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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止于礼-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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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也只能猜测,或许有可能是那时在公主府里,太子与公主产生了矛盾,闹得双方不愉快。

    否则以太子的性子,也不会如此情绪外露,让人明显的察觉他心情糟糕。

    若是往常,嬷嬷的猜测并无错误。

    但是这一次,无论是王后亦或者是王后的贴身嬷嬷都猜错了。

    东郭太子之所以皱眉,并不是因为他心情不好,而是因为他十分拿捏不准王姐到底在想什么。

    他无法理解,王姐请了他们进去,也不过是一言不发地共饮了一盏茶,后来便半点也不犹豫的送客。

    显然,王后已经一心认定了黎礼此时前来东郭心怀不轨,听了嬷嬷的话之后,她僵硬着眉眼,将手里的绣花针朝着绣篮里扔了进去,眼底深处出现极其浓郁的厌恶:“是时候见见这位所谓的王女了。”

    她想看看,她到底是何人。

    嬷嬷低声应了一声,转身退下去安排。

    这是中宫第二次去公主府传懿旨,前一次他们因为毫无准备而被陛下钦赐的尚方宝令打了个措手不及,那时候的他们手上并无王后的懿旨,无法与尚方宝令抗衡,但是这次不同。

    与王后意料中的一样,黎礼站在亭中,眼神清明的等传旨太监念了一大推慰问之语,直到懿旨的结尾,才表明出完后想见她一面,也必须见她一面的意向。

    传旨太监念的口干舌燥,尖着声音,极其有经验念完,一张白皮硬是扯出笑容,笑眯眯的望着黎礼说道:“殿下,接旨吧。”

    黎礼动作顿也不顿,好似早就料到了会发生这件事,她伸手,面上淡淡的将懿旨接了过来。

    传旨太监心里得意,眼里也不由得泄露了一份情绪。

    就算王上怜惜这位殿下破格的赏赐尚方宝令,但她还是依旧得听从王后的懿旨,这就是差别。

    “殿下,马车已在府外备好了,今日时日已晚,还请殿下随奴才进宫,莫要让王后娘娘等久了。”传旨太监眼神眨也不眨,微微低垂着视线,并不直视黎礼的容颜。

    “自然,还请公公稍等。”

    话罢,黎礼站直了身体,顺手将明黄色的旨意交给花香,在黎宁担忧的视线中附耳与她小声说了一句话,任凭传旨太监靠得再近,也未曾听清楚她到底说了什么。

    只得恨恨的瞪了黎宁一眼,转身心不甘情不愿的迎着黎礼出府上马车前往王宫。

    此次进宫,她只带了茶香一个丫鬟。

    看着仪仗队渐行渐远,花香胆战心惊的拿着手中的旨意,苦哈哈的望着黎宁问道:“姑奶奶,少夫人此次进宫,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她捏着这道王后懿旨,就像是拿着一个烫手山芋,十分沉重,恨不得抛之而后快。

    黎宁沉吟了一会儿,想起刚才黎礼在耳边说的话,了随手将花香手里的懿旨拿了过去,轻易的抛在空中,然后又伸手接着,一系列动作平常而又淡定,把一旁的花香唬的心里发毛。

    这可是王后懿旨,要是一不小心碰了摔了,恐怕王宫里的王后又有名义治她们公主府一个不敬之罪。

    “花香,你在这里守家,姑奶奶我去王宫搬救兵。”黎宁又抛了两次懿旨,淡定的又说:“记着,今日公主府闭门谢客,谁来也不准进。”

    主子都不在府里,还迎什么客人。

    没人敢反驳黎宁的这番话,哪怕是同样守在一旁的下人们。

    花香点头,目送黎宁离开,认命的收拾公主府里的剩下一摊子。

    金碧辉煌,把守森严,十步一兵,百步一军,整个王宫飘着一股速冷的味道,掀开帘子看了外面两眼,东郭王宫的守卫比大周不知严了多少倍,连她都不得不在心里感慨一句,真实一个十分有格调的金丝笼。

