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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止于礼-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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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一疯,就会有人付出代价。
黎礼终是做出了决定,挥了挥手。
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二人,上辈子较量了一辈子的她们。
“我从未想过再次见面,你居然会变成这个模样,简直不堪入目。”黎礼啧了一声,也不和她客气,自己找了个凳子坐着,老神在在的模样。
从这一刻开始,她们之间只有彼此。
只见秦羽非笑得很是开心:“我的样子虽然看起来狼狈了一些,但我们之间赢的人注定是我,上辈子是我,这辈子还是我,你永远只能屈居在我后面,无论你愿不愿意。”
黎礼翻了个白眼,毫不将她的狂妄放在心上,凉凉的说道:“话别说得太早,现在你还不是皇后。”
既然不是,就存在变数。
况且,她就不相信了,作为东郭的长公主殿下,她会输于秦羽非多少。
在身份上,两人不相上下。
秦羽非挑眉,眼中的阴沉似一瞬间消散,眼神傲然,眼底似有光,让人移不开眼:“不,你确实输了,我会是大周的皇后,日后会是大周的太后,而你,却永永远远只能是东郭的公主。”
她从来不是会无的放矢的人,黎礼自然了解秦羽非,就想了解她自己一样,此时听到她这一番话,黎礼面上的漫不经心终于完全退去。
“你做了什么?”
她知道秦羽非为新皇生下了大皇子,可就凭这一个儿子就说出日后会当上太后这种话未免也太狂妄。
但偏偏这句话是从秦羽非嘴里说出来的,她莫名其妙相信了一些。
秦羽非诡异的笑了笑,语气轻快:“我能做什么,我不过是让他这辈子只能有一个儿子而已。”
“你……”黎礼瞳孔紧缩,而后看向她的眼神变得复杂不已:“你此举是大逆不道,可诛九族。”
“诛就诛吧,反正我的九族也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除非墨迹然想失去他唯一的儿子,否则他必定要将这件丑事遮掩,只因大周不需要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帝……
秦羽非有恃无恐。
在这一瞬间,黎礼忽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你当初之所以舍弃秦家,难道就是为了今日无后顾之忧?”
如果不是这样,她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原因能让秦羽非恨得将整个秦家陷入不仁不义之地,最后落得满门灭族的下场。
秦羽非:“果然在这世上只有你最了解我,其他人都只是在猜我是大义灭亲,可我从来就不是心怀大义之人,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自己而已。”
黎礼摇摇头:“这一点我比不过你,你太狠了。”
整个秦家早就在秦羽非一步步的算计里踏入万丈深渊,永世不得翻身。
秦羽非笑的猖狂:“不过他们也算死得其所,毕竟我们秦家可爬上了世上最高的位置,还有什么比下一任皇帝的母家姓秦更让人畅快的?”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目的,这么多年来她不必忍辱负重,委屈自己当个双面间谍。
最重要的是,秦家至始至终都在利用她,想榨干她每一分价值,但是他们一定想不到,最后他们竟然会死在他们手中的利用品上。
黎礼心情沉重。
如果这一切只是为了赢她,那秦羽非付出的代价未免太重。
按照现代的话来说,就是秦羽非患上了某种心理疾病,这种心理疾病使她丧失了亲情,只剩下执念。
但是她到底是在什么时候病的?
察觉她的犹豫,秦羽非轻笑一声,淡淡说道,此时她脸色极为苍白,已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但偏偏是她最为放松的时刻。
“看你的表情,似乎在可怜我,我以为我们之间只剩下仇恨。”
“我不明白,上辈子我们两人之间的争斗明明你是赢家,我死在你一杯鸩酒之下,这些难道还不够吗,你为什么还这么恨我?”
在这一刻,黎礼终于问出了自己多年以来的疑惑。
她实在是弄不清楚了。
秦羽非看起来又不像是太记仇的人,上辈子的事情在上辈子就已完美解决,那么这辈子不应该重新开始吗?
