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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权后-第4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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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拒谏,弄出破例从简这套,圣上以为如此一来,就没人胆敢以色获幸?”
  “你这是在质问我?”贺烨瞪眼,咬牙切齿——连贺澄台、薛绚之都没有这么大胆好不,萧小九算哪根葱?从前觑觎皇后,打算拐了皇后私奔,这笔帐还没与他清算,这小子哪来的底气恃宠而骄?!
  皇帝陛下选择性失忆,当初死命撮合萧小九拐带皇后私奔的人究竟是谁。
  “错,我这不是在质问圣上,是在鄙视圣上。”
  贺烨:!!!
  “圣上此举,乃试探人心,用意为分而治之,但圣上也没想过,诸贵诸族,包括冯继峥等等所谓诗书名门,为何企图以色获幸?还不是因为已成定例,天家自己败坏礼律,怎能一味怪罪人心不古、臣子怀私?圣上若有意根除弊制,就该以身作则,让臣子们明白圣上意图,乃是还天下以清明,而不是欲迎还拒,让人心生饶幸。”
  这话其实大合皇帝心声,所以他并不觉得震怒,然而又大不情愿与萧小九提起背后缘由,于是只好外强中干地冷哼几声,摆出不屑一顾的神情。
  “萧小九,你今日请求面圣,难道就是为了鄙视我?”
  “不是,我是来求官。”
  贺烨:……
  “我想过了,与其应试入仕,自诩清流,在较书郎等职位上浪费数载光阴,莫若争取实职,圣上若不弃,许我按察使之职,我愿助力十四兄清察不法,就算被人当作贵幸,也原无甚要紧,横竖我之家族,也打算以色获幸,本无高风亮节,又何需在意声评。”萧小九竟然直接索要官职:“倘若能助新政顺利推行,因功擢升,望圣上赐职殿中省。”
  那便是要做阮岭的下属了,还真是铁了心要走贵幸之路。
  “你想好了?”贺烨倒也并觉得小九这是在自毁前途。
  “不想好我就不来了。”萧小九打定主意:“好了,圣上既无异议,那么容我离京之前,面见十一娘道别。”
  贺烨彻底无语。
  见过要官的,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朕何尝显示“既无异议”了?
第1265章 世事玄奇
  十一娘刚刚应酬完荣国公的长媳姜氏,便被请去了含象殿,到的时候,正见贺烨与萧小九大眼瞪小眼地相对无语,她当然想不通这对君臣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比寻常之事,正想着询问,哪知便听萧小九说道:“圣上,臣与皇后有几句私话,还望圣上回避。”
  好吧,这下子成了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十一娘固然是疑惑不已,贺烨真可谓郁火万丈,而萧小九,却气定神闲完全不介意触怒皇帝。
  愣怔略久,十一娘回过神来,正要转圜,哪知便见贺烨微微一笑——虽说是,这笑得当真有些狰狞。
  “十一娘,小九求官,想行贵幸之途,不日便将离京,助十四兄纠察不法,他最近很有些苦闷,大约是想冲你发泄发泄,你好好安抚一下吧,我正好趁此空闲,考较考较迟儿功课,待事了,咱们一家三口,再回蓬莱殿去。”
  皇帝陛下完全是一副应对家人的口吻,不惜把贺湛也称作十四兄,可他故作大度的离席而去,转身之时脸上却已阴云密布,吓得江迂脚下个趔趄,下意识辍后几步。
  这边亭台里,把皇帝陛下挤兑离开的萧小九对待皇后殿下,又是截然不同两种态度。
  “十一妹,九兄真是无地自容。”萧小九直身,施以长揖,哪里还有半分抱怨之情:“大父固执己见,坚持要送族中闺秀备选,我,无能劝服大父回心转意。”
  十一娘的确没想到萧公竟然会趟此浑水,她以为京兆萧纵便有人打此主意,也一定会是萧行辄。
  但就算出乎意料,十一娘倒也不觉这事值得大惊小怪,安抚道:“九哥不用如此,充选后宫乃必行之事,世望勋贵,官宦臣公,但凡家中闺秀才德兼优,应礼聘之令备选内朝合情合理,外王父有此决断,并非谋权攀附,倒是九哥,不可因为此事便冲犯尊长。”
  “十一妹果真毫不在意?”九郎蹙眉。
  “我那时择定姻缘,便已有所准备,这时再说在意岂不荒唐?”十一娘笑道:“圣上是一国之君,许多事情,都必须权衡取舍,我若真在意,当初便会知难而退了,九哥早前莫不是为这事与圣上发生争执?”
