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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国公府里做团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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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此人是当今圣上,他可就没这么客气了。
“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江成斩钉截铁道,“臣,只有这一个亲闺女,自小养在山间,性子野,怕是享受不起宫中的尊贵。”
江成带映枝去过一两次校场,自然知道他家枝枝贪玩好动的本性,这宫闱重重尽是高墙的,枝枝怎么可能喜欢?
“国公所言极是。”岑瑜从左边一堆奏章中取出一只折子,常禄接过,递给了江成。
江成双目微眯,眸中透露着威胁。他冷哼一声,打开折子一看,脸却僵住了。
岑瑜坐在正中的龙椅上,笑道:“这座禁宫是前朝留下的,朕自幼长在此处,也觉着甚是无趣。再说等郡君进宫了,其他宫殿多半是要空出来。”
“不如,将后宫推倒了重建,至于此处的开支,就从朕的私库里出。”
郑易在他手下行商多年,从西域到南海均有置业,所积累的财富更是多不胜数。把这藏污纳垢的地方彻底拔去重建,所用之时也不过三四年。
江成看着那折子上的条目,又是花园又是丛林又是溪水和各类奇兽珍禽的,有一瞬间发懵。
半响,他嘴里蹦出来一句:“陛下,这……不妥。”
这他娘的哪是皇宫?!这明明就是儿戏!
不说别的,就算陛下在朝堂上挑个头,怕都是要被御史们揪着话把子骂昏君。
岑瑜似是料到江成会说什么话,只是嗯了一声:“朕意已决。”
江成满腔悲愤看着那折子。
他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看着看着,居然,还有点心动?
陛下此举状似昏君,但昏却是昏在他家枝枝头上了,这就……怎么说。
很英明。
果然人都是有私心的,江成合上折子,心里酝酿着。
他可不能一个来回就被打败了,下马威还得下,就算是陛下,他也要挑挑鼻子和眼。
“不瞒陛下,臣其实想给小女找个赘婿。小女涉世未深,怕是对后宅之事不甚了解,臣就生怕她受委屈。”江成又出招,“而陛下膝下仍无子嗣,还是要尽早开枝散叶为好。”
这话说得就很难听了,好似嫁入皇家是要受委屈的一样。如果这在其他任何一个君王面前,怕是当场要治江成的大不敬之罪。
可惜,这是在岑瑜面前。这位可怜的新上任的年轻大梁新帝,还在等他的岳父松口放人。
岑瑜偏过头,对着常禄颔首。常禄便取过架上一只紫檀木盒子,打开一看,是一道朱笔亲书的明黄谕旨,盖着国玺,庄严隆重堪比册封御诏。
这一打开,江成的脸又僵住了。
岑瑜唇边的笑意不改,目光温和,不徐不疾的声音回响在御书房里:“朕就将此御诏赐予国公府,若是哪日郡君想留或是想走,全凭国公之意,朕绝不干涉。”
江成看着诏书旁的赏赐,里头有京城里的豪宅,京郊的良田,吴地最负盛名的流觞阁,包括郑易手上西域商道的三成利润,南海商道的五成利润……
最关键的是,平西军三枚虎符中之一竟然也在此中。
也就是说,只要枝枝离开皇宫,这些都是她的……或者,是他镇国公府的。
想走想留,不会拦,也让将来的陛下拦不住。
江成感觉自己遭遇了一生中最不可思议的打击,他默默抬起头,震惊到连脸上震惊的神色都没有了。
古有昏君建酒池肉林的,有兴建高台藏娇上万的,有烽火戏诸侯的,和现在龙椅上这位一比,好像也没差多少了。
陛下,您今日是疯了么?
“镇国公忠君爱国,朕一直都知晓。”岑瑜以一如既往的,温和的笑回应了他。
这日下午,江成回了镇国公府。
李氏来正屋里找他,急声问:“陛下怎么样?”
江成手里捧着紫檀木的盒子,一脸肃穆。
李氏的心高高提起,只听江成长叹一口气,破口大骂道:“昏君!”然后竟然又嘿嘿笑了出来。
李氏对着江成翻了个白眼,拧了他的胳膊一把,恶狠狠道:“你疯了吗?这可是枝枝要嫁的人啊。”
*
陛下要封后的事传遍了整个京城,封后大典定在了明年开春。坊间百姓们津津乐道的是,陛下居然还要推了禁宫重建。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都像炸了一般,轮番对江成进行弹劾。
而江成不仅不难受,反而还很骄傲,谁叫他的闺女世上最好,陛下都栽昏了头呢?
众臣一听很是不甘心,纷纷表示他们也可以。没想到陛下力排众议,压下了所有进谏选秀纳妃的折子,并表示:
今生只娶岐阳郡君一人,要不然就不娶了,众爱卿自己选。
朝臣们气得人仰马翻,说好的明君呢?看这样子是要色令智昏啊!
