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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权后-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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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把莹阳也逗笑了,咳了一声:“十四郎,你究竟在笑什么,还不说来。”
  贺湛这才说道:“我本不曾留心,今日去客院,竟见着尹二郎拿着件衣裳抱怨仆从未清洗洁净,仔细一看,才发现邵九郎也就罢了,身边只有一个僮仆,尹二郎家境豪阔,居然也没有一个婢女侍候,照管衣食哪能靠那些五大三粗男仆?一问之下,尹二郎才说原本身边跟着个乳媪,只因前些时候不慎着凉,二郎就让她留在客栈静养,没带入观中,我听了这话,心说作为主家总不能慢怠客人,好心好意挑了几个心灵手巧婢女去侍候。”
  说到这里,贺湛竟又忍不住笑了出声,好一歇才收敛了,继续往下说:“邵九郎婉拒也就罢了,他那人一贯固执,可尹二郎看着却没他拘谨,这回竟然也像见鬼一般,吓得脸都青了。”贺湛连连摆手,学尹绅早前语态:“十四郎不需客套,快将小娘子们带走,在下身边可从没婢女服侍,实在不惯,心领好意,心领好意了。”
  见莹阳与十一娘无动于衷,贺湛倒忍不住诧异了:“这还不可笑?富贵子弟身边从无婢女使唤,反倒视美婢如恶狼猛虎一般,尹二郎那周身怪异又添一桩。”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风流孟浪?”莹阳没好气瞪了贺湛一眼:“尹二郎既如此说了,便择两个仆妪去服侍吧。”
  说起尹绅的怪异举止,十一娘倒想起一桩,这时只当说来与莹阳解闷:“真人也见过尹二郎,应当看出他并非不通人情事理者,更加不似有些自负才华者般疏狂自傲,总之我数回相见,瞧他也还谦虚持礼,可上回听陆哥说起一件事,才知尹二郎挤兑起人来,还真让人吃不消。”
  原来还是在两人寄宿上清观前,就是十一娘入宫那十日间发生的事。
  京兆李氏有个郎君今春及第,故设宴请客,陆离因与李十三交好,当然获请,在陆离力邀之下,尹绅与邵广也一同前往,可巧遇见年前余味轩中嘲笑邵广屡屡落第的人,此人姓孙,这个孙郎君今春也榜上有名,正是春风得意,瞧见邵广未免又再挖苦。
  邵广明知他黜落一事背后是因小人作梗,倒也不再似从前般灰心丧气,被孙郎君一激,又有陆离等支持,便与人比较起诗赋来,拟题限韵,两人现场比赋。
  邵广不用纸笔,沉吟片刻随口吟来,一首长赋词藻清丽立意不俗,引得满座称赞。
  孙郎君就心慌起来,苦思近半个时辰,还未成赋。
  在座中人都是文士,眼见孙郎君落了下风,未免他尴尬,自然也没有催促。
  哪知尹绅却当场阖目而睡,起先还没人注意,直到他鼾声如雷。
  李郎大笑,唤人将尹绅推醒,打趣道:“酒还未上,尹郎君竟就醉了不成?”
  尹绅直言:“还真不是醉了,只因孙郎君这首比赋耗时太长,等得我竟犯困。”
  这话羞得新科进士孙郎满地找缝,可这位还没完,待孙郎好容易赋成,当众诵读以供评鉴时,他竟又再响鼾声,众人呆怔,现场一片寂静。
  主人李郎君险些没咳破嗓子,尹绅终于惊醒,睡眼惺忪环视众人,居然还不忘点评:“孙郎君这首长赋,果真叵长,一昧堆砌华丽,却是千篇一律毫无新意,实在让人……闻久犯困。”
  十一娘将这件说完,莹阳真人也觉诧异:“往常见尹二郎,也不像这般疏狂不羁,想是为好友打抱不平,才有意折辱人家。”
  十一娘摆手道:“薛六哥事后也劝说尹二郎,即便不耐虚伪,直言点评即可,这般挤兑,让孙郎君下不来台,未免会心怀暗恨。哪知尹二郎面红耳赤,竟解释道他并非有意折辱,是真因在座不少人言辞乏味,等那孙郎君作赋时犯困!”
