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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权后-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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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听十一娘将根缘说了一遍,柳蓁捂着嘴巴好一阵回不过神来:“十一妹所言当真?这姚媵人竟真是阿瑾生母?”
“原是我给她铺好这条路,岂能有假?”十一娘笑道:“其实姚氏是否为完璧之身一点不重要,元氏一介再嫁妇都能封妃,区区郡王媵曾为人妾又算什么新闻?谁让元得志如今受重,而大姚氏又深得其心呢?换作其余女子,就算有晋安帮手,也只能被小韦氏害杀,区区女子一条性命,义川郡王不会在意不说,太后更加不会放在眼里,纵然闹得满城风雨,小韦氏不过也只是被人暗议两句狠毒而已。”
提起韦海池姐妹,十一娘也是满脸鄙恶:“别看太后对小韦氏这妹妹仿佛纵容无度,只要涉及大局,她可不会一昧偏重姐妹之情,眼下贺衍虽不问军政,由得韦海池大权独握,然而毕竟她还不曾正式临朝,又怎会心满意足?只要一日没有达成所愿,韦海池必然会维持公正贤德之假面,更加不可能容忍党羽内斗,我早便想到,即使她察觉这桩风波之后有元得志暗中推动,也只会睁眼闭眼,元得志不过一介地霸,如今虽然位及中枢重臣,可怎能不知自己根基薄弱?光有毛维这座靠山哪能安稳,私下结交义川王也是情理当中,韦海池这时还不会太过在意,但有小韦氏不遗余力挑拨离间,韦海池心里总会存在这么一个疙瘩,她即便摁捺不发,谢饶平却必然在意。”
柳蓁仔细琢磨一番,才隐隐理解了十一娘的用意,颔首说道:“你称姚氏为试金石,原来是针对谢饶平。”
“元得志因为姚氏姐妹俩,这回可算曝露其心怀欲望,他与毛维眼下可称谢党,却暗中结交义川郡王,岂非有见风使舵之心?元得志不惜开罪小韦氏,谢饶平却是对太后忠心耿耿,对小韦氏也难免爱屋及乌,如此对元得志应当会存埋怨之意,谢大相国一贯清高,依他行事章程,还不至于越过毛维直接斥责元得志,如此一来,只要毛维也怀欲望,十有八九便会因此心生嫌隙。”十一娘轻轻一笑:“只要谢毛二人之间有了嫌隙,咱们便有机会利用,导致彻底反目,到时哪个才是韦海池必不可缺之心腹,就一目了然,阿蓁试想,倘若有朝一日,谢、毛只能留一,被弃之如履者对韦海池过河拆桥之举可会心服口服?裴郑两族之祸,谢饶平与毛维必然是知情人,只要争取其中之一,将来就是翻案人证。”
倘若太后党众志成城,十一娘要想复仇可谓难如登天,因此她早就计划好挑拨离间,势必要造成韦海池自断手臂,姚姬也好小韦氏也罢,包括晋安都是促成计划的棋子而已,只这棋局关键便是要隐晦,忌防的是求胜心切,讲究的是步步为营。
果然,当小韦氏不得不忍声吞气为姚氏请封媵位,谢饶平终于开始重视这起看似长舌妇才会关注的事故,一脸不愉地斥问毛维:“元得志究竟想干什么?姚氏不过妾室而已,为其姐妹他还真是尽心,明明知道此番行为会激怒郡王妃,竟毫无顾忌!纵然是要交好义川王,难道就不在意郡王妃?王妃可是太后胞妹!”
