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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权后-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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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后却哭笑不得。
  这蠢妇,连太后心思都未摸准,竟还忙着出谋划策!
  “你以为当晋王获死,太后还会允其子女活着?太后与小崔后当年,可是斗得你死我活,哪容小崔后血脉延传下去?若不是仁宗帝当年对晋王庇护周全,太后又忌惮着豫王这位宗正卿,早就想法子让晋王死于暴病了,何至于纵容至今,眼看着晋王娶妻纳妾?可恨太后已失先机,这会儿子即便要毒杀晋王,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在毛维看来,太后之所以暂时纵容晋王,无非是用他制衡蜀王,待得平定了北疆,铲除了潘逆,太后自以为权位巩固,到时必然会将晋王一系连根拔除,哪会容他子嗣存活?
  毛夫人彻底愣住了。
  其实倒也怪不得她短见,她不过一个内宅妇人,对太后并不如何了解,再者太后就算恨毒了贺烨,也不会直嚷嚷着要让他断子绝孙,但毛夫人懵懂,谢饶平、毛维等等近臣却心知肚明,所以任玉华以为她今后能够母凭子贵,那谢氏却是听谢饶平交待,知道更多隐情,断定任玉华是被太后蒙蔽。
  试问元得志也是近臣之一,哪里还会存着让他亲外孙争夺帝位的打算?
  “可元相若无这心思,为何答应让掌上明珠受这委屈?”毛夫人不敢质疑丈夫,却始终想不明白这点。
  “不要说元得志,便是太后下令让我毛氏女为晋王媵,难道为了区区一个女子,咱们便敢违逆太后之令?”毛维嗤之以鼻。
  可他转念一想,却又觉得毛夫人一部分想法不是不能采纳:“晋王不值重视,可晋王妃的确是个劲敌,依她之才干,纵然晋王被除,太后说不定仍会继续重用柳妃,可因着太原之事,咱们已经彻底得罪了柳妃,有此人在,将来我只怕再难得太后信重。”
  毛维心中真实想法却是:将来太后若诏回柳妃,继续委以重任,柳妃荣华富贵全都指望着太后,能不为其出谋划策,阻止圣上亲政?这大不利于蜀王殿下,这个女人,的确还是铲除最好。
  故而毛夫人打算利用元氏离间太后与十一娘的想法,还真让毛维灵机一动。
  “那大姚姬原就与柳妃有嫌隙,更别说女儿受辱,越发会对柳妃恨之入骨,不过这母女二人都是蠢笨不堪,难当大用,若要让柳妃失信于太后,的确需要元得志出手,可元得志这人,一贯奸滑,恐怕甚难说服他担当这大风险,可要是咱们手中,掌握住元氏要命把柄,或能尝试威胁说服。”毛维冷笑道:“元氏毕竟被元得志骄惯了这么些年,纵然元得志不会为她违逆太后,却也不可能眼睁睁看元氏死在柳妃手中,元氏若遇性命之忧,他这生父也不可能坐视不顾,再者,倘若元氏犯下罪行,足以威胁元氏一族,元得志更加不会对柳妃手软了!”
  这样说着,一条毒计已经酿成,毛维便是沉声一番嘱咐。
第833章 棋局之上
  毛夫人将丈夫的交待记在心上,却又提起另一件事:“我这回过寿,云州都督之子,仿佛名唤知礼一位,特地遣了管事来送寿礼,虽未亲至,贺礼却十分厚重。”便将礼单交给毛维过目。
  毛维大喜:蜀王正有意笼络王进谷,不想他竟然先来示诚,只是……王进谷又并非没有嫡子,怎么用了一个庶子名义?
