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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权后-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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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井闲汉?那几句歪诗虽然通俗易懂,也不是市井之徒能随口诌成。
  见贺湛似乎并不觉得多么震惊,刘若兰连忙“请功”:“王妃与阿若亦有旧谊,得知王妃无端被人诋毁,阿若也是义愤填膺,遣人暗暗察访,锁定了几个闲汉,正是这些人在酒肆散布谣传。”
  这回倒是没有再以绢帕相赠,递过去一张薄纸,上面写着人名住址。
  贺湛接了过来,拱手便当道谢,再无多话。
  看着俊俏郎君在霞光絮舞里远去的背影,刘若兰微微一笑,我可没有这么容易灰心,十四哥,终有一日,阿若会打动你那铁石心肠!
第756章 十四郎出手
  贺湛怀着满腹计较回到上清观,竟然未曾见到居院一角的花荫下,莹阳真人已经等候多时,直到被追过来的沉钩拉住了袖子,他的“元神”才彻底归位,转身折了回去,又是礼揖又是致歉,莹阳真人却也不问他为何魂不守舍,很是焦急一番埋怨:“贺舍人整日间忙着与人觥筹交错,对上官讨好奉承,心思可曾还有一丝半点放在十一娘身上?眼下市坊间流言四起,连我这清修之人都听见了风声,你倒还气定神闲,不知是当真闭目塞听,抑或不以为然,别以为眼下世风宽容,就不在意此类诋毁之说,十一娘与你不同,风流韵谈对男子而言虽无伤大雅,可十一娘到底是女子,太后这时要利用她,或许不会追究,一旦将来有了过河拆桥之念,这些把柄便可能置人死地!”
  “阿姑竟也听说了这些闲话?”贺湛这下子真觉惊讶了。
  莹阳真人这些年来虽然懒问世事,但自从十一娘嫁了贺烨,毅然涉身政局,莹阳虽知无法挽回,心中却实在忐忑难安,她明知贺湛有许多事都隐瞒不告,故而通过自己的途径,倒也关心着太原的时势发展,虽说不如贺湛的消息及时,可这回长安城的流言蜚语,倒是听李渔及时告知,得知竟然有人恶意诋毁十一娘因倾慕陆离而滥用职权,莹阳真人又气又急。
  十一娘若仅只是内宅妇人,这些闲言碎语倒不怕伤毁,可一旦身涉权政之争,便不能吊以轻心。
  这时她便冷哼道:“这样说来,贺舍人也已知悉?”
  贺舍人愁眉苦脸,连连作揖:“阿姑,并非湛有意隐瞒,更加不敢不以为然,实在也是今日才听闻此事,阿姑放心,湛已有对策,必然不会让十一妹受谣言所伤。”
  莹阳这才缓和了口吻:“你未曾轻视便好,这回究竟是谁在后中伤?谢饶平抑或元是志?你打算如何处理?太原试行新政虽是太后主张,可要是因为此事连挫她左膀右臂,恐怕太后生疑,反倒对晋王与十一娘不利。”
  经过这一路思索,贺湛已经有了头绪:“这事应与谢、元二相无关,谢饶平为太后死忠,就算毛维为他党羽,他若是知道毛维已经投诚蜀王,在太原抵制新政,势必不会赞同包庇;至于元得志,与毛维早已是貌合神离,巴不得毛维势败,他能取而代之。毛维自黜为太原尹,其在朝中人手,大半已被元得志收为己用,而毛维尚且无知无觉,元得志这时,意在壮大权势,不会涉及太原那淌浑水。”
  “依你所见,此事为毛维主使?”