    王宫本是不允许普通马车进入的,然而黎礼身份不同,加之此次进宫全然是因为王后的懿旨,所以没人敢跳出来拦他们,他们一路毫无阻碍地行驶至王后宫门前。

    常青宫,堂堂的东郭王后,一国之母,就住在里面。

    宫门口,几个宫女目不斜视的等在外面,但她们谁也没有上前,也不去搀扶从马车上下来的黎礼,还是茶香一言不发的守在黎礼旁边。

    意料之中的冷待,意料之中的鸿门之行。

    一仆一主并不在意。

    走进常青宫中,宫内繁花似锦,红艳艳的花朵不知是吸了多少人的血才有如此的姝丽之貌。

    有人在洒扫,也有人在整理花圃,剩余的宫女们仍旧在做着她们的分内之事,好似并没人看见宫里来了一个陌生面孔。

    又或者是有人早已提前与她们打好了招呼,让她们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在意。

    有个粉色宫装的小宫女,向着殿门前泼了一盆清水,而那盆水很不巧的刚好在黎礼不远处,有几滴沾到了她的裙摆。

    往前走的脚步停住了,而宣旨的太监也不知何时悄悄溜走,黎礼站在宫门口,目光缓缓的在店内扫了一眼。

    茶香心里着急,恨恨的瞪了眼那仿佛心中惶恐的粉色宫装宫女,皱眉开口道:“殿下……”

    入乡随俗,入宫随俗。

    她是想告诉所有人,今日前来长春宫的不是他人,而是东郭的长公主殿下。

    常青宫的宫女们未免也太过胆大忘为,擅自揣测主子意思,还敢给他们少夫人下马之威!简直太过恶毒。

    果不其然,离她们很近的宫女们听见茶香的称呼之后,身子都忍不住微微一僵。

    她们是蝼蚁,而黎礼是能决定她们命运的主子。

    见周围的宫女都有意识的放慢了手中的动作,时刻注意着她们这边的动静,黎礼轻笑一声,也不说什么,带着茶香走到那个宫女面前,伸出食指挑起了她的下巴,微眯着眼睛,细细的看了她一眼:“长得倒是挺标致的,但可惜了这张脸。”

    下一秒,她表情猛的一变,收回了手,拿着随身的帕子细细的擦拭着手指,仿佛碰到了什么肮脏之物,眼神冰冷的仿佛能凝出冰坨子。

    “掌嘴。”

    茶香早就手痒痒,只因为地点不对而不敢胡乱行动,听到这两个字以后,她再也没有任何犹豫,上前两步,反手就是两巴掌,力气大的将那宫女整个人扇倒在地上。

    她还嫌不解气,自作主张的上前踢了她两脚,正中肚子,那宫女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了下去。

    常青宫中的人没想到黎礼说发怒就发怒,都意识到了这位长公主殿下身份不凡,脾气更是不好惹,一时间,殿内哗啦啦的跪了一大片。

    “都说王后治理后宫有方,常青宫更是后宫之表率,今日本公主一看,却也不过如此,连最下等的宫女都没规矩,不分尊卑,意图挑衅,果然是外面的人夸大其词了,或许等本公主出宫以后,还能将今日的所见所闻与人交流一番。”

    黎礼的声音很平静,半点也不显被挑衅过后的怒意。

    听了这番话,常青宫的宫女们都慌了,她们虽是听从上面人的吩咐行事,但若是王后娘娘的清誉因她们而蒙上污点,王后绝不会放过她们的。

    她们回神,跪在地上七嘴八舌的求饶。

    到说来说去也只有一句话,大意是…

    “是奴才等不长眼,请王女殿下恕罪。”

    黎礼岿然不动的站在原处,视线并未转移到她们身上。

    也没有人去管被茶香打倒在地的粉色宫装宫女,哪怕她此时已面白如纸。

    茶香在大周时跟黎宁学过几招,知道打什么地方能让人痛不欲生,又不伤及她的性命。

    就在外面闹得不可开交时,黎礼默默的在心里计算着时间,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又端起了架子。

    不一会儿,紧闭着的内殿们被从里面打开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嬷嬷从殿内走出,她似乎是很惊讶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一片人,才状似疑惑的朝着黎礼问道:“殿下,不知这些奴才是犯了何事而惹到了殿下,竟让殿下如此生气。”

    黎礼不搭话,只看了老嬷嬷一眼,旁边的茶香会意,马上缓缓而道:“都说好主子养好狗,本以为以王后娘娘的本事,自然能将常青宫管理得井井有条,但是今天常青宫的奴才倒真是让我长了眼,见了主子不行礼也就罢了,竟还敢端着污水朝主子身上泼。”

    一句话,常青宫毫无规矩。

179你竟然敢?!

