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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权后-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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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尹,那甄七郎……看上去毫发无伤……”刘力哭丧着脸:“薛少尹下令让卑职审断此案,大尹……如今甄七郎安返,那吴家父子又改了口供,这案子若是庭审,唐迁可毫无胜算呀……”
  毛维这时哪里还顾得上唐迁?他立即召来郭居安询问:“据那些死士交待,甄守律断无生机,可这人却毫发无伤出现在晋阳!郭先生,那些死士应是说了谎,难道他们是晋王系间佃?!”
  郭居安虽然也极度震惊,但当然不会认可毛维这说法:“大王经过近二十载苦心,不过也只训教出三十余死士,这些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绝无可能背叛大王。”
  毛维倒也相信了这说法,他虽然也暗暗培养了一队杀手,但还不够死士的标准,毛维深知调教一个死士的不易,身手倒是其次,首要便是忠诚,而人总有私心,视死如归者极其罕见,故而对死士的控制除了利益,还离不开其余非常手段,死士皆为亡命之徒,他们的身份见不得光,多为死囚,抑或一旦曝光便必死无疑者,而且还不能是孤家寡人,必须有所牵挂,这样才坚决不敢背主。
  死士极其珍贵,而这回为杀甄守律,竟然损失十一人——那个被巨蛇吓疯者,已然被郭居安处死,因为他虽然还活着,却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而且神智尽失,很可能成为隐患。
  损失不可谓不惨重,而更让郭居安难以接受的是,甄守律竟然毫发未伤的回来晋阳!
  “大尹早前便已嘱令城防严察,那么甄守律怎么能够悄无声息回到晋阳城?难道说……难道说前往洛阳者根本不是甄守律,而是另一个与之相貌相同者?”郭居安提出一个可能。
  “若真是如此,岂不是太原甄未卜先知,早便堤防咱们要对甄守律动手?”毛维连连摇头,这回,他真是连败于哪步都弄不明白了。
第751章 巨蛇名阿乌
  酉初时分,晋王府初次真正意义上的宴会,终于在宾主尽欢的气氛中一波三折的结束了,女客们刚刚告辞离去,贺烨便带着甄守律归来王府——
  其实早在蜀王的死士回晋阳报讯之前,甄守律便安然回到了家中,十一娘实际从那时,便知道了甄守律毫发无伤,与太原甄商议之后,决定秘而不宣,等着毛维动作,所以才在三月初五这日特意邀请了毛夫人赴宴,就是给予毛维主动发难的机会。
  然而十一娘却并不知甄守律究竟是怎么逃脱死劫,就连贺烨也大感兴趣。
  他认为毛维既然是对世家子动手,便不会允许有丝毫闪失,鉴于有郭居安这么一个蜀王心腹存在,那么这回多半会动用死士,却教甄守律平安归来,说明甄守律身手不凡。
  而且甄守律信心十足,笃定毛维认为他已经必死无疑,这不由让晋王夫妇大感疑惑。
  就算甄守律将杀手逐一灭口,可毛维等不到洛阳传回的消息,当然便知事有变故,实在想不通甄七郎怎么做到安然无恙的同时,并让毛维坚信自己已经得逞。
  当然,固然太原甄自从唐迁诬告事件后,已然暗中向晋王府表示了诚意,可贺烨在甄七郎面前,仍然不改装模作样,他并没过问细节,只显示出对甄七郎身手的好奇,约定好找个空闲切磋,既有共同爱好,那么交从起来便无可厚非了。
  于是甄守律这日格外痛快地答应了晋王殿下的盛情相邀,随来晋王府饮谈,这一晚是准备客居王府,并不打算回家了。
  当然,在与晋王殿下觥筹交错之前,甄七郎还是先要接受王妃的“盘询”。
  十一娘藏着一肚子疑问,终于是见到了正主,迫切便毫不掩饰,甄守律还没坐稳,她便问道:“甄郎究竟是怎么瞒过了毛维,让其确信已然得手?”
