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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权后-第3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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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娘怔了一怔,笑道:“这倒不算茶道讲究,是我一些小固执而已。”
  “我那时见兄长煮茶,也是回回都要在水边,还以为是通例。”
  这话十一娘便更加难以解释了,好在贺烨总算铺垫完毕转移话题:“今日有什么特别,为何玉管居这些婢女,连阿禄与碧奴都只顾着疯玩,反而是江怀左右服侍?”
  江怀虽然是玉管居的总管,但十一娘历来没有让宦官侍候左右的习惯,而晋王殿下格外赞许十一娘这个习惯,今日却遭遇例外,因而斤斤计较。
  王妃却哪里想到堂堂殿下竟然会因为一个宦官含酸,一本正经回应:“是艾绿生日,整个玉管居,她年龄最小,故而最得疼爱,阿禄挑头为她过生日,一呼百应,是以我也便允了她们聚会玩闹。”
  “既是艾绿生日,原该由王妃挑头才好。”贺烨想当然说了一句,又立即意识到这话的不合时宜。
  大周建立以来,虽然在律法上禁止了主人随意打杀奴婢,可别说律法上同时也规定了良贱不婚等等定条,甚至主人将奴婢打杀,往往也只是象征性的惩罚,当主人的人缘不好,后台不够强硬,按律也只受鞭刑,更多的是无人过问,奴婢死了也是白死,除非主人本就是身份低微,又开罪了权贵——便如曾经有个才女,原为官员姬妾,因大妇不容,被驱逐后入道门成了女冠,与不少才子士人结为知己,但也引起了某些显贵的觑觎,求爱不得,勃然大怒,其中某人任京兆尹时,便用打杀奴婢的罪名将才女处死。
  总归说来,大周仍是个尊卑分明等级森严的社会环境。
  可往往主人身边,总有那么些例外,比如晋王身边的江迂,十一娘身边的碧奴,当主人的并不将其视为奴婢,要是他们身份更普通些,其实与所有奴婢称兄道弟也没有人理会,只不过对于显贵而言,除了身边极少数例外,大约还是需要对绝大多数奴婢保持距离——不是没有发生过放纵奴婢引火烧身的事件,就说之前京兆裴,就有那么一个闺秀,天生仁善,对待婢女仆从过于温和,后来嫁了人,依然如此,便很被夫家仆役不放在眼里,从欺瞒狡骗,到后来公然驳斥,公婆夫君因而不满,没罚奴婢,倒是剥夺了她的管家权——缘何别人管家时奴婢不敢作乱,偏将中馈交她手中便是刁奴遍地?
  渥丹那个族姑母最终郁郁抱疾,二十出头便忧患而亡。
  就更别说晋王府如今情势更不比普通,十一娘纵然信得过玉管居的仆婢,晋王妃的架子还是必须维持,哪里可能与婢女们玩闹?主人过于平易近人,仆婢纵然不至于背叛,但毫无敬畏之心,许多事情也可能拖延慢怠。
  所以晋王妃只能给予心腹们保障与福利,却不能加入她们一齐玩闹,纵然羡慕,也只能在远远的地方观望,堪堪感染一丝愉悦气氛罢了。
  而就连这样的“放纵”,随着十一娘身份的改变,日后也许都不会再有。
  九五之尊是个孤家寡人,他身边的女子,也同样注定了孤寂。
  贺烨原本是想开导安慰,缓解十一娘的寂寥心情,却说出了一句没经脑子的话来,顿觉懊恼,正要“将功补过”,十一娘却不以为意地笑着摇摇头:“我历来便不怎么喜欢闹腾,倒不如远远看着还有几分趣味,殿下今日都做了什么?”
