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望族权后-第25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似笑非笑地应了一句:“元媵人正在这处与妾身理论规矩体统呢。”
  又说那仆妪,听了晋王口称先往元氏居处,心中一阵狂喜,赶上前来告状:“殿下,殿下可得为媵人作主,王妃欺人太甚……”
  她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自己身子一轻,居然像只断线风筝般“飞”了起来,还没有想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就重重摔在地上,胸口一阵剧痛,一口老血喷出,昏厥过去之前,只听到晋王殿下那句怒吼——
  “想死想疯了!”
第635章 风波之后
  “殿下真对元媵人那仆妪动了手?”听闻觞咏绘声绘色一番描述,谢氏脸上血色似乎攸忽间褪尽,手掌摁在襟前,显然惊惶不已。
  觞咏肯定地点了点头:“阿禄亲眼所见,婢子也特意去打听了,那仆妪受了殿下当胸一脚,当场就吐了血,后来人被抬了回去,王妃倒没计较元媵人遣人去外头请医,虽说性命算是堪堪保住了,但肋骨断了两根,据那医者说,至少得卧床半载,说不定就此瘫卧,就算能够痊愈,也赶不上迁居太原,只怕会被留在京城王府。”
  谢氏闻言似乎更加惊恐了,好一歇都说不出话,愣了半天,才颤颤兢兢说出一番客套话:“辛苦阿监了,天气这般寒凉,还四处奔走一阵,先回值舍好生歇息吧。”却是牢牢抓住乳媪的手,一副魂不舍守的可怜模样。
  觞咏明知谢氏是有话要与乳媪商议,特意想要避开自己,不露声色地出去了,眼见暖阁外头没人候令,便站在了窗子底下凝神细听,倒也让她听见了那两主仆的对话——
  “都道殿下暴戾,喜怒无常,果然一如传言,阿媪,这该如何是好,莫说争宠,想到面见殿下,我都一阵胆颤心惊。”
  “老奴明白娘子心情,老奴听着也惊恐得很,只是……太后与相国都叮嘱了娘子,让娘子务必争得殿下宠幸,将来才有可能助益太后。”
  “我之才貌,原就与王妃相去甚远,莫说难得殿下宠幸,便是有那运数,王妃若是将我当作了眼中钉……元媵人是元相掌珠,都没落着好,更何况于我?我本就不愿为晋王媵,奈何上无父兄庇护,唯有一个寡母,怎敢违逆叔祖父与大父。”
  “娘子也莫过于悲观,想那扈氏,不仅无依无靠,还是个卑贱之人,但得殿下宠幸,连王妃都得抬举着她,只要娘子也能得到殿下庇护,王妃说不定也不敢对你如何。”
  “可殿下喜怒无常,谁又敢担保宠爱能否长久呢?依我看来,指望殿下还不如指望王妃,只要我对王妃投诚,说不定也能在王府立足,至于将来……我也想不到那许多,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觞咏听到这里,眉头蹙起,一边离开暖阁一边思量:四位媵人当中,太后最为看重分明便是任、谢两位,没想到谢媵人竟然这般懦弱,根本便不敢争宠,虽说助益王妃的打算也不算违逆太后,可就凭她胆小如鼠的心性,哪有本事执行暗杀?这事情,不能瞒着阿禄,需得让阿禄上书告知太后,谢氏恐怕不会有太大作用。
  又说另一处居院,齐氏也正听和畅禀知正院闹出的风波,与谢氏不同,她听得津津有味,当和畅说道那仆妪断了两根肋骨,杏眼立即圆睁:“殿下这一脚也太厉害了吧,昨日入府,元媵人一行就在咱们前边,我看见过那仆妪,生得臂圆腰粗,可不是弱不经风之人。”又连忙追问:“元媵人就这样算了?”
