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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止于礼-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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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秦羽非如愿得到了天香楼。
用着天香楼的莲子羹,秦羽非状似不经意的说道:“我曾听说天香楼和安府关系不错,就连长平将军都十分喜爱这里的吃食,不知今日长平将军可在天香楼中用膳?”
听她说完,侍言奇怪的秦羽非看了一眼,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王妃早就知道长平将军的去向,为何此时会特意一问?
不过,虽然不明白秦羽非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侍言显然也知道,此时她唯有配合一途。
小二眨了眨眼,他不过知道面前的人是贵人,要处处让着她便罢了,此时听她这样询问,心想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他便笑着回答道:“大公子在二楼包厢中。”
秦羽非翘着嘴角,淡淡说道:“不知能否去将他请过来,我有要事要与他商议。”
这一下,不等小二面露为难,侍言就已经不赞同的皱起了眉头,劝说她道:“您不可如此,此事不合规矩,您是……您的身份不同,实在不能与朝臣私下会面。”
她本来想说秦羽非日后会是大周国母,不可与朝臣私下私相授受,但又因为皇上的圣旨还未下来,她不敢将话说得太满,便只能含糊其辞。
“那又如何?大庭广众之下,难道我还能与他做出什么不雅之举吗?你且去将人请过来,后面的事不需你担心。”
侍言踌躇:“安府从来最重规矩,长平将军又由安太傅,他不一定会愿意过来。”
“无碍,你只需告诉他,我有关于黎礼的事要与他商量。”
秦羽非拿着手帕,眼神微微一闪。
侍言无法,只得尊令从了。
不一会之后,安逸臣站在秦羽非面前,或许是为了避嫌,两人再未将包间的门关上过。
安逸臣声音清冷而平和的问道:“不知王妃娘娘特意找微臣前来所谓何事?”
侍言皱了皱眉,不满道:“长平将军,您不该如此称呼娘娘。”
安逸臣:“圣旨未下来前,谁都不可意妄而为。”
潜意思就是说,哪怕面前这位曾经是百安王妃,但日后也不一定是一国之母。
侍言恼怒不已:“长平将军慎言,我们娘娘还是陛下发妻,情分自然强过他人。”
见两人争执不下,其中一人被气得脸红脖子粗,而另外一人至始至终都风轻云淡,从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秦羽非忽然低低的笑出声,一只手抚摸在高耸的腹部,另外一只手轻轻撑着桌子,眼神复杂难明的看着安逸臣,制止了侍言的争辩:“好了,这些事都不重要,侍言不必非要争个你死我活。日后的事情,也只能等到日后才能下决断,不是吗?”
话虽然是对侍言说的,但秦羽非的目光一直放在安逸臣身上,除了黎礼之外,她从未见过自家主子如此重视一个人。
侍言心里一慌,下意识的看着包厢门的方向,生怕此时有别有用心的人恰巧路过,到时候她们是无论如何也洗不清私相授受嫌疑了。
安逸臣淡淡收回目光,再也没向秦羽非身上看一眼,只道:“娘娘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只不过这与今日我们要谈的话题有什么关系吗?”
“若不是娘娘提到了内子,微臣绝对不会前来。”
即便早已猜到了,但亲耳听到他这个回答,秦羽非仍旧觉得刺耳不已。
她勾着唇,嘲讽的笑了笑:“将军一点也没变,说话一如既往的清楚明白。”
这话说得安逸臣奇怪不已,他狠狠地皱着眉头,似很不赞同秦羽非说话熟捻的语气。
他与她,从来未有能用这么熟练的语气说话的机会。
但她眼中的感慨不似作假。
秦羽非感慨般的叹了一声:“这次请将军前来,我确有一事想要询问将军,我只想问一句,将军夫人何时才会从东郭归来?以将军夫人的性子,她定不会长时间离开安家才对,这都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安逸臣心里升起了警惕之心,抿唇道:“内子与王妃的关系谈不上好,王妃何必如此关心她的去向?”