  “也不算争执吧,但我对圣上做此决断,当真有所保留。”九郎也直言不讳。
  “这是我之主张。”十一娘道:“我知道冯继峥深具野心,当然不会容他动摇储位危及太子,可杜尚书等等,诗书之族仍有不少纯臣,他们与冯继峥实乃殊途,只是一时被其利用而已,倘若圣上坚决否驳杜尚书之谏,岂不坐实外戚惑君弄权之忧?圣上初登大宝,立意改革税法官制,而据当下形势,既有韦太后野心不死,又有冯继峥等欲望渐增,若然激化内斗,于公于私,都无益处,分而治之,确为稳妥之计。”
  萧九郎仍然蹙着眉头,把十一娘看了许久,却忽而释然了:“我一直看不清十一妹,但今日,十一妹对我说这番话,我倒能看出确然不是违心之辞。”
  这是不是说,其实在十一娘心里,还没有将天子当作夫君看待?原来十一娘的确不是因为钟情于晋王,当初才拒绝他的求婚。
  萧九郎有些兴灾乐祸,看来即便是九五之尊,也有得不到的人心。
  可十一娘所求,究竟是什么呢?这么多年,他自以为能够看穿许多世事,但唯一堪不破的,就是面前这个女子,直到如今,萧九郎都能确定,十一娘渴求的生活,必定不会是宫墙之内,如此狭隘却又莫测的一方天地,勾心斗角贪慕荣华,她心中所求,应是自在逍遥与世无争,她敬爱的人,都具有这样的性情,她的画笔,勾勒的也从来不是繁华奢艳。
  但她,偏偏义无反顾投身宫廷,她明明向往恣意,一言一行却都拘限于世俗礼规,她没有不满,她泰然处之,这个女子,一直就是这么矛盾。
  萧九郎已经不想探究柳十一了,他想,十一妹,愿你能按照自己的规划生活,我害怕眼睁睁看着你,悔不当初痛不欲生,我庆幸现在的你,还能如此光风霁月,我真庆幸,十一妹你是这样一个强者,所有险难,你都能泰然处之,那么我,便不会担心连累你。
  “九哥,我其实很高兴。”忽然又听十一娘说这话,萧九郎深觉疑惑。
  十一娘微笑道:“我其实不看好你规规矩矩应举进士,而且我也相信,今后一定会有所改变,英雄不问出身,名臣也不限于试举,有为无为,有品无品,评定依据乃实际功业,而不在于出身门第,我相信九哥,既有决断,不惜落草为寇也力求挽救苍生,将来,以这份赤子之情,必定能够真正益助贫苦大众。九哥求官之举,我相当赞成。”
  萧九郎撇了撇嘴:“十一妹说得简单,你是不知道,我这回与大父争执,不得已寄宿姑丈家,姑母因我耽搁了彮弟课业,对我可不少斥责。”
  “彮弟和你不同。”十一娘失笑:“彮弟可不如九哥见地,没受过九哥一般磨砺,对于世情人心,可谓毫无洞谙,所以试举之途,适合彮弟,但彮弟将来成就,也远远不能与九哥并论。”
  “也是,我都落草为寇了,彮弟至今,最远也就去过洛阳吧?”九郎也不由笑道:“我也不望做名臣,能把贵幸之路走通,还能时不时顶撞圣上一番,将来写进家谱逸事里,亦算与众不同、别无独家,值得后辈津津乐道一番,待完成俗间宿愿,我便应天师盛情相邀,修仙慕道去,说不定我还能长生不老,到千年之后畅游一番,看看谢莹生活那时代……准确说来,是祖师生活那时代,究竟多么匪夷所思,对了!十一妹,你知道么,金匮遗书最后一卷,记录乃是死而复生,但具体方法我还没有参透,这事我醉酒之后,一时兴起告诉了迟儿,没想到,迟儿那小子转过头就告诉了圣上!”
  十一娘怔住,下意识问道:“圣上信以为真了?”
  “这本来就是真事!”
