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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止于礼-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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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挨板子的惨叫声传进殿内,东郭王表情又变了回去,很阴沉:“把他们的嘴堵上!听了烦心。”

    俞无名点头应是,又吩咐人去了。

    “王上,那都是臣妾宫中的人!”王后身子不停的微微颤抖,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吓的。

    她好不容易才培养出了那些心腹,靠着他们在被东郭王氏一手治理的王宫中站稳脚跟,时刻注意前朝后宫的动静。

    东郭王厌恶的看着她:“怎么,朕还不能惩罚你宫中的奴仆们?”

    他是天子,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而她既然敢在太岁面前惹祸,就该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王后,朕早就警告过你。”

    他看着她的眼神,冰冷而又无情。

    看着他毫无缘由偏袒的模样,原本已经准备好一副说辞的黎礼顿了顿,顿时觉得英雄无用武之地,根本不用她出言挑拨,东郭王原本就对东郭王宫不满意啊!

    王后心里激动,口不择言:“王,臣妾是您的王后,是一国之母,王上您怎能这么对待臣妾?!”

    东郭王却不愿意在小辈面前争论这件事,他吩咐俞无名将黎礼等人先带回藏悠殿,并且因为黎礼面上看起来太疲惫而恩准黎礼使用他的轿撵。

    “起。”

    俞无名一声喊,八人大轿拔地而起,走的很平稳,倒真的让原本胸闷的黎礼好受了些。

    黎宁担忧的走在轿撵旁边,见她面色微白昏昏欲睡的模样心里着急:“该不会是我们来晚了吧,那老妖婆对你做了什么?”

    老妖婆…

    俞无名指当做听不到,而架着轿子的几人自然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个个都变成了聋子一般,仿佛都听不见她们所说的话。

    黎礼扯了扯嘴角,无奈道:“你们来得刚是时候,她还来不及对我做什么,可能是没睡够吧,有点头晕胸闷。”

    “怎么可能没睡够,你除了一日三餐之外,日日腻在榻上,要我看,你都快闷出毛病了。这东郭的水土一点也不养人,咱们还是早点解决了这件事早点离开。”

    被不养人的东郭水土养出来的俞无名及众太监:“……”

    黎礼没意见,今日所有一切都是她算计的,为的不过是早日回大周。

    听说坐在上头的主子不舒服,众人的速度越发的慢了,动作更加小心,生怕让上面的人更不舒服。

    就连俞无名也难得的保持沉默。

    藏悠殿里,得到消息的东郭铉义急匆匆的从皇子府赶来,得知便宜王姐不舒服,自然是各种殷勤的跑前跑后。

    藏悠殿里一个宫女都没有。

    黎礼更是不习惯太监们近身,一时间使唤东郭铉义使唤的不亦乐乎。

    “你真的不舒服?”倒完了一杯茶,东郭铉义十分怀疑她的状态有几分真假,实在是她无法相信,一个如此强悍的女人居然会一时间变得柔弱无比。

    “你觉得现在我是装的吗?”黎礼隐隐的翻了个白眼,抿了一口茶,烫人的温度让她立刻皱眉,轻声评价:“烫了。”

    茶杯放下,她再也不动,从前她凡是入口的东西都极为精致,像今日这样还是头一回。

    东郭铉义恼羞成怒,不满的差人换了一杯:“本皇子第一次伺候人,你不感恩也就算了,竟还挑三拣四的!”

    连母妃和父王都不曾有这待遇!

    东郭铉义愤愤然。

    等到自己生够了闷气,他忽然又好奇黎礼在常青宫遭遇的事情了,他印象中的嫡母不是一个好相处的王后,平日行事有极重的掌控欲。

    突然出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王女,他十分好奇嫡母会有何反应。

    黎礼淡笑,却不直说,故意卖关子,只道:“你们东郭的风水不太好,天生与我不合,我还是尽快处理了这些糟心事,早日回我大周。”

    东郭铉义瞬间脑补了一大堆嫡母迫害继女的桥段,一时间,她看着黎礼的眼神很是怜悯,充满了未知的同情。

    然而后宫之事他也说不上话,唯一能和王后抗衡的母妃又被禁足于宫中,眼下……他无计可施。

    只摇头道:“你真奇怪,别人要是突然间变成了公主,恨不得立刻向天下人摆明自己的身份,你倒好,一点不在意也就算了,竟还想着回大周。”

