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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追妻之王妃请拜堂-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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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羽小姐醒过来认出他来……
嗷唔——
他吓得身子一抖,连夜就跑掉了。
里屋的净房里,许久都听不见声音。
墨龙皱起眉头,伸手推门,发现推不动。
居然关门了?
他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
真是只醉猫,他冷哼一声,拔出匕首撬开门。
果然,凤红羽歪坐在浴桶里已经睡着了,头枕着一弯雪白的胳膊,墨色的长发散在浴桶外。
大约是被水汽熏蒸过,越发显得她脸色娇嫩,唇色殷红,小嘴儿微张,睡得正香。
安静的她乖巧得如一只猫。
发起狂来时,如踩了尾巴的猫。
——姓墨的,有本事抓住我就嫁。
——君子一言。
——呵呵,我是小女子,不是君子,我现在反悔了。
墨龙皱了皱眉,走上前将她从水里捞出来,找了块大布巾裹住往里间的床上抱去。
凤红羽的身子一挨床,马上就醒了过来。
醒来就惊悚地发现,她身上什么也没有穿,光溜溜的只裹着一大块布。
而且,她的面前还坐着一个,正要伸手拉扯她身上布巾的无耻之徒——墨龙。
“流氓!”凤红羽尖叫一声伸手去推墨龙。
因为依旧头重身轻,手指无力,人没推动,手指却抓开了他脸上的面具。
她半睁着双眸,迷茫着看着面前的男子。
“这世界太玄乎了,为什么你的脸……跟慕容墨那厮的脸一样?呃……,我一定是醉得太厉害,眼花了……”
她身子一软,又倒在床上。
墨龙皱着眉头扯过被子给她盖上,这才捡起被她抓掉的半截银面具,重新戴上。
他俯下身捏了捏她的脸,咬着牙道,“居然敢不嫁?信不信现在就将你办了!”
“办了我也不嫁。”凤红羽闭着眼,嘟囔了一句,没一会儿已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人已睡着了。
墨龙黑着脸:“……”
墨龙一直在她脸上揉揉捏捏,凤红羽很想一脚将他踹走,但她实在太困,没有力气。
没一会儿,她就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发现她又回到了漠北。
北风如野兽在嘶吼,卷起鹅毛般的大雪,遮住了天地。
四周一片白茫茫,不知是在何地。
一处山丘下,驻扎着十来个帐篷。
忽然,一间帐篷里起了火,没多久,那帐篷就坍塌了。
有人骑马从远方疾驰而来。
“小凤凰——”
声音凄厉,由远而近。
不知怎么的,她听着这声音,心口处不由得一痛。
那人到了帐篷前,飞快地跳下马来,不顾众人的拦截向火里冲去。
火光映出他的脸。
凤红羽大惊,怎么会是慕容墨?
“慕容墨——”
她睁开眼来,发现竟然睡在一处陌生的地方。
而心口仍在扑通扑通狂跳着。
她朝四周看去,淡紫色的床帐,粉色的被子被单,上面均绣着精美的花纹。
床架是雕花的檀木,上面镶着金饰。
屋子里熏着淡淡的冷梅香。
这像是一户有钱人家的女子闺房,她在哪儿?
凤红羽掀起床帐,赤着两只脚在床沿处晃着。
嗯?怎么没有鞋子?
她眨眨眼,她是怎么来床上的?
索性赤着脚走到窗前。
凤红羽推开碧纱窗,外面的院子里,不知种着什么花儿,有阵阵暗香飘来。
天上月色正亮,草叶间有虫儿欢快的叫着。
习习凉风从半开的窗子吹进屋内,也吹醒了她。
刚才,她分明是梦到了前世临死前。
柳清雅说,送她去和亲的是慕容墨。
而慕容墨却在帐蓬着火后冲进了火里。
那后来呢?
她闭了闭眼,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慕容墨……他死了吗?
“你怎么站在这里?”身后,有人忽然说道。
她一惊,回头看时,正看到慕容墨站在门边。
他着一身家常墨衫,没有束发,就那么全散在身后。
慕容墨手里提着一盏琉璃荷花灯,淡淡的灯笼光照着他浅浅含笑的桃花眼,和微显苍白的脸。
人依旧是那个人,可……似乎和以前见到的不一样?