  莹阳真人听得目瞪口呆,贺湛却又补充:“我听闻这桩后,暗中也打听了一下,这些年尹二为了试举,虽也不能免俗参与各种文会邀宴以期扬名,还真不乏因为宴席无趣自顾睡去之时,甚至有人为此替他起了个诨名,称坐睡神君,只因他即便鼾声如雷,却仍能稳稳跽坐,若非打鼾,闲人竟不知他已经困睡。可每当惊醒,无论什么题韵,立即便能成诗,这等急才又不得不让人服气,不能斥他狂妄自大。”
  “坐睡神君……”莹阳真人也不由失笑:“看来这尹二郎果然有些意思,想必若非坚持与知己同甘共苦,以他之才慧,早就高中了。”
  尹绅家族虽非名门著姓,论来也算勋贵之后,又有钱银开路,自己还才高半斗,没有树敌,朝中无人打压,只要应试时发挥本身水平,中第确是应当。
  “貌似扑拙,实则慧智,然虽懂机巧而不乐于搬弄,认定知交即能肝胆相照,尹二郎倒是真君子,十四郎能与他成为好友,将来入仕相互扶持,可谓大幸。”莹阳真人评价道。
  贺湛眉开眼笑:“阿姑这番品评倘若传扬人知,尹二郎名声又会再涨一头,可如此一来,要是他明岁依然落第,世人就会品度揣测其中蹊跷了。”
  “那就莫要传扬,免得不利他。”莹阳叹了一声:“毛趋这等心胸狭隘德才两亏者竟能为京兆尹,可见官制腐坏更胜从前。”
  好好一件趣事,倒引得莹阳忧虑起来,十一娘连忙给了贺湛一个眼神,两人正要齐心协办将话题岔开,碧奴却心急火燎入内,称崇仁坊柳府遣人来请十一娘回家。
  应当又是发生了意外!
  十一娘向莹阳告辞,才出上清观登车,就忍不住追问。
  “听说是四娘归宁,还有袁娘子也随四娘一同。”碧奴也不知详细。
  阿蓁有孕在身竟然在这时归宁,并且,竟然连她婆母袁氏也随同一起!
  十一娘心头不由咯噔一下,再一算时间……今日可不正好是王十五娘十日期到辞宫归府的日子!
  而旭晓堂内,袁氏已是着急得端坐不住,也顾不得与萧氏之间那些旧日嫌隙了,这时只紧紧握牢萧氏手臂,说话时都带着哭音:“本应上昼辞宫,家人打早就去宫门前迎候,一直等到午时还未见阿宽出来,又说她们这一批侍读竟是一个也没见出宫,家人回禀了,阿家这才递帖请求诏见,想入宫打听仔细,哪知来了个内侍,也没交待仔细,只说出了点意外,太后将阿宽一队侍读扣留宫内了。”
  萧氏早听十一娘提过太后有意黜落一个侍读,但与太夫人一般都以为那人必然是卢三娘,哪料卢三娘倒在十日前顺顺利利交接出宫,一回家就忙着邀请闺中知己去荣国公府玩乐,连九娘也得了帖子,自是没有落下十一娘,然而因为喻四郎的事,九娘与十一娘都不乐意在这时去荣国公府,找了个借口推托,故而没人知道卢三娘在宫里有没中算计,万万不想王十五娘却被扣留宫禁!
  萧氏忙问:“王相国可曾有话交待?”
