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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权后-第3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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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此一来,不知将会造成多少无辜家破人亡,千万黎民波及战祸!
十一娘想要反驳,却忽然哑口。
她能看到祸乱惨厉的结果,却是回天乏术,就像她明知广设工窑令的弊端,只能庇护的也是少数人,多少百姓,连逃亡至太原的希望都没有,或者死于途中,更甚至连逃离的机会都丧失,没有办法救助这些人,她与贺烨目前的能力到底还是太过薄弱了。
乱了也好。
因为只有突发的暴乱,才能摧毁韦太后的恶政,一部分人难免死于战乱,更多的人却能得到希望,时势便是如此冷酷无情,逼得他们必须在少数人与多数人之间抉择,在自身与他人之间取舍。
她反驳贺烨又有什么用呢?难道她就有办法阻止这场浩劫?!
这一夜,晋王贺烨再无心情缠绵于旖旎,他就这么与王妃躺在床上,两人都闭着眼,却毫无睡意,同时也知道对方其实清醒。
仿佛到了黎明,十一娘方才感觉手臂的力量沉沉压在她的腰上,然后温热的胸膛贴紧了她的脊背。
“相信一切苦难都会过去。”是男人低沉的嗓音。
“一切苦难都会过去。”是女子清晰的肯定。
第907章 长公主的家事
重阳之后,因为阮岭持续不断的抗议,晋安长公主终于答应了返回长安,十一娘惊喜若狂的同时,又觉无比懊恼,因为晋安竟然提出让莹阳真人与她同回长安。
“阿姑何必搭理长公主,好容易才来一趟晋阳,一月而已,就要回去,让儿如何舍得?”
莹阳莞尔:“我也不舍得伊伊,不过我看得出来,烨儿已经极度不耐,若我不答应晋安,岂不又给了她借口拖延,烨儿挂心前线战事,是为社稷大业,我这姑母不能助益也就罢了,总不能还给他添乱,这是一桩。”
伸手揉了揉十一娘的发顶,且当如今声名赫赫的晋王妃还是当年那个稚龄孩童,莹阳的口吻越发温和:“小鱼儿离不得我,许久不见,我也甚是牵挂他,阿萝虽好,奈何她上头有个恶毒婆母,我怎能放心让小鱼儿长久住在他祖母家中。再有一桩,阿姑也有老迈高堂,尤其是老父,这些年身体越发不好,我在太原,心里太多牵挂。”
十一娘这还是首回听说豫王身体出了问题,越发担忧,连连细问着,又要将凌虚师公赐予的灵丹妙药献上。
莹阳当然不会接受:“生老病死,谁也没法避免,你叔祖父年纪大了,早晚也会有那一日,便是阿姑把这药孝敬,叔祖父也不会接受,我也听你师公说过,这药可不多得,伊伊切切不能妄废师公一番苦心,你在太原,生死安危可不是仅只涉及己身,务必保留,防备不时之需。便是你暂时用不着,烨儿在战场拼杀,谁也不能保证会否发生意外,倘若他有个万一,纵有多少灵丹妙药也不能挽回生灵涂炭,伊伊,你既已走上这条路,就当以大局为重,你们活着,贺周才有希望!”
很少流泪的十一娘,听见阿姑如此冷静的说道“生老病死”,竟然忍不住突然汹涌的悲痛,眼睛里先是酸酸胀胀,不知不觉间便有泪水冲毁了一直以来的沉着。
她是记得的。
当她还是渥丹时,还是南阳王的叔祖父便曾经故作凶狠的喝斥她:“你一个世族闺秀,哪来那么多忠孝节义,你就不能学晋安一样张狂放肆些吗?纵使不学晋安,你多随一点你莹阳阿姑有何不好?嫁给什么储君太子,我替你作主,让你和薛六郎成婚,这才是天作之合,别听你祖父怎么说,他就是猪油蒙了心!”
渥丹知道的,不仅莹阳阿姑,豫王也是把她当作了自家晚辈,可这样一个亲长,真的也走到了生老病死的终途?
