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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追妻之王妃请拜堂-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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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怎么样的!”
当下,钟淮安同钟述分析了原因,同慕容墨说的情况一样。
钟述想了想,父亲说的的确有理,于是,便安心地等着皇上赦免他们父子的旨意。
。
月牙儿散着清冷的光,照着大理寺黑幽幽的一排牢房。
罗二已带着人候在牢房外的院墙边上。
前方夜色里,王生的身影闪了几闪,很快就到了罗二一行人的面前。
“东西到手了吗?”罗二小声的问道。
王生贼嘻嘻一笑,将手里的两样东西在罗二的面前扬了扬,“一样不差,保准叫那钟家老少两小子相信。”
罗二点了点头,“嗯,我们快点进去,再迟就天亮了。”
一行十二个人,如一个个的幽灵般,落地无声的跳进了大理寺的院墙内。
只是,他们的脚落刚地,又有一人从院墙上轻轻地落下。
轻功不比他们这些人差,身形高大修长,头上包着面巾。
罗二一怔,低声对王生道,“那个人……像是二舅哥?”
“什么二舅哥?”王生眨眨眼。
“笨!还有谁是二舅哥?当然是女主子羽小姐的二哥了。”罗二今天差点被慕容墨罚,心中正没好气,拿王生出气踢了他一脚。
凤昀的脚刚落地,这时,他感觉得周围有不少人正盯着他。
他赫然转身,两眼如鹰般冷厉地看向身后一处角落。
那是两座房子间的一条小巷,隐约可见黑暗里,闪着不少泛着寒光的刀。
凤昀眸色一沉,袖中的一条鞭子忽然朝那暗处抽去。
罗二眼皮一跳,当先往地上一滚,躲过了凤昀的长鞭,同时,压低了声音喊道,“二舅哥,是自己人!”
凤昀一怔,什么二舅哥?这些都是什么人?大理寺里怎么会有如此多的高手?
王生嫌弃的看了一眼罗二,抢话说道,“凤二公子,我们容王府的人,罗二和王生。”
知道他是凤家二郎的人,只有慕容墨,真的是容王府的人?
凤昀朝几人走近几步,罗二伸手递去一个腰牌。
凤昀接在手里,不敢取夜明珠,只伸手摸了摸上面的花纹,点头道,“果然是容王府的图案,你们怎么在这儿?”
王生小声说道,“奉王爷之令,来送钟家父子赴黄泉。”
凤昀眯着眼,看向十几个黑影子,这些人呼吸清浅,显然,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他不禁问道,“容王什么要插手钟家的事?”
慕容墨身份尊贵,从不与朝中任何一家走得近,也没有听说和谁结仇,是以,凤昀心中起了疑问。
“容王……,这个……”王生想了想。“钟家得罪了我们女主子,王爷想狠狠的收拾他们。”
“女主子?”凤昀眯着眼,目光在几人身上扫了一遍,心中冷笑起来。
慕容墨居然都有了女人了,还找他妹妹?真是个乱情之人!
看来得叫小羽离他远点。
只是现在,大家的目标一致,闹了矛盾,反而得便宜的是别人,凤昀忍住了没有对罗二王生发火。
“你们打算怎么干?”凤昀问道。
在得知钟淮安也被抓进了大理寺后,凤昀便趁着天黑,赶来了这里。
他也知道钟家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就算是治罪,看在朝中武将稀少的份上,也不会要了钟家人的命。
钟家与凤家不同,根基薄,不会威胁到赵氏的江山。
但钟家人害了他与大哥,和那三千将士,不止一次的害着三叔,他怎么可能容忍钟府父子再活下去?
眼下有了如此的好机会,他何不再掀起一片更大的浪来?
罗二马上说出了慕容墨的吩咐。
“仅是这样?”凤昀勾了勾唇角,冷笑一声,“虽然你们拿了信物,但以钟淮安狡猾的性格,他不会相信你们的。”
罗二与王生对视一眼,两人都说道,“如果不行,来硬的!绑了他出去!”
“这样的话,他就知道真相了,知道是有人要故意害他。他会主动向皇上认错,说是有人故意劫狱,到时,皇上反而会怜惜他的忠心,你们可就白忙了,而他们钟家则更会被皇上所信任!”