  “就算不是他主使,也是他党徒所为,而且这人,应当是与太原世族有关。”贺湛倒也不瞒着莹阳:“我有十成把握,这事必然是柳青城手笔,因十一妹信中告知,晋阳陈已经投诚毛维,而晋阳陈家主陈伏骥,正是柳青城舅父,柳青城现任户部司郎中,虽为太原柳青字辈中仕途首望,然而调职中枢毕竟时日尚浅,又因尚书令元得志对他并不重视,他因为望族子弟,也甚介意元得志寒微出身,不肯过于谄媚,以防遭受物议,可柳青城并非真正冰壶玉尺,而深谙眼下宦场规则,知道若无重臣提携,不利仕进,故而委婉向毛维示诚,以为便能奠定仕进资本。”
  柳青城虽然谙知官场规则,可因其地位与见识所限,不可能明白上官元得志与毛维之间的貌合神离,他并非不屑元得志,然而却必须顾及自己望族清流的名声,毛维与元得志相比,到底是通过科举出身,并且有世族出身的基础,这在柳青城看来,多少是“同类”,听奉于毛维不算丢脸,因为毛维还算具有让世望子弟“敬崇”的资格。
  而只要被毛维视为“门生”,同样也便得到了元得志的青睐。
  柳青城之母既为晋阳陈氏出身,那么他与毛维之间便有了纽带,及时得知丁梧亮一案就不算奇异了,而且借助诗唱传播谣言,也符合他进士及第的行为模式。
  综上理由,贺湛笃断柳青城便是这起事件的主要操手。
  “阿姑放心,区区柳青城,太后并不会放在眼里,而这事与谢饶平、元得志无关,他们也不会横加干涉,只要拿抓住柳青城把柄,说服太后施以惩戒,谣言自然不攻而破,而长安事了,侄子也会立即告书十一妹,晋阳无论是谁利用这事兴风作浪,最后也只能自取其辱。”贺湛胸有成竹。
  原来他早前魂不守舍,并不是为烦难这事如何反击,而是思考着怎么处治柳青城,既能给予力度十足的打击,又不至于妨碍十一娘的种种计划。
  柳青城如果姓陈,贺湛会毫不犹豫将他置之死地,甚至会将晋阳陈也连坐进来,让这个家族遭到严厉清算,可晋阳陈虽是柳青城外家,太原柳却是柳青城本族,十一娘又显然没有打击太原柳的意愿,贺湛便不得不有投鼠忌器之忧。
  纵然如此,睚眦必报的贺舍人也不愿宽容,他最终决定要断绝柳青城的锦绣前程,让他尝尝由平步青云的幸运儿沦落至道尽途殚的倒霉蛋到底是何悬殊滋味。
  又说柳青城,自打奉母之令散布谣言后,尚且格外自得他这番杰作,长安与太原远隔千里,京都士庶根本不会关心丁梧亮一案的真相,却无论市井平民,抑或贵族纨绔,均会对男女之情风流韵事津津乐道,引起他们关注的不是丁梧亮是否罪有应得,而是晋王妃与薛绚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固然不会有人公然质疑晋王妃败坏德行,呼吁将其处死,可物议渐多,总不利于皇族威严,那么便给予了母亲当面发难的机会,只要晋王烨听信了这些流言蜚语,又怎能忍耐头顶一片绿云?
  晋王妃的倚仗虽然是太后,可太后鞭长莫及,再者为平物议,太后也不会过于庇私,必然也会怪罪晋王妃行事不周,非但没有能够顺利推行新政,反而闹得流言四起,以至于让皇室蒙羞。
  柳青城一点不怕事漏,因为他根本没有亲自出面买通那些市井闲汉,甚有自信,无论怎么察,也察不到他的头上来。
  可没有高兴几日,柳青城忽听家人禀报,说道是那些市井闲汉,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收买了不少平康坊妓人,让其将那诗文谱曲传唱不说,若人问起,便称是户部司柳郎中所作!
  柳青城顿时被吓出一身冷汗来,厉斥道:“难道是你与那些闲汉交从,不慎透露了身份?”
