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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权后-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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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引起十一娘几分惊诧:“何时之事,可是被她舅父送返?”
她以为婷而外家会为婷而定下亲事,还想着恐怕再也见不着婷而,没想到这时竟然回京。
“婷姐姐是独自返京,由咱们家管事护送。”
十一娘蹙眉,便猜测着婷而应当是遭遇了什么变折。
“此处不宜细说,十一妹若有闲睱,还是告假返家一趟吧,婷姐姐嘴上不说,心里却甚难过。”
话才说到这儿,便听四周突然一阵议论嘈杂,十一娘抬眸一看,原来是这些日子知名度甚高的秦霁正在赞者引领下,往闺秀待席处走来。
第507章 鲛珠衣
渥丹曾经觉得身为显望闺秀最遗憾的事,便是不得不参加诸如君帝千秋、太后寿诞以及公主芳辰这一类宫宴。
虽然显望贵族各式宴席一年到尾也十分繁多,然而除了要遵循宾主之间基本礼仪以外,倒并不是千篇一律乏善可呈,甚至于遇见行事洒脱不羁礼俗的主家,还格外轻松有趣,但宫宴到底不同,礼仪拘束更加繁重不说,进程节目也都有一定规范,除了少数特权阶级可以相对自由,甚是享受这高高在上风光显赫的与众不同,多数人是连谈笑都不敢纵情的,一日饮宴下来,往往比长途跋涉还要疲累。
现下的十一娘,依然不热衷此类宫宴,好在她这时未嫁之身还不用穿着厚重的命妇礼服,可一大早起来,先经两回大礼跪拜,又在待席处正襟危坐许久,跟着赞礼往麟德殿,又是一轮跪拜,相随家人入席,等着那丰盛佳肴一一呈上,纵然是已经饥肠辘辘,却也只能浅尝辄止,时时刻刻都要留心赞礼示意,什么时候礼贺什么时候敬酒都有规制,动辄避席叩拜,还要注意面上神色,千万不能流露出些微不愉。
更多的时间都是正襟危坐着,赏闻正宴规制的礼乐歌舞,不会有什么新鲜感,但却不能显露出昏昏欲睡的百无聊赖,该击节时击节,该叫好是叫好,倘若尊者说话,还必须保持叉手礼。
正宴大约需要一个时辰,待礼乐歌舞都演绎一遍,还是一轮跪拜,恭送太后移驾,然后待宗室王公等相继离席,才能稍稍松一口气。
不要以为这就是结束了。
多数情况下,正宴毕后,内苑太液池畔还有饮乐酒宴,这时拘束才会略微放宽,可以与同席者小声说笑了,歌舞也比正宴时有些看头,但当然还是不能开怀畅饮,尤其是闺阁女儿,在宫宴上频频更衣可是大大失仪之事,虽然不至于受到什么惩罚,必然会引人侧目,贻笑大方。
眼看着山珍海味时鲜瓜果却只能饥肠辘辘的滋味,又哪里会让人感觉美妙?
