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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权后-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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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连下急诏,倘若萧延达再执迷不悟,他便要问其抗逆之罪了!”
  “如此一来,对于太原民心安定,商市振兴,更有益处!”十一娘也觉得欢欣鼓舞。
  “萧后现下还没死呢!”贺烨冷笑道:“北辽王令抵达前,萧延达势必会得通风报讯,故而他应当会抓紧时间,对苇泽关发起最后攻击,咱们这回,说不定便能赶上!”
  十一娘眼见晋王殿下志气飞扬的情态,不由提警道:“殿下莫不是想趁这机会再下战场?可别忘了,这回却是光明正大前来,必然会引起更多关注,就算借用秦八郎名义,可殿下也不能忽然便不露面吧?再说君子不立危墙下……萧延达这回孤注一掷,若殿下与他正面交锋,难道有必胜把握?”
  “谁说我要与他正面交锋?”贺烨挑起一道眉梢:“萧延达应当料不到咱们会预知他这回突击,我想着是,率先锋部预先埋伏,与武威侯形成夹击之势……至于露面这难题,其实也不算什么,我会想个妥当法子,不至于露出丝毫破绽。”竟然是打定主意,要亲自出战给予萧延达重创。
第830章 拜寿风波
  十一娘固然不懂得行军作战,但既然是打着巡看的幌子来了苇泽关,自然要与武威侯等会面,询问一番军情,又因贺烨担心武威侯在秦霁面前露了口风,在这父子二人以及一应僚属面前,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关注的情态,直到晚间,与秦明等心腹私下碰头,才真真正正地谈及要务。
  为了掩人耳目,十一娘自然被“排除”在外,也就是到了安置时分,方听贺烨说道会商结果。
  秦明竟然也赞同趁着萧延达孤注一掷、心浮气躁之际,给予他迎头痛击!
  经贺烨解释,十一娘对苇泽关的布防情况有了大致了解,主要门隘其实有两处,互成倚望,这也是苇泽关易守难攻的关键,敌军想要攻占关城,必须兵分两路,可关外却没有沟通两隘的道路,只是关内却建有阔道,以便相互支援。
  而其中,又数东隘尤其险峻,更不利于强攻,贺烨估计,这回萧延达应当会亲自率军攻击东隘,他极想与这北辽战神一战,故而提出先率先锋军,埋伏在关外,如此便能与关内防军形成夹攻之势,到时待故军一乱,关内防军趁机杀出关城,必定能够给予萧延达重创,说不定可以将其斩杀当场!
  十一娘也听不出这一计划成算几何,但知道自己并无能劝阻贺烨打消亲上战场的想法,只好叮嘱“小心为上”四字,又关心起殿下究竟要如何“脱身”。
  因为眼下,虽说武威侯是将领,但一部分人马仍然是姚潜当年残留,其中当然有太后耳目,贺烨就算可伪装成秦八郎出战,可他若一连几日不露面,说不定就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再者还不仅太后耳目,就连武威侯,这回也必须瞒在鼓里。
  因为武威侯可不知王妃与太后是貌合神离,且以为王妃是太后忠臣呢,有王妃在,晋王殿下又哪能公然率军出战呢?
  “瞒不住武威侯,我只能瞒住王妃了。”贺烨却早想好了计划:“以我这脾性,既来了崇山峻岭,又正值秋高气爽时节,起意游猎尽兴甚合情理,王妃劝阻不住,也只好随我,咱们便在广阳城中逗留几日,王妃留在将军府,我表面上是去游猎,实则乔装打扮潜回苇泽关,再借秦八郎身份出战。”
  看来这回还真得几日,陪同韦表姐排遣寂寞了,十一娘无可奈何地暗忖。
  这借口倒也说得过去,眼下虽然是敌军逼境,可在苇泽关内,亦有山林延绵,自然不少野兽,贺烨一贯喜好游猎,奔波这一趟,不肯空手而回也是情理之中,他带着亲卫去狩猎,十一娘却还得交接清楚军需,那么自然不会跟着游猎玩乐,两人是分开行动,十一娘又哪能察知晋王的行踪?