    周围无一人敢站出来申诉,只有被踹的浑身发疼的宫女匍匐在地上,脸色苍白而祈求的望着老嬷嬷,嘴里念道:“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是不小心的,还请嬷嬷为奴才做主……”

    嬷嬷脸上的笑容已经很勉强,心中不由得暗骂一声这宫女也忒不识相。若说品阶,她也只是一个宫女,哪里有那本事找长公主殿下讨个公道。

    听见宫女的话,茶香冷笑一声:“这奴才说的话挺有意思,她的言外之意莫过于说,下是在陷害污蔑于她,但殿下裙摆被污水打湿了是真,整个常青宫的奴才未在第一时间给殿下行礼也是真,我却不知,这一众奴才身上到底有什么事值得殿下亲自出手谋划,陷害污蔑?这奴才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谁也不敢开口争辩。

    老嬷嬷心里不愉,转身就朝着离自己最近的宫女脸上呼了一巴掌,呵斥道:“你们这些个不长眼的,娘娘平日里厚待你们,不让你们有事没事下跪,但你们却恃宠而骄,是不是忘了宫中的规矩,我就替娘娘做回主,罚你们在宫门前跪上两个时辰。”

    等到教训完了‘不听话’的宫女,老嬷嬷这才重新将视线放在黎礼身上,警惕于她的一言一行,事实上,哪怕是在她教训宫女的时候,他的注意力也一直没有放过黎礼。

    王女十分不好对付,刚来便给她们整个长清宫一个下马威。

    老嬷嬷心里发寒,第一次后悔不该给娘娘建议,让娘娘将她传进王宫。

    “殿下可否对这个惩罚满意?既然是这些奴才让殿下心里不愉快,那便处理了就是。”

    这话说的,像是将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卸到黎礼的身上,是想给她身上安上一个嚣张跋扈的名号吗?

    老嬷嬷低着头,一副恭敬有加的模样。

    但看着她不停闪烁着的眼睛,黎礼根本不用猜就知道老嬷嬷在心里想什么。

    她终于舍得开了尊口,似笑非笑的说道:“嬷嬷这话说的真奇怪,本就是嬷嬷出手教训常青宫里不听话的奴才,与本公主有何关系,从始至终,本公主就不曾插手于常青宫的管理之事。”

    老嬷嬷面色一僵,很快恢复正常,已经不想再应付她了,飞快的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毫不犹豫的将烫手山芋带进了殿内,抛给了王后娘娘。

    中宫王后一直在殿内听着外面的动静,明知道新来的长公主在教训她殿内的奴才,可她不止没有半点着急,还极为悠闲。

    好奇后续事情发展,心中暗暗发笑,若是能趁着这个机会给这位公主殿下身上冠上一个不讲理的名号,那自然无法给她的儿子构成威胁。

    可越听着事情的发展,她眼中的阴沉越发浓郁两分。

    是她小看了王女。

    三言两语便将自己从这件事中摘除了个干净,外面的人即便是知道了,也只会说是常青宫的掌事嬷嬷教训目无尊卑的奴才们而已。

    王后恨的搅碎一张帕子。

    真是贱人!

    和她已经死去了的娘一样贱!

    殿们被从外面推开,黎礼身穿常服流萤裙,裙摆微微摇曳,沾了水的那块地方竟已结了碎冰。

    屋里点着好几个火炉,暖去春日,一点也没有外面的寒冷。

    可以想象,如果刚才那一盆水真的全部泼到了她的身上,她会被冻成什么样子,到时候再被屋子里的热度一刺激,等回公主府,生病是一定的事情。

    真是好算计。

    只可惜了,在那宫女泼水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所以最后也只是裙摆受了点灾。

    “黎礼见过王后娘娘。”

    黎礼声音清明,娇柔而不失正经,偏生她态度放的端正,牢记尚方宝令的作用,身体站的直直的,无视了王后越来越火辣的注视。

    看她不顺眼吗?看她不舒心吗?