罗二与王生同时神色一凝,“二公子,依你的看法——”
凤昀被烟火灼伤的嗓子里发出一声轻笑,声音诡异惊悚。
他眉梢轻扬,“断了钟淮安父子的生路,让他们死遁!也让他们安心的过着日子,在他们以为平安无事时,我再反手一击,让他们彻底的成丧家之犬!”
罗二与王生眨了眨眼,“二公子的意思是……”
凤昀轻笑一声,对几人说了自己的想法。
罗二眸色一亮,点了点头说道,“二公子,好主意!”
接着,他们又进行了一番商议,重新做了分工,一行人悄悄地往关着钟氏父子的牢房里而来。
王生是个神偷手,偷到牢头的衣衫与钥匙,根本不在话下。
再加上他们人多,且个个都是高手,进到最底屋的地牢,并没有费多大的周折。
。
地牢里。
也不知是几更天了。
阴冷的牢里,除了寒气,还有阵阵霉味传来。
钟述已经被关了一些日子,虽然极为厌恶这里,也渐渐地适应了这些气味。
但钟淮安却难以忍受,虽然他是武将出身,但因为官职高,并没有吃什么苦,钟淮安忍着牢房里的各种作呕的气味,强忍着让自己入睡。
刚眯了会儿眼,钟淮安就听到前方牢房的外间门“吱呀”一声,被人轻轻地推开了。
牢房的屋顶上,有一处一尺见方的天窗,从天窗那儿射下明亮的月光。
钟淮安借着月光从牢房栅栏的缝隙里朝外看去,发现进来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子。
“爹!”钟述也被惊醒,他神色一凝,推了一下钟淮安。
钟淮安正半眯着双眼,他按着钟述的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
“钟老将军,钟少将军!”来人轻手轻脚地朝他们走来。
“你是谁?”钟淮安坐在牢房的地上,并没有起身,而是眯着眼,打量着来人。
来人正是王生。
他穿着一身大理寺衙役的衣衫,朝身后牢房门口看了一眼,这才低声对二人说道,“小人是钟夫人请来救二人出去的。”
钟述眼睛一亮,“爹!”
但钟淮安依旧坐着不动,而是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王生,冷冷问道,“你说你是老夫的夫人派来的?”
“对,没错,钟夫人说,太子与卫王妃一定要治钟老将军的罪,而且,太子还要治公子的罪,皇上已命大理寺卿严查了。”
怕二人不相信,王生从怀里取出一只玉佩递给钟述,另外,又从袖子里摸出一封文书递给了钟淮安。
两人各盯着自己手中的东西仔细地看着,月光明亮,两样东西看得分明。
玉佩是钟夫人的贴身之物,而那封信,的确是皇上的亲笔信。
严惩?
两人都吃了一惊。
若皇上为了私心护着卫王妃的话,他们父子俩的确会死。
就算他们父子会带军,但朝中还有好几人啊,镇远侯,凤镇川,西山军营里,还有几个凤家当年的旧部下,也曾出征过北地。
“你们还犹豫什么啊,夫人都打点好了呢!”
“怎么打点的?”钟淮安问。
出了牢里,的确可以活命。
钟家在北地经营多年,也有不少田产和庄子安在那里,做一个腰缠万资的田舍翁,是不在话下。
躲过这一劫,改名换姓,若干年后,再让孙儿辈们出来入仕,也是可行的。
但出逃,得做得天衣无缝,否则,捉住了就是罪上加罪,会满门抄斩了!
王生心中冷笑,这钟淮安果然是个老奸巨猾的人,拿了信物来,他都不相信。
也暗叹凤昀的好谋划,若不然,他们真的会白忙一场。
于是,他微微一笑,压低了声音说道,“夫人说,在牢里做个起火烧死了你们的假象,这样,大理寺就不会追查你们了。”
钟述眼睛一亮,死遁?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了。
他忙拿眼看向自己的父亲。
而钟淮安的神色也是亮了几分。
这时,牢房的外间响起了说话声。
王生忙催促说道,“快,再不走,到了半夜换班的人一来,就露馅了!”
