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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止于礼-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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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徐婕妤过来关心陛下,就是因为那时的小太监不长眼将徐婕妤拦在了御书房门外,就被陛下打发到慎刑司去了,他可不想成为第二个不长眼的太监。
本在处理政务的墨隐见徐婕妤过来了,脸上难得出现一抹真心实意的笑容,他放下手中的狼毫笔,向徐婕妤的方向挥了挥手,等人走上前来时,伸手一捞便将人捞到大腿上坐着。
“娇儿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他毫无帝王威严,像是个纨绔子弟,伸出食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红唇,凑过去狠狠的撮了一口。
徐婕妤娇笑着,却没能躲开,高公公早就极有眼色的将书桌上那些还未处理多少的折子拿走。
“臣妾今日得了些好东西,吩咐小厨房给陛下炖了一盅汤,闻起来味道还不错,不知陛下可愿意尝一口?”徐婕妤伸手将放在桌上的汤碗拿了过来,伸手拿开碗上的盖子,一阵浓郁的香味窜进鼻腔。
墨隐轻笑,眉目间的阴郁仿佛都褪去了许多,促狭的看着脸色微红的徐婕妤,用下巴上的青色胡茬戳了戳她娇嫩的脸蛋:“那要看娇儿是用什么办法喂朕了。”
徐婕妤听懂了墨隐话中的暗示,心里虽疑惑为何今日他如此有兴致,但显然送上门来的机会她是不会放过的。
她红着脸,先拿汤匙向自己的嘴里喂了一口,然后将碗放在一边,伸出双手揽着墨隐的脖子,脑袋凑了上去。
当双唇相贴的一瞬间,墨隐的喉咙动了动,轻而易举的将从她嘴里渡过来的香汤吞了下去。
一盅汤,两人分食。
御书房内传出汤碗碎裂的声音,高公公瞧了一眼明显紧张的几个小太监,轻笑一声摇了摇头,翘着兰花指,花白的头发绕在指尖:“你们几个小崽子可得注意着点,以后这样的情况多了去了,仔细你们的脑袋,别扰了陛下和娘娘的兴致。”
御书房,这是个处理政务的神圣之地。
可陛下心里显然没有这个自觉,只要他兴致来了,无论是御书房,还是后花园,亦或者是皇后的椒房殿,只要徐婕妤在,都能听到杂七杂八的动静。
而这时候,他们只能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不仅要为陛下把风,还得是时候的。
昏庸一词,着实能用在陛下的身上。
徐婕妤深吸一口气,看着他毫无表情的脸,连忙垂下眼睑掩去了眼里的情绪,微微笑着,头上的步摇摇晃着发出轻响悦耳的声音。
半个时辰后,里面的动静才消了下去。
“娇儿,这汤也喝了,好事也做了,可以告诉朕你今日为何来这儿了。”
徐婕妤咯咯的笑着,讨好的看着墨隐餍足的表情,伸出手指在他胸膛上一点一点的,眼中仿佛有幽怨:“臣妾家中的弟弟惹了祸,为了和一户人家的公子争一个青楼女子大打出手,结果一不小心将人家公子打死了,此时正在牢中等候发落,还请陛下救臣妾弟弟一命,臣妾家中就只有弟弟一个男丁了,还要靠着他传宗接代。”
墨隐似笑非笑,捉住那一只一直不停在胸膛上作乱的手:“娇儿,按照律法,杀人者偿命,你让朕去救你的弟弟,岂不是让朕为难?”
“陛下就为臣妾为难最后一次可好?娇儿保证日后一定会约束着家中弟弟,绝不会再给陛下找麻烦了。”徐婕妤眨巴眨巴着眼,眼中出现了一抹幽怨,微撅着的红唇很是诱人。
看着她的样子,墨隐浑身一僵,很快做出了决定,深吸一口气狠声道:“娇儿打算用什么来报答朕?”