更不要说还有可能因为时势所需,对上位者讨好奉承,楚心积虑地显示存在,正宴后的酒宴,往往更加消耗心力,连正襟危坐着装花瓶都成了奢望。
十一娘记得曾经就有一个世族闺秀,因为身体不那么爽健,在宫宴时竟然中暑晕厥,要是这样还不算大事,不幸的是那位闺秀晕厥之后竟然便溺失禁,受到失仪不敬的公开谴责,虽然德宗帝宽宏大量的没有以施以体罚,闺秀家族却大感丢脸,那闺秀原也是议婚的年纪,没多久却暴病身亡了,世族女儿出了这等丑事,在这个时代竟然比失贞还要严重得多。
论说这样苦不堪言的事情,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们理应避之唯恐不及,然而事实情况是绝大多数闺秀都会以获邀赴宴为荣,就说那位不幸的女子,倘若不是过于重视这个机缘,明知身体不适,却不肯告知家人,硬着头皮赴请,也不会落到那样下场。
比如十一娘,从前因为父祖都是守礼之人,纵然不情不愿,可长辈们也都不会允同她“诉病”避宴,这时的她因为身担重责,就更加不能借口逃避了。
她自朝早起身便只食了一碗参粥,早就已经腹内空空,这时眼看着琉璃器里薄如蝉翼、细如絮缕,鲜美非常的金齑玉鲙,也只能淡定地转开视线……仿佛不去注意美味佳肴,肚子就不会感觉饥饿一样。
正宴时她是随家人同坐,可这会子仪制略有放宽,立即便被同安公主邀请同席,距离太后主席不远,奏乐间歇,甚至还能听见太后与人交谈。
与正宴还有区别的是,多数官员这时都已经辞席离禁,太液池到底地处内苑,普通官员可没那殊荣获邀与宴,除了宗室王公之外,也就几大国相仍旧还在饮乐,更多的是命妇女眷,依据尊卑亲疏远近不同的列席,却因着同安公主的原因,除了诸侍读之外,相府千金们也被专门安排到了这十几张席面,有别于普通世族闺秀仍是随家人同坐。
十一娘看向太后身边天子,不同于才刚登基时对太后的敬畏,贺洱今日倒是表现得格外乖巧温顺,他还不够六岁,那些奉承讨巧的话却已经说得格外顺畅了,只是太后表面上虽然喜笑颜开,眼睛里却使终带着些冷意。
就连十一娘都注意到贺洱时不时就看向小韦氏的目光,小韦氏也时不时地对他今日的表现颔首肯定,更何况太后?
母子两人关系亲密,贺洱唯小韦氏之意令从,这对太后而言当然不是什么喜闻乐见的好事。
十一娘又看向与小韦氏同席而坐的义川郡王,压根没有提醒小韦氏收敛的意思,仿佛没有留意太后的不满,一边喝酒一边观看歌舞,偶尔与南阳郡王甚至贺烨说笑几句,显得漫不经心又乐在其中。
这是企图藏拙?十一娘不由猜疑。
凭小韦氏的脑子,当然想不到要与天子保持距离,但义川郡王显然不是愚蠢之辈,哪能不知太后心头忌讳?可他对小韦氏的言行不闻不问,仿佛没有察觉,难道说太后看在眼里,就会相信义川是真的变蠢了?
这显然不合逻辑。
但十一娘很快便想通了,义川王纵然提醒约束小韦氏收敛,看太后眼里也是为了骗取她的信任而已,怎么做都不能避免遭忌,不如干脆纵小韦氏随心所欲,横竖反正,天子若真对义川王府疏远,于他而言也是有害无益。
十一娘再看祖母韦太夫人,她与韦夫人姐妹俩今日仍旧坐在太后正席首侧,正低声开解着韦夫人什么,频频向这边看来,许是为了性情大异自请入宫的谢莹吧。
没错,谢莹这时也与同安同席而坐,与十一娘一左一右陪伴公主。
是以她便离贺烨坐席甚近,虽然不好公然攀谈,但眼光却时不时便飘了过去,关注着贺烨言行举止。
贺烨有多敏感?立即便感觉到了窥探,佯作无意间晃向这边,却正遇十一娘的目光……
十一娘其实不是在看他,而是在关注义川郡王,却让贺烨误解了,冲她微微一笑:想来贺澄台已然将秦二娘之事告诉了小丫头,她这是在等着看戏吧?依这丫头的性情,必然会觉得酒宴无趣,不用着急,你且拭目以待,迟些可有热闹。
哪知这笑容被偷偷观注的谢莹看在眼里,还以为是冲她来的,顿时耳热心跳。
果然那回游猎让晋王留下了印象,竟然冲我笑得这么意味深长,怎么办,人家好兴奋,心脏压力好大,是回应呢还是回应呢?仰着脸便笑了回去。
贺烨却已经移开目光,只不过笑意一时未消。
谢莹:笑这么久呢,好激动,本宫就要把持不住了!
