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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权后-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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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难探听察知晋王殿下“晚婚”的原因——太后戒备。
  这非但没有打消她的积极性,反而更加增强信心,因为谢姑娘立即想到,正因为太后对晋王心怀戒备,将来晋王妃才更有可能在亲信家族择选,她甚至分析得十分准确,她的首要竞争对手即为柳十一娘。
  这要是目标换为萧九郎,谢莹自认并无胜算,那两人本是青梅竹马,更何况萧九郎还是个才子,想来应与多数世族子弟一般,看重的是女子琴棋书画之才,这一点柳十一娘得天独厚,谢莹承认不能相提并论,可晋王殿下却是个“不学无术”,又哪里会在意对权势斗争其实丝毫没有用处的琴棋书画?
  想到柳十一娘那样一副故作端庄沉稳的姿态,谢姑娘便嗤之以鼻——无非就是封建教条之下的木头桩子罢了,既无风情万种又非与众不同,必然为她手下败将。
  但谢姑娘一贯提倡先下手为强,最好莫予对手上阵机会的真理,故而已经盘算开来,一旦让她再得太后器重,第一件事,便是要搬离柳伊水这么一个潜在情敌,只要她姻缘一定,自己更加胜券在握。
  那么前些时候因为一时气恼有意疏远的行为就不可取了,接下来还得对柳十一娘虚以委蛇才好。
  是以这日,十一娘便不无惊讶地发现莹妹妹对她恢复了热情,才一碰面,便挽着她的胳膊寸步不离,甚至于连带着将萧小九都奉承了一番,夸赞得小九都破天荒的微红了面颊,这情形,相当诡异!
  重阳佳节,京兆柳当然也会登高望远,还是柳正在世时,德宗为了示以恩宠,便赐乐游原上别苑予柳家,那时谢饶平却没这荣幸,故而韦夫人年年登高,自然都会得太夫人邀约来柳府别苑共宴,也就是今岁年初,韦太后才下赐别苑予谢相,韦夫人与谢饶平之间已是“相敬如冰”,实不耐烦与谢相国共演夫妻恩爱,干脆将一应事宜交托给儿媳操办主持,自己领着孙女儿到姐姐这串门来了。
  小九本也是随自己家人登高赏秋,可萧家在乐游原并无别苑,原本只能设围幛坐席,可柳、萧两家既是姻亲又历来亲近,太夫人自是会下邀帖,两家合在一处过节,更加热闹不说,也省却萧家不少麻烦,因而谢莹才有机会“纠缠”十一娘,顺便在她面前狠狠称赞了一番萧小九才华不凡风度翩翩。
  “莹姐姐今日怎么这样活跃,简直如同换了个人。”柳瑾颇觉纳闷,悄悄与柳九娘讨论。
  她因着是庶出,谢氏嫡出娘子们本与她并无多少交往,柳瑾也是从九娘口中得知谢莹从前的脾性,论来这回还是第一次与谢莹这般接近,当然会疑惑传言不实。
  九娘却是知道谢莹大病一场后就转了脾性,这时却没那心思解释,一双眼睛就紧盯着谢莹与小九没有松懈过,心中大是警惕,又突然听得谢莹连“久仰才名”如此叵测的话都说了出口,终于忍不住打断:“十一妹,早前你我手谈,你可是落了下风,却还未及施罚呢!”