一开始他是打的让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后来是因为秦羽非的步步紧逼,所以二人才会斗得不可开交。
秦羽非听得愣了下,原本消失的愤恨又重新出现在她脸上,她死死地抓着床单,冷笑道:“为什么不恨你,你死了之后,我也没有活多久啊,我离我遥想的至尊之位只有一步之遥,但我却死在了那一步。”
她也死了?
黎礼不明白。
因为她早就死在了秦羽非手里,所以根本不知道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现在听她说,上辈子她不是寿终正寝,而是也死于意外之中,并且那个意外还十分有可能和自己有关系,不然的话,秦羽非不可能这么恨。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秦羽非这时候又笑弯了眼睛,情绪十分喜怒无常:“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杀了我,他又是怎么杀了我的?”
这时候的她已经毫无理智可言了,所言的一切全都是看心情。
黎礼打心眼儿里不想理疯女人,只淡淡说道:“我不想知道,难道你就不会说了吗?”
这些年来,秦羽飞一直都以她的痛苦为精神食粮,自然不会放过最后打击她的机会。
而且那个人是谁,就算秦羽非不说,她心里也能隐隐猜到,在那个时候能为她报仇的只有一个人选。
“是的。”秦羽非说道:“我死在他手上,他从战场回来了,知道我赐死了你很生气,然后就将我和我的孩子活埋,你知不知道活生生被关在棺材里的感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孩子死了,然后自己又在无边无际的恐惧里闭上眼,直到死,我心里的恐惧一直都在增加。”
“安逸臣是个狠心的男人,他手段狠辣,不近人情,这样的一个人,你却两辈子嫁与他为妻。”
也许是当时的恐惧刻入骨子里,现在想起来她都觉得浑身骨头在发冷。
她感到身下有一阵温热的感觉,腹部隐隐开始绞痛,虽与上辈子被闷死的感觉不同,可都让她知道自己已濒临死亡。
听见了秦羽非说的话之后,黎礼很久没有开口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重新抬起头,眸色已变得冰冷无比,像一把利剑似的狠狠刺入秦羽非的眼眶中。
“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是想我因为你这番话去疏远他吗?直到临死你都不忘挑拨离间,不愧是秦羽非。”
“但那又如何,你既然能杀我,那他为何不能杀你,不论是用了何种手段,但结果只有一个,你死了,所以你心有不甘。”
“省省吧,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个狠毒的女人,上辈子恨不得杀我而后快,这辈子我们还妄想因为你生出嫌隙?秦羽非,你为什么还是这么幼稚?”
她就不明白了,难道她看起来真的很纯良吗?是能让任何人都能轻易挑拨离间的吗?
秦羽非想要用她的死给她心里添堵,可是上辈子她手上沾染的人命不知有多少,又岂会被小小的活埋吓到?
心里涌出一阵阵的无奈,黎礼摇了摇头,一时间只觉得很无趣,眼中出现一抹悲悯,望着秦羽非不再说话。
直到她离开,秦羽非都再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当天晚上,隔壁传来秦羽非薨逝的噩耗,尸身会尽快运回京都。
因她此次出来是背着人的,所以京都除了皇帝之外再无任何人知道她的踪影,人人都以为刚生产完的百安王妃正呆在百安王府里坐月子。
黎礼听到这个消息后也不过愣了一愣,很快便恢复正常。
人人都说心事太多不是好事,心思太重会导致这一生郁郁不乐。
而秦羽非的得失之心太重,她为了弥补上一辈子没得到的,这辈子竟走了最狠的一步棋,只为永永远远的压了她一头。
安逸臣看出她的心不在焉,用手搞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都快当娘了,怎么还是一副心思不定的模样,别想太多,不然影响了孩子健康怎么办?”