  无论是太后,还是武威侯,都能应付过去了。
  又说晋阳城中,因着晋王与王妃都去了广阳,至毛夫人寿辰这日,秦霁谨遵王妃嘱令,当然没想着去参加毛夫人的寿宴——毛夫人的请帖原是呈给殿下夫妻二人,可没有顾及诸多姬媵,秦霁等人不去不算失礼,去了反而有些突兀,于是她与婷而,便只遣了阮长史去送贺礼,聊表礼数。
  却没想到,那元婉慧今日却偏偏又要出门,秦霁收买的人传回消息,竟然是去了府衙贺寿。
  事情既然已经如此,秦霁总不能追去太原府衙将人喊回,她又不愿独担责任,只好又去找婷而商量:“柳妃打击毛维,固然是为顺利推行新政,却也正合殿下意愿,可这回柳妃故意不赴毛夫人寿宴,元氏却偏偏跑去祝寿,就不知是否会扰乱殿下计划,可眼下连江总管也不在府内,我也没有旁人可以商量,只好请阿柳思谋思谋,究竟要不要紧,若要紧,咱们应当如何挽回。”
  婷而翻起眼睑看了秦霁一眼,冷笑道:“王妃最信任之人,可并不是我,明明就是孺人你掌管各处人事,早该嘱咐下去,今日不能放元氏出门,这会子,既然孺人说她已经到了太原府衙,纵然要紧,咱们还能登门要人不成?孺人你出了纰漏,却怕殿下怪罪,打算着将我也拉下浑水?孺人是看我蠢笨,如此好欺?”
  一番话把秦霁说得面红耳赤,强笑道:“可是柳媵人多心了,我哪有那多想法。”
  “孺人想法不多,这时也不会在晋王府了,在我面前,孺人又何必装模作样呢?”
  被这话一激,秦霁温和敦厚的架势便再维持不住,拂袖而去。
  曹媪便起了疑心,上前询问道:“六娘何必激怒她?便连王妃,往常也并没嘱咐六娘与秦孺人结怨,六娘眼下已经是妒恨缠身,再者这秦孺人,到底不比任氏之流,她可有武威侯府作为倚仗呢,六娘与这位结仇,可是有害无益。”
  婷而笑道:“知道阿媪是为我打算,可我这么做,实在也是为了转移秦孺人对十一妹之忌恨,秦孺人将矛头先对准我,十一妹也相对安全些,只这事,阿媪知道便好,就不要对十一妹提起了,免得她又过意不去。”
  “可是王妃在秦孺人看来,是听令于太后,迟早会被殿下清算,又何必忌恨针对?”曹媪困惑不解。
  “我听江总管称,秦孺人曾经在殿下面前,中伤过十一妹,倘若她真对十一妹毫无忌恨,又哪需多此一举?虽说我也摸不透秦孺人想法,不过这样做,对十一妹总归有益无害。”
  曹媪想了一想,由衷感慨道:“六娘处处为王妃着想,这份情义,王妃日后必然会感激报答。”
  “当初若不是十一妹,我只怕连与喻郎最后话别也不能。”提起亡故的未婚夫,婷而眼中攸然黯淡,却又极快收敛悲伤:“更不说我与小弟能有今日,尽靠京兆柳亲长维护,十一妹也是为了家族兴衰,方才涉身险难,她肩上承担重任,非常人可比,我也只能竭尽全力分担一二罢了。”
  曹媪虽然是得韦太夫人嘱令,明辅婷而实助王妃,可婷而也说得上是她看着长大,自来晋阳,更是朝夕相处,对婷而之遭遇也是一直看在眼里,这时未免生出怜惜之心,故而劝道:“奴婢看来,殿下确为重情重义之人,难道六娘就真没想过……相信王妃也不会介意,毕竟六娘也是殿下正式纳为媵位,若殿下有朝一日真能成就大业,六娘也不可能再得自由身,王妃应当会体谅六娘孤苦,不会介怀。”
  婷而莞尔:“十一妹虽是大度人,奈何我执迷不悟呢,我这心中,早已住满一人,却是再容不下其余男子了,再者,如今之我,相比从前,又哪里说得上孤苦呢?若殿下真有一日问鼎九五,相信小弟仕途必定一片光明,这也算是我这姐姐,没有成为他之累赘,而且一生锦衣玉食,并无委屈求全。”
  看向曹媪,清亮有若碧空无云的眼睛,哪见悲凄?