  和畅便道:“元媵人张狂成性,虽然被殿下暴怒震慑住了,也不甘吃这哑巴亏,竟质问殿下为何伤她仆妪。”
  齐氏“啧啧”两声:“可不真是想死想疯了。”
  “殿下当时便回应。”和畅清了清嗓子,模仿晋王的口吻:“元氏开口闭口规矩体统,本大王这便告诉你,在晋王府中,规矩体统是本大王说了算,莫说伤你仆妪,便是把你一剑杀了,元得志那狗东西也不敢一字废话。”
  齐氏击掌:“阿监学得可真像。”
  和畅笑道:“元媵人还不服气呢,总算没有愚蠢透顶,不敢再质问殿下,一连声喊起撞天屈,说她并不敢冒犯殿下,而是王妃处事不公,又说王妃去探望扈娘,不是真心与扈娘交好,而是为了争宠。”
  “殿下呢,又怎么说?”
  “殿下冷哼一声,当着众人面前,便奚落元氏,说有太后与莹阳真人两个长辈撑腰,连他都不敢怠慢王妃,元氏竟敢挑衅,也不那啥……照照自己模样,究竟算哪根葱,后来亲自开了口,罚元媵人三十大杖,还有跟着元媵人去王妃院里闹事一应婢女,都没逃脱一场好打,还是王妃开口求情,元媵人三十大杖才免了,改为禁足一月,每日罚跪两个时辰。”
  齐氏对这结果只有两字总评:活该。
  重重赏了一番和畅,将人打发了,与她乳媪在院子里散步时,又有一番交谈。
  “我就知道,表兄仰慕之人,绝不是窝囊愚钝之辈,柳妃又怎会当真纵容元氏挑衅?哈,这报应也来得真快,元氏朝早时还趾高气扬,一日都未曾过去,就触了这么大霉头。”
  乳媪吓出一身冷汗来:“娘子还得慎言呀,什么仰慕不仰慕,高家郎君不过是钦佩柳妃画艺。”再说柳妃画艺虽好,可与智计手段没有必要联系。
  “这不是身旁无人,我才没这么多忌讳么?”齐氏笑道:“再说仰慕柳妃者多了,又不独表兄一人,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至避讳?”
  乳媪叹道:“原以为殿下对柳妃并无宠爱,想不到竟这般维护。”
  “这与宠爱无关,是元氏太过愚蠢了,柳媵人与扈娘才是晋王真正宠爱之人,元氏一日之间却将她们两个都开罪了,再说,就连太后尚且指望着王妃关注于太原治政,必定会交待晋王言听计从,元氏却非要挑衅王妃,如此没有眼色,活该倒霉。”
  齐氏却又长长一叹:“我与王妃才真是相见恨晚,若能早些相识,说不定表兄还有指望呢。”
  乳媪汗都差点渗出来:“娘子可得牢记郎主与夫人交待,无论是殿下,还是王妃,都要离得远些,将来……才有望安全脱身。”说着话却又眼眶泛红:“可怜娘子,贵为伯府嫡女,原该配得良人,怎想到祸从天降,就算能从这险恶之境挣扎出来,将来只怕……姻缘上也颇多周折。”
  齐氏却毫不介意:“我原就不想嫁人,又有什么可惜?世间男子,要么虚伪无比,要么粗俗不堪,就连表兄,虽然风雅又好洁浄,也不过是比凡俗略略好些罢了,我连表兄都看不上,更何论其余?我清清爽爽女儿身,才不甘被恶俗玷污,更不耐烦孝敬那些并不曾养育只知刁难我之翁姑。”
  听见自家娘子又说这番疯话,乳媪彻底无语了。
  除谢、齐两位,任氏当然也没错过知闻这桩风波,只是她关注点又有不同,私下与乳媪交换见解时提出:“阿媪可曾留意茂林那话,王妃仿佛知道殿下是从柳氏居处前往,并且殿下是先去元氏居处。”
  “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无论今日元氏会不会再去挑衅,都逃不过一场责罚,朝早时元氏不满柳氏伴随殿下先行,祸根就已经种下了。”
  乳媪连连颔首:“的确如此。”
  “王妃紧跟着去探望扈氏,厚待于她,多少取悦了殿下,而率先与扈氏交好,日后便又多了一个帮手,柳妃手段当真了得,同时笼络两大宠妾,又有太后、莹阳真人以及京兆柳作为靠山,她在王府之地位,只怕无人轻易动摇了。”任氏轻挑一边眉梢:“她这一手,利用柳氏之口,挑唆殿下当众发落元氏,便是向众人宣告她在王府至高无上地位,起到震慑作用,还有一个好处……元氏原本只对她心存怨恨,可经此一回,无疑会更加怨恨柳氏。”
  “但元氏触了这大霉头,应当也不会再张狂无忌了,难道还敢挑衅柳氏?”
