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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止于礼-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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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无名表情不变:“臣下遵旨。”

    小东郭面色一变,心中着急,险些连规矩都忘了:“父王!”

    他之所以一力承担这件事,就是想要将母妃摘出去。

    可是显然,东郭王已经看出了他的打算,并且不想让他如意,直接将赫连贵妃禁足。

    东郭王看也不看他:“就凭你,能想出用弹弓去试探你王姐的方法吗?况且这东西朕一直放在贵妃那,你如何得到的朕不管,但贵妃的失察之罪不可免。”

    俞无名已经去拟旨了。

    小东郭确定事情无回转的余地,浑身像是失了力气一样瘫跪在地上。

    从小便是这样,只要他做错了什么事情,最后受罚的一定是母妃。

    无论是他还是皇兄,他们其实都一样。

    皇兄犯错王后受罚,他犯错母妃受罚,这些年来,站在他们身后的王后与贵妃从未消停过。

    而他明知道此事不公,却没有任何办法改变现状。

    小东郭从东郭王身上深深的感到了无力。

    俞无名拟旨回来了,下面的人已经赶去千帆殿宣旨。

    “再拟旨,二皇子出使大周有功,赐名东郭铉义。”

    东郭王冷冷的声音一来,俞无名立刻让人着手准备,心里对公主府的那位更看重了几分。

    两道旨意来的很快,一罚一赏。

    东郭王室有规定,皇子们具都是在成年后赐名,就连已经封为太子的大皇子,此时也都没有正式的名号。

    明眼人都知道,王上之所以提前给二皇子赐名,不过是因为他从大周将公主殿下带了回来。

    二皇子东郭铉义连不满都不敢露出,还得欢欢喜喜的谢王上隆恩,应下了这个可能会给他带来麻烦的名字。

    两道旨意颁布了下去,一时间无论是朝堂还是后宫,都弄不清楚东郭王到底是什么意思,一边罚了赫连贵妃,一边又封赏了赫连贵妃的二皇子。

    连太子都没有正式的名字,二皇子此举可谓是打了太子一巴掌,让整个东宫的气氛都有些奇怪。

    太子得到消息之后,王后立刻让人传唤他入宫。

    王后年龄不过三十,但她入主中宫多年,眉目之间所隐含的威仪使得众人不敢多言。

    偌大的王后宫中,年仅十四岁的太子应声而来,满脸严肃,丝毫没有作为雉子的天真。

    他先是朝着坐在凤椅上的王后行礼,而后才在奴仆的伺候下入座,即便是坐着,他的脊背也挺的很直,像极了东郭王的面貌让王后脸色柔和了几分。

    “太子,你可知道你父王今日传达的旨意?”王后的声音清明,她只是在询问这番话,话中没带有任何的意思。

    东郭太子点头:“儿臣知晓。”

    东郭王后又追问:“那太子有何想法?”

    “儿臣为二弟高兴。”

    东郭王后眉头一竖,脸上的柔和轻刻间散去,快得让人仿佛觉得是一场梦:“糊涂!在王宫中,谁都可以为此事高兴,但你不行,你作为太子,却被二皇子压了一头,你还有何颜面为他高兴?”

    东郭太子无奈的望着满脸怒容的王后殿下,抬手揉了揉眉心:“母后何必在意,不过一个名字而已,迟早都会有的。”

    王室的规定便是这样,皇子只有在成年后才有被赋予名字的资格。

    二弟的遭遇虽然让他惊讶,但还不至于让他心生妒忌,只不过东郭王后的此番举动确实让东郭太子心中烦闷。

    听了东郭太子的话之后,东郭王后不仅没有收敛,怒意反而越发浓郁,紧紧逼问他道:“为何不在意,一个没有名字的皇子和一个有名字的皇子,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代表从此以后,二皇子有问鼎王位的能力!”

    看着仿佛要陷入疯魔中的母后,东郭太子果断的起身,朝她作揖,说道:“母后想多了,现在父王不过给了二弟一个名字,当初父王给我的却是太子之位,两相比较之下,母后还觉得父王对你不起吗?”