  “喻郎逝前,曾嘱我保重自身,故我不愿违他心愿,却实在不能再嫁新人,我与他,虽说终究未能结发成婚,可在我心目中,他便是我此生,唯一良人……但这想法,无非是我一己之愿,太夫人与世母为我操心,连阿弟也忐忑不安,我知道我不能那么任性……如今在亲人眼中,我已得归宿,而且我并没有违备心愿,将来九泉之下,与喻郎再见,我也毫无悔愧,岂不大幸?这何尝不是美满幸福呢?阿媪,有多少人,一生看似花团锦簇,子女绕膝,其实不过强颜欢笑,至辞世之前,眼看子孙满堂,却仍心存遗憾?我是真觉庆幸呢,因为我曾经与喻郎相识相知,又有希望完成父母遗愿,并且报偿亲长多年庇护恩情。”
  曹媪长叹一声,也不再劝了,转移话题:“那么元氏前往拜寿一事,当真无礙?”
第831章 元氏拜寿
  婷而料定元氏就算去给毛夫人拜寿,也不会影响王妃的大计,这料定相当英明。
  事实上元氏根本没能顺利进入太原府衙,因为以她的身份,出行时并不能乘坐带有晋王府徽标的车與——这却又不完全是因为她仅为姬媵,而是非但不得晋王宠爱,甚至引起恶鄙之故,一切特例她当然不能享有。
  虽说元氏乘坐的车與,不至于破败,反而还甚华丽,可堂堂大尹夫人寿宴,往来者非富即贵,单凭没有徽标的车與,是不能通过门禁的,必须要有请帖。
  元氏先是挑起垂纱,露出半张面容,她那侍婢便喝道:“还不让开!”
  可迎客的管事压根没认出她来,依然索要请帖,这便闹出一番争执,好在立即有认得元氏的人出来解决——毛夫人的一个庶媳。
  大没好气:“听说晋王殿下与王妃去了广阳巡看,阮长史已经代为致歉,没说王妃交待府中媵人会来赴宴呀,再者,元媵人既然来了,也该拿出请帖来,为难下人是何道理?”
  围观者一听这话,便晓得晋王妃并未到场了,瞧主家气得,在大门前便开始了冷嘲热讽。
  事实上就算元氏今天顺顺利利进了门,并堂堂正正坐在席上,可她区区一个媵妾,哪能代表晋王与王妃?只会落下一个印象,纵然元氏是奉令前来,那也是晋王妃有意打毛夫人的脸,王妃若没空,底下还有个秦孺人呢,要不也是正得晋王宠幸的柳媵人,哪里轮得着这位?