  “暂时虽说不敢,但难保将来柳氏不会失宠,那么元氏便会成为王妃斩草除根之一把利匕了。”
  乳媪恍然大悟。
  “元氏与柳氏敌对,对王妃而言有利无害,而她,本就貌美,又有坚硬靠山,更兼事事处处顺着晋王,纵然不会得到晋王独宠,但今后也没人胆敢挑衅,王妃这个下马威,实在有迅雷之势。”任氏垂下眼睑:“不过对我而言,倒也没什么坏处,谢氏与齐氏只要消沉,便会给予我更多时机,而只要我能一举得宠,克意在王妃面前保持温顺,她便也会主动笼络,待我站稳脚跟,将来便有机会为太后立下汗马功劳,到那时……”
  柳妃如何,自然便不关要紧了。
第636章 秦氏三劝
  与茂林等四位宫人不同,太后除阿禄之处最为看重之修竹,并没有主动向秦霁禀知正院那场风波,待到秦氏询问,她才简单叙述事发经过,秦霁听后连连叹息:“殿下就是那脾性,元媵人也太过莽撞了。”就只有这么一句见解,转头便嘱咐婢女:“也准备一些药材,王妃既然都这么关心扈娘,我自不能毫无表示。”
  修竹本就对秦霁鄙视得紧,听这话后更是暗下冷笑:当谁不知道呢,从前这位可没少与扈氏争风吃醋,好几回欲摆孺人的威风,叫扈氏舞剑来赏,甚至还企图利用莹阳真人发号施令,谁知扈氏根本就不搭理她,这下听说连王妃都要抬举扈氏,自知不是对手,又上赶着巴结,那扈氏本就是青楼出身,既得长宠不衰,必定不是徒有其表,一来有殿下盛宠,二来有王妃看重,哪还瞧得起秦孺人悔之不及的奉承讨好?
  她也懒得打击秦氏,修竹还是牢记太后嘱令的,她的任务一来是监视晋王府内情,二来是时刻准备着暗杀秦氏,秦氏失宠无关要紧,得宠才当警戒防备。
  不过秦霁的陪嫁婢女,亦觉格外疑惑:“孺人真打算看望扈氏?柳妃讨好她,那是为了争宠,可在殿下眼里,孺人与柳妃可是云泥之别,孺人何必屈尊降贵去讨好一个以色侍人之贱婢?”
  秦霁横了一眼婢女:“都这么久了,你怎么一点没有长进?我当然需不着讨好扈氏,不过借这由头……有许多事,需要禀明殿下。”
  婢女方才恍然大悟:“那孺人莫不如再晚一些去,岂不是……”岂不是就能留宿章台园了?