    他不明白,明明父王的后宫只有她与贵妃两人,面对如此凋零的后宫,母后不仅不满意,还认为父王不该有贵妃,甚至不该有二弟。

    他不知道母后的执念从何而来,但面对这种情况,东郭太子只有回避。

    子不言母过,子不言父过。

    更何况他从不觉得父王做错了什么,相比于历代先皇,父王已很是克制。

    看着东郭太子离去的背影,东郭王后气得砸碎了一套茶杯,头顶上的凤冠随着她的动作微微作响。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他的心中既然没有我,也没有贵妃,为何还要纳了她!他的心中没有我,为何还会有了你,他的心中没有贵妃,为何还会有了二皇子!”

    这番大逆不道的话并没能传入东郭太子的耳中,而东郭皇后身边伺候她多年的女官们早已习惯了王后时不时的发疯作态,听了这番话连面色都没变一下。

    东郭太子毫不犹豫的离开,中宫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东郭太子看着时辰,差不多要去向父王请安了,他脚步一转,原本想回东宫,却又向着藏悠殿的方向前去。

    藏悠殿不同于中宫或是千帆殿,藏悠殿只供东郭王休息,是整座王宫最靠近金銮殿的地方。

    皇后与贵妃都不允许被踏入此地。

    就算是他们,也只能在请安的时候踏入藏悠殿,其余时不允许在藏悠殿周边晃悠。

    待东郭太子掐算着时辰赶到藏悠殿时,东郭铉义已经在殿门口跪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了。

    尊贵的二皇子殿下跪得膝盖发麻,见没人盯着自己,原本打算换个姿势继续罚跪,却听见后面有人唤他,他吓的一个激灵,悬空的双腿毫无防备的重新落在地上。

    喀吧一声。

    膝盖骨都差点碎了。

    他苦着脸,东郭太子已经面露惊讶的走到东郭铉义身边了:“二弟,你怎么在此地罚跪?”

    东郭铉义不知该怎么说,只得朝着东郭太子眨了眨眼儿,示意殿里面危险,小心翼翼的低声对他说:“父王心情不愉,臣弟惹的,王兄自个儿小心应付。”

    东郭太子更加惊讶了:“能将父王惹生气,二弟你也是不差。”

    不等兄弟二人继续交换心得感受,俞无名已从店里面走了出来,他是掐算着时称出来的,见东郭太子旁若无人的站在二皇子身边,两人有一下没一下的对话,他的眼角一抽,不得不做恶人打断了他们,朝着东郭太子说道:“太子殿下,王上已在内候多时。”

    “孤这就进来。”东郭太子理了理衣服,大步向藏悠殿走去。

    俞无名低垂着头,等太子走进去之后,才面色温和的对东郭铉义说道:“二皇子殿下,您请跪的规矩一些,还有半个时辰。”

    东郭铉义点点头,原本松懈的脊背立刻挺的笔直。

    内殿里,东郭太子遭受着艰难的一幕。

    他一进去,东郭王便让他跪着,他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楚东郭王的表情,就被一声低声呵斥吓的停下脚步,连头也不敢抬。

    还没见到人就被罚跪,从小到大,他也不过经历了这一次,并且不知缘由。

172讨好

    “你王姐已归来多时,你为何不去拜见?”

    听着上头东郭王的质问,东郭太子很无辜的搓了搓手指,这才有机会看着东郭王的眼睛回答:“前几日王姐身子不适,儿臣不好打扰……”

    不等他解释完,东郭王已经冷哼一声,低骂道:“借口!你就是怠慢你王姐,出去跪着!”

    二皇子在殿外跪着,心中怨念重重,不等他腹诽完,只见他的大哥也一脸阴郁的从殿内走出来,他以为太子会从身边走过,结果太子竟然直接走到他身边,掀开袍子跪在地上。

    东郭铉义只觉得膝盖骨抖了抖。

    两人沉默的跪着。

    俞无名一边尽职尽责的看着两位殿下,一边抬手擦了擦额上冒出的冷汗。

    明明天气这么冷,为什么他还会觉得燥热?