但随着夏去秋来,秋去冬来,江南盐商被下马,吴地贪赃的佞臣被一个个□□,京城里头的大小官员纷纷夹紧了尾巴做事,上朝时劝谏的人就少了许多,最后甚至安安静静地为陛下准备封后大典一事。
朝堂上一派风平浪静,没人顾得上置喙陛下的家事了。
李氏在封后大典的前一晚遛进映枝的湘水苑,抹着泪塞给映枝一本小册子。
“枝枝看看这个。”李氏将那书放在案边,脸上微红,没有多言,又转而和映枝说了好些体己话。
映枝这几天被宫里来的嬷嬷教导了封后大典上的礼节,每天晚上到点儿就困,现在已是困得上下眼皮子直打架。
李氏见她丝毫没有闺愁,嫁女儿的一腔愁绪憋在心中,索性让枝枝早点睡,自己去找江柔哭诉去了。
映枝坐在屋中,轻轻叹了口气,子瑕跟她写过信,说进了宫还是可以随时出来玩的。
娘亲这种心情她能理解,只是过两日她们还会再见到的。
天色已晚,映枝困得头脑昏昏,钻进被子里就睡了。
第二日,除了登基那天开过一次的正宫朱门再一次被打开,这座至高无上的禁宫迎来了一位与陛下并肩同行的女子。
从正午到傍晚,祭天册封的仪式隆重至极,陛下在其他地方素来节俭,但对此事却不吝千金。
三十六列仪仗从宫道上走向正宫门前,映枝站在金銮殿前,岑瑜的身边。
钟声响了,城阙之上,相继有成片飞鸟掠起。
远方的天空渐渐辽阔,渐渐高远。
温柔的春风迎面,岑瑜的衣袍翻起。春阳透过参差的檐间,照进他的眼。
“枝枝,不会有别人,只会有你。”岑瑜认真地看着她,就像那日在西南那般郑重,“但海誓山盟谁都能说,我更愿意用此生践诺。”
映枝笑道:“好,我一直都信你。”
她不是会活在无谓担忧中的人,她能看见子瑕的付出,更愿意相信他的许诺。
这夜好似下了一场暴雨,春雷骤然划破黑夜,香炉里的烟渺渺不断,火星忽明忽灭。
窗外的雨水倾泻而下,打落一枝的海棠,花瓣落在细纱遮帘上,朱红浓艳旖旎。
缠绕在枝上的藤蔓柔软,勾着那依附吐露细嫩的新芽。池中的红鲤浮出水面,在氤氲湿闷的空气中露头呼吸,倏忽又一下钻入沉沉的池底。
雨声扰得人睡不着觉,耳边的声音模糊不清。
一夜窗棂敲击,时而疾风骤雨,时而微风细雨。窗前的花在雨中几番摧折,不胜风露,含羞带怯地垂着头。
这夜好似下了一场雨,家家户户点起了灯。
国公府里,李氏夺了江成的书,嗔他几句,二人熄灯睡去。
明日江成沐休,李氏要去看铺。江柔在女学读书,郑易还会挨家挨户上门推销。
明日江临依旧鼻青脸肿,被长宁公主笑话。明日谷雨站在御膳房里尝新菜,宫人们一溜端去凤鸣宫。
而凤鸣宫里,岑瑜披着外衫阅奏章,偏过头,看见懒觉睡醒的映枝在揉眼睛。
昨夜的雨在清晨到来前结束,海棠花瓣上滴落了朝露。春芽初长,新叶初发,曦光照进屋中,带着青涩的绿意。
映枝睁开眼,岑瑜笑着对她说:“枝枝,可要用早膳?”
她带着拖长的尾音,软软绵绵:“现在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他道。
明日的糖雪球看见只蝴蝶,一个飞扑跳出窗外。
煦煦和风里溶着鸟鸣,穿过它的爪间,越过汉白玉的宫阶,飞过蜿蜒起伏的金檐,一路从宫中吹向未知的远方。
百年的盛世佳话在文人墨客笔下传颂不止,在滚滚东逝的岁月里成为一艘小船。
这座江山将如同它的君王一般温柔,留下史官青简上的寥寥几字,待后人们当窗对月时浮想。
学识渊博者要为此刻做注脚,却用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野戏荒腔——身骑白鹿的岐山神女。
她坐在金殿前的栏杆上,指着人间与天幕的尽头。
她回过头俏皮地眨眨眼,提议道:“子瑕,你瞧!外头日头正好呢,我们出去玩吧。”
岑瑜笑意盈眸,站在她身后,揉揉她的长发,轻声道:“好。”
好。
你瞧,外头春光正好。
而我们都还年轻,可以白头偕老。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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