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仍旧是这样,她们两人之间仿佛有一道不可泯灭的界限,让她们的关系永远也好不起来。
但是这辈子秦羽非的态度却让人觉得惊讶。
秦羽非对你的执念,已然到了疯狂的地步。
还有当初秦家发生的事情,若没有秦羽非提前给他们提醒,他们又怎么可能将秦家一网打尽?
她恨黎礼,也恨秦家。
这是他自始至终没能弄明白的。
仿佛看出了他的疑惑,仿佛漫不经心的并没放在地上,因为秦羽非并不知道安逸臣也是重生而来,在他面前说话都变得随意了许多。
“关系好不好可说不定,再怎么样也和她有了两辈子的交情,多注意点总是没错的。”
确实如此,她现在的位置并不稳固,而黎礼又一跃成了东郭的公主殿下,若是黎礼回来之后特意要寻她的麻烦,不得不说,以她现在的地位确实会变得很是尴尬。
她不相信黎礼从此以后会息事宁人,她们之间虽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实际上却已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从前能因为百安王的原因各退一步,现在也能因为百安王已成皇帝重新拾起战火。
秦羽非话说的不经意,但安逸臣却心中一紧。
两辈子的交情?
果然,她从前的猜测并没猜错,正是有了重生以来的记忆,所以秦羽非才能早早的打出神童的名号,又借着墨隐的手将她赐婚于百安王,为的就是以后成为名正言顺的皇后。
她的心机仍旧如此深重。
许是想到前生的事情让她情绪不稳,秦羽非下意识深吸一口气,抚平肚子一抽一抽的隐痛:“如果我告诉将军,上辈子我和黎礼是不死不休的仇敌,将军会如何抉择?”
“至始至终,臣的抉择只有一个。”安逸臣话说的模棱两可:“臣自然是向着自己的妻子。”
如同上辈子一样。
她敢背着他陷害黎礼,最终让黎礼死于一杯鸩酒之下。
他就敢回京之后活埋了她,连她刚出世的孩子也未幸免于难。
这就是他,有仇必报。
在这一刻,秦羽非仿佛又听见了耳边虚弱的哭泣声,那哭泣声越来越弱,只是最后终于消失不见。
他死死地握紧了手心,指甲在掌心陷进肉中,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自重生以来,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多少次派人去暗杀安逸臣,只不过最后都没能成功,她也不知道这个人的命为何如此大。
她冷笑一声,终于不再隐藏自己的真面目,嘲讽的望着安逸臣,说道:“将军前些日子身中剧毒,不知如今身体内的毒素可清理干净了?”
果然是她下的手。
安逸臣并没有意外,定定的看着秦羽非,如果她还是上辈子的她,有此选择也在情理之中。
摇摇头,安逸臣道:“臣从未中毒,又何来清毒一说?”
“这不可能!”秦羽非愤恨的搅着手帕,恶毒的神色使她整张脸都扭曲了:“我的人亲眼看着你将毒饮了下去,那是世间剧毒,你不可能平安无事。”
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她特意让人准备了一种慢性毒,从发作到死亡需要半个月时间,整个过程悄无声息,即便是世间最好的大夫来了,也绝找不到他半分中毒的迹象。
她已经准备了十多年,为的就是这一搏。
安家倒不倒她不关心,但是安逸臣一定要死!黎礼也一定要死!
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
只有他们死了,她才能真正的高枕无忧。
195埋葬(二)
安逸臣手指摩擦着手腕上的佛珠,好不容易压下了心底涌上的杀意,淡淡的说道:“没什么不可能的,娘娘应该听说过药王谷吧,有药王谷的人在,世上还有何毒素能拿去臣的性命?”
知道秦秦羽非想要他的命,安逸臣竟半点惊讶也没有。
侍言胆战心惊的守在一旁,额上隐隐的渗出冷汗,她瞪大了眼睛,惊诧的看着秦羽非一脸扭曲的样子,她从不知自家主子心里竟隐藏了这么可怕的想法。
安逸臣是谁,他是安太傅唯一的儿子,若是他真的出事了,主子永远也别想独善其身!