    或许是今天东郭王的做法太过让人惊讶了,大皇子二皇子都没能逃脱。

    从某一点来说,王是很公平的,对待他的两个儿子从未有半分偏颇。

    大皇子封了太子,二皇子赐了名字,虽然最终他们都被罚跪了。

    很久之后,就在东郭铉义觉得坚持不下去时,听见旁边他的太子大哥开口说话了。

    “二弟,你是因为什么事被父王罚跪的?”东郭太子阴郁表情未改,他仿佛还能听见他内心深处的无奈。

    东郭铉义眉头不受控制的挑了挑。

    忽然想起不久前父王在殿内开口大骂他的场景。

    这幅场景和许久之前他曾经历过的某些事重叠。

    不过那时候的东郭王要更加不靠谱。

    不过这件事确实是他做的有差错,虽然母妃话里话外都是希望让他去试探王姐,但是他不应该做得如此出格,竟然直接将父王从民间带回了弹弓拿走了。

    要知道那东西连母妃都不敢轻易触碰!

    现在回想起来,东郭铉义都不知道那时候自己为何有那么大的胆子,仿佛吃定了父王不会重罚于他。

    他痛定思痛,在心里反省几遍,而后语气沉重的对东郭太子说道:“是我瞒着父王去试探了王姐,父皇震怒,罚我于藏悠殿外跪一个时辰!”

    他的语气愤愤然,即便心里不服,依着现在的情况,也只能将不服狠狠的压于心底。

    在俞无名淡淡的眼神斜过来时,东郭铉义连忙摆正姿态,脊背挺得不能再直,轻咳一声问道:“皇兄是为何被父王罚跪?”

    东郭太子顿了顿,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下一秒就恢复正常,快得让人觉得仿佛是错觉。

    他语气幽幽的道:“王姐回归多时,孤未前去拜见,父王认为孤怠慢了王姐。”

    东郭铉义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他们的这位父王,在某些时候是为明君,但要是牵扯到了某件事情,又是十足十的昏君。

    比如现在,他们一个做错了事,一个还未来得及做事,结果都被罚了。

    东郭铉义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在上方盯着他们的俞无名,见他正半眯着眼睛要睡不睡的样子,他伸手极快的扯了扯东郭太子的衣袍。

    “皇兄,在这一点上,我们兄弟俩同病相怜,从小到大,每次受罚都是一起受的。”

    前后偏差不超过半天时间。

    东郭太子显然也想到了这回事,表情算不上有多好。

    他沉沉的叹了口气:“孤现在都快弄不清父王到底在想什么。”

    东郭铉义安慰他道:“皇兄不必气馁,父王的想法,岂是我等能够看破的。”

    东郭太子缓缓摇头,心里受了多大的打击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父王被誉为东郭国有史以来最为睿智的一位明君,而他被誉为最像他父王的皇子,朝中大臣们对他的期待可谓一窥。

    但是,在外人眼里担了这个虚名的他,从小到大没有一次猜中过父王的心思。

    好似现在,父王不曾召见过公主府的那位,却在物质上给予了那位最好的对待,公主府的一切都快超过他的东宫了。

    说父王不在意?不对。

    说父王在意?也不对。

    父王好像在逃避什么,一时间做不出决定,但又不能容忍任何人给公主服的那位气受。

    他已经可以预见之后的一切了,有了公主府那位在,日后就连他这个太子都要退后一步。

    从他懂事开始,从未见过父王对他或者二弟和颜悦色,父王是以继承人的身份培养他的,以闲散王爷培养二弟的,从一开始父王就将他们两个人的身份摆得很正。

    一个负责家国天下,另外一个负责逍遥天下。

    但也仅仅是这样,父王对于他们没有多余的感情,他宁愿整日整日的待在藏悠殿,也不愿陪伴他们。

    东郭太子心情很复杂,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只规规矩矩的跪着,心里默念着时间的逝去。

    他知道,很快他们罚跪的消息就会传入后宫和前朝,而罚跪的原因也会被众人所知。

    父王在拿他们作伐子,借他们告诉所有人,公主府的那位只能被敬着。

    周围的宫人们皆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没人敢在这时候去见两位皇子受罚的模样。

    十一月的天气更凉,宫中的青石板仿佛是冰坨子一样令人心生寒冷,要是真这么跪上一天,这腿也该废了。

    俞无名偷偷的掀开眼皮,看了一眼挂在天空正中的太阳,心里不由得唏嘘一声,王还是在意两位皇子的,特意选了正午让他们前来受罚。

    只不过王的这份在意太过浅薄,浅薄到几乎能让所有人无视他心中的好意,只记得他的严厉。

    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

    伺候二皇子和太子的,宫人们立刻上前,动作极为小心的将两位贵人扶了起来,按照规矩,即便是受了罚,他们也得向东郭王谢恩。

    但是这一次,赶在他们进藏幽殿之前,俞无名已经摆了摆手,阻止他们:“王有令,太子和二皇子殿下跪完后可自行离去。”