    那就好,她终于可以舒心了。

    好似不经意的玩弄着挂在腰间的令牌,黎礼嘴角含笑,手指细细的摩擦着上面的纹路,只觉得一块尚方宝令的产出实在太为复杂,她摸了好久,还是不知道上面的图案到底是什么。

    眼神在触及到尚方宝令时,王后顿了顿,当机立断的收回视线,笑意盈盈的望着黎礼说道:“想必这位就是近日在宫中风头正盛的公主殿下了,只是公主来自民间,对宫中的规矩多有不知,本宫一直未有幸运得以见一面,本宫是公主的嫡母,只是可惜了,公主好似并未意识到这个事实。”

    这话是在讽刺她没有在第一时间进宫拜见她这位嫡母?

    黎礼不为所动,自动自发的找到了一把还算顺眼的椅子,安安稳稳的坐上去,把王后口中‘对宫中规矩多有不知’发挥到了极致。

    既然人家都已经说她没规矩了,那她的行为就可以更加随意一些。

    听见王后含冤带怒的话,她挑起眉头朝上面看了一眼,把玩着身上的狐皮披风,过了一会儿,就在王后等得快要着急的时候,她才开口说道。

    “若按照规矩,娘娘乃是本公主的继母,而我大周有规矩,继妻虽是正视,但在面对正妻时需得行妾礼,本公主虽来自民间,可也是知道规矩的人,此次来常青宫过过眼也就算了,不必太过正式,免得他人言娘娘您苛责原配嫡女,娘娘您说是吗?”

    一个原配,压的王后喘不过气。

    一个原配嫡女,更是隐隐压了东郭太子一头。

    偏偏黎礼还做出一副极为无辜的表情,似乎她一切都是为了中宫王后在考虑,丝毫没有私心。

    王后不知大周的规矩,却也不愿意让自己落了下风:“公主此言差矣,此处乃东郭,自然一切行事都是按照东郭的规矩,你既已回来了,合该来拜见本宫,初次见面,虽不需要你三跪九叩,但你也得敬茶于本宫。”

    她用大周的规矩压堂堂的东郭王后。

    王后就能用后辈之礼让她永不得翻身!

    “来人,给公主殿下准备一杯茶。”

    撕破了最后一层面皮,王后连表面功夫都不想做了,她发自内心的厌恶这个女人。

    更何况她还有可能会危及到东郭太子的地位,但是王后绝对不能容忍的。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那个女人的女儿跪在自己面前的模样,那会让她有种变态的满足。

    王后紧紧的盯着黎礼,不错过她微微皱眉的样子。

    她心里舒爽,看吧,就算王上最为宠爱她又怎么样,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一个后辈。

    违抗嫡母,不孝两字能压弯她的腰。

    王后话音一落,立刻有人将准备好的东西奉上来。

    以她们动作迅速之程度,这件事早有预谋。

    王后早就想让她下跪了。

    就是不知道这位王后哪根神经不对,处处针对于她了。

    奉茶。

    她也只在新婚时给安家婆母与公公奉过。

    至于东郭王后,她还没有那个荣幸。

    “殿下,请奉茶。”

    上来的人是王后身边的一等宫女,本是姝丽的面容,脸上却多了一条疤痕硬生生的破坏了难得的美感。

    她眼底如死水一般平静,只是双手稳稳地托着茶杯半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递了上来。

    黎礼挑了挑眉,一个不小心看见了她的高领里面的脖子上也有一条新添上去的痕迹。

    看起来像是女人的指甲划得。

    接过了茶杯,在王后得意的目光划过以后,她朝着王后的方向笑了笑,举起了端着茶杯的那只手,手掌微微倾斜,杯中的茶水立刻缓缓倒出。

    一滴不剩。

    殿内陷入了一片莫名的寂静中。

    砰的一声,王后扔掉了手边的绣篮,狠狠的瞪着面色如常的黎礼,呼吸急促的呵斥道:“放肆,你竟然敢?!”

    黎礼看着她,又仿佛是在透过她看着某一个人,自然的伸出双手撑着下巴,面对一国之母的暴怒,她眼皮也没动一下。

    “我为什么不敢?”黎礼说:“一个继母而已,我倒是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不敢。”

    她皱着眉,一副不得其解的样子,无辜而又迷茫的视线一直在王后和她的贴身宫女两人身上流转着。

    王后气的笑出了声,表情扭曲:“很好,看来公主殿下真的一点规矩也不懂,本宫今日要教教公主殿下,到底什么叫做规矩!”