第473章 拜师
  谢莹稍稍斜了眼角,不以为然的目光似笑非笑地晃了一眼柳九娘,自以为洞察了对方一本正经的架势下,那“见不得光”的小心思,终于放过了被她夸赞得如坐针毡的萧小九,拉长了语调慢慢说道:“姐妹之间一块玩乐,哪需得这般计较,九表姐这样认真,今后咱们可不敢与你手谈了。”
  柳小九一贯与人为善,纵然谢莹年幼时性情颇为别扭她也不曾计较,今日却偏就不包容了,竟也拉长了语调慢条斯理回应:“若是与表妹手谈,我自然不好计较,换作十一妹却又无妨。”
  这是在暗示谢莹小气呢。
  于是“表妹”多少有些恼火,她已从诸位兄长口中得知韦太夫人虽与自家祖母姐妹情深,但与祖父谢大相国却有旧怨,就两个家族而言,关系其实相当疏远,若非柳十一娘是她远大志向途中不可忽视的绊脚石,当谁乐意讨好奉承?之于柳九娘,就更没必要忍气吞声了。
  “九表姐这意思,似乎是说十一姐好欺?这我可得为十一姐打抱不平了,萧九兄,你来做个评断,论论我与九姐谁更有理。”
  与柳九娘相比,谢莹这话更有小女孩腔调呢,这般明显的挑拨离间,便连年纪更小一些的柳瑾都听出来了,不无紧张地拉了拉九娘的衣袖。
  十一娘这时好奇的却是谢莹这位“归来者”的真实年龄,根据她一贯表现来看,绝无可能是豆蔻之龄,难道这回是在装模作样?
  她原本不想承谢莹“打抱不平”之情,正要阻止萧小九为这评断——那位可一贯维护她,又与柳小九历来就是冤家对头,说不定就会中了谢莹挑拨离间的奸计,若当众给柳小九难堪,两人之间更会落下嫌隙,十一娘这时可是格外看好两个小九能够亲上作亲,可不有句俗话叫做不是冤家不聚头么?
  哪知柳小九却抢了先,并没理会谢莹的挑衅:“我又没想欺负十一妹,哪需旁人评断?只是因为手谈之前便与十一妹先有约定,落败一方会受小惩而已,便罚十一妹为诸位姐妹各摘一朵金菊回去插瓶,十一妹可觉为难?”
  十一娘当然不会为难,笑应道:“愿赌服输,我这便去。”
  见柳十一娘如此不顶用,任由嫡姐指使,谢莹心中也觉无趣,但她这时无比坚定地要与十一娘姐妹同心,故而继续仗义援手:“在座有七、八人呢,十一姐可拿不了这么多花,我与你一同。”
  “表妹是客,怎能让你劳累,岂不更加坐实我欺人罪名?”柳小九今日当真是与谢莹杠上了,眼疾手快地一把挽了她的胳膊:“十一妹身边还跟着好些婢女呢,不用劳烦表妹,自你身子好转,咱们还没一块投壶戏耍,今日恰是时机,可得说好了,这回落败者必须心干情愿受罚。”
  话意虽带着几分计较,可柳小九却又嫣然莞尔,因此听来倒是玩笑趣话的意思,没有什么火药味,萧家几个小娘子也不是多事人,自然没有挑是生非,都附和着柳小九的话将谢莹留下来戏耍,众人仿佛谁也没有留心萧小九一如既往地自觉尾随十一娘而去。
  柳瑾却瞅着个机会,拉了柳九娘去一旁询问:“九姐今儿怎么了?看着倒似恼着莹姐姐。”
  姐妹之间,柳小九说话从来直截了当:“你没看她对小九热情似火?分明不安好心,我也是为了十一妹好,特意不让她前往纠缠。”
  柳瑾大是佩服地连连颔首。
  姐妹两这可误会了谢莹,她对萧小九哪曾有过非份之想,今日这样热情,其实意在撮合十一娘与萧小九而已,却不察觉她这样的作派,甚是容易让旁人误解。
  又说十一娘,今日还真想找个机会与萧小九私话,故而也没有找借口支使小九去别处,两人一边在花苑里转悠,十一娘便问道:“听十四兄说,九兄最近常去见莒先生?”