仿佛为了响应她说的话,黎礼的肚子忽然被狠狠的踢了一脚,她痛得哎哟一声弯下了腰,手却紧紧的护住腹部。
安逸臣被吓了一跳,连忙扶住她,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紧张的问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我马上让人请大夫。”
202除雪
话落,他便扬声想要吩咐外面的丫鬟。
黎礼阻止了他,一时间还回不过神,只愣了一会儿,立刻笑意盈盈的说道:“咱俩的小棉袄踢我了诶……”
四个多月的肚子,里面的孩子确实已经会动,可从未像今日动得这么剧烈,刚才那一脚踢得她酸爽不已。
安逸尘的眉头不自觉的挑动了几番,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睛凝视在黎礼凸起来的腹部。
然后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大掌贴了上去。
黎礼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静等着肚子里的孩子给出反应,但是从安逸臣的手贴上去之后,肚子里的孩子就像与他不亲一般,再也没有给任何回应。
看着男人越来越黑的脸里,黎礼不自觉的呵呵笑了起来:“肯定是你当时不想她是个姑娘,所以她才不愿意搭理你。”
那藐视而又得意的模样,简直不要太小人得志。
安逸臣瞥了她一眼,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心底却隐隐的失落。
他只是伸手将黎礼手上握着的小话本抽了出来,淡淡的说道:“既然怀孕了,就好好休息,不准再看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免得教坏了我的孩子。”
他说的那叫一个云淡风轻,却硬生生的剥夺了黎礼这辈子最大的爱好。
黎礼:“……”
这臭男人肯定是在公报私仇吧,肯定是。
可这件事与她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他的女儿不愿意搭理他,最后受罚的怎么变成她了?
正当她不服气想与安逸臣再争辩几句,茶香敲响了房门,推开门低着头朝他们说道:“少爷,少夫人,京中派人来接应了,但因为天气恶劣,大雪封路,此时那些人都忙着通路,是否要让留在客栈中的将士们出去一起帮忙?”
这件事外面的人不敢自己拿主意,毕竟两个做主的人都在房间里面,一个是东郭国的长公主殿下,能指挥赫连将军那一部分人,另外一部分就是安逸臣麾下的将士们了。
黎礼听了听,想了想,而后没有意见的挥了挥手:“让他们去吧,留两个人下来就好了。”
安逸臣自然跟着点头,又道:“等会儿让厨房的人送一道奶羹进来,让花香亲自去看着。”
他记得花香最擅长的就是做各种甜品,而她刚才随口提了一句,应该馋了。
黎礼轻抚着肚子,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幽幽的叹息道:“她死了,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安逸臣只捏了她的脸:“无碍,秦羽非的事,陛下也是知道的。”
他到底没有将陛下给秦羽非下毒的事情说给黎礼听。
他不想让黎礼知道坐上皇位的皇帝会如此狠心。
虽然这一切是秦羽非有错在先,而他也不认为陛下的所作所为有何不妥。
或许,他只是不想让她知道他的狠心。
黎礼担忧道:“她这一死,自己倒是便宜了,从此再无任何烦恼,可她生出来的大皇子该怎么办?”
秦羽非死有余辜,可孩子到底无辜。
面对一个生母给自己下绝嗣药而出生的孩子,她几乎能够猜得到墨迹然的态度了。
安逸臣摸了摸她的头:“不用担心,一切都会有解决的办法,陛下并不是一个会钻牛角尖的人。”
而事实恰好相反,墨迹然肚量极大,恨也恨了,那罪魁祸首死也死了,他绝不会将这份仇恨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剩下的只看那孩子到底争不争气。
半个时辰后,花香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奶羹进了房。
赫连将军身穿大棉袄,双手插在袖兜里,悠闲得原地来回踏步,雪已经及到他的膝盖,一脚下去,整只脚就陷下去了,留下个深深的脚印。
而他这么来来回回的走,竟然将那一小块地方走得平坦了起来,他还极其满意的蹦了两下。
姜昆瞧见了他的动作,不由得撇着嘴不屑的哼了一声:“幼稚!”