    黎礼神情自若,甚至饶有兴致的盯着王后的举措。

    “来人!将公主绑起来,本宫要替王上教训不懂事的公主,免得公主日后丢了王室颜面。”

    看,她为自己的私心找了个多么正大光明的借口,她一切都是为了王室着想,谁都不能因为她的举动而给她扣下罪名。

    老嬷嬷心一狠,使了个眼神,在王后身边伺候的两个一等宫女毫不犹豫的朝着黎礼靠近,而老嬷嬷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粗大的麻绳,随时准备将黎礼捆成粽子。

    被她们步步逼近的黎礼泰然而坐,甚至因为睡眠不足而打了个哈欠,单手捂着嘴,目光迷茫。

    茶香眉头动了动,在她们动手的瞬间快速的将人直接掀翻,老嬷嬷连黎礼的衣角都没能碰到。

180你真奇怪

    跟黎宁学了几年的茶香虽然不能成为武林高手,但对付几个宫女绰绰有余。

    茶香本能快速的解决她们,但却像是猫逗耗子一样,故意逗着她们玩儿。

    王后气的狠狠拍桌:“反了反了!”

    殿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茶香找着空隙,将殿里面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

    相比于王后的气急败坏,黎礼就像是在听戏一样,还找到了某种节奏,芊芊长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着,动作时快时慢,她手指每一点,那便是有一个物件儿又破碎。

    殿中的动静终是引起了外面的注意,有人推门进来,是几个太监,王后看见他们宛如看见了救命稻草,眼睛一亮,语无伦次的指着黎礼:“快快快,将人绑起来!”

    小太监们上前,慢慢的向着黎礼靠近。

    茶香的动作狠了几分,招招打到人体最痛的点。

    黎礼眉头皱了皱,她不打无胜算的仗,在盘算着该垂死挣扎,还是就此认命?

    当然,在听见外面的某个低沉的声音传来时,她就知道,她既不用垂死挣扎,也不用就此认命。

    “谁敢动朕的女儿!!”

    不敢,没有人敢。

    太监们的动作一顿,其中已经有一个人抓住了黎礼的肩膀。

    东郭王一脚踹开门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他心里气愤,想也不想的大步走进,抬起脚,猛的一下朝那个太监踹了过去,竟直接将人踹飞了,直接砸在离王后不远的地方。

    茶香毫不念战,见救兵来了立刻收手,而其余人却来不及收手,借着惯势朝她扑了过来,她也不躲,任由她们其中一人打到脸上,她的发髻霎时凌乱不堪。

    茶香委屈不已的跪在地上,眼泪漱漱而下,整个人狼狈无比,抢先一步向东郭王告状,一声哀嚎:“王上,王后娘娘要杀了殿下!”

    黎礼眼皮动了动,看见站在东郭王身后的姑姑朝她眨了眨眼睛,不由得在心里感慨了一声姑姑把握时机的本领,正巧在高潮时被他撞上。

    加上茶香先入为主的哀嚎声,这一下,中宫王后面子里子都没了。

    东郭王脸色铁青,阴沉沉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众人:“俞无名,将这些以下犯上的东西全部拉下去杖毙!”

    东郭王后不可置信:“王上!”

    俞无名心底暗叹一声,恐怕在殿里面的都是王后的心腹。

    这一砍,直接把王后的手砍断了一只。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他的动作却毫不犹豫,立刻让身后的人将屋子里面的人全部拉了出去,不顾他们的求饶哀嚎。

    殿内很静,静到只有茶香一人的抽泣。

    黎礼看了东郭王一眼,又看了茶香一眼,哪怕是演戏,也实在不忍心自己的丫鬟一直跪在地上,朝着面色阴沉的某位王道:“父王,是否能先让我的丫鬟起来?”

    东郭王一愣,所有人都愣了愣。

    在整个王宫里,谁都不敢在王上盛怒的时候开口说话,就连俞无名此时也站在东郭王身边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所有人以为东郭王会呵斥的时候,却见东郭王阴沉的表情立刻变了一个模样,一副慈父的样子,目光灼灼的看着黎礼:“这是自然,你和你的丫鬟都是受害者,朕看你的丫鬟受伤不轻,你也受了惊吓,等会儿让太医前来看看。”

    于是,茶香得了恩典,得以站起身。

    外面挨板子的惨叫声传进殿内,东郭王表情又变了回去,很阴沉:“把他们的嘴堵上!听了烦心。”

    俞无名点头应是,又吩咐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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