  虽说元氏之父是国相,可出嫁从夫,世人看的,可是她在夫家的地位。
  毛夫人的庶媳们显然也误解了元氏以这架势到场,确然为王妃有意打脸,故而才委派了个最是头脑简单的人,当着众多宾客面前,给予元氏难堪。
  这事传到了薛氏耳中,正在接待贵宾的孙媳妇,险些没急得跳脚:这一群婶娘,可真不省心!纵然是柳妃有意挑衅,到底是大母寿辰,做为主家,哪有与宾客在门前当众争执之理?人家笑话的,还不是咱们不识大体,更不说眼下多少豪贵,就算今日赴宴,也是为了应酬,实则已经不将咱们当一回事,在这眼节骨上,居然还与晋王府争执!又那元氏,也是个粗鄙人,若气怒起来,还不定闹出多大笑话。
  便坐不住了,向众人道一声“失陪”,赶忙前往扑火。
  果然元氏已经横眉立眼就要开骂,多得薛氏及时赶到,好说歹说将她劝服,一边带着去给祖母拜寿,一边讨好:“咱们两家原就是故交,大母自从知道阿慧来了晋阳,上回赴王妃宴请,还曾当众问起,只是听说阿慧许是不适应太原气候,有些小恙,大母倒不便说面见之话,这回因为寿辰,还念叨着阿慧呢,说不知你有没康复,这回能否一见,可喜阿慧竟就来了,大母必定欢喜。”
  元氏却没就此消火:从前因着阿耶是毛公僚属,毛家那些小娘子,便对我呼来喝去,给了我多少气受,阿耶却还令我不得放肆,如今总算盼到,毛公被贬黜,阿耶却仍是宰相,风水轮流转,活该这些人转头巴结,再说,毛公被柳在湄那贱人,算计得灰头土脸,还有什么底气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要说这位的想法还真是玄妙,她明明与晋王妃势不两立,却因为晋王妃算计毛维成功,以为自己也能跟着扬眉吐气……
  听她阴阳怪气说道:“既是故交,为何还将我拒之门外,阿薛你一贯奸滑,足证嘴巴上果然没一句实话。”
  薛氏被气得眼前一花,咬咬牙才忍住:“也是晋王府阮长史先来致意,道是殿下与王妃都去了广阳,哪曾想到阿慧竟然会赏脸呢?再者今日那管事,从前并未见过阿慧,自然要先验请帖。”
  “下人不识我,难道左氏也认不得我?她可点明我是晋王府媵人,却还不依不饶索要请帖,何曾将我当作故交了?”
  薛氏眼前又是一花:当真狂妄,元相国在大父面前一直以晚辈自居,元氏不过与我一辈人,竟然将婶娘称作左氏,她真当她是晋王正室嫡妃不成!
  于是说出的话,也就开始了绵里藏针:“元媵人也莫怪婶娘,她也是听信下人误传,以为大母寿辰,竟然有人登门闹事,元媵人若早说明身份,迎客管事也不至于误解,婶娘一贯当媵人为自家晚辈,故而方才一、二埋怨罢了,说来说去确是一场误会,媵人既然兴致勃勃而来,想必也不会因为这桩误会耿耿于怀,否则妾身可不敢这时就让媵人给大母拜寿了,不瞒媵人,大母今日可是将大小事宜交给妾身主管,若媵人不消怒气,在大母面前告我一状,大母怪罪事小,若是因此影响了心情,我可就是不孝了,倘若媵人还未消气,莫若在这时打我两下还好。”
  薛氏前半段话,实则是将责任推给了元氏,后来强调毛夫人会动怒,也是有警告的意思,不过后边大半段说得相当婉转,又不称“阿慧”,改称“媵人”,其实也是在提醒元氏应有自知之明。
  奈何元氏想法玄奇呢?根本就听不懂薛氏的言下之意,只想道:还以为我如今是待嫁闺阁,口口声声称我小名儿?若早称我品阶,我也不至于这样恼怒,毕竟你那丈夫,不过是个白身,你也并非命妇,有什么资格对我用旧时昵称!
