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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追妻之王妃请拜堂-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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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夫人是个会调节气氛的人。
原本气氛异常的屋子,被她的笑语声和小思晨牙牙依依的学语声,给逗得欢快起来。
阮雨宸又招竹韵荷影益青招了招手,三人将礼物一并奉上。
凤老夫人为了装面子,拿出的都是京城最新式的首饰,凤老太爷送的是一些珍贵的药材,林氏想到阮府里有小姐,送的是新样式的缨络玛瑙做的小玩意。
礼物盒子一一打开,阮家夫人和两位小姐的眉眼齐齐一亮。
阮老夫人却是一脸的不屑。
阮夫人命人收了礼物,说道,“人回来让我们看着欢喜就好了,还带什么礼物?”
凤红羽觉得这人虚伪,话说着谦虚,收礼物的动作却不慢。
而且,她可没有发现哪个人,看着阮雨宸是欢喜的表情。
这时,门口忽然有个男子温润的声音传来,“小宸回来了?”
霎时,热闹的屋子一下子静如死水。
凤红羽转身朝身后看去,只见门口来了一个,坐着轮椅的俊朗青年公子,正浅浅含笑看着阮雨宸。
这人年纪在二十岁出头的样子,梳着齐整的发髻,穿一身茶白色的长衫,温文尔雅,脸颊偏瘦,看着阮雨宸,眉眼里尽是柔情。
一个大个子仆人,连他同轮椅,一起搬进了屋里。
阮雨宸怔怔看着他,脸色瞬间白了几分,轻轻喊了声,“小叔。”
“嗯,路上可平安?”阮云枫微笑道。
“还好,就是因为下雨,在路了耽搁了三天,来得晚了些。”阮雨宸低低说道。
一直站在阮夫人身侧的两位年轻小姐中的一个,看向阮雨宸忽然说道,“三姐,你还不知道吧?因为你迟来了三天,小叔就在城门口等了三天,昨天下了一天的大雨,他也仍是等了一天。今天要不是老夫人让小叔出去办点事,小叔一准会在城门那儿迎接你。”
阮雨宸偏头看向阮云枫,睁大着双眼。
阮云枫回以一个温和的笑容。
阮老夫人的脸色更加一沉,淡淡朝一侧侍立的婆子说道,“三小姐和凤大小姐一路辛苦的赶路,都没有好好的吃饭,快开饭吧。”
“是,老夫人。”
两个婆子应声退下。
一时间,浮着诡异氛围的正屋里,又静了下来。
各人带着各自的侍女走向正屋一角的大桌旁。
阮家老夫人朝凤红羽点了点头,“凤大小姐远来是客,请上坐吧。”
凤红羽却笑着摇头说道,“老夫人,虽然我是客人,但您是长辈,哪里有晚辈坐上首的理?我同嫂嫂坐一起就好了。”
阮家又客气邀请一番,但凤红羽执意要同阮雨辰坐一起,阮家人也无法,只得由她。
阮家依循男女不同席的家规,没有让阮云枫入席。
在饭菜摆上来的时候,阮云枫便离开了。
饭桌上,全是金陵特有的菜式,十分的丰盛。
凤红羽赶路十多天,一直没有吃好,刚才听着阮家人唠叨了半天,早就饿了,吃得精精有味。
阮雨宸却像没有味口一般,吃得漫不经心,只吃了半碗饭便放下了筷子。
。
晚饭吃罢,凤红羽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阮家那位阮通判。
凤红羽捧着茶碗,坐在阮雨宸的身侧,淡淡的喝茶。
心中想着,这位阮家老爷的架子倒是够大的。
阮雨宸是他远嫁的女儿,虽是庶女,却是五品诰命,就算他不按品级见礼,自己女儿长久在外地,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该来看看吧?
可都一更天了,也不见阮雨宸的父亲露个面。
阮家人看见凤红羽一直坐在阮雨宸身边,不离不弃,互相打了个眼色。
阮夫人这时说道,“雨宸,你们姑嫂赶了半个多月的路,也累着了,就早点下去休息着,思晨先由我带着吧,一会儿您父亲回府,也让他见见外孙。”
阮雨宸一惊,“母亲,思晨虽有奶娘,可晚上都是女儿带着睡的,您这一抱走,只怕他会哭闹。”
阮夫人一笑,“雨宸,你这是不放心母亲带孩子了?母亲生了你姐姐妹妹哥哥六个人,哪个不是亲手带大的?你还怀疑母亲带不好?”
