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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权后-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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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有那样的错觉,我们明明年岁相近,我却永远都不能真正走近你的心扉。
我明明熟知你一切喜恶,比如你不喜甜腻之物,偏爱辛辣之食,不喜蓝衣而偏爱红裙,不喜浆饮而偏爱茶酒,不喜佛而慕道……可是有的时候我却觉得你依然那样陌生,仿佛我们从来不曾熟识过。
十一妹,若我发誓用漫漫长生给予唯一珍爱,你是不是,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真正地,真正地认识你?
第525章 告白
贺烨因为牵挂着小九能否将十一娘顺利带出京城,这时难免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于是只示范了一下击鞠要点,又指点纠正了同安公主挥杆击球的姿势,便将两个丫头交给了扈氏诸婢陪练,他自己远远坐在一树白榆下,看似悠游地品茗。
突然皱起了眉头,自从上回在陆离别苑喝了柳十一亲手煮的茶汤,回来再饮自个家的,怎么总觉得味道有些怪异了?
刚想到十一娘,便见心腹江迂满脸笑容的一溜小跑过来,贺烨不由高高挑起一边眉梢,还以为小九已经带着十一娘人不知鬼不察地离了晋王府,哪知一听江迂的禀报,贺烨另一边眉梢也挑了起来:“你说什么?萧九郎独自离开,柳十一人呢?”
江迂心头大石落了地,语气格外轻松愉悦:“当然还在凌云阁上,交待了老奴令人准备笔墨纸砚,认真打算奉大王嘱令绘作呢。”又忍不住补充一句:“萧九郎神情大显沮丧,应是被柳小娘子当面拒绝了,老奴一早就说了,柳小娘子决不会答应九郎所求,做为这等不合礼矩之事,再说柳小娘子一心为大王打算,又怎会为了一己之私,将大王陷入遭受太后猜疑危机?”
眼瞅着贺烨心急火燎抬脚就往凌云阁走去,江迂却笑眯眯地留在原地,可得看好了公主与那谢六娘,莫让这两个小娘子跟去搅扰了大王与十一娘私话,说不定两人之间那层窗户纸,今日有望彻底捅开了呢。
十一娘这时已经心如止水,当真聚精会神于手中画笔,直到听见由下而上急促的脚步声,知道贺烨是来“兴师问罪”了,这才将画笔往锦纹石搁上斜置,好整以睱地看着贺烨一个大步连跨数级木梯,黑着脸往她对面锦榻上垂膝而坐。
“为何拒绝萧九郎?”贺烨张口便问,却不待十一娘回答:“倘若是担心牵连我受忌大可不必,我行事一贯随心所欲,我与萧九郎私交甚笃之事太后并非不知,因他央求助你二人远走高飞并不算稀罕,我自有把握打消太后忌防。”
“十一当然明白殿下不至于鲁莽行事,但……十一有负萧九兄厚爱,从始至今,与萧九兄的确只有兄妹之谊。”十一娘真想不通为何人人都笃断她与小九是青梅竹马,说兄妹之谊都算言不属实了,她简直就是一直把小九当作晚辈看待,这一点就连小九自己都隐隐察觉,刚才一见她时便那样失落,难道不是已经猜到她会拒绝私奔之计?
贺烨愕然:“难道你真是心有别属?”
这话问出之后,贺烨的脑子里立即闪过一个人玉树临风的身影,再度不待十一娘说话,忽地伸出个巴掌来:“你先别说,让我冷静冷静。”
固然柳十一相比同龄人要沉稳持重,可终究只是一个豆蔻女子,与陆离年岁相差许多,经历更是不可相提并论,要说两人隔辈也不为过……只不过薛陆离才品不俗,虽然丧偶并有一位庶子,却并非荒唐无德之流,抛却年龄经历这些世俗之见,这两人也并非那么不般配,柳十一大概更加偏爱沉熟稳重这类男子,相比陆离,小九也的确显得幼稚一些。
贺烨好不容易做完这一系列心理建设,觉得可以接受柳十一与薛陆离这段惊世劾俗的感情了,方才深深吸一口气,冷静颔首:“说吧,无论你属意何人,面临多少艰难,柳十一你于我而言先有救命之恩再有辅佐之义,本大王都会想尽办法助你姻缘美满。”
十一娘比贺烨更加冷静沉着:“十一未动情爱之心,只知姻缘之事听凭长辈作主,而大母一直对十一规划则是……”
说到这里,十一娘微微一顿,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这也算是她两世为人首无前例的“告白”,她又完全没有“示爱”的任何经验,直载了当出口当真合适么?可若再不与晋王殿下理论清白,还不知这位将来会否又再自作主张安排她的姻缘,搞出让人啼笑皆非的闹剧。
想到晋王这回居然建议小九带她私奔,十一娘痛下决断。
“晋王妃。”
于是她看见严肃认真的某人那修长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两道长眉几乎要“展翅而飞”,深刻颇显冷厉的唇线也完全失却天生弧廓,变为一个可笑的形状。
十一娘揉着额头……需要这样震讶么?殿下仿佛见鬼的模样,难道是因她这番“告白”受到了莫大惊吓?