    别人会是什么反应他不知道,但是黎礼的反应太过平淡。

    “一个称呼的变化而已,有什么好值得在意的。”一旁的黎宁也翻着白眼,说的丝毫也不在意,仿佛对于她而言,一个公主和一个平民庶女是一模一样的。

    而事实于她差不多。

    但是,仅限于她自己。

    东郭铉义一早就注意到了藏悠殿里竟然还有一个陌生女人,此时听她主动开口说话了,他顺其自然的将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细细的打量了她两眼,确认这人十分陌生。

    脑海中找不出半点有关于她的记忆,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放在黎礼那边,待后者若无其事的无视了他以后,他问的十分谨慎:“不知您是哪位?”

    藏悠殿已成了宫中重地,在他的记忆中,除了他和皇兄两个人能在特定的时候进出之外,就连王后与母妃都不得踏足这里半步。

    而现在这里多了一个陌生女人。

    黎宁轻嗤一声,表情极为不屑:“按照辈分,你小子应该称呼我一声姑姑,只不过你小子太傻了,我不愿意收下你这个侄儿。”

    东郭铉义:“……”

    他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这么直白的说出他傻,要是换做其他人,他早就命人砍了他的脑袋!

    然而这位不一样。

    她自称是他的姑姑。

    也就是说,她是父王的妹妹,所以才能名正言顺的踏进藏悠殿里。

    他不止不能生气,还得笑脸迎人。

    但是他真的好气哦!

    “姑姑!”黎礼加重了语气。

    听了黎礼的警告,黎宁无所谓的笑了笑:“算了,你都已经这么傻了,我要是再不收下你这个侄儿,都对不起你的傻气。”

    东郭铉义再次哑口无言。

    “叫姑姑。”

    “姑姑。”

181你不如她

    常青宫中,殿内狼藉一片,中宫王后面色僵硬的跪在青石板上,浓郁的血腥味夹杂着淡淡的花木清香飘荡在空气中,被压下去的宫女太监再没剩一点气息。

    “死了?”

    “死了。”

    随着简单的一问一答,王后暗淡的眼眸忽然有了变化,她抬起头,眼珠转也不转的望着远处,沉稳的坐在上方的男人。

    常青宫上至一宫之主,下至洒扫的仆人,全部跪了一地,众多侍卫将整个宫殿围了起来,里面发生了什么外面无从得知,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王后仿佛是第一次认清楚这个男人,张了张嘴,语气愤然的问道:“王难道就连最后一点体面也不想留给臣妾了吗?”

    当着所有的奴才面前惩罚她?

    她是一国之母,她是一宫之主,太子的生母!

    她本应该是世上最尊贵的女人,可现在,就像是一个最低等的仆人一样,跪在他的脚下,得不到半分垂怜。

    “陈佳容,你的体面是你自己亲手丢了的,与朕无关。朕给了你最尊贵的地位,最繁华的生活,最大的权利,可你仍旧觉得不够,满心算计,满眼狭隘。”

    东郭王语气平静,低声呵斥,眼里全是对王后陈佳容的厌恶。

    “朕本以为你你只是太过任性,处处忍让于你,可没想到,你不是任性,你是坏到了骨子里。后宫中只有你一个主子,你还觉得不够吗?”

    听到这儿,王后已然激动了起来,眼神恶毒的能滴出水来,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王,你说后宫只有臣妾一个主子,那赫连算什么?藏悠殿又算什么?”

