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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国公府里做团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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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何,子瑕没有看过信,却更能勾动她心中的悸动和暖意。
  他是愿意的,不用她问,不必她担心,都是愿意的。
  他们之间有过阴差阳错,可阴差阳错在她此生中,是再普通不过的事了。
  她气馁过,想随波逐流过,所幸的是,上苍也给她机会以弥补。
  或许师父说她能逢凶化吉的原因就在此,不论过去发生的事有多么凶险,只要她还没放弃,将来总会越来越好的。
  岑瑜的眼眸微动,笑叹道:“你怎么又落泪了。”
  他语气中却没有责备的意思,只是有些无奈。
  映枝拭去眼眶边的泪花,吸吸鼻子,摇头道:“说想娶我,可堂堂太子殿下,却也不问我想不想嫁,难道是想强娶不成?”
  岑瑜哑然失笑,滚在喉间的笑声闷闷的,他取出帕子沾干映枝指尖的泪水。
  “你说错了。”岑瑜垂着眼眸,长长的眼睫也遮不住他眸中的笑意,“是子瑕想娶你,不是堂堂太子殿下。”
  花言巧语……
  映枝突然警觉,“听说太子殿下能娶好几个,是真的吧?”
  她仰着小脑袋眨着眼的模样就像一只小兔子,听见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动静,然后乍然竖起耳朵。
  岑瑜眼眸含笑,看着映枝,“枝枝觉得子瑕是这样的太子殿下?”
  “谁知道呢。”映枝微微低下头,眼睛瞟到一边,继续抿着嘴笑,她当然知道子瑕不是这样的人。
  岑瑜微微摇头,唇边的笑意久久不散。
  堂堂太子殿下看破不说破。
  夜渐渐凉,满天星河从东方升起,流过这片天空,窗外的蝉鸣声弱了下来,军营中很多人都熄了灯。
  岑瑜望向窗外,突然问映枝:“枝枝现在困不困?”
  映枝刚睡醒来,精神头正足,怕是难以再入睡了。
  “子瑕困么?”映枝问,又摇头道,“我是一点也不困。”
  “那郡君有没有兴致出去走走?”岑瑜提起桌边的灯,扬了扬,“今日一游,明日郡君就启程回京,我派人送郡君回去,走官道,最多五日就能到。”
  “现在?”映枝微微诧异,但没什么不可,她在岐山也经常夜里出去设陷阱。
  而且现在其实并不算晚,想来子瑕也不会让她困困地上路。
  “好呀,我们去做什么?”
  岑瑜弯起一个笑,“自然是——”
  他一直想和她做的事。
  “秉烛夜游原。”
  他递给映枝一个避虫的香囊,带着映枝走出大帐,夜色扑面而来。
  两道马蹄声在军营中响起,又渐渐远去。
  夜是水,也是层层叠叠的纱,在这荒原上纵马奔驰,如同在幽暗的水与纱中穿行。
  远处真的隐隐有水流涌动声,从前头的树林转过,一道大江横在眼前,朝天尽头的群星奔涌去。
  一轮圆月悬在江头,水波澄明流光。
  月下的映枝转过头。
  岑瑜提着灯,报以回视。
  *
  从京郊到西南,映枝花了六日,而从西南到京郊,映枝只花了五日。
  她传信去洛阳并未得到回应,而姐姐也一直没有来信,她索性先回别院看看。
  映枝到达别院门口时,大门正紧闭,她下马敲响门,应声开门的却是郑易。
  “郡君?”郑易眼中带着惊诧,“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映枝拍去手上灰尘,急声道:“郑掌柜,爹怎么样,娘有没有事?”
  郑易伸出头左顾右盼,四下无人,赶紧让映枝一行人进了门。
  “镇国公在三日前就醒了,镇国公夫人来了信,说她这两日不好出京。国公府里头的事我打探不到,京城里的暗线全都被撤出来了。”郑易边走边说,“这几日江柔姑娘天天编造郡君在别院中的事儿,编得那叫一个栩栩如生,要不是我还会来这别院中看看,我都信了。”
  映枝这才安下心来,还好娘亲没发现她。
  郑易的话非常多,不愧是京城里头数一数二的商人。
  “还有,江柔姑娘拿着郡君留下的书模仿了一笔郡君的字,我看着像极了,国公府那里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他打开房门,只见江柔坐在屋中,正指点江临的功课。二人看见映枝,怔愣之下又惊喜。
  “妹妹回来了!”江柔这么多日提着的心骤然放下来,她起身吩咐在旁的谷雨打水备衣。
  “二姐你终于回来了!”江临也惊呼道。
  “姐姐,临儿。”映枝坐下来,喝了盏茶,润润干涩的喉咙,“你们这两天还好么?”