他飞快的从腰间扯下钥匙,打开了栅栏的门,将二人放了出来。
这时,他们站着的这间牢房的天窗那儿响起了敲击声,有人将天窗上安着的几根木棍给拆卸掉了。
王生笑道,“接应你们的人来了。”
他拍了拍手,从天窗上落下一根绳子,慢慢地垂了下来。
钟述心头一跳,忙问道,“从这儿上去?”
“对,外面有牢头来查牢房了,走不了,这里才安全。”王生说道。
这里,钟家父子还在犹豫着,牢房的外间门口,有人喊了起来,“都起来,点名了啊,查房了啊!”
“快,来不及了!”王生低声的催促着。
钟家父子再不敢犹豫了,钟淮安推了一把钟述,让他先上,随后,钟淮安也被上面的人拉了上去。
牢房的外间,罗二装成换班的牢头,死劲的拍着牢房门。
王生偷偷的一笑,从身上摸出了火镰,将牢里堆着的一堆用作取暖的烂被子烂稻草给点燃了。
烟火一起,他也顺着天窗上垂下的绳子爬了出去。
而牢里的烟火一起,牢房外间,罗二也趁机点了把火。
这处地牢是在大理寺牢房的最里间,这里一起火,可不好灭火。
等着大理寺值夜的衙役发现,地牢里的火已经烧塌了屋顶,更加是不好灭火了。
大理寺的院墙外,钟家父子望着腾起冲天烟火的大理寺牢房,心中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王生对二人说道,“拿人钱财,替人当差,在下的差也当完了,钟老将军,钟少将军。你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说着,还从暗处牵了一匹马过来给了二人。
“多谢恩公相救!”钟淮安与钟述双双朝王生抱拳道谢。
“不谢不谢,钟夫人出的钱已经够多了,你们就不必客气了。”王生连连摆手。
钟淮安父子便也不再同他寒暄着,趁着天黑,两人很快就离开了。
凤昀一直站在暗处,静静地看着那对父子同王生说着感谢的话,唇角冷冷的勾起。
钟淮安,至此,你离死便不远了。
。
钟府。
白天的时候,钟夫人以为相公必死无疑了,谁知,她通过走通宫里和兵部的关系后得知,皇上不会真杀了相公和儿子,最多罚罚而已,必竟马上要出征了,钟家人可是皇上的一只臂膀。
这样一来,她就不担心了,安稳的睡下了。
谁知,她睡到半夜时,她的贴身嬷嬷却急匆匆跑来传话。
“夫人,老爷和公子回来了!”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钟夫人惊得连鞋子也没有穿,慌忙朝屋外跑去。
她一口气跑到园子里,果然,钟淮安与钟述双双朝她走来。
管家笑呵呵的打着灯笼跟在他们的身后。
虽然二人一身的狼狈,头发乱篷篷的,都只穿着一身中衣,脚上也没有鞋子,袜子又黑又破,但两人都安然无恙,一点也没有受到处罚的样子。
“这……,这是怎么回事?”钟夫人一时反应不过来。
皇上半夜里放了人?
钟淮安朝管家吩咐道,“吩咐下去,老夫和公子回府的事,不得跟任何人讲,否则,杖毙!”
管家是钟淮安的心腹,当下就应道,“老奴明白!”
等钟夫人的贴身嬷嬷与管家离开后,钟淮安才和钟述拉着钟夫人走进了里屋。
钟淮安笑着对钟夫人说道,“夫人,你想的点子太好了,否则,明天就是老夫和述儿的死期了。”
“是啊,娘,卫王果然是个不可信的人,还好娘提前下手了。”钟述也笑道。
钟夫人惊得睁大了双眼,看一眼儿子又看一眼相公,“相公,述儿,你们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
“夫人,是你出了钱,买通了大理寺的牢头,让他放火烧了牢房,我们才得以脱险啊,皇上已对老夫和述儿起了杀意,不死遁,更会丢命啊!”钟淮安笑着对钟夫人说道。
钟夫人惊得魂儿都丢了大半,“相公,妾身没有买通人啊!皇上已经同意放你们出来了啊。”
“什么?”钟淮安大吃了一惊。
------题外话------
二哥在挖坑……
123,借刀杀人,钟家父子亡。(修,加字)
钟夫人见父子两人都变了脸色,料想是出了大事。
她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又乱了,一脸惊慌地两手抓着钟淮安的胳膊。
“哎呀,你们这是将事情办坏了呀,不该出牢房呀!妾身已打听到,皇上只是想将相公和述儿关上一些日子而已,做做样子以堵卫王妃和太子的嘴而已。”
“……”
“出征的名单中,已经有了相公和述儿的名字,相公你任益州总兵,述儿是团练使,任命书已拟好,就等三天后皇上下旨了。”
“……”
“妾身怎么会买通人烧了大理寺救你们呢?这不是自寻死路吗?这不自毁钟府的前程吗?”