  十一娘已经许久没有关心过他的私事,萧小九只觉欣喜难禁,一双眼睛闪闪发亮,便又将这些日子他与莒世南如何救助贫弱孤病的好事说了一回。
  “九兄救助贫弱虽好,可最好还是远着一些莒先生,十四兄劝阻九兄那话,大有道理。”十一娘听闻小九对莒世南诸多称赞,显然大是折服,不由更增忧虑,稍稍蹙起了眉,与兴奋不已的萧小九比来,她倒更有年长者的风范。
  萧小九虽然因为莒世南与贺湛发生过争执,但却不愿反驳十一娘的话,随口答应了一声,突然看见一片飞白落在十一娘头上花苞,下意识就伸手欲抚。
  少年突然间接近,让十一娘微退了一步,眼睛里便不自觉地带了些防备,却很快看清了小九手里拈着一片秋桂,大是委屈的神色,十一娘却也只好板着脸训诫:“九兄与我年岁渐长,言行举止还当留意,即便是落在婢女眼里,也不成体统。”
  小九不甘不愿地退后一步,依然没有反驳:“是我唐突了。”
  十一娘看了他一阵,却轻轻一叹:“我长在禁内,近些年来与九兄逐渐生疏,九兄再听不进我之劝言,也是情理当中。”
  小九着了急:“十一妹这话何意?”
  “九兄口里答应我不与莒先生来往,心中却不以为然,我说得可对?”
  十一娘对萧小九还是相当了解的,知道这孩子一旦认定之事可没这么容易妥协,那一声随口答应不过应付她而已,是不想与她争辩罢了。
  “十四兄称莒先生来历不明,又参与宫闱之事,更有装神弄鬼之嫌,嘱我小心防范,可我认识之莒先生却颇有侠义之风,从来未行欺世盗名之事,决非奸诈者,十一妹也不曾与莒先生交熟,只怕也是因为十四兄片面之说而心存误解。”被十一娘拆穿,萧小九多少有些羞愧,又生怕十一娘误解他存心见外,干脆解释清楚:“莒先生并不愿意滥施招魂之术,也从不曾利用此术向平民百姓索要资财,甚至强调招魂之术并不能从根本上治人心疾,他若是欺世盗名者,又怎会致力于开导救助疾弱?只有对那些求上门去纠缠不清之贵族,莒先生才会收受巨资,这些钱也都用于救助贫苦。”
  十一娘手上并没有莒世南为非作歹的实据,事实上她还真拿不准莒世南是善是恶,只不过因为这人身上太多蹊跷,又关系厉害,觉得有些危险,小九又单纯未经世事,直觉他与莒世南来往不妥而已。
  见小九这般坚持,十一娘也大觉头痛,不知应当怎么说服。
  “再说我已经拜先生为师,更加不能疏远。”
  这句坦诚更让十一娘震惊不已:“九兄何时拜莒先生为师?可曾征询家中长辈许可?”
  “莒先生授我医术,又教我观星之术,这些可都非常人能得幸运学习,我若不奉他为师,岂非不义?莒先生又不曾向我收索钱财,更是在我纠缠之下才受了拜师礼,寻常却仍当我为忘年之交对待,我又何需征得大人许可。”小九言之凿凿:“江湖侠义处事,本就不应拘泥陈规,再者莒先生也不愿让人得知他与我有师生之名,也是为了不让我牵涉朝堂党争,处处我为考虑。”