  “这里一切都很好。”江柔坐在映枝旁边,说了许多这两日发生的事,仿佛在倾诉自己的焦虑一般。
  她见映枝一直不吭声,就继续说着,终于脸上的笑渐渐隐去,担忧爬了上来。
  “妹妹,你……这几日怎么样?”江柔小心翼翼地问。
  映枝顿了顿,想起子瑕的话——
  切莫将西南之地的情报告诉任何人。
  虽然她信任姐姐,但她既然答应了子瑕,这件事还是暂时放在心里为好。
  “我见到他了。”映枝垂下眼眸,也不好说别的,多说多错。
  江柔一见映枝这幅模样,心中一沉,就赶紧岔开话题,说起江临功课的事。
  郑易本来还要问,被江柔一个眼神扫过去,闭紧了嘴没敢说话。
  江临无缘无故被江柔挑了刺,但一声都不敢反驳,面上不知所措。
  他刚才知道了什么消息?
  看二姐和大姐还有郑掌柜的反应,难道是殿下真得得了疫病,然后……还很严重不成?
  果然不出江临所料,两日后的夜里,李氏从镇国公府回来了。
  她一声夜行衣,头上戴着斗笠,面上蒙着黑纱。
  映枝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娘亲,仿佛江湖上惩奸除恶的侠女。
  李氏揭开脸上的面纱,看见她的三个儿女齐聚一堂,瞬间从英姿飒爽的侠女变成了慈爱又脆弱的母亲。
  堂中点着一盏灯,李氏语速极快,将这几日镇国公府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你们爹爹应当是出去应酬,在竹泉阁吃鸿门宴时被下了药。”李氏说到此处咬牙切齿,“他们想在这时候压住我们镇国公府?想得美!寿王那个乳臭未干的狗贼,老娘给他爹打江山的时候,他还没投胎呢!”
  江柔听得心惊肉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握着李氏的手道:“娘,那可是寿王殿下……”
  “寿王怎么了?陛下我都敢骂!”李氏哼了声,“他也就只会用这种不入流的伎俩罢了。”
  “那下药之人……”
  李氏拍了拍江柔的手,“放心,你们娘虽然老了,但是还有点用,下药之人已经被我揪出来了。之前没在信里给你们仔细讲,是怕你们担惊受怕。”
  说到此处,她不知想起什么,一双眼瞟向映枝。
  映枝整颗心都虚成了无底洞,“……娘?”
  李氏并没有喝茶,只是抿了抿干涩的唇。她的眼神有点飘忽,似是不敢直视映枝。
  映枝眉头渐渐蹙起,这不像是娘亲发现她偷跑出去的反应。
  “娘,这是怎么了?娘先喝口水。”映枝端起一杯茶。
  李氏浅浅抿了一口,她挥挥手,江柔一滞,于是赶紧拉了江临道:“临儿,今天的功课还没做完,跟姐姐去做功课。”
  江临不明所以,一张脸塌下来,“我要跟娘亲多待会儿!”
  郑易一脸了然,在一旁劝道:“江世子,功课要紧,你什么时候都能见你娘。”
  于是两人连哄带骗,把江临搞出去了。
  堂中只剩下李氏和映枝二人,寂静得可怕。
  映枝也不笑了,只听见李氏哑声道:“枝枝,娘给你讲一件事,你听了……你听了想哭就哭出来。”
  映枝的眼越睁越大,心中隐隐有预感。
  映枝的手温热,李氏的手冰凉。
  只听她的娘亲垂下眼,眼眶还有些红,咽了咽,丢出一个炸雷。
  “太子殿下在西南染了疫病,约是八日前……薨逝。”
  映枝使尽全力忍住!
  忍得皎白的小脸和雪颈都通红,忍得指尖都在颤抖。
  不行了她要笑出来了,八日前……那不是她和子瑕见面的日子吗?
  原来骗人的感觉是这样的爽快呀!