她何尝不知早晚会有这一日,可事到临头,她却做不到平平静静的目送,纵然两生两世,还是不忍这死别之苦,她没有自以为的强大,瞬间哭得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莹阳搂着十一娘,叹了一声:“你这孩子呀,到底还是个孩子。”
十一娘忽然警醒,手足无措的抹去眼泪,惊慌失措地看向莹阳:“阿姑……”
她几乎以为阿姑什么都知道了。
“你是替我一哭吧,阿姑都晓得。伊伊,你是帝星从者,所以十四郎才会辅佐你,但他那时没有告诉我这些,怕我并不愿真心收你为徒,他一定告诉了你许多事,你渥丹师姐,那时便常常代我哭泣,她为我流了眼泪,我心里就真没那么多悲痛了,伊伊,渥丹不幸,我一直很愧疚,所以你不要再步渥丹后尘,阿姑这时没有更多期望,就想你平安喜乐,只要你平安顺利,我在意一切人都会平安喜乐,也包括我。”
十一娘终于抹去眼泪,拉着莹阳真人的手:“阿姑,我会做到。”
这姑侄两个依依别情之时,阮岭的妻子也正在聆听晋安这个婆母的临别“赠词”——
“岭儿虽然不喜你,对你一直冷漠,你也应当心知肚明,都怪你不贤惠,并不是岭儿之错,我就没见过哪个妻室,明知夫君在荒僻受苦,自己还留在京城贪图享乐道理!我也懒得再教训你,这些年,我也受够了,就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留在太原,生下嫡子,将来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纵容岭儿嫡庶不分宠妾灭妻,要么你可以回去长安,我让岭儿给你一封休书,今后男婚女嫁再无瓜葛。”
于氏自然憋着一肚子火:我不贤惠?多不贤惠了?我也是名门嫡女贵族闺秀,若不是生不逢时,皇后未必就不能当得!结果配了一个亲爹都弄不清的纨绔,就因为他亲娘是你这个长公主!新嫁之时,阮岭就当着我面前对婢女和声细语,岂不是让我没脸?我若不处治那婢女将于氏一门脸面置于什么境地?不贤惠?再是高门望族,也没有为了区区婢女责备主母的道理!我不介意这些,忍下来,尽职尽责劝诫阮岭上进仕途,他愚昧无知也就罢了,你这婆母也不体谅我一片苦心!
说我不愿与他同甘共苦?你们明知晋王是将死之人,阮岭偏要当这晋王府长史,原因是什么当谁不知道?还不是为了薛陆离,母子二人竟然都为一个男子神魂颠倒,置名声前途不顾,你们不知廉耻,却也连累我受尽讥笑,我为何还要舍弃长安,随阮岭来这北疆僻野?!
说得好听,你在给我选择,我还有什么选择?我所嫁非人已经让家族蒙羞,若再得一纸休书,岂不更加会受尽耻笑?!
于氏把指甲掐进了手掌里,牙龈咬出血来,才忍住这胸腔里愤怒的岩浆,垂着头闷不吭声。
晋安对这强硬的儿媳就越发不满了,冷哼一声:“我且当你明白利害知晓进退了,不过只给你两年时间,你若再不能产下嫡子,休怪我翻脸不认人!要说来,我也不知你们于家是怎么回事,说是名门望族吧,教出这女儿却如此呆板,倒是儿子还算机巧,你那长兄,床上功夫可算了得,我十分满意,你这妹妹为何就没学到一丝半点?亏你还想着生不逢时,没赶上当年仁宗帝娶太子妃,不是我说你,就算你遇见那时候,我那兄弟也不会多看你一眼,托着家门之福,我才择中你为儿媳,还多得你兄长识趣,我才对你诸多容忍,但我容忍,依然有限!”
奇耻大辱!!!
于氏眼底闪现刀锋般的光芒。
晋安没看到,当着于氏的面嘱咐她的婢女:“我懒得去玉管居见晋王妃那张脸,你走一趟,跟她说,离开晋阳之前,我也得宴请一番太原豪贵,让她准备着。”
说完竟然还不顾于氏就跽跪在这里,堪堪绕过了一扇屏挡,立即便将虚披着的外衣抖落脚下,晋安长公主只着一件敞领轻纱襦,裙子系得极高,又极低——
高是以腰为标准,低是以胸为尺度。
而屏挡之内的床上,躺着个一丝不挂的小白脸,睡得四仰八叉。
晋安毫不介意便坐上去了。
听着屏挡里传出的声响,于氏才从屈辱里惊醒,她冷冷扫了一眼屏挡,昂首挺胸离开。
但她清晰地听见了婆母那些不算心腹的婢女,肆无忌惮的指责——
“名门贵女架子倒是十足,奈何阮郎君根本看不上。”
“可不就是吗,竟然还如此骄傲,自以为家世了得,若真了得,她哥哥怎么入了殿下床帏呢?”
