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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权后-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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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晋王很简短地发令。
铁链一解,两头猎豹闪电一般窜入树林,却并无声息。
一阵之后,才有纷沓的足音与惊惶的嚎叫从树林深处响起。
十一娘早已做好准备,锋锐的弩箭瞄准丛林出口。
很快便看到了“阿喜”。
原来是野猪……
一连三箭射出,终于有个“阿喜”倒毙地上,十一娘又听一声欢呼,发自扈氏,显然她也得手,紧跟着再听几声锐响,“嗖嗖”破风,回过神时,却见贺烨眉飞色舞,已然收弓息箭,一共八头野猪,除了两头死在她与扈氏箭下,其余六头竟然都是贺烨射中,甚至无一不是一箭命中要害。
四周欢声雷动,贺烨却已从容平静下来,看也不看那些倒毙的猎获,打马返程。
首日战绩已然悬殊,阮岭队垂头丧气,晋王队喜笑颜开,晚宴时的野猪肉自然不由江迂主厨,一众人因大快朵颐,对于获胜者的猜测成了一面倒的局面,甚至莹阳真人出面开局,上至贵妇,下至仆婢都趁兴押注,晋王队呼声甚高,俨然夺胜热门。
这一日饮宴却结束甚早,留下许多时间让竞夺者们相互接触。
两个队首当然忙碌非常,阮岭倒是独自应付,看不出来哪个是他的助手,晋王殿下却将十一娘“随身携带”,由得她应付前来表明忠心抑或是试探请教的敌手。
“我是佃作。”
“我才是佃作。”
“殿下一定要相信我。”
——柳彰、贺清、谢翌尽都先后表示了身份。
唯有谢靖与谢莹兄妹两个有不同表达。
“阮郎令下,要求队员尽都承认佃作身份。”
这当然也是委婉示忠,与众不同却更有说服力的坦诚。
“我方佃作应当是在此二人当中。”当身边再无耳目时,贺烨判断分析:“其中一人应当是拈中主帅者,或许也是其出谋划策,阮岭才令其余队员统一口径,即使会缩小我方确定佃作范围,然而也对其中一个身份明显者心生讳忌不敢轻易攻击。”
另一个才是真正的佃作,当然会坦言相告,为防原属队首听信诈敌之计。
十一娘也表示赞同:“如此一来,敌方便可省下一面免战牌。”
虽是两人之中择一,看似机会甚大,然而如若错信佃作便会浪费一个投囊不说,甚至埋下莫大隐患,很有可能误杀队友陷入危机,因此若非别无选择,并不值得冒这风险。
“咱们纵然可以择一考较,让其攻击另外一人,但阮岭很有可能已经更换队首,只用一个普通队员性命换取咱们佃作曝光。”贺烨蹙着眉头:“以一换一,咱们损失却是一枚暗棋,似乎并不划算。”
因为阮岭队想要凭借围猎取胜明显艰难,是否让其三十护从出局意义不大。
“还是要看他们明日如何行动,谢六娘与谢靖之间,明日谁更会提供更加有用之信息。”十一娘依然沉稳如常,料定在获猎上已落下风的敌方次日必然会有所行动。
“咱们这边,今日萧九郎带队,虽然没有猎获大物,但成绩却也不错,阮小娘子猎获固然垫底,然而之于闺秀而言,倒也算是尽力了,相比你家九姐差距并不悬殊。”贺烨说道:“单凭猎获而言,不能断定谁是佃作。”
“小昭为了避嫌,并没有接触敌方。”十一娘笑道:“可倘若九哥、九姐与阿阮都去自认佃作,小昭这样行为倒更比接触可疑了,就算今日他不能获得投囊,还有明日、后日,甚至不需亲自与对方接触,规则可是允许护从通风报信传递物什。”
“这么说,你是怀疑薛小郎?”
“怀疑无用,我们占据上风,只要不曾确信佃作,都不能冒险清除。”十一娘说道。
“明日如何?你是否仍旧要带免战牌,并且随我围狩?”
“当然,即便咱们更换主帅,也必须诈敌,让他们怀疑我仍然为主帅。”十一娘肯定地说道:“战术暂时不变,仍然效仿今日,不过明日……应当咱们会遭遇攻击了。”
即便对方仅是试探,也必定会有所行动,可身带免战牌者攻击无效,只要明日有人动用投囊,那么一定没有免战牌,但却大有可能是身份得到阮岭信任者,否则他不会轻易分配投囊,因为今日无论是谢莹,抑或是谢靖,都已说明投囊仍在阮岭之手。
两人商量完毕,十一娘便回到自己居处,见薛昭正与九娘一处谈笑,萧小九却与阮小娘子不知怎么对弈上了,阮小娘子似乎落了下风,正拈着一枚白子犹豫不决,薛昭却快步迎了上来,给十一娘看怀里一只雪白可爱的兔子:“阿姑,这是今日我获猎之一,是设了陷井困捉,并没有伤到,莫如送给阿姑养玩可好?”