徐婕妤眉目中满是艳色:“娇儿整个人都是陛下的,陛下想让娇儿如何报答,娇儿就如何报答……”
御书房内传出爽朗而不知节制的笑声,高公公低垂着眼睑,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而他底下的几个小太监,为了不惹麻烦上身,自然也是装聋作哑,贵人们的事情就让贵人们自己处理,作为奴才的,他们,只需要等着贵人的吩咐就行。
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冷宫经历了第二次磨难,几百个侍卫们将冷宫翻了个底朝天,那一个枯井更是被拆掉了,露出枯井深处一条仅容一人能通过的通道。
周皇后亲自等在此处,看着那个通道,随意指派了一个侍卫:“你进去瞧瞧这条通道是通向何处的。”
那侍卫二话不说便跳了进去,丝毫不在意里面会有何种未知的危险。
将军府里,除了安逸臣和安儒盛之外,还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定国王府世子爷。
墨轩看着面前眉目冷凝的男人,轻笑一声,与他见了礼:“兄长。”
“世子爷客气了。”安逸臣避过,与他行了平礼。
墨轩也不介意,在安逸臣的带路下,参观了整个将军府,路上时不时会遇见一些洒扫的仆人,那些仆人看着很安分,连头都也没抬一下,只是在他们路过时跪在地上行了个礼,等着他们远去后再站了起来,重复之前的事情。
渐渐的,两人走到了一处极为安静的地方,一座在河水中央的荷花亭。
亭中准备了热茶,仿佛正等着他的客人来临。
墨轩低头瞧了瞧河中的水,啧声赞叹道:“不愧是兄长,出手如此大手笔,这河水怕是引的无垢上的活水吧。”
安逸臣:“世子好眼光,但宅子是陛下赏赐的,这河水也是陛下准备的。”
不是他出手大不大手笔的问题,而是陛下的这份恩宠,实在太过怪异。
原本这荷花池中是没有凉亭的,凉亭是他派人安置,而在这凉亭,四周河水清明,一眼就能见到底部,时不时的还有几条鱼儿在水底游过。
安逸臣将凉亭四周的荷花清理的很干净,一眼看去,绝对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墨轩轻笑着摇头,他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安逸臣此举的用意,微风吹过,他因体弱多病而苍白的脸忽然出现几抹微红,看着倒是健康了许多:“听说兄嫂今日已经跟着东哥皇子离开了,这是兄长与太傅的安排吧?”
安逸臣时刻注意着他的状态,见他的身体并没有外面传言的那么差时,忍不住点了点头。
他有上辈子的记忆,当然知道定国王府的世子爷一直都在扮猪吃老虎,但是重活一世,有些事情已与上一辈子的事情偏离了轨迹,所以他还是需要用心观察。
165谋划
而今世,万分庆幸,墨轩还是墨轩。
“后日,母亲会带着妹妹一起前往国寺上香,临近太奶奶的忌日,母亲和妹妹会在国寺呆上一段时间,替太奶奶祈福。”安逸臣淡声说道:“世子可有什么话需要我转告给妹妹?”
墨轩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目光悠远的看着在水中遨游的白鱼出神,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回了神:“听凭兄长与太傅的安排,听说国寺的平安符很有名,可否能请四姑娘为我求一张平安符?”
“此话我自然会替世子转告给妹妹。”安逸臣不摇头也不点头,眼角余光触及荷花亭与荷花池远处的一棵大树,树干后面隐隐约约出现一个人影,因着太阳的照射,地上还有那个人的影子。
墨轩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也看见了那个企图隐藏自己身份在此处偷听的仆人,他挑了挑眉,说道:“兄长的将军府倒是比定国王府更复杂了些。”
在定国王府,哪怕有别人的暗哨,但那些暗哨也绝对没有胆子光明正大的偷听他们的讲话,有母妃的雷霆手段在,谁都没有那个胆子在老虎身上拔毛。
而这陛下亲赐的将军府,从外面看华丽无比,而里面却是荒芜一片,在荒芜之中,还藏着会吃人肉喝人血的恶狼,一不小心,便会被那饿狼啃噬得只剩一具白骨。
安逸臣赞同点头:“复杂也好,要是太过简单,有些事做起来也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将军府里,不只有陛下派来的暗哨,还有其他人派来的,混乱一片。
但是俗话说得好,浑水才好摸鱼。
他们将这些人派过来,但也没有想过这些人在有一天会为他所用,有时候他需要做某些事,借这些暗哨的手,会做得更加容易。
“兄长看的透彻。”墨轩呵呵一笑:“近日王府在京都里抓到了一个秦家的落网之鱼,正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特来此询问兄长的意思。”
安逸臣半眯着眼,懒懒的说道:“东郭皇子离开之前,已说得很明白,他可以不追究使者团的事情,但要所有的秦家人为使者团偿命。”
不必多说,墨轩已经点了点头,明白安逸臣的意思,轻而易举的决定了那仅剩的,唯一一个秦丰凌家中人的命运:“既然这样,那他就不必留着了。”
树干后面的人影悄声离开,将军府里每过一个时辰就会有一轮换班,他不得不先离开一步,以免被察觉到。
等到他离开之后,原本有些压抑的墨轩这才恢复正常。大摇大摆在凉亭里伸了个懒腰,同样慵懒的手执茶杯,里面的热茶已经变冷,一点一滴的将冷水倒入池中。
他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动作利落,转瞬间便把空空如也的茶杯收了回来:“这茶我可不敢喝,谁知道是哪方的人准备的。”
要是一不小心沾上了一点,茶水里面还有剧毒的话,等到小命没了,下了阎王殿之后,那他该找谁说理去?