  “只有四字,稍安勿躁。”袁氏急得直淌泪:“阿家说侍读之事是由太后全权掌管,圣人不会插手,翁爹人在政事堂,自然也不敢探听禁内之事,除非太后告诉,否则竟然不能察知究竟是出了什么变故要不要紧……我哪能安心,就想着……拜托太夫人,好歹入宫替我打听打听。”
第228章 春莺失手了?
  要说王十五娘这回被扣审禁宫,还不得不从卢三娘说起,她的父亲是荣国公长子,兄长便是毫不见外称天子贺衍一口一声“叔父”得以敕令组建疾影击的卢锐,即便卢太后尸骨早寒,但荣国公一直仍以头号国戚自居,做为荣国公长子最小一个嫡女,卢三娘打小有多娇生惯养跋扈刁蛮就可想而知了,原本对公主侍读这一头衔,卢三娘打从心眼里瞧不上,她甚至不将同安公主看在眼里——不就是叶昭媛一介罪人所生么,要不是天子只有这么个女儿,说不定早没人过问死活了,算什么金尊玉贵?
  但这回入宫为侍读的确是她说服祖父荣国公向天子开口求得,原因不过是为了与另一侍读韦缃别苗头罢了。
  原来这两个年岁相当,又因韦、卢两家关系自打卢太后去世后就不那么和睦,因而早早就成了对头,韦缃之才华甚得闺秀们追崇,连不少郎君提起韦相这位族中行七的孙女来都交口称赞,这让卢三娘心生妒嫉,没少与韦缃争强斗狠,一听韦缃入选侍读,又听不少闺秀因而羡慕,议论道这回四大侍读中,除了韦缃,势必还有莹阳真人学生柳十一娘,足见韦缃与柳十一娘才学相当,就不知另两名额会花落谁家,哪家闺秀有与韦缃、柳十一娘齐名的幸运。
  于是卢三娘便琢磨道,倘若自己不去争取这侍读之名,岂不是要屈居韦缃之下?
  逞强心一生,于是势在必得。
  荣国公也没在意,虽然孙女眼看就要及笄,就得谈婚论嫁,不过这原本也是家中长辈操持,即便入宫也不妨碍,再者有了公主侍读这么一个名头,也是有利无害的事,入宫混上两年,既得才名,也不耽搁婚嫁。
  荣国公有心惯纵孙女,却没想到是往太后眼里插了根钉子,同安身边侍读本不算要紧事,可太后对荣国公一系实在恶心,偏偏荣国公还不比得那些寒门起势的国戚,往往只能显赫一阵,京兆卢本就是名门望族,根底深厚,轻易还不能连根拔除一血心头郁堵。
  当然,太后大可以压制不用,造成荣国公一系逐渐势微,可老有这么些蝇虫碍眼,动不动就恶心你一下,谁也不会愉快就是了。
  其实十一娘推测应该不错的,太后这回的确是将卢三娘用作标耙,考较春莺与灵药两大心腹谁更得用。
  春莺比灵药提前一步“定位”,本想利用十一娘扰乱灵药计划,哪知太后竟然当两人面直言称赞十一娘,眼看灵药将十一娘排除,春莺心头也暗暗着急。
  寄望灵药将王十五娘误定为标耙太过保守,她决定采取主动——先下手为强。
  既然目标早定,春莺当然也预先开展了对卢三娘的摸底,得知这位是个跋扈自大的,干脆采取最为简单的方式,卢三娘甫一入宫,春莺就有意好心提醒——太后定有考核期,若触犯礼矩抑或才德有亏将被黜落,队首也在考核范围。
  这事又有灵药进一步“佐证”,卢三娘信之不疑。
  她虽不怎在意这个名衔,但真要是被黜落,岂不颜面扫地,还不如没有选中呢,韦缃是韦氏女,势必不会被黜落收场,她若被太后黜落,今后可就不要出门见人了。
  卢三娘因而主动收买春莺,向其讨教怎么才能确保不被黜落。
  春莺笑着告诉她:“鄙人看来,太后对柳十一娘倒是真心器重,小娘子倘若能如她一般,当无黜落之忧。”卢三娘当然就打听起柳十一娘究竟做了什么,春莺也没掖着藏着:“为队首者,便要担当教管之责,柳十一娘不仅对众位侍读严加拘束,督促公主课业也是尽心尽责。”
  卢三娘一听这话,心说这有何难?想当然就端着严师的架子耀武扬威起来。
  八个侍读当中,有六人被她挑着些微谬失便施罚——是体罚,竹尺击掌!