    东郭太子依言点头,东郭铉义也无奈离开。

    明黄色的太子衣袍,纯银打制的玉冠,衬托得太子的脸色苍白如雪,俞无名看的心中酸涩,太子殿下打小身子就不好,这样一跪,怕是要养一段时间了。

    两人走了一段路,因着各自心中装着事,脸色都算不上好看。

    良久,东郭铉义仿佛在心里下定了某种决心,朝着东郭太子作揖:“皇兄,臣弟还有要事,现下需要去一趟千帆殿,就不陪皇兄回东宫了,等下一次臣弟再去叨扰。”

    千帆殿的赫连贵妃被禁足的事情已闹得人尽皆知,以东郭太子的智商,自然能联想到赫连贵妃受罚的原因,想必与他们差不多。

    东郭太子心情沉重的点头,一时间同样想到了自己的母后。

    无论是赫连贵妃,还是正统王后,其实都是可怜人。

    但这话,他不仅不能说,还不能想。

    无论雷霆还是雨露,皆是君恩。

    她们只有受着的份儿。

    东郭铉义朝着后宫方向转身,脚步轻快的跑去千帆殿,跟在他身边的太监几乎要使劲吃奶的力气才能勉强跟上他的步伐。

    俞无名手上拿着个小盒子从藏悠殿走出,正巧碰见了风风火火朝后宫跑去的二皇子。

    心中越发不明白王的行事风格了。

    按照规矩,任何人不得在皇宫中失态,若是换在其他国家,二皇子此举已经足够领罚,但偏偏王从未说过什么,反而是其他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会引动他的怒火。

    东宫太子和二皇子受罚的消息在宫中不胫而走,中宫皇后气得砸碎了最喜欢的美人玉,赫连贵妃即便自身难保,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仍旧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佛珠。

    指节发白,双眼无神的望着面前对世人微笑,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

    鼻尖萦绕着的,是她早已习惯多年的香烛气息。

    因多年礼佛,她早已舍弃了闺中时最喜爱的熏香。

    脚步声响起,赫连贵妃回神,千帆殿的宫女等在佛堂外,她敛了眉目,伸手扶着香桌站了起来,推开门,身着一身素衣,站在佛堂门口脸色清冷的开口道:“何事?”

    年近三十的赫连贵妃年轻时是东郭有名的美人,最后当了当时的太子侧妃,在太子继位之后又成了宫中的赫连贵妃,人人都说她的一生顺遂,令人羡慕,得到了大多数女子梦寐以求的东西,可谁又知道平日里与她相伴的只有青灯古佛。

    或许是多年的修心,她身上的清冷气息越发浓重,脾气修养也极好。

    所以在察觉有人来了小佛堂之后,她没有第一时间动怒,因为她知道,若无重要的事情殿中的宫女是不会在这时打扰她的,更何况今日她特意吩咐过。

    小宫女福身,低垂着眉眼:“娘娘,二殿下过来了。”

    提到自己唯一的儿子,赫连贵妃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她的目光微微一凝,玉色指尖抚摸着圆润的佛珠,好一会儿后,她将那串佛珠戴在手腕,抬脚向前殿走去。

    穿过回廊及侧殿,赫连贵妃一眼便看见在小池边逗弄锦鲤的二皇子。

173可怜人

    此时的二皇子满脸笑容,手上拿着鱼粮,时不时的朝着水池中撒下一些,看那些锦鲤争先恐后的涌上来,待它们散开之后,他又撒下去一些,它们又涌上来,周而复始,乐此不彼。

    看了一会儿,赫连贵妃不自觉的出了神,人人都说东宫太子是最为相似与王上的,但是只有更亲近的人才知,二皇子殿下的侧颜几乎与当年的王上如出一辙。

    但是那位的脸上从来不会出现二皇子脸上发自内心的笑意。

    他永远冷着脸。

    一阵冷风刮过,挂在大树旁的铃铛被风拂过轻声作响,铃铃铃的响声使赫连贵妃回了神,见二皇子还想逗弄锦鲤,她上前两步,接过了他手中的鱼粮:“别喂了,在喂下去,这些小东西就要撑死了。”

    手中蓦地悬空,东郭铉义有些不适应的捻了捻指,神情悻悻然,埋怨道:“它们也太不自量力了,别人给多少就吃多少,也不想想到底能不能吃下,吃下后会不会被撑死。”

    赫连贵妃摇了摇头,忽视了二皇子强词夺理的话,随手将手上的鱼粮罐子递给旁边的小宫女,问道:“皇儿今日怎么还有空来母妃这儿?”