    “宫中任人都知道臣妾虽是王后,可真心服臣妾的人又有多少?他们都知道最受宠的是赫连贵妃,最得圣意的也是赫连贵妃。还有藏悠殿,臣妾是一国之后,藏悠殿却是臣妾终生不得踏足之地,这两个地方,那两个人死死的压在臣妾的肩膀上,让臣妾没一刻能喘过气。”

    听着耳边她的抱怨,愤恨,东郭王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静。

    当初之所以娶她作为妻子,也只是看中了她背后的势力,这些年来,他借着王后身后的势力平衡朝堂,但同样的,他回馈给陈家的也一样不少,是以,他心中半点愧疚也无。

    东郭王闭了闭眼,忽而觉得在这里多待一刻,便会让心里的压抑多沉重气氛,他并不是怜惜她,而是觉得先生对另外一个女人的愧疚,已经快要将她淹没。

    他眼中的失望毫不作假:“这些年来,你做了些什么自己心中清楚,朕虽装聋作哑,但却不是不知道,当初太子是如何得来的,想必王后心中比朕更清楚。”

    本以为只要给她一个儿子,她就能就此安分下来,不在后宫中兴风作浪,但显然是他太高估了王后的肚量,在王后心里没有任何东西比她眼中的权利更加重要。

    她想要借太子站稳根基,无人可影响她的地位,乃至于在未立太子之前几次三番的对二皇子出手。

    就连赫连贵妃也在暗中遭了她几次暗算,同样的,赫连贵妃也不安分,她的手段同样不输于王后,这一切他都可以当做不知道,只是她们两个女人的战争而已,谁输谁赢于他而言并无不同。

    但是现在不同了,如果这两个人的争斗牵扯到了他和她的女儿,他会将所有的危险因子全部扼杀在摇篮中。

    东郭王神情冰冷。

    相比与他的冷静,中宫王后却满脸震惊。

    他竟然知道?!

    她谋划了这么多年,一直以为当初的事情已成为秘密,会随着时间消散。

    但是现在他居然告诉她,他从始至终就知道事情的真相,知道当初是她算计了他。

    望着王后不可置信的表情,东郭王说话的语调半分也未改变,仿佛于他而言,此时跪在地上的人不是他的妻子,也不是一国之母,而是一个普通而又陌生的女人:“当初你给朕下了逍遥散。”

    陈佳容震惊的追问:“为何那个时候你不治臣妾的罪?”

    敢对当初还是皇子的王下药是死罪,只要将这件事捅出去了,她当时的皇子妃之位一定不保。

    但是她不明白,既然他清楚一切为何,最后又忍让了她的种种举措?

    东郭王:“那时候朕刚好需要一个儿子。”

    木已成舟,凡事无力更改。

    所以,他顺水推舟了。

    那时候的他还未恢复记忆,正与东郭王氏陷入了危机重重的纠缠里,若是有了一个儿子,能够很大程度上的缓解他的压力。

    所以,即便是知道当初之所以发生那件事情,是因为这个女人给他下了药,但事后他并未追究,反而看在她怀有身孕的份上,对她处处体谅忍让。

    只可惜了,这个女人竟然将自己的忍让体谅当成了理所当然。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已对她生了厌烦之心,这么多年以来从未再与她有过夫妻之实。

    一瞬间,陈佳容明白了一切,她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眼神绝望的令人心生恻隐。

    这么多年的夫妻,本以为这个男人不爱她,但至少对她存有几分情意。

    但是现在看来,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想多了,这个男人只是需要一个儿子,需要一个继承人而已。

    恍惚之间,她默默的笑出了声,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双手捂着脸,陈佳容不愿意见到自己现在狼狈的模样,但她仍旧不死心,追问道:“那二皇子呢,臣妾知道,您一样对赫连贵妃无半分情意存在,但为何会有二皇子?”

    这么多年来,她故意蒙蔽了自己的眼睛,将赫连贵妃当成人生死敌,处处与她为难,恨不得将之除之而后快。

    可是现在梦醒了。

    “赫连将军征战沙场,立功无数,为国鞠躬尽瘁,这是赫连家应得的。”

    此时的他,开口说的话那么绝情,绝情到能够硬生生的将一个爱慕他的女人伤的粉身碎骨。

    陈佳容心中发寒,又哭又笑:“就是因为赫连家的战功,所以王能给他们一个孩子,保赫连家继续荣华富贵几十年。就是因为王当初需要一个孩子,所以任由臣妾给您下药而无动于衷。”