“殿下应当明白,殿下将来王妃必为太后心腹,难道殿下就未曾想过大母为何要将十一送入宫廷,争取太后信任?自从柳氏一族决意辅佐大王,十一姻缘便已没有其余可能,毕竟晋王妃若为居心叵测者,莫说对殿下志向大有损礙,甚至可能危及殿下生死。”
晋王再度伸出他的巴掌:“你再让我冷静冷静。”
好吧,殿下但请冷静,十一娘干脆扭头去看楼外风景。
贺烨终于平息了心情,他当然不疑京兆柳欲让十一娘为他将来王妃是出于武威侯一般的考虑,并不存在被人算计利用的反感,甚至于他十分感激京兆柳早在多年之前,便为他的安危未雨绸缪,虽然他对柳十一……怎么说呢,当然没有男女之情,他也从没想过日后要与晋王妃男欢女爱夫妻同心,但自从仁宗帝崩逝,柳十一与薛陆离救他于生死一线,他便将这女子纳入羽翼下,想的是尽量不让她涉入更多艰险。
可柳十一居然想要成为晋王妃?
莫说他也许难成大业,如此一来柳十一势必会被太后处死,假设将来他真能如愿夺得帝位,后宫之中必然也会嫔妃成群,少不了明争暗斗甚至你死我活,偏偏他的确待柳十一不比寻常,又哪里愿意她一生深陷险恶?
所以他根本没想过会娶柳十一为妃这个可能。
贺烨再度严肃认真起来:“十一娘,你一贯聪慧,当能想到将来诸多险恶,若你并非晋王妃,我或许还能保全……你是女子,对于女子而言,嫁得良人琴瑟和谐才可称美满幸福,一旦困于宫廷久陷权势拼夺,也许终生便要挣扎于阴险诡谲,柳贵妃便是前车之鉴!贺烨亏欠京兆柳良多,虽明白太夫人这番筹谋皆为烨安危打算,但实在不愿再毁你终生幸福。”
“十一当然是女子,难道殿下将来王妃还能由男子担当?”
贺烨:!!!这是哪跟哪?
“殿下,十一只知姑母不能枉死,十一身为显望之女,受家族庇护,承家族恩养,锦衣玉食尽享荣华富贵,又怎能为了一己之私置家族不顾?殿下安危,同样关系京兆柳将来存亡,难道家族沦亡,十一还能明哲保身?还能独享美满?故十一以为,殿下不必为十一将来忧虑,殿下所虑,唯大业之重。”
贺烨:我竟不能反驳!
“太后心目当中晋王妃,十一与谢六娘其中之一,倘若非十一,必然便是谢六娘,虽然据我观察,谢六娘似对殿下暗怀情意,只此女野心勃勃,若真成为晋王妃,终有一日会连累殿下遭至太后疑忌,倘若殿下届时实力未稳,便有生死之危,再者,谢六娘多妒,若她成为晋王妃,首要铲除者必为秦孺人,必损殿下与秦氏一族交谊,大业未成,也许主臣之间就会相互猜忌……还有一点,谢六娘狭隘狠毒,决非良善,倘若殿下日后不能给予她之期望,也难保不会因爱生恨,助太后谋害殿下……殿下试想,倘若谢六娘为殿下产下子嗣,又再察觉殿下对她并无情意,是否会生效仿太后之念?圣上逐渐年长,太后必不会交付大权,一定会生废帝之念,那么又会否企图再立幼主继续操纵?”