  又大赞莒世南那神奇的观星术:“十一妹莫要不信,我可是亲身体验,莒先生通过观测天象,能够预测半月之后晴雨风向,相较司天台诸多官员,不知广识多少,我能得先生指教,更是多少人不能企及之幸。”
  到这地步,十一娘也明白难以说服小九与莒世南绝交了,只好筹划着待下昼见了贺湛,嘱咐他加强对莒世南的调察力度,倘若的确不是奸邪之辈,只要防范着小九被过早卷入党争就罢,说到底一个人的祸福,还真有几分是上天注定,实非人力能够杜绝。
第474章 相当操心的晋王殿下
  此岁重阳宫中不设宴庆,莹阳真人当然会随家人登高赏秋,十一娘料定贺湛下昼会来请她往南阳王府设在乐游原的别院小聚,却没想到南阳王府果然来人相邀,那人却并非贺湛,居然惊动了晋王殿下这么一位信使。
  年年重阳,皇室都要举行射礼,然而今岁一来不曾宴庆,再者天子又实在年弱,故而太后才令南阳郡王这位宗正卿出面,举行射礼以为应节。
  可南阳郡王并非君帝,这回又不是在宫中行礼,当然在程序上就减省许多,受邀射礼者也无非宗室子弟以及一些青年才俊,远远不如往年隆重,却又多了几分趣味——若由天子主持在宫中行射,无官无职者固然没有资格参加,妇人闺秀就更不可能在旁围观,不似这回,射礼是在乐游原郡王别苑举行,参礼者都有家人内眷随行,原本重阳午宴后,贵族们也都会开始拜访亲朋故交相互走动,郡王别苑自会宾客盈门,既然射礼定于下昼,女眷们不少都要来拜会王妃,也便有了顺便旁观射礼的理由。
  贺烨与贺湛都是参礼者,但贺烨历来不顾迎来送往,普天之下也没有多少人承受得起这位的奉迎,贺湛却因被莹阳真人抚教之故,南阳郡王也将他视同自家子孙,担任应酬事务本属情理之中,故而十一娘才以为贺湛会寻个借口来柳府别苑邀请她去看热闹,以便射礼结束之后,找个时机沟通政务。
  哪知来的人却是贺烨,这无疑引起了轰动,连韦太夫人都只好亲去恭迎。
  “太夫人不需多礼,小王是奉宗正卿之令,邀请贵府两位郎君参加射礼。”贺烨声称这两位,是指柳信宜的长、次二子,长房柳彦如今随军不在京中,柳均宜之子还未满十岁,也只有信宜二子合适参加射礼。
  又将目光转至闺阁坐席中一本正经的十一娘,贺烨笑着向韦太夫人说道:“又受莹阳阿姑所托,还望太夫人许可,让十一娘随两位兄长前往。”
  事实上莹阳真人也是有一番交代,却如十一娘所料是委托贺湛,哪知南阳郡王不知为何忽然让贺湛去了别家,却指使晋王殿下专往柳苑,莫说十一娘诧异,贺烨自己也没想明白,但宗正卿既然开了口,他也没有推拒。
  莹阳真人要见十一娘,柳氏诸人并不觉得惊奇,可因为晋王殿下这么一位“信使”,有两位小娘子却都蠢蠢欲动起来。
  柳九娘先就开了口,是恳求相比萧氏更加容易说话的祖母:“大母,儿还从未观过射礼……”
  谢莹立即警觉起来,她可是格外留意柳小九频频关注晋王的目光,这时心中大是气恼:什么名门闺秀,竟毫无羞耻之心,柳九娘明明对萧九郎春心萌动,想不到还惦记着晋王烨!这是要骑驴找马,还是脚踏两条船?!
