不是一把普通的鞭子,鞭子内部还藏有暗器!

    有人发出暗暗的惊叹声,也有人惊疑不定,仿佛不相信他看见了什么。

    堂堂大丹国公主,竟然还要暗中做手脚!

    而秦副将丝毫不在意鞭子上能躲他性命的尖刀,身子朝着旁边,微微一让,一把长剑横在他腰间,轻而易举的将鞭子挡了回去。

    他眼中出现一抹怒意,根本没有想到大丹国公主居然会如此不上道。

    因着她的身份,他到底只用了几分力,并无伤到她的想法,但是此人居然还不知足,下手毒辣,妄图取他性命。

    简直不能忍!

    这一下,长剑如长龙般窜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落大丹公主手上的武器。

    鞭子缠住长剑,秦副将眼神锋利,剑身微微一抖,雄厚的内力涌上剑身,那一把鞭子居然就此被分割为几段。

    零零落落的掉在地上,大丹公主后退两步,虎口微微一震,看着一地狼藉,脸上的表情狼狈至极。

    秦副将被气笑了:“看来大丹的女儿们不如公主口中所言,臣不过用了五分力。”

    五分力!

    仅仅五分力便将大丹公主打得落花流水,连武器都被毁坏。

    若是再加上几分,恐怕大丹公主这条命就保不住了吧而她之前竟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说没有人能打的过她。

    好大的口气!

    好大的狂言!

    黎礼猛的低头,握着酒杯的手微微发抖,她得用多大的毅力才能遏制住想要冲口而出的笑声。

    自己打自己的脸该有多疼啊。

    大丹公主这一输,输的可不止她的面子,还有众多大丹女儿们的脸面。

    也怪她做事不想后果,从没想过若是输了该如何自处。

    她的声音很低,只有旁边的安逸臣一人能听见那隐隐约约缠绕在耳边的笑声,他叹了口气,身子往前倾了两分,帮她挡住各方的视线。

    公主脸色铁青,想要发怒又不知从何怒起,好半天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秦副将年轻有为,是本公主大意了,此局自然是秦副将获胜。”

    大意!哪怕他已经输了,也不忘为自己留上几分薄面。

    秦副将毫无表情的点头,对坐在龙椅上,表情明显舒展了几分的墨隐作揖。

    在刚刚那一瞬间,他只是觉得大丹公主手持利器在深宫内院中的影响并不好,才会下狠手,将她的鞭子毁坏。

    墨隐呵呵笑着,出来打圆场:“公主不必气急,秦副将乃是行军打仗中的好手,自然不是闺中女子能比得上的,此次不过友好切磋,切磋前两方有言在先,相必以公主的气度定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

    公主回到原位,表情难看。

    她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了。

    也罢,谁让她之前说话太过狂妄,没有给自己留下余地。

    定国王府世子眼神在秦副将身上流转了两分,又若无其事的收回眼神,以茶代酒一饮而尽,宽大的袖子遮挡在面前,挡住了他脸上泄露出的几分幸灾乐祸。

    可谁知茶水入喉的速度太快,让他忍不住呛咳两声,在一旁的定国王妃连忙面色着急的轻拍着他后背,低声呵斥道:“这么大年纪了,做事也不知小心一些,没事吧?”

    容不得她不着急,这孩子本就早产,先天不足,哪怕从小用各种药材温养着,长大后也不过得了一副不好不坏的身子。

    小时候大夫说一场不大的风寒就能要了他的命,现在,谁又知道呛水而不会影响他的健康呢?

    墨轩心中暗骂一声,放下袖子看着定国王妃摇了摇头,一副沉稳的模样:“母妃放心,儿子没事。”

    他就算有事也不会在这时候出事,好不容易看了一眼未来媳妇,却在未来媳妇面前留下如此不好的印象。

    要是让未来媳妇知道他是个药罐子可怎么办?