“可怜小郎君,娶了这么个下三滥为正妻。”
突听惊呼一声,一片哭嚎。
身后显然发生了变故,但于氏却若充耳不闻,仍然僵直了肩脊头也不回向前走。
两个多嘴的婢女摔倒地上,本不至于昏死,但一见“小郎君”那张黑沉的脸,也立即翻着白眼昏死过去了。
阮岭紧紧握着拳头,想要一脚踹开晋安的房门,到底还是忍住了。
“我们谁也不管谁,这样最好。”
第908章 又一个恶意针对
十一娘得到晋安临行前想要设宴的通告后,原本也没有如何在意,皆因为能送走这尊“瘟神”的庆幸盖过了一切麻烦。
可怜陆离,自从晋安入住晋王府,他不得不住进了衙门值房,倒不是害怕晋安还会纠缠,只是因为避免流言汹汹——毕竟当年那场事故,闹得也是沸沸扬扬,陆离真和晋安一齐寄居晋王府,不定又会传出桃色绯闻来,晋安不在意,陆离在意,十一娘也在意,他们能不在意吗?!
十一娘还是那态度,她不算多么鄙视晋安,但前提建立在晋安不要祸害她的亲友基础上。
但十一娘万万没想到的是,晋安并没有特意针对她,她却被另外一个人恶意针对了。
这树敌也与交友一样,有时候来得就是这样的匪夷所思。
晋安的“告别宴”,虽说借了晋王府的场地,劳烦了十一娘下令仆役配合她的需求,但十一娘完全没想过要大宴知交,为晋安撑场面,不仅没请陆离、尹绅等属官,甚至连太原柳、甄等族她也懒得通知。
而晋安呢,这人虽然骄横无礼,倒也不在意诸多女眷是否到场,她在意的是男人,准确说来,是这一月之间,经贺烨“引荐”认识的那些纨绔。
所以十一娘的有意疏怠,并不会导致晋安不满,但没想到的是,“告别宴”当日,毛夫人居然带着薛氏来了。
十一娘虽然有意疏慢,无奈她到底是晋王府的主母,在“告别宴”上不得不出席,看见毛夫人喜气洋洋出现的时候,可怜的晋王妃难得有茫然震惊的一刻:什么情况?毛夫人儿子都已经嫁人……哦不,是儿子都已经娶妻了吧,难道是企图让某个孙儿“嫁给”长公主?!!!
她不反对,她反对也没用!
但这事能不能不要发生在晋王府呀?!
让十一娘很快镇定自若的是,她看见晋安长公主也显现出牙痛的表情,不冷不热的“迎客”:“毛夫人怎么来了,我记得没请你?”
毛夫人刚行了礼,正准备听侯那句“免礼”入座,姿态已经就绪,险些没被这话扭了腰,十分艰难地被薛氏扶住,只好坚持礼跪的肃态,但还是没办法将话接过来往下说。
薛氏显然也辞穷了。
十一娘并不理踩,高高端着架子。
晋安的确是个妙人。
这人的品性有恶劣之处,不过就阮岭的一再辩白,十一娘对这位长公主还是增加了一些了解,晋安这人,狂妄虽然狂妄,无知起来也的确无知,奇异的是她居然还明晓底限,比如她从来不会干预政事,在这样的前提下,越是狂妄,反而越不会造成威胁,韦太后不把她当回事,也乐意助长她的狂妄成全自己的名声,所以就算德宗死去,晋安也能以张牙舞爪的状态继续生存,横行霸道的养尊处优着,并且她还十分享受这种生活,并不觉得半点憋屈。
十一娘认为,一个人没了靠山还能活出这样的境界,相当厉害了。
也许有人会鄙夷晋安不过也是只能自保而已,但十一娘认为,世上如果每一个人都能够自保,至少会减轻他人的负担,如果每一个人完全将平安喜乐寄望于律法与君国,无论是多么强大的君主,也不可能拖着这么沉重的负累前行。
晋安长公主和毛维没什么仇怨,毛夫人更不可能开罪过这么一个金枝玉叶,只不过呢,毛夫人有个孙儿,因为“正当妙龄”又尤其擅长花言巧语,贺烨这段时间宴请纨绔,他便赴请了几回,甚得长公主青睐,今日自然也得请帖,席位很风光的紧挨着晋安,当然少不了亲热暧昧,不想毛夫人这个祖母竟然也来了,长公主多少觉得有些放不开,所以对毛夫人没有什么好脸色。
八面玲珑的薛氏眼见祖母难堪,自是不能无动于衷的,只好硬扛着晋安鄙夷不满的讥损,陪着灿烂的笑脸转圜:“是县君还没忘与妾身闺阁情谊,赐予邀帖,大母听说贵主驾临晋阳,早便想来拜见,又恐打扰,是以不及前来问安,又听说贵主即将回京,若再拖延,便太失礼。”
薛氏口中的“县君”是指于氏,阮岭虽只是个王府长史,但他毕竟是公主之子,七、八岁时便得了将仕郎的散官,虽在请任晋王府长史之前一直没有职事官,散阶却逐年递增至朝散大夫,达到了五品,他的妻子于氏便得到县君的诰命。
又有很得晋安青睐的孙子也连忙为祖母说好话:“大母原也有意设宴,邀贵主玩乐一日,实在不防贵主这么快便要回京,心忧怠慢,今日才特地前来告罪。”
晋安这才饶恕毫不识趣的毛夫人,横了一眼自家儿媳于氏:“我怎么不知你原与薛氏交好?”