毛维也是因为这起事故才知道元得志暗下结交义川,原本就有些不满手下自作主张,又因此挨了谢饶平训斥,心情越发郁愤,当即就叫来元家两兄弟怒声斥责。
元得志却是一番振振有词的回应:“下官这也是为两位相国打算,韦相历来对两位相国心怀敌意,他又是太后胞兄,咱们可不敢明面得罪,只好暗中防备,于是下官才想到与郡王交好,毕竟太后当年对郡王可是器重在先,才会默许胞妹图谋郡王妃,韦王妃既是韦相胞妹,又怎会助益咱们?说不定还会挑唆郡王对咱们落井下石,郡王身边若无咱们亲信,将来万一韦相使奸,哪里就会援手?眼下姚姬得宠,至少危急时候郡王也会提醒咱们一声,谢相对太后忠心耿耿无错,只依下官看来,行事未免瞻前顾后,甚至不留一点后路,全然不防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这话也实在说中了毛维心坎,原本的愤怒竟然就此烟消瓦解,反而赞同起元得志的未雨绸缪来,说出的话自然就有截然相反的意思:“韦郡王妃心如蛇蝎跋扈张狂,可也正应那句妇人之见,眼睛里只有钱财利益,太后纵容她不过是因姐妹之情,一但涉及大局,太后必然不会只顾私情,开罪她也就开罪了,谢相这回实在有些小题大作,如你所言,倘若韦元平决意要对付咱们,郡王妃无论如何都不会援手,既然争取无益,还需在意她之喜怒?谢相竟然还授意你我,最好是舍弃姚氏奉承王妃,而依我看来,就算咱们牺牲了姚氏,只怕郡王妃也不会领情。”
见毛维恍然大悟过来,元得志当然又是一番附和肯定,于是毛维非但没有逼迫元得志处置姚氏,甚至转头去劝告谢饶平放弃计划,无论谢饶平有多不满,总之他就是不肯配合,谢饶平无能在义川王府暗杀姚氏,只好作罢,但心中果然对毛维越发不满。
毛维之所以能青云直上,全靠谢饶平当年提携举荐,故而谢饶平一直将他视为下官,既然有了不愉快,压根不会虚与委蛇,直接就现于情面,毛维于是也渐渐对谢饶平的态度介怀起来,只一来他这时还必须依赖谢饶平,二来两人之间也并不存在利益冲突,毛维才维持敬服的表面文章而已。
又说晋安长公主,这回如愿报复了小韦氏,心情大好之余,果然又开始在陆离身上用心,她打听得陆离虽然由太后亲授万年尉,然而却因另一县尉卢怀安的排挤,竟是领了世家子弟避之唯恐不及的法曹事,这些日子以来忙着市坊布衣鸡毛蒜皮的案件,繁劳不说,又难有寸功,晋安便觉得十分心疼,这日嘱令仆婢用心备好汤膳饮食,几大食盒地提去衙门慰劳陆离,引得包括万年令顾律在内的官员都对陆离侧目,暗忖长公主果然与薛绚之情非寻常,嘘寒问暖都到公廨里了。
大周官员餐饮历来是由各自部门统管负责,如无特殊情况,午膳都是围坐一处用食,公主府的仆婢堂而皇之前来“慰劳”,在同僚们各色目光洗礼下,陆离自然觉得十分难堪,他稍微犹豫了一下,认为还是坚持与晋安“一清二白”为妙,万万不能让对方有任何误解,否则岂不枉废了十一娘一番计划以及贺十四诸多安排?是以并不在意彻底得罪长公主,当众拒绝了好意,虽说的是谦辞,却也弄得公主府那送餐的婢女羞愤不已,赤红着脸瞪了陆离好几眼,只见那不知好歹的人正襟危坐旁若无人地继续享用公廨午膳,婢女方才跺了下脚转身走开。
