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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国公府里做团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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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
映枝握着玉牌,心里才开始渐渐忐忑起来。相比住在山里,下山后的这几天发生的事有些多,多到让她摸不着头脑。映枝忽然想起师父的锦囊,眼睛一亮,连忙告罪:“子瑕你先忙。”
说罢一阵风似地蹿回屋子里,徒留尚未开口的岑瑜坐在桌前,空对满桌残羹冷炙。
堂前屏风绣着孔雀与青松,侍婢们上来撤走碗筷,又搬来焚香笼子。一名侍卫带刀走了进来,静立在岑瑜身侧。
良久,岑瑜脸上的笑彻底冷淡下来,他沉声嘱咐:“让寇连仔细去查,镇国公府怎么多出来一位千金,还偏偏选在此时。”
*
映枝午睡起来后,日头已偏西。侍婢来禀报,岑瑜方才来找过她,见映枝还未醒,便先去了书房。
映枝来到书房,看见书桌前的岑瑜,坐在一边开口问道:“子瑕来找我?”
岑瑜颔首:“我将姑娘的画卷送去国公府,镇国公也同我说过此事,两日后姑娘便可归家。”
映枝怀疑是自己午睡没清醒,她有一瞬发懵。
“那……我要回去国公府?”映枝轻轻咬了咬下唇,“那子瑕呢?”
岑瑜微笑道:“姑娘此去,或许不便与我经常见面,但映枝姑娘不必担心,镇国公与夫人都是和善人。”
映枝看着子瑕,心里有些莫名的情绪无法形容,他是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第一个朋友。
“好吧。”映枝低下头,鼓鼓嘴,望向窗外。
不经常见面也是能见面的,只是她的家人……她的家人,是什么样的呢?
第3章
夏天亮的早,映枝愧疚心作祟,卯时未到就起床洗漱,去找白鹿。
都怪山下的东西太稀奇,饭菜也太好吃,掰着手指算算,她上次给白鹿洗澡还是三天前。
不会已经臭了吧?
一进马圈,映枝才发现……
宽敞整洁的马舍,成垛的精细草料,白鹿站在一边的低洼里,三个马夫正用大片的白方巾擦干鹿身,动作小心翼翼。
她低头,沉默地看着手中粗制滥造的毛刷。
“你也很享受哦。”映枝轻哼道。
马夫们纷纷行礼,把方巾收起来便告退。白鹿睁开眼,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懒洋洋的气息。
映枝举起手中的刷子,凑上去戳戳鹿。
白鹿嫌弃地往边上挪,转过脑袋,和映枝大眼瞪小眼。
映枝刚要摸鹿脖子,忽然听见马舍外头传来窃窃私语。
“唉,你听说了吗?现在府中的,就是殿下带回来的那位,其实……”
两个侍婢抬起头,就要张开嘴呵斥了。映枝唰地竖起一根食指贴在唇边,眼睛瞪得大大的。
她要听,其实是什么?
“其实是镇国公府上的姑娘!”
“你是咋知道的?”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八姑的三表舅的儿媳就在国公府里做工,听说前天国公府祠堂都开了!”
“你信我!国公爷和夫人昨儿个都进宫里头去了。刚才前院我那相好的告诉我,今天国公府就要把姑娘接回去。”
子瑕昨天下午是给她说过此事。映枝点点头,瞄了一眼天色,再过一个多时辰就要搬家了。
她三天前翻出师父的锦囊,激动又忐忑地打开,谁知里面只写着三个字:勿犹豫。
她看见后倒是再没犹豫,反而是一头雾水,什么意思?叫她去认亲还是不认?
“国公府上头不是有个姑娘了?”
“呦你还知道江姑娘?”
“京城里边谁不知道江大才女?我又不是乡下来的。”
映枝屏住呼吸,白鹿忽然跺了跺蹄子!
马舍边上一阵寂静,过一会儿,咕哝声又响起来了。
“唉,那我给你说个……的。江姑娘被退亲了。就在昨天,襄平伯爷被国公夫人用桃子砸出了门!”
“退亲?”
“哎呀你真是消息不灵通。襄平伯年前才说的亲,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闹掰,不是退亲是什么?……我听说呀,江姑娘其实不是……她是抱错的!”
抽气声突然响起,接着沉默,是闷笑,最后是叹息。
“那、这、这位,也太可怜了……那江姑娘,会不会被丢出去?”
“得了吧,你有空操心一下你自己!”