莫名其妙被说幼稚的赫连将军:“……”
他打算当什么都没听到,毕竟长公主殿下已成了他们将军的夫人,要是自己不小心得罪了他,日后被穿小鞋可就不美了。
虽然他并不认为以长公主殿下的性子会让大周的人欺负他们,但也绝对不会特意出手偏帮。
各凭本事罢了。
可惜姜昆的嘲讽并没能长时间持续,因为下一刻他便一下栽进了雪堆里,只因他的脚不小心踏进了路上的大坑。
那个坑被一层又一层的雪埋着,他没看见。
摔成了狗吃雪的姜昆:“……”
“呸呸呸。”
姜昆表情铁青,好不容易嘲讽一次人,结果自己遭了报应。
心情沉重。
他抬头猛的看向一旁平静踩着雪堆的赫连,后者在触及到他目光时立刻转过了头,只想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然而,刚刚姜昆摔倒的场面却一次又一次浮现在他脑海中,十分精彩又难忘。
他的肩膀不由得微微颤抖着,一看就是憋笑憋得艰难不已。
姜昆表情阴沉沉的:“赫连将军,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小小摔了一跤,不足一笑。”
他就差直接告诉赫连将军别再笑了。
赫连装傻:“姜昆将军是在说刚才你摔了一跤的事吗?”
姜昆抹了抹嘴角,心情更不好了。
这人也真是,心里知道就得了,何必要明晃晃的说出来,难道是故意为了让他难堪?
不等让他发火,赫连将军又十分理解的点了点头,语气坦然:“这是自然的,身为东郭的将军,我自认为所见识的事情千奇百怪,至于刚才的事,我绝不会放在心上,也不会传言给外人听。”
姜昆瞬间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人家都已经做出了这种承诺,他要再继续咄咄逼人未免太不给人面子。
他勉强的点了点头,就在这时,去往前方通路的士兵们回来了,而在他们后面跟着的,是一对从京都来的仪仗。
姜昆与赫连连忙收了脸上的玩笑之色。
只因那一队人皆都身穿丧服。
而死在龙虎镇的大人物只有一位,百安王妃。
回京的路上,作为秦羽非的贴身侍女,侍言哭红了眼睛,没日没夜坚定的守在棺材前。
其实秦羽非已为她安排好了退路,她随时可作为自由之身离去,从此衣食富足,再无人可欺。
可她没有选那条路,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还要去做。
花香递给黎礼一杯热水,心情复杂的对她说道:“百安王妃为人虽太过狭隘,可她看人的眼光不错,奴婢觉得那个丫鬟哭得十分伤心,怕是忠诚极了。”
黎礼眯了眯眼:“上辈子结下的缘分,眼光能差吗?”
花香只以为黎礼在开玩笑,并没将这句话放在心上。
他们跟在仪仗队的后边,秉承着死者为大,一路上再无出现任何的欢声笑语,人人脸上皆是一片哀色。
半个月后,仪仗队终于进了京,而庞大的送灵队更是惊讶了众多京都百姓,待他们知道死去的人是百安王妃时,个个面上的表情都变得奇怪不已。
一时间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百安王妃不是刚生完孩子吗,听说她在王府中坐月子,怎么忽然死在外面了?”
“怪哉怪哉,就在我以为百安王妃要母凭子贵的时候却闹出这么一门事,秦家注定无法在京都立足啊。”
“别再提秦家了,一提起我就觉得晦气,秦家就没一个好东西。”
“只可惜了百安王妃,从前她有神童的名号,可没想到却落得这个下场。”
你一言我一语,街道上虽没人敢光明正大的议论此事,但背地里的各种猜测却永远存在着。
至于秦羽非的死因,注定要成为秘密。
与其他人面上的哀色不同,安逸臣径自将人带回了将军府,安老夫人早在几日前便得到了自己即将为人奶奶的消息,此时正伸长了脖子等在将军府门口。
马车在将军府门前停下,在茶香与花香的搀扶下,黎礼缓缓的走下马车,一举一动十分累赘,她身上还披着一件厚厚的披风,手上被硬塞上手炉,头上还戴着一顶厚帽子,只露了巴掌大的小脸在外面。
安老夫人一眼便看见了她,忙上前两步,拉着人上上下下的将她打量了一遍,担忧的说道:“你这孩子,既然都已经怀孕了,怎么还如此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母亲,您看看我,我都穿的这么厚了。”黎礼委屈,她都已经将自己裹成一个熊了,怎么还叫没好好照顾自己?