十一娘这时却又再看向另一张席面了。
武威侯一家几口,今日竟然越过了不少显望世族,席面仅次于宗室王公与几大相国,但太后对之格外器重已经并非隐密了,不值得诸贵惊讶疑惑,他们几张席面之所以格外引人注意,当然是因为与世子夫人同席而坐的秦霁。
并不是因为秦霁恶诽缠身还敢出席宫宴有多么值得奇异,众人想也能想到秦霁必然是受太后特意邀请,否则武威侯府决不至于让她抛头露面,因此虽然许多贵妇依然对秦霁嗤之以鼻,但都不会在太后寿宴上议论纷纷,就连一贯跋扈刁蛮的毛氏闺秀,也只敢暗暗冲秦霁愤怒的瞪视而已。
那么秦霁为何引起关注呢?
是因为她身上穿着的一件鲛珠罩衣。
《博物志》有载“南海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能泣珠”,所谓鲛珠,便是相传的鲛人泣珠,历来被大周贵族视为珍奇,不惜高价收购,另有鲛人所织纱衣亦称鲛绡,相传入水不濡,故而更加珍奇,价值千金,市面上却一件难求。
十一娘未曾目睹过入水不濡的鲛绡,她知道的鲛绡不过是轻容衣裙上缝坠鲛珠为饰,但这样一套衣裙,也是只有显望贵族才可能拥有了——比如小韦氏,今日便穿着一件。
鲛珠虽然珍贵,东、西二市宝会上却也并不罕见,也不知是否真为鲛人所泣眼泪,只不过因为珠光相较普通珍珠更加润亮,所以价格十分昂贵,往往是论颗粒定价,因此即便富贵之家,大约也只能用鲛珠制为钗环鬓花、坠领手环,只有皇族宗亲才有那样奢侈,可制鲛绡衣裙——鲛珠倒是常为海国贡礼,宫廷自多收藏,也常常赏赐宗亲王公。
但秦霁这件鲛珠罩衣却不一般,并非缝饰衣料上,而整一件都是用鲛珠攒成,竟不下数百粒!
武威侯顶多算是新贵,当然不会有这多家底,秦霁这件罩衣只能是出自宫中赏赐,但不少精明的贵妇却从太后面上也捕捉到一丝疑惑的神情,自然否定了这一推断,那么就不得不暗暗猜测另一种可能。
难道是赵国公相赠?
不是说武威侯已经拒绝了汝阳王府提亲么?!
是传言有误?
怎么可能,两府闹得势不两立,甚至晋王还为武威侯府打抱不平冲汝阳王动了手,听说汝阳王伤势甚重,可不连今日太后寿诞都请谅缺席了,婚事被拒怎么能够是谣传?
那秦二娘这件鲛珠衣究竟从何而来呢?