    她记得最开始成为皇子妃的那几年间,她与赫连两人斗得不可开交,两人先后诞下皇子,暗地里给对方下了无数绊子。

    她们总以为王的心中有她们的存在,所以心生忌恨,日渐成瘾。

    可是她们都错了,直到这一刻她才清清楚楚的明白,无论她们怎么争怎么抢,永远也得不到这个男人的心。

    他从来都不是她们的丈夫,只是一个国家的主宰。

    他是个合格的帝王。

    而现在,陈佳容好奇了,她抬起了泪眼迷蒙的双眼,凌乱的发髻衣衫,再也没了作为一个中宫王后的雍容华贵,她恨恨的望着东郭王,眼中的恨意如此浓烈,说出的话像一根刺一样,狠狠的刺在了东郭王的心上,让他痛不欲生。

    “那王恢复记忆后可曾后悔过?王以前只是那个女人的丈夫,听说与她异常恩爱,只是苍天弄人,让你们遭逢大难,从此分隔。当初王恢复记忆,却发现您跟别的女人生了孩子,王可又后悔?”

    东郭王藏在宽大龙袍衣袖中的手指紧握成拳,直接发白,眼尾微微发红,连声音都暗哑了下去。

    “后悔。”

    “当初,朕本想将他们都杀了。”

    正因为太后悔,所以这些年来他从未敢踏足那一片曾经她生活过的地方,他将自己困在了藏悠殿里,困在了整日整夜的愧疚中。

    藏悠殿。

    珍藏他与悠悠的殿堂。

    埋葬他与悠悠的殿堂。

    “他们可是王的亲生儿子!”陈佳容尖叫出声,眼神惊恐的看着他,仿佛从未了解过面前的人。

    那是他的亲生儿子,可他居然动过要杀了他们的心思,而这一切只是因为他对那一个女人的愧疚……

    那个女人是魔,而东郭的王…入魔了。

    陈佳容崩溃的哭喊:“我与活人争,与死人争,争不过活人,也永远别想赢了死人。不,其实我和赫连,谁都没有赢过。”

    “王,请看在臣妾母族这么多年为国鞠躬尽瘁,为王管理后宫的份儿上,再回答臣妾最后一个问题。”

    她知道,王从来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特别是在面对她们的时候。

    而现在他居然忍耐了不适坐在这里,就代表他心里已经有了处置她的想法。

    这么多年了,她终于一败涂地。

    “王,臣妾到底哪里比不上她,这么多年了,王宁可整日在藏悠殿里守着她冰冷的画像,也不愿意踏足后宫之地,为何?”

    东郭王沉默不语,许久之后,连陈佳容都放弃了,她以为他不会回答,可就在这时候,她发现原本坐在上方毫无动静的东郭王忽然动了动身子。

    “你们本就不同,无法相比,而你若是执意想要答案,朕可以告诉你,你不如她,在朕心里,永远也不如她。”

182您已经老了

    东郭王踏上轿撵,离开满是血腥味的常青宫,而与此同时,赫连贵妃就像是心有感应一般,在佛堂中痛哭出声。

    宫里的风云终是改变了。

    直至离开,东郭王都未曾言明该怎么处置常青宫内的主子和奴才,下面的人更不敢自作主张。

    他们极有默契的忽视了今天发生的一切,依旧恭敬的对待王后,只除了常青宫中已被杖毙的数人之外,再没有任何人受到牵连。

    可是陈佳容知道,这一切都是表面的平静。

    只因现在的王着急要去藏悠殿见那个女人的女儿,腾不出手来处置她,等到他和王女正式相认之后,她的下场不言而喻。

    想当初,在王恢复记忆之后,为了弥补对那个女人的愧疚,王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下手伤害,更何况是对她。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比东郭王室更加重要。

    直到东郭王离开,陈佳容仍旧跪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她的灵魂仿佛已飞出体外,冷冷的飘浮在半空中,看着地上脸色冰冷而浑身僵硬的她。

    屋子里的火炉早已熄灭,冷风从大开的窗户中吹进,吹到她渐渐冰凉的身子上。

    吱呀一声,厚重的大门从外面被人推开,陈佳容仿佛灵魂回体,头也不转的厉声吼道:“滚!”