“早闻贵主待绚之亲睐有加,今日见此情形,果然不是谣传。”有人不冷不热的调侃,正是卢锐卢八郎的族叔,眼下力压万年令顾律,竟然将一县最是“肥美”的功曹、户曹全都掌握手中的卢怀安。
他原是薛、冯罢相后,荣国公连合晋安向天子举荐,好容易才争取得万年县尉一职,然而因为顶头上司顾律是毛维亲信,故而一直颇受牵制,直到毛维挑唆卢锐陷害萧九郎不成反被荣国公府抓住了把柄,导致顾律再不敢用上官的架子压逼,卢怀安才乘胜追击连带着将功曹、户曹司事都掌握手中。
这回陆离以新科状头之绩授职万年尉,按理怎么也能主管功、户二曹之一,奈何卢怀安就是不愿松手,县令顾律这个毛党原本也对陆离颇多忌防,故而两不相帮,陆离才干脆自请领了旁人避之不及的法曹。
不过在顾律别有用意的挑唆下,卢怀安坚信陆离是他最为要紧的竞争对手,一直不放心,冷嘲热讽各种使绊已经成为家常便饭了。
陆离本不热衷争强斗胜逞口舌之利,也一点没有在万年县按部就班接任县令之位的想法,原本不至于与卢怀安敌对,只不过自从他上任以来,翻阅卷录,竟留意到有不少状告长公主府强占民田的案件,联想到荣国公府卢八郎与晋安之间的关系,已经在盘算着是否要利用此事一石二鸟,今日被晋安“殷勤”一逼,此时又听到卢怀安有若拈酸吃醋般的嘲讽,顿时坚定了决心。
一直对卢怀安的挑衅视若不见的陆离,这回却放下了手里的碗箸,微抬眼睑冷冷回视,直盯得卢怀安甚不自在时,才微微一笑:“有人视贵主亲睐为蜜糖,对在下却实乃砒/霜,故还请卢少府今后仔细言辞,莫提这件倒人胃口之事。”
卢锐与晋安的“眉来眼去”早成众人心知肚明,卢怀安如何得到万年尉一职也不是隐密,在座中人无不明白陆离这话里的含义,一时之间都看向卢怀安,颇带着讥笑的神色,这让卢怀安好不恼怒,却无言以对,眼睁睁看着陆离起身,大大方方地向顾律告辞因无胃口先行一步,直到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出这间堂食厅房,他方才咬牙冷哼。
不知好歹,竟敢当众拂扫贵主颜面,倘若贵主知情,还会容他薛绚之在官场立足?
第323章 薛郎计
贺湛这日下值回到上清观,听仆役禀报薛六郎来访,已经在花苑里坐候了近一个时辰,于是连那身官服都顾不得换下,赶忙前往见客,一见池边柳榭内,白衣男子正气定神闲烹茶,贺湛又急赶了几步,一撩袍子坐下,习以为常便是一句调侃:“绚之来得不巧,今日柳府有宴,十一娘不得不回家应酬,应是赶不及返观中了。”
见陆离照常将他“别怀用意”的调侃当作耳边风,连眼睑都没抬一下,只觉十分无趣地贺十四这才收起了故作天真撑着下巴打量客人的姿势,叹息一声:“你莫恼我多事,那丫头仿佛铁了心,非要谋划晋王妃位,若真由她如此下去,将来可就悔之晚矣。”
这回陆离总算没有再置若罔闻,微蹙着眉看向贺湛,十四郎却又卖起了关子,往茶釜一指:“绚之干脆反客为主到底,分我一盏解渴如何?”