    明明他身体已经与常人无异。

    可因为某些忌惮,他不得不保持现在这样的情况。

    用眼角余光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安家的方向,与他意料中的一样,那人在察觉他的失态后,微微动了动眉头很快又恢复正常,眼里既没有担忧,也没有焦虑,更没有嫌弃。

158赐婚(三)

    她是安家人,就算心里起伏波动再怎么大,脸上也不显分毫。

    墨轩的呛咳声就像是一条分界线,墨隐猛然回神,轻咳一声,半眯着眼朝脸色已恢复正常的大丹公主迟潼:“迟潼,你认为,秦副将可能配得上你?”

    迟潼脸色一僵,很快便反应过来:“秦副将自然极好,只不过迟潼心中早已有中意的驸马人选。”

    本在听见皇上问话的时候,秦副将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僵硬,但听见大丹公主回应后,他又渐渐放松了起来。

    还好还好,幸好自己不用奉皇命娶一个祖宗回家供着,要真的把他和这位公主弄成一对的话,恐怕,他们迟早会成为一对怨偶。

    就连秦副将这样的家人们也都巨松一口气。

    宴席上一片静然,陈尚书饶有兴致的盯着安太傅,后者正若无其事的研究着桌上的点心,仿佛并没有将迟潼的话听进耳里,他认为味道不错的,便顺手递给旁边的安夫人一块,惹来安夫人既羞射又欢喜的瞪视。

    陈尚书皱了皱眉,安太傅这是真的不在意,还是装作不在意?

    谁都知道这位大丹公主目的不纯,更何况站在大丹公主背后的是七王爷,那位七王爷天生与安太傅不对付。早在七王爷与当今皇上争夺皇位时,安太傅可把七王爷得罪的彻彻底底。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墨隐来了兴趣:“哦,朕不知,能让迟潼入眼的究竟是何人?若郎才女貌的话,朕和皇后可以为公主做主,让公主得偿所愿。”

    迟潼抬起凤眸,犀利的目光直接找中席上事不关已的长平将军安逸臣。

    东郭皇子皱了皱眉,见大丹公主毫不掩饰的欲望,手中捏着茶杯砰的一声碎了。

    暗一听的心惊肉跳,原本低着头的他抬起脑袋飞快的扫了一眼在旁边伺候的宫人,见他们没人察觉到异样后才松了口气,故作无事的走上前,将小东郭手中的瓷杯渣清理干净。

    唯一让他庆幸的是殿下的功力见长,这一次捏碎杯子竟没有划伤自己手心。

    暗一走上前来,小东郭摊开手心任由他替自己整理,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嗤笑道:“这位大丹的迟潼公主是想和本皇子的王姐争夺夫君吗?简直不自量力!”

    由于小东郭的声音极低,只有靠近他的暗一一人听了个清楚。

    暗一手上动作不断,低垂着眼睑仿佛什么都没听见,认认真真的将碎片弄到一旁。

    撇了撇嘴,第一次对大丹公主感到了悲哀。

    待其余人察觉到大丹公主想要何人后,心中都抱着看戏的想法。

    想当初,在陛下打算为安大公子赐婚时,安太傅可是已经说清楚了,安逸臣与他故友的女儿身有婚约。

    而这一次,赐婚对象换成了大丹公主,虽然安大公子已经成亲,但事关两国邦交,他们就不相信安太傅还能一本正经的拒绝,不给任何人留下余地。

    而且,他们可是听说了,这位公主性格骄纵,不讲道理,一旦要做某件事,那边是几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一次大丹公主对上安家,他们很有兴趣瞧瞧到底是谁胜谁输。

    所有人脸上都很淡定,可心中极有兴趣。

    就连墨隐也是,他本来可以轻而易举的将这场未发生的争论掐死摇篮,但他偏偏什么都不做。

    迟潼并没有让他们失望,眼神一直放在安逸臣身上,隔着不远的距离,她能清晰的看清楚那个人脸上的表情。

    如此的,让人心动。

    迟潼弯起眉眼笑了笑,声音清脆:“迟潼觉得,秦副将的武艺虽然好,但一定比不过长平将军。本公主曾听说长平将军曾以一人之力挽救蔚州城于水深火热中,以几万大军对抗百部二十万大军而获得胜利,这份心计这份能力非常人能比之。迟潼想,恐怕再没有谁比长平将军更适合为夫君人选了。”