“你怎么不穿鞋子?”他走到她的面前,往她脚上看去,收了脸上的笑容,皱起眉头来。
“王爷?你怎么在这儿?”凤红羽眨眨眼,貌似,她睡着前见到的了墨龙!
慕容墨将手里的灯笼架到一旁的檀木架上,忽然伸手打横将她抱起来。
“王爷,男女授受不亲!”凤红羽怒道。
他居然抱她!
“这里只有本王和你,没人看见,而且,本王也没对你做什么,哪来那么多讲究?虽是夏夜,但地上铺的是青石,赤脚站久了难免会着凉。”
凤红羽:“……”和着是她太计较?
忽然,她鼻间闻到一丝熟悉的香气。
是来自慕容墨的身上。
她将脸靠在他的胸口处深深的嗅起来。
为什么慕容墨身上的气息同墨龙身上的气息,诡异的相似?
慕容墨将她放回床上,扯过被子盖着,“现在四更天不到,再睡会儿吧。”
凤红羽却又坐了起来,盯着慕容墨的脸,问道,“王爷,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
慕容墨微笑道,“你忘记了吗?昨晚你不慎掉入青云庵的碧玉池里了,本王恰好路过,救了你。”
“……”
“可你一直昏睡着,就这么抱着浑身湿漉漉的你在青云庵里招摇过市,担心有闲语伤你,便索性带你来了山下容王府的别庄。”
“是这样?”她眨眨眼,狐疑的看了一眼慕容墨。
正要躺下时,她忽然发现身上的衣衫换了。
衣衫倒是合身,但布料比之前穿的要好,不是她的衣衫。
貌似睡前她还洗了澡来着,后来就不记得了。
“谁将我从净房里带出来的?谁帮我换的衣?”她眯着眼问道。
慕容墨唇角微勾,“当然是本王了。”
凤红羽吸了口凉气,慕容墨居然敢占她便宜!
她眯着眼咬牙切齿,“为什么不是仆人?王爷这是想坏我闺誉?”
“这里除了本王,还有五个男护卫。你想让护卫帮你更衣?你愿意,本王不同意!”
凤红羽耳根一红:“……”
关键是里面的亵衣也换了啊!
没法活了!
她咬着牙抓起床上一个枕头朝慕容墨砸去。
慕容墨手快,一把抓在手里。
他眉眼含笑,“你送我枕头,是想让我同你一起睡?”
凤红羽一怔:“……”
慕容墨眉梢微扬,抱着枕头离开了。
好一会儿,凤红羽才回过神来,她后知后觉的发现,那个枕头是她枕过的。
送一个自己用过的枕头给一个男子……这似乎表示……暧昧?
她咬了咬唇,要不,去要回来?
……还是算了吧,丢不起人!
这半夜三更的,又是孤男寡女,吃亏的还是她。
凤红羽扯过被子将自己埋了起来,闭着眼想着昨晚的事。
为了让钟铃儿不起疑心,她装成失足掉入了碧玉池。
谁知那睡莲花粉有毒。
池子并不深,她只是腿脚无力无法走上岸,后来……明明是墨龙来了。
而且,他将她带到了一处屋子后,她一直都是清醒的。
只是洗了个澡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难道,真的是她中了花粉毒,而产生了幻觉?
她将容王认成了墨龙?
。
转眼天明。
容王府别庄的另一间屋子。
从前晚入夜时,就一直掌着灯。
罗二这时走来回话,“主子,双英寨的人来了。”
“让他们进来!”慕容墨合上书册,说道。大胡子黄远忐忑不安的走了进来,一双小眼只敢看面前的几尺路,不敢斜视。
一直走到前方一个墨衫青年的面前,他马上抱拳跪倒。
“双英寨黄远见过容王爷。”
“嗯,起来说话吧。”慕容墨虚虚抬手。
“多谢王爷。”黄远站起身来,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来,“这便是羽小姐托在下寻找的图案。在下无能,查不出来。”
慕容墨接在手里,眼眸旋即一缩。
兰花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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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让钟家人当众丢脸
“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这幅图的事,不得再同任何人讲。”
黄远马上回道,“在下明白。”
等黄远离开后,罗二马上上前问道,“主子,羽小姐的身边怎么会出现这种图?她知道追杀凤三爷的西域女子的事了?”