  十一娘:……
  小九丝毫没察觉十一娘的异色,继续说道:“据我参悟,祖师便是来自千年之后,准确而言乃公元二千三百四十一年,祖师为后世修道之人,乘坐神器返回古时,乃因千年之后自然环境已经不利于练气,祖师想要突破生死局限,必须回到远古,非我等这一时代,甚至可能是数万年前,另有什么平行空间之说,我还没弄懂究竟是什么意思,总之,祖师所处时代,记载史实,仿佛并无大周存在,但许多事情,又仿佛与大周类同,比如太宗玄武门之变,在祖师那一时代,就有记载,可周太宗成了唐太宗,君主不姓贺而姓李……祖师似乎并为参透为何有此变故,只记录一句,‘确有平行空间’。且祖师断言,即便不借神器,亦有可能会触发‘穿越’事件,十一妹,谢莹应该就属意外事故,但谢莹显然没有祖师那大本事,否则……”
  “否则她也不会一败涂地了。”十一娘颔首。
  “总归,谢莹乃莫大隐患,还是找到她最为妥当。”萧小九道。
  “不用太过在意。”十一娘却胸有成竹:“论是千年之后,神术如何了得,但师公说过,修道之人,皆惧影响天机而受反啜,祖师来自千年之后,却无法突破生死大限,那是否说明,道术历经数千年,反而在未来没落而失传修道之法?否则祖师也无必要利用神器,追根溯源了。”
  小九吃惊道:“十一妹不信遗书所载?”
  “信一半,不信一半。”十一娘道:“如若真应记载,祖师既返远古,大无必要再来咱们如今时代,既来,证明并不是单纯因为所谓自然环境,再说除凌虚师公之外,蒋公也已卜得归来者之说,天象更改,世事必有变移,但蒋公,显然与千年之后无关,所以我怀疑,咱们如今这个时代,对于千年之后修道者必有吸引力,师门神器固然玄奇,然蒋公,并未依靠神器,亦能卜得吉凶,岂非更加玄奇?”
  这样的理论把小九彻底震惊,他虽听说过蒋公之卜,却并没将事情联系起来考虑。
  十一娘当然也没告诉小九,她其实就是那个死而复生之人,但种种迹象已经证明,她的复生,不类同于谢莹的意外事件,而是琅济师公舍去修行以一命换她一命,甚至还有原本的柳十一娘,躯体被她占据,认真说来又是一命。
  而蒋公之卜,关于重生者,针对就是她,是裴渥丹。
  蒋公与师门毫无牵连,十一娘已从凌虚天师口中确定,但蒋公依然能未卜先知,这便是道术玄门的真正的神奇之处。
  而归来者谢莹,显然不具备这种神通。
  如果谢莹在明,十一娘毫无畏惧,她担心的无非是“谢莹”死后,魂灵又会另寻寄体,那就防不胜防了。
  但十一娘没想到的是,谢莹比她更多一种“才能”,而且这一“才能”足以致命!
  这日,正当十一娘与萧小九谈话之时,长安城道政坊一处毫不起眼的两进宅院,幽闭昏黯的一间陋室之内,谢莹再度从噩梦惊醒,守在门外的伊力抢步入内,见谢莹大口喘着粗气,他将拳头紧握,迈出一步,又硬生生地站住步伐,如一个影子般的站在墙角。
  “伊力,你过来。”
  直到谢莹轻声呼唤,突厥男子才大步上前,砰地一声跪倒粗砺的地面。
第1266章 弑君之计
  两年之前,谢莹自从禁苑逃脱,丧家之犬般向任瑶光求救,她料到已经堪破她来历的十一娘决不会轻易放过她这一大威胁,蒙混出城必需冒着巨大风险,她不敢冒险,所以只好听从任瑶光安排,一直隐匿在任瑶光通过许多手段,匿名赁置这处道政坊的两进宅院,不仅不敢出门晃荡,甚至只能扮为仆妇窝居在陋室之中,而当任瑶光入宫之后,两人之间的联络也必须更加隐晦,回回都要经过好几道掩人耳目的程序,饶幸的是,直到如今,谢莹的行藏尚未暴露。
  但近五百日窝居隐藏,从未受过如此限制的谢莹大觉憋闷,偏近半年以来,她好像染上了昏睡的病症,常常整日不能清醒,而睡梦之中,“记忆”逐渐复苏,却又支离破碎不能连贯,每当睡醒,谢莹都是大汗淋漓有如重病一场,往往会持续好些日子头晕目眩,让她大受折磨。
  仅仅只是不足两年,谢莹似乎苍老了许多,不仅眼睛逐渐浑浊,就连满头青丝,掺杂些许银白不说,甚至掉发的症状,也逐渐严重。