  “去探望了绚之。”贺烨顺着这话,便将与陆离的交谈简单一叙,当然还是保留了不能说的秘密,只有心谄媚:“没想到才一年间,王妃竟能利用间者做出这许多事来。”
  “也怪我这段时间琐事缠身,竟没来得及向殿下禀报潘、辽动向。”十一娘其实以为这些事情贺琰与阮岭都知道,而这两人到底要比她更明白战势军情,贺烨应当会与两人协商,自然便知道了潘博已经与北辽萧对立的事,哪想到贺烨竟然“舍近求远”,居然去烦扰陆离,十一娘那句“不可让六哥操劳”的提醒几乎到了嘴边,好不容易才咽了回去变成一句自责。
  鉴于她与贺烨之间已经变质的关系,王妃深深认为还是不要表现出对别的男子关怀备至更加明智。
  于是就事论事的再讨论了一回如何将离间计划添柴加火,不知不觉间,已见红日西沉,斜照一寸寸退离竹林,随那暮色一寸寸弥散,穿过疏枝漏叶的寒风渐渐逼人,莲塘边欢聚的婢女们也似乎低敛了兴致,欢声笑语渐不可闻,只今日的寿星艾绿显然被灌醉了,仍大喊大叫着要反击,到底还是被掺扶了回去。
  欢宴将散,贺烨与十一娘也在亭子里用完了厨内送来的晚膳,且当消食一般从竹苑慢慢往屋舍走去,男子牵着女子的手,女子垂着眼看着脚下,天幕上已经显现出月亮一抹淡影,西向峰峦,一线霓色是这一日最后的明媚。
  十一娘却忽然站住脚步,微仰面颊:“就觉得有什么事忘记了,关于元姬,虽还没有察明实据,只年前两件事情,足能说明其狗急跳墙原因。”
  看着晋王妃似乎促狭的笑脸,贺烨板不下来面孔,勉强用轻轻一哼表达他的不满:“王妃将元氏比作狗我不介意,本王怎么成了狗舍围墙?”
  十一娘笑出齿如编贝:“见谅,见谅,因十一实在没法参透元媵人之奇思妙想,大觉荒谬可笑,一时之间口不择言。”却哪有半点愧疚模样?
  “狗舍围墙”咬牙切齿,终是无可奈何:“年前哪两件事?”
  “第一件,约两月前,元氏乔装去了一家药房,寻医者问脉,她离开不久,毛府仆役也立即去了药房。”十一娘说着话,又慢移脚步:“第二件,元氏名下在晋阳城郊田产以及晋阳城中商铺易主,咱们探人一直盯梢着,出面转售产业者为魏衡安,可魏衡安将元氏产业变卖后,当日便离开了晋阳城。”
  贺烨勾起唇角:“元氏是有多愚蠢,竟然如此相信那魏衡安,这下好,岂不成了人财两空?”
  显然仅仅因为这两件事,晋王殿下也想到究竟发生了什么,才逼得元氏“狗急跳墙”。
  他当然不可能有好脸色:“水性杨花就也罢了,居然还打算混淆宗室血统,元氏胆子很大呀。”
第897章 魏衡安是个无耻之徒
  承德六年的太原初春,相比往年,雨雪天气减少许多,上元节后,一连十日都是晴朗明媚。
  可这样的天气,并不能缓减元婉慧焦躁阴沉的心情。
  上元节灯楼上献舞不成,章台园无论如何又进不去,元婉慧最终只能冒着风险重金行贿江迂,哪里知道钱财虽被那奸宦笑纳,还是不放她进入章台园,只答应着殿下若心情愉悦,往毬场击鞠时通知一声,元婉慧大发雷霆,江迂却言之凿凿。
  “殿下最最厌恶之事,便是有人贸闯章台园,老奴便是冒着风险通融媵人入内,除了引得殿下大发雷霆施以重惩外,不会有另外结果,媵人也不看看,阖府之中,谁敢不得允准便闯入章台园?媵人想要亲近殿下,可万万不能用这法子,还是听从老奴安排,或许能得时机。”
  元婉慧没有别的办法,虽把江迂这奸宦恨得咬牙,也只能摁捺怒躁等待。
  江迂倒也没食言,某日殿下兴致大好,下令亲卫陪同击鞠,果然立即知会了元婉慧。
  女子便千娇百媚地等待在必经之路上,眼瞅着晋王兴致勃勃大步流星往这边来,装作绊了一跤,惊呼一声往地上摔。
  她以为这样一来,贺烨总会询问她几句,那样“被殿下英姿所倾倒”的甜言蜜语便有机会含情脉脉地道出,今日没有柳、任二媵拆台,连扈氏都不在殿下身边,还不是由着她媚惑,元氏虽然并不擅长骑射,如今她这情况也不能击鞠,但到底对此还不是一窍不通,只要争取得相随观赛的机会,见机欢呼讨好,接下来跟着殿下去章台园也就成为理所应当的事。
  哪里知道,她惊呼着一头栽倒,晋王殿下却目不斜视擦肩而过……
  元氏又急又怒,却只能目送晋王殿下远去,以及江迂悄悄回过头来,饱含同情的眼神。
  她的心腹婢女劝得口干舌躁,才阻止了主人冲上前去再次摔倒在晋王脚下的愚蠢行为,暗忖道:殿下哪里是没有注意,摆明视若无睹,媵人就算是摔在殿下面前,只怕殿下也会从媵人身上踩过去……
  主仆二人回到居苑,元氏抡开胳膊将屋子里的器皿摔砸一番,活像一头暴躁的狮子,婢女们都被吓得远远避开,唯有贴身侍婢,仍然苦劝息怒。
  却挨了一个窝心脚,元氏立着眉头,通红着眼怒斥:“锦衣玉食养着你们,就知道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吼完后伏在床上大哭,又是焦急又是伤心。
  她痛恨贺烨,是痛恨这人的有眼无珠,她是一国宰相的掌上明珠,自诩国色天香,贺烨却看也不多看一眼,柳妃那黄毛丫头几句挑唆,他便将她厌恶透顶!若不是已然走投无路,她才不稀罕讨好这么个将死之人,一无是处的暴戾愚狂之徒。
  然而如今的元氏更加痛恨的却是魏衡安,那个对她山盟海誓,曾经迷恋非常的男人!
