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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追妻之王妃请拜堂-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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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燕人傲慢惯了,直说,并不是他们的责任,这六盘山附近,三国的马匪都有,他哪里知道是什么人掳走了?
再说了,天又黑,谁看得清谁呀?
两方人吵了个不愉快。
于是,这一寻找,就将驻扎地,移挪往别处去了。
等着凤红羽和阮雨宸往六盘山附近找来时,早已看不到和亲队了。
……
慕容墨也吩咐起全墨龙阁的人,在赵国北地三城,及北燕同赵国接壤一带,用地毯式的方法搜寻。
但这一带荒凉,没有打听的人,只能干寻着,一时之间,哪里寻得着?
慕容墨怒得将纪三连踹三脚,怒道,“找不到她们,你给本王进宫当太监去!”
纪三都要哭了,他刚喜欢上荷影啊,这不是便宜那个黑脸包公冷剑么?
……
凤红羽和阮雨宸虽然在野地里迷路了,但没多久,两人意外的遇上了一队北燕人。
十几个态度谦恭的男女,赶着马车骑着马迎上凤红羽和阮雨宸,老远就高声地喊着,“前面二位可是赵国的永定公主主仆?”
阮雨宸不敢回答。
从京城临安出发后,这一路上,她也跟着凤红羽学了一些常用的北燕话,一般的问候语句,她都听得懂,“永定公主”这个词,她自然听懂了。
凤红羽挑了下眉,也没应声。
对方那几人见二人不吱声,又用蹩脚的赵国话高声说道,“我们是北院王派来迎接永定公主主仆的,并不是坏人,你们不必害怕。”那说话之人又朝凤红羽说道,“那位姑姑,刚才,你不是见到在下跟在北院大王的身旁吗?在下是北院王王府的大总管庆楠!”
“小羽,我们要跟他们走吗?”阮雨宸问,“他们真的是那个……北院大王的人?”
阮雨宸又听到对方说起北院大王,一阵激动,两只手紧紧地抓着马辈上的棕毛,喃喃道,“是……昱郎的人吗?”
没一会儿,她的声音也颤抖起来了,凤昱得知她到了六盘山附近,这是派人来迎她了?
他为什么不亲自来,有政务缠身吗?
要是有政务缠身,她也不计较,他身边人来迎接她,也是一样的。
凤红羽还是不知怎么回答她,只对那官员淡淡说道,“前方带路吧,我们跟你们去北燕!”
反正是要去的,找到和亲队也是去,她们两人单独也可以去。
跟着这些人走,还有马车坐。
她仔细地打量过这些人,都是些普通的仆人,有几个护卫,但武功并不高强。
如果半路上他们不老实了,她可以打得他们服服帖帖。
那官员见凤红羽同意跟他们走了,分外地高兴,笑道,“二位骑马一定累坏了,我们来时,带来了马车,你们还是坐马车吧。”
凤红羽朝那马车看去,马车宽大,车身是北燕样式,弧型顶,顶上镶嵌着一圈鸽子蛋大小,闪闪发光的五彩宝石。
这种马车,是北燕高门豪族们的子弟,才有资格坐的。
难道,这是凤昱的马车?
他为什么没有亲自来迎接她们?
阮雨宸前一夜被人掳走,虽然没有怎么样,她表面轻松自然,但也受了不少惊吓。
她一直在凤红羽的面前强撑着,其实,早已又累又饿又渴,加上身处没有阴凉处的戈壁滩,她几乎要虚脱了。
凤红羽虽然从小习武,却也比她强不到了哪里去。因为,她现在有孕在身,不敢太用内力武力,怕伤着孩子。
因此,只要是去北燕,有马车坐,她且先坐了再说。
不然的话,她们不得饿死,也得渴死了,而且这头顶的太阳这么大,说不定,会中暑倒下。
两人同意后,马上有两个妇人跳下马背,走来扶着凤红羽和阮雨宸下马。
北燕人,人人善于骑马,妇人也不例外。
“公主小心些。”
“姑姑小心些。”
两个大个子妇人,分外的客气着。
阮雨宸见状,含笑谢过。
凤红羽却没什么表情,反正她是阮雨宸的仆人,用不着做什么客套礼节。
两人被两个妇人扶进了马车里。
马车里摆设的物品,很是齐全,有水,有干粮,有水果,四个角,还放着冰块。
很是阴凉。
一个妇人站在车门边说道,“公主,天气炎热,您先更衣吧。”
另一个妇人已从马车的一角,搬出了一只精巧的木匣,打开盖子,里面装着一身杏色的羽纱裙,和一套钗环。
阮雨宸怔住了。
凤红羽的目光微凝。
因为,这衣衫的面料是极为难得的云绵,在赵国也是不多见的布料,何况不流行穿锦缎的北燕国?