“还是世子考虑周全,身在虎穴,确实要谨慎行事。”
两人正说着,安逸尘眼角一瞥,东南处的石阶之上站着一个人,那人身着朝服,好似还来不及脱下,而在那人的旁边守着两个手持刀剑的护卫,白原也笑眯眯的站在那里。
安逸臣收回目光,朝着墨轩作揖:“若是世子不介意,咱们换一个地方品茶谈事如何?”
“自然极好。”
墨轩站起身,回礼。
他也看见了石阶之上等着的人,自然不会放过与未来老丈人相处的机会。
高冷的太傅大人只站了一会儿,不等那两个人靠近,便转身离开,只剩下白原一人满脸笑容的等在那里。
而他旁边的两个侍卫,好似没有察觉到太傅大人的冷锻,依旧目不斜视的站在此处,等到他们上了台阶离开后,两个侍卫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同样离开了。
在这大周朝,能守住秘密的地方不多,能成为秘密的地方却不少。
白原无视从太傅大人身上散发的冷淡,上上下下将墨轩打量了一遍,见他挺直了脊背,眼中清明,不由得暗中点头,确实是个不错的年轻才俊,虽然在京都里的名声不怎么好,有着京都四瘫之一的俗名,但还是能勉强配上他们家的四小姐。
顺着这一条石子小道走去,几人走进了隐藏在将军府的石室。
这个石室本来是不存在的,可在这处处被监视毫无自由的将军府,他们也得弄出一个能让他们感觉自在的地方,于是石室凭空出现了。
安太傅坐在主位,冷冷的扫了一眼跟在白原后面进来的墨轩。
或许岳父和女婿之间有一个永远也过不去的坎,哪怕是极其理智的安太傅,此时看着即将娶走自家宝贝女儿的男人,也是看他各种不顺眼。
墨轩身上没有面对安逸臣时的随意,先是一本正经的向安太傅行了个晚辈礼,而后得到安太傅的同意,才在石椅落座。
他的脊背一直挺得很直,半刻也没有放松。
安太傅瞧见了他的僵硬,心里不由得嗤笑一声,到底是年轻。
安逸臣无奈的在两人之间充当着和事佬,先是不动声色的替墨轩挡去了来自自家父亲一大半的压力,而后使了个眼色,让白原亲自斟上一杯茶水递给墨轩。
他伸手敲了敲桌面,一共两下。
敬茶。
这是墨轩体会出的意思。
作对。
这是安太傅得知的结果。
看来这位定国王府世子的手段不错,竟然将他的大儿子都拉拢了过去,在这种时刻冒着得罪他的风险,也要给他支招。
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墨轩看懂了安逸臣的意思,接过白原手上的那一杯茶,站起来郑重其事的双手敬给安太傅:“小婿见过岳父,岳父请喝茶。”
安逸臣:“……”
白原:“……”
安太傅:“……”
眼见自家父亲表情有越变越黑的趋势,安逸臣猛地咳嗽了一声,打断了这种诡异的气氛,给墨轩递过去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他是让他敬茶,可没让他这么快的开口喊岳父啊!