  这样一想,歪打正着,倒不斤斤计较了,却真伸手打了薛氏两下,虽没打脸,两巴掌拍在薛氏肩膀上,又将她打得眼前一花。
  几乎忍不住发火了,却听元氏说道:“好了,我也打过了,便不再埋怨阿薛。”
  薛氏:……
  “我今日来,可与柳妃无关,不过经过附近,听闻毛夫人过寿,想着毛夫人到底是我长辈,我也应来道贺,没想到那么多,险些闹出过节来,确也是我考虑不周。”
  薛氏眼前金星接连冒个不停,狠狠掐了掐手掌心,让自己冷静下来:看来元氏与晋王妃矛盾不浅呀,竟公然称柳妃?那可是她主母!不过也好,她与晋王妃越是闹得厉害,说不定越有利用之处。
  紧跟着又是一番讨好,当到毛夫人跟前,赶忙说到:“大母瞧瞧,今早还念叨元媵人呢,媵人这时可不就来了?”
  毛夫人立时会意:“可不是,可怜慧儿,怎么刚来晋阳便有疾患?快些过来让我瞧瞧。”
  根本就不待元氏贺寿,疼爱有若自家孙女:“看着是轻减许多,你这孩子,父母不在身边,正该自己保重才是,原本身子还未康复,哪里就该奔波?还特地为我走这一趟,让我如何过意得去?”
  元氏今日哪里是“碰巧经过”,特地就是要来扬眉吐气解闷来着,不过她一贯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听毛夫人这番看似真诚的话,倒也将打击报复目的抛之脑后,当真红了眼圈,也不管今天是毛夫人寿辰,哭丧一般:“夫人有所不知,我哪里是有疾患呀,生生是被柳在湄那贱人陷害!”
  底下薛氏被元氏这没头没脑的话吓一大跳,毛夫人两眼却闪闪发光:“这话怎么说?”
  于是便听了一遍元氏自为晋王媵后的惨痛经历,毛夫人长叹一声:“不是我不心疼慧儿你,但有些话,我既为长辈,也得提点提点,你呀,终究是媵妾,王妃才是主母,你这行事,也确有莽撞之处。”
  毛夫人当然不可能与元氏一拍即合,说王妃坏话,这也是正常应酬的套路,哪知元氏全不在行呢?听她竟然痛哭道:“我何尝挑衅她,明明是她婢女挑衅我,难道我还不如一个婢女?主母怎么了?我家那主母,现如今还不是在乡下种田,大气不敢吭一声!我以为毛夫人是明白人,谁知你也这般迂腐!”
  被元氏这么一堵,毛夫人接下来那些火上添油的话竟然不知怎么出口了,眼前也是一花……不,比花还严重,是真真正正的一黑,险些没有拍案而起!
第832章 毛夫人又有计划
  又多得是孙媳妇薛氏知机,连忙转圜:“媵人这可误解了大母,大母如此提醒,无非是担心晋王妃诡计多端,媵人日后在她手上吃更多闷亏,媵人试想,你虽说是贵为相府千金,又是太后亲定媵位,晋王妃何尝不是太后赐婚,贵为望族闺秀?你二位争执起来,便是太后也会偏向晋王妃,故而媵人要想自在,岂不是只能争得殿下宠爱?这位要任性起来,有时便连太后也拿他无可奈何呢,有殿下撑腰,晋王妃反而要对媵人陪着小心,媵人才能扬眉吐气。”
  毛夫人正觉薛氏这话说得毫不委婉,大失水准,只听元氏这蠢货又泼口大骂道:“就凭贺烨,他也配!若不是太后与阿耶叮嘱,我才不会对他低声下气,贺烨那蠢货,不过是因为柳在湄几句挑唆,竟将我仆媪殴致伤残,真真欺人太甚,我且等着看他将来被柳在湄算计,死不瞑目,才能解这口恶气。”
  这下子连薛氏也不好再劝,只顺着元氏的话,也骂了两句晋王糊涂,到底是让元氏痛痛快快地发泄了一场,倒是看薛氏格外顺眼起来。
  毛夫人憋了整整一日,到次日才将薛氏唤来面前询问:“那元氏活活就是个草包,又哪需你处处逢迎,不该顺着她那些话,管她心里自不自在呢?”