然而,世上有种关心叫母亲觉得你很冷。
“别跟我争了,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还多,自然知道怀了孕的人要怎么照顾,接下来的一切你都听我的,不准任性了。”安老夫人根本没给她反驳的机会,面色慈祥的迎着她进门,态度之和蔼可亲让安嬷嬷都愣了几愣。
这几日老夫人一直神思不明,心情不爽,结果一见到少夫人就由阴转晴了。
果真……
黎礼这边,她如众星捧月般的被众人小心翼翼的迎进了将军府,而另外一边,只剩安逸臣一人孤零零的下了马。
关键是他还不能放下手中的事情,从东郭来的那些将士们十分难以应付,他还有要紧的事情需要处理。
203求医
墨迹然是个十分内敛的人,先前墨隐在位时,他能够将自己的内敛伪装成漫不经心,抑或是胆大妄为,可是现在谁也想不到,当他不笑或是认真的时候,一张脸极为冷淡,看着十分骇人。
但安太傅是他的授业恩师,又是安太傅一手将他推举上了帝位,自然不会害怕他的冷淡,只摇了摇头便继续淡淡说道。
“皇上,臣以为,秦羽非虽做错了事情,可她到底是大皇子的生生母亲,况且,日后的事情,还需大皇子名正言顺,若此时……恐怕日后大皇子会遭受诸多非议。”
秦羽非何止是做错了事情,如果不是秦家彻底倒台,留下的根本没有几人,恐怕皇上会再一次大怒而导致秦家全家被灭族。
可是现在也一样,即便秦羽非已经死了,墨迹然依旧放不下心里的怨念,他无法心平气和的面对自己唯一的儿子,所以现在他连个皇后的尊号都不愿意给她。
墨迹然苦笑不已,脸上的冷静渐渐褪去,只剩下了深深的痛苦。
“太傅,朕知道,可朕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只要想到当时她是怎样狠心对朕下手的,朕只要一看到大皇子那张酷似她的脸,只觉得心中像一团火在烧,十分疼痛。”
他没办法,完全没办法。
如果他足够理智,现在就该大张旗鼓的操办秦羽非的丧事,向天下人诉说秦羽非为什么而亡,为天下人编造一个美丽的谎言。
他要骗得过自己,更要骗得过别人。
安太傅静静地望着神色痛苦的墨迹然,若说起来,墨迹然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深知这个孩子的品性,如果不是把他逼到一个程度,他绝对不会这么恨一个人。
想当初,就连对于皇位,他也一点野心都没有,可现在却因为一个死去的女人而伤神成这样。
想了一会儿,他终于是没有将话说死,而是提议道:“皇上,臣认识一个药王谷的人,您可以传召他进宫为你诊治,若是有可能的话,说不定他能解去皇上身体中的毒素,但还请皇上不要抱有太大希望,秦羽非此人太过险恶,她既已用了药,便说明这药能解的可能性非常之小。”
想了半天,他终于没有将那个人藏着掖着,而是提议了出来,那人的脾性虽然看起来丢三落四的,但不得不说他的医术十分好,特别是他作为这一任药王谷谷主人选,医术更是十分高超。
墨迹然眼睛一点一点亮了起来,近乎是失态的说道:“还请太傅将那人暗中带进宫中,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朕也希望能够一试,不论结果如何。”
私心里,他当然不想选秦羽非的孩子做下一任帝王人选,但如果他一辈子只有那么一个孩子,这件事就由不得他愿不愿意了。
虽然知道希望渺茫,可他仍旧止不住的升起了一丝丝的希望,只盼望老天能够厚待于他。
宫外,易濯步履匆匆的提着医药箱,小心翼翼的跟在安逸臣后面,见前面的人脚步越来越快,几乎快要跑起来了,他只得喘着气喊了一声:“安大公子,你可得慢点走,我这细胳膊细腿的跑不起来,到时候要是半路摔跤了,你还得费心思照顾我。”
话刚落完,他没看见前面路上有一个凸起,一脚碰了上去,几乎整个人下一刻便向着地面倒去。
易濯习惯性的闭上眼睛,伸出手护着脸,而后随之放松。
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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