待慢条斯理饮尽一盏热茶,十四郎又才笑道:“看来你还是关心十一娘将来姻缘罢?她已经错过一回,难道这回咱们还要看她重蹈覆辄?不是我危言耸听,倘若将来晋王真有望得储,她必是要谋其正妃之位。”
“她便是如此,一旦下定决心,又岂是轻易能够被人说服?晋王并非良配你我皆知,然若为大局考虑,十一娘之计确为最佳捷径,咱们若要说服她,就需得想出更加妥善之计策。”
好容易从陆离口中得到这句略微明显的话,贺湛正要再接再励地掏对方心窝子,陆离却又终止了这个话题:“此时烦恼这事尚还言之过早,今日我来见你,更有一件迫在眉睫需要商量。”
便满脸无奈将晋安主动献殷勤的事说了一遍:“今日我之言行,卢怀安势必会借卢锐之口传到长公主耳中,依她脾性,当然会恼羞成怒,好在十一娘计划在先,又有澄台你安排得当,有小韦氏从中作梗,太后应不至于立即答允晋安所求,可事情拖延下去总归不妥,故而我以为,干脆彻底了断,让世人皆知我对长公主非但无意,甚至厌恶至极,太后一来因为小韦氏已对晋安心生不满,再兼还得顾及皇室尊威,当才不可能因为‘慈母之爱’而勉强姻缘。”
贺湛摩梭着下巴听陆离把他计划多时的想法细细分说一遍,立即明白这计策解决晋安不过是顺便,更大目的则是要投太后所好,倘若顺利,说不定陆离即得升迁,这也是十一娘制定计划的关键一步——时间紧促,光只贺湛与王宁致“打入”朝堂还不足够,陆离最好也能在一年之内跻身朝官之列。
太后虽然要争取京兆王氏拥戴,然而也深知王氏父子性情,万万不至将其视为心腹,相比之下,反而是陆离更有可能骗取太后信任,毕竟在薛谦罢相一事上,陆离已经经过了太后初步考验。
“不过再提税制改革非同小可,因为会伤及贵族群体利益,便是当年裴相早明现行税制已不符合国情,提议改革也是困难重重数回搁浅。”贺湛虽然赞同陆离提出的办法,然而却质疑太过艰难,达成并不容易。
“以我分析,太后急于正式临朝,势必需要臣民信服之功绩,眼下潘博自立,以致朝廷尽失东北州郡控治权,这一直让太后耿耿于怀,可要想平复潘逆,朝廷如今连基本军费都拿不出来,太后势必发愁于财政,当下之务,应是忙于丰盈国库,才有可能支持边军讨伐潘逆。”陆离说道。
这点贺湛倒也已经想到,可他依然认为事不可为:“按亩征税为裴相当年提议,招致贵族群体反驳,先帝即便器重裴相,到头来也不了了之,绚之难道认为,太后会为了充盈国库而与大周贵族为敌?如此一来,她想临朝岂不是更加险难重重?”
“眼下实现按亩征税当然不合时机,家祖曾也分析过,租庸调为高祖制定祖法,在大周实行已有两百年,要想彻底推翻可谓难如登天,从古至今,乱世立新法,新法得以实施必须要待合适时机,可眼下逃户日增,税收日减,才会导致国库空虚,以往搜括逃户实为治标弃本,只能解一时之急,我欲建议之策,则是搜括逃户同时严察豪阔隐田,百姓只有得到足够分配之土地,才能安于农耕。”
贺湛还是有些疑虑:“严察豪阔隐田,同样也会伤及贵族利益。”
“但隐田已为违法,下令严察任何人都不能反驳,况且这不过伤及小部份群体而已,既能缓解财政,又能赢得民心,太后应当会衡量得失。”陆离再道:“眼下盘剥百姓已经不足以充盈国库,太后应当明白只有拿豪阔开刀才能缓解财政危机,自从英宗以来,勋望贵族为顾私利强占民田获利,朝廷甚至从未明令禁止,及到眼下,虽然也有世家望族违法占田,可始终不及旧勋豪阔嚣张,因为对于世族而言,只要不伤根本,钱财始终居于次位,政途才是首要!”