而这时,秦羽非冷静下来之后也终于表达了她的疑惑,她本就是个聪明人,侍言能想到的她也能想到:“长平将军知道我想要取你性命,竟一点惊讶疑惑都没有,难道将军就不想知道为何吗?”
她恨他是源于上辈子的记忆,上辈子临死前的怨气太重,才使得她这辈子也如坠深渊。
而他什么都不知道,在明明白白的知道她的杀意之后,还能淡定如斯?
安逸臣隐晦道:“曾听内子谈论过几句罢了。”
秦羽非轻轻一笑:“将军就不怕我何时再对你出手吗?”
只要她想,她一定会去做,无论事情是否成功。
“杀或不杀,死与不死,早在王妃娘娘出手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一次不中,全盘皆输。”安逸臣语气平和:“王妃娘娘心中杀意如此重,而杀意太重的人注定无法母仪天下,至于王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儿……”
她不会再有成功的可能了。
秦羽非表情扭曲:“你!”
又是她的孩子!
他又说了这样的话!
恍惚之间,她忽然忆起上辈子她生下孩子之后,赶回京城的安逸臣得知黎礼的死讯时,也是这样对她说的。
什么叫做她杀气太重?
如果不是他们处处逼迫,她又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只不过,即便她心里的怨气再重,此时的安逸臣都不会再搭理他,他轻轻地理了理衣袖,看向秦羽非的目光很凉,有种透骨的寒气:“王妃娘娘一向很聪慧,定然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抉择,还请王妃娘娘不要让陛下失望,更不要让你腹中的孩子失望。”
顺完以后,他竟是迫不及待的转身离开,徒留包厢里秦羽非气得掀翻了一张桌子,还有侍言的惊呼声。
“王妃娘娘?!”侍言惊呼一声,守在外面的人立刻一窝蜂的涌了进来。
其中还有大夫和产婆。
已经走出天香楼的安逸臣淡淡的勾起嘴角,心情很是愉快。
早产了吗?早产了也好。
八个月大的胎儿。
他十分好奇能不能活的下来。
果不其然,他刚回到安府,秦羽非早产的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京都每一个角落,就连许多平民百姓都知道百安王妃在天香楼中受了刺激,以至于胎象不稳。
至于是什么刺激,知情的人却都三缄其口,满口不知。
但这一切瞒不过坐上帝位的墨迹然,他只不过稍微一打听,便知道秦羽非为何会早产,但是对此,他心里却一点波动也没有。
听闻秦羽非早产的消息之后,安儒盛很诧异的扬了扬眉头,望向一旁同样平静的儿子:“百安王妃早产与你有关系吗?”
安逸臣微微一笑:“如果她是因为没有毒死我而气到自己以至于早产,或许有关系。”
安太傅不说话了,连点质问的态度都没有,他早知道秦羽非不可能心平气和的与他们平和相处,自然也知道,当初秦羽非朝安逸臣下毒手的事情,此时见她是因为这件事而动了胎气,别说愧疚了,不恨死她就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与安太傅态度相同的,还有在养心殿里处理折子的墨迹然,高公公侍奉在他旁边,告诉他今日秦羽非因受惊而导致早产的消息,而这位皇帝只不过是批改奏折的动作顿了顿,随后便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高公公小心翼翼的瞧了他一眼,心中知晓皇上并不将百安王妃放在眼里,心里一时间有了计较。
他自然不希望秦家的女儿坐上后位,毕竟秦家当时犯下如何滔天大错已是世人知晓,如此一个名声受损的人若坐在后位上,未免是对天下人的不负责。
而地下是皇帝,是一国之君,他所要考虑的比一般人更多更复杂。
墨迹然心里越来越烦躁,导致最后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他愤愤的将手中的狼毫笔一扔:“让太医院的人轮流守在王府,朕要母子平安。”
明明想要不在意的,可惜心里那丁点儿的在意又那么明显。
墨迹然心道,或许是因为太愧疚了吧,那点愧疚让他无法完全无视她,毕竟那会是他未来第一个孩子的母亲。
高公公心神一紧,连忙低头应了一声:“是。”
皇上的态度真让人奇怪,一下子在意,一下子又不在意,明明最初他心里应该是抱着任由她自生自灭的想法,可后面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让太医院的人轮流出动。
不过,不管皇上,对王妃的态度如何,但是至少王妃肚子里的孩子,皇上还是很期待的,就凭着这一点,太医院的人哪怕是拼死也要将皇嗣保留下来。
百安王府,产房内,侍言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丫头婆子伺候,一盆清水送进去,一盆染红的血水又送了出来。
让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的侍言一时间吓得不轻,连握着秦羽非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秦羽非额上冒出冷汗,发丝粘在脸颊,身体越痛,她的神智越清明,她冷静的看着满脸焦急的产婆,冷声道:“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先保孩子,若是你保不住孩子,就算我死了,你全家的性命也别想保住!”