十一娘:……
她可对兔子、赏犬这等乖巧物种不感兴趣,既得花许多时间陪伴照顾,除了嬉玩之外,却也没有其余作用,便笑着说道:“我寻常都在禁内,哪有闲睱照顾,昭儿还是送予家中姐妹才好。”
小九便大是得意的喊了一嗓子:“小昭,我说了十一妹不喜这类玩宠,你偏不信,这下心服口服了罢,你可答应了我,要将踏雪借我驯养一月。”
薛昭大失所望,不无哀怨地看着十一娘,又是长叹一声。
十一娘却道:“九兄,踏雪眼下正是驯熟关键,不宜易主,否则将来怕是不会听令于昭儿,你还是换个赌筹才好。”
十一娘发了话,小九莫有不从:“我不过就是与小昭玩笑而已,哪里就会较真。”
柳小九便刮着脸笑话萧小九:“谁不知道你历来小气,哪里就不会较真了?只不过是十一妹发话,你不敢不从而已。”
萧小九坦然自若,没有搭理柳小九,阮钰却终于按下了手中棋子,长吁口气:“反败为胜!”
第489章 出现阵亡者
阮岭队的行动果然发生在第二日正午时分。
十一娘上昼仍然与贺烨单独出行,目的地仍是昨日那片密林幽谷,一个随从未带,贺烨只让那黑白二豹跟随,这也是为了最大限度保秘——本队一百八十护从并非尽数出自晋王府,其中亦有柳、萧甚至阮家的人,可因为分组在前,定此游戏在后,比如柳彰这个堂兄与柳氏姐妹分属不同阵营,而规则也没限制“买通”护卫打探行踪,这样一来,那些护卫就极大可能成为敌方耳目,虽不能直接助其攻击,但提供消息却不能完全避免。
经过昨日比拼,相信阮岭对晋王殿下的围狩实力刮目相看,今日说不定便会想办法买通耳目,就算不可能通过护从锁定佃作与主帅,至少可以跟踪在后以期截杀猎物,缩小两队之间的猎获差距。
而贺烨明显格外重视密林里这头足以决定胜负的关键野兽,当然要防范对方先下手为强,抑或搅扰最后的围猎。
十一娘起初还以为贺烨带着追风、如电前来是欲凭他一人二豹之力狩杀目标,哪知并非如此,当到设陷之处,这回连贺烨都没深入,只做了一连串手势,示令两头猎豹悄没声息的扑入丛林,他却与十一娘原地等待,甚长的一段时间两人一句交谈没有,直到猎豹归来,那名为如电的雪豹匍匐在地似乎是做了个“出击”的动作,贺烨便格外欣喜地拍了拍豹子的脑袋,却什么都没做,带着十一娘回到营地了。
看来林中所藏的确是头凶猛的动物,晋王并没有单打独斗便能猎杀的把握,却似乎借助追风、如电的追踪,更加确定了猛兽的踪迹。
十一娘格外好奇那猛兽的真实面目,正欲询问。
这时变故就突然发生了。
两人原本相对跽坐,等着借口“投桃报李”的碧奴好容易说服了江迂,让王府大总管将今日烤食野味的光荣任务交给她操忙,眼看将有美食慰腹,却忽闻一阵马蹄声疾疾追近,十一娘尚不及回头一看究竟,便被贺烨一个飞身扑倒,还搂着她一连滚了几滚。
鬓角似乎感觉到嘴唇特有的温热,一触而过,十一娘的身体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滋生羞窘的自然反应,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却如突然施加一般又突然消失了,原来贺烨已经一个鲤鱼打挺,衔指呼哨一声,飞身跃上他那匹赤兔马,紧追突袭的黑骑而去。
躲闪、反击,有如一气呵成。
当十一娘回过神来时,满脸诡笑的阮岭已与愤愤不已的贺烨并驾返回,前者手上还耀武扬威地抛握着一面免战牌,后者腰带上的投囊已经不见踪影。
“我若记得不错,规则有定,除佃作之外,持免战牌者亦不能发起攻击。”已经平静下来的十一娘面无表情的盯着阮岭。
“误会误会。”阮岭文质彬彬地向晋王殿下举一举揖:“在下并非攻击,只是玩笑而已,舅父请看,在下投掷之物并非朱砂投。”