女人们好奇心大起,暗暗展开各种各样的联想揣测。
第508章 恶意
不说别人,便连秦霁之母江氏也暗暗奇异——女儿什么时候得了这么一件珠衣?原来武威侯至始至终都还对家中女眷隐瞒着投效晋王的要秘,当然也不可能泄露孙女那番计划,侯夫人与江氏至今都还以为是因晋王出头,提醒了太后要为秦霁正名呢,今日江氏眼见着女儿穿着这么一件珠衣,当然也问及来处,秦霁只支应道是小哥所赠。
侯夫人与江氏都非显望出身,对于珍奇珠宝之物难免缺乏眼力,只以为是普通珠衣,想着既然太后作主为秦霁讨回公道,穿着贵气一些也甚必要,便没有提出异议。
只不过太后初见秦霁穿着此衣时却狠吃了一惊,她当然清楚这件珠衣原为内库收存,原就没有几件,德宗在世时赏了莹阳真人一件,后来又赏了裴氏女一件,裴氏死后,被贺衍坚持拿去陪葬了,汝阳王妃手中也应当有一件,还是德宗在世时所赐,导致内库便只剩余一件,她原是打算赏给妹子小韦氏,居然都没舍得。
哪里知道后来被贺烨这魔星硬是纠缠着索要得手,当时还说要送给未来晋王妃。
那么秦霁这件珠衣从何而来?似乎也就只在两者之一了。
太后心里便察觉今日之事怕是会有变故了,但她既然已经对武威侯府作出允诺,也不能食言。
再说她也不愿在心头留个疑惑,很想看看这件鲛珠罩衣背后究竟藏着什么花样。
于是今日太后除了天子之外,便格外关注侯府众人,以及她心目当中的“疑犯”。
可却并没有看出任何端倪,秦氏一家不提,汝阳王妃似乎也对秦霁衣着格外震惊,贺烨依然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并没与秦霁任何眉来眼去。
难道那件珠衣是莹阳所赠?
太后原本清晰的思路不由又生迟疑。
不仅女人们对秦霁那件珠衣格外关注,显望闺秀们其实也尽在暗中猜测,产生了各种各样的联想,但限于今日场合非比普通,女孩们多数都与家长同席,因而不敢擅自议论。
唯毛小娘子特许列席同安公主左近,她又是最看不得秦霁好的人,再兼生着一颗自以为聪明实际愚蠢的头脑,于是产生了一个格外笃定的猜测,眼瞧着这会子太后并没关注公主席面,自家长辈又隔着老远,柳十一娘与谢六娘并没多少拘束,偶尔也会与同安公主谈笑,于是她便也放开了,先是压低了声儿讨好公主两句,转而就将话题引到了秦霁身上。
“都说赵国公对秦二娘情深意重,果不其然,竟舍得将如此贵重之鲛珠罩衣赠送,即便武威侯府食言反悔,赵国公也不曾索回定情之物呢。”
这话乍一听来满是羡慕赞叹,实际上却暗藏恶意——无非暗示秦霁贪得无厌,收了赵国公定情信物,却反悔拒婚,还敢将信物穿来出席宫宴,简直就是无耻之极。
同安这时才十一岁,虽然也从侍读口中听说了这么一件新鲜事,但一来并不关心党势政局,二来对秦霁也不熟识,所以也就是当新闻一听,不至于格外关注,她也并没有留意秦霁身上鲛珠衣有何与众不同,这时好奇问道:“阿毛怎知秦二娘身上穿着为赵国公所赠?”
谢莹却是听明白了毛小娘子的不怀好意,暗骂此人愚蠢透顶,太后今日显明要为秦霁正名,毛氏居然还敢因私怨之故,诽议秦霁,更可笑的是还打算着利用公主的嘴巴张扬开来,这岂不是找死的节奏?
于是低声斥道:“今日什么场合,阿毛怎敢搬弄是非?”
毛小娘子挨这一斥,心里邪火直窜,可她却不敢与性情大变这时半点不肯吃亏的谢莹争辩,只好忍声吞气。
同安不理谢莹,却问十一娘:“那件鲛珠衣是否真为赵国公之物?”
