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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国公府里做团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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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太医!”他目光扫过长宁,冷声道,“你太任性了。”
长宁公主却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她的手指勾了勾腰间的环佩,轻声道:
“可我今天很开心,这么多年最开心的一天呢。”
岑瑜的脸冷了冷,想起长宁公主曾经的遭遇,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
盛夏的蝉鸣声轰轰烈烈,京城里发生了三件大事,比蝉鸣声更加轰轰烈烈,甚至令人措手不及。
一是寿王殿下逼宫,最后死于金銮殿上。
二是陛下受此惊吓,中风了,躺在床上时醒时睡,即便是醒来也说不出话,只能呆呆看着床帐上的绣纹发愣。
第三,是当朝太子殿下没死,居然还从西南回来继位了。
虽然梁帝尚未去世,但全朝上下竟然没有任何一人有异议。
前些时候,梁帝的阴晴风雨捉摸不透,现在的朝臣们看见新帝温和的面容,反而都松了一口气。
继位大典仪式并不繁琐,但涉及到要重整混乱的朝政,还要大赦天下,近乎所有朝臣都忙得不可开交。
包括江成。杨太尉官复原职,与他继续在朝堂上斗嘴,二人可谓是能同患难却不可同富贵的最佳典范。
映枝被接到镇国公府的那天下午,终于见到了阔别已久的爹爹从宫中回来。
国公府一家终于团聚,几人都喜极而泣,尤其是江临,他发誓再也不调皮捣蛋。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李氏一边冷哼,一边摸着江临的脑袋。
她的目光转向映枝,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太子殿下,不,今上并没有死在西南……那她的姑娘会被召进宫里吗?
*
这厢的御书房,却是一派有条不紊。
年轻的新帝坐在正中,下头是几位心腹重臣,正在商量关于江南官职改革的事儿。
几人言罢,岑瑜决定了施行的制度,众臣皆退去,只剩……蒋翰林。
岑瑜手握书卷,微讶道:“蒋卿还有何事?”
蒋翰林眼睁睁看着几位同僚退去,倍感肩上的任务艰巨。
“的确有一要事。”
他咽了咽干涩的嗓子,道:“陛下虽然才登基,可这立后之事还要尽早。”
蒋翰林垂下头。陛下还是太子时,东宫里就没什么人。太上皇在位时对膝下的两个皇子十分忌惮,也从来不摧促他们的婚事,甚至有时候还会阻拦。
这次,他可是冒着被严词拒绝的风险,背负着同僚们身后的期望而斗胆进谏的!
御书房里一片死寂。
蒋翰林的背上渗出一层薄汗,明明这御书房的冰鉴添得够足。
“好。”
蒋翰林道:“还请陛下三思,立后为……”
等等!
陛下说什么来着?
蒋翰林抬起头,只见岑瑜淡淡回视。
岑瑜的语气平静,好似已经考量许久:“蒋翰林觉得,镇国公府的二姑娘,岐阳郡君如何?”
蒋翰林一听到“好”字,欣喜不已,但随即听见“岐阳郡君”二字,却又犹豫了。
他思及前些日子夫人给他说的事,又看看陛下年轻英俊的脸。
陛下……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不能让陛下被蒙在鼓里,或者更有甚者,无缘无故背负骂名,
“陛下,此事或许有些困难,岐阳郡君怕是不愿意嫁。”蒋翰林道。
岑瑜眉头微蹙:“为何?”
蒋翰林犹豫几番,虽然深知这并非君子所为,但他为了陛下,还是道出了真相。
“……臣的夫人告诉臣,郡君有个意中人,且这位公子前不久……才去世。”
御书房里燃着提神醒脑的薄荷香,良久,岑瑜嗯了一声。
“朕会考虑的。”岑瑜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蒋翰林心里发虚,还愧疚不已,恨不得当场负荆请罪。
他发誓一定好好补偿镇国公府和岐阳郡君!
蒋翰林行礼告退。
天色渐晚,御书房里久久没有声响,半响,居然传出这位年轻帝王的口谕。
“备车,去别院。”
常禄讶异道:“陛下此时出宫?”
岑瑜淡淡地扫过去,唇角露出温和的笑意。
他都已经去世了,还不能出宫吗?
*
国公府中,映枝躺在床上打着哈欠,忽然听见有人敲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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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这么晚了,是谁在敲她的窗户?