  她那样信任他,一点不在意他的落魄,不在意两人之间相距悬殊的出身门第,明明知道这样一个落魄士子什么都不能给她,无论至高无上的尊荣还是锦衣玉食的富贵,她都不在乎了,她想这个世上能有这么一个人相依相伴,与她彼此深爱着,就算他一无所有,就算自己要倒贴钱财养活,只要她觉得开心,所有的一切都不值得在意。
  于是元婉慧也认为魏衡安是一样的想法,不在意世人的议论纷纷,不在意所谓的礼规教条,不在意旁人会讥鄙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甚至可以不在意晋王这个活阎王会在暴怒之余威胁他的生命,他不怕名声受损,不惧生死存亡,因为太过迷恋她,一切利害得失都抛之脑后,这样的男人多么伟大,值得她元婉慧付出所有真情报答。
  直到此时此刻,元婉慧甚至仍不承认那是她的一厢情愿,因为魏衡安的确说过这些话。
  可是,原来只不过是欺骗而已。
  她以为遇见他是上苍眷顾,以为值得她付出所有的人,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是个卑鄙无耻的忘八!
  当她确定自己有了身孕,惊喜若狂的告诉他时,得到的却是一句:“你竟然没用避子药?!”
  好笑的是,元婉慧尚且没有因为这当头一棒而清醒,因为魏衡安几乎立时便解释:“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哪怕是被晋王千刀万剐了,也不会后悔与阿慧你相识相知,可若是我俩之事暴露,晋王必定也饶不了阿慧,我实在是担心阿慧安全,一听这事,不及喜悦便先焦急。”
  元氏接受了魏衡安的解释,她这人本就生得愚笨,却还狂妄自大,以为魅力四射,根本便不怀疑魏衡安勾搭她是另有企图。
  当时尚且口出狂言:“这晋王府晋阳城我早就不想再呆了,再者安郎你心里也清楚,我名义上虽是晋王媵,与贺烨却清清白白,有名无实罢了,只要我修书回长安,请求阿耶为我作主,让太后允准了和离,不是就能明正言顺与安郎成婚?”
  魏衡安险些没有将“蠢货”二字骂出口来,元相再得太后信重,太后也不得不顾皇族宗室体统,真要允了红杏出墙的元氏大着肚子另嫁他人,就算晋王是块豆腐忍得下世人讥鄙,宗正寺难道也成了虚设?豫王这个宗正卿能够忍受皇族蒙羞,任由韦太后护短胡作非为?再者元相也根本不可能为了元氏这么一个女儿,与整个皇族宗室对立!到头来,不论元氏会如何,自己面临的必然是元相国的滔滔怒火,烧得一块骨头都不剩。
  他好容易才忍住急躁,耐着性子将利害一一分析告知元氏,说服她:“此事可不能张扬,元相国即便有心,却也无力维护你我,只好……”却不敢将“落胎”的话直接出口,心生一计:“咱们先离开晋阳城,能让阿慧顺顺利利产下孩儿方为关键,事后再悄悄知会元相国……阿慧若是失踪,元相国必然怀疑为晋王妃所害,太后这时可不会怪罪晋王妃,此事便不会如何追究,风头过去,元相国即使知道是你我二人犯了过错,当然也不希望闹腾出来,让晋王妃反咬一口,必定会想办法遮掩过去,虽说我们将来只好隐姓埋名,但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便是庆幸。”
  如此委屈求全的计划一点不符合元氏的风格,但奈何魏衡安苦口婆心规劝,女人到底还是被说服了,于是筹划起私奔来,第一件事,便是将在晋阳的几处田契地契交给魏衡安出面变卖,但让元婉慧没想到的是,从那以后,魏衡安便再没见过人影。
  元得志虽然给了女儿不少妆奁财产,却明知女儿不堪大用,故而除了几个陪嫁婢女,并没有安排其余人手,元氏没法子凭那几个婢女便打听清楚魏衡安的去向,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当然也明白过来魏衡安是个无耻之徒,欺骗了她的身心,临了还卷跑她的财物。
  这如何不让元婉慧心头大恨?!