“去你的,谁天天到晚打听别人的消息……”
唏唏嗦嗦的衣料摩擦声传来,好像人已经走了。
映枝微微侧过头,发现旁边两个侍婢的脸色青白。
说实话,只要想到认亲这事,她心里就是一阵剧烈地跳。
“姑娘,卯时已经过半了。”侍婢咬着后牙,她明天一定要派人来这儿守着,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乱嚼舌根子。
“这么快,我们走吧。”映枝又摸了摸鹿,今天会有其他人牵鹿去国公府。
侍婢行礼,带着映枝出了马圈。
天已经全亮了,映枝走在道上,大口呼吸着微凉的晨风,暗地里给自己打气。
有什么好担心的。从小到大,哪个虎穴熊窝没去过?师父说了,现在越担心,以后就会越糟心。既然师父让她下山,那么起码要相信师父。
日头越来越高,有阳光直直洒进屋中。
侍婢从外面进来通报:“姑娘,殿下正在前院,国公府也派人来接您了。”
映枝一鼓作气站起来,将包袱郑重托付给侍婢。出门前,她回望身后这间屋子,这是她来京后第一个落脚之处。
映枝攥着袖角道:“我有些晕马车,国公府离此处……”
侍婢听后惊奇:“姑娘说笑了,国公府与太子别院同属胜业坊,就在隔壁街呀。”
*
若说太子别院清幽,那么国公府就是真正的世家大宅,雕梁画栋,仆从众多。映枝在门口挥别岑瑜,又在一行人的簇拥下进了前堂。
她还没转过屏风,就听得女声低哑:“……别说话,女儿要来了。”
映枝被女儿这词叫得红了脸,抬头望去,第一眼瞄见的并非镇国公夫人,而是侧座下的一位姑娘。
姑娘穿着藕荷色的襦裙,坐姿板板正正,身子纤细婉约如春柳,可偏偏抬着小巧的下巴。
映枝刚顿了顿,就见一雍容美妇人从堂上疾步下来,抬手就要扶上她的脑袋,又颤巍巍地停住了。
“这是、女儿,我的姑娘……真的是我的姑娘……”妇人捏着映枝的手,越捏越紧。她眼里闪着泪光,映枝一时看不清楚,是小心翼翼?还是不敢置信?
妇人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映枝,是映枝吧……我、我是娘亲。”
映枝脑子里一片空白,心跳如擂鼓,要不是手被妇人握着,她都不知道要往哪儿放。
她转头望向堂上,正中坐着一位英武的中年男子,眼眶微红。旁边还有一俊秀少年,低垂着头默默不语。
映枝只好回过脸,反握住妇人的手,磕磕绊绊地说:“娘、娘亲?别哭了,没、没事的”
她从没叫过娘,从口中说出来时还有些别扭。
妇人听见“娘亲”这个词,眼泪珠子忽然接连涌出,她一把抱住映枝,抽噎声从嗓子里溢出来:“我的乖女儿……是娘亲对不住你,都是娘的错,让你一个人在外面受了好大的委屈……”
“夫人。”堂上的中年男人叹气道,“快让姑娘坐下吧。”
妇人这才拉着映枝到边上落座。
这妇人既是国公夫人李氏,自幼出身将门,马上不输男儿,与镇国公是娃娃亲。今上当年打天下时,二人同进同出,女儿映枝就是在军帐里出生的。
映枝看李氏好不容易止住哭,却还是泪眼婆娑,她温暖的手拂过自己的发间脸颊,直到碰到自己头上的唯一的发饰,一根紫玉簪子。
李氏看着又要落泪:“枝枝……受苦了。”
映枝很少见人哭得这么伤心,慌忙间反握住李氏的手,使劲搜刮脑中的词儿,瞪着眼道:“这算什么事儿!娘亲,我们好久、好久没见,这是大喜的日子,别哭了。”
众人气息同时一滞。李氏一顿,看着映枝的笑脸,也蓦地破涕为笑:“对,我们枝枝说得对,这算是喜事,娘不哭了。”
李氏为映枝指了姐姐江柔,弟弟江临。映枝抿了抿嘴,努力端起笑脸,挥挥手道:“姐姐好,弟弟好。”
“妹妹生得真像母亲。”江柔坐在那里,颔首道。
映枝转过头,仔细地瞧李氏,发现她们的确有五分相似,长挑的眉与菱形的唇,还有耳朵也长得一模一样。
她又转过头看江柔。