映枝翻起身,披上外衣时,心中就有几分明白了。
无非是子瑕。
她已经许久没见子瑕了,他刚刚继位,一定很忙碌,怎么大晚上还不睡觉,反倒来看她?
窗户悄悄被打开,映枝努力控制着不发出声响。
屋外的蝉鸣声渐渐清晰,月儿从窗缝中一点一点显露出来,像美人轻轻拂起她的面纱,含羞带怯一般。
月光下他的眉眼温柔,映枝咬着嘴唇发笑,止也止不住。
“你怎么来啦?我还以为是贼呢。”
岑瑜眉眼温润,也笑道:“郡君以为是贼,却为何会开窗呢?”
明知故问。
映枝靠在窗边,两手捧起脸颊,细白的小臂撑在窗沿上,同窗外的岑瑜说起话:“你猜我为何会开窗呀?”
岑瑜的目光里含着纵容和宠溺,“那郡君猜我为何会来呢?”
映枝纤长的手指捏着耳垂,清凌凌的鹿眼一转,小声道:“现在是子时,因为你想我了,才来入我的梦呢。”
“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郡君才邀请我来入你的梦?”
岑瑜的嗓音低沉又柔和,每一个字都仿佛勾着她的耳朵。
映枝咬咬自己的菱唇,轻哼一声,长长的睫毛卷起,像是柔软的细蔓。
岑瑜唇边的弧度愈发上扬:“但是,既然子瑕都来郡君梦里了,又怎能失礼呢?”
他伸出负在背后的手,递来映枝面前。
是一枝槐花。
白色繁复的细小花朵,好似今夜天上的繁星。
“送给郡君。”岑瑜轻声道。
映枝的双眼一下亮晶晶,她取过槐花轻轻放在鼻尖,淡淡的芳香萦绕。
京外的槐花开得正好,岑瑜今早特地命人采了送进宫里。
他静静地看着,窗前他的小姑娘,拿着他送的花,带着酒窝的笑脸也只有他能看见。
一切不如意的,不稳定的,他曾担忧的,恐惧的,都过去了。
明日他就会下圣旨,昭告天下,封他的小姑娘作他的皇后。
“枝枝,我答应你。”岑瑜的声音比月光还要温柔。
“?”映枝举着槐花枝,疑惑地看着岑瑜,“子瑕答应我什么?”
岑瑜又从袖间取出一个带着火漆的信封。
这是他回来后,去东宫中取旧物时,在一堆折子里找见的。
当时的东宫太繁忙,或许他的幕僚们看见这封信没加盖联络的密印,就当作普通的信件作延后处理。
后来他紧急去了西南,于是这封信就被遗落在了东宫。
难怪她会去议亲。岑瑜心中微微酸涩,要是他当时没有顶着部下们的强烈反对,亲自去了岐山,那或许她就要嫁人了。
信封在夜风中轻轻摇动,火漆上流动着淡淡的光。
映枝看见这封信,恍然想起一件事。
当时的她十万火急,在这封信里,非常直白地写了一句“子瑕可否和我结亲”。
真是太羞人了!
脸上一热,心好似被悬在一根线上。
不过这时正当夜晚,子瑕应该不会看见她脸红吧……
曾经的她为什么不冷静一点,为什么不含蓄一点,哪怕写“爹娘要给我议亲,我不愿意嫁给别人”也好呀!
“子瑕,这封信,可以给我看看么?”映枝红着脸讨要。
她拿回来后,一定要把证据烧掉。
岑瑜眼眸微闪,默默看穿了映枝心底的小伎俩,于是偏偏不如她意。
“恕我不能给郡君,因为这封信我要珍藏。”
这有什么好珍藏的?!映枝脸更红了。
她怎么有种被捏住把柄的感觉。
岑瑜温和的笑中好像带着点恶劣,他挑眉,眼中都是兴味:
“原来,郡君这么早就想嫁给我了。”
“看来子瑕很得意。”映枝气哼哼道,“可惜我后悔了,不想嫁了,祝子瑕坐拥三千后宫佳丽。”
她说罢就要关窗,岑瑜赶紧握住她按在窗扉上的手。
“还请郡君三思。”岑瑜眼中的笑意如月光淌出,态度却很认真,“京城的姑娘们都有自己的如意郎君,郡君让她们嫁给子瑕,岂不是拆散了许多有情人?”