  可事到如今,只顾后悔与怨恨却是于事无补,元氏贴身婢女深知大难临头,若再发生任何差错,等着她们的便是万劫不复,虽然惧怕元氏发怒,却也只能提醒:“媵人,眼看殿下无动于衷,媵人早前那打算恐怕不行了,再不能拖延下去,如今,只有一个法子……”
  原来元婉慧本打算着抓紧时间色诱晋王,只要造成一回夫妻之实,这孩子生来了便成了晋王长子,她与魏衡安做的坏事便神不知鬼不觉掩饰过去,这异想天开的办法之所以没有引起心腹的反对,那是因为元氏乳母已经过世,陪同她入晋王府的唯一一个懂得这些知识的仆妪,又被晋王一脚踢成了残疾,婢女们与元婉慧一般年纪,未经人事,对生育等等事情都是云里雾里,不察这个计划的漏洞百出,所以元婉慧就这么英勇无畏的执行了。
  然而晋王根本便不搭理她,此路不通,唯一之路,当然便是悄悄将这孩子打掉,横竖晋王妃也不搭理元氏,在外头买通个医者,随便用风寒的借口敷衍过去就好。
  婢女也是心急不已,迫切地盯着主人,暗暗哀求:媵人可一定要痛下决心呀,只有这么办,媵人才会平安渡过这一劫难,奴婢们也才能得一条生路。
  可是让婢女失望的是,元氏依然否定了这个办法,婢女心惊胆颤看着元氏通红的眼睛里迸发出坚决的神色,活像一头濒临疯狂的野兽。
  “我要留下这个孩子,这是我之骨肉!”
第898章 知己的作用
  “孺人,孺人可得三思呀!”
  好一阵后,婢女如梦初醒,抽抽噎噎地哀求道:“殿下若是知道孺人与魏郎之事,不需晋王妃等挑唆,必然不会饶恕孺人,到时莫说孺人腹中孩儿,便连孺人也是自身难保,再者魏郎……分明一直在欺哄孺人,孺人又何必对他念念不忘?”如果主人的丑事败露,她们这些婢女就算不被晋王剥皮,也必定会被元相国五马分尸!
  “魏衡安那个忘八,今后若落我手里,我必然会将他千刀万剐,否则我元婉慧誓不为人!”元氏咬牙说道,却将手放在小腹上:“可这是我孩子,和我血肉相连,让我如何忍心?!你们听好,谁再劝我这些没用废话,不用晋王动手,我先就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婢女的哭诉便憋在了喉咙里,生无可恋地瘫软当场。
  总算还有一个有些胆量,见元氏已然下定决心,积极开动脑筋说有用的话:“孺人若想保住孩子,只能离开晋王府,只孺人出入虽然自由,彻底离开晋阳城却不容易,单凭奴婢几个,也实在难保孺人安全,孺人或许可以向夫人求助?”
  凭他们几个,就算买得假过所离开晋阳城,也绝无本事隐姓埋名在外自立,只好回去长安,那么当然不能就这样回去,魏衡安虽然是个混蛋,但不得不说,他对元得志的分析确有几分道理,元得志再怎么宠纵女儿,也不可能为了元氏激怒宗室,甚至被太后怪罪。
  但姚姬便不同了,姚姬是元氏的生母,绝不会眼睁睁看元氏去死,她是唯一能救元氏的人。
  元婉慧眼中一亮:“是,阿母必定会维护我,我这便写信。”
  那婢女又道:“孺人即便此时修书,怕也来不及了,已经过去了两月,再怎么遮掩,也难保不会被人看出端倪。离开晋王府确为迫在眉睫,奈何因那魏姓无耻之徒,孺人短时之内,没法再筹措路资,再者私造身份出城也不保险,最好……求得薛娘子相助,暂时收容孺人一阵,待夫人有了回音,再作筹划。”
  听元氏口口声声要将魏衡安千刀万剐,这个机灵的婢女也不再称他为魏郎,又再提出一个更加保险的办法。
  元氏果然大喜:“毛夫人虽说虚伪,但毛大尹到底是阿耶知交,毛夫人总不能见死不救,阿薛又一贯仗义,必然也不会坐视旁观。”
  祸难已经迫在眉睫,元氏当然顾不得隐私曝露,再说原本在她看来,这根本就不算什么丑事,贺烨既然无情无义,她当然可以另谋出路,不过这回却是被奸歹蒙蔽,不幸走上一条歧途,论来都是贺烨的错,是魏衡安的错,不得好死的是两个狗男人,造成了她的悲惨不幸。
  其实要不是魏衡安一再叮嘱小心谨慎,说不定元氏早就将此事与好友薛氏津津乐道了。