谢莹若真对贺烨绝望,到时便会与太后一拍即合。
其实十一娘也不知道谢莹是否狭隘狠毒,但她既然要争晋王妃,说不得也要往谢莹身上泼泼污水。
“如今情势,只有十一成为晋王妃,才最有益于殿下大业。”十一娘终于结案陈词。
贺烨不得不承认十一娘的分析大有道理,倘若晋王妃真被谢莹得手,也许会挑唆他夺位,他若是为求自保向太后坦诚,太后难道就会轻信?说不定反而会疑他别有居心,但若放任谢莹不理,又难保不会被太后察觉,到时必然会生斩草除根之意,就算他与谢莹能够一直欺瞒太后,谢莹纵然不会谋害他,但一定会对秦霁下手,太后乐见其成,根本不会阻止,秦霁若死于阴谋,武威侯必然会与他心生嫌隙,不利大局。
只有十一娘成为晋王妃,才能真正与他同心合力,避开不少毫无必要的险难。
“十一娘,一旦你选择这条路,将来……”
“十一不会后悔。”
贺烨沉默良久,终于抬手揉了揉眉头:“你有几成把握?”
“若是从前,我有十成把握,但谢六娘大病一场后性情突异……”十一娘想了一想,还是决定不将蒋公之卜告诉贺烨,否则如何解释“轮回者”下落?因而只说谢六娘这时变化:“非但不再畏惧太后,甚至企图利用太后实现野心,此女又颇有些智计,并不那么容易对付,只不过……我之益处便是比她更加了解太后心性,故而,倘若殿下答应配合,我有甚大把握让谢六娘落选。”
贺烨眼看着十一娘翘起唇角轻笑,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十一娘接下来的话正是要让贺烨施以美男计。
第526章 远走
从毬场到凌云阁短短一个来回,于贺烨而言那虚无飘渺的晋王妃便落实到了十一娘身上,这让他暂时有种如踏浮云的玄妙感,返回时自不似离开时一样心急火燎,一路都走得甚是“仙风道骨”,直到眼见着江迂“贼眉鼠眼”地凑上前来,分明好奇又只是一脸早有所料的奸笑,贺烨联想到心腹早前劝阻的话,大不自在地干咳一声——这一件事,的确被他办成了一桩笑话。
于是更不愿提起十一娘,往毬场方向微微一扬下巴:“同安没闹着寻我吧?”
江迂的笑容便越发灿烂了,不消多问,大王这样不自在,难道不是醒悟过来自己办了一件荒唐事?便很是贴心地回应:“贵主那样乖巧,又怎会闹腾?倒是早前谢小娘子眼见大王离开,意欲唆使贵主阻止,声称大王明明答应教授击鞠,又半途而废,贵主不以为意,就没搭理谢小娘子,只问老奴大王是否有要事离开,老奴谎称是追风有些不好,大王赶去察看了,贵主便没多问。”
贺烨轻轻“恩”了一声,却发现同安与谢莹此时虽然还拿着球杖击鞠,但却并没直冲球门,而是小心翼翼地轻轻击打,也不知在玩什么花样,又随口一问:“这是在干什么?”
“谢小娘子击球时姿势要领倒掌握得极快,但似乎体力不佳,甚至不如贵主,没跑几步便气喘吁吁了,早前遇了贵主冷脸,她也不恼,反而更加讨好,这不就提议了一种新玩法,老奴也没明白其中详细,要不,请两位过来大王亲自一问。”
贺烨便往树下一坐,微微颔首示意。
原来谢莹虽然不会击鞠,但从前却爱玩高尔夫,动作要领自然掌握甚快,可她两世为人都是娇生惯养的身体,步打这类对抗性太强的游戏的确无能适应,又不甘心被人小看——从前她以为同安不足重轻,近来才发现贺烨待这个侄女甚是溺爱,奈何同安看着温和,实际上却不怎么容易交近,偏偏对柳十一娘与众不同,这让谢莹感觉到了莫大威胁,于是决定要讨同安欢心,故而提出这种新玩法,一来可以让她大显身手,二来也能引起同安兴趣。
这时竟然连晋王也有了好奇心,谢莹当然更加心花怒放。
于是详细解说规则,还不忘强调益处:“这一玩法不比步打激烈,却十分讲究技巧,亦能强身健体,又安全许多,更加适宜用作玩乐。”
听说谢莹将他好端端的毬场挖了好些球穴,贺烨心头火起,真恨不能把这女子拎起来丢出府去,但想到十一娘早前面授机宜,到底咬牙忍住了,憋出一个微笑来:“谢六娘好见识,知道这么多新奇玩法。”
谢莹越发兴奋:殿下又冲我笑了!