江柔的眉眼挂上了笑,可映枝总觉得她笑得有些奇怪。她出于一种直觉和本能,总觉得这位姐姐今日其实并不开心。
而弟弟江临仍然垂着脑袋行礼,只是道了几句安,话说得中规中矩,挑不出错也挑不出好。
在短短三日里,国公府开了两次祠堂,一次将大姑娘江柔改为义女,一次将二姑娘“江映枝”这个名加了进去。
但映枝却本能地感觉有些担忧,看,江家儿女的名连着姓,都是两个字的,只有她要叫江映枝了。
开祠堂的礼节繁琐且冗长,出来时,日头已偏西。
镇国公临时被梁帝急召去议事,李氏道是大家都累了,又担心映枝怕生,索性挥挥手让每个人都回院儿。自己倒是去下厨,为映枝单独做了一桌子菜,端进闺房里用。
映枝住的湘水苑本是座空院子,前两日被好生一顿打扫。李氏还赶紧赶慢,从京郊的别庄里挖了十几株梅树,又不知从哪儿挪来些山石珍葩,将院落布置的颇有野趣。
她进屋时,还有些恍惚。
即便不懂这房中物件都是怎么个好法,但就是好看极了。单个儿来看每个都精巧,一眼望过去也错落有致,仿佛天生就该摆成这样一般。
李氏跟在映枝身后,招人传来晚膳。下人们摆好桌椅,李氏便亲自给映枝布菜。映枝吃东西的速度极快,都是跟师父抢出来的,不出一炷香的时间,桌上盘子就空了一半。
“枝枝来尝尝这个雀肉,娘怀你的时候就喜欢吃雀儿。”
她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薄油裹着嫩肉,散发出淡淡的焦香。
“娘。”映枝停下筷子问,“……你也吃点?”
李氏唇角一弯,轻轻抚摸着映枝的脑袋,心疼道:“娘亲吃了这么多年,可我的枝枝才吃几顿。”
映枝眨眨眼,她其实很想说,岐山里什么都有……
李氏打量了一下映枝,见她面色红润,菱唇上泛着油光,这才放下公筷。她现在倒是能理解年幼时跟着自己的娘亲归宁,多年不见的外婆使劲往自己碗里添菜的心情了。
这丢了十几年的姑娘,要好好地喂,全都补回来。
“既然枝枝吃饱了,娘就给你看个东西。”李氏命人取了一只锦盒来,打开是对羊脂白玉绞丝镯,并着耳珰与吊坠。
“娘为你简单置办了点首饰衣服,等过几日还有裁缝来上门。明日呀,靖安郡王府赏花,枝枝就戴这个。”
李氏往映枝纤细的手腕上一套,两个镯子轻碰,发出叮叮脆响。
映枝赶紧稳住,好奇地摸了摸,道:“谢谢娘。”
黄昏总是短暂的,太阳就跟块石头一样,从天上嗖地掉进远山里。暮色沉沉,待映枝洗漱完,躺在闺房的纱帐中时,她才有些真切感。
初夏的夜有些凉,映枝望着床边这鲛绡锦缎,用手指搓了搓身上的丝制中衣。突然发现——自己差铺了。
她从床上翻起身,披了件外衫,晃晃悠悠地打开窗户。
窗外清辉正好,爬进窗里罩着孤零零的她。
无数个夜晚,她也曾在岐山上这么度过,师父在世时就陪师父一起搓药丸摘野草,师父去世后自己就一个人呆在山间小院里,这么静静望着月亮。
师父去世后,会不会在天上看着她呢?
想来是不会吧,师父那样的人……
映枝想着想着,忽然听见一阵极有规律的敲门声。
是谁?
第4章
“妹妹,你睡下了?”
映枝听这话,脑中浮现出江柔的脸,连忙道:“还没,姐姐进来吧。”
门开了。
江柔披着月光,莲步轻移。她身后跟着好几个侍婢,从门口鱼贯而入,个个低头不语,但看起来十分有排场。
“妹妹怎得不点灯?”江柔话音刚落,旁边的婢女立马上来燃起身侧的连枝灯。火光耀耀,仿佛从清冷寂静的月宫回到了热闹的人间。
“我刚才要睡了。”映枝鼓鼓嘴,淡淡道,“可我睡不着。”
江柔温婉一笑:“我便知道妹妹第一天来府中,会有些不习惯。”
她素手一招,身边的侍婢恭敬端来几个长匣,逐个打开,里头各式各样。簪钗镯子,口脂胭脂,花钿螺黛……
映枝从没见过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新奇道:“姐姐,这都是什么呀?”