云锦倒也罢了,关键是这衣衫的颜色和样式,及衣衫上的刺绣,便是阮雨宸平日穿的。
凤昱记着阮雨宸?
否则,怎么会将自己妻子穿过的衣衫样式,记得这么清楚,连一个小小的纹式,都是那么的相同?
还有这些钗环,也是阮雨宸平日里常戴的样式和颜色。
“好,多谢。”阮雨宸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则想着,这一定是昱郎亲手准备的。
因为她的穿衣习惯,很多年都没有变过,他记着她呢!
说话的那个妇人,又指挥着两个小厮,从马车的后面拎来两桶水,微笑道,“外面简陋,公主请简单的洗漱下吧。”
另一个仆人,则从马车的隔层里,取了套绛红色的仆人衣衫,递给凤红羽,“这是姑姑的。”
“有劳了。”这无微不至的关心,显然是爱了对方主子的吩咐,阮雨宸已被感动的两眼含泪。
凤红羽的内心却平静得很。
她放下帘子,关了车门,上了插销。
又从一旁的架子上抽了块叠得整整齐齐的布巾,递给阮雨宸。
“小羽,我自己来。你也要更衣呀,别管我。”阮雨宸将布巾接到了手里,微微一笑,轻轻地退掉那身沾满了尘土的衣衫,拿了布巾自己擦洗。
退下衣衫后,凤红羽又发现阮雨宸的左边后腰上,有几个青紫色的痕迹。
看那痕迹的大小,像是被人掳到马背上,她反抗时,对方怕她跳下马背逃走,而用手大力抓捏的。
阮雨宸的肌肤很白,那几个青紫色的痕迹,尤为的刺目。
凤红羽的眸光沉下来。
阮雨宸拿布巾沾了水,正在专心地擦洗,她内心是期盼的,欢喜的,因此,唇角一直微微地向上勾起。
这时,她不经意看到凤红羽正愣愣地看着她的后腰处。
她便低了头,也去看。
看到几个青紫色的痕迹,她微微一笑,“小羽,不妨事,被马背搁着的。”
料想她会这么敷衍自己,凤红羽叹了一声,低下头,也退了衣衫,给自己擦洗。
阮雨宸被一个壮年汉子掳走,对方见她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不占点便宜才怪。
但她气的不是那汉子,那人被群马践踏,不死也会重残,已经得到了惩罚。
她气的是凤昱。
他明知阮雨宸被一百多个汉子掳走,却漠然离去,这心得多大?
这是猜中她会救出阮雨宸,还是认为,阮雨宸已是过去式?
因为心中愤怒,她拿着布巾狠狠地往肌肤上擦。
她的肌肤雪白,擦得胸口处红了一大片。
阮雨宸惊讶地看着她,“小羽,你怎么啦?这儿痒?”
凤红羽,“……”
她更气了。
这十几个迎接她们的北燕人,倒也恭敬。
两人说着话,洗浴更衣后,用了大半个时辰,他们也没有催促。
这处戈壁滩,没有树林,小山丘也不高,只有少许的阴凉。
马车停在山丘旁,就占了大半的阴凉。
晌午前后,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
但这些人居然没有闹脾气,安静的等着她们更衣,让凤红羽大为意外。
当凤红羽推开马车门,朝那几个妇人喊道,“公主已经收拾好了。”
妇人们和和气气地应了一声,差人提走脏水,没有半丝儿等待的怨言。
凤红羽不禁眯起了眼,这些人,这么好说话?