“当然不是。”十一娘也为秦霁平反:“即便当初汝阳王妃真以重礼相赠,武威侯府既然婉拒了婚事,当然会将礼信交还。”
谢莹莞尔:这才是个明白人,可惜自己注定只能与明白人为敌,却偏偏有毛氏这样的猪队友。
眼看小小风波就要平息,却忽然又有一人插嘴:“阿柳所言也未必为实,我倒以为,阿毛所言大有道理呢,那件鲛珠衣,一看便是宗室王公之物,若非赵国公所赠,秦二娘从何得来?说不定呀,就是秦二娘厚颜无耻,虽然拒绝了赵国公真情实意,却并没将所受财物奉还。”
十一娘转脸一瞧,见说话的人却是同安公主除服后新选的侍读,龙武大将军杨怀义之女杨十五娘,她的父亲虽然是武将,然而家族却并非勋贵,而是世族,杨怀义原领折冲都尉,镇守洛阳,因北境战役调支前线,这回也算混了个军功,似乎是窦辅安鼎力推荐,于是甚得太后信重,让其统领北衙龙武军,授大将军之职。
虽然与武威侯同为新贵,然而杨怀义情况却有些不同,他除这回调支北境之外,虽为武职,却从来没有领军作战的机会,此番勋功虽不能说作假,但饶幸成份却也极大,只不过因为窦辅安的原因,太后对他倒更加信任而已。
杨氏女对秦霁敌意显然,难道说,杨怀义是想与武威侯争夺兵权?
十一娘才刚生起这个念头,心下便是一沉,可是又随即释然了。
太后当是清楚杨怀义多少能力,统领禁军一部宿卫宫城固然无礙,却并不放心让他远镇边境,否则就凭是窦辅安所荐,说不定早就赋以镇边之权。
论信任,武威侯当是不及杨怀义,论能力,杨怀义远远不如武威侯,对晋王的大计并无妨碍,纵然杨怀义不满武威侯,也并不值得担心。
“阿柳直盯着我看,难道是因为我之反驳恼羞成怒不成?都说柳十一娘大度平和,难道也是表里不一?”杨十五娘却又冷笑。
十一娘一愕:看来这位竟然是冲着她来的?自己与杨氏女可历来秋毫无犯,这恶意又是从何而生?
心里疑惑,嘴上却也不留情面:“不过是听见有人仅凭猜测便置疑他人品性,未免奇异如此鲁莽者究竟何人,原来是杨十五娘,我的确很是疑惑,未知杨十五娘这样品性,如何当选贵主侍读。”
“柳十一娘,你!”杨氏女因气急败坏,嗓音不由拔高了几分。
“住口!”却又是谢莹轻轻一喝:“背后议人是非本就有失德教,更何况还是猜测之辞?杨十五娘,今日太后寿诞,要是吵闹起来,该当何罪,难道还需我与十一娘提醒你?”
就连同安公主也很是不满地看向杨氏女:“若不服管教,事后我可禀明祖母,十五娘不宜为我伴读。”
杨氏女自然再无气焰,垂下脸去,却也没有认错赔礼,只是将一双拳头握得死紧。
十一娘不由蹙眉,看来此女对她怨气不小,但她真不知缘由,不要说争执矛盾了,今日除外,她虽然也见过杨氏女几面,算来交谈拢共也没有十句,真想不通杨氏女这把邪火,为何偏偏烧在了她的头上。
只十一娘眼下倒也不惧树敌,杨怀义虽然得重,但只不过一个为太后宿卫皇宫的看门犬而已,与窦辅安一般货色,她就算与杨氏女不和,太后也甚喜闻乐见。
于是她很快就没有再关注杨十五娘,因为太后总算发话。
是向高玉祥:“我特意交待,邀请武威侯孙女秦氏二娘与宴,她可来了?将人请过来吧,还有武威侯夫妇,连着江家娘子,秦小娘子这段时间受了不少委屈,有些事情,我也该予他们一个交待。”
说完很是严肃地盯了一眼今日孤身赴宴的汝阳王妃。
第509章 神转折
当被点名的一众人等各各跽坐在太后坐下几方牙席上,这个过程中,太后甚至还没忘关注一眼贺烨,见他正忙着向仍然跽坐原位的秦朗眉来眼去,高高扬着下巴一脸自得的神色,似乎正在夸耀:瞧瞧,本大王允诺之事当然不会落空吧,今日必然会让尔等扬眉吐气。