  先生布置的功课之外,卢三娘竟然自作主张增添繁重,命令同安公主必须完成,恨不能在当值十日内就教会同安吟诗作赋,连同安身边女官都看不过眼,反驳了几句,卢三娘就当着侍读的面斥责同安懒惰,话说得很嚣张:“显望闺秀在公主这样年龄,不少能诗善赋,公主却仍在识音韵,已然落后太多,更要奋起直追,免得被人嘲笑愚笨。”
  然而同安虽然内向,不好与人争强,看上去温温弱弱,然而性子也有几分执拗,虽然没有当面反驳卢三娘,也没将她命令放在心上,只完成先生布置课业。
  这下卢三娘就不服起来,又当众将同安训斥了一番,居然还要像对待侍读一般体罚!
  好在月容及时阻止,事情闹去了含象殿,春莺早在太后跟前告了卢三娘一状:“一听可能黜落,卢小娘子便收买婢子,向婢子打听如何才能确保通过考核,婢子只以柳十一娘言行指点,哪知道……卢小娘子虽是队首,也只有督管之责,都是大家闺秀,她可无权责打,更不说当面挖苦公主,大不敬皇室,要论来,卢小娘子胆敢收买宫人,自己就触规在先,其身不正,有休资格管教侍读?”
  一旁灵药恍然大悟——原来春莺已然确定卢三娘为目标,这是先下手为强!可谁叫自己瞻前顾后晚了一步呢?灵药好不沮丧。
  然而让春莺与灵药都没想到的是,太后只是轻言细语安慰了同安公主,叮嘱卢三娘要适度,就这么将这事揭过了。
  春莺不由也满腹狐疑,难道是自己失误错察了太后心意,目标不是卢三娘,竟然是王十五娘?
  灵药却如释重负,沮丧一扫而空,只对春莺不少挖苦嘲笑,然而她也想到竞试仍未结束,三位队首既然已被先后排除,目标人物就只剩王十五娘了,可不能再让春莺领先下手,这回必须抢在春莺之前!
  于是随着卢三娘有惊无险的交接辞宫,王十五娘就成了灵药的猎物。
  不能等到下回,必须在这十日,就让王十五娘惹祸上身。
  为了取得决胜,灵药甚至将太后“只要不至于收不了场”这个前提条件抛之脑后,她琢磨了一个一箭双雕的毒计。
  原来在王十五娘这队侍读中,也有一位与卢三娘不无关系,两人论来也是表亲。
  卢三娘祖母荣国夫人有个娘家侄女,裴后薨逝采选入宫,四年前位阶还只是个美人,可随着荣国公受天子器重,尽管这位刘美人实际并未得圣人宠幸,却因圣令进了品阶,眼下九嫔之一,称刘修仪。
  刘修仪又有个侄女刘四娘,这回也是侍读之一,刘修仪原本就不是老实人,当她还刘美人时就不少挑是生非,太后原本也是看她貌美,以为会引天子移情,明知她是荣国夫人娘家晚辈,也没将之黜落。
  哪知四年过去,任由刘美人心机算尽,也没能让天子看她一眼,刘氏就快心灰意冷,哪知因为荣国公得重,竟然有了翻身的希望。
  在荣国夫人挑唆下,刘修仪完全不将太后看在眼里,这回为同安择选侍读,她堂而皇之来含象殿,提出家中侄女四娘温婉谦和,可为侍读,太后既然迫不得已连卢三娘都容忍了,自然不会在意再多一个刘四娘,反正有的是机会将人黜落,狠狠教训那些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凭借卢太后重前提携就能掌控她的愚狂之辈。
  更别提太后一见刘四娘,比她姑母还不如,又是个蠢笨不堪刁蛮跋扈的所谓名门闺秀,更加不将这一草芥放在心上。
  但因为刘四娘入宫,却给了灵药利用她陷害王十五娘的机会!