    谁都知道常青宫的主子喜怒无常,上一刻笑眯眯的,下一刻就有可能转喜为怒,但是他们都不知道,常青宫的主子虽然脾气奇怪,但这些年来,却一直将后宫治理的井井有条,连一向与她不对付的赫连贵妃也对此没有半点异言。

    她情绪外露激动如此,自然不会有人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前来打扰。

    能推开常青宫大门的只剩下一个人。

    当今的东郭太子。

    东郭太子站在门口,望着屋子里狼狈的女人,喉咙一时间干哑的说不出话来。

    在王后怔愣的转头看他时,一向内敛的东郭太子竟硬生生的扯出笑容来:“母后。”

    身为太子,他肩上的重担非常人能体会,这些年来,他也努力的做好了一个合格的太子。

    他一直记得太子是不能有太大的情绪外露的,这还是他第一次觉得眼睛酸涩的快要控制不住。

    陈佳容愣了愣,像是想起了什么,想从地上站起来,可双腿像是灌了铅,跪的太久半天没有反应,在站起来的那一刹那又差点摔回地上。

    还是东郭太子手疾眼快的上前两步扶住了她,将她搀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陈佳容死死的抓着东郭太子的衣袖,头一次六神无主,眼神慌乱的盯着他,急急的嘱咐道:“太子,你父王竟然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惩戒于我,你一定要想办法将她送走,她会害了你的,一定不能让她留下……”

    可也不能伤了她的性命,否则按照东郭王的性子,他不会放过太子的。

    在当初他恢复记忆的时候就想过要杀子证情。

    东郭王是个疯子,他们的王是个疯子!

    陈佳容从来没有任何时候比这一刻更加清楚意识到这个事实。

    所以公主不能留,但也不能伤其性命。

    东郭太子眉头微皱,脸上看不出多大的变化,可眼底深处有深深的无奈:“母后,此事父王会处理,您不必担心,也不能插手,别再惹怒父王了。”

    他在听到父王震怒的消息时就已从东宫赶了过来,只是整个常青宫都被围了起来,没有父王的准许,哪怕他是太子也不能踏进一步,若不是有王姐求情,他怎么可能进的来。

    “你不懂,你父王就是个疯子,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要是想废了你重立那个女人怎么办?东郭历史上不是没有女子继位!”陈佳容口不择言,满心满意都在想该怎么办才能让东郭太子坐上王位。

    “那个位置本该就是你的,本来就是你的!除了你以外,谁也没资格染指!”

    眼见王后越来越激动,甚至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东郭太子眼中出现一抹失望,他落寞的眼神直直落入王后的眼中。

    瞧见他的变化,陈佳容慌乱的拉住他的衣袖,紧紧的望着他,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的变化,厉声追问道:“太子,你此刻在想什么?”

    王后从来不是个慈母,她从前可以为了让大皇子坐上太子的位置不择手段,以后自然也能更加不择手段的让太子成为王上!

    东郭太子深深的明白这一点,他看出了王后眼底深处的渴望,顿了顿,他终是缓慢而又不容拒绝的挣脱了王后的牵扯,动了动嘴角道:“母后,我比您了解父王,父王绝不是昏君,更不可能因为王姐的存在而废除我。”

    “他只是太生气,当初母后亲自派人糊弄欺瞒于父王,难道您忘了吗?”

    他也是当初事件的知情人之一,在年幼时候亲耳听见王后承认的,直到现在,他都能回想起那时母后言语中的痛快和得意。

    她在得意欺瞒了堂堂的东郭王,在痛快不会有人和她争抢王后之位,不会有人动摇陈家的朝中地位。

    陈佳容心中着急,心急之下长指甲划伤了东郭太子的手背,长长的口子蓦地出现在洁白如玉的手背上,而她就像没发现,如梦魇一般径自固执的道:“不准说,什么都不准说!”

    不管知道什么都不要说,不要让她回想起那时候的她到底有多恶毒。

    从她第一天被嫉妒蒙了眼之后,就注定日后的每一天,她都会被嫉妒纠缠,至死方休。

    东郭太子手指动了动,手背上的伤口渗出鲜红的血丝。

    王后最喜欢华美的事物,她的指甲上有尖利的护具,这么一抓,绝不止伤到表皮那么简单。

    他痛的脸色发白,却若无其事的将受伤的手背负在背后,一如陈佳容的固执:“您若是不记得了,儿子可以提醒您,当初您揽下了去大周找王姐的事,可事后你不止隐瞒实情,还妄想杀人灭口,最后让人告知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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