  这种事当然不指望毛夫人回答上来,毛维便召了一众僚属来商量,果然还是郭居安做足了功课:“交好大尹,应当并非是王都督之意,而为王知礼自作主张,大尹有所不知,这王知礼虽是庶子,却一直被养在王夫人膝下,又因王都督嫡长子已然亡故,嫡次子王知节又似乎并不得都督看重,故而王夫人便有了让所养庶子继承家主之企图。”
  “先生之意,这王知礼示好,是想争取外援?”毛维问。
  “应当便是,否则若为都督之意,大可不必借子弟之名。”
  毛维冷笑道:“我看这王知礼也是个糊涂人,眼下世人皆知在太原府,我这府尹已然有名无实,他要争取外援,何不向晋王府示好,却偏找上我,就不怕被晋王府针对?那可得不偿失了。”
  郭居安佯装不察毛维这是在发泄怨怼,也懒得安抚他,只接着说道:“王都督嫡长子虽已故世,却还有个嫡长孙,年才十八,然骁勇善战,曾被都督诩为天纵奇才,显然甚得心意,这位方才被王知礼视为首要威胁,可正是这位嫡长孙,数月前来晋阳,竟去参加了裴氏宝会,与太谷罗、太原甄等子弟齐心协力,使晋王妃从东瀛人手中赚取一笔重金,可见这王横始,已然抢先一步争取晋王府为外援,王知礼应是判断出大尹与晋王府势力不两立,方才打算借大尹之力,与侄儿抗衡。”
  “先生之意是,咱们真要协助王知礼争夺家主之权?”毛维沉吟道。
  晋王妃公然交好王横始,应当是早已报知太后,他若在这时唱反调,风险也太大了些,说不定还会被晋王妃弹劾他有不臣之心。
  “大尹不必参与都督府内斗为佳,但与王知礼有所来往以作回应,倒也不必担心。”郭居安哪能不知毛维的瞻前顾后,说服道:“太后允准重建云州,说明对王进谷亦有笼络之意,毕竟眼下情势急重,要是连王进谷也被逼反,于晋朔而言可谓雪上加霜,既然如此,太后便不会介怀大尹与都督府礼尚往来,小人看法,大尹或许可以反过来利用王知礼,让王都督感知大尹有交好之诚,大尹虽然如今只是大原尹,不过在朝堂,莫说有谢、元二相等知交好友,还有不少门生故吏,相信王都督为了长驻云州,也不会拒绝大尹好意。”
  又提醒道:“不过为防万一,大尹千万不能急于一时,向王都督透露出蜀王殿下来。”
  听郭居安如此警慎,毛维彻底放心,颔首道:“当然如此,殿下若交好边将,立即便会引起太后疑心。”
  毛维认为,虽说自己曾荐蜀王治管云州,但太后只疑目的是为推脱责任,应当不至于疑心他已投诚蜀王,再者太后虽然在心中忌防蜀王,又未必愿意让人察觉,毕竟蜀王是天子生父,又是太后妹夫,若让人洞悉太后对蜀王设防,岂不是暴露要将天子当作傀儡操纵的野心?别看太后已然摄政,一旦坐实了这罪名,不但潘博可以利用“清君侧”这借口,鼓动天下讨伐,只怕就连豫王等宗室,以及京兆王等世望,也会产生质疑。
  不得不说,毛维这分析的确有几分道理,这也是太后虽然深忌蜀王,却不得不投鼠忌器的原因,她纵然独掌大权,却不敢以莫须有的罪名将蜀王治罪处死,而用暗杀等手段,也并不是那么容易。
  她虽然在蜀王府里安插有耳目,可这些人,根本就没有行使暗杀的机会,再说蜀王一旦死于暗杀,太后又没有让天下信服的借口,同样难以避免造成动乱。
  这时分,横竖天子还年幼,距离亲政尚远,太后大无必要与蜀王刀戈相向,她现在关注的还是外患,是远在营州的潘博,以及虎视眈眈的北辽,还有蠢蠢欲动的新厥人。
  但是毛维对于太后并未生疑的判断,显然是太过乐观了,太后眼下,至少已经笃定他在首鼠两端,只不过连楚王、晋王两个都得暂时容忍,更加没有必要清除毛维。
  而郭居安却知道毛维已经“暴露”,有朝一日,倘若太后决心与蜀刀戈相向,必然不会还信任毛维,但他这时当然不打算提醒毛维,这也是为了防备毛维得知真相后悬崖勒马,蜀王的授意,可是务必笼络王进谷,但蜀王不可能亲自实行这事,眼下只能利用具有近水楼台之便的毛维。
  郭居安很清楚,无论太后,还是蜀王,其实都不再对毛维寄予重望,更得二位看重的实际上是元得志——这位曾经的毛维属僚!因为若不是元得志游说了毛趋,毛维当初根本难下决断听令于太后,甚至在铲除裴郑二族一事上,也是元得志举荐的姚潜起到关键性作用。
  元得志除了出身根底,无论果决还是才干,均在毛维之上。
  所以蜀王不惜暴露毛维,让其冲锋陷阵,担当被太后预先清除的危险,却必须保护好元得志这么一条暗线,以防万一。
  又说晋王府中,玉管居内,碧奴与阿禄二婢眼看着已经过了好几日,殿下与王妃仍未回府,不由有些忐忑。
  “王妃起初交待,至多三日也就回来了,可一晃已经六日,怎么还没消息?别不是……此行发生了什么意外吧?”阿禄忧心忡忡。
  碧奴倒还显得冷静些:“应是被什么事耽搁住了也不定,毕竟交接军需,数目上也许会有差错,不核对明白,说不定会被那些心怀叵测之人,中伤王妃失职。”
  正说着话,碧奴早前打发着去送帐目给阮岭的婢女一脸官司转来,一见碧奴,提着裙子小跑过来,气还未喘匀,就道:“阮长史一看是我过去,追着问怎么不见阿碧姐姐,我便学姐姐那话交待道,只是送帐目而已,因着还忙碌着其余事,没空走这一趟,阮长史又问,王妃这几日都不在府里,姐姐还会因何事忙得脱不开身,我可就答不上来了,阮长史再问,若账目有不清明之处,问我可也使得,这却如何使得?阮长史便有些生气,让我过来,还请姐姐走这一趟。”
  碧奴无奈,只求着阿禄:“妹妹横竖无事,陪我走这一趟如何?”