  甄守律咪着眼,看上去活像一只修炼成精的狐狸:“我原也没想着瞒过谁,那日一入邙山,察觉身后似乎有人盯梢,有意便将他们引去了那处断崖,不想还在途中,就险些被暗箭所伤,我心里甚觉诧异,本没得罪什么人,居然引来杀身之祸,又一见那伙人像是死士,心中不由震惧,十三个死士,我可不是对手,想着打不过便逃,于是便佯装寻死,跳下崖去。”
  竟如此容易?十一娘半信半疑。
  贺烨“嘿嘿”一笑:“这话你也只能糊弄王妃,死士可不是这么容易受障眼法欺瞒。”
  “上苍见证,我可没有说谎,当时事发紧急,并不及想那许多,只后来……得知那伙死士竟然深入崖谷,十三人有十人都葬身在那,我寻思着,他们遭遇如此惨重伤亡,必定不疑我还安然无恙,却依然想不明白为何引来这场劫难,不过一分析,这些人应当是从晋阳一路尾随,根结还在晋阳城,于是嘱咐了家人将计就计,去洛阳县报了我不知所终,自己悄悄赶回晋阳,途中遇见亲长所遣心腹,才知居然是被唐迁污告了,唐迁可没那大能力驱动死士,我方才想到也许是关系到新政施行,回家一问,果不其然。”
  甄守律比死士还要先回晋阳,毛维那时毫无防范,当然不可能察知此事。
  “那些死士并非折于甄郎之手?”十一娘问道。
  “当然不是,我若有那大本事,便不会跳崖求生了,他们是被阿乌及其子孙当作了送上门来之美食。”甄守律又再咪眼笑道。
  贺烨听得满头雾水,十一娘却瞪大了眼:“甄郎竟与凌虚师公有渊源?”
  “王妃果然也知道阿乌。”甄七郎颔首。
  十一娘当然晓得阿乌,当年她也陪同过莹阳真人前往邙山拜会两位师公,琅玡师公因为求画不得,便威胁着要让阿乌与她“亲近”,只是十一娘忽然意识到,这些都是渥丹的经历,自从新生,五岁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凌虚师公,忙不迭地解释:“是听十四兄提起,称道凌虚师公常以阿乌威胁。”
  这话出口,十一娘又立即省悟。
  心急之下,竟然又犯了因为心虚主动解释的忌讳,眼睛一睨,果然瞧见贺烨意味深长的目视。
  好在甄七郎没有晋王殿下不同寻常的敏锐,并没有留意王妃的心虚,贺烨当然也不会拆穿,只问了一句:“阿乌为何物?”
  十一娘却摊了摊手:“连十四兄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身,我便更不晓得了。”
  这倒不是说谎,当年琅玡师公老将阿乌挂在嘴上,却不肯告诉渥丹阿乌究竟何物。
  甄七郎却顿时悲愤:“天师也太过偏心了,竟然只有我接受过阿乌训教,当年我才七岁,第一次见阿乌,险些没吓得背过气去!”
  “是甄七你太过胆小吧,论是什么猛兽,本大王可都不会惧怕。”贺烨听说死士成为美食那话,当然猜度出阿乌必然不是人名,论是多么穷凶极恶,相信还不至于会直接吞食人肉。
  甄七郎嗤之以鼻:“殿下确信?阿乌可不是一般猛兽,据天师所说,至少已经在深潭里活了两百年,为长达五丈,身粗丈余一条巨蛇。”
  贺烨:……
  十一娘也被吓了一跳,好吧,两位师公果然不是常人,训养之玩宠大不普通。
  “不过若非得阿乌训练有素,我那飞檐走壁之术也达不到这般造诣,这回便不能幸免于难了。”甄七郎也甚感心有余悸:“不瞒王妃,早在一年之前,吾之族曾祖便推演出律有血光之灾,恐遇小人暗算,特意叮嘱今岁上巳前,往邙山避难,故而才有这回洛阳之行。”
  一个疑惑虽然得解,十一娘又生新的疑惑:“甄郎所说那处断崖,应为师公闭关修行处,闲人可不知此秘事,未知甄郎与师公有何渊源?”
  凌虚天师近三十年来,除了至长安上清观,几乎不出邙山一步,而甄守律才二十出头,论来不应与凌虚天师有任何交集。
  “这其中因由,因天师一再告嘱,不应私告外人,其实就算在太原甄,知道此事者亦少之又少,便连家母也不知情……”甄守律甚是为难:“但王妃既为莹阳真人弟子,自然不算外人,天师也交待守律,听令于王妃,此事告知王妃自然不妨,然而殿下……”
  贺烨这才醒悟过来自己是个“外人”,虽心里老大不痛快,也只好佯装作毫无兴趣:“我也懒得听这些,不过甄七,今晚你可答应了与我斗饮,这可不许食言。”
  甄七郎“哈哈”一笑:“若论骑射,律或许不是大王对手,酒量却又未必,不过律一贯口刁,大王今日可得准备好香醪佳酿。”
  待厅中再无闲杂,甄七郎方才说道:“并非守律与天师有渊源,而是太原甄一族与天师存在旧情。”
  十一娘这才知道,原来凌虚师公少时,因父母被歹人害杀,成为孤儿,一度以行乞为生,一年冬,至晋阳,遇天降大雪,险些被冻死露天,多得太原甄所救,并收容了他在宅中居住数年,这才给予了凌虚师公后遇仙师,学得一身武艺,为家人报仇雪恨的机会,凌虚师公因为不忘太原甄救命之恩,与之联络,答应教导甄氏择选之资质优佳子弟道家心法。
  “律之族曾祖父便是自幼得天师授教心法,并因天赋不凡,有幸学成卜算之术,四十年前,天师推算出曾祖有一大劫,若不能渡过,甚至可能连累家小,于是亲自来晋阳,叮嘱曾祖致仕。”甄守律说道:“当年族曾宜有望拜相,可谓仕途正好,原也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听信了天师指点,没想到致仕不久,朝中便发生党温大案。”
  十一娘惊道:“甄郎所称这位族曾祖,难道是光禄大夫文进公?”