阮岭得意洋洋冲地上一指,一个大红色的绣囊格外醒目地“躺”在十一娘方才跽坐之处。
“这小子高举免战牌,本大王没来得及将投囊出手。”贺烨见十一娘面色不善,愤愤解释一句,表示他还没有愚蠢透顶,被敌方诈废一个投囊。
“得罪,得罪。”阮岭自知舅舅这时一定恼羞成怒,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又是一拱手,飞快地打马逃离了。
待他走得不见影,贺烨的“羞愤”这才被狡笑替代:“阮岭显然是欲试探你是否主帅,他这般突然来袭,即便我明知你身上带着免战牌,下意识间仍然会做出反应,他目的得逞,必然已经确定你为主帅。”
“也是为了逼着殿下变更主帅,因为无论情势如何发展,对决时殿下都会是他们首要攻击目标,可这时咱们并不能确定佃作,如若变更主帅,似乎只有一个选择。”十一娘笑道:“殿下自信武勇,我想,敌方应当洞悉殿下心态。”
“可是即便如此,对决时你亦会成为次要目标,因目前对方亦只能确定你非佃作。”
十一娘颔首,但并不怎么忧虑:“敌方行动决不仅指于此,他们现今暂处下风,必然会是更加心急一方,我猜,他们会冒险,从目标佃作中择一信任。”
未过多久,变故便再度发生,萧小九垂头丧气归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莹阳真人遣来使者,向晋王殿下宣告,柳九娘已然出局,攻击者为谢翌,晋王方损失三十护从。
“我与九妹嘱十一妹之令,率六十护从今日往西狩猎,不想突遇敌方袭击。”萧九郎格外沮丧。
他与九娘手中皆无投囊,自是不能反击,他反应飞速策马逃离,柳九娘却被投囊击中,不幸“阵亡”。
十一娘立即遣人诏回阮钰与薛昭,好在这一个因她授令往东的小分队并未遭遇攻击,然而却被贺清与谢靖截夺了猎获,只不过他们收获并不算丰足,损失相对还不能构成威胁。
但阮钰几乎立即便质疑小九:“柳九娘是与萧九郎同行,何故被人发觉行踪,九郎必为佃作。”
萧九郎立即反驳:“若我为佃作,导致同伴出局难道就不担心暴露身份?阮小娘子不是也知道我与九妹行踪,说不定是你通风报信,这时又反过来诬陷我,如若我再因此被错杀,必中敌方下怀!”
柳九娘身份已经确凿无疑,当然是个平民,佃作便在小九、阮钰、薛昭三人之中,若小九并非佃作而被误杀,那么便代表着晋王队至少会再损失三十护从,甚至可能是直接损失六十护从。
晋王固然可以让阮钰投杀小九,只要佃作在二人当中,局面还不算恶劣,顶多是个平手,但要是薛昭才是佃作,阮钰与小九自相残杀双双出局,晋王固然可以处决薛昭,自己这方却唯有两个竞夺者,根本就不需敌方耗废心思判断主帅了,只要先夹攻让晋王出局,十一娘还不是只有束手待毙这个唯一下场。
眼见着萧小九与阮钰怒目互视,谁也不服气谁,阵营之中已然出现了人心不合的纷争动荡,十一娘当即立断:“殿下,咱们并不一定要清除佃作,依我所见,莫若将主帅变更为九兄,免战牌今日不能再变更,而咱们眼下也不能再折损队员,阮小娘子与小昭可立即归去别墅,今日至多没有猎获,且看接下来敌方又会如何。”
阮钰急了:“眼下形势,咱们人数已然不敌,今日若再放弃猎获,岂不更加处于不利地位,再者我几乎能够肯定萧九郎即为佃作,若真让他担当主帅,咱们必输无疑!”
小九若为佃作,只需自我淘汰,游戏便会提前宣告结束,晋王队全军覆没。
“我看是阮小娘子担心困于别墅不能偷袭,是以气急败坏!”萧小九当然要力证清白:“我若是佃作,当然可以自尽,但也需要身带投囊才可,为证无辜,我可接受殿下搜身。”
“即便搜身无果,亦不能说明什么。”阮钰立即提醒:“九郎完全可以将投囊交付护从暂时保管,再者,九郎即便没有投囊,只需与敌方会面,也能达到出局目的!”