安太傅犹豫了很久,墨轩也极有耐心的等着,半点也没有着急的意思。
当看见白原微眯着眼暗地里指了指墨轩手中的茶杯时,他还是接了过来。
但表情仍旧很臭。
这次白原代表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安府的安夫人。
石桌上的茶具更是安夫人的最爱。
安太傅深知不能得罪自家老妻的道理。
接过茶杯后他意思性的抿了一口:“坐吧。”
白原这才收回了打量的目光。
墨轩神色正经了起来,一本正经的分析着当下的局势,说完之后立刻表了态:“此事父王已经听说了,他十分赞成岳父的做法,让小婿前来与岳父打个招呼,若是有需要我定国王府的,定国王府当倾囊相助。”
早在当初安家得知当今陛下并不是墨氏族人之后,他们便将这个消息传递给了定国王府,定国王爷当时正在打仗,在得知消息后更是大怒,如果不是时局异常,当初他们就会想办法将陛下从皇位上拉下来。
“王爷忠肝义胆,我自然是知道的。”安太傅点头。
“宫中陛下已经得知冷宫中的通道,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查到京郊外,岳父有何好的对策?”墨轩又问,那通道本来就是他们故意让陛下发现的,而关于发现之后的下一步,他却难得的感到了迷茫,只能求助于大周智囊。
安太傅仍旧淡然,并没将这件大逆不道的事情放在心上,他当初将当今陛下推上帝位,从未考虑过他身上是不是天子血脉,而今既然不是,那便把不该是他的东西全部还回来。
“那通道与我们无关,让陛下自己去折腾,他愿意如何做便如何做,这件事总归于扯不到我们身上,世子不必着急。”
安逸臣同样不着急。
看着他们如此淡定的样子,墨轩同样平静了下去。
白原不知该怎么吐槽三位主子的做法,要知道他们在暗地里谋划的是谋朝篡位啊!
但怎么像是吃了一顿饭这么简单,难道他们就不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吗?
然而,他们并没有这个自觉。
皇宫质子殿。
白青从徐婕妤手上接过食盒,徐婕妤身上披着一件黑色披风,原本艳丽无比的脸庞也仿佛被弄上了一层黑灰,隔着一个殿门,两人遥遥相对。
等到白青要离开后,她才嗤笑一声:“真不知你们两人在想什么,该在一起的时候抵死不从,危机来临后想同生共死,简直麻烦。”
白青毫无情绪的扫了她一眼:“你该回去了,别让人知道你与质子殿有牵扯。”
“哎呀呀,好心好意的来送饭,却得到了你的冷待,心好痛。”徐婕妤做捧心状,见眼前的人开始不耐烦,她才挥了挥手:“放心吧,我不会让人知道咱俩之间的关系的。”
等到白青离开之后,徐婕妤才似有似无的叹了口气。
她怎么也没办法想这两个人到底是如何落到今天这种地步的。
166劝说
一个是天之骄子,另外一个是天之骄子的贴身婢女。
嗯,天差地别的身份,即便靠的很近,隔在他们中间的却是咫尺天涯。
能爱的时候不爱,不能爱的时候纠缠不清。
她不知是该夸他们一句深情不移,还是该说他们愚蠢无比。
隔着殿门的缝隙,等到眼前的人再也看不见身影了,徐婕妤拍了拍手掌,施施然的转身离开,仿佛从没有来过,隐在远处的假山后面褪去身上的黑色斗篷,洗净脸上的污渍,又变成了那个深得圣宠,高高在上的徐婕妤。
质子殿里面,已经枯萎的树藤无力的攀岩在红色宫墙上,白檀面色悠然的躺在殿中唯一的一张藤椅上,手上拿着一把白色扇子,扇柄是上好的玉骨所制,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他落下的散发随着风一飘一飘的,半点也看不出寄人篱下之感。
等到白青拿着食盒过来时,他以半阖着眼,好似下一刻就能睡过去,有几片泛黄的树叶落在他身上,白檀毫无所觉,手指还有节奏的动着,脑海里谱着一曲绝响,极为享受现在的生活。
原本在质子殿里伺候的宫女太监都被他用各种各样的办法打发了,这里真正的成为了他的天下,只有他和白青两人。
白青从远处走来,还未靠近,便看见白檀嘴角微微挑起的弧度,她紧绷着的那根线条立刻放松起来,无奈的撇了撇嘴。
这副场景,若是放在别人眼中,定会以为他是在苦中作乐,故意用一副悠闲的态度迷惑那些盯着他的人,但是白青明白,这个男人不屑于伪装,他定是十分享受现在的状态,才会笑的这么真心实意。
她将食盒拎过去,随意扯来一张桌子,将食盒里散发着幽香的饭菜全部拿了出来,面无表情的把落在白檀身上的几片枯叶扫在地上,顺便将他手里执着的玉骨扇收了起来。
“公子,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明明天气渐凉,这里也没有需要你搔首弄姿用以勾引的宫家小姐,您还拿着一把扇子给自己扇风。”
“若是在这宫墙大院内病了,您想让我到何处去为您偷药?”