  甄七郎却比十一娘还要吃惊:“王妃竟然听说过党温大案?”
第752章 恍悟
  党温大案发生于肃宗朝后期,别说渥丹,便是她的父亲那时都还未曾入仕。
  渥丹祖父当年尚任地方刺史,并未高居相位,那时深得肃宗重用的宰相,一个是党温,一个是李怀,而文进公甄遥知,为党温门生,正是在他的提携下,一步步奠定权望,眼看五十出头,便有拜相之望,可正在这时,文进公忽然称病致仕。
  他致仕不久,党温与李怀便起了争斗,闹得很是严重,简直不死不休,到后来,党温甚至买通宦官,意欲谋杀李怀之女李淑妃,事漏,肃宗勃然大怒,将党温处死不提,连带着其下属、门生,有十余获斩,被牵连罢官充军者,有数十人之多。
  文进公因为致仕,躲过一劫,未被牵连,不过太原甄亦有几个官员因而罢职,只当时官位都不显重,并没有被流放充军。
  因得凌虚天师提醒及时,太原甄方能全身而退,自那之后,此族便更加尊敬天师。
  “族曾祖自那事件之后,无意再涉仕途,以教导族中子弟经史学业为重,年满七十,就连这些事务也撒手不管,而用心于参悟道法,故经天师允可,亦幽居邙山,不问世事,不过求得天师再次恩庇甄家,择一子弟授习道家心法,守律不才,有幸被曾祖择中。”
  十一娘颔首:“原来文进公这些年来,竟然一直隐于邙山,不瞒甄郎,我曾拜读过文进公著述,心甚敬仰,曾与贺十四兄言及,竟皆以为文进公已然故世。”
  甄七郎自然不会怪罪:“莫说王妃,守律一辈子弟,除我以外,也都以为族曾祖已然仙逝,哪里想到曾祖虽然年过九十,却鬓无白霜,容光焕发,观之不过壮年。”
  “许多年未见凌虚、琅济二位师公,未知两位可还一如当年精神抖擞。”十一娘因料甄七郎并不知她是没有见过琅济师公的,也不怕询问。
  “王妃竟然不知?”甄七郎很是诧异。
  “不知何事?”十一娘莫名其妙。
  “琅济真人已经羽化。”
  “何时之事?”十一娘大惊失色。
  “应有十载了。”修道者一般看淡生死,甄守律虽然不算严格修行之人,可自幼经过耳濡目染,却也不为琅济仙逝而悲痛。
  但十一娘却就不同了。
  别看她那一世,常与琅济师公斗气争辩,心中对这位长辈却是十分敬爱,虽然知道两位师公已经活了百余岁,迟早有一日会撒手人寰,可冷不丁听到师公早已仙逝的消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心平气和。
  而更让她疑惑的是,贺湛明明与凌虚师公保持着联络,应当不会不知琅济师公仙逝一事,可十年过去,竟然从未提起!
  甄守律眼见王妃忽而沉默,意识到这位是在伤心,笑着安慰:“琅济真人为得道飞升,王妃不需悲痛,对了,自从得知王妃随晋王赴藩,并主张推行新政,虽知族人心中还有疑虑,守律却早便决定支持王妃,议事时,守律当众说明主张,并得宗长支持,大约是这事走漏了风声,毛维才决定将我除之后快,不过我甚是不解,毛维既为太后信臣,为何如此抵触新政?”