  仆从连喊冤枉:“郎君千叮万嘱,仆哪敢大意?此类闲汉一贯只认钱财,并不会追根究底,仆确是不知他们如何得知郎君之名。”
  柳青城惶急失措,虽然也疑心是有人故布陷井,却不能置之不理,因为他十分清楚,谣言可不论证据确凿,只要传扬开来,他便是矢口否认,也逃不脱抵毁晋王妃的物议。
  莫说晋王妃深得太后信重,即便是太后不作理论,京兆柳也不会坐视不管,晋王妃之父不足为虑,然而其世父柳尚书可是韦相党羽,俨然有望入主政事堂,要是借机打压自己,岂非易如反掌?
  柳青城心中焦急,又来不及求告毛维相助,终是咬一咬牙,准备暗中向元得志求助,以防柳尚书万一发难,他也有个人代为申诉。
  依柳青城这时的品阶,也就是能在朝会时远远见上太后一面,根本不可能将“冤屈”直诉。
  哪里知道,元得志根本便不搭理他,端着公正无私的架子喝斥:“毛府尹身任太原尹,岂能不知试行新政关系君国重要?必定会服从太后嘱令,又哪里会暗中阻挠?诋毁晋王妃,这可是大罪!”
  义正言辞地教训了柳青城,元得志转身便将这事密告蜀王。
  蜀王也大是震怒:“毛维果然是个废物,竟然行使这等手段,自己将事情捅至长安,那柳青城行事不周,居然还企图牵连元相!”
  蜀王原就认为毛维不堪大用,用他无非眼下情势所需,真正寄予重望者其实是元得志,所以无论如何,蜀王都不会允许元得志牵涉太原之争。
  他非但支持元得志置身事外,甚至授意元得志向太后检举柳青城,坐实他居心叵测,为家族私利,抵毁晋王妃是一大罪,诬陷毛维又是一大罪行。
  而柳青城求庇受拒,自知大事不妙,当然不甘坐以待毙,为了脱罪,立即嘱令收买闲汉的家人潜逃。
第757章 不该惹
  午后时光,这段闲睱,尤其此年新岁后,已经逐渐增长。
  自从因为高玉详“受诬”事件,元贤妃折了乔娇这个臂助,自己也险些万劫不复,到底因为叔父元得志的应对得当,免却杀生之祸,到了这时,甚至连禁足都被解除,然而壮志受挫,她这时可再也不敢与兰婕妤针锋相对了,不得已接受了屈居人下的事实,只图锦衣玉食,不思染指权势。
  今日她陪着太后听赏琴乐,梨苑中闲观春景,一门心思尽在奉承讨好,便是对秦桑,也亲昵称为“阿郭”,循规蹈矩得很,只恨不能将温良无害四字刻在额头。
  当高玉祥禀报贺舍人求见之时,贤妃甚至也不忘拍一巴掌马屁:“眼下朝廷,俊秀虽多,可要论才干,仍以贺舍人为翘楚,不过也多得太后慧眼识人,贺舍人才有今日成就。”
  这马屁拍得也不算高明,但太后却领会了贤妃的诚意,冲她格外温和的颔首:“贤妃竟然也能以才干论人,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贺衍崩逝,留下不少妃嫔,只因天子尚还年纪,不曾有后宫,故而这些妃嫔还是保留着原先封号,也没有迁出大明宫,不过诸多妃嫔,其实大多皆为处子之身,一些难耐寂寞,郁郁而终,一些不堪幽居宫廷步步维艰,干脆自请入道修行,当然,即便如此,她们也不能好比宫外女冠那般自由,不过是远离了险恶,寂寂残生罢了。
  却还有一些早已看破时势的人,很知道如何求存,既不杞人忧天,也不存多少自哀自叹,一门心思在宫中“养老”,寻常游手好闲,唯一的职责,便是太后兴致正好时,陪同饮宴热闹。
  她们讨好的对象首推太后,高玉祥次之,接下来便是谢莹。