  又说晋王妃,这时已经将元婉慧的“遭遇”调察得一清二楚证据确凿,正忍着捧腹大笑的冲动,向险些做了冤大头的晋王殿下汇报:“先是去问了那医者,他对元姬印象深刻,是因元姬刚走不久,便有人贿买他打听元姬脉象,此人自然便是毛府派遣,看来毛夫人也紧盯着元姬,不过元姬当时月份还浅,医者虽把出了滑脉,并不能够确保有孕,他也是这么知会元姬与毛府探人。”
  又说道:“至于魏衡安,咱们探人一直盯梢着他,他卷款私逃,玄妙则是并没跑得多远,竟然留在了忻州,这件事情,虽然上报给了岭儿,也是我交待这事并不重要,故而岭儿也没理会,依然让探人盯着魏衡安罢了,据探人报,毛府探子也跟踪一路,只见魏衡安在忻州安定下来,便撤离了并不惊动。”
  贺烨判断道:“毛维是想用这把柄要胁元得志,又不防这丑事早被咱们察觉,魏衡安如何他并不关注,关键还在元氏身上。”
  “是这道理。”十一娘笑道:“十日前,我下令扣审魏衡安,人已经被秘密押回晋阳,关在裴家秘宅,裴郎君亲自审问了,那魏衡安已然是魂飞魄散,稍稍一吓便将做下那些丑事交待彻底,开始一口咬定是元姬主动勾搭,后来才承认了贪图利益,只无论如何威逼,却没有交待是受毛维指使。”
  “毛维这回也算谨慎,应当没有出面,而是洞悉魏衡安就是个贪婪之人,稍作引诱,便让他上钩。”
  十一娘颔首:“应当便是如此,魏衡安起先企图通过元姬举荐,顺利搭上元得志这艘巨船,从此一帆风顺官运亨通,哪知‘用力过猛’,竟让元姬不舍与他分离,说什么毫无必要参加科举,待时机合适时,只要她阿耶举荐,轻而易举便能获得高官厚禄,魏衡安担心暴露企图,只好摁捺急切。”
  贺烨挑眉:“元氏所说时机,莫不是本王一命呜呼时?”
  “是这意思,不过元氏固然愚狂,倒还没有蠢笨到把这事情张扬出去地步,想来元得志必然也对她有过千叮万嘱,所以关于太后意图谋害殿下这事,魏衡安应当不知情。”
  其实知不知情已经不重要了,魏衡安既然被押回晋阳城,那么当然会变成一具再也不能开口的尸体。
  “大约是年余相处下来,魏衡安笃信元姬的确愚蠢无知,竟然以为只要花言巧语,不难与元姬合好如初,他呀,贪图也并非元姬财物,只想着如此一来,元姬别无办法,只能让腹中胎儿流产,这一桩危机过去,他还企图着元姬能助他一臂之力,如愿攀附上元得志呢,就算不能……因为这一年间,不少学子文士聚集晋阳,毛维瞅中时机,意欲扩充党羽,故而晋阳贡生在省试中竟然有望占据一定比重,魏衡安打算,万一没能哄骗住元姬,她也不敢自曝其丑,顶多与他再不来往,他还可以利用毛维举荐,总之,魏衡安可不甘愿因为这么一桩风流韵事,就此隐姓埋名。”
  听得贺烨啧啧不断:“钻营到了这个地步,还真是让人啼笑皆非……王妃接下来打算如何?”
  十一娘笑道:“虽说现下没有实据指向毛维,我当然不会让他奸计得逞,元得志这人呢,显然要比毛维更加奸滑,我虽不惧与他为敌,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有机会让他与毛维恶犬相斗,当然要努力促成,才不妄浪费了好些人手,盯梢元姬这么长日子。”
  却也没有说明具体计划,贺烨并不打算追问,他只需看戏便好,但没有疏忽另一件事:“毛维忙着扩充党羽之事,王妃难道要听之任之?”
  “那些能被毛维争取过去士人,品性自然不敢恭维,并不值得咱们拉拢,再说就算阻止毛维,这些人照样会去钻营元、谢等等,何必多此一举?毛维这番行为,有助于太原贡生取中,今后太原府对文人士子更具吸引力,长远来看,也有一定好处。”
  所以十一娘是打算袖手旁观了。
  贺烨摸着下巴寻思一阵,笑道:“如果王妃这回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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