    她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也就是说,在她心里,整个大周也只有长平将军有资格做她的夫君。

    但是众人皆知,长平将军早在蔚州城前天便已成亲,夫人正是安家十多年前收养的孤女,成婚这段时间来,两位的感情极好。

    即便他们早已猜到大丹公主的想法,但此时她光明正大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还是让他们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难道大丹国的女子们都是如此大胆?

    光天化日之下强抢人家夫君,并且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宴席中一片静默。

    安太傅掀开眼皮,朝着大丹公主拱手,说道:“犬子顽劣,当不起公主的称赞。况且当初蔚州城的事,百姓皆知,那乃是整个蔚州城子民共同对抗敌人的结果,若是公主真的要称赞,不如称赞臣的儿媳妇,若不是臣的儿媳妇当机立断,以自身为表率,率领蔚州城众多妇人变卖嫁妆充用军需,可能结果未知。”

    光明正大的觊觎,不留余地的拒绝。

    既然你觊觎我的儿子,并且还要想将我的儿媳妇赶走,陷害整个安家于无情无义,那就别怪我当众给你难堪。

    这就是安太傅的想法。

    作为长辈,他已经清清楚楚的拒绝迟潼的妄想。

    已经嫁给马睿的安心担忧的看了一眼黎礼,她正微红着脸,嘴里塞满了桌上的糕点,两颊如仓鼠一般鼓动着。

    而她眼中的冷面大哥,手里捏着一块咬了一半的点心,待她大嫂咽下去之后,又接着投喂。

    她面上一囧,终于收回视线,正好对上眼含笑意同样望着她的马睿。

    马睿抿了口茶水,掩去眼中的精光,淡声说道:“夫人,不必担忧,所谓白日做梦,大丹公主自然只能做梦。”

    时时注意着他们动静的小东郭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也真心了几分,除了一只手依旧不能动以外,他的表情可谓是春风得意。

    比他自己受了称赞还要高兴。

    “这位安太傅的眼光不错,本皇子的王姐自然是最好的。”

    暗一低垂着眼,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他不知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

    那位夫人还未承认她的身份,自家皇子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贴上去称呼他一声王姐了,也不知殿下的软骨头到底是什么时候练成的,亏他还是整个东哥最受皇宠的二皇子。

    陈尚书与欧阳丞相两人极有默契的对视一眼,随后看向另外两个当事人,却见那两个当事人有说有笑,仿佛并未察觉到宴席上的暗潮汹涌。

    而在外人眼中位同冷面阎王的长平将军,正一脸柔和的为他的夫人擦着嘴角,眼眸中含着淡淡的笑。

    欧阳丞相艰难的收回视线,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他们这些人在长平将军和他夫人的眼中,竟还没有面前的一碟点心重要。

    安太傅丝毫也不退让,风轻云淡的对上大丹公主迟潼恶狠狠的注视,好一会儿之后,大丹公主才强迫自己扬起笑容,想起王兄的嘱咐,不得不退后了一步。

    “太傅大人说的极是,长平将军夫人所为乃是天下女子之表率,本公主确实应该替得救了的百姓向将军夫人道谢。”

    迟潼举起酒杯,与黎礼遥遥相对。

    黎礼拍拍手,示意安逸臣不必再喂,站起身来,手上却空空如也。

    一个觊觎她夫君的女人,还想让她和颜相对?

    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黎礼淡定的摇了摇头,冷静的向从始至终都没开口,但脸色已极为难堪的皇后行礼,这才施施然反驳迟潼所言。

    “公主此言差矣,若说能称天下女子之表率之人,莫过于皇后娘娘,至于臣妾所为,只不过是为自家夫君分忧解难,当不得公主的感谢。”

    “而且,公主乃是大丹公主,蔚州城百姓乃是大周百姓,公主何必替大周百姓感谢臣妇?”