钟夫人越说越急,已是哭了起来。
“夫人,你说的可是真的?”听着自家夫人的话,钟淮安早已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钟述更是吓得身子都抖了抖,“娘,你真的没有买通人?”
钟夫人摇头,急得直跺脚,“没有,我买通了兵部的一个侍郎的妾室,那妾室将侍郎的一份文书抄了一份给我,你们看,这就是文件抄录本,写得清楚明白呢,三天后你们就会平安出狱!”
钟夫人走到床边,从枕头下摸出一张纸来递给父子俩看。
钟淮安飞快上前一把抓在手里,他匆匆扫着上面的几行字,脸色渐渐地变得惨白,喃喃道,“我们被人陷害了!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
“怎么办,爹?”钟述更是六神无主。
“还能怎么办?只能将计就计,逃走了!”钟淮安咬了咬牙,“反正大理寺的地牢已起火,他们会以为我们父子俩已烧死!”
钟夫人点头,“对,就只能这样了,干脆,咱们全家一起搬到益州城好了。”
当夜,一家三口商议了一番。
钟淮安将知道他们父子回府的嬷嬷与管家悄悄地处死了。
钟夫人和钟述匆匆收拾起了细软,没有带任何一个仆人,只带着少量的行李,悄悄的连夜逃离钟府。
…
次日卯时二刻早朝。
大理寺上报消息,钟淮安父子被烧死在地牢里。
承德帝死皱起眉头,“大理寺起火了,怎么回事?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古诚吓得身子抖了抖,战战兢兢地走出队列回话,“回皇上,臣亲自查看了情况,询问了守夜的衙役,原来是有人在纵火,而且,在现场发现了一件证物。”
“呈上来!”承德帝冷喝一声,脸色沉沉盯着古诚。
他刚刚决定重新启用钟家父子,他们就死了?
这直接打乱了承德帝的计划,因此,听到大理寺里出了事,他怒得差点没有杀了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古诚心中那个苦啊,也不知是谁跟他做对烧了牢房。
他双手托起一块玉佩递向周公公,周公公接了过来,放在承德帝面前的龙案上。
“牢里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物品?可是查清了是什么人干的吗?”承德帝冷声开口。
他捏着玉佩颠来倒去看了看,这是一枚上好的古玉,按规矩,进了牢里的罪人,都不得配有首饰,除非是外人进入。
但关着钟氏父子的可是死牢,不可能随意放人进去探视。
古诚惶恐地低着头,“正在查。”
“速查,朕想在今天就知晓答案!”
“是,皇上!”大理寺卿古诚慌忙跪下了。
慕容墨几个月前,向承德帝讨了一份左督御使的差事,今天更是破天荒的头一次上了早朝。
虽然他的脸色微微苍白着,但两眼有神,清亮如湖水。
他站在三公之后,离着承德帝的龙案并不远,目光朝桌上那枚玉佩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说道,“皇上,臣闲来无事,喜欢钻研玉佩上的花纹,能否请臣观一观那玉佩?兴许臣能认出这上好的古玉佩出自哪里。”
承德帝朝慕容墨厌恶的扫去了一眼,但碍于身份,眉梢微微一扬,温和地笑道,“那就有劳慕容爱卿了。”
他看了一眼周公公。
周公公会意,将玉佩放在一个托盘里递到了慕容墨的面前。
“王爷请过目。”
慕容墨抬手,修长如玉竹的手指夹着玉佩,细细的看了一会儿,笑道,“这不是昌恩伯府上的玉佩么?”