为了这个孩子,她已付出了太多,甚至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只因她百分百确定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
这个赌注她下的太大了,不容有一丝的意外。
产婆心乱如麻,却仍旧镇定的观察着秦羽非宫口情况:“王妃娘娘,您的宫口还未开全,距离正式生产还有几个时辰,您现在要做的就是保存体力,我已让王府下人去熬参汤了,娘娘定要喝下去。”
她早知道被选来给王妃接生不是什么好事情,只不过没想到王妃的杀心如此重,为了一个孩子竟要灭了她全家。
产婆心慌不已,侍言也好不到哪去,她焦急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满脸苍白,仿佛躺在床上受折磨的人是她:“娘娘,您不必如此忧心,皇上已得到消息,让整个太医院的人来守着了,娘娘与皇子定不会出什么事的。”
秦羽非冷笑,却不搭理侍言说的这番话。
身体一阵一阵的抽痛传来,她却在思索着这些日子以来的所作所为。
她并不担忧腹中的孩子会活不下去,只因皇宫中的那位对于孩子的期待不似作假。
至于她……
她挡了安家的路,注定与后位无缘,现在等的就是那些人要如何处置她。
整整十个时辰过去了,秦羽非这一胎生得十分艰难,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虽然中间出现了少许意外,但最后的结果依旧美满。
母子平安,秦羽非诞下了当今皇上的第一个皇子。
得到消息的众人皆松了一口气,安然站在院子里,眼眸深处出现一抹黯淡,手上一不小心竟扯下了梅树上开得最艳的那朵梅花。
如意望着自家主子的举动,一时间略有些惊诧:“主子,您这是……”
撇去手上的花朵,将它放在梅树根部,安然淡淡的说道:“王妃生产,皇上竟没有回来看一眼,如意,你说,难道坐上九五至尊为的人都这么冷漠吗?”
如意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四处张望着,见没有人听到主子说的这番话时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嘱咐道:“主子,您可不能这样说话,皇上日理万机,分身乏力,他没时间来守着王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您可不能对皇上心怀……怨念。”
她了解自家主子,最不能完全猜到她心里的想法,可此时主子对皇上的不满是真。
或许同为女人,只有主子才能深刻的体会到现在王妃无助的心情。
安然摇摇头,不再开口,只目光怔怔然的望着眼前开得正艳的梅花。
它现在开的好,可要不了多久后便会凋零,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
就像是当初的他们。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在皇上没有去皇陵守着之前,在所有人眼中,当时的百安王和百安王妃简直称得上模范夫妻。
夫有情,妻有意。
但现在这种情况,她实在无法再蒙蔽自己,当今圣上对王妃有多重的感情,若是真的在意,怎么可能在王妃生产时看不见他的人影。
就算让整个太医院的人过来轮流守着又怎么样?
表面功夫而已。
安府同样得到了秦羽非平安诞下皇子的消息,安儒盛微微的摇了摇头。
“臣儿,秦羽非真的给陛下下了药?”
196埋葬(三)
“确实,儿子亲自查到的消息,太医院院正,也给陛下号了脉。”
安儒盛轻笑,也不知是赞同秦羽非的做法,抑或是惊叹于妇人的心狠:“倒是我们小看了女人的野心,她大逆不道,冒着掉脑袋的危险也想给大皇子谋划一个盛世。”
安逸臣略有些犹豫:“父亲,我们现在该如何行事?”