  灵药先是故伎重演,有心散布“黜落”之说,尤其针对刘四娘:“小娘子虽然年龄不大,可也比柳十一娘年长两岁,论来也有队首资格,可却居于王小娘子之下,岂不可惜?倘若王小娘子因为过失被黜落,有刘修仪为小娘子美言,还怕没有机会取而代之?”
  刘四娘听了这话,心动不已,可任凭她如何挑衅,早得十一娘叮嘱的王宽都无动于衷,只是不温不火警诫敲打,公事公办,不搞私人针对,甚至不像卢三娘一般体罚众人,刘四娘那愚笨的脑子是真想不出任何办法,又有突有刘修仪殿中宫人碧波与她联络,刘四娘灵机一动,何不求教姑母?
  而这位碧波,本就是灵药交好,是太后授意经她之手安插去刘修仪身边的耳目,于是一条灵药主谋的毒计,便借碧波的嘴巴,说服刘修仪姑姪采纳了。
第229章 又死人了
  宫中这二十日间发生的风波暗涌,宫外的十一娘自然不甚了了,甚至当她得讯后赶回家中时,袁氏都已经满心失望离开了,柳蓁却自请留在娘家暂住,要为小姑王宽安全脱困再尽一尽力,十一娘听萧氏重复了一遍袁氏登门的原因,证实真是阿宽中了算计,不由蹙眉说道:“不仅仅是宽姐姐,连其余侍读也一并扣审宫禁,看来这事闹得不小,再兼王相国也只有稍安勿躁四字叮嘱,想来也不知究竟发生何事,可纵然袁世母因为心急登门恳求,大母却不便插手。”
  因为太后显然是有意封锁消息,不准事故传扬,太夫人一旦插手,便是说明与柳蓁并无嫌隙,才会对王七郎胞妹的安全上心,被太后洞悉这点,四年间太夫人那套虚虚实实故布迷障用以打消太后疑虑的努力就算白废了。
  这会影响到柳誉宜将来仁途,甚至王家也会因而被太后忌防。
  “我已经婉拒了。”太夫人当然不会冲动行事:“可我想着,伊伊你既然在太后跟前承认因为旧事及贺十四郎缘故,与宁致兄妹交好,对这事不闻不问也太过于刻意,再者事关四娘小姑安危,我们也不能当真坐视不管。”
  柳蓁连忙说道:“因而孙女才在阿家面前自请暂留娘家,就是为了恳求十一妹援手。”
  十一娘一听太夫人与阿蓁如此心有灵犀,哪里还有半点犹豫,赶紧说道:“我这便回上清观,求真人带我入宫。”
  十一娘虽然被择中为同安侍读,可还没那随时出入宫禁的荣幸,甚至连递帖请求诏见的资格都还没有,唯有等到该她当值时日才能入宫,太夫人不愿插手此事,十一娘也只好求莹阳真人出面,她才能相跟入宫。
  又说宫内,春莺算计卢三娘不遂,眼看着灵药冲王十五娘动手之时,其实她也在犹豫是否要插上一脚,可她实在不信太后就为王相国坚持批款赈灾而谏请暂停陵建这类小事,就对京兆王氏萌生打压警告之心,太后如今着重的可是大业,怎么也不会将灵沼公一系推向敌对阵营,无论怎么分析,太后针对者只能是荣国公府,京兆卢氏历来嚣张,争取无益,子侄族人也没几个堪当重用者,即便还不到彻底铲除时机,警告打压也无伤大局。
  正是因为这个认识,春莺才强忍着没有掺和争功,让王十五娘雪上加霜,可眼看着事情竟然闹到这么严重的程度,太后竟然下令将包括王十五娘在内的一队侍读全部扣审禁内,春莺多少又有些摇摆不定起来,可灵药已经大功告成,她这时就算再行动也已经晚了,背后拆台更有可能引得太后不满,也只好按兵不动,突然听闻内宦禀报莹阳真人领着柳十一娘入宫,一行已经进了金马门,春莺倒是吃了一惊——莹阳真人不比普通,享有特准随时入宫求见的待遇,可自从先帝驾崩,真人非但从未行使此特权,就连太后时时邀宴,十回当中倒有五回都被真人婉拒,可今日突然入宫,并且还带着柳十一娘……
  春莺不及细想,忙不迭入内禀报。
  “竟是莹阳?”太后喃喃一句,但仿佛并未因为柳十一娘的到来惊奇。
  春莺心中一动,难道,这又是太后的试探?