  没错,谢莹虽然在汝阳王谋逆时因为心急犯大过错,痛失晋王妃的“宝座”,然而此女倒也知错善改,很快便重振旗鼓,又借助着广设官窑一事成功缓解财政危机,再兼没了十一娘这么强劲的竞争对手,如今不仅再得太后宠爱,相比从前,甚至过无不及。
  比如今日,太后明知贺湛忽而求见是有正事相商,虽说避开了那些陪同玩笑的妃嫔,带在身边的人,一个是高玉祥,一个便是谢莹。
  而贺湛今日禀报的事,自然便是十一娘遭受无辜诋毁。
  谢莹当然不会与贺湛唱反调,她在遭受重大挫折后格外警醒,明白一旦针对十一娘,立即便会引起太后生疑,故而甚至助拳:“此事贺舍人既察获人证,应当令大理寺严察,重惩诬毁皇族宗室者。”
  原来贺湛自打将嫌疑人锁定柳青城,便布下了一串陷井,柳青城虽然还算警慎,并没有直接让家人与散布谣言的闲汉接触,可其向元得志求情,这事便立即捅到了太后耳中,后来,柳青城又令家人潜逃,被早有准备的贺湛截留,那些闲汉纷纷指证出收买他们散布流言者,这又是罪证确凿。
  不过贺湛可没想过公开审决,他也不在意现场有谢莹旁听,坦然说道:“本是一桩风流意韵谈,若大肆追究,倒显得矫枉过正,又不利于新政试行,故臣以为,加以训诫小惩大戒即可。”
  又进一步剖析:“这事应当便是晋阳陈不满丁梧亮被判故杀处死,有意散布谣言,柳青城之母,为陈百运姑母,这陈百运之爱妾,又正是丁梧亮一母同胞之妹,因对晋王妃及薛少尹心存怨怼,方唆使柳青城谣言中伤,柳青城虽未犯死罪,可身为朝官,却不明是非,只图私欲,未免身犯败坏官纪之罪,处以责斥贬黜,往流散之地允其戴罪立功,即可。”
  谢莹看了贺湛一眼,暗诽道此人果然奸滑。
  太后这时必定不会深究此案,牵连毛维,其实谢莹的建议看似是为十一娘不平,实质上却是和稀泥的企图,可贺湛却没有不依不饶,将事态控制在只对柳青城作出处罚,正合太后意愿。
  韦太后也果然“老怀安慰”:“伊伊肩负重责,我也知道她诸多不易,那陈氏,论来马马虎虎也算是伊伊长辈,柳青城这番举动,也是给予陈氏名正言顺压制伊伊条件,我要是不施惩戒,伊伊在太原可就当真举步维艰了,也罢,这事就这么办,还有于墉……”太后冷冷一笑:“十一娘上书请其死罪,否则不能震慑肖小,我原本还有些犹豫,经此一事,也罢了,这些豪贵,以为贿赂几名地方官员便能抵制新政,简直就是异想天开,杀鸡儆猴未尝不可,至于柳青城……便让韦相亲自责斥,贬为感恩尉。”
  谢莹一时没理解感恩尉的处罚有多严重,事后询问徐修能,方知后果。
  “感恩县隶属崖州,为一荒岛,贬去此处者,即便海渡时不遇劫难,顺利抵达治地,今生只怕也没有起复希望。”
  谢莹最近也很是用心于地理,倒也知道这时的崖州相当于她后世的海南省,在眼下,可谓是蛮荒之地,柳青城莫说起复之机,将来只怕是连死讯都不能传回家族,别看只是贬黜,甚至还是官身,其实也相当于被判无期徒刑。
  虽说暗暗诽议贺湛心狠手辣,不过她与柳青城非亲非故,自是犯不着施救,当然置之不理。
  柳青城原本还存饶幸之想,却得到这样一个结果,冤枉喊得地动山摇,也只不过引来韦大相国两声嗤笑而已,百般不甘,却又无可奈何,正思谋着通知太原,不想还未成书,贺舍人便来“拜访”。
  “太后勒令柳少府立即离京,赶赴崖州,贺某故来监督,奉劝柳少府,还是不要想着书信通知,因为此事贺某大可代劳。”
  如此嚣张的态度,自然气得柳青城立眉瞪目,咬牙反驳:“纵然柳某贬黜崖州,仍为朝廷命官,贺舍人有何资格禁束自由?”