  “娘……”映枝出口的都是气声,她看着李氏悲伤的模样,心里划过十二分的愧疚,但是——
  映枝深吸一口气,状作沉痛道:“我,好伤心啊。”
  好伤心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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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李氏看着映枝强颜欢笑的模样,内疚不已。
  要是她当初拦着点,如今枝枝或许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李氏起身,走过来把映枝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她单薄的背,手底下少女的身躯在轻微颤抖。
  “枝枝哭一下,哭一下就好了。”李氏叹气。
  趴在娘亲怀里的映枝笑得双肩发颤但不敢出声,过了好一阵才停下来。她从李氏怀中扬起头,双颊被捂得红润。
  “娘,你别难受了。”映枝装模作样地揉揉眼睛,诚恳道,“我真的没事儿,最多再等一个月,我就不难过了。”
  再等一个月,子瑕就回来了。
  李氏听了这话心头一震,又仔仔细细看着她的姑娘。
  一张小脸白里透红,分外平静。
  她姑娘不像是会寻死觅活的人,或许……枝枝对太子殿下的情意,并非自己想的那般深刻?又或许,枝枝根本识不清男女之情?
  李氏的心上下难定,回想起从前的事儿,觉得哪个都像,哪个又都不像,干脆吩咐谷雨这几天多看着点映枝,以防万一。
  议亲的事也暂停一下吧,毕竟她家姑娘情窦可能初开,心上人还死了。要是现在给她塞个夫婿,那不是给人心里添堵吗?
  缓个几年说不定就好了,正好她还能再陪姑娘几年。
  “枝枝,天色晚了,快去睡吧。”李氏哄道,“娘亲也要回国公府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映枝点点头,辞别了娘亲。
  她回房时长舒一口气,打算等子瑕回来时告诉他这场闹剧。
  关于自己是如何蒙混过关的。
  夜色渐深,映枝睡了。
  而连夜回了国公府的李氏,则丝毫没有睡意。
  她一进府,就看见江成坐在正堂里,左右下方都坐着不少武将,个个腰带金刀,身穿铁甲,见了她起身抱拳喊国公夫人。
  这些人李氏认识不少。
  她眉头一蹙:“寿王来了?”
  江成:“也就是这两日了。”
  堂上好似压着黑云,众人皆沉默不语。
  *
  第二日,镇国公府上来了一位贵客。
  蒋夫人打着要玩叶子牌的名义上了门,找李氏说话,但话里话外都是定亲的意思。
  李氏脸色有点尴尬,她和蒋夫人的关系很不错,之前为枝枝选亲事也意属蒋家大公子,可惜现在不行。
  “蒋夫人,此事……是我对不住你。”李氏叹道,“咱们这么亲近的关系,能托付生死的,我就跟你说实话了。”
  蒋夫人手一顿。
  “我那姑娘钟意的公子,不久前去了。”李氏是断然不能让蒋夫人知道此人就是当朝太子殿下的,于是就找了个理由搪塞,“你也知道,我那姑娘在外头养了十六年……”
  蒋夫人一听这话,心里也酸涩,摆手道:“这……那就先算了,好好安慰一下枝枝吧。”
  两人连声叹气,顺道对着朝中局势通了通气。
  “咱们都要做好二手准备。”蒋夫人忧虑道,“太子殿下已薨逝,寿王……不知什么时候要发作。”
  “是啊。”李氏脸上也是愁云惨淡。
  *
  寿王带军围困京城的这天早上,一场暴雨倾斜而下。守城的将领不知道该不该开城门,尚在犹豫时就被一箭射落城门。
  禁宫中,梁帝坐在御书房里,而大总管常禄则跪在他面前,两股战战。
  “陛下……寿、寿王殿下进京城了。”
  梁帝端茶盏的手一滞。
  啪——
  “居然是他!”梁帝气得直咳嗽,“逆子!”
  他猛地站起身,在龙椅前来回走动,厉声道,“让禁卫军统领给朕拿下!不管死活!”
  “镇国公呢?!”梁帝不太清醒的大脑思索着,“他怎么还不来救驾!”
  然而就在不久前,梁帝才趁着镇国公昏迷,把他的兵权削了。
  常禄不敢提醒,赶忙领命磕头,退出大殿。
  外头的阵雨还没停,天上的乌云滚滚。
  常禄捋了捋自己的衣摆,带着小太监们一路走到宫门口,慌慌张张道:
  “袁统领!陛下得了密信,寿王殿下将声东击西,从侧门进来,还请袁统领速去支援!”