  “将她师生两人请入吧。”太后莞尔。
  春莺连忙称喏,不由扫了一眼因为暗算王十五娘成功而眉飞色舞的灵药,退下之时也是唇角微扬……胜负还未分明,莹阳真人此行目的多数是冲王十五娘,太后既然没有拒之不见,事情便仍有转机。
  而灵药这时却显然已经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压根没细想莹阳与十一娘此行目的,这时见机趁热打铁:“虽说此事与王十五娘并无直接关联,可到底也是她针对苛责,才导致恶果,将之黜落也合情合理,灵沼公虽然位及国相,必然也明白是他家孙女德品有亏,不敢异议,世人知晓,也只会议论王氏教女无方,就凭这一件事,京兆王门风声誉也会有所损伤。”
  这就是在对太后表功了。
  但灵药功劳还未表完,后头的话便被太后似笑非笑一睨尽皆梗在喉咙口。
  太后却也没有与心腹理论,摆摆手让她跽跪在旁,好整以睱地等到莹阳师生二人入内,不待莹阳见礼,便笑着示意落坐:“没有外人,莹阳别与我客套,你可是稀客。”
  十一娘却恭恭敬敬行了肃拜礼,得到太后示意,到一旁跽坐下来。
  “今日是被学生恳求,我见她着急,也不愿推辞,不瞒太后,是为王十五娘之事。”
  果然如此!春莺心头暗喜。
  这怎么会?灵药却大吃一惊。
  十一娘两人神情看在眼里,心里便明白了到底谁是幕后主谋,据她看来,灵药智计谨慎远远不及春莺,阿宽既然并非受春莺算计,多数是被灵药“误伤”了,于是心头沉重略减,见太后看向她,连忙接着莹阳真人的话说道:“启禀太后,今日四姐归宁,遣人急急将儿从上清观诏回,才知是王十五娘被扣审禁宫,袁世母心急,四姐为替婆母分忧,才央请儿入宫询问详细。”
  并没有提起太夫人。
  但当然是太夫人不答应帮忙,十一娘才至于舍近求远,央求莹阳真人出面。
  “两个孩子一贯交好,十一娘听说王十五娘出此变故,也是情急难安。”莹阳说了一句好话。
  太后笑道:“我倒也听十一娘提起过,她是与王十五娘交好。”
  “虽说大母再三安抚,称太后必会公允处断,然而听闻非但王十五娘,之下八名侍读竟无一返家,袁世母料定是出了大变故,不能安心,儿之四姐有孕在身,也为这事忐忑不安,儿实不忍袖手旁观,才冒昧入宫求见太后,期望太后恩恤,若儿知道发生何事,也好安慰四姐。”十一娘又道。
  太后微一挑眉,韦滨往自己不愿为王十五娘出头,倒好意思把责任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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