  十一娘这才明白,原来毛维并非丧心病狂,而是甄七郎对他而言,的确有不得不除的理由。
  “一来,毛维意图凭借治理太原之功,起复政事堂,然而他却没有这大能力,是以打算借助蜀王之势,不曾想太后却是让殿下赴藩,寄望予薛六郎,这显然不利于毛维谋划;二来,毛维虽为太后信臣,可自从圣上继位,他便向蜀王设诚,之所以对抗新政,无非是为了让晋王府与薛六郎遭遇挫败,促成蜀王赴晋。”
  自打确信太原甄与凌虚师公之间渊源,十一娘便将甄七郎看作了自己人,有些事情,也不怕向他坦诚。
  “原来如此。”甄守律恍然大悟。
  “七郎可知金匮遗书?”十一娘忽然问道。
  却见对方神色突变,竟然大是沮丧:“当然知道,可无论是曾祖,抑或不才,都不能参透书中记载,便是因为如此,天师叹息我二人与他老人家并无师徒缘份,不肯正式收入师门。”
  十一娘也大觉惋惜:“师公将此书交予真人,我与十四郎拜读过,长安五子皆拜读过,可谁都无法参透,否则若是学会养生之法,至少还能够惠及家人。”
  甄七郎毫不客气:“王妃看来对道家之术一窍不通呀,修道者虽深谙养生之术,寿元远胜于常人,却断然不是仅靠丹药抑或食膳便能达到成效,而当修行心法,这便不是人人都有天赋了,就连推算之术,虽然天师有心传授,奈何不才天资有限,也无法领会精妙。”
  说完他自己也觉得格外懊恼:“守律天赋甚至不如曾祖,曾祖当年在我这年龄,别说十余死士,便是再翻数倍也不至于跳崖逃生,然而天师早便看出我虽然聪颖,却没有多少练武之根骨,经过这多年心法修炼,固然骑射要比普通人强,到底还是多有不足,要不是阿乌在下威胁,甚至连身轻之术也没那容易习成,这回难逃血光之灾。”
  甄守律跳崖之处,在十丈突飞的峭壁下,其实凹藏了一处洞穴,正是凌虚闭关所在,守律自幼便在绝壁上头攀上爬下,早已是熟门熟路,那日被死士围攻,自知不敌,佯装跳崖,其实却是飞快地躲进了洞穴之中,而那洞穴,又是曲折通向崖底,暗门出去,就是巨蛇栖身的幽潭一侧。
  而那两条巨蛇,虽然是被琅济子当年命名为阿乌阿黑,但并非他与凌虚所养,据说也不是二人师父所养,在潭底活了也不知多久,可凌虚却能与巨蛇沟通,当年正是让巨蛇“训练”甄守律,才让他的身轻之术突飞猛进——阿乌虽然听从凌虚约束,不会一口将甄七郎吞入腹中,可一条巨蟒在下张着血盆大口,是个人都会心生恐惧。
  甄守律便因为功力不济,掉下过一次,被阿乌一口接住,免于被摔死,却也被吓得昏厥过去。
  而他“跳崖”那日,凌虚与文进公其实皆在洞中,听得外头惨叫连连,猜到是杀手们不幸葬身蛇腹了,后来凌虚一“问”阿乌,才知死了十个跑了三个。
  “当时我便觉得讷闷,让天师问阿乌,为何放跑了三人,阿乌那么多蛇子蛇孙,十三人还不够饱餐一顿,天师还真问了,结果王妃猜猜阿乌怎么说?”甄七郎大笑道:“阿乌还真是成精了,说道故意放这几人逃脱,留给我将来泄愤。”
  十一娘:……
  当真有些忍无可忍:“七郎,师公真能与阿乌交谈?怎么交谈,师公难不成会蛇语?”
  “当然是利用道术交流,阿乌可是听得明白人言,只不过普通人却不知它心中所想,阿乌栖于潭底,却能听见我与天师交谈,否则也不会知道那些死士与我有仇。”
  这事情太过玄奇,十一娘实在无法想象——虽说她还是渥丹时,也得琅济师公传授过驯兽之术,可这并非多么奥妙神秘,事实上各大贵族喜爱驯养猎宠,家中便有深谙此术的驯师,比如晋王烨,也是个中好手,可这门技法,只能让兽类服从于人,却无法做到交流,论是如何出色的驯师,都不可能得知兽类心中所想。
  不是她不信师公真会仙法,实在因为从来没有亲眼目睹过,故而心存怀疑。
  但她又听甄守律说道:
  “在那潭底,可另通一处洞穴,据天师言,洞穴之中秘藏神器,若能参透金匮遗书最后章节,可利用神器使亡灵得获新生,可惜,便连天师也无法参透……天师讲道,阿乌与阿黑正是守护神器之神兽。”
  十一娘:!!!