慕容墨眯起眼眸,缓缓说道,“她还不知道,而是凤二夫人死时用血画的,她觉得奇怪就让黄远去查。但这种图,可不是一般江湖势力就能查得出来的。”
因为,他曾动用了所有人,查了那么久,都不知是谁。
久过一世的时间,究竟是谁藏在暗处?
罗二道,“属下将查图的事,已经交与了百香楼的李四李五,青楼里的客人来往复杂,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
“一直查,查出背后之人为止!”
“是,主子!”罗二应声道。
他退出时,发现慕容墨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冷峻。
这种图案,只在凤大小姐与她的家人身边出现过,为什么主子这么紧张?
最早出现时,是在老容王夫妇被杀的那一次。
但那兰花图也只出现在凤大夫人的身边。
慕容墨将那张图纸抓在手里,揉捏了几下,再张开手,纸张已成了一堆细细的纸末。
而他的另一只手,侧是紧紧的攥着一只血玉簪,因为太用力,手背已微微发白。
。
凤红羽再次醒来时,日头已晒进了屋子里。
她掀起帐子,床前多了一双女子的鞋子,绣着折枝梅,新的。
一旁的小桌上放着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套石榴红羽纱裙,也是新的。
再往自己身上看,里衣也是新的,里面的亵衣亵裤也是新的。
慕容墨这是想讨好她?
呵——
她不领情!
凤红羽穿戴齐整,梳洗好后,走出屋子。
四处都很静,不见一人,偶尔有几声鸟雀的叫声。
她没有走正门,而是翻身跳上屋顶,找出方向后,施展着轻功往青云庵而去。
容王府别院的书房里。
罗二走来回话,“主子,羽小姐一个人悄悄地走了。”
“嗯。”慕容墨依旧在看文书,没什么反应。
怪事,主子不送送?罗二眨眨眼。
“不要跟任何人讲起,羽小姐昨天的事。”慕容墨这才回头看向罗二。
“是。”
罗二一脸哭相,他哪敢啊?他们八个人合起来都打不过她。
韩大倒是知趣的跑了,留下他守着别庄,一整晚都提心吊胆的,就怕羽小姐认出他们。
。
凤红羽悄悄地回到青云庵的禅房。
两个丫头都知道她喜欢独来独往,倒也没有起疑心。
凤老夫人吃了慕容墨的解药后,周身的红疹很快就消失了。
却也没有心情再在庵堂里再住下去,一早就命李婶往各人屋里传话,让大家收拾起来,吃过早饭后就回城。
因为是夏季,大家带的衣物都是轻薄之物,收拾起来也没有花很多时间。
凤老夫人亲自往容王与太子的下榻处问安道别,却发现两人都不在。
赵元恒已于今天天刚亮时,接到宫中的圣旨,回城了。
而慕容墨是个闲王,据说是往哪一处别庄疗养身体去了。
辰时末时,凤家人都聚集到了山脚下。
竹韵与荷影抬着凤红羽装书册的箱子往马车上放。
却不想车门未全开,箱子撞到了车门上,箱子掉到地上,里面的书册全散了。
两个丫头互相抱怨起来。
“别吵了,还不快捡起来?”丑面走来朝两人喝斥着。
两人同时闭了口,弯腰去捡书。
丑面正要离开时,忽然看见地上掉了一页约。那笔迹有些眼熟。
他走去捡了起来。
目光匆匆将上在的内容扫视一遍,神色却是越来越冷。
文绣!
同钟家人在勾结?
。
凤家的马车队刚走到山道要起程时,忽然从另一条道上冲过来两辆大马车,并十几个彪悍的护卫。
为首的护卫头领傲慢一笑。
“对不住了,各位,我们是三品昭毅将军府上的,你们得让道让我们先行!”