    “是以,公主敬的这杯酒,臣妇是没那个荣幸喝的,还请公主殿下恕罪。”

    有资格吗?没资格!

    有立场吗?没立场!

    你一个他国公主,竟还想要代表本国百姓,谁给你的脸,谁给你的胆子?

    黎礼说话一针见血,半点也不给人留情面。

    这个大丹公主真的是狠毒,话里话外都挖了很多坑等着她跳,先是夸她能身为天下女子之表率,而后又莫名其妙的想压她一头。但是皇后娘娘都还坐在这儿,人家正儿八经的天下之母都还没发话,也不知大丹公主是从何来的勇气,有胆子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挑拨离间。

    简直愚蠢。

    东郭皇子极为满意黎礼所言,低声夸赞她道:“不愧是本皇子的王姐,连说话都如此有理有据,简直威武!”

    暗一能怎么办?他怎么也不能办。

    摊上一个只敢暗搓搓当姐控的殿下,他也很无奈啊。

    朝臣们纷纷暗中点头。

    长平将军夫人说的有理。

    如果这事必须有人站出来替蔚州城百姓感谢长平将军夫妇两人,那人也只有当今天子与皇后有资格。

    这位大丹公主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连这种话都能说出来。

159赐婚(四)

    欧阳丞相摇了摇头,与安太傅两人遥遥相望,他朝着安太傅举起酒杯,适时的朝着他笑了笑。

    两人眼中的笑意并无作假,仿佛是在嘲笑这一次大丹居然派了个蠢货公主来。

    安太傅抿了一口美酒,只觉得这酒的味道比平时更要好上几分,他不由得享受般的眯了眯眼。

    或许等回去之后,他该在正院的梨花树下埋上几罐,来年便可喝到味道醇美的梨花酒。

    太急功近利,最后极有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只可惜这位公主至始至终都没有看明白过。

    迟潼咬碎了一口银牙,握着酒杯的指节发白,天知道她得用多大的毅力,才能将那汹涌澎湃的怒气压在心底。

    看着朝中大臣们脸上毫不掩饰的嘲讽,她几乎恨不得能立刻晕过去,然而她的神志很清楚,清醒的告诉她,今日她到底做了何等蠢事!

    她一心只想压着那个女人,完成王兄交代的任务,却忘记了这里并不是她的主场,她只是奉命前来和亲的公主而已,若说利用价值,于大周朝臣而言并无一丝一毫。

    她是一颗棋子,一颗能随时舍弃的棋子。

    迟潼脸色发白,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艰难的扯出笑容,说道:“是迟潼说错了,将军夫人何罪之有,既是本公主的错,那本公主便自罚三杯,算是向皇后娘娘赔罪,还请皇后娘娘大人有大量,不要与迟潼计较。”

    周皇后冷静的看着她,眼里的冷光几乎能化形。

    呵,她道了歉,她就必须要故作无事的装作不在意吗?

    不存在的,既然她已与陛下有了嫌隙,更不在意得罪区区一个他国和亲公主。

    迟潼脊背发寒,硬着头皮连喝了三杯酒。

    沉重的心情让她更为恼恨黎礼的不识趣。

    如果刚才黎礼能一言不发的喝了那杯酒,之后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事发生!

    她更加不会得罪这么多人。

    被迟潼记恨的黎礼直接无视了从四面八方飞来的眼刀子,若无其事的坐回原位,接受安逸臣的继续投喂,不一会的时间,两颊又鼓了起来。

    在宫宴上,她最为满意的也只有这些膳食了。

    自觉斗败了一个情敌的她认为自己还能再吃两碗。

    迟潼呕的吐血,只可惜事情已经发生,万事不能重来,无论她心里有多不平,此时也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在所有人眼中,她除了嚣张跋扈之外,又多了另外一个代名词——愚蠢。

    看够了热闹,皇上跑出来打圆场,笑道:“大周朝堂除了安逸臣之外,还有其余更为合适的儿郎,不如迟潼继续挑一挑?说不定能挑到称心如意的人选。”

    但是,也只是说不定。

    “迟潼以为,世上再无比长平将军更合适的人选了!”迟潼冷哼,已经不想掩饰不满。

    既然长平将军夫人敢当众给她难堪,她就敢抢了她的夫君,将她踩到泥潭,让她终生不可翻身!