“不是这个意思……”阮雨宸急忙辩解。
但阮夫人不理会她,看了一眼身边的一个婆子,婆子冲上前就从钱奶娘怀里强行的将思晨给抱了过去。
“母亲,女儿离开思晨一个时辰心中也会不踏实,晚上会睡不好觉。思晨也会哭闹,求您不要抱走他。”阮雨宸急得眼眶都红了。
“你这孩子,看,思晨在我的怀里,不是好好的吗?看他还笑了呢!”
没心没肺的小思晨,还不知大人们在拿他做较量。
凤红羽微微朝竹韵瞥了一眼。
竹韵会意,袖子底下手指一翻,一粒小珠子飞快地从她的指尖弹出。
思晨的小腿肚子一痛,小嘴唇马上一撇,“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哭得惊天动地,鬼哭狼嚎。
阮夫人怎么哄也哄不好。
整间屋里都是凤思晨委屈的哭声,夹带着含含糊糊的一声“娘”。
一屋子的人,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阮雨宸一脸焦急,“母亲,孩了认生呢,快让女儿抱吧。”
阮夫人没法,只得将孩子还给她。
阮老夫人皱了皱眉,“行了行了,时辰也不早了,蕴娘,安排人带雨宸和凤大小姐下去休息着。”
“是,老夫人。”
孩子回了阮雨宸的怀里,凤红羽伸手抚了抚思晨的腿,他马上就不哭了。
却拿两只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直直盯着凤红羽。
凤红羽:“……”
。
凤红羽和阮雨宸合住阮家后宅的一间小院,两人分别住了东西两处厢房。
在她们去见阮家人时,翠姨已指挥着人将她们的屋子收拾好了。
阮雨宸抱着孩子走进卧房,神色倦怠的在床边坐下,朝凤红羽勉强一笑,“小羽,坐了这么多天的马车,累不了吧?去睡吧。”
凤红羽却将阮雨宸屋中的丫头们,全都遣散出去。
她关了门,走到阮雨宸的身边坐下,眸色微凝看着阮雨宸。
“大嫂,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阮雨宸低着头,默了默,平静说道,“没有。”
“大嫂,我不是小孩子,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阮家人请你回来,是不是要你做什么为难的事?阮老夫人和阮夫人,还有你的两个妹妹,看你的眼神都很奇怪。”
阮雨宸淡然一笑,“小羽,你瞎猜什么呢?我是这府里唯一的庶女,身份却比他们都高,她们这是嫉妒我呢!”
“仅此而已吗?”凤红羽眯着眼眸。
“还能有什么事?”阮雨宸伸手捏了捏凤红羽的脸,笑道,“你在路上没有睡好吃好,早些去睡吧,要是到了镇江,王爷说你瘦了,会怪我没有将你带好。”
凤红羽眸色闪了闪,又问道,“大嫂,你说这次回家,是家中出了点事情,是什么事?”
阮雨宸低头整理了一下思晨的衣领,说道,“两个妹妹想嫁到京城,请我回去商议一下,有没有好人家。”
“只是这件事?”凤红羽眯起眼睛。
“是的,我哪会骗你?”
。
阮家书房里。
阮雨宸的父亲负手而立站在窗前。
阮夫人推门走了进来。
“老爷。”
“事情安排得怎样了?”阮通判问道。
金陵府丢失了二十万的税银,陆知府将朝中郁翰林的小舅子宇主薄关了起来,安了个丢失钥匙的罪先顶着这起案子。
但银子却是归他管着,他要是找不到这笔银子的下落,不光他会担罪,还要赔上二十万的银子。
阮家,哪里有那么多的钱?全卖了也没有二十万银子!