  能使亡灵得获新生!!!
  见王妃震惊的模样,甄守律正色说道:“王妃大约觉得匪夷所思,可守律却坚信天师所言无一字虚假,这世上既有神仙洞府,那么存在神兽便也理所当然,阿乌若非神兽,怎能解释其竟能长达五丈?守律曾亲眼目睹过阿乌攀岩直上,若要离开崖谷轻而易举,然而阿乌数百年来却一直栖身潭底,除那十个死士,阿乌从未害过人命。”
  十一娘苦笑,她这时是的确相信了。
  亡灵得获新生,岂非她之经历?原本以为是上苍庇护,然而看来……
  是两位师公之功劳。
第753章 敏感或迟钝
  晋王殿下这晚却是棋逢对手,虽然到底是逼得甄七郎率先运用内力疏缓醉意,举手投降功亏一篑,然而殿下竟然也自觉强弩之末了,回到玉管居后泡了个热汤浴,仍然觉得头晕目眩隐隐作呕,终于还是盘膝调息一阵,方才恢复了神清气爽,已是三更时分,他且以为十一娘已经安歇,不想当入寝卧,只见那张软榻上,女子虽然已经松散发髻,却仍然端端正正跽坐着,面前膝案虽摊开一轴书策,目光显然并未落在文字上,乌眸深深,情绪莫测,不知因何入神。
  直到贺烨坐在了对面,十一娘仿佛才从天外回魂。
  “难道又有紧急事故发生?”贺烨不由怀疑,虽说这段时日诸多事务盘根错节,但却也鲜见王妃如此魂不守舍。
  “并无。”十一娘似乎懒怠言辞,应付一般说出这两个字后,终于省悟:“竟到这时辰了,殿下也安歇吧。”
  便要起身,却忽觉膝下僵麻,这是不知不觉间跽坐太久,一时竟不能站立。
  “不妨事,王妃不用心急,松散着再歇会儿。”
  见十一娘扶着案几都没法行动自如,贺烨下意识便要伸手去扶,手臂稍抬却又忍住了,他当然看得出来王妃是心事重重,只她不讲,应是有意隐瞒,他便不好追问的,于是故作不察地试探:“甄七郎究竟与凌虚子有何渊源,未知王妃是否方便告诉?”
  这倒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十一娘便敛藏情绪,择其重要叙述一遍。
  看来不是因为这事烦恼,贺烨并非为了追究,只是出于关切,大是好奇王妃今日不同往常的情绪,又笑称一句:“这回又是托了阿姑人情,看来太原甄,必定不会再与毛维交从了。”
  殿下甚有自知之明,晓得甄守律说服家族支持新政,坚决不是因为敬服他这个晋王,就连王妃也是沾了莹阳真人的光。
  “甄七郎虽只是明经取中,但却为太原甄最为看重子弟,论理,不至于候缺七载,只甄氏族公自仁宗驾崩以来,深觉党争纷乱,为慎重起见,不欲让七郎过早涉入,是以至今仍未授职,不过既然眼下情势紧张,甄公亦不过于保守,故七郎自请入仕,已获族长认同,因其为太原人士,不能任职本贯官员,故,我欲荐其往泽州。”十一娘说道:“云州重建,我计划调配相邻州、府囚徒,负责筑建民居、街市等工事,这便需要各州、府支持,再及新政虽仅为太原试行,然无论征兵,抑或军需,都不能仅靠太原府,故而我有打算,凡示诚于晋王府之世族,已获出身子弟,皆可荐为河东道本贯以外州府官员。”
  王妃是想将亲信“发展”向整个河东道,这样一来,诸多事务更加有利于争取邻州官府支持,无论是对推行新政,更甚于抗击潘辽,都有益处。
  贺烨颔首:“看来王妃与毛维之争,应当成竹在胸了。”
  “那是必然。”十一娘毫不谦虚:“晋朔之危一日未解,太后便不会放任毛维为所欲为,如今太原四姓,孟、甄二族已然旗帜鲜明,相信太原柳也不会向毛维投诚,世族已然不需忧虑,只要安抚好豪族,毛维便不足虑。”
  但贺烨却更增猜疑,既然亦非为了时局忧愁,那么王妃早前究竟是为何事挂心?
  他直觉问题是出在甄守律身上:“甄七讲述那阿乌,只怕言过其实吧?水虺若能长达五丈,岂非已为蛟龙?这些崇道者,一贯热衷夸大神异,看来凌虚子亦不能免俗。”
  贺烨虽然因为贺衍之故,对莹阳真人甚是敬重,不过相比遍及大周的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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