于是大肆显摆:“殿下过奖,闲睱无事,我的确时常琢磨玩乐之事,其实这种玩法并不适宜击鞠用具,球杖与球都需改良,场地也不限于平坦,若有高低凹凸变化,比如设于山野之间,抑或甬道花木阻隔,难度增加,更加有趣,殿下若有兴致,我可将不同地势所需球杖一一画出详细来。”
其实谢莹起初便想过要建一个高尔夫球场,在这时贵族圈里大肆推广这一运动,奈何她家长辈坚决不许她行为经商之务,她又不甘心居于幕后,因而未将想法付诸实施,这时见贺烨似感兴趣,于是抓紧时机把这想法说道出来,倘若晋王殿下有兴筹建球场,她岂不有了许多机会与之交近?
贺烨却并不喜欢此类“温弱”游戏,他热衷的一惯是纵马骑射之类比拼角逐,对经商赚钱一类事务更加不感兴趣,他固然需要大笔钱银以备将来大业之用,却早有陈宣炽、裴子建两大富豪暗中相助,再说他若是对钱银表现得过于需求,岂不会让太后起疑?但这时既然已经被十一娘说服,亦对谢莹的建议表现出莫大兴趣来,只是对改建田庄以为牟利之事还有些迟疑:“我堂堂亲王,怎能行此商贾之事,简直贻笑大方。”
谢莹:……
殿下如今资财皆靠太后允予,将来若想谋事没个私房钱哪里方便?但这话她也知道暂时不能宣之于口,只好另找借口说服:“殿下大可不必亲自出面,莫不与我合伙,对外只称大王是将场地租赁予我,外人即便说三道四,也无礙殿下,殿下有所不知,因着攻打北蛮,国库耗用不少,故连太后福地还一直停建,殿下若有这笔收益,献予太后,岂不也是略尽孝道。”
于是一拍即合。
接下来这次晋王府一日游,便演变为贺烨与谢莹筹建高尔夫球场的商务洽谈,两人甚至把同安也晾在一边,由得她郁郁不乐干脆去寻十一娘说话。
只是在后来敲定这一新玩法该怎么命名时,谢莹有些迟疑,高尔夫是英文音译,这时用作名称未免显得怪异,其实这也是谢莹不学无术,并不知道她那时空,早在北宋时便有“捶丸”之戏风靡贵族圈,正是起源于马球之步打,与西方高尔夫有异曲同工之妙。
结果还是贺烨提议:“此球需用角骨制成方不易击碎,莫若便称击角罢。”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晋王府中这一事件当然瞒不住太后,留下四字评点——她倒精乖。
褒贬不明,格外耐人寻味。
然至此之后,在谢莹的亲自指点下,同安公主逐渐也对崭新面世的击角玩戏热衷起来,是以每当无课,便会央告太后允许往晋王府练习,谢莹自是不乏常常随同,她与晋王一同在田庄筹建角球场之事太后也并未阻止,两人果然逐渐熟谙起来。
十一娘却对击鞠、击角等玩乐依然不怎么热衷,还似一贯那般更加用心于为太后分忧解难,表面看来不常与晋王来往,似乎略输一筹。
后话暂且不提,还是说击角“诞生”次日,萧九郎主动来访晋王府,这让贺烨尴尬不已,想着一度热心成人之美,到头来柳十一娘却将为他之王妃,颇有夺人姻缘嫌疑,这该怎么解释?
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哀声叹气:“将人请进来吧,备好酒款待。”
只好与萧九郎一醉方休,略尽心意了。
小九自然也是垂头丧气的神色,当见贺烨才勉强振作精神,告礼后入座,宾主两人各怀心事竟然一时沉默,待酒宴置好,贺烨方才率先举杯:“什么都不说了,今日咱们不醉不休。”
小九饮了酒,长长叹息:“今日前来,一为当面感谢殿下仗义相助,二来,也是向殿下道别。”
贺烨愕然:“何出此语?”
柳十一既然拒绝了私奔之请,难不成萧九郎仍有逃家之意?
小九再饮一盏闷酒,又是甚长沉默,方说道:“渐入纵然不得十一妹芳心,却也不愿迎娶情非所愿之人,再者,渐入虽然不谙官政,历来却不齿党势之争,如今之计,唯有抛家远走,方能避免受人摆布,这也没什么不好,我虽有强记之能,因几分天赋少积薄名,可论博闻广见,甚至不如十一妹远矣,即便早取功名,恐也难成大器,莫如游历四处先增见闻。”
小九虽然心意已决,但为了不连累晋王,却是等到半月之后方才留书一封不知所踪。
萧行辄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小九竟然不告而别,虽然亲自带着家仆追出百余里,竟然也没察到小九半点行踪,垂头丧气归来,便要严察是何人行事不密以至走漏风声,被萧公喝斥一番:“早说是你冲动莽撞,就不该纵你胡作非为,如今还察什么察,察明又能如何?”