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罗家人给了他一个消息,只要他将寡居的三女儿阮雨宸嫁给罗家大公子,陆知府会给他减罪。
他也知道罗家跟陆知府的关系不一般。
陆知府的夫人凤知音,是京城凤老夫人的女儿,而罗家大公子,是凤老夫人的干孙子。
但他的这个三女儿脾气倔强,他写了好几封信,她都不予以回复,他只好请她姑姑亲自去说。
这才将三女儿说服,来了金陵。
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女儿将凤家大小姐也带来了。
这就更多了一份成功的希望。
阮夫人轻哼一声,“雨宸几年不在家,竟然不听我的了,我想将她的孩子抱来,以此要挟她,可那孩子忽然大哭起来。这要是传出去,外人说我阮家人欺负凤家唯一的曾孙,只怕会惹事情,我便由了雨宸自己带着。”
阮通判哼了一声,“你动那孩子做什么?不是跟你说了,要将主意打在凤家小姐的身上吗?”
阮夫人横了一眼阮通判,“我这不是想两手准备着,想万无一失吗?”
“行了行了,时间要抓紧着,万一惊动了镇江的容王,你再打凤家小姐的主意,那是想也不要想了!没准,雨宸的事也难成功!”
“老爷放心吧,都安排好了呢!”阮夫人扬眉一笑。
当阮夫人离开书房时,一直躺在书房屋顶上偷听的一人,身影一晃,也飞快地离开了。
。
凤红羽离开阮雨宸的屋子,来到阮府给她布置的卧房。
她跟阮雨宸住一同间小院,阮雨宸住东厢房,她住西厢房。
其实她在阮家也住不了几日,就会离开,但阮雨宸还是命仆人们将她的卧房收拾得异常齐整。
房间一侧的小耳房,是竹韵荷影翠姨三人合住,此时,她们正在整理各自的行李。
凤红羽走到窗前,琢磨着阮雨宸的话,和阮家人的表情。
她总觉得,阮家人将阮雨宸请回来,一定有着不寻常的事。
凤红羽正想着事情,忽然听到屋顶上有人急急奔走的声音。
她袖子一抖,一双凤翎剑现于手掌。
没一会儿,窗子口人影一闪,一个人跳了进来。
早已做好准备的凤红羽举剑就刺。
“凤红羽,本世子的头发都被你削断了,快住手!”
凤红羽马上收了剑,眯着眼看向来人,怒道,“郑陵风,你居然敢爬我的窗子?”
郑凌风无比风流地,拢了拢被凤红羽的剑风弄乱的头发,妖娆一笑,“走正门没有跳窗快!”
凤红羽脸一沉,“……”
郑凌风已拢好了头发,摇着他的美人图扇子,神秘一笑,“好了,我找你,是要跟你说件正经事。”
“你最好说得非常正经,否则,我便削光你的头发!看你下回还敢不敢爬我的窗户!”
“有人要害你,算不算正经事?”
“谁害我?”
020,慕容墨来了
卧房的声音,惊动了在耳房里整理行李的竹韵荷影和翠姨。
三人一齐跑了过来。
只见郑凌风坐在窗户上,摇着大折扇,笑嘻嘻地咧着嘴,一副风流纨绔子弟模样地同凤红羽在说话。
竹韵首先脊背一凉。
因为那天晚上,是她同凤红羽一起去大理寺抢的人,而且,在青城书院时,郑凌风主仆还追着她跑过。
这家伙,就不是个善茬。
“小姐,这个人怎么跑到这儿来了?”竹韵和荷影两人同时指着郑凌风问道。
“这就是个纨绔,小姐,你最好离她远点。”翠姨的手里握着一只扫把,咬着牙恶狠狠地盯着郑凌风。
郑凌风正向凤红羽邀功呢,被凤红羽的婢女忽然打断,他的脸色马上一沉,冷冷看着三人,“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三人同时一愣。
郑凌风纨绔不讲理地名声在外,什么时候是君子了?
“小姐,莫怕,让老奴来收拾他!”翠姨举起扫把就冲了过来。
郑凌风吓得慌忙跳下窗子,将身子往凤红羽的身后躲,“凤红羽,你说说,我又没对你做什么,她们这么凶干什么?刚才明明是我被你打了好不好?”
他心中腹诽着,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一个比一个凶!
凤红羽朝三人摆了摆手,“翠姨,你们都下去吧,郑世子前来,是来提醒我,有人要害我。他没有恶意,你们不必大惊小怪。”
“小姐,谁人要害你?”翠姨忙问道。
荷影竹韵也是吃惊地眨着眼睛。
凤红羽往窗外看去一眼,阮府的这处小园子,在府中最僻静的一角,院中满是花木。
她冷笑一声,“我是初次来金陵,刚进阮府,金陵的其他人还能害到我不成?左右不过是这府里的人。”
翠姨不敢置信地问道,“小姐,我们才来这府里,能跟谁有仇?我们谁也不认识呀?”