白檀慢慢睁开眼,伸手将面无表情的白青拖到怀中,在她耳边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青儿天天念叨,难道就不怕提前变成老太婆吗?”
在这质子殿里只有他们两人,他想要勾引谁不言而喻,偏生这丫头好似天生少了一根筋,至今察觉不到他的意思。
为了早日让这丫头开窍,他整日里变换着心思打扮自己。
结果,对牛弹琴,谁能知他心里的悲催和怨念有多强大?
白青扯开嘴角呵呵一笑,轻而易举的挣脱了白檀的拥抱,皱着眉头理了理稍微凌乱的衣服:“老太婆就老太婆,老死总比病死要好。”
话虽然是这样说,可她已经伸手探了探白檀额头上的温度,然后日行一次的把脉。
在这深宫大院中,弄几剂草药并不是难事,但人总要遭一回罪,他已经这样委屈了,她又怎能让他受那份罪。
主子不听话,作为婢女是要多费点心思。
确认他身体倍棒,吃嘛嘛香,白青才收回了手,转而递给他一双筷子。
在此过程中,白檀一直像个木偶人,半眯着眼睛极为享受她的担忧,任由她折腾。
直到手里出现冰凉的筷子后,他才被逼着坐直了身子。
看着面前丰盛的饭菜,一时间竟然下不了口。
白青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样一个运筹帷幄的男人,在吃饭上总是要让人费些功夫,当初在国师府里锦衣玉食时是,现在在质子殿里同样也是。
在这一点上,他倒是从未改变过。
白青推了推他:“坐过去些。”
白檀听话的给她移出了一个位置,任由她将筷子重新拿了回去。
她像是哄孩子一样,眼睛亮亮的看着他,先是夹起了一片肉到他嘴边,哄道:“老规矩,你吃一口,我吃一口,猪肉归你,鸡肉归我。”
白青打死不吃猪肉,这是白檀惯出来的毛病。
白檀打死不吃鸡肉,也是白青惯出来的毛病。
他们两人从认识那一天开始,除了必要的时候以外,从未分开过用膳。
虽然白青已经努力很多次想要让白檀改变这个毛病,但是显然,在面对固执不已的人,她的努力都是白折腾。
白檀点头,慢吞吞的张开嘴,终于不再折腾。
一顿饭两人用了两刻钟。
当他们终于将食盒里面的东西解决干净以后,站在宫墙上的某个人才搓了搓起了鸡皮疙瘩的胳膊:“你们两个,还能不能再腻歪一点?”
简直毛病,一顿饭而已,吃成这样,无论看多少次还是有些不适应。
白檀瞧了他一眼,自然是点头,勾唇道:“下次你来,保证让你看到更腻歪的场景。”
连墨摇了摇头,从高高的宫墙上跳下来,轻盈的落地:“可别,我已经老了,受不得这样的刺激,还想多活几年。”
白青低垂着眼睑退下,熟门熟路的将食盒放在质子殿外的假山,这才走回去守在白檀身边。
连墨惊奇的看着她,叹道:“姑娘果然是练武的好料子,这才几日,进步就如此大。”
白青轻声提醒:“国师说笑了,距离您上一次来,已经过了一个月。”
连墨眨着眼,若无其事的打着哈哈:“是吗,转眼间居然这么久了,我还以为才几天而已。”
在他的印象中,上次的见面还很清晰。
“那是因为国师您日理万机,事情多了,时间自然也就快了。”白青又道:“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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