在太阳下,晒了大半个时辰呢,加上之前等她们的时间,则更长了。
……
凤红羽和阮雨宸的马车,由十几个人护送着,一路往北燕的京城大都而来。
虽然六盘山离着大都,有近三百里的路程,但北燕地广人少,高山河条稀少,因此,三百里路走起来,比在赵国的地界,走得快多了。
这一天,终于到了大都城。
阮雨宸是头一次来,她对异族人的生活,感到十分的好奇,一直挑着帘子看向外面。
北燕的大都,许多年没有战事,百姓们安居乐业。此时已是午后,太阳不似上午那般热了,街上满是来来往往的小贩和行人。
讨价还价的人,闲逛的人,遇上朋友聊天的人,很是热闹。
凤红羽却没有这么好的兴致。
她多年来频繁来往于益州城跟大都城,对于这里的情况,比对赵国京城临安,还要熟悉。
太阳快掉到地平线下时,马车到了一处府邸。
“永定公主殿下,到了您下榻的地方了。”那个迎接他们的北院王王府的大总管,在马车外和声说道。
阮雨宸往外看去,这是一座异域风格的府邸,不像赵国的庄园宅子那般,雕栏画栋小巧得婉约可人,但却巍峨壮丽,十分的华美。
抬头看去,院里的房舍,建得比赵国的房子都要高大。
而且,屋檐和墙壁,画着斑斓的颜色,夕阳照耀下,房舍上似镀了一层浅金,显得格外的绚丽。
府门前,站着四个仆妇。
见马车停下了,有两人一齐上前来挑马车帘子,另有两人则来搀扶阮雨宸。
见到阮雨宸的模样儿,几人惊讶得睁大了双眼。
心中纷纷说道,都说星月公主是北燕第一美人,这位,也毫不逊色啊,而且,细细的看来,似乎这位更胜一筹。
星月公主美则美矣,太过于傲慢娇纵,常常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发起怒来,生生破坏了容颜的娇美。
而这位和亲公主呢,笑容温和,仪容端庄,恬静柔美,声音软绵,怎么看怎么让人喜欢。
但北院大王却不喜欢她,得知她到了北燕,并没有亲自去迎接,而是派了一群仆人去接她。
接到之后呢,又将她扔到了这处远离北院大王府邸的别庄。
和亲公主要是知道了原委,该是伤心的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一个和亲公主到了他国之后,还有得自己的选择权吗?
派人伺候着,就是看得起她了。
阮雨宸和凤红羽,随着仆人们进了府里。
府门对面,有两个骑马的人,一直看着阮雨宸一行人,等着那大门关上后,一人说道,“走,回复星月公主去,和亲公主到了大都了!”
393,相思入骨
星月公主单于佳灵,有着自己独立的府邸,其华丽程度,超过了北燕大都城里,所有的王公大臣的府邸。
就建在皇宫的一侧,同皇宫只隔着一条巷子。
因为,萧皇后想看女儿时,较为方便。
原先,单于佳灵是和她的母后父皇住在一起,在皇宫中有自己单独的宫苑。
因她是北燕正武帝和皇后萧燕唯一的孩子,便被萧燕养得刁蛮任性。
早年,正武帝同赵国的凤继业在战场上交战时,被凤继业打落下马,摔成了重伤。
人是活过来了,却从此不能行走,不仅如此,连坐也不能坐,大夫说,他是腰肢上的骨头断了。
从腰到脚,没有任何知觉。
让皇后萧燕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腰肢下没知觉,便等于一个废人了,不能行走,不能坐,还不能行夫妻事。
也因此,皇帝皇后只有一个女儿。
萧燕便可劲地宠着单于佳灵。
谁知,两年前,单于佳灵居然在臣子们上早朝时,在皇宫里骑马逛奔。结果,闯入了人群里,将一个跑得慢了些的老臣,给踩死了。
踩死之后,单于佳灵竟然无事人一般的说,“谁叫这老东西跑得这么慢的?死了活该!”
不道歉,不安抚已死臣子的家人,还出言不逊,毫无愧疚之色,简直无法无天。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何况一个小小的公主?