  “如今再不似从前,耳目众多,殿下若留我侍寝,难免不会令人生疑。”秦霁对贴身婢女的头脑简单很是无奈,这也是因为武威侯府众多男主人都恪守礼规,虽然武威侯父子因长年与家眷分别两地,难免纳妾,可武威侯府从不曾发生过宠妾灭妻之事,无论姬妾还是庶子都循规蹈矩,家中没有那么多魑魅魍魉污秽阴谋,主人不存勾心斗角,仆妪顶多也就只有些小利纷争,又怎会有擅长心计者?世子夫人为秦霁精心挑选之仆婢,忠心有余,但都是智计不足。
  很多事情,也只有秦霁自己盘算,身边实在无人能替她出谋划策。
  扈氏当然也明白秦霁不是为了看望她,禀知江迂后,也就不闻不问了。
  却说贺烨,端着活阎王的架了狠狠教训了一番元氏主仆,便被他的王妃知情识趣地劝说回了章台园,慰籍“身感不适”的“宠妾”扈娘,于是他当着众人的面,大赞王妃贤惠亲和,抬脚便回来怜香惜玉了。
  事实上正拿着卷策论看得聚精汇神,听说秦霁又来烦扰,心中甚觉不耐,想了一想,还是放了人入内,他原本只穿着中衣,却一本正经地令人替他加上一件外袍,刚勒紧鞶革,还未坐下,便见秦氏低眉垂眼移着小碎步过来,贺烨就烦她这番克意柔婉的作态——明明是个将门虎女,偏要学那弱质矫情,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东施效颦,这四字真真切合。
  “有何要事,赶在这当头过来?”贺烨盘膝坐下,冷肃音容。
  似已习惯晋王殿下的不苟言笑,秦霁非但不惧,甚至也无丝毫介意:“妾身听闻王妃亲来探望扈娘,委实有些忧虑,难以心安。”
  “速说。”
  晋王惜字如金,秦霁却偏要短话长说:“妾身心知,章台园中尽为殿下心腹,扈娘能长侍章台园,自是深得殿下信重,可柳妃此举,俨然意图笼络扈娘,妾身故而担忧,就怕扈娘渐生异心,扈娘只怕已经知道妾身父祖皆已投效殿下,要是略有疏忽,泄露要秘……”
  原来在秦霁眼里,扈氏非但真得晋王宠幸,甚至于极得信重,虽然身份卑贱,纵然晋王问鼎九五,也不可能立一个教坊出身的妓子为皇后,不足以威胁秦霁的地位,然而日后得一妃位却是理所当然。
  贺烨如果仅仅只是一个亲王,太后不可能允许扈氏成为媵妾,但一旦贺烨成为君帝,妃嫔出身勾栏古来有之,那么便不值得震听悚闻了。
  就算扈氏早被英国公夫人迫害不可能再有子嗣,可若长宠不衰,说不定贺烨会将某位皇子交她养育膝下,那么这位皇子便很有可能竞争储位——秦霁想得可十分深远。
  所以她从来没有轻视过扈氏,耿耿于怀不知晋王对其究竟有多信重,借这机会,以为试探。
  贺烨虽不耐烦关注这些闲得无事一心争风吃醋的妇人心计,奈何天生敏感,对阴谋诡计有异于常人的洞察力,又哪能不察秦氏用意,于是眼角微咪,唇角轻扬:“若我这般轻信旁人,也活不到今时今日了,翔若可信,孺人不需心忧。”
  扈氏芳名翔若,秦氏一心以为是晋王所赐,实际不然,这真是扈氏的本名。
  “如此便好。”心中虽然郁堵,秦霁倒也明白不能再针对扈氏了,又再温温婉婉地一笑:“王妃既要抬举扈娘,莫不若便将计就计,殿下大可要求王妃正式提请扈娘居于媵位。”
  秦霁这是明知不可能而为之。
  那灵药为太后所赐,虽是宫人,如今也算奴籍,到底从前还是良家子,比扈氏的身份高出许多,都不得媵位,更何况扈氏?就算柳妃一意笼络,至多提扈氏为姬妾,那么便不能住在晋王居院了,秦霁这一手,是要顺理成章地疏远贺烨扈氏之间,只要两人再难朝夕相处,时移日渐,当扈氏年华老去,身后又无家族庇护,失宠也是早晚而已。