这里的山道狭小。
只能容一辆马车单行。
凤家人的马车,已经驶上了山道,若后面有人超行,凤家人就只能后退让道。
凤红羽挑起车帘,勾唇冷笑,原来是钟家人。
这是暗算不成,来明的了?
让道?
让的可不是道!
而是凤家人的脸面!
这要是传到京城,有着百多年底蕴的凤府给一个才崛起三五年的钟府让了道。
凤家人可就会被全京城人耻笑了。
凤红羽挑起车帘,冷笑道,“丑面,给我狠狠地打那个傲慢之徒!”
“是,大小姐!”丑面冲到钟家护卫头领的马前,脚尖点地,腾空而起。
还不等那护卫头领反应过来,就已被丑面给拽下马来,脸上狠狠地着了两个大巴掌。
口里红的白的迅即冒出。
打得嗷嗷直叫。
“怎么回事?”凤老夫人伸手挑起帘子朝外看去。
凤镇川忙叫回丑面,又朝凤老夫人走去。
“母亲,是钟府的马车队到了,让凤府的马车队退后让道。”
秋氏走下马车,来到凤老夫人马车的车窗前。
“老夫人,小羽吩咐下人打了钟家的人。这当家的可是您,可小羽这孩子居然越过您和她三叔三婶管起事来了。”
一侧站着的凤镇川,脸色旋即一沉。
“嫂夫人,小羽也是为了府里名誉着想,是她的孝道,怎么是越权?难道让母亲亲自去同钟家的一个下人理论?那才是掉了身份!”
秋氏气得一噎,脸上白一阵黑一阵。
老夫人阴沉着脸没说话。
这边说话的声音不低,凤红羽主仆三人听得分明。
秋氏轻飘飘地一句话,便挑起了三人与凤红羽之间的矛盾。
竹韵与荷影两人马上撇起了唇,冷哼一声。
“小姐,秋氏就是个挑事的!简直跟以前的二夫人崔氏一样。”
“只怕,今天的事她挑不起来。”凤红羽冷笑。
秋氏见老夫人脸色不大好看了,心头一喜,又道,“老夫人,凤府如今比不了钟府了,这明面上跟他们争起来……”
凤府里,除了老太爷依旧享有一品将军的俸禄外,只有二老爷的三品身份能同昭毅将军持平。
凤镇川在边地时,只是五品武将,还是钟述父亲钟淮安的部下。
因此,他的妻子林氏的封号也低。
秋氏是二老爷的侧室,没有封号,
又因老太爷的原配是宣宜长公主,因此,续弦的凤老夫人不能享有诰命封号。
凤家的这一行人,的确比钟家人的身份要低。
“那又怎样?我凤府凭什么给他们让路?秋氏,你不是高门出身,不懂这高门府邸的规矩。”老夫人冷哼一声,“镇川,继续走,甭理那些不知礼数的人!就按小羽说的,若再闹事,就给老身打!”
“是,母亲!”凤镇川应声道,转身吩咐去了。
老夫人白了一眼秋氏,扯下帘子不再理她。
秋氏脸色一白,气得咬着牙,生着闷气钻进了另一辆马车。
竹韵探着头,笑嘻嘻说道,“小姐,秋氏果真被老夫人骂了。”
凤红羽淡淡挑眉,“秋氏不被骂才怪。老夫人不喜欢我,是因为大房的人不是她生的。”
“……”
“但她毕竟是府里的当家老夫人,外人来小觑凤府,她怎会坐视不理?”
“……”
“你们别忘记了,当年她的身份可是柳家唯一的嫡小姐,在她的眼里,家族荣耀高于一切。”
钟家护卫头领喊了一声要凤府人退后让道,凤府的人并不理会,依旧往前走。
而且,他还被凤府的护卫打了,只得捂着打掉牙的嘴回来复命,“大少爷,凤家人不让道。”
钟述也不挑帘子,冷笑道,“你是将军府护卫头领,连这点事也办不好吗?活该挨打!”
护卫:“……”
钟铃儿气得咬牙,“哥,凤家人敢打我钟府的人,真是欺人太甚!何况咱们手里有御赐金牌,这真是一个让凤府万劫不复的好机会。明早上朝就让父亲进宫弹劾他们去!”