贺湛总算心悦诚服:“我明白绚之计划了,是要我说服韦元平牵头,京兆十望中,柳、薛、王、韦、谢五家必然赞同,其余如萧、李、崔、袁四族大约也不会公然反对德政,唯有一个卢家,太后想必也不会放在眼里。”
只要京兆十望没有异议,其余世族即便略微不满,还不至于自认强占民田之行而反对朝廷察括,这些年来各世族因为隐田获利颇丰,就算收缴那么一部份也不算太大损失,怎么可能因为小利而与朝廷作对自断前途?察隐令主要针对的还是那些旧勋豪阔,这部份人虽然也有一定势力,可从来都不能影响政局,太后急着要丰盈国库建功立业,损失这一部份无碍大局群体的支持简直就是小本万利。
“这事若能达成,太后必然会记你建议之功,更别说因为察隐令推行,还能顺带警告晋安长公主,拔除卢怀安……他一个万年尉,太后虽然不至于放在眼里,然而太后对卢家积怨颇深,卢怀安之职又是天子交权后耐不过荣国公与长公主举荐,硬是求得太后违心所授,就好比一只苍蝇,伫在京都让太后想起就倒胃口,你替她清除这阿堵物总算一功,两功并赏,我再怂恿韦元平鼎力举荐,升迁为朝官大有可能。”贺湛连连拍案:“绚之莫不等明日再来,这事总归要等十一娘拍板。”
“我如今已不比从前,往上清观太过频繁总归不妥,十一娘那头,澄台转告便是。”议完正事,陆离便即告辞,只他踏鞍上马,沿着坊道缓行,却忍不住去看上清观那青墙之内伸展出来的一树桃红,想起多年之前,那些青稚岁月,无忧无虑与心上良人踏春赏景的时光,终归是微蹙了眉,茫然了眼,苦涩了唇角。
第324章 “枪手”在行动
日上三竿,宿醉才醒。韦元平张开手臂,舒舒坦坦地任由婢女替他罩上一件家常穿着的蓝地绸衣,顺带着捏了一把艳如桃李的面颊,在娇羞一瞪之下,将留有余香的指尖干脆放在口里吮/了一吮,闹得一众婢女都红了脸,他才终于扫了一眼窗前案上已经备好的汤食,正要让美人们服侍用膳,忽然闯进了个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厮,禀报道韦郡王妃“驾临”,韦元平只觉额头隐隐作疼,刚交待一句:“就说我不在家中。”
却听“咣当”一声门响,红衫碧裙的“悍妇”已经杀将入内,柳眉竖立杏眼圆张,与尴尬不已的韦大相国大眼小眼互瞪了好一阵,小韦氏终于跺一跺脚哽咽哭诉:“我受如此屈辱,阿姐只顾她那大局,连阿兄都避之不见,我这命怎么这般凄苦?”
不由分说往韦元平跟前一坐,哭得那叫一个惨绝人寰。
韦元平的屋子,便连自家夫人都不敢贸闯,唯有小韦氏一贯不以为然,仆婢们压根不敢阻拦,这时见小韦氏哭闹撒泼,自家主人苦着脸不知如何是好,全都心照不宣迅速回避。
待小韦氏狠狠发泄一番,韦元平才终于想好劝慰之辞,压着声音就像是他做了亏心事般:“事情如此突然,我也是措手不及,谁让你行动前也不先与我商量,倒把妹夫支来我这,自己风风火火杀上门去,那姚氏去得这样及时,可见你是中了别人算计,那些人就是要等你把事情闹得不能收场。”
小韦氏抬着血红的眼睛:“阿兄这么一说,定与晋安脱不了关系?”
“没有长公主在后撑腰,别说姚氏,就连元得志也没那大胆。”
“我就觉得奇怪,一年多都瞒得密不透风,怎么偏巧有了身孕就透出风声来!”小韦氏越发恨得咬牙切齿:“不成,这事我非要与郡王分说仔细,那贱人设计害我,决不能轻饶。”说完就要起身,韦元平连忙把妹子一把拉住。
“你手里没有证据,说出去也只会让人以为无理取闹,如今姚氏已为郡王媵,又是身怀六甲,你还能凭几句猜测之辞就将她打杀不成?倘若闹腾得妹夫与你离心,岂不是越加得不偿失?”
韦大相国的话确实有道理,但小韦氏听到耳里越发胸闷,一屁股蹲地上又再哭嚎:“难道我这回就白让人算计不成?”