郑凌风摇摇扇子,“呵,所以啊,害人的人,其心思最是难测,天晓得他们为什么要害你们?”
“你怎么知道有人要害我?”凤红羽眯着眼看着郑凌风,“你又怎么会在阮府?”
郑凌风收了扇子,负手而立,说道,“阮家二爷的一手字写得极好,大有阮家老太爷的遗风,我便来了阮府,特意上门求他给我写几个扇面,我是今天傍晚才到。”
“……”
“又听说你也来了阮府,便想找你说话,这府里的仆人们都在忙,没人给我带路,我只好自己寻,谁知在后园里迷了路。绕来绕去,经过一间屋子时,听到阮通判和他的夫人在说话。”
凤红羽的眸色马上一沉,阮通判果然在府里,特意请了女儿阮雨宸回府,却不去见面?
“那夫妇俩在说什么?”
郑凌风又道,“那夫妇俩,话中的意思是要将你如何如何……,两人说得极为含糊其词,我没听明白,但想着,一准不是什么好事。否则,那么鬼鬼祟祟的做什么?便寻到你的住处,特意来告诉你。”
凤红羽抬眸、看向郑凌风。
郑凌风此时没有嬉笑,而是一本正经地说着这件事情。
她联想到阮家人的表情,和那阮家姑太太在凤府离开时看她的神情,凤红羽猜测着,阮家,一定在拿她做什么谋算。
还有阮雨宸的含糊其词和眉眼里浮着的隐忧,都让人心中生疑。
但是,她是头次来阮府,之前也一直住在益州城,同阮家人的见面,也只是在凤思晨满月时,见过几人,阮府的人为什么要害她?
凤红羽对她的三个侍女说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大家小心一点,也不要做得太明显,以免打草惊蛇。”
竹韵三人来到这陌生的阮府,自然是不敢太大意,一齐点头,“奴婢们明白。”
凤红羽又让翠姨去通知阮雨宸,提醒她小心一些,这才问郑凌风,“那郑夫人现在在哪儿?”
“这会儿,定然是找仆人们安排事情去了。”
“我要去看看。”
“我带你去!”
。
天已完全黑了。
阮府里不时有仆人提着灯笼而过。
郑凌风将扇子插在自己的后衣领里,带着凤红羽往前院而来。
他低声说道,“我仔细观察过了,阮府里只有几个普通的护院,没有暗卫,你不必担心被人发现行踪。”
凤红羽点了点头,只“嗯”了一声。
阮家是书商,阮通判只是个六品,按着赵国规制,最多只能有十个会武的家丁。
暗卫,是绝对不敢配的。
两人一路尾随着值夜的仆人。
从仆人们的支言片语中,凤红羽得知,阮夫人还在她自己的园子里。
郑凌风一指屋檐,低声说道,“走上面,看得清楚点。”
“好。”
高门大户中,主子们住的院落,都有讲究。
老夫人辈分最高,住北面的主院。
像阮夫人和阮通判,住的就是南院正房。
府里的各小姐公子住东西两面的房舍。
丫头仆人有的随了主子住,大半的住了府门一侧的倒座房。
今晚的月儿很亮,两人在房顶上行走,没费什么力气地找到了南院正房。
郑凌风轻手轻脚的揭了块瓦片。
一线光亮从里透了出来。
他朝凤红羽招了招手,扬眉得意一笑。
凤红羽扯了下唇角,低头往那缝隙里看去。
只见屋子里,阮夫人正对一个婆子吩咐着事情。
凤红羽认出,那人曾在府门口迎接过她和阮雨宸。
阮雨宸喊她单妈,侍立在阮夫人身后的,是那个胡妈。
“时间要快,让井春一会儿就去找凤家小姐,记着,摆好态度,不必对她客气着!”
单妈点头,答应着离开了。
阮夫人伸着手,胡妈立刻将桌上的一杯茶水递到了阮夫人的手里,说道,“夫人,事情都按着您的计划在走呢,您还愁什么?”