  主人的变化,让伊力焦急不已,他此时便再一次劝说:“贵主,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已经过了年余,贺烨与柳氏必定不防贵主仍在长安,咱们还有一些人手,莫如豁出去,乔装出城,我等誓死力助贵主出关,送贵主往胜州与汗王团聚。”
  谢莹无力地摆一摆手:“就算咱们能出长安,出关哪能这般容易?眼下大周与突厥交战,关防必定严谨。”
  她还有更深层的理由不想告诉伊力,在她的梦境里,事情根本不会像现今这般发展,阿史那奇桑称帝,她为贵妃,实际却比皇后更加受宠,奇桑建立国号称元,与她的那个时空元世祖忽必烈建立的朝代雷同,而奇桑坐稳帝位之后,将汉民尽皆划为贱等,任命突厥人为基层官员,称甲主,甲主可随心索取女子及财产,针对汉民,完全不受律法限制。
  而在突厥人统治下的汉民,限制极多,如不许狩猎、不许习武、禁止持有兵器、禁止集会拜神、禁止经商、禁止夜间行路……
  汉人娶妻,首夜必经甲主“验准”,这也导致汉家妇婚后所生长子,往往为了维护血统纯正,活活摔淹致死。
  在奇桑一朝,虽后宫汉女无数,但封为妃位者唯谢莹一人,但即便是她,也未获允可孕育子嗣。
  谢莹的梦境里,她之所以得此优容,是因她手刃贺烨,一度获得韦太后信任,后来眼见韦太后东逃,又是她串通伊力居中联系,暗杀韦太后,最终助奇桑不废吹灰之力覆灭华夏之治,坐拥天下。
  而后,她以元朝未经百年便灭国的“史实”,提醒奇桑以绝对的酷政压制汉民,戒防汉民反抗,她的诸多提谏,受到了突厥贵族的拥护,所以她才能享获殊荣。
  谢莹的“前生”,其实根本不熟历史,她并不了解在她的那个时空,蒙古人建立的强大帝国之所以未经百年便被推翻,重要原因就是以暴/政治国,但就算她知道弊根,为了赢得突厥贵族支持在后宫站稳脚跟,也会毫不犹豫如此建议,千万人的安危荣辱根本不算什么,突厥王朝是百年而亡还是长盛不衰也与她无关,她只重自己的荣华富贵,她在这个时代是孤独的,家人不是家人亲友不算亲友,没有比她自己更重要的人,她为何要替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打算,牺牲自己的利益?
  而且谢莹自诩来自千年之后,五十六个民族大融合的时代,在她看来,突厥根本便不算外族,她在千年之后,最为鄙视的便是那些念念不忘南京大屠杀而抵日仇日的愤青,说到底她本来就没有民族意识,她眼里只有成王败寇。
  可是她现在经历的人事,并没有按照原应的轨迹发展,她没有成为晋王妃,贺烨也没有因为突厥人与韦太后的算计,兵败重伤被她手刃,她没有机会暗杀韦太后,她未立功勋,奇桑也没有称帝,所以她不能说服奇桑从一开始就戒防周臣,奇桑才至于中了宇文盛、贺湛以及李由在的算计,将长安拱手让人,甚至被贺烨驱逐阳关之外。
  谢莹已经不确定事态会如何发展了,倘若奇桑无能反败为胜,就算安全抵达胜州,将来必定也会被贺烨剿灭,那时她仍然还是一只丧家之犬,等待她的将是受尽凌辱甚至魂丧屠刀的命运,她当然不甘心,好端端的,从千年之后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时代,从一个白富美沦落到如此凄惶的下场,让她如何甘心?
  所以,一定要助奇桑夺得天下,她才有摆脱困厄的机会,如果她没有手刃贺烨,助奇桑一臂之力,“团聚”有何作用?
  已经到了孤注一掷的地步,故而谢莹虽然被“昏睡”之症困扰,但她并不惊恐。
  因为在梦境之中,她总算知道贺烨在原本的轨迹中,是因谁而败。
  如果掌握住这个机会,控制那个关键之人,她还有希望扭转局势,将柳十一这个变数导致的移改,扳回原本的轨迹。
  在此之前,她不能离开。
  谢莹深深吸一口气,叮嘱伊力:“不助汗王扭转败局,我必不离京,伊力,我不放心,我担忧任氏与韦太后并不将我提议引为重视,一定要再次强调,军中那人,乃小崔后死敌,将贺烨恨之入骨,但他至今仍未暴露,他会赢得贺烨信任,一定要让韦太后与他结盟,将咱们手中,突厥研制剧毒,交予那人,那人若得机会,一定会暗杀贺烨得手,这是最后机会,不能再生变故!”