萧小九微微一笑:“依我对十一妹之了解,必然不会当真让我这身份不明者担当主帅,这无非是诈敌之计而已,我若真是佃作,便会自决,可并非主帅,受损者也是阮郎队,甚至于让敌方将我淘汰,阮郎队损失更大,十一妹便能化解危机……否则何需当众宣告欲授我为主帅?要防止人员折损,只需令我们三人都归别墅即可!阮小娘子应当也是考虑到这点,明知我不会自绝生路,却不愿眼看你方胜局再遭变数,因而才会处心积虑致我于死地。”
阮钰呆怔,顿时有种百口莫辩的委屈愤慨心情,面颊涨得通红。
薛昭显然更加相信小九,下意识地挪了挪身子,远离阮小娘子数寸。
十一娘却不置可否:“就这么决定吧,阿阮与小昭立即返回别墅,由我与殿下护送,至于九兄……若然无辜,必然能够保全自身,倘若真为佃作,那就得看你敢不敢赌了!”
第490章 短兵相接
“柳十一,你显然更加倾向萧九郎为佃作吧?”
说这话时,贺烨已经再度与十一娘摒除闲杂,再归营地了,横竖十一娘身上带有免战牌,除非被萧小九偷袭,否则安全可保,但有贺烨在侧寸步不离,萧小九想要偷袭显然不能得手,再说十一娘这主帅很有可能已经变更,就算被夹击出局,也只是再损失三十护从而已,却能锁定小九必然便是佃作,晋王将其处决,除去隐患不说,亦能折损对方三十护从,差距仍在柳九娘那三十人,他们今日不再围狩,对方没有截获机会,想要仅仅凭借多出三十护从的优势追回捕获,显然不是那么容易。
“倾向,但非笃定。”十一娘简明扼要地陈述观点:“如今我们少了三十护从,虽然不算处于劣势,但显然殿下对于密林猛兽势在必得,说不定昨晚已有布署,然而一来没有确定猛兽行踪,再者也没预料到会有三十人之空缺,我想,殿下必然会重新布署,需要时间,那么我们人手就不能再有损折,大无必要冒险对九兄下手。”
她依然成竹在胸:“我是想赢,但更想赢得几全俱美,丝毫不杂投机之运。”
“这样看来,你已经运筹帷幄。”贺烨轻轻一笑。
“敌方已经在冒险了。”十一娘断言:“我确信咱们耳目为谢靖、谢六娘两者之一,但今日攻击九姐者却为谢翌,这说明什么?”
贺烨显然也有所分析,颔首道:“经昨日晚间互相接触,咱们队之奸细已然取得对方一定信任,是以今日他们涉险考验……柳九娘之行踪必然是被奸佃泄露,虽这人还不能确定,萧九郎确有莫大嫌疑。”
“今日我之所以将四人分为两队,其实也是防范着折损更多队员。”十一娘道:“敌方固然因为失利而必须涉险,但也不至于鲁莽到分给两个以上投囊下去,昨日阮郎这队首已知一位队员身份,当然可以分给投囊,但阮郎因为队首,为防被我方攻击,必须携带免战牌,他手中投囊不能发生效用,故而,今日是由他前来试探我之身份。”
“但是我方耳目不是谢靖便为谢六娘,不过这仅为你我知情,阮岭应该无能洞悉,说明阮岭除了他方耳目之外,至少还冒着相信谢翌之风险。”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九姐被谢翌投中出局,说明谢翌的确可信。”
“也就是说,之于阮岭而言,除昨日拈中之主帅外,又有谢翌身份显露,可放心给予投囊。”晋王微蹙了眉头:“他有了两个帮手。”
“之于咱们而言,谢翌身份揭开却并无意义,谢六娘与谢靖之间,还是难以抉择。”十一娘肯定道:“不过这也无妨,明日对决时,只要殿下不对疑似细作下手,其余人皆可投杀,我今日故布疑阵,也是为了逼迫对方主帅现形,只不过殿下最好要占得先机,阮郎与谢翌当中,必须要先除一个。”
“那么明日……”
“免战牌交予阮小娘子与小昭。”十一娘早有决断。
无论己方潜伏奸细是谁,明日都不可能还有人据别墅而不出,因为竞夺者虽然在别墅时不会遭受任何攻击,但他所属之三十护从亦不能参与围猎,今日十一娘已经决定放弃猎获,明日若还无充足人手,说不定也会被敌方反败为胜,但萧小九倘若真为佃作,阮钰与薛昭很有可能遭受攻击,为保胜局首先便不能再损折人手,可十一娘也不能笃定萧小九即为佃作,故而必须让其余三人分头行动,防备内奸偷袭得手,只要晋王殿下布署周严,明日真能捕获那比阿喜还要神秘的野兽,才能将敌方逼至绝境,率先提出对决,并露出马脚曝露主帅,才有十一娘施展尔虞我诈的先决条件。