“昌恩伯?”有人议论起来,“王爷,昌恩伯犯了事,爵位早被皇上收回了,加上他没有儿子,府邸在十年前因失火而毁坏了,整个昌恩伯府因此而消失了,怎么还会有昌恩伯府后人的玉佩?”
“有。”慕容墨看向那个问话之人,“丧身在大理寺的钟淮安总兵大人的妻子,就是昌恩伯的独女。”
慕容墨的话一落,朝堂上又有人小声的议论起来。
“太巧了吧?钟家父子的牢房起火,在现场就发现了钟夫人的玉佩?”
“是夫人买凶杀人?”
“怎么可能?钟家父子进了牢里,钟夫人还四处求人帮着说话呢,看她一脸焦急,可不像是个买凶杀人的样子。”
慕容墨这时忽然问大理寺卿,“古大人,你确定钟家父子都已葬身火海了吗?”
“烧为灰烬了。”古诚说道。
慕容墨一笑,“可怎么又在现场看到玉佩?戴玉佩之人不会救出那两人吗?最不济也会呼喊,可直到烧为灰,也没有人为他们呼救,那可是昌恩伯府的女婿和外甥啊。”
“这……”古诚想不出这里面牵扯的关系,一时不知作何回答。
慕容墨又道,“本王忽然有种预感,钟家父子并没有死,而是被昌恩伯府的旧人救走了,不过,他们为什么要逃走?皇上又并没有治他们父子俩的罪呀?还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慕容墨只是随口一说,从来都不怎么信任武将的承德帝,心中渐渐起了疑心。
眼看要出征了,武将死遁而走……
他眼底的神色更加一沉,朝周公公说道,“速速派人去查钟府!”
“是,皇上!”
周公公离开大殿,传话给了侍立在宫门处的京卫指挥使柳清泽。
柳清泽带着几十个羽林卫马上赶往钟府。
此时的钟府,早已是乱成一团。
钟铃儿失身后,已于几天前同护卫钟平离开京城前往益州城避风头去了。
昨夜钟淮安父子知道中了他人的计,与钟夫人连夜收拾了银钱逃离了钟府。
仆人们一早没有见到主子,加上昨天卫王妃来府里一闹,早有人悄悄的往外逃。
柳清泽带着人来查钟府,只看见几个得到消息迟些的仆人,在慌慌张张的抢府里的财物。
羽林卫们抓住一个跑慢的仆人拖到了柳清泽的面前。
“柳大人,这人说,一早就没看见钟夫人,而且,昨晚上管家和一个管后宅的婆子被打死了。有人听见昨日半夜里,钟家的马车偷偷的离开了,不知去向。”
柳清泽皱了皱眉,“全都跑了?可有点儿不对劲啊!”
他不敢大意,吩咐一部分人守在钟府的周围,只带着少部分的人,回到皇宫汇报搜寻的情况。
此时,宫里早已下早朝。
承德帝已退朝回到御书房,听到柳清泽的汇报,他神色更是一冷。
“什么?钟府的人不见了?”
“是的,皇上,只有几个老弱仆人在慌慌张张的抢府里的财物。有仆人说,半夜里发现府里的马车悄悄地离开了。”柳清泽说道。
慕容墨并没有回王府,也同几位臣子们来到承德帝的御书房。
他看了一眼柳清泽,微微一笑说道,“皇上,这么看来,钟淮安父子,果真没有死。他这是连夜出逃了。一个即将出征的将军,携带家小出逃,其行为可着实的令人费解呀!”
朝中的文臣与武将一直不和,为主和还是主战一直争论不休。
见慕容墨一开口,便有文臣们趁机对主战的钟淮安落井下石。
“容王分析得有几分道理!”
特别是郁翰林,钟夫人拿着他女儿的亵衣威胁着郁家,早已让他愤怒,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打压钟家。
眼下见钟家失势,一向正直的他,也愤恨地说道,“皇上,事不宜迟,请尽快全城通缉钟氏父子!”
承德帝早已在心中怀疑起了钟淮安,眼下更是深信不疑了。
“柳清泽,速带人全城缉拿钟淮安父子!命各城门口一一排查出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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