  薛氏方道:“儿也是突然想到,既然柳妃机警,咱们难以利用美人计安插个自己人进去离间晋王夫妇,却大可用阿慧这么个现成,只阿慧这人儿,根本便听不明白那些委婉话,方才说得那样直接,又没想到她如此冥顽不灵,埋怨晋王妃也就罢了,竟然对晋王也如此怨怼,瞧她这样,也无望争宠,利用之处就十分有限了,可若不安抚好她,就那张狂样,在寿宴上闹出笑话来,岂不让咱们难堪?”
  “倒也不是没有利用之处呢。”毛夫人被孙媳妇这么一提醒,眼中却是一亮:“我细细想来,方才品度出蹊跷处,这元氏虽是庶出,她那生母却俨然是一家主母,元得志一贯待她,也要比嫡女更加骄惯,怎么就舍得让她为晋王媵了?”
  “许是因为太后下令吧。”
  “太后哪能不知这是个草包,既然已经安插了柳妃等,做何用得上她?我度量着,太后怕是并不如何放心柳妃,毕竟那大姚姬,可是与柳妃发生过争执,太后之所以用元氏,应当是用她监视柳妃。”毛夫人说道:“虽然不望元氏能争得晋王宠爱,可未必不能利用她,在太后面前中伤柳妃,柳妃若失了太后信任,晋王就算想保,又哪能保得住她呢?”
  薛氏心中实在不以为然:“可阿慧这智计,怎比得过柳妃。”晋王妃若是连这么个草包都对付不了,又哪来的本事在太原府呼风唤雨?
  “元氏何需与柳妃比较智计?只要她那些话,能让太后听信,也就是了。再者元氏愚蠢,元得志可是个精乖人,只要连他也动意,这计划便大大可行。”毛夫人冷笑道:“时常听夫主提起,我看那元得志甚大野心,他这回将女儿送入晋王府,保不定是存了其余心思,试想,要是元氏有那运数,为晋王产下庶子,那可是德宗皇帝亲孙儿,若论血缘,岂不比圣上这个嗣子更近?”
  薛氏吃了一惊:“大母这话是说,元相国竟然有谋逆之意?”
  “就算他眼下还没这决心,保不准有这想法。”毛夫人颔首道。
  毛维暗中虽已经向蜀王投诚,但这关系身家性命的事,当然不可能广而告之,并他一贯不认为家中女眷能有什么妙计大助,事实上竟然连毛夫人这结发妻子也瞒在鼓中,尚且不知毛难才是下了“谋逆”的决心——
  固然是,毛维曾经举荐蜀王治管太原,可在毛夫人等等看来,太后却与蜀王是一条船上的人,当今天子可是小韦氏所生,蜀王夫妇能不听令太后?她们压根就没想过有朝一日面临天子亲政,太后是否愿意撒手交权。
  薛氏这会儿子便道:“元相国若真有这想法,岂不是异想天开?天子可是太后亲外甥,太后又一贯对晋王颇多忌备,哪里会受元相国鼓惑,让晋王子取而代之?”
  “太后毕竟年事已高了!”毛夫人叹息道:“纵然养尊处优,就一定能长命百岁?元得志如今正得信重,真到了那时候,也不是没有机会伪造遗旨,发动宫变,废了眼下这位天子,推举他亲外孙登基。”
  薛氏仍然觉得这事太过玄奇,简直不能想像。
  “无论后事如何,咱们现下都可以利用元氏,万一元得志有这野心,那么他必然便不容得元氏上头压着个柳妃,以及晋王将来嫡子!”毛夫人痛下决断,转身便将这一计划献宝般说给了毛维知道,毛维听后却哭笑不得。
  这蠢妇,连太后心思都未摸准,竟还忙着出谋划策!
  “你以为当晋王获死,太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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