映枝一想,也是哦,这样是不公平。但须臾她一晃脑袋,才发现不对。
“子瑕可是一国之君,一定是许多姑娘心中的如意郎君。”
岑瑜听到此处,才微微叹了口气:“郡君此言差矣,现在的姑娘们都喜欢嫁给蒋家大公子、常家大公子,或者宁王世子。再往前看,姑娘们都想嫁给寿王殿下。而子瑕,却是无人问津。”
他说蒋家大公子,常家大公子,还有宁王世子时,语气都酸溜溜的,然而映枝并没有注意到。
映枝仔细想想,好像的确是很多姑娘们都想嫁给寿王,或者那些京城中的风流才子们。而子瑕身边,的确没有很多姑娘。
主要是,子瑕在京城里头的名声,都是贤德有才,而并非样貌出众。
她转过眼去,月光下岑瑜的面容清隽,衣带随风微动,让她无端想起岐山冬日里的雪覆青松。
子瑕明明很好看,不输寿王的好看,尤其是他的眼睛,仿佛一砚浓墨,望不见底边。
怎么可能没有姑娘喜欢,一定是子瑕故意的。
映枝盯着岑瑜的脸,幽幽道:“那我岂不是很亏,我要嫁个很多姑娘喜欢的,比如……”
她想了半天,竟然没有想出一个合适的名字。
岑瑜沉思片刻,旋即镇定自若地改口道:“不对,子瑕的确是许多姑娘们心中的如意郎君。”
映枝的唇角微动,放下关窗的手。她已经习惯子瑕这么一本正经地耍赖皮了。
“郡君,也是这些姑娘中的其一,不是么?”岑瑜接着笑道。
二人为了一个不知从哪里来,不知是谁家的“许多姑娘”翻来覆去地绕着圈。
映枝拢了拢身上的外衫,歪着小脑袋嗔道:“子瑕现在可是一国之君了,金口玉言哪能随便……”
“郡君?”
身后的门外突然传来谷雨的问话。
二人同时噤声。
霎时间,映枝的背后泌出一层冷汗,她清了清嗓子,道:“谷、谷雨,怎么了?”
屋前雕花的门栏,门缝中有光透进来。映枝浑身僵硬,眼睛瞥到后窗外的岑瑜,示意他赶紧走。
“郡君,您可是醒了?”
映枝一转头,只见岑瑜依旧站在窗外。
还不快走!映枝捂着嘴使劲指指窗外。
岑瑜看着小姑娘圆溜溜的眼睛里恶狠狠的神情,唇角扬起笑,无声唇语道:郡君,再会。
“我……我只是有点渴了。”映枝一边慌张地点头,一边高声道。
她再次回头时,窗外已空空,只留一轮明月高悬,于是赶紧将槐花枝插在窗外。
吱呀一声,谷雨提着一盏灯,推门进了屋。
她一看窗户竟是开着的,心下疑惑,却还是提醒道:“郡君莫要着凉了。”
映枝不敢多说,只是道好。谷雨关了窗,又提了茶壶添上水,映枝勉强喝了些,压压惊,这才又睡下。
真是好险。映枝躺在榻上,不仅又偷偷笑了出来。
子瑕登基了,居然还会翻墙来看她。
当初是谁郑重其事跟她说莫要翻墙来着的?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谷雨带着小侍婢们端水为映枝洗漱。
清晨的阳光正好,梳妆台前的少女面容娇美,乌黑的长发好似最柔顺的绸缎。
谷雨为她绾了个发髻,轻声问:“郡君今日想戴哪只簪子?”
“戴这只点翠的吧。”映枝打开梳妆盒,手却不小心一碰。
啪嗒——
一层妆盒掉出来。
意外的是,妆盒里没有装任何簪子饰物,只有一只小小的布包,或者,锦囊。
谷雨忙叫了侍婢们收拾妆盒,拉着映枝的手问:“郡君有没有伤着?”
映枝看见那锦囊,一时恍然。片刻才回过神来,只道是没有伤着,又接过小侍婢递来的小锦囊。
思绪回到刚来国公府之时,映枝忽然想起曾经师父说的话——如果有什么事儿犹豫不决,那就打开一只。
她并没有什么犹豫不决的事,或许曾经有过。
映枝鬼使神差地打开了它,一截泛黄的纸卷露了出来。展开纸卷,上头居然是一片空白。
空白?