  “你大可书告晋阳,不过,难道柳少府便情愿老死蛮荒?你这回惹了不该惹之人,就不曾反省思过?毛维救不了你,晋阳陈更是自身难保,柳少府……”贺湛很是体贴的为其整了整衣襟:“感情用事可非宦场规则,但劝三思。”
  贺湛一走,柳青城瘫软跌坐,直到这时,他当然也醒悟过来自己是栽在了哪里,必然错误判断了晋王妃与毛维的实力,可惜他而立之年,原本仕途平顺,甚至已经突破五品,却被一朝打落谷底,若还是执迷不悟,残生也许当真只能耗于蛮荒了。
  于是柳青城立马改变了让妻子返还太原的主意:“你随我往崖州。”
  “啊?!”祝氏大惊:“郎君不是意欲让妾身返回太原,求告家族助益?”
  柳青城长叹道:“没用了,贺十四郎竟敢登门威胁,必然胸有成竹,恐怕你人还未至太原,便又有懿旨,对咱们而言,便真是万劫不复了!”
  祝氏虽然对蛮荒之地心怀畏惧,但因为与柳青城夫妻情重,倒不抵触同甘共苦,只是迟疑:“一双儿女皆未成年,要是随行崖州……”
  柳青城颔首:“不能让孩子也跟去受苦,放心,我会嘱托族弟,让其代为照管……直到贺十四郎允准,再送回太原罢。”
  他当然已经料到,贺十四之所以有这番警告,无非是为了打击晋阳陈,然而这时柳青城自身难保,也顾不得外家许多了。
  一不小心站错队伍,所幸晋王系并不打算斩草除根,那么他将来或许还有起复机会,晋阳陈牵涉此事已深,就算他报信及时,其实也没有丝毫用处,至于母亲……到底是太原柳家妇人,并不会受到外家连累,柳青城很懂得屈伸之道,知道什么时候该当妥协。
  事实上他就算执迷不悟,贺湛也不会允许消息这么快传回太原,十四郎的心中,可没有什么律法约束,要是警告无果,他的确打算让柳青城的妻小“人间蒸发”,永远都不能回到太原。
第758章 王妃很烦躁
  十一娘当然不能预见她已经成为千里之外的长安,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人物,这时她正忙得焦头烂额,广设官窑的诏令已经下达,重建云州事宜也需提前筹备,越来越多的贫苦百姓等待救济,答应的军属补恤还没有一一实现,新政虽然已经获得了一定民意基础,具体规则仍在商榷制定,明空仍然隐而未发,外患却又迫在眉睫。
  因为具贺烨派遣的探子回报,潘博已经说服北辽,增兵四十万,准备从云州、苇泽关两处进逼晋朔。
  大战一触即发,贺烨甚至筹备着“金蝉脱壳”,要亲临苇泽关率军迎战,然而正在这时,诸多姬妾又抵达晋阳,晋王府的耳目骤然境多,一言一行都要格外小心翼翼。
  故而这日,十一娘听说有个什么祝二娘的仆婢匍匐门前为主申冤时,可谓烦不胜烦。
  “碧奴,你去处理。”十一娘简简单单一句交待,并没有更多的告诫。
  小半时辰后,碧奴面无人色回来:“王妃,婢子有罪,竟然,眼睁睁看那仆婢用银簪自刺身亡。”
  十一娘眼睛都没抬:“禀知太原官衙,就说这人在王府门前寻死,让官衙理断。”
  阿禄大是疑惑:“王妃……如此处措,岂非会引起流言蜚语?”