  那禁卫军统领一看,是陛下身边的大总管。
  “甲列乙列,跟我走!”袁统领带着大批人马,去了侧门。
  雨声不歇,雷声隆隆,在一片嘈杂间马蹄声自远处而来,越来越近,直到耳边。
  寿王身披金甲,不待袁统领叫阵,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两军在禁宫侧门厮杀,响声震天,就连在正门的常禄也能听见。
  “殿下您晚点来啊……”常禄伸着脖子剁剁脚,心里默念:但是,太子殿下啊,您不能来太晚,太晚就赶不上热的陛下了!
  而此时的梁帝,却在炼丹房里。
  “真人!救救朕!”
  一个鹤氅莲冠的道士正在打坐,他面容不算年轻,白发白须,仙风道骨的模样如同画上的真君。
  “陛下为何如此慌张?”他声音淡淡,似飘在云端。
  梁帝差点跌坐在地上,声音颤抖:“真人的话都应验了!果然有人逼宫……只是,是朕的那不孝子!”
  “哦?”道士站起身,不紧不慢,眺望窗外远方的云,“那陛下依照贫道所言去做,不就成了?”
  梁帝咽了咽,他总不能说他手上缺人,吞吞吐吐道:“可朕……朕手上……”
  道士似看穿了梁帝心中的担忧,叹息道:“陛下且用此物。”
  他从架上取下两个小瓶,一红一白。
  “陛下服下白瓶中的丹药,再用红瓶中的药对付反贼。”
  梁帝接过,轻轻一摇,里头是粉末。
  他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他近来经常服丹养生,有时药劲正头难受,就吸一些这红瓶中的药,不出一炷香便能入睡。
  “真人。”梁帝服下那白瓶丹,顿时有了精神,“事成之后,朕封你为国师!”
  那道士微微一笑,却并没有半分激动之意,反而提点道:
  “陛下且在金銮殿行事,龙气重。”
  “好,就按真人说得做!”梁帝看着红瓶,眼中尽是狠厉。
  他带人火速赶到金銮殿,急急忙忙坐在那龙椅上,手中紧紧捏住红瓶。
  可他第一个等到的,却不是他那好儿子。
  “父皇,请让儿臣进来!”一个娇柔的女声响起,“今当此大难,儿臣愿为父皇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门外的侍卫通传道:“是……长宁公主。”
  长宁?梁帝眯起双眼,他不常见这个女儿,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忠孝。
  正好,自己还缺一个替死鬼。
  父母恩情,拿命来偿,天经地义,梁帝冷笑一声:“让她进来。”
  不多时,远处传来金戈相击声,宫人们的尖叫声,还有纷乱的脚步声。
  寿王重伤了袁统领,叛军一路开到金銮殿前。
  马蹄踏上汉白玉石阶,仅存的禁军根本挡不住这些武器精良气势汹汹的叛军,在刀光下血溅三尺,身首分离。
  金銮殿前排满的侍卫全被尽数杀死。
  “父皇。”寿王手持长刀,进了殿里,每走一步,金砖上都留下一个血色的印记。
  梁帝面色不渝,隐忍着心头的怒意。
  他等会儿还要用这药粉,此时不能发作。
  寿王笑得讽刺:“父皇已经看见了,就不必儿臣解释了吧?”
  梁帝沉声:“你想做什么?”
  寿王心头划过一丝异样,他的父皇好像有些不同寻常。但多年夙愿得偿,涌动在胸口的澎湃已经压过了其他杂念。
  今日,将成为他登上龙椅的第一天!
  “父皇现在写传位诏书,把玉玺给我。”寿王字字句句带着拖长的尾音,往日里听很是旖|旎,但并非现在。
  现在,梁帝被他看似胜利者的嘴脸激怒了。
  “放肆!”
  刺啦一声,寿王手上的长刀在金砖上划出一道刀痕,仿佛划在梁帝脖颈间一般。
  长宁公主发出一声惊呼,又捂住自己的嘴。
  寿王冷笑道:“还请父皇三思,儿臣不想见血。”
  梁帝脸色铁青,他眼睛一斜,身边的长宁公主战战兢兢地过来服侍,递笔研磨。
  诏书既成,与玉玺一并被放在托盘上,长宁公主低垂着头,端给寿王。
  寿王的眉头越挑越高,兴奋之色溢于言表,他的手刚刚要触碰那玉玺,长宁公主的手一抖!