这就是怪罪儿媳不识趣了,但于氏毫不介意,横竖无论她怎么做,晋安这个婆母都不会真正欢喜她,重视的还是她能否为阮岭生下嫡子,那么她为何要什么事情都顺着晋安?晋王妃虽得太后器重,可晋王就好比那砧板上的鱼肉,迟早会被韦太后的剁刀斩杀,晋王妃将来就算不被牵连,又哪有能耐提携阮岭?阮岭倘若不得升迁,她的诰命便会一直停留在县君一级,这可不符于氏的期望。
她命运多舛,无缘入宫为妃,甚至连嫁入宗室的梦想都被晋安断绝,原以为晋安怎么也会为阮岭争取个爵位,那么她便能顺理章成诰封夫人,勉强还不枉她出身名门才貌双全,哪里想到,阮岭一无是处不说,竟然还坚持着那可笑的自尊心,拒绝晋安为他请封爵位!
好不容易,阮岭不愿游手好闲下去,于氏便打算着,通过闺阁时候尚有来往的薛氏,建立与毛府的友谊,将来晋王妃被太后过河拆桥,只要毛维还肯提携阮岭,说不定还有升迁的希望,如此对她而言,夫人的诰命尚有可能争取。
于是她便与薛氏亲近来往起来,又因家中某个姬妾挑唆,知道了一件事情,于氏更加不满晋王妃,今日特意请毛夫人与薛氏来晋王府,就是为了让晋王妃难堪,同时给予那恬不知耻的狐媚贱人教训,实在打好了一石二鸟的如意算盘。
十一娘对于氏原本说不上任何好恶,甚至在知道阮岭与她并不和睦后,私下还责备过阮岭几回,让他休要宠妾灭妻,只不过被阮岭当作了耳旁风,压根便不想主动提出让于氏来晋阳,十一娘事情多,又不能强迫阮岭行事,提醒几次后也无计可施,慢慢也就忘记了这事,只这回当然看得出于氏有心与毛府女眷交近,又听贺烨曾经说起过阮岭夫妻之间的矛盾,用膝盖也能猜度出于氏的心思,虽依然说不上什么厌恶仇恨,不过却也不会喜欢一心与她作对的于氏就是了。
晋王妃也就不打算为于氏转圜,冷眼看着晋安刁难儿媳,坐等毛夫人与于氏联手兴风作浪。
随着觥筹交错,歌舞助兴,晋安在诸多纨绔的讨好奉承下,倒也没再将注意力集中在毛夫人等等身上,于是毛夫人终于有了空闲,示意薛氏挑起事端。
“妾身有一请求,还望王妃允准。”薛氏当敬了王妃一盏酒后,笑吟吟地说道。
“允准不允准,还得看是什么请求。”十一娘不耐烦与毛府女眷委婉应酬,回应得毫不客气。
薛氏竟也不在意,仍然笑靥如花:“妾身与王府媵人元姬交好,可自从今年正月之后,竟再没见过元姬,心里挂念得很,想请王妃允准,让妾身往元媵人居苑拜会。”
第909章 羞辱
毛维苦心安排一场,废了不少力气,没想到威胁元得志铲除晋王妃的计划莫名其妙夭折,当他接连派遣了几拨人手,却没法打听到魏衡安任何音讯后,总算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不正常,虽说难以相信晋王妃竟然会包庇元氏,可万一事情就是这个玄奇的真相,说明晋王妃已经识破了他的计划,那么必定会反过来要胁元得志与他作对!
这个可能让毛维坐立难安,于是开始求证,经过梳理,又再发现一个疑点。
他起初并不在意魏衡安,是以只安排了人手盯梢元氏,可有一回,探子在盯梢时途中莫名发生骚乱,以至于让他的眼线漏过了元氏行踪——
毛维不知道,那回便是元氏意欲向薛氏求助,结果在确定有没怀孕时被王妃堵了个正着,至于途中的骚乱,当然是王妃安排,正是为了暗助元氏摆脱盯梢。
可就算毛维发觉了这个疑点,并不能证明什么,他也没有可能进一步求证,多得是,于氏忽然来了晋阳,并表示了善意,毛维立即把握这个机会,交待毛夫人与薛氏前来试探。
要万一,元氏那蠢货并非“虚惊一场”,而是听信于晋王妃,算算时间,其实这时也已经产子,甚至那孽种已经满月,晋王妃倘若答应了薛氏去见元姬,便是为了让他们安心,这岂不证明晋王妃果然有阴谋?