  “幕后之人,无非便是用流言蜚语威胁,我若一直忙于辟谣,今后便难得清闲,不理了,便等着对方发难,我再还以厉害,也好让众人彻底明白,什么叫做狂妄嚣张。”十一娘冷冷说道。
  便连阿禄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而诸位姬妾,尽都听说了这件“大案”,议论纷纷。
  元媵人“拔得头筹”首先成为儆猴那只“杀鸡”,此时虽然对晋王妃怨恨不已,却也明白了相差悬殊的地位,打定主意坚持傲骨,却不敢再挑衅生事,对于婢女自刺事件,知若未闻。
  齐媵人却极感兴趣:“祝二娘是什么人?受了什么冤屈,那婢女才不惜死告?刚入太原,便听得丁梧亮一案,听说都是王妃安排得当,才使得水落石出,这祝二娘莫非也是诬告吧,否则王妃也不会置之不理,对了,甄七郎那案究竟如何,薛少尹究竟有没审断,若是没审,说不定我也有听审机会。”
  得到的答案却让她大觉沮丧:“祝二娘有什么冤屈奴婢没能打听清楚,甄七郎一案却已经审理分明,唐迁确为污告,业已认罪,不过这案子并没有公审,是以详情并不清楚。”
  谢媵人并没有过问这些琐事,只是说道:“太原局势果然险峻,短短数月之间,便有这多事情发生,也多得王妃才智过人,换作旁人,只怕已经是手忙脚乱。”
  任媵人关注点与众不同:“丁梧亮一案,大王竟甘被王妃驱使,固然有太后懿旨拘束,王妃手段也不容小觑,短短数月,她竟然能让大王心悦诚服,正妃之位,想必已经稳若磐石,太后眼光果然独到,晋王妃……不好对付。”
  唯一的孺人秦霁,占着先天优势,了解的内情果然更加详细,这时暗暗分析:太原四姓中,孟、甄两姓已然投诚,太原柳虽然暧昧,择定毛维的机率不大,唯有太原祝,公然拒绝了柳在湄的宴请,然而这回闹事之人偏偏就是祝氏仆婢……祝二娘身受继母苛虐,固然身后有晋阳陈挑唆,柳在湄若是聪明,也不该对此事不闻不问,导致一个婢女在王府门前自尽,必然会授以毛维党把柄,此事,还是要提醒一声殿下,早做防范,莫因柳在湄一时冲动,而输于主动。
  莫说秦霁,便连碧奴都忐忑难安,因为今日之事,也实在让她防不胜防。
  祝家那婢女,跪求门外,直诉主母刘氏苛虐其主祝二娘,威逼祝二娘改嫁,以致祝二娘自劓抗争,王妃不愿接见,让碧奴前往处理,碧奴刚说一句此处并非官衙,那婢女立即反驳,称王妃曾经公告检举不法,甚至允同平民来晋王府告状,碧奴再说一句奴告主当受杖责,故王府不能接受告状,那奴婢便摸出根簪子来,哭喊一句:“婢子自知不应告主,断无生机,可我家二娘的确可怜,还望王妃主持公道。”
  毫不犹豫便将簪子刺入胸膛,纵然有两位医官抢救,到底是让那婢子死了。
  碧奴因为知道祝二娘的事件真相,并不可怜那婢子,但眼看着王府门前闹出人命,当然会愧疚处理不当,辜负王妃信任。
  十一娘却安慰她:“有人一心求死,你怎能阻挠?再者奴婢告主,本应挨杖责,你那番话,也是合情合法,并无过错,唯一疏忽则是,下次处理类似事务,别忘了带上艾绿,让人死也死得远点,以免晦气。”
  不是十一娘没有同情心,而是甄夫人已经跟她说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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