师父为何要给她留空白的锦囊?
天是万里晴空,一丝云都没有。
窗外的鸟鸣叽叽喳喳,分外热闹,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枝枝起来了。”
未见人先闻声,李氏带着众人走进了湘水苑。
“娘亲。”映枝偏过头。
只见李氏促狭一笑,手轻轻挥动。
身后的侍婢抱着一只白玉瓶,放在窗前的案几上。
瓶里头竟然插着一大束槐花枝,花香扑鼻而来。
映枝看得有些懵,心跳得也有些快。
她想起昨晚那枝槐花,被她插在屋后的窗外。
这花丛何处而来,不言自明。
“枝枝,这是今早从宫里头送来的。”李氏施施然坐在椅子上,口气酸溜溜又无奈。
案几上那束槐花在阳光下白得耀眼,还带着清晨的露水味儿。
映枝伸出手去触碰,莹粉的指尖沾上露珠,繁花娇嫩柔软,大约是今晨新采的花。
子瑕不是昨晚才送她一枝么?
难不成,他还要每天都送一束。
映枝掩住唇笑,双眸流光。
李氏本来想挑三捡四一下,瞥到映枝那张笑脸上去,却简直没眼看了。
她感觉自己像是话本子里那些棒打鸳鸯的恶婆婆,或者恶丈母娘。
但她们过得日子可不是话本子,有些事还是要提前问好的。
“枝枝,娘问你。”李氏转过身,双膝对着映枝。
她的目光诚恳,紧紧盯着映枝,仿佛即将开口的是这世上最郑重的事。
“若是陛下召你入宫,枝枝可是愿意?”李氏认真道,“枝枝可是要想清楚了,陛下乃一国之君,历朝历代就没有空置后宫的君王,谁都不能保证今后会如何。况且,人心易变……”
李氏越说越担忧。那些深宫里头的后妃,没了君王的宠爱,眼睁睁看着新欢一个个入宫,磋磨此生岁月。
她的姑娘要是有了这般遭遇,会不会也后悔入宫的抉择?
映枝微微一滞,她也听过这些话。
不论是姐姐同她说的,还是蒋姑娘同她说的,无非都是入宫的姑娘们,看上去荣华富贵,实际上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映枝低下头,手上那张泛黄的纸卷上一片空白。
她突然明白了,师父的意思。
让她自己去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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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娘。”映枝攥紧了纸,抬头看着李氏,“娘愿不愿意让我入宫?”
李氏蓦地一愣,旋即又笑开,“枝枝说什么傻话,不论入宫还是待在家里,娘只是希望枝枝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映枝点了点头。
子瑕,会纳其他人入宫么?
这个疑问刚升腾起来时,映枝凭借直觉做出的回答就是——不会。
子瑕不是那样的人,她也明白他是怎样的人。一个人能找很多种借口和理由,但行事的结果、言语中的目的,却是真实不假。
这么久了,也有这么多风雨了,子瑕是怎么对她的,她很清楚。
若是连这点信任都没有,那当初在西南时,她就会拒绝子瑕了。
“娘,我……自然是愿意的。”映枝的声音渐渐弱下来,又突然扬上去,“要不,我问问子瑕他以后会不会召其他姑娘入宫?”
李氏定定地看着映枝,转而安慰道:“枝枝别去问了。”
她拍拍映枝的背,道:“要是入宫了,回府里住的次数就少了。这些日子枝枝安安心心地和你姐姐出去玩,想做什么都可以。”
“其他的呀,让你爹爹给你去解决。”
映枝笑着扑到李氏怀里蹭了蹭,道:“好的,娘亲最好了。”
李氏望着窗外的眼微微眯起。
想娶她家枝枝,没那么容易。她才不管做了皇帝还是做了谁,不给点下马威,怎么能行?