  阿禄蹙着眉头,见那婢女走远了,才嗔道:“姐姐何必如此?莫不还在埋怨我当日多嘴,这才有意远着阮长史?我知道我怪错了姐姐,姐姐便饶我这一回吧,千万不要再计较。”就是不肯走这一趟。
  只目送碧奴时,阿禄方才暗忖道:阿碧虽没这心思,阮长史却又是两说,否则今日为何这般纠缠?我瞅着,阮长史对碧姐姐当真是个好归宿,可她却百般抵触,偏我又答应了她,不传扬这事,又不能告诉王妃替她打算,可若看着他们失之交臂,的确是桩遗憾,碧姐姐这般人才,可惜是奴籍,王妃又万万不可能将她配给奴仆小厮之流,纵然将来放良,也会被世人挑剔,不愿聘为正妻。
  想着便是长叹,不知应该如何是好了。
  又说碧奴,磨磨蹭蹭到了阮岭平时务公之处,老远便见他迎了出来,险些又想转身避开,不由暗暗自责:阿禄胡说而已,我既不当真,又为何这般羞恼?倒是矫揉造作了。
  便仍大大方方,见礼后问道:“未知那账目,有什么不清白之处?”
  阮岭却问:“可是我得罪了阿碧?”
  “长史这是什么话?”
  “要不你为何躲着我?”
  碧奴稳了稳神:“这真是无从说起了,因想着不过是例常事务,才懒得走这一趟,长史可别多心。”
  阮岭仍然疑惑:阿碧寻常可最认真负责,尤其帐目之事,从来不肯假手旁人,莫名其妙便躲懒?让人如何相信。
  正要拆穿,却忽闻一阵响动,原来是阍者往这边跑了过来:“长史,殿下亲卫回来传讯,殿下与王妃已经进了城门。”
  碧奴连忙说道:“王妃可总算回来了,奴婢可得去迎一迎,长史也不要怠慢。”
  阮岭眼看着碧奴像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由重重蹙起了眉头。
第834章 晋王很懊恼
  离家数日的晋王殿下终于归来,一应姬媵们,不管是否有意争宠,闻讯后自然都要去迎接一下,偏偏只有婷而借口被庶务纠缠不得空闲,没有去赶这热闹,任玉华一见时机难得,已经打好腹稿,准备委婉道破婷而因为心怀怨怼而有意怠慢,可谓骄狂跋扈,哪知一见殿下,也不知这位因何恼怒着,一张脸有若电闪雷鸣,甚至连她都没看一眼,待入内宅,拂袖便往章台园大步而去,她还哪敢自讨没趣?只缠着王妃打听。
  “殿下怎么看来怨气冲天?”
  十一娘当然没有对她说实话:“殿下到了广阳,眼见着城郊有崇山峻岭,心血来潮,闹着要去游猎,许是因为不熟地形,又因并无准备,没有带着猎宠,收获甚少,可我交接好军需,又实在不愿继续在广阳耽搁,遣人去摧促,大扫殿下兴致,才如此不愉快。”
  说完又叹道:“虽知道会被迁怒,可眼看着新税法已然颁布,正在依法征税,我实在不放心继续逗留广阳,再者潘辽联军虽被武威侯拒于关外,到底还没有撤军,殿下一直留在广阳游猎,一来显得大敌在前仍贪图玩乐,再者也不安全。”
  任氏便道:“未知妾身这时,是否适宜前往安慰?”