加上她之前做的不少荒唐事,早已让人分外的怨恨着。
于是,臣子们大怒起来,一起联名弹劾她,一定要萧燕给个说法。
萧燕心疼女儿,起初不理会这件事,哪知事情闹得越来越厉害,最后引申为要萧燕交出权来,要正武帝上朝。
正武帝半个身子都瘫痪了,坐都坐不起来,怎么上朝执政?
这分明是臣子们在拿公主的事,来逼迫萧燕还权。萧燕迫于当时的形式,才将单于佳灵赶出了皇宫,也对臣子们客气了不少,开始渐渐地放权臣子。
比如,从去年春天起,开始重用的北院大王,北笙。
北笙的年纪才二十来岁,却没有夫人。
而且,人长得相貌堂堂,能文能武,又是新封的王,早已成了整个北燕未嫁姑娘们的心上人。
其中,就包括单于佳灵。
北院王对她,比对其他的姑娘们要和气一些,但也仅仅只是和气,她却连北院王王府的门,都没有进去过。
这样看来,她又不并不是特殊的那一个。
就在这个时候,母后居然给他找了个什么和亲公主。
这让她,如何不心急?
单于佳灵在屋子里转着圈,不时地问着侍女,“他们两个,回来没有?”
“回公主,还没有。”侍女回道。
“还没有?”单于佳灵咬牙怒道,“两个废物,打听点消息居然这么慢!”
那个赵国公主居然那么好命,她再次派人去抓她的时候,谁知不见了。
后来,又听说是北院王派人去迎接赵国公主去了。
这还了得?北院王还真的接纳了那个和亲公主?
“我亲自去!”想了想,单于佳灵认为不能再等了,万一北院王对赵国公主动了心,她就没有机会了。
她好不容易看中的男人,哪能让其他的女人抢了去?
想也不要想!
单于佳灵扔掉手里一直紧拽的帕子,怒气冲冲大步往屋外走。这时,那两个被她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手下人回来了。
“怎样?打听到消息了吗?那个赵国公主住在哪里?”单于佳灵马上问着二人。
“回公主,赵国公主主仆二人,被北院大王的人安置在了明珠园。”
“明珠园?”这让单于佳灵大为意外,“怎么会是那儿?”
她还以为,不管怎样,也会是离着北院王府较近的地方,谁知,隔得那么远!
她的侍女笑道,“公主,这下你可放心了吧?北院王住城东,那明珠园虽是座漂亮的府邸,却在城西。这样看来,北院王是根本没有将那赵国公主放在心上。北院王那天去解围,八成是不想挑起两国的事端罢了。所以公主,你还担心什么呢?”
单于佳灵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那颗担忧的心,便放下了。
“那就随她去,一个和亲的公主罢了,水土不服病死了,也是件很平常的事!”她弯唇一笑。
侍女和两个随从,却惊得脊梁骨一凉。
因为,她们太熟悉单于佳灵的性格了,她这么说,便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意思,一定会找机会,杀了那赵国和亲公主。
……
得知阮雨宸主仆进了大都的人,自然不会少了皇宫的当权者,皇后萧燕。
北燕不同别国。
其他几国,比如赵国,西秦,西凉,北凉,还有更西边的几国,都是本族人世袭皇位,皇帝老子死了,太子儿子继位。
实在没有儿子的,便从皇室的子弟中,选出下一任的皇帝。比如,和自己血缘较亲的兄弟,或是侄子,都可以继承。
但北燕呢,却是八个部落王轮流执权当皇帝。
不管这个当权皇帝有几个儿子,族里有多少男丁,他一死,就得按着当初建国时的规矩来,将皇位主动让与另外的部落王。
前一个当皇帝的部落王,是单于烈的父亲,萧战。
萧战带兵同凤继业交战时,战死了,他的儿子当时还在皇后庄宛秋的肚子里。于是,这皇位便按着规矩,顺位到了其他部落王的头上。
单于烈的养父跟正武帝是本族,已经没有机会继承皇位了。
但他自持能力强过其他部落王,不想再实行轮流做皇帝的制度,想让单于氏一族,一直当着皇帝,好完成当年他生身父亲萧战,想实行世袭皇帝的心愿。
便找了位修容圣手,修改了自己的容颜,潜伏到赵国,借机占去土地,除了萧燕。
萧燕当然知道他的野心了,便开始拉拢另一个部落王的义子——北笙。
此时,萧燕正在皇宫内殿,陪正武帝用完晚饭后,两人正在闲聊。
有内侍监来回话,“皇上,皇后娘娘,蓝大人来了。”
萧燕眉梢微动,“传!”