*
禁宫中,炼丹房里。
丹炉燃起袅袅青烟,大总管常禄恭恭敬敬站在一旁,躬身垂头,不言不语。
他身前有个床榻,帐子上的纱帘精致奢靡,掀开纱帘坐在床边的年轻君王,则面露遗憾。
岑瑜接过宫人端来的汤药,轻轻舀起一勺吹凉,送到塌上卧着的人唇边。
“父皇,喝药了。”岑瑜轻声道。
塌上昔日威风的梁帝已经口不能言,他浑浊的双眼渐渐睁开,里头没有一丁点神采,嘴角的涎水滴落,左手抖个不停。
旁边的常禄心里感叹,太上皇已经中风成这般神志不清的模样了,陛下还真是好心,亲自喂他药。
费了好大的劲,一碗汤药终于见底。
“启禀陛下。”蓝衣的内侍从门外进来,低声禀报道:“长宁公主求见。”
岑瑜放下药碗,淡淡道:“求见太上皇还是求见朕?”
“回陛下的话,公主是求见陛下的。”
岑瑜静默片刻,眼中流过莫名的思绪,道:“让长宁去御书房等朕。”
内侍行礼退下,炼丹房中一片静默。
岑瑜看着塌上人布满皱纹的苍老面容,不知在想什么。
半响,只听得一声轻叹落在地上
“父皇,你后悔么。”
可惜,没有人回答他了。
岑瑜到御书房时,长宁公主正坐在一旁喝着茶。茶是热的,氤氲出一团团白汽。
长宁公主行过礼,脸上笑意盈盈,直言道:“皇兄应该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
岑瑜取过一旁的奏折,眼睛都不抬一下,答道:“陈贵太妃不可能交给你。”
长宁的小脸登时垮了下来,“为什么?”
岑瑜抬起眼。
长宁公主的身型娇小,正是盛夏,她还铺了一片毛皮毯子在膝上。
其实,她身子并不弱。
岑瑜又垂下眼。
七年前的那个冬日,陈贵妃诞下的小公主夭折,产后伤心欲绝的贵妃怀疑是长宁公主暗恨她,所以为之,于是命人在御花园池子的冰面上凿了一个窟窿,然后将长宁推了进去。
自此,不论盛夏严冬,只要长宁不披毛毯,就觉得冷。
“她是贵太妃。”岑瑜淡淡道,“何况她也已经疯了,兴许也活不了多久。”
长宁皱起眉头,嘟着嘴道:“皇兄一定是怕我对她用私刑。”
岑瑜心道的确如此,要是陈太贵妃落在长宁手里,出来时就不一定只是疯了。
御书房的香燃尽三根,长宁公主见岑瑜丝毫不松口,索性起身告退。
她明日再来。
总有一天,陈贵太妃会落在她手上。
要让这位先皇宠妃尝尝什么好呢?
长宁公主笑眯眯地出去了,刚走到殿门外,就看见一个身着武将朝服的男人跟着内侍朝着御书房而来。
“公主。”正面走来的江成行礼。
长宁公主脸上两个梨涡若隐若现,有礼有节地道好,又问:“本宫听闻前些时候江世子遭了山贼,脸上还受了伤。”
“臣的犬子脸上的伤好全了,没留疤。”江成尴尬一笑。
江临前两天在校场被揍得鼻青脸肿,还正巧被去找枝枝的长宁公主看见,羞愤之下说自己出京游玩遇到了山贼,与之大战三百回合虽英勇负伤但成功克退贼匪。
为此,隔天陛下还在早朝上提及此事,问他京郊的山上是不是有贼匪盘踞,气得他回家就又把江临揍了一顿。
他的儿子,谁也不像,怎么就喜欢死要面子活受罪呢?
江成辞别长宁公主,整了整衣冠,在内侍的带领下,挺直了脊背迈进御书房。
御书房里,香炉中正燃起第四根线香,这是宫中的御贡用香。青烟一燃起,整个房中都有淡淡的清凉感。
深吸一口气,薄荷的甘香入肺,可屋中的气氛却没有分毫的平静。
江成不卑不亢地行礼,抬起头,双目如炬,先发制人道:“臣听闻陛下,想要召臣的二姑娘进宫?”
“镇国公请坐。”岑瑜毫无怪罪之意,还竟起身相迎。他笑得温和,颔首道:“朕是想封岐阳郡君为后。”
江成斜了一眼身旁那楠木椅子。
坐?
他偏不坐!
他家姑娘也别想娶,哼!
“多谢陛下赐座,臣站着就好。”江成看似眼观鼻鼻观心,但这叫大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谁第一个从了,谁就是输家。
要不是此人是当今圣上,他可就没这么客气了。
“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江成斩钉截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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