阮夫人抿了抿唇,叹了一声。
“话虽是这么说,我就怕雨宸还是不肯就犯。那个死妮子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倔强,当年,她为了嫁给凤家大郎,害得云枫的腿都断了,却仍是要嫁。”
“……”
“她这脾气这么倔,我总不能将她捆走送到罗家,那样的话,以她的性子,一准会自杀,我们就白忙一场了。罗家得不到人,更不会对老爷松手了。”
胡妈说道,“夫人倒是不必太担心,姑太太那里不是送了话过来吗?三小姐跟凤家大小姐的关系可不一般呢!当初三小姐生孩了,凤家二夫人苛待三小姐,还是凤大小姐带着人护住了三小姐,顺利生下了孩子。”
阮夫人又叹了一声,“但愿如此吧,老爷这回要是度不过这个难关,阮家就得有麻烦了。”
屋顶上,凤红羽微眯着两眼,凝眸看着夜色中的阮家大院沉思。
将阮雨宸送到罗家?
难道是要阮雨宸改嫁?
阮雨宸能不能改嫁,不是得凤府里说了算吗?几时轮得到娘家人管事了?
凤红羽回想着十多天前,在凤府的的种种。
她们出京的那天,阮家姑太太忽然来凤府找阮雨宸,还带来了不少的礼物,原来是为了当说客的。
凤红羽正想着,郑凌风忽然伸手扯了扯她的袖子,伸手一指下面。
凤红羽顺着他的手,往屋里看去。
屋子里,阮夫人已走进后堂去了,正屋里熄灭了灯。
早先离开的单妈已走到了院子里,招手叫了两个侍立在廊檐下的大丫头,低声地吩咐了几句后,一起走出了院门。
“走不走?那个婆子大约要去安排事情。”郑凌风低声说道。
凤红羽点了点头,应道,“走,跟着去看看。”
踏着夜色,凤红羽和郑凌风从屋顶上跃了下来。
两人悄悄地跟着那个婆子。
只见那婆子一路往后宅走去,绕过几个穿堂,花墙,到了一座小院。
院里,不时的有肉香,菜香飘出来。
原来是府里的大厨房。
凤红羽眸色微闪,难道是想下毒害死她?
郑凌风却是砸砸嘴,低声笑道,“晚饭没有吃饱,正好到前方找点吃的。要不要一起?”
凤红羽横了他一眼,“要去你自己去,我得看看,她们要干什么。”
郑凌风扬眉,“我只是说说而已,我也想知情原因。”
“那就快点。”
厨房的院子里,跪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婆子。
阮夫人身边的单妈正冷笑道,“你胆子不小,敢打泼夫人的燕窝粥,给我掌嘴!”
“我没有,这不是我弄泼的,我也是刚来。”婆子辩解起来。
单妈冷笑,“你想抵赖?厨房里只有你一人,不是你是谁?打!”
“是!”两个大丫头将那婆子摁倒在地,就开始拳脚踢起来。
打了小半个时辰,婆子已经大哭着求饶,单妈才命两个大丫头停了手。
“好了,住手吧。”
单妈蹲下身来,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帕子,轻轻试掉被打婆子嘴角溢出的血渍。
她微微一笑,“好了,好了,大家都是给夫人办事的人,你知道错了就好了,下回注意一点。”
“我没有,你冤枉我了。”婆子唇角哆嗦着,半趴在地上还在辩解。
“你可真是顽固不化!就你这脾气,还想得到夫人的重视?”单妈皱眉,“好了,这件就算了。我来呢,是来传夫人的话的。”
婆子抬起头来看向单妈。
单妈道,“这个时辰点,从京城远到而来的凤大小姐和三小姐想必要吃点宵夜,你给送过去,将这差事办好了,你还是夫人信得过的人。”
她朝跟来的一个丫头使了个眼色。
丫头会意,马上往厨房走去。
没一会儿,丫头走出来了,手里多了一个红漆托盘,盘中放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粥。
单妈又道,“三小姐生过孩子,这碗枸杞红枣粥是给她的。凤大小姐是姑娘家,这秋天天气干燥,这碗冰糖莲子粥,便送给她。记住,别弄错了。将两位客人招待开心了,夫人还有赏。”
身上被打得痛得直打哆嗦的厨娘,不敢再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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