江柔微微颔首:“女儿家用的。想来娘亲也为你准备好了,昨儿仓促,姐姐只来得及给你弄点添头,还望妹妹莫怪。”
“我为什么要怪?”映枝目瞪口呆,有些不理解山下人是怎么想的。她这是第一天来国公府,娘亲请她吃了好吃的,还送了她容易碎的手环,现在姐姐又送她好些女儿家用的。
映枝看着屋中这一排人,个个都抱着长匣,里头宝石的光泽闪闪烁烁,她一个都没见过。但没见过不代表不明白,山下人都喜欢发光的东西,越亮越喜欢,比如金子,比如银子……可想而知,这些东西有多贵,能换多少盐巴了。
“谢谢姐姐……姐姐等等!”对于天上掉下来的大笔横财,映枝有点愧疚,她一下跳起身,在自己的包中掏了许久,摸出一个大木盒。
“姐姐,这是师父搓的丸子,吃了补气养血,一颗只要三文钱。”映枝歪着身子勾起旁边的玉瓶,呼啦啦装了个满,递给江柔,“不知道够不够。”
江柔眉头轻皱,唇边却端庄的笑,道:“谢谢妹妹。”她接过玉瓶,启封轻嗅,“真是好药。”
江柔顺手将药瓶交给了侍婢,她的目光扫过映枝的脸和肩,正色道:“明天下午妹妹与我要一同去靖安郡王府的赏花宴,这些东西都是给妹妹打扮用的。”
“这么多?”映枝犹豫,“姐姐一般收拾打扮需要多久?”
“也就一个多时辰吧。”江柔习以为常,含笑看着映枝,“出门在外,女子的仪容举止就是她府邸的门面,她父兄的脸面。国公府家大业大,可也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映枝轻轻咬了咬下唇,清澈的鹿眼懵懵懂懂,点了点头道:“好。”
江柔满意一笑,她见映枝还算听得进去话,便再接再厉道:“妹妹既入了国公府,就要好好学学礼仪了。像方才那般跳脱散漫,可是不行。”
映枝咽了咽,她仔细看着面前的姐姐。她发髻简单却一丝不乱,神情温和,笑容妥帖,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子说不出的韵味。
“礼仪?”
师父并没有教过她这种东西,也没怎么跟她提过。映枝想起明天的什么赏花宴,鼓着嘴问:“那明天我们去宴上怎么办?”
“妹妹莫慌,有娘在呢。”江柔双眸微眯,她看着映枝良久,随即淡然一笑,心想明儿就跟娘亲说给妹妹请个礼仪教习。
屋内一时陷入沉默,映枝自觉有些尴尬,她想想左想想右,忽然想起今天第一次见姐姐时,她唇边的笑。
映枝偷偷斜过眼,瞄了瞄江柔。不知为何,她还是有种感觉,这个姐姐虽然总是端着笑脸,却并不像开心的模样。
就是眼睛里头没什么光彩。
映枝看着江柔回过头,突然发问:“姐姐,你为什么不高兴?”
江柔眉头一跳,被问个猝不及防,一时竟噎住了。满屋子的侍婢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一丝声来。
就好似遮羞布被掀起,露出底下残酷的真实。外头都在疯一样地传国公府的事,都在看这名满京城的江柔笑话。
对他们来说是茶余饭后的八卦,对江柔来说却是自己的人生。
“妹妹多虑了。”江柔端起笑,急声解释道,“姐姐怎么会不开心。”
映枝抿着嘴,长睫轻轻颤动。江柔刚要补充,映枝猛地站起身道:“等下!”
她迈步到门边,探出半个身子,取出怀中的哨子使劲一吹。
尖利的哨声划破寂静的夜。
“妹妹在做什么!”江柔有一瞬间发懵,她被映枝突兀的举动吓得不轻,还没等她平复自己的心情,只听得树声沙沙,一只白鹿从东边的丛中一跃而入。
映枝站在门口,手一抬,牵着长绳就要往屋里走,侍婢们纷纷阻拦。
“二姑娘!”
“二姑娘您的鹿!”