  “这事容后再说。”贺烨佯作不察秦氏图谋:“王妃有意笼络翔若,不若待她主动提出,反而我表现得太过急切,导致王妃对翔若心生忌备,岂非不利于成事,需知上头还有太后镇着,王妃只要推说太后不允,我也无计可施。”
  见晋王居然为扈氏打算周全,秦霁心里更加不好受,仍然强颜欢笑道:“另外便是柳媵人,妾身明白,柳媵人虽然并非是太后强赐殿下,殿下对她多少有些情意,可是……柳媵人虽与王妃并非同支,到底是深得京兆柳恩惠,妾身担忧柳媵人并不会与殿下齐心。”
  韦太夫人与十一娘祖孙失和的事并非人所皆知,事实上只有太后与少数人心知肚明,秦霁当然不可能知情,所以在她看来,京兆柳是太后党,那么柳婷而便不可信。
  但秦霁早就怀疑贺烨对婷而动情,此人对她的威胁比扈氏有过之而无不及,必须提早防备。
  “京兆柳对大业或有利处,婷而不比柳妃,她可不是太后心腹,不过是个心地单纯女子,将来我与太后决出胜负,说不定能利用婷而说服京兆柳投诚,不过你之提醒也有道理,有些事情,我不会让婷而察知。”
  却半分没有疏远柳氏的想法,秦霁心头更加郁堵了。
  然而她仍没有就此打住,竟再提起齐氏:“安宁伯为武将,表面上又并非太后党,嫡女却被太后择定为殿下姬媵,妾身以为,齐媵人之用,怕是太后试探殿下有无异心,殿下若多宠幸,必然会引太后生疑。”
  “孺人竟知安宁伯并非太后党?”贺烨挑起半边眉头。
  “妾身原本不知,只是听小哥前几日提起,齐媵人之曾祖父本为守将,奈何肃宗帝厌生战事,以至齐将军终生未得建功,德宗帝时,齐家便被调返京畿,齐氏之祖父也是郁郁而终,唯有安宁伯,与新厥联军征服诸蛮建功,原本前途似锦,可因一直拒绝窦辅安及毛、元两相交近,竟然不如杨怀义统掌兵权,被打发至兵部,安宁伯不耐官场权利倾轧,干脆告病请辞,太后方才封他这么一个空头爵位,安宁伯并无怨言,只这回突然许其嫡女为殿下媵妾,说不定已然暗暗投诚太后,齐氏不能不防。”
  说一千道一万,齐氏与秦霁同为将门出身,这才是对她真正的威胁,要是晋王有意笼络安宁伯,并且说服安宁伯对其投诚,那么皇后之位就真不好说了。
  可是秦霁的用心也过于明显了一些,贺烨暗暗冷笑。
  他还没有愚蠢到轻信安宁伯可以笼络的地步,更何况齐氏是太后择定?太后哪能这样放心让他再与将门联姻?关于齐氏为何被太后选中,不仅贺烨疑惑,就连十一娘也不得要领,但十一娘可没多此一举建议他小心齐氏,并且咬定安宁伯不怀好意。
  “无忧与孺人还真是手足情深。”贺烨却说了一句无关正题的话。
  秦霁方才一怔,极快又笑意莞尔:“小哥不似长兄,倒是与妾身一处长大,相比长兄,小哥的确更加关心妾身,长兄他……对妾身心存误解……”
  “无郁是武人脾性,的确过于刚硬。”贺烨说了一句。
  秦霁却没听出贺烨言下之意,忽地秋波一送。
  她今日目的,至少达成一半,确定了扈氏才是深得殿下信重,柳氏嘛,暂时还无关要紧,最有威胁的齐氏,殿下看来是已生防备了,绝不至于宠爱亲近。
  郁堵一消,秦氏的神色便轻松下来:“殿下……殿下远行在即,妾身却不能随行,想到要与殿下分离甚久,妾身……”
  话未说完,已经期期艾艾过去,双靥飞红,手却够上了晋王的腰带。
  贺烨黑了脸:本大王明明衣冠齐整,居然还是让这妇人产生了非份之想?!