  然而眼下可不是与柳九娘计较的时候,谢莹也立即央求自家祖母:“莹儿也从未观赏过射礼呢。”
  于是十一娘的身边便多了两个小丫头,柳小九与谢莹是也。
  晋王大功告成,正欲回去交差,转眼又瞧见了萧小九,正满是不舍地盯着柳十一郁郁寡欢,于是一拍脑门又转过身来:“萧九郎也为参礼者之一,宗正卿却没想到九郎亦在此处,另遣了人去请。”
  萧小九今日破天荒地觉得晋王殿下格外顺眼,简直就是知情达意妙人一个。
  他甚有自知之明,眼下未满十五,又非诗会文会,应是不在参礼之一,晋王殿下显然是“破
  格提拔”,到时下不下场射箭倒无关紧要,小九在意的是有了与十一娘多了半昼相处的机会。
  晋王也有成人之美的意思,竟然提议道:“今日重阳,正应骑乘赏秋,小娘子们莫若也一同骑马罢,闷在车與里倒没趣味。”就连往南阳王别苑这一点路程也不忘给萧小九大献殷勤的机会。
  说完他自己率先上马,只不过轻踏金环,飞身一跃便稳坐宝鞍。
  今日既非“大射”,参礼者也非文武大臣,晋王自是没有穿着朝服,为了行射方便,只着一袭圆领紧袖缺骻黑袍,随着那一个飞身,袍裾上金蟒云纹舒扬,竟让一侧谢小娘子眼冒金星,仰首望向鞍上男子的侧面,只见冷眼刀鬓,险些没有发出一声“男神”的称赞。
  谢莹这一刹那的失神与痴怔,没有再被十一娘错过,却是微垂眼睑,唇角牵起一丝莫名笑意。
  今日多少诡异之处,至此有了解释。
  柳九娘这位晋王拥趸却半点不现痴怔,只是十分雀跃地表示赞成:“殿下说得不错,今日正该骑乘。”也是英姿勃发地利落上马,却没有与晋王并行,少女的坐骑本就要比男子所乘矮小,更何况晋王殿下因为身高腿长坐骑又格外高骏,九娘才不会自取其辱呢,她深深以为还是跟班的位置比较不容易暴露悬殊的视觉对比。
  十一娘也准备上马,却被如梦初醒的谢莹拉住了衣袖:“十一姐,我因那场重病,不及精进骑术,一人乘车未免憋闷,还请十一姐陪一陪我。”
  谢莹是真想学会骑马,奈何祖母韦夫人还对她的身体不大放心,并没允准她练习骑术,原本这时名门闺秀虽然大多都会骑马,但也没有规定必须擅长,真正的谢莹有回就险些摔下马来,韦夫人受此惊吓,将教导谢莹骑乘的武师狠狠训斥一番,再也没有强迫过谢莹熟练骑术,直到这时,还不许谢莹冒险。
  无奈之下,谢莹也只好暂时放弃骑马,没想到就此错过与晋王并肩骑乘的大好机会,她自己懊恼不已,更加不愿让柳十一娘得利,因而百般纠缠让十一娘陪同乘车,却不想开罪了萧九郎,冲着谢莹的背影连丢了好些个沮丧的眼神。
  贺烨津津有味地旁观,等着萧小九上马与他并行,方微探着身问道:“那缠着柳十一不放者是何人?”
  “是谢相孙女。”萧小九没精打彩地应了一句。
  然而十一娘还不及上车,却听身后一声轻唤,转身看去,只见一身着白衣的男子正向她举揖,却是陪着晋王来当信使的阮岭。
  “十一娘可知薛六郎正在何处?”
  十一娘:……
  她就不信阮岭会不知陆离正与家人在乐游原上彩霞楼附近赏秋。
  见小丫头相当不善的神色,阮岭很是羞涩地摸摸鼻梁:“在下欲请薛六郎与小昭观射礼,却恐被拒。”
  “今日长公主在场,确是有些不便。”虽然十一娘也甚想借这时机与陆离聊一聊封驳之事,但想到晋安长公主对陆离的企图,深感还是谨慎些好。
  阮岭又羞又急,几乎赌咒发誓:“我有心结交薛六郎,是因深佩薛郎品格为人,亦惭家母曾经唐突薛郎,今日既有意约见薛郎,早就说服家母改游曲江池。”