太后不由微微一哂:起初还怀疑这小子使奸,欲得武威侯这门妻族为助力,果然是自己多虑,他若有这心眼,今时今日也不会落得神憎鬼厌地步了。
于是便越发倾向秦霁是中了汝阳王府算计,不知怎么收了汝阳王妃这件罩衣,多半并不知道来处,今日才胆敢穿着身上出席宫宴,若是如此,稍候汝阳王妃必然就会拿这罩衣说话,指责武威侯果然收受了聘财——这么一件鲛珠衣,少说也值百万钱,虽然用作聘礼稍显儿戏,作为定信却绰绰有余。
于是太后一边盘算着如何对付汝阳王妃突然发难,一边对武威侯夫妇说道:“这事起因便是郡王妃登门求亲,没听出夫人婉拒之意,才至于闹得谣言四起,令孙女因此损及声誉,今日我便为她作主。”
汝阳王妃听到这脸都白了,难道太后要趁着今日寿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胁自己向武威侯赔礼道歉不成?这样一来,岂不承认了汝阳王府无理?可要是自己与太后当众争执,也是递上把柄,会被追究不敬之罪,偏偏今日郡王又告病缺席,她可不敢自作主张,于是顿时如坐针毡。
太后却并没有让汝阳王妃示弱的意思,而是和蔼可亲地对秦霁说道:“虽说是起源于一场误会,二娘却的确受了委屈,不过你放心,经今日之后,我担保没人再敢中伤污赖。”
太后开了尊口,将那些诸如水性杨花德行败坏的传言断定为中伤污赖,那么秦霁当然便是清白无辜,又是在寿宴之上诸贵面前,得太后如此温言抚慰,这是何等荣光?理应铭感肺腑,匍匐谢恩。
秦霁也的确这样做了。
这时太后还觉得甚是满意,微微颔首:“虽是郡王妃有错,但她也并非出自故意,后来又是因为心忧赵国公为这一事郁疾,才行为了越发不妥之事,二娘还当宽谅郡王妃一时糊涂,我也有心补偿二娘,不让你这回白白委屈。”又对今日因为破例获邀宫宴只觉受宠若惊的江氏妇笑道:“秦、江两家是亲上作亲,令郎与二娘既有青梅竹马之谊,又是郎才女貌,可谓天作之合,待将来二娘出阁,我也会为她准备一份妆奁,全当心意。”
这妇人正是秦霁舅母,翁爹虽然也有爵位,却不过只是县子,虚封食邑又不世袭,她的夫郎如今只领着散官,未授职事,江舅母一贯便知秦霁这外甥女心高气傲,因此从未想过亲上作亲,当然后来江氏先提联姻之事,她也不会拒绝,哪知就闹得流言四起,连儿子也受到了牵连,江舅母大觉憋屈,江家二老也不敢开罪汝阳王府,因此才生犹豫不决,实际上江舅母多少有些埋怨秦霁从前行事不慎,并不看好她成为儿媳。
但这时太后既然开了金口,直称儿子与秦霁为天作之合,江舅母除了诚惶诚恐匍匐感恩之外,又能如何?
更加气愤的却是汝阳王妃,太后虽没让她当面认错,却已经断言是她行为了不妥之事,可她这时能反驳太后评断么?她不能,因为她很清楚武威侯夫人从始至终都没有答应联姻之事,一切不过是郡王存心找碴,她本就理亏,再说郡王已经为这事声名有损,要是在寿宴上又闹腾起来,说不定还会踩中太后布下的圈套。
因此也只好苦忍。
但她很快心花怒放了。
因为原该对太后格外恩庇匍匐感激的秦二娘,说出了那样一番震惊全场的话!
“二娘叩谢太后恩偿,二娘不敢怪罪郡王妃,唯有一请,还望太后恩准。”
韦太后是什么人?一听这话便知不妙,但她既然已经当众说了要补偿秦氏,总不能食言,再说这时看汝阳王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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