沉吟良久,萧公决断:“唯今之计,也只好向毛相直言了,是我萧氏子侄任性,不配相府闺秀。”
毛维听说萧九郎因心有别属,竟然用离家出走的绝决方式拒娶孙女,当然气得够呛,只是这事张扬开去与他也无益处,也只好去太后跟前告小状,声称是萧公不愿投效,这才放任九郎任性胡为。
太后虽然也觉大失所望,不过当然不会因为毛维挑唆便在这时罪责京兆萧:“萧九郎心有所属之事我一直知道,萧氏二老历来不赞成确是实情,只是没想到萧九郎竟然执迷至此,罢了,为儿女之情置前途不顾,纵然天资聪颖,也难成大器,你也莫要过于计较,倒是萧公既然这回已示投诚之意,不妨提携萧行辄一二,他出身显望之族,入仕亦早,如今在太常寺也是有些屈才了,君国正在用人之际,举荐良才亦为你这国相份内之责。”
毛维讨了个没趣,难免有些抱怨之辞,这些话当然被窦辅安察知,一字不漏禀告太后耳中。
太后冷笑:“年岁越长,心胸越是狭隘,就这样还企图着将来见风使舵权倾朝野?毛维终究起于平常世族,难当大用!”
只是如今显望,柳氏一族有韦滨往牵制族权不能尽用,京兆薛目前也只有薛绚之这一个子侄投效,京兆萧还需考察,长兄虽然出身京兆韦,却是个庶子不能执掌族务,王、李、袁三族仍为中立,崔、卢两族就更不用提,唯有谢氏一族才算被真正收服,但又是后来起势,影响力到底有限。
没有世望鼎力支持,这时要想撤除宗政堂涉政真真艰难。
又说十一娘,是从贺湛口中得知小九离家出走之事,于是她也才把“私奔”事件告诉贺湛,十四郎愕然:“你拒绝小九虽然应当,为何不劝他打消离京念头?”
“我想我们不应再过多干涉小九人生,再说因小九不告而别,萧、毛两家联姻不了了之,也是益事。”只问另一桩:“莒世南行踪如何?”
贺湛将手一摊:“跟丢了,不过已经察明正是朱子玉助他离京。”
只不过关于这个朱子玉的根底,贺湛却始终没有察到些微蹊跷,这时并不能肯定他为急公会众。
“紧盯朱子玉,将来也许会有小九行踪。”十一娘蹙眉说道:“若朱子玉与莒世南真为急公会众……”
贺湛心中震惊:“莒世南若为急公会众,说明急公会必有谋逆之心,否则莒世南为何利用义川王野心谋弑仁宗?小九若真被牵涉进去,只怕……”
“亦不用过于忧虑,将来事未能预料,但我坚信一点,倘若晋王成势,咱们至少能够保全小九,倘若晋王势败,咱们自保不能,其余人事也无能为力了。”十一娘轻轻一笑:“这个天下,也是该有人揭旗起义了,陆哥对朱子玉颇有好评,倘若他便为急公会首,将来未必不能为晋王所用!”
第527章 惨败
承德二年重阳日,因着宫中有宴,十一娘非但并未得假返家,便是韦太夫人与萧氏也都获邀入宫,而这一日,谢莹与同安公主示范的击角之戏成功引起了许多贵女兴致,创发者谢莹因而声名远播,“谢六娘”这三字被不少贵女津津乐道,俨然万众瞩目。
谢莹祖母韦夫人却大感不满,十一娘听见她与太夫人议论:“莹儿大病一场后,性情就变得古怪起来,远远不如过去乖巧,年初时入宫,我就不乐意,她反而坚持……好端端大家闺秀,也不知怎么被晋王蛊惑,两个琢磨着筹建角球场,闹得人尽皆知……一定是太后在后唆使,可惜我那样乖巧一个孙女,硬是被太后教得没规没矩。”
又听韦夫人不无羡慕地夸赞九娘:“还是行舟教导有方,瞧瞧妍儿,大方得体,也该她得这良缘。”
九娘及笄,萧氏拟“明妍”为她表字,故而韦夫人也改了称谓,韦夫人原就想与南阳王府联姻,哪知南阳王妃却看中了九娘为小孙媳,已经“纳采”、“问名”,韦夫人这时当然得闻消息,虽然失望,但她却与太夫人姐妹情深,当然不会因此心生妒嫉,只一味怪罪太后把谢莹教得歪门邪道。
韦太夫人已经对妹妹的偏见习以为常了,因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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