白雪红梅图上,最后一点红墨水不小心跌在梅树上方,安儒盛微皱着眉,将略有瑕疵的红梅图折叠起来,放在一旁的小炉子里烧了。
“皇子可留,生母,不可留。”
意料之中的回答,安逸臣并没感到意外,按秦羽非的所作所为。
她死万次不足惜。
宫里的那位也是如此想法。
大皇子出世以后,宫中立刻派人将大皇子接入了皇宫,至于秦羽非仍旧在百安王府中,并且连最基本的自由都失去了。
侍言得知皇上的口谕,气得忘了尊卑之仪:“陛下这是何种意思?娘娘九死一生的为他诞下大皇子,但陛下的态度未免也太令人心寒!”
生下了孩子,无论是母凭子贵,还是子凭母贵,皇上都不该是现在的态度才对。
但是为什么她隐隐觉得,陛下现在连看主子一眼都觉得很是糟心?
侍言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使劲的摇着头,将脑海里奇怪的想法驱赶了出去。
一定是她想岔了。
主子和陛下曾经那么恩爱,陛下厌烦了谁也不该厌烦了主子才是。
肯定是因为陛下太忙了,忙到没有时间来看主子。
因生产脱力暂时陷入昏睡中的秦羽非悠悠转醒,从床上中伸出手,声音沙哑的问道:“侍言,小皇子呢?”
将秦羽非的手重新塞进了被子里,侍言为难的答道:“陛下得知消息后,立刻让人将小皇子带进了皇宫。”
眼见秦羽非陷入了沉默中,侍言心慌难耐,连忙从一旁端过早已不知热了几次的粥:“主子费了那么大力气才将小皇子生下来,想必现在一定很累了吧,奴婢准备了吃食,主子多少吃一点。”
整个过程,秦羽非一言不发,但却乖顺得令世人惊讶,任由侍言喂食。
在她的记忆中,主子一向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手段阴森狠戾,明明正处于花样年华,有时候却像看破世事的老妪一般,会让她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等到勉强将一碗粥用尽了之后,秦羽非淡淡的呼了口气:“你让人传消息去皇宫一趟,我要见皇上。”
在这场拉锯战中,最终还是她输了。
侍言沉默了一会儿,心里虽对此不抱希望,但为了不让秦羽非失望,还是乖乖的差人去了皇宫一趟。
从养心殿出来,墨迹然一片茫然,忽然觉得脚有千斤重,无论如何也迈不出那一步。
还是高公公在一旁看出了他的为难,试探性的问道:“陛下,若是您不愿意去的话,要不奴才去回了王府的人?”
墨迹然回神,摇了摇头:“不必,迟早要见这一面的。”
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
秦羽非从不是个坐以待毙的女人,从他命人将小皇子接进皇宫的举动,她就应该知道了他的选择。
他无法容忍一个给他下药的女人待在身边。
或许他们之间曾经有一两分情意存在,但那本就淡薄的情谊也被秦羽非的恶毒消耗殆尽,至此不剩。
产房的血腥味极重,秦羽非被送回了自己院里。
墨迹然来看他的时候,她正倚在床头,一点也不像刚生产完的女人,坚强得令人诧异。
“你不是要见朕吗,现在朕来了,你有何要说?”墨迹然的脸色冷漠得令人心中发怵。
他十分不喜欢现在的自己,明明面前的女人罪该万死,可他仍旧止不住的对她心软。
但也只是心软而已。
秦羽非轻笑,目光难名,轻声道:“陛下还在怪我。”
她的语气太平静,只是在述说一个最为平常的事,但就是这样一句淡淡的话,却让墨迹然几乎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意:“秦羽非,你胆大包天,竟给朕下了绝嗣药,难道朕就不该生气吗?朕恨不得砍了你的脑袋,诛了你的九族!”
“只可惜陛下无法诛我的九族,秦家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墨迹然:“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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