  想到刁蛮跋扈的晋安长公主被儿子因为陆离之故强逼着连乐游原都不能涉足,十一娘真觉得几分有趣,又想起陆离说过自从阮岭痛改前非,倒不让他厌烦,再说她除了有事要与陆离讨论,也十分想念许久不见的薛昭,这才答应相助:“阮郎君不用担心,自从阁下改过自新,薛六兄时常提起亦称‘幸非恶徒’,可见对阮郎大为改观,又听闻连昭小郎亦不少为阮郎求情,阮郎这回相请,可称为我所托,欲让昭小郎见识皇家射礼,薛六兄必不会推拒,若还觉担心,我可遣一婢女随阮郎往请。”
  阮岭目的达到,自是千恩万谢。
  这一番对话却被听觉灵敏的晋王听得一字不漏,微微一笑:柳十一倒会捉弄阮岭,分明是她想要借这机会与绚之碰面,说得倒像是卖了阮岭多大人情一般。
  却又斜了一眼萧小九,晋王微一挑眉:似乎越发觉得柳十一与薛绚之情谊非比寻常,但这两人,年岁相差许多,薛绚之又为丧妻居鳏,京兆柳万万不会乐见这门姻缘,但愿是他错觉罢,真心认为萧小九与柳十一才是良配呢,薛绚之虽然也是谦谦君子,之于柳十一而言,经历太过复杂了。
第475章 抢手
  到未正时分,诸多参与射礼的子弟已经陆续到齐,除了皇族宗室以外,南阳郡王也就邀请了京兆十望家族已至十八而未曾授职的子弟,相比历年来由天子在射宫举行的“大射”,自然称不上隆重,不过也预备有奏乐及鹿皮制成的圆耙“麋侯”,又设围垒,这是预防万一箭矢脱耙误伤观众。
  这便与贵族之家重阳节时用作自娱自乐的“射菊”等活动稍作区分,以显示奉太后旨意例行皇室射礼的尊威。
  因无天子引射,《驺虞》之乐便不演奏,南阳郡王携同汝阳、义川等宗政堂辅政行酒之后,便直接起奏《狸首》,这时西侧看台上的贵妇与闺秀们也都暂时停止了说笑,聚精会神地看着几位郡王代天子引射。
  今日王府也并未具帖广邀女眷,因而看台上除了宗室贵妇及女儿之外,好些都是南阳王府姻亲之族的女眷,若论外人,大约也就只有十一娘、柳九娘与谢莹这三位了,只不过相比那些与南阳王府并非交密的闲散宗室,十一娘却是更得南阳王妃亲近,让她陪着莹阳真人就坐在身边儿,谁也不会当十一娘是无关紧要的外人。
  南阳王妃自然是首据主位,早前射礼并未开始前,身边便紧围着许多亲朋好友,那些个讨好奉承的吉利话听了满耳,这时因众人归坐,反倒觉得清静许多,唇角带着更加真切发自内心的愉悦与轻松,待三位辅政王各自的四箭射完,得闻“皆中”的成绩后,随着北侧看台上欢声雷动,奏乐暂歇之际,她便率先举起酒盏:“并非大射之礼,否则我等也无缘旁观,众位不需太过拘礼,照常说笑便是。”
  有了南阳王妃这句话,女眷看台上的气氛自是又重新热闹起来,汝阳王妃先是赞叹道:“南阳叔公真正老当益壮,箭术仍旧如此精准,晚辈们理应钦佩。”
  小韦氏昨日被义川下了猛药“治愈”,今日也是精神焕发盛装出席,只不过她却历来不如汝阳王妃长袖善舞,并不奉承南阳郡王,反倒是讽刺了一句汝阳王:“都说汝阳重文轻武,没想到今日却有准头,要么是汝阳往日有心藏拙,若不是,倒让人疑心是赞者虚报。”
  汝阳王妃神色不改:“外子虽不喜舞刀弄剑,可身为宗室子弟,至少骑射不曾荒疏,再者叔父既然文武兼修,外子自知不能落下太多,近一年间倒是格外用心精进武勇,也是为了皇族颜面。”
  南阳王妃一贯不理会晚辈们无伤大雅的口舌之争,这时也只当不察小韦氏的用心,调笑一句:“莲池便是如此,心里眼里都只有她家义川,听得桐玉不赞自家叔父,为免替义川打抱不平,莲池,老身倒是要为桐玉求一求情了,她是因为孝敬,才先赞叔公。”
  小韦氏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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