  “可别去,殿下一旦动怒,有时可谁也不认,任媵人初获宠幸,更得识趣一些,待殿下自己消了火再说。”
  另一边,秦霁也寻了江迂打听消息,江迂更加只有一句话带过:“因着潘辽仍未撤军,殿下难免忧虑,不耐回来之后与任氏逢场作戏,故意摆着张臭脸。”只将秦明的回信交给了秦霁。
  秦霁归去她的居苑,迫不及待拆开信件,可看完之后,竟然勃然大怒,一巴掌重重拍在膝案上,力道之大,震得案上那博山炉都险些翻倒,门外站着那婢女听见响动,交待另一位:“留点心,别让闲杂靠近,尤其那位修竹。”她自己推门入内,瞧见主人双眼直冒火星,连忙递上一盏葛花饮,低声劝道:
  “孺人息怒,这两日正犯秋躁,更不适宜动怒。”
  又见那张信笺已经是被揉成了一团丢弃在地上,不由猜测道:应当又是大郎君在信中斥责了孺人,大郎君也真是,怎么就不懂得体谅孺人难处?
  果然便见秦霁泛红了眼圈,压低着声哽咽道:“长兄只知道告诫我好之为知,让我不要再打探军情,竟连我去探望父祖之请,也被他一口回绝,全然不理我死活,连我为何如此忧急都不多问一句,我与他可是一母同胞血亲手足,他竟然如此狠绝无情!说什么是我当初执迷不悟,就算遭遇险难,也再与武威侯府无关!”
  越说越是恼火,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淌:“可我之所以做此抉择,难道不是为了家族?长兄只埋怨我让家门蒙羞,怎么不想想我豁出去被人鄙夷嘲笑,难道只是为了自己,不是为家族将来荣华富贵?”
  婢女只好苦劝:“大郎君性情一贯有些刻板,一时想不通而已,但到底是孺人兄长,真到了那时候,必然也不会看孺人孤独无援,孺人莫急,日子还长,大郎君总有想开时候。”
  秦霁对婢女这番话,不过也是为了发泄心头怨怼而已,并不指望婢女会有什么好主意,当然也听不进这有如隔靴搔痒的劝告,暗忖道:长兄可不是因为时间一长便会心软之人,但眼下我甚至不能与他见面,仅靠书信,看来是难将将他说服了,究竟应当如何是好?真恨那……当初四哥为何要救长兄,如果是长兄战死,四哥安好无恙,哪里会见我如此艰难?
  不说秦孺人多么报怨命运不公,说回玉管居里,阿禄与碧奴也正猜疑着殿下的心情。
  “莫不是王妃真将殿下触怒?也不知殿下今晚,是否还会过来玉管居。”
  “依我看来,殿下必定是在装模作样。”
  “我看不像,因为连世父都暗暗叮嘱,让咱们这几日务必小心谨慎,若是装模作样,在玉管居大无必要吧?”
  “就算殿下或许当真心绪不佳,必然也不是因为恼怒王妃。”
  “要不姐姐与我作赌如何?”
  十一娘刚刚沐浴更衣妥当,一出浴室便听见阿禄这话,笑着说道:“怎么阿禄上回输了整整十贯钱,竟然还有积蓄?”
  阿禄顿时愁眉苦脸:“还不都是中了王妃算计。”
  “我心软,不忍叫你再欠一笔赌债,提醒你还是莫赌才好,吩咐厨下准备吧,今晚殿下应该会来玉管居用膳,只调味时知会我一声。”十一娘说道。
  阿禄当然明白过来,殿下果然是在装模作样。
  殿下究竟为何懊恼,王妃心知肚明,那位信心十足准备痛击萧延达,不想率先锋军在关外埋伏数日,饱受蚊虫叮咬之苦,萧延达却并没有如预料那般抓紧最后时机孤注一掷,可十一娘的公务已经处理完备,若再耽延,只怕便会让人察觉蹊跷,故而只好催促晋王返回,贺烨倒不恼她扫兴,不过因为盘算落空,终究没能与萧延达一战,大失所望罢了。
  所以,碧奴的判断正确,阿禄若是作赌,必输无疑。
  又等了三日,潘辽撤军的消息终于传至晋阳,虽说武威侯部也不算取获大胜,但这回潘辽数十万敌军大举进犯毫无寸攻,甚至多有伤损,而云州、广阳二部却几乎没有损失,再一次顺利化解了危险,对于大周而言无疑是利好消息,十一娘一边向朝廷报喜,一边嘱令在晋阳城张贴告示稳定民心,晋王府内外一片喜气洋洋,唯有贺烨仍觉懊恼。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萧延达分明已经罔顾王令,为何没有抓紧北辽王警告抵达前,这最后机会挽回颓势?”贺烨甚感大惑不解。
  十一娘也是直到撤军的消息确凿后,方才有了笃断:“依我看来,应是舒妃这回发起挑衅的确威胁到了北辽后族,萧后勒令萧延达万万不能莽撞,否则便有灭族之忧!北辽萧氏之威既然足以牵制王权,北辽王能不视此族为莫大威胁?再加上舒妃在侧不断挑唆,必然让北辽王对后族忌备更重,说不定已经决意打压,我若是萧后,必然不会纵容萧延达罔顾王令,这个时候,理当告诫他慎重,尽力打消北辽王疑心。”
  又劝说贺烨:“其实潘辽撤军,殿下目的已然达成,不过没有锦上添花而已,何需如此懊恼?待二部军力得到充足,具备实力收复河北,难道殿下还怕没有机会与萧延达一战?”