  意料之中的落地声并未响起,红雾扑面而来,寿王来不及屏息,直接吸入一大口。
  嘭——
  长宁被掀翻在地,哇地吐出一口鲜血,长睫掩下眼中的阴暗之色。
  “去死!”寿王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在举刀之前眼神扫过梁帝,方才心头的那丝异样突然被拔出。
  顷刻之间,刀锋转向,金属捅入皮肉之声痛得硌牙,鲜血喷涌而出,在龙椅前洒成一朵花。
  寿王缓步上前,拔出这把刀,俯视梁帝。
  梁帝一点点抬起眼,张嘴,话没说出来,血却出来了。
  宫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梁帝的手颤抖。
  陈贵妃带着一些禁卫,施施然走入金殿。
  “皇儿,何必呢?留陛下一命吧,杀父弑兄,并非好名声。”陈贵妃的话与她的容颜一般仁慈。
  她的目光扫过旁边的长宁公主,眉头微不可查地蹙起。
  长宁公主缓缓站起身,行礼道:“贵妃。”
  陈贵妃唇边的笑还未勾起,寿王突然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殿下!”“殿下当心!”
  “都不许过来!”长宁公主陡然抽出一把匕首,抵在寿王的喉边。
  她半蹲着,拖拽着寿王的领口,寿王那双桃花眼紧闭,脸上气色红润,仿佛睡着了一般。
  形势逆转的速度如此之快,快到众人都来不及反应。
  陈贵妃那张仁慈的脸立刻崩塌,咬牙切齿道:“给我拿下!”
  “再敢上前一步,就要见血了呢。”长宁公主露出一个天真又残忍的笑容。
  “陈贵妃,您要拿下呢?还是忍住呢?”
  陈贵妃一顿,脸上浮现一层寒意,“早该让你跟你那贱人娘一起死!”
  “我娘?”长宁公主小圆脸上的梨涡若隐若现,不解道,“贵妃不是把我娘杀死了么?我哪里见过呀。”
  陈贵妃怒不可遏,可眼睁睁看着那刀锋在寿王的喉间划出一道血痕,心里也痛得流血。
  “你要是敢伤我皇儿一分,我就叫你赔十分!”
  “原来只会放狠话呀……”长宁公主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挑眉道:“那我试试?”
  金殿里一片寂静,残余的龙涎香燃起断断续续的青烟。
  长宁公主没动。
  不多时,陈贵妃冷笑一声,“谁是放狠……”
  谁知,话还没说完,陈贵妃的脸色就变了。
  只见寿王身下的金砖上慢慢淌出血。
  长宁公主唇边的笑越来越大,“贵妃,我还是小孩子,小孩子不说谎哦。我说见血,就见血。”
  她眼睛往下一低,只见另一把匕首插在寿王后背。
  “贵妃,母债子偿,这不过分吧?”
  “你、你快放开我皇儿!”陈贵妃慌了,双唇颤抖,瞳孔紧缩,“你不许碰他!”
  此时的场景竟然如此可笑,一个豆蔻少女竟然用一只匕首压制住一众禁卫军。
  身边的侍卫们全都拔刀,只待一声令下就要上前。
  陈贵妃吓得花容失色,带着长指甲的手指指着长宁:“快放开我的皇儿!”
  “长宁,放开他。”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刹那间,金阶前的铁甲兵如浪潮般,从四面涌来,将金殿门口团团围住。
  陈贵妃一回头。
  只见岑瑜束冠佩剑,迈进金殿,一双黑眸沉沉。
  “皇兄,你怎么来晚了?”长宁公主笑道,“我等你很久了呢。”
  岑瑜到的并不晚,只是长宁公主太过放肆,打乱了一切计划。
  “不过太——晚了,二皇兄他死了。”长宁公主嘟起嘴,“大皇兄别怪我。”
  陈贵妃听见寿王死了,发出一声尖叫,就要冲上去。
  岑瑜带来的西南军当即发动,长宁公主突然笑着跳开。陈贵妃面色惨白,跌跌撞撞来到寿王面前,轻轻一翻身。
  一根匕首插在他背上心后的位置。
  “我的皇儿!”
  眼泪滴落在金阶上,陈贵妃发出尖锐的哭声。
  她明白大势已去,从头到尾自己和寿王都被玩弄在鼓掌之间,对着长宁毫无贵妃架子地破口大骂。
  长宁公主却笑着听,边听还边鼓掌叫好。
  岑瑜却没有理会这场闹剧,他来到龙椅前,伸手一探,梁帝依旧有脉搏。
  “传太医!”他目光扫过长宁,冷声道,“你太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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