——晋王系与毛维系早便撕破了脸,晋王府诸多宴会根本便没有邀请过毛府诸人,依晋王妃的刚强,当然不可能满足薛氏的请求,更不要说元氏屡屡挑衅,如今还被禁足,晋王妃哪里可能经薛氏请求,便顺势解除了对元氏的惩罚。
她若答应了,必然有鬼!
十一娘看着薛氏满怀期望的一双眼睛,一笑:“这可不行,元姬因触犯府规,被罚禁足,不便见外客。”
毛夫人立即接嘴:“这么久未见元姬,难道她一直都被禁足?”
王妃不理毛夫人,也是默认的态度。
“这也有大半载过去了吧,元姬究竟犯了多大过错,才遭至如此重罚?”毛夫人一边质疑,一边对晋安长公主笑道:“元姬到底是太后册定媵位,王妃如此责罚,也太过了些,有失宽仁。”
毛夫人听于氏说过,晋安因为薛陆离那桩旧事,对晋王妃似乎也有一些芥蒂,她递上这个把柄,就是希望晋安发作晋王妃。
哪知晋安仿若充耳不闻,只顾与小白脸们谈笑风声。
十一娘蹙眉看向毛夫人:“晋王府内宅事务,什么时候轮到外人置喙?”
一句话呛得毛夫人老脸涨红,但她这时没有支援,可不敢顶撞晋王妃,只好忍气吞声。
毛夫人心中怨怼,薛氏却长吁了口气,元氏就算有孕,这时已经不怕见人,晋王妃根本没有必要阻拦,之所以阻拦,那便是不愿撤除对元氏的惩罚,也就是说两人之间依然势如水火,大父是在杞人忧天了。
虽说计划夭折,到底没有弄巧成拙,造成任何损失。
薛氏以为可以交差,心思便全放在怎么让晋王妃难堪上头,她的目光有意无意看向于氏,冲她眨了眨眼。
只听“砰”地一声,有女子短短的惊呼。
就连晋安长公主也被吸引了注意,看向打翻酒盏,弄湿了裙子的这位,长公主十分不悦,因为这位正是阮岭的某个姬妾,因为生下庶长子,稍有体面,今日被长公主恩准入席,却当众失仪。
于氏却非常难得地对姬妾和颜悦色:“怎么回事?可是因为过量失手?也难怪你贪杯,今日这酒水的确醇美。”
姬妾连忙告错,说了一番好听话,这才让晋安脸色好转,只那姬妾却忽然又加一句:“妾身并不敢贪杯,只是见着王妃身边碧女使真真好仪态,难怪让阮郎念念不忘,妾身大是羡慕。”
十一娘万万没有想到这把火竟然会烧到了碧奴身上,脸色一冷,微眯眼角,刀子般的目光刺向阮岭那姬妾。
姬妾显然被惊吓住了,准备好的话竟然不敢出口,下意识间匍匐下身。
但那姬妾不过是打头阵的小卒子,于氏可不会一直坐壁上观,这时坦然回应晋安的质疑:“儿也是听曹姬说起,才知阮郎与碧女使两情相悦,听说阮郎因为更多时间居住在王府,多得碧女使周全照应。”
阮岭今日没空饮宴,起初时只不过来走了过场,这时早已离席,就连莹阳真人也因厌烦这等宴会,略坐了坐稍尽情面也已离席。
晋安仔细打量了一番此时惊恐万状的碧奴,倒也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是个好模样,看着也懂得规矩。”却警告般的盯着于氏。
她今日对这儿媳十分不满!
晋安不是傻瓜,虽然对十一娘有些介怀,但她可不愿掺合毛维系与新政系间的争斗,更别说阮岭如今还是在新政系的阵营,晋安哪里会被毛夫人利用为难晋王妃?于氏自作主张邀请毛府女眷,已经触怒晋安,此时又故意当着众人面前揭晓阮岭与王府婢女之间私情,这点子手段还瞒不过晋安的厉眼。
于氏微微一笑:“阿家既然觉得满意,莫不如儿便恳求王妃,干脆舍了碧女使予阮郎如何?”
晋安见她如此“大度”,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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