“我现在就让他们丢脸!”钟述眉梢一扬,冷笑着走下马车,很快就到了凤家马车队前面。
他的身后,还跟着十来个彪悍的家丁。
钟述站在路中,手掌一扬,亮闪闪一物现于手上,“皇上御赐昭毅将军府免责金牌,除了皇家人,其他人等,一律让道!”
凤镇川冷眉皱起,正要开口。
丑面傲然一笑,“若我们不让呢?”
钟述冷笑着手一招,“来人,将藐视将军府的凤家人绑了,送入大理寺!”几人迅速围住凤镇川与丑面。
马车里,竹韵冷笑道,“小姐,钟家人来硬的了!”
“我下去看看!”凤红羽走下马车来到凤镇川一侧。
她常常想,前世的她与凤府,是不是都行错了路?
一味的退缩忍让,换来的依旧是其他高门府邸的踩压,让凤府没有退路,让她没有退路的去和亲?
虽然死了一个推动她去和亲的凤二夫人,但是,这些前世里将凤府踩在脚下的人,却一个一个的活得好好的。
凤家既然有特权,为什么不反击?
“小羽,你回马车上去,这里有三叔呢!”凤镇川拍拍她的肩头,说道。
“三叔,小羽可以回马车,但我们不能让道!”她勾起唇角,“宣宜公主若知道她的家人如此窝囊的让道了,只怕得气得从坟里跳出来,打我们的板子!”
“怎么,你们是想一起进大理寺?”钟述狂傲一笑。
因为是上午,这里又是唯一的下山上山之路,不多久,便有不少进庵堂里进香的香客驻足看热闹。
两府的马车车门上,都镶着名牌。
没一会儿,议论声就起来了。
一个是早些年手握重兵的凤府,一个是目前皇上最宠信的将军府。
若是钟家踩下凤家,这名声就扬得远了。
有好事之人,还下起了赌注。
凤红羽微微一笑,忽然从手腕上退下一只宽约一寸的赤金镯,在上面一粒红宝石上按了几下,镯子里弹出一块半寸多长的金色小令牌出来。
背面刻着一只展翅的凤凰,正面刻着字。
正中间是:如朕亲临。
一侧有一行小字。
赐宣宜。
元皇帝。
元皇帝,当今皇上的生父,太子赵元恒的祖父,是宣宜公主的亲哥哥。
亲赐妹妹金凤令,宣宜临死前,央求元皇帝留下金凤令给凤家,元皇帝准了,且留了遗诏给当今天子承德帝。
只是凤红羽将这件事忘记了。
钟述当众挑衅,才让她想起藏在镯子里的令牌。
“如何?钟述,你不跪吗?”凤红羽浅浅而笑,“皇上赐你金牌,只是命臣子让道,而我凤府的金凤令,见令者如见先皇,都得行跪拜礼!”
钟述的脸旋即一白。
周围围观的香客们已三三两两的跪下来,高喊,“元皇帝万岁!宣宜长公主千岁!”
钟述尽管不甘心,也只得随众人一起跪拜。
凤玉羽扬唇一笑,“怎么,钟大小姐不是钟家人?难道手中持有比金凤令更高规制的令牌?免跪元帝亲赐金凤令?还是故意藐视元帝,想进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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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祸水东引
钟家的下人们收到钟述的眼神,只得将不情不愿的钟铃儿从马车里拖了出来,推到凤红羽的面前跪下了。
因为她前一晚被当成凤红羽给劫持了去,被匪徒们暴打了一顿,此时,不仅行路蹒跚世,而且脸上红一块青一块。
盈盈拜下,那姿势别有多难看。
钟家自然是不能再拦着凤府的马车队了。
青云庵山脚下的风波很快就过去了,一行人又继续往京城而去。
当然,钟家不敢紧跟其后,一直等着凤家车马队走得看不到踪影了,才往京城而行。
。
昭毅将军府。
钟铃儿因为接连受了凤红羽的两次当众羞辱,从离开青云庵到回到钟府,都一直在咒骂着凤红羽,并责怪着自己的哥哥钟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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