    黎礼咀嚼的动作一顿,从各种美食中抬起头,不需要酝酿,一腔怒气便已涌出。

    不等她发作,安逸臣捏了捏她的掌心,又是一小块拔丝红薯塞进她的嘴里:“乖,不是喜欢宫中的膳食吗,多吃些,我不认识她。”

    黎礼:“……”

    用美食熄灭她的怒火,妄图迷惑她的眼睛吗?

    没错就是这样,这个办法很有用。

    黎礼:“……我要吃酒酿圆子。”

    安逸臣从善如流的舀了一颗酒酿圆子送到她嘴边。

    夫妻二人妇唱夫随,再也没有心思搭理大丹公主迟潼。

    墨隐:“……”

    众大臣:“……”

    迟潼:“……”

    安太傅笑的春风得意,待墨隐难言的目光看过来时,他才道:“犬子与儿媳心思纯净,还请陛下不予计较。”

    墨隐无言以对。

    一个能以几万大军对方二十万敌军,堪称用兵如神的将军,现在你跟我说心思单纯?单纯的能坑杀人家二十万大军吗?!

    还有另外一个,有胆子散尽家财只保夫君无后顾之忧的女子,这样的人如果能称得上心思纯净,他堂堂大周皇帝能直接掀了宫中的道馆!

    这等睁眼说瞎话的本领,也只安太傅能有之。

    见了安逸臣的柔情,迟潼更不想中途放弃,妄图用身份以压之:“大周陛下,迟潼是带着大丹国君的期望与诚意前来和亲的,而迟潼以为,除了长平将军以外,再也没谁能入迟潼的眼,想必国君若是知晓了,必定会很满意,大丹愿与大周结百年之好,从此后互通有无,亲如一家。”

    墨隐为难:“……这……”

    好一个厚颜无耻之人!

    拒绝一次不成,拒绝两次不成,现在竟然还有第三次!

    朝臣们各个无奈,若是大丹公主看中的是其他人也就算了,看在这百年之好的份上,舍弃一个男儿并无不妥。

    但问题就是,大丹公主看中的是一个永远也不可能和亲的儿郎。

    不说安逸臣答不答应,就说安太傅,也是决计不可能接受这样无耻的事情发生。

    看见墨隐为难,迟潼再接再厉:“在迟潼出发之前,国君曾言,大周安家太傅之子乃天生为将之才,我大丹女儿本就向往将才之家,迟潼乃是真心实意,还请大周陛下真心考虑。”

    迟潼低头,掩去眼中的算计。

    王兄说过,大周皇室和安家已经势同水火,只是没办法掀开面上的遮羞布,她现在只要制造一个契机就能让安家和皇室彻底的翻脸。

    她本来对王兄所说的不以为意,世人都知,当今的大周陛下之所以能坐上龙椅,全是因为安家太傅在后面推波助澜。

    但是现在她终于知道,原来大周的皇帝和安家确实不对付,否则在她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大周陛下该在第一时间否决,而不是用一种看戏的态度在从中搅和稀泥。

    不过想想也是。

    为君者,心狠之。

    哪怕安家再怎么鞠躬尽瘁,在君王眼中,他们只不过奴大欺主。

    墨隐将皮球踢给安太傅:“太傅,既然大丹公主一片真心……你是长平将军的父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太傅大人是如何想的?”

    安太傅幽幽的望着迟潼。

    在他毫无情绪的眼眸中,她不由得后退了两步,她仿佛能够从安太傅的眼中看见受惊的自己。

    那么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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