第637章 剖析谢氏
  经过一场不动声色的下马威后,十一娘倒没怎么特别关心成效,王府内宅这一群女子,婷而与扈氏最为可信,能够真正替她分担一部份事务,比较特殊的便是秦霁,对晋王暂时无害,然而对她而言却必须戒备,至于另外四位,尤其元氏,必须震慑,否则挑衅不断,日后必然不胜其烦,她没那么多时间与精力耗废在“争风吃醋”上头,甚至连虚以委蛇也不情愿,那么先让这四位产生畏惧,暂时秋毫无犯,或者说是将她们的注意力转移向婷而与扈氏,她便能够专注于治政之事。
  治政之事亦为太后着重关注,十一娘相信四媵已经被太后警告,至少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实施妨碍,再经她今日一番举措,婷而与扈氏虽然可能成为“众矢之的”,免不得与众人勾心斗角,但只要贺烨“宠纵”不减,两人便不会真正受到威胁,这些事情就算传到太后耳里,也会赞同十一娘的“手段”,不会引生任何怀疑。
  这时,艾绿丫头已经从罚过处回来,虽说挨了鞭笞之刑,脸上却并没痛楚委屈神色,只不知为何边走边扭动身子,倒像是皮痒的模样,十一娘招手让她跽坐身边,笑着问道:“未造成鞭伤吧?”
  “碧奴姐姐先让婢子在夹衣里头穿着了皮甲,又哪会留下鞭伤?只是婢子不惯那皮甲,觉得背上痒痒,那鞭子抽下来,连解痒都不能,这会子就算将皮甲除去,还是觉得痒痒呢。”说着便忍不住了,将手绕去后头直抓背脊。
  碧奴与阿禄都笑了起来。
  “这回也是我没有事先叮嘱周全,当着众人面前,不好太过护短,不过艾绿也要记得教训,将来在晋王府里,若是有人欺侮你,不要动手,即便对方动手,你躲开别让她打着,回来告诉我,我再为你出气,只要你没有打人,谁也不能责斥。”十一娘道。
  她并没有过多拘束艾绿,只交待了她这些时日暂时不要四处乱走,哪知元氏竟敢来正院挑衅,被艾绿遇了个正着,元氏居媵位,却被艾绿动手推搡,若是不施以惩处,难免不能服众,不过十一娘并没真想着让艾绿受皮肉之苦,所以悄悄嘱咐了碧奴让她穿上皮甲护体,就算挨几鞭子,也不要紧。
  “婢子记得了。”艾绿仰着一张俏丽的小脸:“今后再不会莽撞。”
  “玩去吧,只你刚挨了罚,还是谨慎一些,不要出了正院。”
  有这一句话,艾绿欢呼一声,也不行礼,雀跃着便出了暖阁,看得阿禄直摇头:“王妃也太宠这丫头了,有些礼矩,还当规范。”
  十一娘却不以为意:“我正是喜爱她这天真稚趣,才留在身边,自己也觉得愉悦快活些,她若是一直跟着巧娘,也不会有任何拘束,入了王府,到底是不如从前自由,我不愿让她受更多委屈。”
  碧奴想着主人即便是在稚龄之时,似乎也从没有这般无忧无虑的惬意,竟觉辛酸,便随着十一娘的话说道:“艾绿虽说跳脱,却甚知好歹,这几日闷在院子里,也从不与奴婢们淘气,很是听教,就算王妃惯纵几分,她也不会惹事生非。”
  阿禄也不再固执己见:“是婢子妄言了,经王妃这么一说,细想来也的确无礙,只要艾绿对王妃忠心耿耿,有王妃庇护,自然无人胆敢挑剔礼矩。”
  十一娘这才问她:“早前是谁喊你出去说话?”
  “是觞咏。”阿禄也不避碧奴,便将谢氏与其乳媪那番交谈细细告诉了十一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