映枝散着一头青丝,笑着挥手道:“借过借过。”
她身形灵巧敏捷,呲溜一下就蹿到屋里。白鹿挤开两侧人,低下头,将带着角的鹿脑袋伸进门,然后整头鹿也跟着映枝蹿了进来。
侍婢们贴着墙边不敢上前,有的举着手张着嘴。
屋里,江柔握着帕子,呆滞地坐在床边,瞪眼看着身前高大的白鹿。
“姐姐?”映枝挠挠头,脸上有点热:“姐姐别难过,有什么伤心事吃一顿就好,或者来摸摸我的鹿。”
她收拢长绳,拍了拍白鹿的脖颈:“不怕,它不咬人的。”
江柔此时脑子一片空白,颤巍巍伸出纤细的手,白鹿凑过去在她掌心轻蹭,温暖的触感从冰冷的指尖传来。
江柔抬头看看映枝,又看看鹿,两双清澈的鹿眼同时回视着她。
少女天生就喜欢纯净又美好的动物,江柔也绝不例外。映枝用白鹿逗笑过迷路在林间的幼童,也逗笑过误入深林的姑娘。
“妹、妹妹,你的鹿,叫什么名字?”江柔张着嘴,竟是忘了笑也忘了,脑子糊涂时还大着胆子摸了摸鹿角。
映枝听见这个问题,低头笑道:“说了不许笑话我,当年我还年轻,给它起的名叫……”
“我不是叫映枝吗?所以它叫、叫映枝鹿……”
江柔有些意外,她没想到鹿还能这么叫,“真是个奇特的名儿。”
映枝见江柔没有笑她,又洋洋得意:“是呀,师父也说我这鹿的名字好生奇怪,但他还挺喜欢的呢。”
*
这厢的国公府正院里,李氏正与刚回府的镇国公江成闲谈,聊过二女儿映枝后,话题一转,落在了大女儿江柔身上。
“你说,柔儿会不会有些什么想法?”李氏坐在梳妆台前,拨弄着手边的首饰。
镇国公江成放下手中的书,诧异道:“怎么会,我们又不那种人家,养了十六年的女儿说丢就丢?”
李氏仔细回忆起今日发生的事,眉头轻蹙:“你这个人,想得太简单。”
“是你想得太复杂。”江成说,“我看柔儿也就是……不太适应。”
李氏一个白眼怼过去:“柔儿明摆着就是有心事,你这个都是做父亲的看不出来?倒是把那些朝堂上老奸巨猾的狗东西瞧得一清二楚。”
江成挨了自己妻子两个白眼,心里有些委屈:“孩子们一时半会儿想不通也正常,等过段时候就会明白了。我堂堂国公府还能养不起两个闺女儿?”
“你这个浑人,木头脑子!”李氏气得拍桌子:“也不知道我当年看上你哪点了。”
她冷哼一声,拿起屏风边上的外套就往身上披。
江成见状一愣:“你去哪儿?”
“去找柔儿!”
李氏进了江柔的院子,听见守门的婢女说她去找映枝,于是又紧赶慢赶来到映枝的湘水苑里。
刚一进门,她就看见房中一站一坐的两个女儿,还有一头挤倒了花瓶挤歪了屏风,占据了小半个房子的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姐妹两和鹿齐刷刷看向李氏。
李氏长着嘴半响,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嗓子,舒下胸口那股子紧绷气儿:“我的两个小乖乖,大半夜了!咱们明儿还要上靖安郡王府。”
映枝瞅了眼李氏,抿唇吹响口哨。白鹿侧过耳朵,长长的鹿睫扇动,竟自己回过身走出门去了。
江柔还沉浸在摸到白鹿的新奇感觉中,骤然被李氏打断,朱唇微抿,道:“那我们先走了,妹妹好好睡一觉。”
映枝看她唇角带着弧度,脸上也有了神采,于是舔舔嘴唇,飞快地眨眨眼睛:“姐姐明天见,娘明天见!”
江柔和李氏一起出了门,在路上与李氏说了礼仪教习的事,还不禁感叹道:“娘,你说妹妹这几年,都是怎么过的……”
李氏也跟着感叹。回主屋时,她将这晚的事同江成一说,两人坐在床头,也相对无言。
良久,江成长叹一口气:“唉,你说说,女儿这些年跟着大隐岐伯,都学到些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学到些什么呢?
第5章
次日清晨,一辆马车从国公府驶出,李氏、映枝和江柔同坐车上,三人一起赴赏花宴会。
花宴上,夫人和姑娘们不同席.李氏让江柔先去海棠苑,自己和映枝去花厅走了一趟,算是带映枝正式露个脸。映枝谨记娘亲早上嘱咐她的事,挨个向众位夫人问了好。
好几个年长的高门妇人见映枝虽礼仪算不上完美,但举手投足都灵动鲜活。容色殊丽,肖似她娘却更甚几分,尤其一双鹿眼清澈纯净,一看就是个单纯爽快的好姑娘,因此见面礼送得也爽快大方。
映枝待在花厅这短短两炷香的功夫,竟又收了好几大盒子首饰香囊胭脂,才跟着侍婢一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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