正武帝往门口方向看去一眼,对萧燕微笑道,“蓝一然?都这么晚了还来?想必是重要的事情吧,他倒是够积极的!”
萧燕将一个大枕头,塞到正武帝的身后,递了碗温热的茶水到他的手里,笑道,“臣子们用心办差,难道不是好事吗?”
“当然是好事啦。”正武帝接了茶盏,点了点头。
他卧床多年,不能行动。
朝中大小事,都是皇后和臣子们商议着处理好的。
皇后跟他成婚没几年,他却成了个废物,他心中着实的愧疚,便也恨着凤继业。
他想亲自去砍碎凤继业的尸骨,但皇后说,留着还有用处,他才放弃了。
萧燕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椅上坐下,没一会儿,门口处传来脚步声。
一个身材颀长,穿一身青布长衫,未束发的三十岁左右的俊美男子走了进来。
萧燕的目光,往他脸上扫去一眼后,飞快地挪开了。
“蓝一然,见过皇上,皇后。”这人生得十分的俊美,一言一行,都让人十分的赏心悦目。
正武帝久困在床上,看着这人恭敬的行礼,心中生出几分欢喜。
这是他早年收的徒弟,二十多年过去了,都是个大人了。
“不必行礼了,说吧,有什么要汇报的?”正武帝微笑问。
蓝一然直起身来,说道,“北院王将赵国公主迎回来了,安置在城西的明珠园里。”
“明珠园?那是什么地方?”正武帝问。
蓝一然回道,“那是城西的一处宅子,去年一个皮货商人亏了生意,卖掉那宅子抵债,被北院王买了去。”
正武帝一脸的疑惑,又道,“北院王的宅子不是在城东么?他的和亲公主在城西?这北院王,不喜欢那和亲公主?”
“继续去查!”萧燕对蓝一然吩咐道。
“是,皇后。”他看了眼萧燕,又朝正武帝行了礼,转身退下了。
正武帝这时问着萧燕,“你让他查什么?”
萧燕唇角微勾,神色莫名,“北笙一直说,自己失忆了,是西凉人,可我觉得,他是赵国人。”
“赵国人?”正武帝大为意外,“皇后说的可是真的?”
“我一直在怀疑,只是,还没有证据罢了。”萧燕冷笑,“正好,让那赵国的公主,来探探他的底。”
“哼,他要真是赵国人的话,朕可饶不了他!”正武帝一脸的戾色,“一个赵国人,居然敢混入我大燕的朝廷来了!他胆子不小!”
正武帝的腿,便是断于凤继业之手,凤继业已死,他没法报仇。
同赵国开战,时机也不成熟,因为,北燕国更北的一些地方,有几个部落族一直不老实着,时时来骚扰北燕。
萧燕说道,“皇上放心。他若真是赵国人,我会让您亲手杀了他。”
……
明珠园。
吃了晚饭后,天便黑了。
两个仆妇引着凤红羽和阮雨宸到了后宅的卧房。
北燕地广,房舍建得高大,因此,房间也比中原的宽敞许多。
但屋中的陈设却很简单,只有寥寥的几件家具。
不过,凤红羽常年混迹北燕,却看得出,这些家具,都是用上等的胡杨木做的,看那精美的雕刻,价值不菲。
两人洗浴后,仆妇们就退下了。
阮雨宸披了件披风,走到窗子边来看月色。
月色很亮,照得一地雪银。
“大嫂,去睡吧。”凤红羽走到她的身边来劝她,“坐了几天的马车,不累吗?”
阮雨宸摇摇头,笑道,“我还不困,倒是你,先去睡吧,当心身子呢。”
怎么会不困呢?阮雨宸做了多年的少夫人,几时这么辛苦的赶过路?都二更天了,阮雨宸也并没有看月色,而是用目光在园子里搜寻着什么。
凤红羽心中叹了口气,阮雨宸,这是以为凤昱会来吧。
在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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