    东郭铉义正了脸色,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赫连贵妃,见她依旧如往常一般后才微微放了心,撇嘴道:“因儿子办事不力,害得母妃禁足于宫中,儿子心中愧疚,特来见见母妃。”

    赫连贵妃清冷消瘦的脸庞,在听见二皇子说出这番话后笑了笑,一瞬间的山花浪漫险些让二皇子看花了眼,看着贵妃的笑颜,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庞,越发对日后的容貌有信心了。

    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成长为一个俊美无双的男子。

    赫连贵妃,早已习惯了二皇子时不时不靠谱的做派,见他摸着自己的脸,等他自我陶醉后,眼神恢复清明时才道:“自个受了罚怕我担心,还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话。”

    她挥了挥手,一旁的小宫女拿着鱼粮罐子悠悠退下,养殖锦鲤的小池塘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一棵大树立在池塘边,替水中的锦鲤挡去了大部分的烈阳。

    赫连贵妃和东郭铉义就这样坐在水池旁的石凳子上,东郭铉义一只手拖着下巴,一只手玩弄着石桌上的落叶,指甲在上面掐出一个又一个的印子。

    “母妃,王姐的身份已经毋庸置疑,她认出了那个弹弓,但是她的态度很奇怪。”东郭铉义如此说。

    赫连贵妃脸上的笑意淡了两分,声音低低的道:“你曾在你父王的殿中见过那个女人的画像,王女的容颜与那个女人像吗……”

    这几乎已经成了她的心病,十多年如一日如噩梦般缠绕在她的心头。

    东郭铉义显然知道自己母妃的心结,见她又陷入了某段回忆,一脸恍惚,他才点了点头:“王姐的眼睛像极了父王,而她的容貌,与画中人有七八分相似。”

    但画中人的气质更加温婉,而他王姐因为那双眼睛而将温婉的气质打了个折,每当她板着脸,倒有几分父王的气势。

    “果然是他和她的孩子。”赫连贵妃语气悠远,眼中划过一丝难过,显然,她想到了一段令人不怎么愉快的回忆。

    不过很快她的语气就恢复正常,甚至还有些期待:“有机会的话将她带进宫见见母妃,我只见过那画中人,也想看看到底是何等容貌的人,能将你父王的心抓住那么多年。”

    提到这件事,二皇子心里就十分的悲愤,他朝着赫连贵妃摇了摇头:“母妃,这事我没办法去做,只能看父王的意思。”

    他只不过拿着旧物试探了一番王姐就被父王当众责罚,若是瞒着父王将王姐带进宫,恐怕最后受罚的,就不只是他和母妃二人了。

    整个赫连家都会被他们二人所牵连。

    赫连贵妃显然也想清楚了这件事,手指无意识的摩擦着手腕上的佛珠,一共十八颗,颗颗圆滑,她已随身携带多年。

    “是母妃想差了,你不必放在心上,以你父王的性子,他忍不了多久了,日后总有机会见到的。”

    这话说的她自己都没有几分底气,她自以为很了解东郭王,实则她对那个男人了解的不过一两分。

    那个人如一团迷雾般,每当她以为了解到真正的他时,最后会发现那只是一片幻象。

    只为了迷惑她而出现的幻象,到了最后,竟然连幻象都没有了。

    他已没有心思迷惑她。

    “你今日跪了一个时辰,早些回皇子府注意,母妃还在禁足中,没有必要的话你别再来了,小心又惹怒了你父王。”

    东郭铉义心情低落,连声音都低了几个度:“儿子知道,还请母妃放宽心,不要担心儿子,儿子只担忧母妃会在宫中受委屈。”

    禁足半个月,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怠慢赫连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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