但十一娘若要取胜也不容易,因为她没有办法确定谢莹与谢靖谁是盟友,晋王队的佃作不能施展作用,同时她也无法确定阵营当中谁是内奸,可她不愿冒险,那么投囊就不能分给其余三人,除贺烨以外,唯有她可以发起攻击。
她的身手有限,就算能够准确判断对方主帅,可能也无法一投中的,但贺烨对决时明显会成为首要攻击目标,性命岌岌可危。
唯有肯定的是,自己一方拥有贺烨这么一个杀器,对方主帅便绝无可能是阮岭抑或谢翌如此明显的目标,而身份不明的贺清、柳彰也当排除在外,那么主帅必然便是在谢莹与谢靖之间,如若自己能躲开攻击,准确判断对方主帅,攻其措手不及的机会还是大有可能,前提条件是贺烨必须尽力除去更多的对手,对于这点,十一娘确然还有甚大把握。
对决不比普通攻击,情势往往在瞬息之间便能明朗,固然要依赖于事先筹划与诸多分析,但更加关键的则是临机应变,这也是此游戏的魅力所在,横竖不会造成真正的伤亡,十一娘很有兴趣考验自己。
是以她更加坚定不移:“就这么办。”
今日相比昨日,晋王队无疑遭受了重大挫折,阮岭队虽然还没有完全扳平猎获,但悬殊的差距已经缩减不少,晚宴时贺烨便一直阴沉着脸,将狭隘好胜的角色扮演得贴切十分,膳后干脆谁都不见,将酒盏一顿袍子一撩,甩下一句“累了,要早安歇”便将十一娘置之不顾,由得她与敌方尔虞我诈。
有望反败为胜的阮岭自是兴高采烈,但除了谢翌之外,依然没有显现出与其余的人格外亲近,阮钰却对萧小九一直虎视眈眈,萧小九又与众人无论敌我谈笑风生,并没有特意避嫌的表现,最郁闷的人无疑是唯一出局的柳小九了,整场晚宴几乎一声未吭。
依据规则,她今日不能再与十一娘同居了,亦不能与其余竞夺者接触,莹阳真人可怜她,不放她与堂嫂薛惠同住,而是“随身携带”着宽慰开解,终于让柳小九畅所欲言:“真人,儿的确不甘心,除了十一妹这个主帅,竟是一点没有察觉谁是内奸便莫名其妙出局,更不论对方主帅了,唯一庆幸则是,还好我非主帅,要不岂非导致全军覆没!”
莹阳是知道各人身份的,可为公平起见,也不泄露天机,只问道:“你确信十一娘眼下仍是主帅?”
“眼下当然不是了,若我是佃作,必须偷袭晋王殿下,紧跟着便是小九,倘若这两人出局,其余便也不足轻重了。”
“但你真有把握偷袭成功?”
“呃……毫无把握。”柳小九却并没有转忧为喜:“但就算还是殿下获胜,我也是拖了后腿,都怪我身手不佳,又智谋不足,竟是一点作用没有。”
于是这一晚柳小九辗转反侧,第二日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忐忑不安地等着游戏决出最终结果。
可及到午时,她却等来了一个欢欣鼓舞的好消息。
婢女沉钩满脸兴奋地入内禀报:“真人,殿下竟然猎杀了一头黑熊,估摸着竟达千斤!可谓罕见了,婢子还从未听说骊山竟有如此巨兽!就在石瓮谷,一时无法运回别墅,真人可要骑乘去观?”
千斤巨兽!!!
不说柳小九瞬间瞪大了眼,连莹阳真人都是震惊不已。
骊山上虽偶闻黑熊出没,然而被猎杀最重,不过也仅四、五百斤,连这都仅仅是书上记载了,谁也没有真正目睹过,哪里想到贺烨率队百余人,竟然能捕获千斤猛兽!
柳小九再也顾不得羞惭,连忙双眼发亮的盯着莹阳真人表示她巴不得插翅飞去旁观的心情。
当然不过多久,得闻这一“噩耗”的阮岭便提出决战申请,猎获已经不能取胜,那么,只能选择短兵相接一决胜负了!
第491章 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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