“暂时隐忍罢了。”韦元平冷哼一声:“姚氏靠山无非元得志,待我将来腾出手来收拾了谢党,她是死是活还不是你一句话了断?妹夫看重是血脉子嗣,什么时候对女人上过心……当然,对阿妹自然是真情实意。”
即便是韦相国及时找补了一句,小韦氏却依然没有得到安慰,咬着牙扭着手里的锦帕,也不知将那帕子当作是姚氏还是晋安,恨恨说道:“隐忍隐忍,让我如何忍得下这口恶气?晋安一个父母双亡孤女,又不是阿姐亲生,凭什么要我忍她?”
“这话你倒说得不错,姚氏还算有靠山,晋安有什么?不过太后也要防备人言非议,情面上才会纵容她而已,你若要报复,只要占住道理,太后难道还会偏帮外人?”
终于有望复仇,小韦氏立即止住眼泪,红着眼眶酝酿起阴谋诡计来,嘴巴里不断冒出“碎尸万断、死有余辜”的狠话,闹得韦元平越发觉得头疼,正在这时,恰好仆婢入禀,说是贺拾遗求见,韦元平顿时如同见到救星一般,陪着笑脸规劝自己刁蛮任性的妹子:“我今日虽是休沐,可属官来见必然是有要紧国政,阿妹莫若先回府寻思寻思,待有了法子,再与我商议,只要不会牵连太后,阿兄必然鼎力支持。”
哪知小韦氏听说贺湛登门,更闹着不肯离开:“阿兄说过许多回,称赞贺澄台足智多谋,阿兄既如此器重他,莫若让他也替我出个主意,该怎么闹得晋安灰头土脸,也好让我出口恶气。”
韦元平拿妹子完全无可奈何,只好容她折腾。
又说贺湛,原本今日就是想说服韦元平采纳陆离的谏言,不曾料竟然巧遇小韦氏在场,并急不可奈地向他问询如何报复晋安,贺拾遗只觉十分趁愿,脸上却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韦郡王妃饶了在下罢,长公主那性情,在下可不敢招惹……在下好友薛绚之,一贯与长公主没有来往,也不知怎么就招惹上了这位,招致同僚排挤不说,更引来不少讥嘲,在下可对长公主避之唯恐不及。”
一听这话,小韦氏连忙追问,贺湛自然将陆离上任以来被卢怀安诸多使绊以及晋安屡屡撩拨的烦恼知无不言,苦恼得唉声叹气:“别看绚之温文儒雅,骨子里却也是头犟驴,最恨旁人强逼,当年他心有钟情之人,就是因为长辈棒打鸳鸯,无奈之下才答应另娶贵女,一直耿耿于怀,后来钟情者终于被害杀,为这事,绚之至今都不能释怀,一门心思只在养大庶子,家中长辈都不能逼他另娶,长公主却步步紧逼,绚之无奈之下,才声明态度,眼下还在担忧长公主恼怒起来,干脆去求太后赐婚。”
“她想得美,一贯是个水性杨花不守妇道贱货,还敢期望阿姐出面赐婚强逼世家子弟妥协,若真让她趁愿,皇室颜面何存?”
虽然贺湛并没有出谋划策,小韦氏却已经领会了方向,狞笑两声后,总算拂袖而去,贺拾遗尚还心有余悸,诚惶诚恐地向韦大相国请罪:“下官仿佛太过多嘴?”
韦元平一边吁着气一边摆手,拉了贺湛落座,抚额苦笑:“单说脾性,我这小妹也与晋安差不了多少,都是急躁易怒,这回她吃了闷亏,不敢在太后面前任性,只来烦我,我哪有闲心理会这些妇人之间勾心斗角,今日亏你来得及时,否则不定还要烦缠到什么时候。”长叹一声后,又问:“你刚才说,卢怀安对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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