  贺烨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当下也不再耿耿于怀:“眼看严寒之季便要来临,大不利于骑兵作战,想来北辽王也不会再贸然发起进攻,大有利于咱们安定民心,待明年,云州移民渐多,又有不少流民归籍,军力得到充足,便可尝试收复失境,彻底将战势扭转。”
  堂堂大周,几年以来却一直处于被动防守的弱势,其实不仅只有韦太后焦灼,武威侯等将帅,包括眼下在幕后指挥的贺烨,心里也甚是憋屈,可军力不得充足即展开反扑,就算能够收复一些城池,但只要没有夺回幽州,重新将潘辽联军拒于雄关之外,对方再举兵侵犯,夺占河北等州县也是易如反掌,而两军作战,总难免造成人员伤亡,故而军力不足的情况下,上策还是要稳守晋朔。
  只是眼下新政得以顺利推行,太原府正在向欣欣向荣发展,这对于战事而言当然有益,贺烨便想,有十一娘治政后方,说不定原本需要五年夺回幽州的计划,就有提前达成的希望。
  又在重阳之后,眼看着一日更冷一日,贺烨也终于收到了北辽送回的密报,立即又知会王妃:“那舒妃果然厉害,利用这回萧延达毫无寸功,再兼明空和尚‘投敌叛国’,发动北辽朝堂支持她之官员,联名将大王子及萧延达一齐弹劾,你猜萧后舍谁保谁?”
第835章 女人的作用
  因为十一娘的建议,北辽间佃明空非但没被处死,还被封了个县男的爵位,当然只是虚封,并且不得自由,实际仍在长安软禁,可这消息传回北辽,图谋北辽太后之位的舒妃哪会放过这绝佳机会?无疑要坚持这回大军进攻无果,关键便是明空投敌叛国,并且萧延达为报私仇,舍云州而攻苇泽关,明空原就是大王子委派,萧延达也是大王子的嫡亲舅舅,舒妃真正针对的人,已经毋庸置疑。
  大王子是萧后亲出,萧后必然会力保,否则折损了唯一儿子,还拿什么与舒妃竞争?
  但十一娘偏偏断定:“萧后会保萧延达,主动为嫡子请罪。”
  贺烨倒也没觉得惊讶:“理由呢?”
  “倘若萧后舍了家族,大王子就算不担任何罪责,也失去了后盾,萧后力劝萧延达听从王令,当然不是为了让兄长回去受死。”十一娘断定道:“北辽王纵然年迈昏聩,开始耽于美色,心里也应当清楚,他若要实现雄霸中原之志,离不开萧氏一族鼎力支持,这个时候,可不能自断臂膀,然而又疑心萧家滋生夺位之欲,要是真被证实,就算只能暂时偏居一隅,也必须先除内患,萧后一定是察觉北辽王心计,这回才会勒令萧延达隐忍。”
  “可萧后就只有大王子一个嫡子,若舍大王子,就算萧家安全,不是也于事无补?”贺烨笑着问道。
  “大王子不仅仅是萧氏之子,也是北辽王之子,萧延达这回悬崖勒马,多少还是挽回了君心,萧后又主动为大王子请罪,北辽王哪能当真将嫡长子处死?北辽王若真如此狠绝,底下文武百官也不会赞同,矛头便会指向舒妃,斥她祸水误国,舒妃若是聪明,眼见萧后忍让,也不会在这关头步步紧逼。”十一娘也笑:“毕竟投敌叛国者是明空,而不是大王子本人,大王子至多担当用人不当之责,再说还是主动承担罪责,别说处死,责罚过重,甚至都会引起物议。”
  贺烨哈哈笑得:“正如王妃所料,萧后这回看似危险,却因她退这一步,及时扼止了势态恶化,北辽王不过是将大王子贬黜出上京,让他去军中历练,这个军中,甚至还是后族萧氏势力所及,大王子又能出现什么意外?”沉吟一阵忽又问道:“未知那位逃亡来太原之八王子,现下如何?”
  因为要掩人耳目,贺烨已经许久没与裴子建直接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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