  那个人,原本应当随贺烨赴藩,混入燕国公部卫,但因为晋王妃换成了柳十一,那人并没得到机会随往太原,但据任瑶光的反馈,那人竟然阴差阳错赢获了姜导信重,并且在潼关大捷时立下战功,如果柳十一知道那人,必定会斩草除根,可那人至今未曾暴露,说明柳十一虽是造成等等变数的关键,但却并不知道原本的轨迹,没法做到未卜先知。
  在谢莹的梦境中,贺烨当初不顾她的劝阻,坚持起事欲将突厥军拒于甘州之外,后遭遇大败,虽说与韦太后的围剿不无关系,但被那人暗算,因中突厥剧毒身负重伤也是另一重要原因,她手刃贺烨,用其人头再获韦太后信任,直到阿史那奇桑称帝之后,见那人因功获赏,才知那人早与突厥细作暗中勾结,剧毒之物,当然是突厥人授予。
  可眼下事情有了不少变改,谢莹并不确定那人还有没有机会联络突厥人,她不能心怀饶幸,所以必须主动出击,但她如今自身难保,行动难获自由,也只有利用韦太后及任瑶光等人的野心,达到拉拢那人部署暗杀计划的目的。
  对于谢莹的嘱令,伊力当然言听计从,他并不关心谢莹是如何得知那人乃反败为胜的关键,便立即安排实施,动用仅存的暗人几番辗转联络任氏,将谢莹的书信转交。
  又说韦太后,在得谢莹提醒之后,对那人的来历也暗中摸察了一番,确定的是此人有一姐姐,德宗朝时因采选令入宫,饶幸侍御,却因触怒小崔后被治罪,惨死在掖庭狱中,这人与姐姐本是相依为命,因为此一仇怨,的确可能不利贺烨,但这人即便因为功勋,极受姜导器重,却并不能取信贺烨担任天子左右亲卫,想利用这人谋害贺烨谈何容易?
  谢莹又不可能将她来自千年之后以及诸多梦境如实相告,故而韦太后不得不顾虑倘若事败,或者那人眼见贺烨已为一国之君,为自身富贵平安,出卖她作为晋升的资本,如果真贸然行事导致贺烨猜疑,于她的处境而言当然是雪上加霜,更甚至于彻底一败涂地。
  风险太大,所以韦太后尚且没有联络那人,更不说将所谓的突厥剧毒转交。
  在她看来,与其用这种不知来路的毒药,还不如用公羊氏之奇毒,至少公羊氏提供的毒药经过了实际检验——贺洱之死,确然能够瞒天过海,尚药局诸多医官包括隋逢帱在内,都无法察证贺洱的真正死因,只好用猝亡二字记档。
  虽说韦太后一度将隋逢帱看作心腹,但毒杀君帝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若有办法遮掩,当然还是要忌防旁人知察,让韦太后大感庆幸的是,多得她小心谨慎,否则就隋逢帱趋利避害的奸诈性情,此时说不定已经将她出卖,贺烨手中有了人证,便有了把柄将她斩尽杀绝——不管贺洱这天子是否傀儡,又就算她贵为临朝听政的太后,只要被坐实弑君大罪,等着她的也必定是身败名裂的结果,再无东山复起之时。
  所以韦太后再次收到谢莹的提醒与摧促之后,仍然没有痛下决断依计而行,只不过对那人更添重视而已,她思虑再三,还是交待任瑶光,让其转告任知故,接触姚潜——虽说因为高玉祥的背叛,内察卫已经被贺烨、十一娘摧毁,但正如高玉祥所料,韦太后确然还留下了一些班底,这一部份亲信连高玉祥都一无所知,是掌握在姚潜手中。
  姚潜曾经执掌禁军,有些耳目早被安插在禁军内部,利用来先行接触谢莹一再提起的暗人,尚且能够做到掩人耳目,但这样的接触当然要小心翼翼,就算经过试探,那人答应暗杀贺烨,也不会知道背后是谁在指使,韦太后自然也没急着交托毒药这一暗杀利器,因为她仍在等待。
  或许事态发展,根本不需要孤注一掷。
第1267章 允见卢媛
  关于荣国公长媳姜氏的来意,十一娘并没有隐瞒贺烨。
  “荣国公还真会投机取巧,又不得不说,他虽然无功于社稷,至少还能看清利害,精乖圆滑到此地步,也难怪京兆卢在这二三十年间,族人子弟大多贪图玩乐而不思进取,尚且还能保住显望之位。”贺烨话虽如此,当然对于京兆卢并不打算加以格外的器重,他伸手轻抚迟儿的发顶,提醒儿子不要疏忽了他接下来的话:“像荣国公这等臣子,会否祸害百姓,便全要看君主是否明德了,如肃宗、德宗二朝,京兆卢做为外戚,便常横行无忌,霸占民田、以强凌弱之事没少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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